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鸳被春暖 by WQ
2018-7-25 06:01
第十三回 两奸人狭路相逢
诗曰:
为思佳偶情如火,索尽枯肠夜不眠;
自古姻缘皆分定,红丝岂是有心牵?
且说春云与徐观云雨事毕,春云见天色微明,恐识破真身、急启门离去,不想徐观一个猛可的扑将过来,把他腰身搂牢,春云恐他欲歪缠,忙苦苦哀求。
只听徐观道:「心肝达达,哥哥再与你亲一个嘴儿。」春云只得把嘴儿凑过,与他吮顺起来。徐观又把手儿探进春云下衣之内,摩那牝户,但觉蓬鼓鼓的,泥软软的,十分可人,当即又道:「倘你娘觑见这穴儿红肿,妹妹将作何应答?」春云丢下一句「我便道徐家公子采了花心!」不及徐公子作答,一溜烟的走了。
且说春云走至上屋,侧耳于小姐门首,只听得内里胡庄道:「亲肉肉,天已明了,我欲去了。只怕你娘察觉,便要打断我的腿儿。」枝儿道:「亲公子,你夜里还来么?」假徐观道:「我便想夜夜与你欢会,只是你家春云伴你左右,又有你娘碍手碍脚,终是不敢!」枝儿慎怒道:「遭天杀的,既将妹妹的花心儿采了,又叫我怎生熬得,你但来不妨。」假徐观道:「也便是,只是如何把春云讴住才好?」枝儿道:「这个不需烦你劳心。」
胡庄方道:「既要我来,我便一更前来何如?届时你可把门儿半掩,断不得阻我在门外受凉。」枝儿连声应答。
春云在门外听得真切。又闻胡庄道:「我欲去了。」春云忙远远避开。少顷,胡庄将门儿启开,朝外张望一番,见四下无人,方迈步出门,反手将门儿带上。
不想走了数步,忽闻有人唤他,胡庄心头一惊,回首一觑,却是春云。当下道:「小 妹 妹缘何在此?」
春云一笑,道:「你做的好事。」胡庄装妖作势,道:「甚好事?」春云道:
「想你做了半世的男子,料不得昨夜还有那般的福气。」胡庄见遮掩不过,只好道:「想你俱都知晓了,还望看在邻里的份上,不与小姐说破。」春云唬着脸尤道:「虽不与小姐说破,却要与他娘道个明白。」胡庄连忙将个笑脸推就,又是许他银子,又是把他奉承,只望他勿把事儿说破。春云却道::「少与我啰咤,姑奶奶只望你夜间把徐公子留住,便是了。」胡庄不解,再看春云面色泛红,遂问道:「且问春云,你莫非已与徐家公子勾搭上了?」
春云道:「奴奴虽已与公子初试了云雨,却亦与你一般模样哩!」胡庄道:
「此话怎讲?」
春云值:「你且不悟么?我亦是个替身儿哩。」胡庄恍然大悟,笑道:「有趣,有趣。古人云:「你淫人妻,人淫你妻。』今日我二人却又弄出了偷梁换柱的风流事儿。」
春云道:「我已与公子相约,今夜依旧欢爱,还望胡哥哥勿相扰。」胡庄笑道:「你我各行方便,两下无事。只是平昔见你规矩得紧,不意也是个惯行风流的的骚女子。」
春云道:「胡哥哥亦欲与妹妹肌肤相亲么?」胡庄值:「这便来肌肤相亲。」言毕,抢上前去,搂住春云连亲了几口,又探手于裤儿里把湿粘粘的穴儿摩玩,道:「比小姐的阔绰些,定是公子那物件甚大。」春云挣脱出身,道:「不遐三光,竟来歪缠?改日再与你陪个双枕儿罢。」二人当下笑别,不题。
次日,春云将家中一应琐事料理停当,那杨寡妇因事出外。时已晌午,还不见枝儿下床、春云窃笑一回,便倚在小姐窗前,把那纸儿舔一个孔儿,朝里偷窥。
但见枝儿把玉腿高高架起,正细觑那红肿的牝户。
春云忍禁不住,不由笑出声来。再看枝儿,忙忙的扯过绣被,早把身儿遮了。
春云遂推门而进,笑道:「小姐,却在觑甚,恁般仔细?何不把油灯捻亮?」言毕去寻那油灯,但见那灯儿倾斜,油儿流了一地。春云嘻笑道:「小姐,这是何故哩?」欲知枝儿作何应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 回俏奴奴调戏小姐
