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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9-16 11:05:53 | 只看该作者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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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哥说我是“有理智的混蛋”。其实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什么是“理智”。按字典上的解释就是:一个人用以认识、理解、思考和决断的能力。但在我这,我是分开理解的,“理”就是做人要讲道理,只是这个道理大多时候,可能只是我一个人道理,甚至是歪理。但不要紧,只要有理,那我做事的时候就会理直气壮。“智”就是做事要有智慧,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终上两条也就不难理解我为什么是个混蛋了吧?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性格,和我的家庭也有一定关系,我是70年出生的,父母都是搞技术出身的工.程师,他们从小就教我做事要有条理,要有计划。遇事先分析,再去解决。为人要善良宽厚。可惜我只学会了他们做事的方法,却没有学会他们做人的道理。也可以说我的人格有些偏执。

  88年,我考入北京一所大学,第二年,也就是89年,因为参加了五六月份的zheng治风波,被学校劝退,不过好歹没有记入档案。

  90年,我回母校高中插班复读,复读期间认识了我后来的妻子——梅。当时只是坐前后桌,并没有太多的交集,最多的话题也就是她经常问我一些关于大学生活的话题。

  同年我再次考入青岛一所大学,大学第二年,也就是92年寒假,春节给老师拜年时,我和梅邂逅,才知道她只考入了本地一所普通大专。

  这次邂逅以后,我们开始书信来往,一年后,梅先毕业,通过父母疏通关系,她分配到一国企二级单位的劳资科,再转过一年,我也毕业,被定向分配回家乡,工作单位是同一国企的另一个二级单位,相隔很近,不过我是下基层先从技术员干起。这一年我和梅也确定了恋爱关系。

  经过几年相处,于98年我们举行了婚礼,99年我们有了女儿——爽爽。日子一直这么平淡的过到05年。有了家庭以后,我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都用在了家里。因为我一直在想,这是我亲手建立起来的一个社会单位,是我今后余生相伴的地方,到老时回顾一生这就是我最骄傲的成果吧。

  这期间,梅的工作没什么变动,我由于工作出色,入了党,而且组织科已多次找我谈话,计划把我向上调动。双方父母也都退休回家了,梅的弟弟上完大学后,在济南工作并成家。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哥98年辞职去经商了,他注册资金时需要50万,我父母拿出所有的积蓄凑了30万,要了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并同我哥说明这些股份是将来留给我的。(没办法父母疼小儿子)。我哥凭着上学和上班时处下的人际关系,几年的时间就把公司做大了,在我离婚时,公司资产已经上千万了。但股份的事我并没有告诉梅,当时我想从父母那拿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而且等将来真的继承的时候,也算是个惊喜吧,所以我也就没说。但就是这个决定,让我有了报复的资本。

  我的,不应该说“我们”的好日子在05年四月走到了尽头。

  那是个周三,下午快下班时,同事小吴因为买彩票中了几千块钱,非要拉着大家一起去吃饭唱歌庆祝一下。我问了一下地方,离我父母家挺近,于是就给梅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晚我回父母家住,顺便看看女儿,(父母退休后,一直帮着带孩子,周末才接回家),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只有明天晚上才回得去,(国企双职工分房,以女方工作单位为主,所以我们家离她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只需五六分钟,离我的地方就远点了,骑摩托车要二十多分钟,所以中午我一般都不回家)。

  晚上喝完酒以后,就感觉胃很不舒服,强忍着陪大家玩完以后,回到父母家我就一头趴在了床上,结果后半夜开始痛,我不愿惊动父母,咬牙忍到了天亮。

  到了单位后,觉得更痛了,没办法只好请假,没想到的是,这次意外的中途会家,会是我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

  当我捂着胃,艰难的挪到家门口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我摸出钥匙开门。嗯。怎么转不动?反锁了?梅在家?

  这时屋里传来梅的声音,“谁呀?”

  “是我,开门。”我因为胃痛,很不耐烦。

  “啊,你等一下,我正上厕所呢.”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正当我又要砸门时,门开了,梅一脸慌张,“你怎么现在回来了?不上班了吗?”

  “我胃痛请假了。你怎么没上班?反锁门干什么?”

  “我回来拿点东西,可能习惯了,顺手就把门反锁了。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已经买药吃了。你别管了,趴会就好。”

  我来到卧室想躺下,结果发现床上被子还凌乱的摊开着,“怎么被子都不叠了?”

  “哦,早上起晚了,你先去沙发,我把它收拾了,”

  “算了,我正好趴一会儿,等我起来再说吧。”

  胃痛让我顾不得想别的,一头趴在了床上,当我手伸到被子下时,我一愣,不对,被窝怎么会是热的?

  正当我想搞明白时,窗外突然传来几声喝骂:“你是干什么的?你在上面干什么?”

  接着先听到窗边“啊”的一声短叫,然后就是楼下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最后是一个人的叫痛呻吟声。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拉开窗帘和窗户,(我家住二楼,由于是单位自建小区,治安条件好,就没装防盗窗)探出头往外看,只见楼下一楼院子里,躺在一个几乎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抱着一条腿在呻吟,嗯?没穿鞋,一楼种的花卉也被砸的一片狼藉,旁边还散落着几件衣服和鞋。再看院外,两三个带红箍的老头正往上看,见我探出头,就大声对我说:“刚才有个家伙,在你家窗户外,一只脚踩在窗台上,两个手吊在你家空调上,我们一喊就掉下去了,是小偷吗?”

  我又低下头仔细看哪个家伙,嗯,认识,过年时我去梅单位拉年货时见过,他们去年新调来的一个科长,姓什么忘了。

  我侧头看向挤在我身边向下张望的梅,此时梅也向我看来,只见她满脸苍白,眼神四处游移,我一下全明白了。

  该死的胃更痛了,我已满头大汗,似乎连站都站不住了,我冲着楼下大喊一声:“报警。”

  梅赶紧拉住我衣服,“别,求你别报警。”

  胃痛已经让我不能思考了,我一头扎在床上,蜷成一团,用最后的力气说到:“滚出去,”

  听着梅开门跑了出去,然后我似乎陷入了昏迷,迷糊间,我隐约听到外面很吵,有救护车的声音,过一阵有人喊我,然后又有人抬我,。。。

  等我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在病房,单位的小吴和小杨陪在边上,见我醒来,小吴赶紧扶我起来,“对不起,韩哥,昨晚真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

  “跟你没关系,是前几天我一直没休息好的事。你们怎么来了?我怎么在这?”

  “是嫂子给我们打的电话,我们到你家时,你都不省人事了,把我们吓坏了,赶紧把你背卫生所来了.”

  “背来的?”我一边问,一边四处看。

  “是啊,还好不远,你找嫂子吧,嫂子说单位有急事,你打上针后,让我们陪着你就走了。”

  我看看表,已经中午了。试试,胃虽然还痛,已能忍受了,再看吊瓶已经打完了,就起身下床,招呼小吴和小杨“走,吃饭去。”

  “韩哥,不了,刚才我们倒着出去吃了,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流质,我给你带的稀饭,你趁热吃吧,这还有开的药。”

  我慢慢喝完稀饭,感觉好受多了,和医生打了个招呼,就让他们送我回家,他们把我送到家门口,就急匆匆上班去了。

  我开门进屋,家里没人,客厅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我拿起来,“韩军,你已经知道了吧,我先到朋友家住两天,我们都冷静一下。 梅”

  我在沙发上坐下,冷静,对我现在需要冷静,我已经遇上改变我人生的大事了,不能慌,我努力让自己不带任何情绪,然后闭上眼睛开始思索。

  事情已经明了了,我遭遇了每个男人最不愿发生的事。

  事情的前因是什么?不知道,需要去调查。

  现在我知道了事情,该怎么办?两个选择,忍受?不忍受?嗯,不管什么原因我绝对不能忍受。这时我做人的原则。

  好,不能忍受就只能离婚,要离婚需要处理好什么事?

  应该有两方面吧,人和财物。

  先想人这方面吧,奸夫那方面,等调查完在作决定。家人方面,梅的家人等她回来沟通完再说,自己家人要先做好安抚工作,女儿一定要想法留下。

  财物方面呢,家里的经济权一直是我掌握,倒不担心。先弄清原因再看态度吧,还有什么呢?对了,影响,这事已经闹大了,用不了两天,单位的人也会都知道了,我自认很要面子,我能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继续上班吗?看来还要想出路了。正好这也是为将来收拾奸夫作准备,一旦动手就不能让自己有束缚,还好我可以去哥的公司。

  那现在马上需要做什么?嗯,通知父母,留住女儿,放好钱财。

  我睁开眼睛起身,先打电话给父亲,“爸,你现在马上去幼儿园把爽爽接回家,千万不要让梅接走她,原因一会我回家再说,”

  又给单位打电话先请了三天假,然后打开柜子把存折,票据,证件收拾好,装进包里,起身出门,关上门,我迈步往下走,下了三阶楼梯,身体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心中好象有东西在流失,似乎我有很重要的东西拉在家里,是什么呢?

  呆呆的立了一会,转身回去,轻轻的打开门,从门厅开始,厨房,卫生间,孩子的卧室,我们的卧室,阳台,客厅。。。我在屋里慢慢的游荡着,目光四处扫描着,手在家俱上抚摸着。。。。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亲手一点一滴安置下来的,这是我数年来的心血,这是我数年来精神的寄托,这是我数年来心灵港湾,这是我生活的全部,这是我想用一生守候的地方。。。。。我知道就要失去了。

  当目光最后停留在墙上的全家照上时,我刻意压制的悲伤终于忍不住了,泪水浸湿了眼睛,我久久的凝视上面的三张笑脸,透过泪水笑容模糊而又清晰。。。。

  再做一次选择吧,我默默的对自己说,

  尊严还是感情?放弃还是挽留?

