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

snow_xefd(雪凡)

武侠玄幻

冷月凄清,惟有夜风吹过。寒鸦惊飞,徒留一地落魄。
如此深夜,荒山顶上本不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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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血落逐阳

如意楼 by snow_xefd(雪凡)

2020-2-17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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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最后决定,放弃了一些我目前还没有把握的事情,暂时继续专心更新下去。
  这章比预计的五日一更晚了一天,因为四五节重写了两遍,不过最后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很遗憾,大家凑合着看吧。orz随后申明一下,每一章从花絮和冒号之后的部分,不具备任何效力,不要太当真阿。
  不然真以为我十几万字搞个序章出来,我就要失意体前屈了XD最后还是忍不住奉劝一位大概不能回应我的某人一句。
  多写字少说话很难么?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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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正午时分的逐阳城,最热闹的往往就是最大的酒楼醉阳楼。
  前几日这裡来了很多武林人士之后,平凡百姓都唯恐避之不及,生意也冷清了许多。倒不是这些少侠大侠们会拖欠银两,而是他们吃饭往往要办的事太多,谈话喝酒胡吹乱侃,一言不合还要打上一架,实在不是老闆会欢迎的客人。
  像几天前那几个喝醉了的佩着刀剑的人进了后院厢房,莫名其妙的断了手血淋淋的出来,本就不多的正常客人一下子吓跑了个乾乾净净。
  所以郑老闆很头痛。
  幸好这群人都已经走了。少数几个看起来也不太扎眼,有的甚至还很养眼,像那个每天都会在这裡要一碗麵安安静静的吃的姑娘,简直是他的摇钱树,店裡的生意好了一下子一倍不止。
  开酒楼客栈也有些许年头了,但这样仙女一样的姑娘真是头一次见到,连他这儿子都娶了媳妇家裡还有四房小妾的人,都总是忍不住要看着那边发上一会儿呆。
  不过他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样的女子行走江湖,不是有厉害的功夫,便是有厉害的靠山。否则,她便会有无数的男人。
  但幻想是平凡百姓也有的权利,郑老闆有时候算完账,看着那倾国倾城的容顏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会想,这样一张脸,哪怕微微一笑,连皇帝老子也要掉下眼睛来吧。
  可惜他从没见过。
  那姑娘彷彿只有一种表情一样。
  那便是冷漠。
  小癩子说得对,哪怕这酒楼在她眼前着起火来,怕是她也会悠然的吃完那碗面,面不改色的慢慢走出去,说不定,还会悠閒的付账。
  不过他没想到这麼快,便有机会验证了这话的真假。
  这本是一个很平凡的正午,楼上的雅座,楼下的大厅都生意兴隆,城东的樵夫依然在乐此不疲的吹嘘着他几日前在城外土地庙看见的惨状,自然也要添油加醋的吹嘘一番自己的英勇,然后不忘得意的向城西的小寡妇炫耀般的耸耸自己结实的一身腱子肉。
  “你们绝对想像不到,那庙裡是怎麼样的惨。我长这麼大,第一次见到那麼多的死人。”
  小寡妇怯怯的插嘴道:“应该没有我家叔叔见到的多吧。”
  “虽然你那小叔子在当兵,可是现在没有打仗,自然是我见到的多。你们知道,那土地庙裡堆了多少尸体麼?”
  一个小孩哄笑着道:“四十八具,你都讲过几千遍了!”
