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阴险的男人

　　除了极度震惊，没有别的词语可以形容我现在的感觉，这是我认识的唐婷吗？
　　我一直以为唐婷是个很保守，绝对不会跟男人乱来的女孩子，结果她不仅在网上不停地跟人聊骚，还跟一个拉皮条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居然问她如果出去“援交”
　　的话，一个月可以赚多少钱！唐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开放？
　　难道她是缺钱花？有可能，所以她又开始出售自己的原味丝袜和内衣。但是也不对啊，王金刚那么喜欢她，巴不得让唐婷做他女朋友，只要唐婷愿意的话，王金刚肯定会养着她，又何必考虑靠出卖肉体来赚钱呢？
　　当然，也有可能她就是问着玩的，是寻人开心。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我现在没有办法知道，只能一个人抓狂，又没有任何可以跟唐婷联系上的渠道，除了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孙菲菲很晚才回来，她加班加得很疲惫，很快就洗洗睡了。我睡在地铺上，当然睡不着，将近午夜，我尽量以平静的心情，等待0 点的到来。
　　婷婷，生日快乐。虽然你听不到。
　　婷婷，你在哪里？你回来好不好？我以后一定不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只要能重新跟你在一起，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婷婷，我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第二天是周六，但是我这个超市打工仔不是在周末休息，确切地说，我一个月只能休息三天，并且一定不能在周末休息。
　　为了不时时刻刻想起今天是唐婷的生日，以免刺激神经，我工作得格外卖力，不停地干活。而且到了下午六点下班的时间，我还主动帮一个家里有事的同事多顶了两个小时的班，肚子饿得呱呱叫了才离开。
　　也是倒霉，孙菲菲居然到外地出差采访去了，在这个关键的日子里，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更加显得寂寞凄苦。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上唐婷的QQ，我觉得我一定要一直关注她的所有动态，说不定哪天从她和别人的聊天中，可以得到她现在在哪里的线索，总之我一定要努力找到她。
　　登录QQ，没有任何新动态。我可怜兮兮地吃打包回来的一点东西，味同嚼蜡，一点胃口都没有。
　　吃完东西，不知道该干什么，什么也不想干。发了一会呆，我在电脑上打开音乐，一边听歌一边刷网页。
　　刷了一会，QQ弹出提示：您的QQ在手机设备上登录。
　　唐婷上线了！
　　她在和王金刚聊天！
　　唐婷：我到家了，你呢？
　　王金刚：我也到了。
　　唐婷：谢谢你今晚陪我过生日，也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开心。
　　王金刚：你开心就好啊！我也很开心哪，你让我抱着你坐，还喂我吃蛋糕，把我的心都甜化了。
　　唐婷：呀！真肉麻！
　　王金刚：是真的，你不知道，我抱着你坐的时候心里多么激动，你肯让我抱，说明你现在很喜欢我，对不对？
　　唐婷：别自作多情了！是你求我求半天，我耳根子软才答应的。
　　王金刚：可惜你就让我抱了几分钟，想多抱一会你都不让。
　　唐婷：还不是你动手动脚的！都差点让餐厅的服务员看见了！
　　王金刚：哈哈！还不是婷婷你穿得太性感了，这么冷的天，还穿裙子和薄丝袜，婷婷你的腿不冷哪？我好想一直摸你的大腿，给你取暖，嘿嘿……唐婷：还好啦，我穿了长筒靴，不是很冷……王金刚：你老实说，今天你是不是故意穿丝袜的，故意让我看，还想让我摸，是不是？
　　唐婷：才没有！
　　王金刚：哎，好希望婷婷做我女朋友啊！自从认识婷婷以后，我对别的女孩子都没有兴趣了。
