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仆人，汉库克

　　波雅·汉库克，在海贼世界是位于无风带九蛇岛的海贼国家亚马逊·百合王国的现任皇帝，同时也是九蛇海贼团的现任船长，因容颜绝世被世人评价为“世界第一美女”，被称为海贼女帝。
　　这是一个声名极盛的大海贼，但幼年的遭遇十分悲惨，曾被抓去当过奴隶。
　　萨姆依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就被她的长相惊艳到了，能够让她在容貌方面感到惊艳的人，除了纲手和玖辛奈之外也没人了，随后她便意识到了这个女人未来的下场。
　　这样一个大美人，陛下怎么可能会放过呢。
　　波雅·汉库克，身高有一米九，站在那儿鹤立鸡群，显得异常高挑，她比真还要高，真才不过一米八出头而已，海贼世界的人普遍高大魁梧，罗宾也将近1米9。
　　房间里十分安静，汉库克站在那儿被着皇帝注视着也感到一阵不安。
　　她原本在一次出海之后，忽然在大海上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到九蛇岛的路线了，后来才意识到来到了不同的世界。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难题，只要向帝国宣告臣服，或许还能换来安稳的生活。
　　可她并不愿这样，她厌恶屈居人下的感觉，但帝国的力量又令她感到畏惧，理智告诉她，识时务些，也应当同其余众人一眼跪在地上，只是一时的犹豫失神，七人之中便只剩下她还在那儿站着了。
　　真又说道：“你们先退下吧，鼬，去安排他们的住处。”
　　“是，陛下。”
　　鼬带着七武海中的六人离开了皇宫的阁楼，此处便只剩了真、萨姆依以及波雅·汉库克三人。
　　这位海贼女帝，平日里性子高傲、任性，以暴君的姿态示人，但只是以此来维护自己的皇帝形象，向外昭示自己的威严、强大不可侵犯。
　　真站起身来，向着楼梯处走去，径自上了二楼。
　　“上来。”他声音平静，又带着命令的语气。
　　萨姆依紧随其后，波雅·汉库克短暂地犹豫，便也跟了上去。
　　二楼的空间更显宽敞，一楼还像个休息室、会客厅，二楼整层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沙发、躺椅，旁边倒是有一个门，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房间，三面都是巨大的落地窗，能够欣赏外面的景色。
　　真坐在沙发上，这才重新打量起了这位海贼女帝，梳着姬发式也即是公主切，穿着旗袍将她高挑纤细的身材完美展露出来，带着金色的耳环，原本清冷的脸上此刻多出几分犹疑之色。
　　面对一个比自己强大太多的人，她又怎么能继续维持那份女帝的姿态呢？
　　真直接问道：“你是对我开出的条件不满意吗？”
　　“……没有。”
　　她深吸口气，当即也单膝跪了下去。
　　“妾身愿意为帝国效劳。”
　　不低头也没有别的办法，四皇都选择臣服了，她又有什么底气选择抵抗，对方作为统御世界的皇帝，自己向其跪下也没什么，九蛇岛女儿国向来追慕强者，汉库克的心里负担并不重。
　　真目光不疾不徐地看她，说：“你打算怎么效劳？”
　　汉库克心下不由一紧，她垂首道：“陛下……想要妾身做什么？”
　　她预感到了什么，也能笃定对方的眼神必然是在打量自己。
　　真说道：“我很喜欢你，留在我身边做个仆人吧。”
　　“……”
　　跪在那儿的汉库克却没了声音，垂下的头也不动不动。
　　片刻后，听见她清冷的声音：“妾身在成为七武海之前悬赏金为16亿5900万，妾身的力量虽不比四皇，但也能为皇帝陛下征战、开拓疆土。”
　　真轻笑了声，说道：“整个世界都在日曜帝国的治下，还要怎么开拓？”
　　不止是地球，现在连月球都是他的。
　　波雅·汉库克脑海中思绪飞转：“妾身能帮助陛下镇守一片海域安定，防止出现有人作乱生事的情况。”
　　“那是四皇的工作。”
　　“……”
　　“妾身……妾身是九蛇岛亚马逊·百合王国的皇帝，妾身的子民、船员还需要妾身去领导。”
　　汉库克又说出了一个理由，然而这话说出口之后，帝国皇帝那里却没有回应，她心以为是对方被自己说动了，静等半晌忍不住抬首去看，正对上对方那玩味的眼神。