  要做出选择,那我就要扣心自问:我能迈过内心耻辱的这道坎吗?放弃尊严的幸福还是幸福吗?挽回的感情还能相濡以沫吗?今后相互间还有信任和真诚吗?。。。。。

  我一遍遍问自己,可是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

  看来我只有一个选择了。不能再犹豫了。也不会再犹豫了。

  我握紧了拳头,生活既然给我开了玩笑,那我就让这个玩笑开得再大些吧,我会让参与的人都在这玩笑中体会人生的严酷。

  我知道我性格中偏执的一面爆发了,但我不会去克制了。

  这一次坚定的走了出去,我没有再回头,

  外面阳光明媚,可我感觉不到,唯一能感到的是内心阴暗的凝聚。。。。

  关上门,我迈步往下走,下了三阶楼梯,身体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心中好象有东西在流失,似乎我有很重要的东西拉在家里,是什么呢?

  呆呆的立了一会,转身回去,轻轻的打开门,从门厅开始,厨房,卫生间,孩子的卧室,我们的卧室,阳台,客厅。。。我在屋里慢慢的游荡着,目光四处扫描着,手在家俱上抚摸着。。。。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亲手一点一滴安置下来的,这是我数年来的心血,这是我数年来精神的寄托,这是我数年来心灵港湾,这是我生活的全部,这是我想用一生守候的地方。。。。。我知道就要失去了。

  当目光最后停留在墙上的全家照上时,我刻意压制的悲伤终于忍不住了,泪水浸湿了眼睛,我久久的凝视上面的三张笑脸,透过泪水笑容模糊而又清晰。。。。

  再做一次选择吧,我默默的对自己说,

  尊严还是感情?放弃还是挽留?

  要做出选择,那我就要扣心自问:我能迈过内心耻辱的这道坎吗?放弃尊严的幸福还是幸福吗?挽回的感情还能相濡以沫吗?今后相互间还有信任和真诚吗?。。。。。

  我一遍遍问自己,可是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

  看来我只有一个选择了。不能再犹豫了。也不会再犹豫了。

  我握紧了拳头,生活既然给我开了玩笑,那我就让这个玩笑开得再大些吧,我会让参与的人都在这玩笑中体会人生的严酷。

  我知道我性格中偏执的一面爆发了,但我不会去克制了。

  这一次坚定的走了出去,我没有再回头,

  外面阳光明媚,可我感觉不到,唯一能感到的是内心阴暗的凝聚。。。。

  我来到父母家时,父亲已经把女儿接回来了,两位老人都是一脸焦急,看到我平静的走进家门,紧张的神色才略为放松。

  看着老人关切的神情,我真不知该怎样开口,该怎样让他们接受事实。

  把女儿领到小屋,让她自己在那画画。

  回到客厅,老人都已紧张的坐在沙发上,一脸探究,又不敢询问,只能定定的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他们面前坐下。

  “爸,妈,我要离婚了。”

  “为什么?有什么矛盾不能解决?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混账事?”母亲开始质问我,父亲则紧紧的盯着我。

  我低下头,用手捂着脸,缓缓把上午的事讲给了他们。

  我讲完后,他们半天没说话,都是一脸的震惊,我知道他们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在他们眼里,我们一家三口一直很幸福,梅也是一个好媳妇。而且两家老人都是比较传统的人,关系也极好,在他们印象里,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在自己家庭里。当初我哥去经商时,他们最担心的不是赔钱,而是怕我哥学坏,影响到家庭。没想到我哥家庭依然安稳,他们最放心的我却家变了。

  好一会,母亲才小心翼翼的问:“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梅不是这种人吧?”

  我没有吱声,

  母亲推推了父亲,父亲摸出了烟,深深的吸了两口。“她父母知道了吗?”

  我摇摇头,“不清楚,应该还不知道,我没去说。”

  父亲又沉默的吸着烟,沉思一会,再次盯着我,“还又回头的可能吗?就算为了爽爽?”

  我明白父亲是在问我的态度,我如果还有缓和的想法,他会马上去找梅,去找梅的父母,去帮儿子,帮孙女把家保住。

  我同样以坚定的目光回视他,“不可能了,来前我反复想清楚了。爽爽我一定会留下来的。”

  父亲在我满是血丝的眼里看到了决绝,他仿佛一下抽走了精神,脸色一下灰败了,猛吸一口烟,然后剧烈的咳嗽。我赶紧起来给他拍背,母亲忙着去倒水。

  他咳完后,喝了口水,靠在沙发上闭眼休息,我低头站在边上,过了一会,他睁开眼,“小军,你还有病,先去躺一会,我这就打电话叫你哥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再讨论。”

  来到女儿的小屋,我抱着女儿亲了亲,然后倒在小床上,闻着女儿的奶香,带着身心的疲惫,我睡着了。哥把我叫醒时,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饭桌上我看到嫂子和侄子也在。

  饭后,侄子带着女儿去做游戏了,我们围坐在客厅。

  当我把事情又复述一次后,母亲和嫂子开始劝我,父亲和哥喝着茶水思考。

  嫂子看劝不动我,就去拉哥,让他也说两句。

  哥看了看父亲,见父亲没有表示,才开口说话,:“都别劝了,我支持小军离婚。”

  嫂子大怒,狠狠的盯着哥。哥冲她摆摆手,示意安静,然后接着说:“我不是因为小梅犯了错,不想给她机会才这么说得,而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心根本就不在家里了,我才支持小军离婚的。”

  “你怎么知道她心思不在家了?”嫂子反问。

  “那我来问你,丈夫生病时,她先去管的谁?丈夫还在医院昏迷时,她在哪?到现在有个一个电话来问问丈夫的情况吗?到现在有个一个电话来问问女儿的情况吗?”

  大家都沉默了,而我的心里却仿佛又被扎了两刀。

  哥又问我,“小军你打算怎么办?”

  “离婚,想法留下爽爽,报复,不能让他们好过,另外,没脸上班了,我想去你那。”我一字一句的说道。“好,我支持你,没有人能在侮辱了我的家人后,还可以安然无恙的,也没有人可以把快乐建立在我们家人的痛苦上,公司也有你的一半,你想来就来吧。不是看你工作有前途,早把你拉来了。”哥愤愤着说,“也好,小军,你不愿上班了,就去你哥那吧,也帮你哥分担一下。”嫂子见哥发话了,也随着说到。

  母亲犹豫的说:“小兵,小军,你们在好好考虑考虑。”

  哥挥挥手,“爸,妈,我和小军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我们有分寸,我们这代人的事,就让我们自己来解决,你们就不要再操心了。都早点休息吧,我们回去了,小军,明早来公司,我再和你具体商量。”

  父母都叹了一口气,不再开口。

  好,到此父母的安抚和退路问题,在哥的帮助下解决了。剩下就是该我去放手做了。

  夜里,我哄着女儿睡觉,趴在床边,轻轻的抚着女儿的头,我的孩子,我的小公主啊!你知道爸爸的悲痛吗?将来我又要怎样才能补偿你的伤痛呢?

  女儿静静的感受着我的抚摸。终于她小声的问我:“爸爸,今天大伯,伯母都来了,为什么妈妈不来?”

  我无言,好吧,既然伤痛一定会来,那就用别的情感来冲淡伤痛,哪怕这是人伦的悲剧,这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可我为什么会觉得撕心裂肺,是因为我准备要剥夺女儿她纯真的孩子天性吗?

  “今后妈妈不会来了。”

  “为什么?是因为爽爽不乖吗?”

  “不是,爽爽很乖,是因为妈妈和坏人一起做了伤害爸爸,还有爽爽的事情。”

  “什么事情?是坏事吗?”

  “是坏事,很坏很坏的事。坏到爸爸都不能原谅她。”

  “那妈妈为什么要去做呢?她不知道不能做坏事吗?”

  “她和坏人呆在一起,也变成了坏人,所以才会做坏事,如果我们再和妈妈在一起也会变成坏人的,爽爽想当坏人吗?”

  “爽爽不要当坏人,爽爽要当好人。”

  “那今后我们就不要和妈妈在一起。好吗?今后就和爸爸在一起,爸爸教你做个好人。”

  “那爽爽想妈妈怎么办?”

  “你把她当成大坏蛋,讨厌她,你就不会想她了。”

  我在干什么?我在做什么?

  我在剥夺女儿对母爱的向往。我在扼杀她的天性,我在教她厌弃自己的母亲。

  我的泪水狂涌而出。

  女儿看见我的眼泪,吓到也哭了起来。小手抹着我的眼泪,“爸爸不哭,爸爸不哭,妈妈伤害爸爸,妈妈是大坏蛋,爽爽不要妈妈了,爽爽不想妈妈了,爽爽只要爸爸.”

  我把女儿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脸上,“宝贝,爸爸永远爱你。你没了妈妈。爸爸会用双倍来爱你。”

  “我也爱爸爸,我也要用两倍,不,好多好多倍的爱来给爸爸。”

  “宝贝,谢谢你,以后就我们两个了,我们都要坚强,你会学着坚强吗?”

  “爽爽要学坚强,爸爸教爽爽。”

  “好,爸爸现在就教你,坚强就是心里再难受,哪怕还流着眼泪,可是脸上还是要有笑容。”说着,我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

  女儿也学着笑。两张带泪的笑脸上,一张是迷茫,另一张是坚定。

  “啊,好难看。”我用手咯吱她,女儿咯咯的笑声减轻了我今夜的痛。

  女儿睡着了,我还在久久凝视她的小脸。

  我的天使,也许你是我今后人生中唯一的阳光了,愿我在彻底疯狂前,你的存在能把我拉回来。当我抬起头来时,才发现母亲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她幽幽的看着我,不说话,过了一会示意我出去。我随母亲来到客厅,父亲已经回屋睡了,不知他今夜能否入眠,想到这,我又一阵伤痛。

  母亲又看了我一会,才开口:“你在教爽爽恨,你在教爽爽恨她的母亲。”

  “是的,当那个女人忘记做母亲责任做出背叛家庭的事时,她对爽爽的母爱就变成了对爽爽的伤害,而爽爽对她的爱和依赖就成为爽爽伤痛的源泉。我只能教爽爽用恨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我缓了口气接着说:“况且,每个人的成长中,除了要学会爱,感恩,坚强这些正面的东西以外,还一定要学会恨,嫉妒,妥协这些负面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成为适应社会的人,我也不想她这么早就去学,可是现在发生的事,逼着我必须现在就教会她,否则我就会失去她。”

  母亲盯着我,“小军,你一定这样要去报复吗?你没觉得你太偏激了吗?”