　　王金刚：婷婷你怎么不说话呀？生气了？
　　王金刚：人呢？
　　王金刚：不理我了？
　　王金刚：一个哭的表情。
　　过了足足十分钟。
　　唐婷：这些天，谢谢你一直照顾我？
　　王金刚：？？？怎么突然说这个？
　　唐婷：这些天，我情绪一直很不好，在这座城市没有亲人，朋友也少，真的多亏了你照顾我，真的谢谢。
　　王金刚：你这话说得我心里发慌啊，婷婷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啊，我喜欢你啊！
　　唐婷：我知道，所以之前我很多次都想要跟你断绝来往，免得你一直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我也不希望你一直把心思花在我的身上，你能理解吗？
　　王金刚：不是，我乐意啊，我照顾你我开心得很呢？婷婷是不是我又让你感受到压力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不该又说让你做我女朋友的话，你就当我啥也没说。
　　唐婷：我问你，你觉得我俩之间有未来吗？
　　王金刚：什么意思？为什么没有未来？
　　唐婷：我的意思是，怎么说呢，就是我就算答应做你女朋友，但是我对你并不是那种感情，最多只是觉得你对我挺好的，但是这不是爱情你懂吗，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以后也很难对你产生那种感觉的，所以我俩在一起的话，时间一长，我俩的关系肯定会不好的，感情就会不稳定，你觉得是这样吗？
　　王金刚：卧槽，卧槽，你说这个，不会是想跟我说再见吧？婷婷你别吓我啊！
　　唐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王金刚：我靠！这简直是一道送命题啊！这怎么回答啊！
　　唐婷：哎呀，别叽歪了，你就说真实想法。
　　王金刚：那我说了啊！就是说，我知道婷婷你最近受了打击，变得不相信男人，不相信感情，对吧？但是呢，我是个粗人，我都没想那么多，我就认准两点，第一我喜欢婷婷，第二我不管婷婷是什么样子，我就只管对你好就是了。
　　唐婷：你怎么就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呢？我俩认识，是因为我在网上卖丝袜，你一开始对我感兴趣，不过就是对我卖原味丝袜这件事感兴趣，对吧？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你也就是想调戏我，占我便宜，对吧？所以，你也很有可能对我只是一时的那种欲望，时间长了说不定就厌了，对吧？
　　王金刚：婷婷你怎么净这样说啊！你想吓死我啊！你直接说，你是不是想跟我拜拜了？
　　唐婷：我觉得你还是要好好想一想，假如有个比我还漂亮的女孩子，也喜欢穿高跟鞋穿丝袜，你是不是也会对别人感兴趣呢？也就是说，你对我其实更多的是性欲，对吧？
　　王金刚：不不不，性欲肯定是有的，但不止是性欲啊，只要你愿意，我娶你当老婆我就最高兴啊！
　　唐婷：可是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王金刚：（哭）那你也别离开我啊，总要给我点机会吧？
　　唐婷：呵呵，谁说我要离开你啊？
　　王金刚：额，那你刚才说那么吓人？
　　过了一分钟，唐婷发了一张照片给王金刚，是她对着镜子的一张自拍，穿着白色的薄毛衣，黑色的短裙，腿上细长的腿上依稀可以看到肉色的薄丝袜。
　　唐婷：喜欢吗？
　　王金刚：当然喜欢，看着都硬了。
　　唐婷：下面痒了？
　　王金刚：是啊，痒得不行，我经常晚上想你想得痒得受不了，只好拿你的丝袜打飞机，过干瘾。
　　唐婷：呵呵，过干瘾多难受啊。你现在过来吧，今晚我陪你。
　　王金刚：卧槽！你是说真的？
　　唐婷：不相信？
　　王金刚：卧槽啊！太惊喜了吧？婷婷你是认真的？不是逗我玩？