  “去去去,小孩子别打岔……不错,正是四十八具,裡面既有舞刀弄剑的陌生面孔,也有城裡一些见过的人。都还记得西北张家饼铺吧,连张老四那种老实人,都死在裡面。每个人都被乱剑砍的血肉模糊,肠子肚子流了一地,我一眼看过去,嘿,哪裡是土地庙。简直就是阎王殿阿。”
  “……后来我鼓起勇气,拎着砍柴刀进去看了一遍,数出四十八具尸体。”
  “吹牛。”一个孩子刮脸道,“你最早明明说是吓的尿了裤子,一个路过的大爷进去看尸体,你听到数目后,被那大爷扶着回来的。”
  “嘿,小兔崽子。”那樵夫有些脸红,硬着脖子道,“那时候是你在还是我在。就我一人看见了,难道我说得还不算?”他偷偷瞄一眼那小寡妇,看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盈盈的看着自己,心裡一宽,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见门口进来一人,面色颇为冷峻,英气勃勃的脸上五官十分英俊,但看起来很是阴鬱。
  他登时不再继续说下去。因为那天自己吓得屎尿齐流瘫在地上的时候,就是这个人把他提到了城门口。
  那人进门后左顾右盼,显然正在找什麼人。视线滑过那吃麵的绝色美女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直到那美人对他微微点头,他才露出放心的样子。
  这时一个少女从那美人身后探出了头,虽然逊色不少,但秀眉水眸,琼鼻樱唇,虽然面色憔悴,身子略有些单薄,却也不失为一个小家碧玉,只是身上穿着的是荆釵布裙,乌髮也只是鬆散的梳成辫子盘在两边,口中道:“少爷,你终於回来了。”竟不过是个丫环。
  没有什麼可听得事情,眾人陆续散去到各自座位上,那樵夫与小寡妇用眼神互相挑逗一番,然后双双离去。自然,也就没有人再去关心进来的那个人。
  也没有人敢去注意。平凡百姓都知道,那些腰上配着宝剑大刀的江湖人,是万万开罪不起的。
  更何况这个人一幅鬱鬱寡欢的样子,全不是前几日来吃喝的时候带着叁个佳人的风光情景。
  其实,就连叶飘零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麼让他头疼而又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虽然心情不佳,但叶飘零也不太愿意在雨儿面前表现出来,他过去坐到雨儿身边,道,“陈姑娘和杨姑娘都没有什麼吧。”
  雨儿有些畏惧的看了看依然慢慢得仔细得在吃着面的燕逐雪,小声道:“昨日有些风波,那天被燕姐姐伤了的那几个弟子找了些帮手半夜来报仇,还用上了迷香。”她面上微红,继续道,“我们叁人都被迷倒了。要不是燕姐姐帮忙,怕是见不到少爷了。”
  叶飘零背着身低声道:“劳烦燕姑娘了,多谢这几日的照料。”
  燕逐雪慢慢咀嚼嚥下口中的面,淡淡道:“不必。”
  “少爷,你这几天,打探到什麼了麼?”雨儿看叶飘零神色凝重,不免关心地问道。
  叶飘零张了张口,还没回答,就突然神色一肃,彷彿在侧耳听着什麼。然后就听咵啦啦一阵巨响,一个巨大的木球竟然带着油光被拋了进来,整整一列红漆木门被砸得粉碎。落在地上,那木球竟然开始滴溜溜的转起了圈子。
  雨儿和惊奇的看着,还没待问出声来,就觉全身一轻,整个人竟被叶飘零搂在身侧,直接穿窗而出。紧接着就听身后一声巨响,红光四射,转眼那醉阳楼的大堂就遍佈了带着炽热的火焰的碎木。碎木所及之物尽数燃烧起来。
  郑老闆一面痛心疾首的抓了些银票揣在怀裡向外跑去,一面看向燕逐雪的座位。
  小癩子倒是没有说错,她身边好像有无形的墙抵挡着那火焰一样,碎木无法及身。她缓缓地走了出去,就好像平常吃完了面时候一样。
  不过也不能算完全没有变化。郑老闆欣慰地想,小癩子也没完全说对,至少这次,这姑娘忘记结账了。
  “不愧是如意楼头号弟子。反应果然迅速。”对面客栈屋簷上传来一阵惋惜的叹息,一个十分矮小,身着金黄短衣,头上束了歪歪的一个髮髻,身子瘦削但一双手臂又粗又长直垂过膝的怪人正瞪着一双小眼睛,盯着站在街心的叶飘零。
  刚才还人来人往的街道,一下子空无一人。让人不由得讚叹,果然轻功是拥有最广泛群眾基础的一类武艺。
  那酒楼中的火烧得也甚是诡异,大堂中一切被火苗沾上的东西烧了个乾净之后,那火竟就此熄了,没有蔓延半分。
  叶飘零看了看火场,皱眉道:“七巧童子?”