  我冷笑,“妈,我怎么偏激了?你们从小教我做人的原则,告诉我道德的底线,现在我坚持和维护这些理念,怎么就成了偏激了呢?难道我放弃做人的原则,和那些烂人一起同流合污,或者降低道德的底线,认同世间的丑恶,这样就不偏激了吗?”

  “我没有让你这么去做,只是想说做人要有宽容之心。”

  “我是党员,即不信佛,也不信耶稣,所以我没有慈悲宽容的心肠,更没有唾面自干的风度,我只是一个凡人,当不了圣人。因此,别人以善行对我,我用良知回报,如果别人用恶行对我,我同样以恶毒还之,想推我下深渊的人,我会抱着他的腿一起下,”

  母亲深深的望着我,最后摇摇头走了。

  我关了灯,靠坐在沙发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路灯,孤寂笼罩着我,这样一直到天亮。出门前,我对父母一再交代,让他们把爽爽留在家里,先不要出门。

  来到公司时,哥已经在办公室等着我了。

  进门后,哥看我一脸憔悴,关切的问:“怎么了?一晚没睡吗?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睡不着。”

  “你这样不行,要想法调整过来,没有过不去的坎,要不我来处理吧?你在家陪好孩子就行了,这几年我安稳了,居然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我看他们是忘了狮子睡着了,也还是狮子,醒了一样会咬人。”。

  哥当年是我们这里痞子的头,按他朋友的说法:在道上也是声明赫赫。可一结婚立马变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

  “哥,谢谢你,但不用了,该怎么办,我已经有方案了,我想按我的办法来办。毕竟从很大程度上来讲,是我个人的事,你帮我处理些事就行,我真办不好,再找你,行吗?”

  哥想了想,“好吧,按你说的来吧,但你一定要记住,我们是流着相同血的兄弟,我这永远是你的后盾。”

  父母从小教育我们要相亲相爱,亲情的概念早已融入了我们的骨髓。

  “知道了,哥,我真的谢谢你。今天来是有几个事想让你处理一下。”

  “你说。”

  “第一,我的事肯定要闹大,爸妈如果还在这里,肯定会闹心,也会难过,而且爽爽也会受影响。”“那你有什么想法。”

  “你想法安排他们出去旅游吧,实在不行让他们回老家去玩上一个月。”

  “行,这事我安排,秦四(我哥的朋友)开旅游公司,交给他办就行,争取明天就让他们走。等事完了再回来。”

  “另外,爽爽九月份该上学了,我想让她去外地上学。”

  哥仔细想了想,“你嫂子的父母都在上海,我在那也有房子,让爸妈先带爽爽去,学校我找人解决,过两年公司把业务发展过去,你也过去。”

  “这样也行,那这几天我去把辞职办了就过来。你看我能干什么?”

  “先挂个副总的名,跟着我熟悉一下,再把业务交给你。”

  “行,先说好,近期我没精力来上班,等事处理完再正是开始,对了,我的工资是多少?”

  “公司有你的一半,理论上说,在不影响经营的情况下,你用多少都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正常收入关乎我的计划,我知道了好有所安排。你就当我是外人,在这个职位上应该有多少工资?”

  “那先按月薪两万吧,年底再分红,不够用你随时说,”

  “就这样吧,把你的车给我用用,我要去办点事。”

  哥把钥匙扔给我,:“没休息好,开慢点。”

  家里的事都有安排了,我该是去找前因的时候了。

  开车来到梅工作单位的办公楼下,将车停好,我慢慢晃进大楼,正是上班时间,一派繁忙景象,我四处巡视着,最后来到大厅的“政务公开栏”前。

  在上面我很快找到了要找的东西,哼,原来畜牲叫“王鹏”,职务?科长。年龄?64年,那就是41了。看来这只有这么多信息了。

  我走出大厅,在门口靠在一根柱子上抽着烟,过了一会,终于看见一个熟人。

  “小侯。”我从一个刚从办公楼走出来的小伙子招呼。他是梅一个科室的同事,过年还来家里拜过年。

  小侯转头一看是我,脸色变了变,四下看了一下,快步走了过来。

  “韩哥,你怎么在这?”

  “有时间吗?我想找你问点事。”

  小侯又四下看了一下,“韩哥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车,“开车。”

  “你先把车开到楼后去,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去找你。”小侯说完又转身进楼了。

  我把车开到办公楼后边,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停下,在车里抽着烟。

  十来分钟后,小侯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韩哥,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但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帮不了你什么忙。”看来他都知道了,也是这种事肯定传播的很快。

  “你别想多了,我就是了解一些事。不会让你为难的。”

  “韩哥,你想开点,这种事现在太普遍了,过不下去,离了就算了,别太冲动了,想想还有孩子了。再说嫂子和他今天都请假没来。”

  “你就放心吧,我要是不冷静,现在早就带着刀冲上去了,我只是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拍拍小侯的肩膀,顺手递给他一根烟。

  小侯接过烟,点着吸了几口,“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我也早看不惯那个混蛋了,但你回头别说是我说的。”

  “没问题,这种事我懂,毕竟你还要在这工作,”

  “韩哥能理解就好,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昨天下午听说了这事,我就在想,到底还是出这种事了。”

  “这么说你早就有所发觉?”

  “也不是,就是平时看着他们有些不对劲,但毕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只是猜测,所以也不能四处宣扬。”

  “有什么不对劲的?”

  “去年老科长退休后,这个王鹏就从总公司调过来当了科长,当时有人传言说他是因为犯了作风问题,才下放到我们这来的, 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整天色迷迷的,经常和女同志说些甜言蜜语,有时还动手动脚的,有一次他没事调戏隔壁社保科的吴英,被吴英臭骂了一顿。”

  “那他怎么和小梅走到一块的?”

  “不清楚,就知道从去年年底开始,先是王鹏总往嫂子办公室跑,两人总是有说有笑的,后来,他就老是把嫂子叫他办公室去,两人在屋里经常一呆就是大半天,那时下边就有人议论了,我和吴英还劝过嫂子,让嫂子和他保持距离。可嫂子说自己有分寸,让我们别瞎想。”

  “那你过年到家里拜年时,怎么没给我提个省?”

  “韩哥,过年前他们除了上班时,在一起呆的时间较长以外,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我也不能拿来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吧?”

  “那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就是过完年后,两人经常上着班,就说有事都出去了,而且两人的表情都很不对劲。我知道就这么多。”

  “好,谢谢你。”

  “没什么。那我先回去了。”

  小侯走后,我又在车里抽了两根烟,哥就来电话了,“小军,爸妈去旅游的事我安排好了,先去海南,明天中午的飞机,你回去帮着收拾一下。”

  回家的途中,我给在总公司上班的表哥打电话,电话通了后,一阵寒暄,我就直接了荡问他:“你认识一个叫王鹏的吗?”

  “王鹏(朋)?带鸟的还是不带鸟的?”

  我楞住了,“带什么鸟?”

  表哥笑着解释,“我们这有两个人,一个叫王朋,朋友的朋,不带鸟,一个叫王鹏,大鹏鸟的鹏,带鸟,不过调走了。”

  “就是调走的那个,你帮我调查一下他的资料,包括他的家人,越详细越好,”

  “出什么事了吗?”

  “别问了,我有用。”

  “好吧,弄好了我通知你。”

  下午,我到表哥那拿到了王鹏的资料。

  深夜,我在台灯下,一边想着报复的计划,一边在纸上记录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得意的奸笑。突然母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军,注意调整自己的心态,你看你现在的形象,都像一个变态狂了。”

  我回头看见了母亲眼里深深的担忧。

  周六,我送走了父母和女儿,下午去找了我当律师的同学,问了一些法律方面的问题。晚上写好“离婚协议书”。然后蒙头大睡。

  周日醒来时已中午时分了,吃过饭,我知道我的心态和精神都已经准备好了,是该彻底去面对和解决这一段婚姻的时候了。

  我打通了梅的电话,“我想我们该是面对面解决问题的时候了,晚上回自己家。我做好饭等你。”

  “也好,军。。。。”

  我立马扣了电话,都一个字都不想听,要说什么,那就当面说吧,我把玩着手里的录音笔。

  下午我买好菜,回到自己的家,自己暂时的家。

  先把自己的东西慢慢的收拾好,放进行李箱。才开始做饭,做菜。

  五点半,我刚做好一桌饭菜,梅开门进来了,她虽然一脸面无表情,但还是能看出几分憔悴。

  “先洗手吃饭吧。”我谈谈的说道。

  吃饭过程中我们都没有说话,她几次想开口,都被我用眼神制止。

  饭后收拾完东西,我们在客厅坐下。沉闷一阵后,我先开口。

  “为什么要这样?”

  “不为什么。”

  “我想我们到这个时候了,不管以后怎样,现在需要的是开诚布公的把事情摊开。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那我来问,你来答吧。我有什么做的不好,或者不够的地方吗?”

  “没有,你很好,是我对不起你。”

  “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对我?对家庭?对生活?”

  “是的,结婚后天天一成不变的生活,每天上班回家,两点一线,没有一点激情,平淡压抑的让人要发疯。这么多年下来我真的烦了。”

  “你有这些苦闷,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跟你说有用吗?你能改变什么吗?”

  “也许我不能改变什么,但最起码我可以是你宣泄苦闷的渠道。我们可以试着改变一些生活方式,可以去尝试参加一些活动。”

  “也许你说得对,是我没有去改变你的勇气。”

  “那你就有伤害我的勇气?”