　　唐婷：没心情逗你。我得抑郁症的这些天，每天都觉得快活不下去了，有时候就想干脆答应你吧，彻底跟过去告别，开始新的生活，但是又觉得对你没有感觉，怕以后更痛苦。但是这些天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我刚才说那些，也就是想再问问看，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看在你这么喜欢我的份上，我想好了，不管那么多了，就先试一试吧！你来咯，我穿好丝袜等你，嘻嘻。
　　王金刚：卧槽卧槽！我激动得要死了啊！婷婷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
　　唐婷：给你15分钟时间啊，准时出现在我家门口，不然本姑娘就不开门了。
　　王金刚：啊啊啊啊啊……来了来了，你等着，马上到！
　　坐在电脑前的我瑟瑟发抖。脑子里回荡着两个问句：唐婷要跟王金刚上床了？
　　唐婷得了抑郁症？
　　抑郁症什么的来不及想了，眼下最紧要的是要阻止唐婷和王金刚上床啊！可是我完全没有办法阻止！我联系不上唐婷，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一拳头狠狠砸在了墙上。
　　我躁动地在屋里走来走去。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心爱的姑娘，穿着丝袜，也许还有性感的情趣内衣，正在屋里等着一个野男人过去干她。
　　我去跳楼算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怔怔地对着屋子发呆，心哇凉哇凉的。
　　每一秒钟都过不下去。我去死算了。
　　15分钟到了。
　　王金刚一定是开车连闯8 个红灯，开到了唐婷新住的房子楼下，车门都来不及关，赶在14分59秒的时候敲响了唐婷的房门。唐婷笑意盈盈地打开门，她提前换好了性感的内衣，当然还穿着那条肉色的丝袜。王金刚激动地把唐婷抱进怀里，一边疯狂地亲她，一边用力捏她的奶子，摸她的丝袜腿。
　　接下来，他会强迫唐婷给他口交，等到唐婷把他的肉棒舔爽以后，他就撕破唐婷的丝袜，在唐婷的淫叫声中，把粗大的阴茎狠狠地插进唐婷的小穴，那个只被我占据过的圣地……这时，唐婷的QQ又动了。
　　唐婷：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没到？打电话也不接？
　　唐婷：不来算了啊！我把门反锁了啊！
　　过了五分钟，王金刚回复了。
　　王金刚：我日尼玛啊！老子倒了血霉了！
　　唐婷：怎么回事？不会撞车了吧？
　　王金刚：还不如撞车！尼玛老子还没下楼，就刚好被局长截住了，说有大案，紧急布置，直接就拉进会议室了啊！现在开会呢，也没法给你打电话，卧槽！
　　唐婷：晕死！会要开多久？
　　王金刚：不是开会的问题哦！是他妈的待会就要到外地去抓人了！起码今天夜里是回不来了！
　　唐婷：哈哈，我能笑吗？
　　王金刚：你还笑！这不是要老子的命吗？
　　唐婷：我真的好想笑，哈哈，你一定气死了吧！
　　王金刚：卧槽！妈的！我都以为今天晚上要终于要跟婷婷共度良宵了，我连姿势都想好了！我要用大鸡巴插得婷婷你欲仙欲死！
　　唐婷又发了一张自拍照过去，还是对着镜子拍的，照片里的唐婷穿着一件吊带睡裙，裙子只能勉强遮住阴部，整条大腿都露在外面，那条惹火的肉色丝袜当然还裹在两条修长的美腿上。
　　王金刚：婷婷别诱惑我了！我受不了了！
　　唐婷：嘻嘻……王金刚：唉！要出发了，麻痹的还要老子开车！婷婷对不起了，哥哥今晚不能去陪你了，但是你不能反悔啊，等我办案回来，你一定要把今晚给我补回来，好不好？
　　唐婷：那就要看心情了！
　　王金刚：别呀，你要不答应我，我就心神不宁的，待会真撞车了怎么办？
　　唐婷：哎呀真是的，我人又不会跑掉咯。
　　王金刚：嗯，那我就放心了，婷婷乖，等我回来啊！我要出发了！
　　唐婷：好哦，注意安全。
　　操你妈的！居然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特么的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看起来唐婷是躲过一劫，今天晚上不用被王金刚操了，但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明天王金刚出差回来，还是要上床操我的唐婷的啊！