　　她陡然一惊，又连忙低下头去：“皇帝陛下……”
　　“你是在拒绝我啊，汉库克。”
　　“……”
　　若一开始真说一个让她留在木叶另有他用的理由，也能让汉库克心里觉得好受一些，她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但这位帝国皇帝却直接明说了让她做个仆人，这让汉库克难以接受。
　　可她没去想的是，对方是统御世界的皇帝，想要做的事需要给自己找什么理由掩盖吗？
　　汉库克咬牙说道：“希望皇帝陛下，给妾身一个别的去处。”
　　“怎么，你觉得在我身边委屈你了吗？”
　　“……妾身并不擅长侍奉之事，只怕到时候会委屈了皇帝陛下。”
　　“哦？”真声音中透出讶色。
　　“你之前，不是做过一段时间奴隶吗？”
　　汉库克呆了呆，而后瞳孔骤缩，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惊恐地看向对方。
　　她白嫩修长的脖颈滚动了下，吐不出完整的字眼：“你……”
　　她幼年时曾被抓走做过天龙人的奴隶，也是在奴隶期间被逼着吃下了恶魔果实，遭受过虐待，虽然最后获救，但每当想起当年之事，也是恐慌异常，脊背发凉，这些年来她一直掩埋这件事，为此编造出了无数个谎言来。
　　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往日的魔障再次笼罩在了汉库克的心头，令她感到了极端的恐慌。
　　汉库克跪在那里失了神一般，真从沙发起身来到她的身后，看着在旗袍包裹下后背的曲线，单手上下一划，旗袍被瞬间开了一个口子，白嫩的肌肤瞬间裸露出来。
　　这突来的凉意更是让汉库克大惊，她深藏多年的秘密此刻就要被人看到了，她想要起身挣扎逃避，却又惊觉自己的身体竟然完全无法动弹。
　　不……不！
　　她跪在那里目露惊恐之色，后背的一切则完整地暴露在真的面前。
　　在真的视角之中，汉库克原本光洁美丽的背部，极为违和地多出一个丑陋的印记，这便是她当初身为奴隶的烙印。
　　真将一根手指抵在了那烙印之上，而后轻轻向下滑去，那丑陋的印记便如同被橡皮擦去一般一点点的消失不见，而跪在那儿的汉库克并未感受到什么。
　　这个过程很快，不过短短几秒钟，对真而言更是轻而易举之事。
　　他回到汉库克面前的沙发上坐下，说道：“行了，烙印已经帮你祛除了。”
　　“……”
　　汉库克却一时没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发觉自己能动之后，连忙伸手去遮掩自己的后背。
　　真又挥手在她面前凝现出两面平整的水镜，通过倒影让汉库克看到自己后背上那个让她半生痛苦的的丑陋印记不见了。
　　她有些发懵，而后连忙又展开自己背部的衣服，仔细地通过两面水镜的倒影去看。
　　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她看着水镜中的自己变得干净的后背，又有些茫然地看向皇帝。
　　原本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之后，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甚至趋于精神崩溃。
　　真轻抬指尖，又让原本被他划开的女帝背部的旗袍恢复如初。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上面有别的印记。”
　　“……”
　　一句话，又让汉库克感受到了情绪的大起大落。
　　自己那个屈辱的奴隶印记的确是不见了，那个折磨自己无数年纪的东西、代表着自己经历过最黑暗时期的东西不见了……
　　但自己未来的命运呢，又要落入眼前人之手吗？
　　从奴隶变成仆人，倒也算是身份的转变了，汉库克此刻的心里说不出是痛苦还是什么。
　　皇帝问她：“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汉库克静默片刻，又重新端正了姿态，单膝跪在了地上。
　　“愿……侍奉于陛下。”
　　认命是最难的事，但在有时候也是最简单的事。
　　对于她的识时务，真轻笑了声道：“你原本的那些船员，帝国也会安置好的。”
　　“……”