诗日:
百年姻眷今宵就。一对夫妻成夜新。
得意事成失意事,有心人遇没心人。
且说春云握回小姐屋前,把窗纸舔破孔儿,朝里偷觑,但见枝儿高跷金莲,正把红红牝户紧觑。
春云推门进屋,欲把小姐取笑,又见油灯歪斜,当即笑问何故。那枝儿道:
「死春云,却又把我取笑,你且知晓个甚?」
春云道:「这油灯莫不是小姐夜来小解所倾?」小姐道:「正是哩。昨夜小解,不慎跌了一跤,致使油灯倾覆。」
春云又笑道:「那一刻小姐定然怒甚,把那油灯骂了半夜,可是么?」枝儿红着脸儿道:「死春去,你又如何知晓?」
春云笑得前俯后仰,方道:「奴奴在隔房歇息,听得真真。小姐且莫瞒了奴奴,还是实言相告罢。」
枝儿道:「好端端的,你却缘何说起胡话来?难道小姐有甚话儿瞒着你不成?」春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枝儿一把拽住春云纤腰,唬着脸儿道:「我把你这个小贱蹄子!快快道来,昨夜你都觑见些甚?」
春云捂着口儿道:「奴奴不敢说。」枝儿道:「果真不说么?看打!」言毕,扬纤手于春云那肥肥的臀儿上一击。
春云道:「小姐,昨夜那男子莫不是这样打你的么?」枝儿羞红了脸,申辩道:「我家尽是女子,何处冒出个男子来?」
春云道:「奴奴委实不知,许是昨夜看花了眼。只奴奴依稀闻听一男子与小姐窃窃私语,却是真真切切的。」枝儿见他说破亦不再强辩,只低声道:「切莫在娘前提及昨夜之事,日后我便与你好处。」
春云道:「十日之后,小姐便做了夫人,何曾还记得奴奴?」枝儿道:「待我出嫁之后,往徐家奴才中捡一个俊俏的男子许配与你,何如?」春云道:「奴奴命残,只恐小姐取笑于我。」枝儿道:「这有何难?明日我便与徐公子言明,容他与你挑配则个。」
春云心中窃喜,又道:「小姐待奴奴如同亲妹,只是把奴奴陪嫁过去,就不怕把你那亲亲公子缠我么?」言毕,以手掩面,笑个不止。
枝儿闻听,知春云戏言,也不计较,笑了一回。殊不知自家公子早与春云歪缠。这一来有分教:
衫衣昔日主仆女,铜雀当年锁二娇;
两结鸳鸯乐何限,伫看仙子降河桥。
且说枝儿与春云笑说了一回,也便无所顾忌。枝儿又与当夜与公子欢会之事一应道出,后与春云耳语道:「亲妹妹,我虽图了一时的欢畅,怎奈家母管教甚严,夜来时时提防,不得尽兴矣。」
春云道:「小姐却又作何计较,方能尽兴?」枝儿道:「既欲尽兴,便需把灯儿捻亮,你看我的,我看你的,云雨之时,再觑那进去之势,方才尽兴哩。」春云心头一惊!忖道:「倘小姐真个惩般,岂不把假公子暴露么?不可,不可,定要相阻。春云这般想来,」当下便道:「小姐,倘把灯儿捻亮,通宵达旦,主母察觉那油儿日比日少,岂不疑心么?」
枝儿道:「这亦是。依妹妹所言,却如何是好?『』春云道:「依奴奴之意,小姐还是小心则个。想十日之后,便与公子成了亲,亦不必性急,万莫让主母察觉。那灯儿万万是点不得的,但凡与公子相交接,亦要轻缓则个,不可大呼小叫。
为图万全,不得与他倒浇,亦不允他与你隔山讨火,你两个且楼得紧紧的,轻轻抽插,及至四更时分需歇手便是了。」
枝儿早听得面红耳赤,道:「亲妹妹,你却如何晓得恁般多的手段?」春云嘻嘻一笑,道:「便是公子昨夜与奴奴教与的!」枝儿道:「徐公子又不曾与你欢爱,却又如何教与你?」春云恐说破了,便遮掩道:「奴奴昨夜躲于小姐床下,如何不知晓?」二人旋即笑成一团。
其乐融融。不题。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