　　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不行，我一定要阻止这一切！
　　现在最重要的，也是唯一可行的，就是找到唐婷，只要能找到她，就还有挽回的余地。可是上哪里去找呢？
　　她有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线索？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唐婷和王金刚的聊天窗口发呆。突然，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卧槽！这个QQ不就是线索吗？
　　真是笨得像头猪啊！这么多天，我居然没有想起这个！
　　我以飞快的速度申请了一个新的QQ号，然后申请加唐婷的小号为好友，申请消息是：朋友介绍，买丝袜。
　　我觉得这样自我介绍，唐婷肯定会通过我的申请，接下来我就会一口气发过去一封道歉信，只要她看到我的心声，事情说不定就会出现转机。
　　等待的时间几乎让人晕厥。
　　很快事情就有了结果。事实证明我想得太天真了，唐婷直接拒绝了我的好友申请。
　　我又一次陷入迷茫。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我抓破脑袋想办法的时候，唐婷的QQ又有了动静，是“绿头巾”。
　　绿头巾：美女，在呀？
　　婷婷：在。
　　绿头巾：明天有没有空？有空的话，我就给你排明天了。
　　婷婷：排什么？
　　绿头巾：出来做啊，跟男人开房啊。
　　婷婷：晕死，我什么时候答应出来做了？
　　绿头巾：前两天不是说了的吗？我说先找个人给你试一下，你没反对，不就是默认了吗？
　　婷婷：我晕死哦！我那是不想理你好不好，怎么就算默认了？
　　绿头巾：我操，我他妈都想骂人了，在这装什么装啊，价钱也问过了，要求也说过了，叫你出来做又说不出来了，你他妈逗我玩呢？
　　婷婷：你有病啊你！你嘴巴放干净点！
　　绿头巾：妈的，你想当婊子，还假装立牌坊？你不就是个骚逼么，想出来卖就出来啊，一天说卖，一天又说不卖，每天瞎几把装来装去的，装个P 啊！
　　婷婷；你真是有病！我不想跟你说了。
　　绿头巾：老子也不跟你扯那么多了！跟你讲清楚，老子把你的照片发到客户群里，有三个客户看中了你，想跟你做，已经定了你，交了定金，你明天出来，可以不可以？我先给你安排一个。
　　婷婷：我晕倒啊！我根本就没答应啊！谁让你发我照片的啊！
　　绿头巾：妈的，照片是你自己发的，价钱也是你自己问的，他妈的还在这里装。
　　婷婷：那我也没答应出来啊！
　　绿头巾：行，你不来也可以，老子不跟你啰嗦，那老子就把你的照片还有你跟我聊天的内容，全部发到我们这的网站和论坛上去，全市总有几个人看到你照片认识你的吧？到时候让大家都知道你想当婊子。
　　婷婷：！！！
　　婷婷：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绿头巾：我没办法啊，是你逼我的啊，你让我难办啊。
　　婷婷：我怎么让你难办了啊？
　　绿头巾：那三个客户每个人都交了500 块钱的押金，我钱都收了，你现在说不做了，我岂不是要违约？
　　婷婷：你把钱退给人家啊！我又没答应！
　　绿头巾：你以为就退钱那么简单？我们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一个诚信，客户看中了你，想跟你做，给了我钱，结果我收了钱不办事，我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混？
　　婷婷：这不是我的责任啊！
　　绿头巾：可以可以，我不跟你扯。你明天就去论坛上看你自己是怎么发骚的，你跟我聊骚的内容，那真是一个骚啊。
　　婷婷：大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干什么呢？
　　绿头巾：你别搞笑。我没有欺负你。是你在耍我。
　　婷婷：你别这样行不行？算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绿头巾：别跟我道歉，道歉值几个钱？