　　汉库克没作声，而后她被萨姆依带出了阁楼，要为她安置住处。
　　白日聒噪，和她认知中的城市比起来，木叶极为繁华热闹，走在街上，汉库克高挑的身材以及出众到令人惊艳的容貌让行人们频频侧目。
　　但见到她身边的萨姆依，也没人敢上前搭讪。
　　汉库克没了往日的高傲，对于周围人的目光也视而不见，她感到深深的迷惘以及孤独，他国异乡，算不算身陷囹圄呢？
　　萨姆依走在前面为她简单讲述着木叶的一些常识，以及在这里生活需要注意的事。
　　她听了许多之后，只问道：“皇帝陛下会怎么待我？”
　　萨姆依说：“陛下很喜欢你，只要乖乖听话，在别的方面陛下不会为难你的。”
　　“……”
　　萨姆依又说：“陛下对身边的人很宽容，只要博得陛下欢心的话，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
　　什么都可以得到，那自由呢？
　　汉库克只在心里问道。
　　萨姆依带着汉库克来到了木叶的新城区，这里的繁华更是让汉库克大开眼界，一路穿行过去，走过闹市来到了较为清净的居民区，看着这密集的住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要住在这里，和很多人住在同一个地方。
　　这时萨姆依也打开了一间房门，要带她走进去：“进来吧。”
　　给汉库克安排的住处规格很高，在这片富人区之中也算是极为高档奢丽的房间，汉库克却止步在了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萨姆依不由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汉库克站在那儿一声不吭，她看向别处的房间，问：“这里面都住有人吗？”
　　萨姆依颔首：“嗯，这算是木叶的富人区，这里的房子千金难求，能住进来的非富即贵。”
　　当初照美冥就是安置在了这片居民区，再往之前小南也是。
　　汉库克仍是不语，她知道自己如今没权利去拒绝什么，只是内心在抗拒，所以才选择了沉默。
　　萨姆依若有所思，而后从房间里走出来，关上了房门。
　　“你说你之前是一个王国的皇帝是吗？”
　　“……嗯。”
　　“以后不是了，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皇帝。”
　　“我知道。”
　　萨姆依又转身原路返回，说了句：“跟我来。”
　　二人又重新离开了富人区，再次穿过商街闹市，周围环境的聒噪让汉库克的心思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目光开始望向那座日曜之塔、塔下的神殿，以及城市之外的那尊比在光标岛还要庞大的巨人。
　　日曜帝国，是比世界政府还要强大……帝国的皇帝……
　　她忽问道：“皇帝陛下的名讳是什么？”
　　萨姆依说：“日向真，以后称陛下就行了。”
　　“陛下是世界最强者吧？”
　　“这是自然。”
　　二人又走了会儿，汉库克又问：“我还能见到我的船员姐妹吗？”
　　萨姆依也说道：“我说了，只要你能取得陛下的欢心，想要什么都有，死了的人都能复活。”
　　汉库克：“把她们接过来也可以吗？”
　　萨姆依：“……可以。”
　　这女人，怎么感觉脑子有点不太灵光呢？
　　萨姆依带她来到了一处独栋的院子，这里的地段也十分清净，并不在新城区，而是临近旧街区，当初木叶扩建时，有多家族子弟都搬家了。
　　“以后住这里吧，周围没什么人很清净，卧室的抽屉里放有钱，缺什么直接去买就好，和我住的地方很近，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找我。”
　　萨姆依给她指了下自己的住处，也是个小院子，她也不太喜欢那所谓的富人区，一直和由木人、麻布依她们没有搬家。
　　而且这里，陛下来时也很方便，不用担心被太多人看到。
　　汉库克问：“我一个人住吗？”
　　萨姆依说：“你不是不喜欢之前的房子吗？”
　　因为不喜欢，就直接给对方换了住处，这样的待遇也只有汉库克这样的女人才会有。
　　萨姆依很清楚，这样的女人，未来不久就会躺在陛下的床上，对她好些自然不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