  “我没想着要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了,你这么做的同时也在伤害我们的女儿。”

  “是我对不起你们。”

  我烦躁的站起来,拿出烟吸了好几口,才把情绪平息下来。

  “那你有什么打算?”

  “看你的了,我没意见。”

  看着梅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的怒火终于压不住了。

  “看我的?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有看我的吗?你觉得跟我结婚生活没激情,不幸福,可以啊,那就离婚。只要你提出来,我绝不会死赖着你。

  认识这么年,你不了解我吗?你要是觉得不能和我坚守一生,想放弃,我绝不会怨恨你一点,可你情愿去选择背叛和欺骗的方式,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

  况且,哪怕你找个像样的人去出轨,我心里也好受点,可你看看,你找的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觉得这是在侮辱我吗?

  上着班,你们就能跑回家来干这种事,别人会怎么说你?你就那么饥渴吗?你还知道廉耻吗?。。。”我忍不住大声咆哮着。

  “韩军,你不用咄咄逼人。”梅似乎也被我的辱骂激怒了,“我刚才道歉,只是因为伤害了你,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自己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不是靠依附你而生存的,所以我有自己独立的人格,有自己的感情空间,更有去追求自己感情的权力。因此不要再我头上扣什么背叛的帽子。

  你也不要把自己看到太高,你觉得别人不如你,那是你个人的想法,我就没有觉得他那点不如你,最起码他让我很快乐。

  我不知廉耻又怎么了,这是我个人的事,别人再说三道四,我不一样还是我自己。。。”

  “你还有做人的道德底线吗?你还有家庭责任心吗?你对家人还有亲情吗?”我质问着她。

  “你也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在外面就没有做过什么吗?搞好家庭,你出力尽责任了,我也出力尽责任了,经营不下去了,不会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吧?

  说到亲情,那我问问你,你现在这么愤怒,到底是因为对我有亲情呢,还是因为你自己的尊严呢?”

  “我不否认在外面我遇到过诱惑,但我的责任心让我始终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改过的可能。

  我也不否认现在发火有尊严受损的因素,但更多的是即将丧失亲情的愤怒。

  我作为男人,在情感上可能不善于表达,但我对你和女儿的所作所为,你感受不到吗?”

  “你不能用你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别人,我也是成年人,有自己的道德观,价值观,有自己的人生信念。”

  “你的道德观,价值观是错误的,难道社会公认的伦理道德,家庭责任,婚姻观念,就不能约束你的行为吗?”

  “没错,我是一个感性的女人,道德,责任,婚姻这些限制不了我的思想,只有让我心动的感情才能左右我的情感和行为。。。。。。。。。。。。。

  我们的争吵在升级,她有她的感情理论,我有我的做人原则,我第一次领会的梅的尖牙利齿,她在没有一点心虚悔改的意思。。。

  也许这正是我想要的。。。。

  深夜,我已经没了争论兴趣,就算辩论赢了,又能怎样?

  她不知道自己错了吗?不,她知道,只要是个生活在正常环境中的人,都知道这是错的。

  她之所以和我争论,不过是在为自己的错误找辩解,而我陪她争论,也不过是在为今后的行动找理由,建立心理防线,该结束了。

  我制止了争论,“不要再说了,既然我们的思想观念截然相反,那再生活在一起就是痛苦,现在还是说一下怎么分开吧,这样我也好开始做我的事。”

  “我说了,你说了算。随你便。”

  “好,那你先看看这个吧。”我把我写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然后我靠在沙发,慢慢的抽着烟,静静的等着她震惊的表情。

  因为协议中最主要的两条:一,爽爽的抚养及监护权归我,梅只有随时探视的权力,而且不用付抚养费。

  二,家里的所有财产,包括房子,存款,有价证劵等,全部归梅所有。

  换句话说就是我带女儿净身出户。

  (ps:“什么?你净身出户?你疯了?”我第一次听韩军讲述协议内容时,忍不住这样问他。

  “我没疯,这就是我报复的开始,对于我来讲,梅只是在感情上背叛了我,在经济上她没有背叛我。所以经济上我给她双倍的补偿,这样感情上我可以心安理得的加倍报复她。

  对她来说,做出这种事,她能没有内疚吗?如果让她净身出户,肯定会减轻她的内疚,因此我绝不能让她心里好受了,而且还要让她加倍难受。

  况且,你想想,如果你作为旁观者发现,一个出轨了的女人在离婚时居然得到了全部财产,你会怎么想这个女人?你又会怎么看这件事?是不是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女人太无耻了,犯了错还要用手段霸占家产,当然她可能会解释,这是我主动给她的,可是只要我不澄清,谁会信她,反而会更加鄙视她,这样一来,在别人,特别是将来女儿眼里她就是标准的坏女人了,一辈子别想翻身了,另外,在协议里我还设了别的陷阱,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分离她和女儿的感情,哈,哈。。。”韩军得意的笑着,我则心里泛着凉气。)果然,梅看完协议后一脸震惊。“为什么?”

  “第一,我不想自己的女儿跟着你学成一个不知廉耻的人,我必须要女儿的抚养权,抚养女儿也不用你不知道怎来的脏钱。

  第二,我有洁癖,除了女儿,所有和你共同拥有过的东西,我都觉得肮脏,都留给你,你愿怎么处理随你。”我谈谈的回答她。

  “好,我要,将来等女儿大了,我都还给她。”梅被我说的满脸通红,最后咬牙说道。

  “不用,将来我会把女儿也培养得有洁癖,你别拿这些脏东西来恶心我们。”

  “女儿懂事后会体谅我的。”

  “行,只要你有这个信心,没意见就签字吧。”

  签好字后,我收好我的那一份,把存折,证劵等财物放在梅面前,“你清点一下,明天周一,上午十点我在民政局等你,别忘了拿证件。”然后从垫子下拿出录音笔,起身从卧室拖出行李箱,迈步往外走。

  走到门边,穿好鞋,从钥匙串上摘下属于这个屋子的钥匙放在鞋架上。

  手放到把手上,又放了下来,转过身来,对仍在沙发上呆坐着的梅最后说到:“我觉得两个人既然结成夫妇,那么从这刻起两个人就要担负起对这份婚姻的责任。以双方没有感情为借口搞外遇其实是在亵渎这份责任。

  我更觉得两个人在结婚的时候激情就已经消亡了,维系整个家庭的基础应该是责任而不是激情!以激情为借口放弃责任就是背叛。

  而我对于背叛绝不会宽容,也不会放过亵渎我情感的人,所以今后我们之间不再是亲人,也不是陌生人,只能是仇人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开门大步离去。

  第二天,我和梅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过程中我们都很平静。只是默默的填表,签字。我是在努力克制情绪,她?我不知道。。。

  走出大门后,我对梅说道:“户口本我先拿着,过几天我把我和爽爽的迁走后,就给你送去。”

  “不着急,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见爽爽?”

  “随时,不过现在她在海南,你想见就去吧,我可以告诉你地址,不过要快点去,晚了的话,可能又去别的地方了。”

  “她为什么会到海南去?你怎么没跟我说。”

  “你不能限制孩子的爷爷奶奶带孩子去旅游吧?跟你说?当时谁知道你在哪冷静呢?”

  “那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玩到九月份,就直接去上海上学了。”

  “协议上写得有,我有随时探视孩子的权力。”

  “我不否认,你随时可以去,我不会限制,只要你不觉得累。”

  “我不同意爽爽去上海上学。”

  “对不起,协议上也写得有,我有让孩子得到更好教育的义务和权力。你不会认为上海比这的教育质量差吧?”

  “我明白了,你是不想让孩子见我。”

  “你说对了,你配当母亲吗?”

  “你混蛋。”梅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我摸了摸脸,“我虽然已经把你当仇人了,但我的原则是不打女人,所以这一巴掌我记下了,我会用别的方式还给你,我劝你别再增加我的仇恨值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梅在身后大骂:“韩军,你不是人。”

  我站住,回过头来,盯着梅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虽然记仇,小心眼,但我懂廉耻,知责任,所以我还是个人。而你却不是,像你这样背着丈夫女儿,和有妇之夫利用上班时间到家里偷情苟合的婊子,配叫人吗?”

  旁边看热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梅捂着脸落荒而逃。

  我开车来到梅的单位,直接来到二楼王鹏的办公室,抬脚踹门而进,嗯,人在屋里。

  王鹏看进来是我,脸色马上变得苍白,赶紧起身,“是小韩吧,快坐,快坐,我正想这几天去找你谈谈呢。”

  我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顺道把两只脚放到办公桌上,人就斜倚在椅子中看着他。

  他赶忙去把门关上,又找杯子倒水。腿有点瘸,看来是那天摔的。

  “别忙了,我找你为什么,你也明白,我和梅已经离婚了。”说着我把离婚证扔到桌子上。

  他过来拿起来看看,双手递给我。“唉,怎么会这样呢?我真没想到,都怨我,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办。”

  我不说话,用眼睛打量着他,他更加紧张心虚。

  “要不你说个数,我尽量满足你。”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做一件事。”

  “你说,你说。”

  我起身来到窗户边上,指着外面的广场,“这件破事都传遍了吧,你让我蒙受了作为男人最大的耻辱,那你必须给我找回来,看见那根旗杆了吗?就在那,在我面前给我跪半个小时。”

  王鹏脸色大变,“小韩你在开玩笑吧,这不可能,”

  “我不是和你商量,是要求你,从现在起,我在旗杆边上等你五分钟。你不来,将来求我,我也不一定来了。”说完,我看看表,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边时,他在后边叫道:“你不能拿我怎么的,你没有证据。”

  我转身冷冷的盯着他,“你我之间有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我不需要证据,也不会去找什么证据,我对你只要有下手的理由就够了,而你对我,就要赌一下我有没有让你屈服的手段。”

  走出王鹏办公室,正看到隔壁办公室门口向这张望的小侯,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楼后,路过时小声说:“下班。”,小侯轻轻点点头。

  来到旗杆下,我站在旁边,慢慢悠悠的抽着烟,时不时抬头看看王鹏的办公室,烟抽完,人还是没来,很好,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那帐就慢慢算吧。看最后谁后悔?