  那怪人哼了一声道,“算你还有点眼力。”
  叶飘零一面凝神戒备,一面不着痕跡的推了推雨儿让她往燕逐雪身后去,口裡道:“我如意楼和阁下了无仇怨,不知今日阁下有此一举,意欲何为?”
  没想到七巧童子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一双小眼中一面隐约见到了泪花,他嘶声道:“好一个了无仇怨!我那女儿看上了城中一个英俊小生,那人不愿娶她,我劝我女儿作罢,她也便不再提此事。敢问一句叶少侠,这不过是一问可否也是犯了如意楼的禁忌?”
  江湖眾人倒也有不少知道如意楼乐於替被武林人士伤及的无辜百姓出头,所以行事大部分都稍有顾忌。不过这种你请我愿的婚娶之事,怎样也不算如意楼的任务。
  叶飘零只有摇了摇头。
  七巧童子恶狠狠的跳下来,落地轻巧但身法不见得有多高明,他面带泪光,双手成爪不断颤抖,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如此,以我女儿那蒲柳之姿,为何却惹到了你们如意楼的大爷们,掳去凌虐淫辱,我寻到她时,她已经疯疯癲癲不成人形!”
  叶飘零大吃一惊,忙道:“慢!阁下的女儿可是那素手追魂巧娘子?”
  “我平生就这一个女儿。还会有谁!”七巧童子逼上一步,大声道。
  叶飘零后退一步,拱手道:“此事决计不可能,稍有名气的武林中人被如意楼列为目标,在下一定会知道。从来巧娘子都没有出现过在任务书中,更不可能出现凌虐淫辱这种事情。”
  “呸!”七巧童子一口浓痰吐过来,吼道,“除了你如意楼,江湖上有谁有那银芙蓉?除了你如意楼,谁有那麼大本事连蜀中小城一个英俊秀才都能落入眼裡?我女儿命大,捡回一具残花败柳之躯,连前日噩梦,都喊的是你如意楼!”
  “到不似那淮南王家,姐弟二人都死的彻彻底底,到是让你们落了个死无对证!不过我倒要看看,对着王家小姐那惨不忍睹的身子,那王家女婿,当今刑部尚书李大人的公子,会不会相信你如意楼!”

  (二)

  叶飘零一惊,但心中本就颇为烦躁,再加上本就不屑解释,便还是冷冷道:“我说过不是。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能找到我,也算你有点本事。你想要得公道,有本事,便来拿吧!”
  七巧童子一双小眼瞪得赤红,号哭一样大笑起来,道:“我那友人说的对,如意楼没有公道可讲!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是一双就对了!”
  叶飘零皱眉道:“你哪个友人告诉你我的行踪的?”七巧童子道:“你只要知道,你如意楼不全是丧尽天良之人就是了!受死!”