　　婷婷：哎呀，我们之前交流不也挺愉快的吗？干嘛这样呢？你看我也怪可怜的，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饶了我这一次，行吧？
　　绿头巾：我现在不跟你讲道理，我就一个要求，你把我这3 个客户满足掉，之后我也不管你。
　　婷婷：你这不是耍流氓吗？有意思吗大哥？
　　绿头巾：我就耍流氓怎么了？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啊！
　　婷婷：哎呀，你到底要怎么办啊！不行我给你1500块钱还不行吗？你把钱退给人家，别这样为难我，好吗？
　　绿头巾：老子说了，不是退钱那么简单。现在是你为难我。
　　婷婷：你就帮我跟你客户解释一下不行吗？就说我生病了，出不了门。
　　绿头巾：解释个鸡巴。你要么出来接客，要么就等着出名，你看着办。
　　婷婷：大哥别这样啊，算我求求你了行吧？我还要在这工作啊，你把我的照片到处发是什么意思啊！你这算侵权你知道吗？
　　绿头巾：我他妈都要笑了，你是不是还要去法院告我？
　　婷婷：大哥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别这样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啊，我现在也是有正当工作，以后想正常结婚过日子的，你干嘛非要把我拉下水啊，我要是答应出去做，以后还不知道遇到什么事呢。算妹子求你了，你就别跟我计较，跟你客户解释一下，行不行？
　　绿头巾：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关我什么事？讲真的，我是第一次碰到你这种女的，一会骚得不得了，一会又装纯，装个屁啊！
　　婷婷：大哥，算我错了，我给你道歉行吗？你别把我的照片到处乱发，求你了大哥。
　　绿头巾：那你说，我的客户怎么办？
　　婷婷：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绿头巾：那好，你免费让我操一次，弥补我的损失。
　　婷婷：……绿头巾：给句痛快话，你让我操一次，前面的帐一笔勾销。
　　绿头巾：妈的，又装死，说话啊！
　　婷婷：你让我考虑下。
　　绿头巾：操！又是考虑！麻痹的，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再不说清楚，老子发照片。
　　……这简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婷婷啊婷婷，你真是自作孽啊，惹一个王金刚还不够，还要惹这个拉皮条的流氓，现在吃苦头了吧？而且婷婷是傻还是怎么的，那个皮条男明显是在下套子，你就算直接把他拉黑，他手头那么多女的，还真有心情为了报复你去论坛上发帖子？而且你也就只发了一张生活照，也没发裸照给他吧，就算曝光，杀伤力又能有多大呢？但是就这个简单伎俩，好像就把唐婷吓得不轻，她好像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可把我急坏了。
　　过了一会。
　　绿头巾：想好没有？想好了就告诉我你住哪，我过来接你，你免费让我打一炮，这事就算过去了。
　　婷婷：只能这样吗？
　　绿头巾：要么你就陪我的客户睡，二选一。
　　绿头巾：不然你就让我打一炮，也就让我爽一下，你自己也爽。让我干一炮就行，完事了我就不找你麻烦了。
　　过了一会。
　　婷婷：你不会很变态吧？
　　绿头巾：怎样算变态呢？把你操得哇哇叫算不算？
　　婷婷：我有点怕。
　　绿头巾：不用怕，我是操你，又不是吃你。不就是做个爱么，我爽你也爽。
　　绿头巾：你住哪？我过来接你。要不我直接上你家，在你家干你。
　　婷婷：不行，别来我家。我还是有点怕，要不这样行不行，你到建设西路的沃尔玛超市正门口来，我们在那里见面，见面了我再跟你谈好不好？
　　绿头巾：那正好，我就在这附近，10分钟以后见，可以吧？
　　婷婷：我家没那么近的，我过去大概要20分钟。
　　绿头巾：可以啊，那就20分钟以后沃尔玛门口见。
　　婷婷：好。见了面再谈，行吧？