  我把车开到楼后,停在上次的地方,没一会就到了下班时间。

  小侯一上车就兴奋的问我:“刚才你把那孙子怎么了?下班时我看他脸上都快没人颜色了。”

  “没把他怎么的,就是告诉他,我离婚了,正式通知他准备开始收拾他了。”

  “好,你想怎么收拾他?这个混蛋太不是个东西了。”

  “走,先去吃饭,边吃边说。”

  我和小侯找了一个偏僻的饭店坐下,上菜后,我对小侯说:“要怎么收拾他?我早就计划好了,你毕竟还在他手底下,就别参合了,我找你就想你帮我两个小忙。”

  “那你说。”

  “我虽然跟梅离婚了,但毕竟夫妻一场,我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帮我看着点,有什么不对劲的,就通知我一下。”

  “放心,这个肯定没有问题,我会多注意的。”

  “还有就是,你们单位如果有什么大的活动,特别像上面来检查团什么的,提前通知我一下。”

  “韩哥,你这是要。。。”

  “别管了,到时候你等着看戏就行了。。。”

  我们边吃边聊,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交换了电话号码,小侯打车走了。我奔自己单位去。

  一进单位的门,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就发现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对,唉,看来辞职是对的,否则天天这样,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疯。

  找到领导交上辞职信,虽然领导一再挽留,但我没有动摇,领导无奈只好同意,签字后,让我等通知来办手续。

  看看时间还早,那就再去面对一下两个不愿伤害,却不得不伤害的人吧。

  开车来到梅的父母家,在楼下我给自己鼓了半天的气,梅的父母都是教师,一辈子教书育人,为人正直,结婚后对我很不错,对爽爽更是疼爱有加。如果不是非得这样,我实在不想让他们成为我报复的工具,不想他们为此痛苦。

  给自己打足了气,才上楼敲门。开门的是梅的母亲,她一见是我,连忙把我往屋里引,“小军来了,怎么星期天也没带爽爽来玩,我和你爸正说要找时间去看看。”

  进到屋里,看见梅的父亲也在,正在看着报纸,见我就放下报纸招呼我坐下,让老伴去泡茶,我赶紧制止。“爸,妈,别忙了,我来主要是有件事情通知你们。我想我这是最后一次来看您们二老了,也是最后一次叫你们爸妈了。”

  老人听后都愣住了,放下手中的东西盯着我,“小军出什么事了吗?是和小梅打仗了吗?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一下,告诉我们,我们来教育她,但别把家毁了,爽爽还这么小,。。。”

  我看着老人焦急的神色,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心肠说:“今天上午我们已经办完手续了,具体原因你们问梅吧,不过你们可以先听听这个。”我把录音笔递给了梅的父亲。

  老人接过去后,没有说话,还在消化刚听到的消息。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告辞往外走。

  “啊,小军这是什么?”

  “是梅不愿跟我过的原因,你们来评判一下对错,我一直搞不清到底是谁教会了她这些理论的。”。。。。。

  当天夜里,我接到了梅母亲的电话,电话一通,就听到老人哭泣的声音,“小军,对不起,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刚才我们把小梅叫回来都问明白了,她爸爸用棍子把她打走了,我去拉,她爸把我也打了,(电话里传来老头的咆哮声:“我没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儿,我丢不起这个人,我明天就去登报脱离关系。老太婆,我告诉你,你要敢再管她,我马上从楼上跳下去。”)唉,我们一辈子都在做教育工作,没想到却没把自己女儿教育好,小军,你跟我说句实话,真的不能原谅小梅一次吗?”

  我拿着电话没吭声,无话可说。

  “小军,只要你说声原谅,我保证把她教育好,让她今后好好过日子。算我求你了。”

  我叹了口气,“妈,你让我怎么原谅她?她还有能让我原谅的地方吗?”

  这次换成她无话可说。

  “阿姨,哦,对不起,我该换称呼了。这事还不算完,我不会放过那个男的,找他算账的时候,可能会影响到梅,也可能会影响到你们,我在这提前说一声,抱歉了。”

  扣下电话,我再次呆坐在沙发上,孤寂,烦闷一起涌上心头。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开着车来到“人力市场”。

  我放慢车速,扫视着路边等活的人群,寻找着合适的目标。

  嗯,这个有点意思。我看到一个坐在路边拿着“壮工”牌子的壮汉。

  停下车,摇下窗户,我从他招招手,他连忙起身跑过来,“老板,有活干,我有的是力气,保证一个顶两。”

  我坐在车里上下打量着他,大概二十七八,一身破旧的迷彩服,寸头,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如果不是在媚笑,肯定是一脸凶神恶煞。好,外形还不错。

  我扔给他一根烟,自己又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他赶忙掏出打火机先给我点上,行,会来事。

  “你身高多少?”

  “一米九。”

  “姓什么?”

  “鲁,咱们山东简称的鲁。”

  “哪里的人?”

  “梁山。”

  “这么说是鲁智深的后人了。”

  “您说笑了,那位是和尚,没造过后人。攀不上这亲戚。”

  几句话下来,可以看出是个机灵的人,就他了。

  我哈哈大笑,“吃早饭了吗?没吃就上车,照顾地方边吃边谈。”

  “先谢了,正饿着呢?不过先说好,我饭量大,到时别心疼。”

  在早餐店里,我先吃完,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鲁波(上车后问的名字)吃完。

  “老板,你先说事吧,我边吃边听。”

  “鲁波,你进过拘留所吗?”

  “进过,上次城管来收我的东西,我打翻了两个,结果被关了五天,那里面除了不让出去,吃不饱,还真有没什么。”

  “那就好,我先跟你说明白了,我找你干的事,虽然简单,也不犯罪,但多少有些不合法,不过抓住也就最多拘留几天,嗯,拘留期间我可以给你按天算钱。你考虑一下干不干?”

  这时,鲁波也吃完了,点上我递给的烟,吸了两口,“要方便的话,老板,您再具体说说。”

  “简单的说吧,我跟一个人有仇,我想找人吓唬吓唬他和他的家人,外加用喇叭骚扰骚扰他。”

  “就这么简单?”

  “你还想怎么样?杀人你敢吗?”

  “价钱合适,也有的谈。”

  “没必要,这种简单的办法,就是我代价最小,他也最难受的办法,我会像跗骨之蛆一样,让他和他的家人工作生活都不得安生。”

  “可以的话,能问一下,您和他有什么仇?”

  我冷冷的看着他,“他睡了我老婆。”

  “靠,那您老还在这坐得这么稳当,您得跟我祖上的兄弟--武松学啊,找把刀,直接去砍了奸夫**。您要下不了手,就跟我谈谈价钱,合适的话,我保证给你做利索了。”

  “滚,你干不干吧。”

  “干,不过先说价钱,另外说好啊,这事不能按壮工开支,得按技工开支,还得一次一结。”

  “去一次,一个小时五十,不足一个小时按一个小时算,如果进去了,一天一百,另外,路费,服装,道具,也算我的,碰饭点的话,管饭,一荤一素标准。”

  “成交。老板是实在人。”

  “还有,这事你一个人不行,你上午再到市场转,按你的形象再物色两个人,待遇跟你一样,中午带到步行街街口等我。”

  “按我的形象?您的意思是要找忠厚老实型的?”

  “你还要脸不?是不当坏人都可惜了,走在路上,**都要多盯两眼的那种,对了,最好还能象你一样没脸没皮。”

  “老板留点面子行不,不过,不用找了,我还有两个同村的,长得比我还不招人待见,平时都不敢出来找活,怕把人吓跑了,都是我出来找好活,再打电话叫他们。”

  “这正好,中午把人带去,我先去办点事,把你号码给我,我好联系你。”

  和鲁波分手后,我先按照表哥给的资料,找到王鹏的家,在他家楼下转了两圈,然后,又来到王鹏女儿上学的中学,这是我们国企的子弟学校。我表哥的孩子在这上学,我打着找表哥孩子的名义混进了学校,正上着课,我通过老师把表哥孩子叫了出来。

  “小珂,认识王燕吗?”

  “我们都是初二一个年级的,认识啊。”

  “好,一会下课后,给我指指。”

  下课后,我见到了王鹏的女儿,我盯着她,牢牢的记住了她的样子,接着嘱咐小珂保密,然后离开。

  中午,我来到步行街找到鲁波。一看他领来的两人,我都惊着了,真的是演土匪都不用化妆,其中一个脸上还带着伤疤,我们在大街上一站,周围十来米,自动就隔绝了行人。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我带着他们三个来到服装店,一进门售货的小姑娘都快吓哭了,老板硬着头皮招呼我们。我拍拍老板,“别怕,我们就是来买衣服。你看怎么凶残。就怎么给他们打扮吧。”

  老板哭丧着脸。“伙计,你准备干啥?给人民群众留条活路吧!”