  死字出口,矮小的身子拔地而起,一双长臂直扑叶飘零。
  叶飘零不愿在兵器上佔他便宜,并不拔剑,错步斜身双拳探出,平淡无华的击了出去。
  七巧童子双手一前一后,左掌右爪,掌封前胸门户爪擒叶飘零腕脉。看他人在空中无法借力,叶飘零左拳一缩避开对方那一抓,右拳中宫直进,一拳击在七巧童子左掌上。
  但七巧童子天巧擒拿手变化极快,叶飘零的拳刚刚触到他掌心,他的手便响水蛇一样贴着他的拳侧向前一滑,力运指尖,直接逼向叶飘零腕内。
  叶飘零右拳力道本已被滑开的那掌卸去,但他马上右拳展开成掌,并起的四指在七巧童子的手指刚刚触到他腕脉时便已经戳中对方胸口。这边变招同时,两人的另一手也电光火石间攻守数个回合,叶飘零左手速度稍慢,被七巧童子在臂弯抓了一爪。
  七巧童子一跃之势已竭,身形下坠的同时双手疾攻叶飘零胸腹一线。叶飘零双掌封住要害,运力扫出一腿踢向犹在空中的七巧童子,逼得他回掌在叶飘零腿上一按,身子后飘数尺落地。
  七巧童子落地后呼出胸中一口浊气,讚了声“好功夫”。
  叶飘零冷冷道:“我已经让了你叁招,仁至义尽了。”
  “呸!”七巧童子对手上功夫十分自负,胸前中的那一下也并无大碍,自然再度攻上。
  叶飘零冷哼一声,面对七巧童子攻来的双手,踏上一步,彷彿看不见那无数的后招一样呼的一声打出一拳,直衝对方面门。
  七巧童子心中一喜双手一错十指如鉤绞向叶飘零的手臂,他这招“天锁”之中也不知道绞断了多少根手臂。
  但没想到这平平实实的一拳突然变快,后发先至,挟着劲风眨眼间便到了七巧童子眼前。
  纵然七巧童子应变神速拚命向左一斜身子,那一拳还是重重的打在他肩头。
  肩骨一阵剧痛,左臂登时软了一半力道,但他右手还是成功抓住了叶飘零的手臂,他咬牙忍痛正要发力一臂换一臂,却觉右腕一紧,已经被叶飘零另一手扣住,一阵天旋地转,矮小的身子竟被直接甩过叶飘零头顶拋了出去!
  空中一个挺身,勉强没有摔在地上,七巧童子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以整个如意楼为报復目标的他没想到一上来就遇到如此棘手的敌人。
  叶飘零转身看着七巧童子,道:“你走吧。将来调查清楚,我们会还你个公道的。”
  七巧童子哼了一声,突然双手一扬,两个小铁球直向叶飘零打来。
  知道七巧童子身上暗器很多,暗器手法也在江湖上十分出名,叶飘零不敢怠慢,拔剑在手一剑把两个小球砍在地上。
  小球落地,却听砰的一声轻响,一阵乌光从小球中疾射向四周,竟是无数细针。
  叶飘零长剑迅速反撩,在身前划出一个圆圈,剑风荡掉了大半细针,同时身形向后滑开,那些细针力道不足,射出尺餘便纷纷坠地。
  身形方稳,就听雨儿一声惊呼:“少爷小心!”
  原来那细针射出的同时,七巧童子就同时打出了十几件奇形怪状的暗器,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法速度虽不算极快但毫无破风之声。叶飘零注意到时,眼前甚至已经能看见那些暗器闪着青光的前端。
  纵然运起了狼影幻踪的身法全力躲避,还是有一把弯弯的飞刀划破了他的右臂。他连忙看向伤口,流出的鲜血转眼就已青紫,半边手臂顷刻麻痺,竟连手中的长剑也握不住了。
  左手出指如风点了几处穴道,封住右手血脉,防止毒气攻心,但叶飘零对於靠一隻左手逼七巧童子交出解药的事情实在没有把握。
  但不知为何七巧童子竟然呆呆得站在原地,彷彿看见了什麼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他看着叶飘零,颤声道:“你……你是狼魂后人?”声音十分激动,竟难以自持一般。
  狼魂的狼影幻踪曾被誉为江湖叁大身法中的第二,凡是经歷过二十年前的江湖的人能认出来这路身法确实毫不奇怪。
  叶飘零力贯左臂,杀气顿生,冷冷道:“不错,那又如何?”