　　绿头巾：我现在出发，你也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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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危险的时刻已经来了。
　　婷婷你是傻掉了吗？还真的要去跟他见面？
　　虽然知道了唐婷马上要出现的地方，但是我只能喊倒霉，因为我现在在本市靠西南的位置，而唐婷说的地方在最东北角，就算打车，最少最少也要40分钟，就算赶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见到唐婷。情急之下，我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非常不靠谱的办法，那就是加“绿头巾”的QQ，想办法利用他来找到唐婷。
　　我也没有思考的时间，先一步步来吧。我一边换好衣服下楼，一边用自己的QQ号在手机上申请加绿头巾的QQ，申请消息是：朋友介绍，想找妹子玩。
　　对方秒通过。我一阵激动，赶紧给他发消息：大哥，有妹子吗？我出大价钱。
　　半天没回。
　　我又连发了好几条差不多意思的话，想先跟他搭上话，再想办法套出唐婷的消息。
　　但是他一直没有回复。难道是急着见唐婷去了？
　　这时我已经在楼下打到了一辆出租车，祈祷出租车能在唐婷离开之前赶到。
　　对方还是没有回复。我烦躁地点开“绿头巾”的空间，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货色。
　　空间里他还真放了不少照片，从他配的图片说明，找到了他的生活照。不过他倒是挺隐蔽的，从空间里看不出他是拉皮条的，照片除了他自己，就是一些网图。
　　这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个头一米七五以上，微胖，寸头，小眼睛，嘴巴很大，脸上坑坑洼洼的，特别喜欢穿黑色或者白色的紧身上衣，和那种很紧的牛仔裤，显得屁股和腿特别肥大，而且目露凶光，看起来挺让人害怕的，胳膊上还有一道纹身，一看就是没读过什么书的大老粗，混社会的那种人。
　　在他的乱七八糟的空间日志里，我发现有一条六个月以前发布的日志，名字是“我的直播平台”，下面附了一条网址。我好奇地点开，结果非常令人意外。
　　网址点开以后，除了一个正在播放的视频画面，什么都没有，连文字都没有。
　　我一开始以为这个视频之前放上去的录像之类的东西，但是画面的右下角有个时间，一看正是现在的时间。视频画面正对着一条马路，一直在晃动，看起来是一个人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拍摄。我突然意识到，这难道是个直播画面？而且就是“绿头巾”本人正在拍摄的？
　　拍摄的人很快进了一家路边的小商店，买了一包烟，然后他是一手给钱一手接烟，两只手都出现在了画面里，从角度和动作来分析，我判断他不是拿着手机在拍，要么是手机放在上衣口袋里，把摄像头对着外面，要么就是直接在衣服上装了个摄像头，比如放在衣服纽扣上。
　　我在网站上找了半天，没有看到有发送消息或者叫“弹幕”的地方，看来是只能看，不能说话。
　　拍摄者买完烟又走回大街上，我听到了说话的声音，但是出租车开车的声音太响，根本听不清，好在我带了耳机，赶紧戴上，然后就听到一个闷声闷气的男人声音：“伙计们，大家都看到我在群里发的消息了吧，有多少人进来了啊？彪哥我今天给你们表演一出好戏，我现在去见一个良家妹子，在网上聊骚了好久的，这女的他妈的有点精神分裂，今天跟你说话很骚，明天又装得很清高的样子，一会说想出来找男人赚钱，一会又说不想出来卖，鸡巴啰嗦的。不过经过彪哥的细心调教，这骚货今天终于答应出来了。老铁们都看好了，彪哥今天给你们表演怎么调戏良家少女，回头想找我介绍妹子的给我留言啊。好了，前面就到见面的地方了，大家就睁大眼睛看吧！
　　这说的不就是唐婷吗？
　　这还真是个直播？
　　我感觉到自己的血快要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