  买完衣服,我又带他们买了墨镜,剃了头,路过纹身店时,我还买了一堆纹身贴,让他们挽起袖子贴在胳膊上。。。。

  总之,最后的效果就是三个煞神所过之处,生人回避。

  傍晚时,我带着他们三人来到学校。把车停在校门不远处等着,过了一会学生开始放学。

  “看见那个女孩了吗?就是她,你板着脸过去,问她是不是叫王燕,她爸爸是不是叫王鹏,然后转身走,接着你们三个就二十米内跟着她,一直跟到家,她上楼后,你们就在楼下转十分钟再走。记住如果有人敢过来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就摘了墨镜盯着他,什么也别说,”我对他们中长相最凶的刀疤脸说道。

  三人下车直奔王燕而去,最终的结果是,王燕几乎是一路狂奔回家,而三尊煞神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凌晨一点,正是夜深人静,鲁波和刀疤拿着扩音喇叭,分别来到王鹏家和王鹏父母家楼下,“王鹏,起床了,要债的来了。”

  “谁是王鹏的爸妈,生了他这个杂碎,为什么不教育好。”

  等全楼住户的灯光都亮起来时,两人撒腿就跑。。。。

  而我则躺在床上,心里不停盘算着:今天买东西花了三千二,不过可以算一次性投资,付劳务费三百,有点高了,看来不能天天如此,隔一天一次呢,还是高点,嗯,先连着三天,看效果,再做安排,争取把这方面费用控制在每月一千五,多留点钱还有别的计划安排。。。。

  接下来两天,我一边着手做着别的计划的准备。一边安排鲁波他们继续吓唬和骚扰。

  但让我奇怪的是王鹏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应该打电话来质问我才对呀?否则,我怎么往下进行呢?难道我看错他了?他是个这么有城府的人吗?

  夜里,我坐在桌子前,默默的想着。

  唉,这叫什么事,我原来多正直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整夜的不睡觉,就为算计人。。

  对了,一是这个王八蛋得罪的人太多,二是,他从梅那得到的信息,觉得我不会用这种卑劣的办法对付他,况且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动手,所以没想到是我。看来我得让他明白一下。

  我打电话给鲁波,“明早,穿好行头,等着我。”

  早上我先接上鲁波他们,又到玩具商店买了三把玩具刀,用报纸包好,让他们拿在手里。让人一看就是黑社会准备砍人的样子。

  九点多,我们来到办公楼前,我一边和鲁波他们说着话,一边装模做样的对王鹏的办公室指指点点。很快我们就被周围人注视了。

  一会小侯的电话打了进来,“韩哥,你不会今天要上来砍他吧?”

  “没事,今天心情好,就来吓唬吓唬他。”

  “哈哈,你把他吓坏了,刚才拉着梅姐躲到保卫科去了。”

  又过了一会,王鹏把电话打了过来,“韩军,是你吗?你想干什么?”

  “没事,就是突然想你了,来看看你,要不你下来,咱们见面聊聊。”

  “你别乱来,否则我报警了。”

  “报警?我什么也没干,**还不许我在这站站吗?”

  “对了,跟踪我女儿,半夜到我家和我父母家骚扰的是不是也是你?”

  “你猜呢?”

  “你有事冲我来,他们跟这事没关系,是无辜的。”

  “无辜的?我女儿是不是无辜的?我父母不是无辜的?凭什么我的亲人痛苦了。你的亲人就该没事?他们只要是跟你这个王八蛋有关系,就不存在无辜一说。”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早说过,你下来,在我面前跪半个小时。”

  “不可能。”

  “那好,我们接着玩,我告诉你,这才刚开始,以前我的时间除了工作就是家庭。我的收入全部用在家庭。你毁了我的家庭,我也辞了工作,那我就用所有的时间,所有的收入来对付你,不死不休,对你来说最不幸的是现在我的收入翻了好几倍,我有更充足的财力来陪你玩了。”

  “你不要逼人太甚,把我逼急了,我也会拼命的。”

  “对,我现在就是在逼你,逼你来和我拼命,如果不是怕背上杀人犯的名声,对女儿将来不好,我早就去杀了你全家。现在你来和我拼命正好,最好带着刀来,我杀了你,是正当防卫,你弄死我,是蓄意杀人,我就是死,也要毁了你的后半生。我就在这等着你,你赶紧下来呀,你名字你带着鸟,作为男人也应该带着鸟吧,别让我瞧不起你。”

  “你疯了,你已经疯了。”

  “别激动,要不我上去见你?”

  “你别上来,我不会见你的。”

  “唉,太不友好了,算了,哪天心情好去你家找你玩好了。”

  扣了电话,我带着人扬长而去。

  和鲁波分手时,我吩咐他们先停下骚扰行动,别被人蹲点给抓个正着。又和他们约定好了,以每个月四百块钱的价格,让他们每天去一个人,在学校和王鹏家附近溜达一圈。

  晚饭后,梅打来电话,我考虑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今天和王鹏通话时,我就在边上,韩军,我没想到你居然变成这样的人了。”梅的语气居然还是理直气壮。

  “你说错了,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呵呵,听到你这句话,我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去了解过我,你当初之所以和我结婚,并不是对我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你在需要结婚时,我正好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选择婚姻时不懂爱情,可是你自己的错误选择,为什么要我和我的亲人来承担后果呢?”

  梅在那头沉默了。

  “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想问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是要让你们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你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我也可以告诉你,你们在干那种事时,觉得人间的法律制裁不了你们,世间的伦理风俗管不了你们,社会的舆论伤不到你们,况且社会风气也如此,所以你们这对狗男女就可以肆无忌惮。

  但你们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你们触犯到了我的原则和底线,既然法律,风俗,舆论这些都拿你们没有办法,那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制裁你们,让你们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公理正义和报应。”

  “别说的那么好听,难道你的做法就是合法的,正义的吗?”

  “这无所谓,只要目的是正义的就行。”

  “你别太过分了,大不了我离开这里。”

  “随便,这事你不用跟我商量。”我果断的扣了电话。

  离开?你舍得吗?当初我把家产都留给你,就是为了绊住你,让你不能一走了之,老老实实在这等着受罚。我就不信,到手的东西你还舍得放弃?

  我看看日历,明天周末了,通过这几天的施压,和今天的摊牌,王鹏应该顶不住了吧。该回家和家人坦白了,不过按他的为人,肯定会把责任推给梅,会说是梅看上了他的地位,主动勾引他。

  根据我的了解,王鹏的老婆和母亲都不是善茬,她们在知道了这些天所受的骚扰和担惊害怕,完全是因为王鹏和梅苟合的原因后,一定是有多大的委屈就有多大的怒火,估计绝对会闹得天翻地覆,明后两天该有好戏看了。

  我的做法给她们加足了仇恨值,现在该她们去干那些,我不能干,不屑干,不好意思干,但绝对想干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周末那两天,王鹏的老婆和母亲,带着娘家人大闹了梅的家,和梅的父母家。

  周一上午,我更是接到小侯的消息,他告诉我,那天先是王鹏满脸是伤的来上班,后是单位正在开周会,王鹏老婆就带人冲了上去,对王鹏和梅连打带骂闹腾了一个上午。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们已经势如水火了,今后只要时不时让鲁波去给她们施加点压力,她们就会把受到的恐吓转化成愤怒,然后大闹不止,这样他们都别指望安生了。

  既然生活上已经搅乱了他们,那下一步该是在工作上下手了。

  往后两周,我一边等待机会,一边跟着哥开始熟悉公司的业务。同时也时不时安排鲁波去行动一下,每次的后果就是王鹏的老婆歇斯底里的大闹一场,想想这个女人也挺可怜的,估计要不是因为女儿早离了。

  在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几件事。

  第一件事,是梅的父母在王鹏老婆上门大闹后,觉得无颜面对熟人,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梅的弟弟所在的济南,据说今生不再回来了。这是梅的弟弟打电话告诉我的。电话的最后,他还告诉我老人们很想念爽爽,希望我有时间能带爽爽去看望一下他们。我没有答复,只是说近期很忙,有时间再说。

  第二件事,王鹏报了警,说我跟踪恐吓并骚扰他的家人,***通知我去处理。

  我在***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给**讲了事情的原因,最后告诉**,怎么处理随他们,罚款,拘留都行,但只要出去了,我还会接着来。弄得**也没脾气了,只能劝我要冷静处理,千万别做出过激的事。

  事后我隔三差五主动往***跑,打着汇报情况的幌子接近**,没事下班就拉他们去吃饭,一来二去,我和***上上下下都成了朋友,一次,鲁波骚扰完后,王鹏又跑来报案,一进门,看见我坐在办公桌上和**正有说有笑的,当时脸都绿了。

  还有一件就是,往王鹏一看**拿我没办法,就找了几个据说是混社会的来找我谈判。

  那天中午,我正准备去吃饭,突然接到一个不熟的电话,我接起来。

  “你是韩军吗?”

  “我是,你那位?”

  “朋友都叫我薛三,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我不认识你,咱们有什么可聊的吗?”

  “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你最好还是来一趟,否则对大家都不好。”

  “你这是在威胁我?”

  “就当是吧。来不来吧?”

  “好,你说地方吧.”

  来到约定的饭店,一进门就被人引进了包间,我进了包间一看,桌上坐了四五个人,都拿着脸看着我,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双手抱胸,也冷冷的看着他们。

  最后为首的人看我没有害怕的意思,开口道:“韩军?是吧。”

  “是我,你就是薛三吧,找我什么事?”

  “呵,挺横啊。”

  “我不记得欠你钱,有必要低三下四吗?”

  “行,有胆量,那我就明说了,王鹏你认识吧?他是不是得罪你了?现在他托我们来找你说和一下,希望你能给我个面子,把事揭过去,当然,也会给你些补偿的。”

  我听完哈哈笑了两声,盯着薛三,“我喊你一声三哥吧,三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世上什么仇是最大的?”

  “你说呢?”

  “杀父夺妻,不共戴天,你来给我们说和,那你知道我和王鹏有什么仇吗?”

  薛三先看了一眼旁边的一个人,又看向我,没说话,“你是不知道吧?我告诉你,那个王八蛋给我带了绿帽子,换成你,你能放过他吗?我给你面子,我还有面子吗?早让那个王八蛋弄没了,我和他现在是不死不休,谁挡我,谁就是我的死敌,我不怕和任何人拼命,就是铁人来挡我,我拼掉满嘴的牙,也要在他身上留几个牙印。”

  薛三坐不住了,再次用眼神狠狠的盯向刚才那个人,那个人满头出汗,赶紧低头说道:“三哥,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当时他就是说是工作上的矛盾。我才答应找你的。。”

  薛三制止了他,然后对我说道:“对不起,兄弟,这个事我冒失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在这我给你赔罪。你放心,这事我不会插手的。”

  我也顺台阶下,“没事。三哥,不知者不罪。”`薛三回头嘱咐那个人,“回去,把钱退了,告诉他别拿这种事来恶心我们。”

  最后,薛三起身伸手,“兄弟,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有胆识的人,不嫌弃的话,以后交个朋友。”

  我也起身和他握住手,“没问题,下会我叫上我哥,咱们一起坐坐。”

  “你哥?”