  “不可能……不可能……”哪知道七巧童子竟然失魂落魄的后退几步,嘴裡喃喃念着,“她……她为什麼不告诉我?她明知道……明知道的……”
  “废话什麼!”叶飘零内力渐渐压制不住毒血,知道拖的一分便危险一分,看了看燕逐雪拿起剑似乎有加入战局的意思,心中不快,踏步上前便要出手。
  那七巧童子却骨碌碌向后滚开,颇为狼狈的躲远,然后皱眉苦思着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两颗黑丸在手上,拋给叶飘零。
  叶飘零小心的用左手垫上衣襟接住,就听七巧童子道:“服下一颗,六个时辰后再服一颗。便可无事。”
  叶飘零疑惑的看着七巧童子,却并不吃下。
  七巧童子恨恨道:“我不是因为怕了你如意楼。而是我知道,这件事必有蹊蹺。如果我之后查出真的是你们如意楼所为,我一定还会回来取你们楼内人的性命,一个我也不会放过。”
  “哼。”叶飘零拿起药丸在鼻端嗅了嗅,吞下一颗,道,“真有那天,我自然还要向阁下讨教。”
  七巧童子伸着长臂拱了拱手,竟然带着恭敬之意道:“若是……若是真的你们是被人陷害。我七巧童子自然会给狼魂的前辈们一个交代。”说完转身翻上屋簷,矮小的身形转眼便不见了。
  叶飘零调了一下内息,右臂的麻痺渐渐开始消失,虽然不知对方为何听到狼魂后便如此,但还是鬆了口气。这时却听客栈内一阵嘈杂,然后卡嚓一声,紧闭着的客栈大门被一个人影撞得粉碎。
  那人影一路滚到街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身材修长苗条,虽然鬢髮散乱面带血跡但仍然不掩花容月貌,竟是杨心梅。叶飘零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听杨心梅焦急地喊道:“叶公子!救陈妹妹!”
  喊声未落,一个黄影挟着一个娇小的身子从客栈裡衝了出来,扬手洒下一片黄雾,身形如电飞身跃上对面屋脊。
  叶飘零左掌连拍击散那一团毒雾后,那人影却已经消失在屋脊后。燕逐雪袖掩口鼻,挡在雨儿身前,竟也没来得及出手。
  杨心梅神色登时惨然,双眼含泪小口微张,竟几乎要昏过去一般。
  叶飘零握了握右手,已经可以行动,便把剩下一颗药丸交给雨儿,把这裡交给燕逐雪,自己便要纵身去追。
  还没提气,却又听见一声短促的痛呼,接着屋脊上一阵乱响,那个黄影却又挟着陈悦蓉坠了回来。
  那黄衣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高大魁梧,方面之上一片赤红,却不知是因为急恼还是天生。陈悦蓉靠在他胸前,面色发黑,竟似被毒昏了过去。
  那黄衣人落地颇为踉蹌,叶飘零看了他右足有些扭曲,好像被人伤了足踝一样。
  那黄衣人落地后大吼道:“龟儿子!给老子出来!只晓得暗箭伤人麼?”
  叶飘零疑惑的看向屋脊上,一个灰衣男子轻飘飘的从上面跃了下来。
  那人看起来四十多岁年纪,一身灰色长衫,头戴文士方巾,看起来如江南书生一样的脸显得温文尔雅,只是背上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袱,显得颇不协调。
  叶飘零一看着人,竟然马上恭恭敬敬的单膝跪了下去,拱手,道:“见过先生!”

  (叁)

  来人轻轻一拂衣袖,叶飘零就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子。叶飘零站在他身后,一幅放下心来的样子。杨心梅奇怪的看着他们,想说什麼却又不敢开口。
  能让叶飘零如此恭敬的人,莫不是如意楼的大人物?
  那人看着那黄衣汉子,微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把一个弱女子搂在胸前,不懂得男女授受不亲麼?”
  黄衣汉子呸了一声吧陈悦蓉拉到胸前,左手捏住她的喉头,道:“少废话!
  退开,不然我捏死她!“
  那人悠然道:“你要捏,便捏好了。这样的女子,你捏死几个,我也不会皱一下眉毛。”
  “你……你是什麼人?不要命了麼?敢插手如意楼的事!”那汉子开始用余光打量四周,寻找逃跑的路线。
  那人摸了摸下巴,温言道:“开口便要人命,阁下火气未免太大了些。盛夏将至,奉劝您一句,还是不要如此动气的好。”
  叶飘零听着这人的话,脸上竟然隐约浮现一丝不忍之色。燕逐雪却微瞇着秀目,死死的盯着那人背上的包袱,像在思考着什麼。黄衣汉子道:“少在这裡扮教书先生!伤了我脚的龟儿子,我不会放过你!”
  那人取下背后的包袱,淡淡道:“那你来杀了我好了,放开那位姑娘吧。要嫁祸如意楼,百花阁这种帮派实在不够份量。”
  黄衣汉子哼了一声道:“难道杀了你很够份量麼?你是如意楼的什麼人?”
  那人托着包袱,缓缓的解开上面的结,微笑道:“我不是如意楼什麼人,但是,你知道,人欠了东西,总要还。你知道人这辈子什麼最欠不得麼?”
  黄衣汉子盯着他的包袱,左手加力,陈悦蓉被他捏的脸色有些青白,喉中也溢出痛苦的呻吟。那人自问自答道:“那便是人情。人情这种东西,真是怎麼还都会不觉得够。那傢伙救了我妻子一命,我只好用命来还账了。不过你们这些人的命,比起我妻子实在是微不足道,搞得我还多少都不觉得够。你说……你们那裡没有更厉害的人了麼?敢和如意楼作对,至少要拿得出几个像样的人物吧?”
  黄衣汉子流着冷汗强道:“哼,凭如意楼这点道行,有我就足够了。”
  那人哦了一声,十分奇怪的抬首道:“唐跃山,你难道这二十年练成了什麼过硬的功夫不成?当年你可没有现在这麼嘴硬啊。”
  黄衣汉子的脸色变了,道:“你……你到底是谁?”
  那人微笑道:“我就说这年头殉情的人是找不到几个的。唐门中人都说你随修罗仙子殉情去了,看来,你不若传闻中那般痴情呢。”
  唐跃山恨道:“我忍辱负重这些年,就是要为月依报仇,凡是和狼魂有关联的,我们这次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人叹息着摇了摇头,拿出包袱裡的剑,赤红的剑鞘宛如被鲜血染色一般,剑柄到剑鍔浑然一体,配合上面的花纹做成一个张口的狼头一般,鞘中的剑锋,就好似狼吻中的狼舌。
  那人拿着剑,淡淡道:“我的剑脾气不好,出鞘就要见血,所以我一般不愿让他露面。看来今天,我要对不起我那弟妹一次了。她的痴缠者,之后又要再少一位了呢。”
  “你……竟然……竟然是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她!”看见那柄剑,唐跃山突然惊骇万分的不断后退起来,恨不得把魁梧的身子蜷缩到陈悦蓉身后一样,只留下捏着她喉头的大手。
  “随你,给你在黄泉路上找个伴也好。”那人拔剑在手后,语气突然森冷起来,一直微笑的脸也骤然冷若寒冰。此刻的他,看起来完全成了一个杀气十足的煞星。
  唐跃山啊的大叫一声,双手运力把陈悦蓉的身子丢向那人,转身就逃,彷彿身后那靠近他的是地狱裡的恶鬼一般。
  但陈悦蓉的身子却被叶飘零接到了手裡,他身前的那人,好像鬼魅一样消失了,只留下那块包袱皮还在空中飘着。
  包袱皮落地前,那人一闪又回到了原地,抄住包袱皮,去包手中的剑。
  之后,唐跃山跑出很远后,就在杨心梅忍不住起身要去追的时候,那魁梧的身影,突然在街的那一端四分五裂……
  雨儿摀住小口,几乎要呕吐出来;杨心梅面色惨白,吓得说不出话来;叶飘零面无表情的扶着陈悦蓉站着,恭敬的看着那人;只有燕逐雪,神色竟然有了起伏,她信步走到那人身前,转身站定,道:“敢问前辈,可否性冷名星寒,江湖人称血狼?”