  “西城韩兵。”

  “韩兵?"西城一片云"韩兵?韩军,韩兵,你们是亲兄弟?我靠,胖子,钱别退了,问问那个王八蛋,是不是想害人?说不清楚弄死他。”薛三大惊失色。。。

  据薛三后来讲,不但没退王鹏的五千块钱(当是讲好一万,先给了一半)。反而又敲诈了他一万。

  时间进入五月,五一放假期间,我飞去海南陪女儿玩了几天,回来后就接到小侯的消息,他告诉我,五月份是“安全生产月”,五天后,部里有个检查团要来单位检查工作。

  我得到消息后,知道我等的机会来了,一方面我让鲁波加大了骚扰力度,一方面我开始紧张的做着准备工作,跑医院,借车子,借设备,察看地形,改装设备,作实验。。。

  忙忙活活三四天,总算万事俱备。

  到了那一天,我赶着一上班就来到办公楼下,坐在车里等着,等到了九点半左右,看着领导们把检查团迎接进去后,我下车给王鹏打电话。

  “我在楼下,你下来一趟。”

  “你又要干什么?”

  “这次真没事,就是想找你谈谈,你要是想在领导面前出丑,我上去也行。”

  “你别乱来,你到底想怎样?”

  “都说了,就是有点事想跟你谈谈,主要还是想把事解决了,你放心,今天我很冷静,保证不会把你怎么的。”

  “你不是还要逼我下跪吧?”

  “不是,就是谈事,算了,还是我上去吧。”

  “你等等,我这就下去。”

  一会王鹏走了出来,先四下探望了一圈,看真的是就我一个人,而且也不像来闹事的样子,才慢慢靠了过来。

  我递给他一根烟,我们站在车边抽着,他边抽边紧张的看着我,我也不说话,好一会他小心翼翼的问我,“那个,小韩,你今天来。。。。”

  我瞟了瞟他,“老王,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唉,我现在都后悔死了,你也知道了,家里,单位,都没有一点清净,你就放过我吧。如果不是实在拉不下脸,我现在就去给你下跪了。”

  “去你妈的吧,你还有脸说,你看老子呢?老子我现在还有点人样吗?”我一边指着自己的脸,一边大声骂道,此时的我,五六天没刮胡子,眼睛由于昨晚故意熬夜,布满了血丝,头发也让我弄得乱七八糟的,总的看上去很憔悴。

  “别生起气,千万别生起气,都是我的错,你说怎么办都行。”王鹏看我情绪又激动了,赶紧作揖,求我小声点,同时四下观望,怕有人注意我们。

  我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这不方便,你找个地方,咱们坐下商量商量,看这事怎么解决吧,省得大家都难受。”

  上车后,王鹏领路,我们来到了一个茶楼,我下车时测算了一下,嗯,和办公楼隔着两条街,那边声音传不过来,直线距离大约七八百米,也合适,就这了。

  我们上了二楼一个单间,王鹏讨好地要了一壶好茶,我们面对面坐下。

  “那个,小韩啊,你看咱们也心平气和的坐在这了,就想着好好把事解决了吧,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我觉得呢,还是用钱解决最好。”

  我很没精神的看了看他。“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跟你和解了吗?”

  “估计你也是过得不好,刚出事时也是冲动了,现在气消了,也想开了。就跟你说道似的,闹成这样,大家都难受。你说是吧。”

  我冲他摆了摆手,“等一下,我想起点事,先打个电话,妈的,让你搞得人都健忘了。”

  我拿起电话,在他狐疑的目光下,当着他的面拨了一个号,“喂,。。。是我,。。。你们那边装好车了吗?。。。。好了,都没问题吧,。。。行,我还有点事,忙完就去验收,别搞砸了,否则我扣你的钱,。。。”

  我扣下电话,顺手把电话放在桌子上,冲王鹏点点头,“你接着说。”

  王鹏盯着电话看了一下,见的确挂掉了,才开口:“要不你先说说。”

  “***,你以为老子真的想这么就放过你吗?我本来的想法是,这辈子说什么也要折腾死你,不过算你走运,我现在只能放过你了。”

  “啊,为什么呢?”

  “看看这个吧。”我说着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本病历,扔到他面前。

  他拿起来翻开看了看,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得神经病了。”

  “啊!这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的,出了这种破事,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想着怎么折腾你,最关健是一想着家没了,心里就难受,我本身性格就偏执,你说精神能不出问题吗?前天我们家人实在看不下去了,逼着我去医院看心理医生。才知道严重了。”

  “那大夫怎么说的。”

  我拿过病历,指着上面的记录说,“这不,大夫说了,我再这么下去,肯定会精神分裂。并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到时要么自杀,要么杀人。”

  说着我目光凶狠的盯着他。盯得他心虚的低下了头。

  “啊,那还有的治吗?”

  “要不是为了我女儿,我根本就不想治,到时候,杀了你们再自杀正好。”

  “别,别,别,为了孩子,你千万要想开。”

  我又气哼哼的喝着茶水,不说话了。

  王鹏赶紧凑上来给我倒水,“小韩,病你还是的治的,不能为了这点事,把人生给毁了。你说吧,治病需要多少费用,我都包了。”

  “其实,最简单的治病办法,就是你和那个贱货一起去死,只要你们死了,我的病马上就好,”

  “啊,小韩千万别说气话,我也看出你没那个意思。`”

  “好吧,我也不和你绕圈子了。第一补偿的事肯定少不了,这个先放放再说。今天我找你主要还是关于我治病的事。”说着我又指着病历上的记录让他看。“你看这,大夫说了,我这个病光靠吃药不行,关键是要解开心结,而且别人没用,只能你和那个贱货才行,所以我才来找你们,现在先找你,回头还得去找那个贱货。”

  “没问题,要我怎么做?只要能治好你,怎么都行,就当我赎罪了。”

  “你再看这,大夫说了,经过催眠治疗,发现我心结之所以解不开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我性格偏执,在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情况下,好钻牛角尖,自己通过想象夸大事实。所以要求你们实事求是的和我讲一下事情经过,免得我自己胡思乱想。”

  “行,我也早想和你说说这事是怎么回事了,你真的不能把事怨在我一个人头上了。还有吗?”

  “先说完这个吧,咱们一件一件来。”

  “好,我先给你讲讲经过吧,。。。。。。。”

  于是,王鹏按照他的立场,讲述了他和梅勾搭在一起的经过,无非是,梅对他有好感,主动接近他,帮他工作,关心他生活,和他谈心,慢慢有了暧昧,又开始勾引他,结果他把持不住,终于在一天下班后,两人在办公室滚在了一块。。。。。

  总之就是他意志不坚定,没有挡住梅的诱惑,才被迫犯了错误。

  我听完,一脸不相信,气愤的反驳他,“你不要为了推卸责任,就把事都推到梅的身上,我和她生活这么多年,我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你看这。”我又指着病历让他看,“这,大夫还说了,因为梅在我心里一直很纯洁完美,所以我才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而且,大夫还说了,就算事后,我也没有真正的恨梅,否则,也不会把财产全留给她,说我对她只是失望,而你这个破坏纯洁完美的人,才是我真正恨得要置之于死地的人。”

  说完我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唉,唉,老弟,别激动,我说得都是实话,看来你还真不了解这个女人,你要知道了她和我上床时的表现,你就不会再说她纯洁什么的了。”

  “那***的说说看,到底她在床上有什么表现?”我啪啪的摔着病历本,“我也不怕什么难看了,这不大夫也说了,只要能破坏她在我心里纯洁完美的形象,我的心结就能去一大半。把你们床上那点破事都说出来,详详细细的说出来,否则今天我的心结解不开,我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完,我起身在屋里暴躁的转了两圈,然后狠狠的砸了一个茶杯,再次目露凶光的瞪着王鹏,一字一句的说,“话都赶到这了,你最好详细的说出来,让我对她失望,好解开心结,否则。。。。另外,你最好实话实说,你要敢胡编乱造的话,哼哼。。。”

  “我说,我说,老弟,冷静,你先坐下,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要是瞎说一个字,出门就被车撞死,”

  在打发走听见声音过来察看的服务员后,王鹏一脸猥亵的开始讲述。

  “第一次,就是在办公室。。。。。。。。。

  第二次,在你们家。。。。。。。。。

  第三次还是在你们家。。。。。。。。。。。。

  。。。。。。。。。。。。。。。。。。”

  王鹏为了达到破坏梅纯洁形象的目的,不遗余力描述着梅在床上的**表现,如果用文字整理出来,直接就可以在色情网站上发表。

  我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不停地冷笑。

  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此时,办公楼的广场上正为他的表演做着直播。

  他吐沫横飞的讲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的脏事讲完,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用力的给他鼓着掌,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拿起电话边笑边打给鲁波。“那边效果这么样?”

  “太精彩了,这哥们太有才了,听他讲,比看黄片还刺激,听得我下边都硬邦邦的了。不过你快回来吧。**都来了,要拆车了,还有你前老婆也快疯了。”

  由于我用的是免提,旁边的王鹏也听得清清楚楚,他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你都干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你刚才讲的都转播出去了。”

  “你刚才都是骗我的?”

  我慢慢的撕着病历,“真聪明,我是在骗你,我是不是太坏了,要不你骂我吧。”

  在知道要来检查团后,我先去医院挂号,买了一本病历,然后找了一个当外科大夫的朋友,让他按我的意思写了病历。没办法,医生的那笔草书,只有医生才能模仿。

  又去借了一辆皮卡改装的运钞车,再回原单位,分别到车队和宣传科去借了“车载子母机”和“车载功放器”及喇叭,最后,找了个精通无线电的哥们,帮我改造和调试,我们将设备都装到了车上,特别是喇叭更装在了后箱里。总之,不把车砸开,旁人根本无法让设备停下来。

  当然,最关键的是,接听设备,经过测试,“子母机”在市区的有效距离是一千五百米,为了不露馅,我让哥们,将“子机”接收功能去了,只留下发射功能,同时还加了外接麦克风,用的时候,把“子机”挂在腰上,麦克风通过线延到手腕上固定。

  为了让我的话可信,我还故意四五天不洗头刮胡子,去的前一天更是熬了一晚上的夜。目的就是让王鹏相信我过得也不好,相信我的确精神出问题了。

  本来王鹏不会轻易相信这些话的,但一方面,前一段时间我把他逼得不轻,现在刚好有了缓和的机会,加上又有病历作证,他的神经一下放松了。另一方面,为了取信他,我让他选谈判的地方,更让他放松了警惕。自然,他如果选的地方不合适,我也会找理由换地方的。正式谈之前,我所打的那个电话,其实是打给鲁波的,用事先约定好的暗语问他接收效果。鲁波他们是一早开着运钞车,和我一起去的办公楼,我让他们把车停在院外,将喇叭对准办公楼等着。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就开始用大音量播放。

  说实话,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让王鹏亲口在领导前,讲述他们鬼混在一起的事情经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心理素质太差,让我一激一吓,为了洗脱自己的责任,居然什么都敢说,看来,他们所谓的感情连屁都不值。

  据后来小侯和鲁波的讲述,在喇叭一开始播放时,大家还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慢慢听懂了,都纷纷趴在窗户上,或围在广场上边听边议论。特别王鹏讲到床上的事时,更是听得津津有味,领导们会也开不下去了,四下找人了解情况。

  梅在一半时,冲了过去,对着车又打又踢,但就是没法停下播放,最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办公室有两个人看不下去了,上去把她拉走了。

  说起来,让人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人给王鹏打个电话告诉他,估计人人都有八卦的恶趣。

  领导下来制止无果的情况下,只有报了警,这点我早就想到了,头一天我专门请***的**吃了饭,酒桌上我告诉他们,今天我要去搞事,到时他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我最后告诉他们,让他们记住**“是保护群众财产安全的,不是破坏群众财产的”。所以面对领导砸车的要求,他们也用这句话来回答。

  王鹏在明白了怎么回事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慢条斯理的收拾着东西,抽空调侃着他,“老王,这下你可出名了,现在连部里的领导都知道你的风流韵事了,你说,你得怎么谢谢我啊,为这我可忙活了好几天。。。”

  他一脸灰败的看着我,“把这种事闹得这么大,难道你不怕丢人吗?别忘了,当王八的是你。”

  我哈哈大笑,“***,老子要是当了王八还要继续忍着,那才是丢人现眼,那才枉为七尺,反正我已经没脸了,那就大家一起丢人现眼,看最后到底谁活不下去?”

  “你太狠了。”

  “你们做出苟且之事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你现在要感谢的应该是我父母,如果不是他们教会了我要有做人的最低底线,我早让你明白古人的一句话,‘淫人妻女者妻女必为人所淫’,你以为我找人祸害你女儿是什么难事吗?软的,硬的,我有的是办法。”

  他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今天,先到这吧,你该去收拾你的烂摊子了,就不用陪我了。”

  他连忙起身往外走,到门口时我叫住了他,“站住。”

  “你还要干什么?”

  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茶不错,谢谢,别忘了把帐结了。”

  他恶毒的瞪我一会,转身离开。

  妈的,就是要气死他。

  王鹏走了后,我先给鲁波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跟**去***,并交代说我马上也去。

  又给小侯打电话,小侯兴奋的同时也担心梅的承受能力。我让他找两个同事去陪着。

  到***后,被**们埋怨了一顿,最后罚款一千。唉,超支了。

  第二天下午,又接到小侯的电话,他告诉我,昨天的事让领导颜面扫地,继而勃然大怒。今天一上班,就把王鹏叫去臭骂一顿,没到中午就下了文件,将王鹏撤职一撸到底,打发到一个基层单位去看大门,限令明天就去报到,据说在调查完后,还有党纪和政纪的处理等着他,至于梅的处理,因为她没去上班,所以要等组织找她谈完话后再定,但基本上定下来去环卫队了。

  当天夜里,我突然有了想喝酒的冲动,想让自己醉一场,出事后的将近一个月,我一直不敢让自己喝醉,因为我知道自己一旦失去理智,内心撕裂般的疼痛就会让我痛不欲生。我一直在刻意去遗忘。

  我不停的在算计,不停地去为报复奔忙,就是在用恨来掩盖伤痛,没有人能知道,这场家庭变故,等于是把我的灵魂和生命硬生生的撕去了一大块,这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痛。每每不经意的想起都是痛彻心扉。也许我是在用恶毒填补丢失的人生吧。

  不到一瓶酒,我就轻易的醉了,我不知道该向谁倾诉,迷糊间我把电话打给了母亲,听到母亲的声音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电话放声大哭,母亲在电话那头轻声的安慰着我,母亲当时说了很多,我都记不住了,只记住了一句,“小军,你总是把自己用理智包裹起来,这样伤口是好不了的,你要想法走出来。”

  放下电话后,我如同受伤的野兽一样,和着泪水与伤痛大声嚎叫着,不停地咆哮着。连110来了,都没有止住我,直到哥闻讯赶来,才安抚住我。

  天亮,我还在宿醉中,我再次接到了小侯的电话,“韩哥,出事了,昨晚王鹏的老婆知道王鹏被罚去看大门后,半夜去找梅姐拼命,本来梅姐开始没理她,她一直在楼下骂,可能骂的太难听了,那两个陪梅姐的女同事一个没看住,梅姐就冲下去和她打了起来。”

  “没事吧?”我一边揉着头,一边问。

  “本来让人拉开了,可是梅姐刚上楼,还没进门,王鹏老婆不知道从那拿了酒瓶子追了上去,从后面在梅姐脑袋上来了一下,梅姐当时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人送到医院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听说很严重,你快去看看吧,另外,听回来的人说,摔下去时脸也被玻璃划了一大道,估计破相了。。。”

  我木木的站着,手机掉到地上也不知道。。。。

  看来我真的不是神,事情已经超出我的预计了。

  我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默默的看着里面昏迷着的梅,我曾想生死与共,相濡以沫,

  可是,今后你的人生中再不会有我了,如果有,那也是仇恨的对象。

  原来你的欲望,我的仇恨可以轻易抹去曾经的美好。

  看着这样的你,也许我该放下了,不能原谅,但会去忘记,彻底去忘记,无恨更无爱,从此天涯陌路。。。。

  半年后,我再次见到梅时,是一个清晨,我在路边等公司的车来接我,薄雾中一个女人推着环卫车,从我身边走过,当我们目光相对时,都呆住了,尽管戴着口罩,依然能看到她脸上那道触目的伤疤,片刻后,她又低头推车走了。我目送她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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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2-9-16 14:08:40 | 只看该作者|
楼主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性格也的确有点儿偏执。楼主的所作所为我也很理解,但有点过了。我觉得对那个姓王的家伙所做的一切很解气很赞同,但对自己曾经的老婆就有点过了,她是弱者,而且有相当的可能性是她是被姓王的诱骗了。楼主完全有更高明的手段来惩罚姓王的,来尽量保护孩子的母亲,母亲对孩子今后的成长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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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2-9-16 16:59:07 | 只看该作者|
  看完之后,我心情很沉稳。这个事情且先不去管它是真是假。在中国这种传统文化观念里面,“淫人妻女者妻女必为人所淫”,妇女出轨,很多的家庭悲剧,悲剧都来源于一个很简单的冲动,一次性欲上的出轨。原本幸福的一家,原本恩爱的一家,在性欲的驱使下,导致出轨,出轨一次,有两次,然后事发东窗,最后家破人亡。

  梅的这个角色算是幸运的,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人,一旦出轨,踏出去第一步,就有第二步,第三步,一发不可收拾,最让人记忆深刻的就是,当她的出轨被暴露之后的冷静,灵牙利齿,一套套的歪理。不由得想去追寻一个问题,到底是谁让梅有这么一套套的理论,是梅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教的?

  悲剧在于一次出轨让无数的人受到牵连,让无数的人命运发生改变。

  梅的父母搬走,梅的领导受到牵连,梅的工作变成清洁工,....

  王鹏的家庭鸡飞狗跳,王鹏作为DANG培养的人民干部,让王鹏的领导受到牵连,甚至王鹏的领导的仕途都会因次受到影响。王鹏的女儿从小就心理受到影响,王鹏的结局......

  作者的工作,作者的家庭,作者的心灵......

  一切问题的来源,就是出轨。所以男人和女人请不要用你的下面进行思考。一连串的悲剧就像是顺藤摸瓜一样的发生。

  这到底是谁的错呢?即使这件事情被上电视了,也能让观众们来一次大讨论。

  色字头上一把刀。七宗罪: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饕餮(暴食)及色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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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2-9-16 17:08:56 | 只看该作者|
楼上的分析的太深刻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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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17:19:45 | 只看该作者|
看的人热血沸腾,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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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17:48:04 | 只看该作者|
看完感到心情很沉重,最后成这样,就算成功吗?心里就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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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18:59:38 | 只看该作者|
会有犯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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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20:09:51 | 只看该作者|
学习了,支持作者。遵循“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做人原则,生平最恨的就是偷情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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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21:47:31 | 只看该作者|

上的分析的太深刻了,无语 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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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9-16 22:16:59 | 只看该作者|
如果当时一个小说来看,真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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