  那人頷首道:“不敢。”
  燕逐雪拱手躬身道:“晚辈燕逐雪,恭请冷前辈与我前去见一个人。”
  冷星寒收好了手上的宝剑,微笑道:“若不是我有事在身,你这般美丽的姑娘的邀约,我是万万不会拒绝的。”
  燕逐雪竟有些急道:“冷前辈,请……请您一定和我走一趟。”
  她拙於言辞,却又似乎不能说出来她的理由。光洁的额头上,竟急得有些冒汗。
  冷星寒淡淡道:“不成,我要走了。”
  那边叶飘零正在检查陈悦蓉的伤势,却也注意到这边诡异的气氛。
  燕逐雪顿足道:“前辈,得罪了。”长剑一划,寒光登时犹如清风拂过大地烟雨密佈天空一般铺开,就连叶飘零,也惊讶的在心底估计自己要如何破解这剑法,看来虽然其餘方面燕逐雪比起自己稍有不足,但这剑法的造诣,确实是她略胜一筹,不过看燕逐雪的剑势并不迅急,似乎是留手了。
  漫天剑光中,一道灰影一闪,紧接着,那夺目的剑光骤然消失。燕逐雪呆呆得站在原地,仅有一双妙目仍能移动,竟已被点了穴道。
  冷星寒看着自己肩头腰侧衣服上的两处裂口,微笑道:“小姑娘的心地倒不错,可惜人在江湖,有些时候是不能手下留情的。”
  燕逐雪恳求的看着他,双眼竟似要滴下泪来一样泛着水光。
  冷星寒却不再理会她,逕自走到叶飘零身边,道:“你不必费神了,这八九不离十是唐门的毒药。”
  叶飘零皱了皱眉,杨心梅惊声道:“怎麼会这样?我们和唐门无怨无仇!为什麼要下此毒手?”
  “小子,找不到解药,这姑娘大概是活不过今晚的。”
  虽然关於冷星寒的种种传闻和刚才的手段都让杨心梅恐惧,但她还是对着他哀求道:“冷……冷前辈,求求你,救救陈妹妹。”
  叶飘零也抬眼看向冷星寒,恭敬道:“先生,可有办法救她?”
  冷星寒道:“我只懂杀人,不懂救人。唐门的毒,自然是只有唐门的人才懂解。”
  杨心梅闻言,连忙奔向远远的那唐跃山的尸体,在那一堆血肉模糊的尸块中翻找起来。
  叶飘零趁她正寻找解药,问冷星寒道:“先生为何不答应燕逐雪?”
  冷星寒微笑道:“自然是谢烟雨找我,但我并不想见她。这姑娘跟着你,怕是也知道你是我的传人,能找到我的行踪而已。不过这姑娘模样不错,你就让她跟着吧。她若要找我,便只有跟着你。”
  叶飘零苦笑道:“我……我可没那意思。”
  冷星寒哈哈一笑,凑过去低声道:“年轻个十年,你身边的这些姑娘换做是我,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加油吧。”一边说,还一边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杨心梅双手满是鲜血,欲哭无泪的拿着一堆瓶罐跑了回来,急道:“有好多药,但是……但是上面都什麼也没有写!”
  这些药,怕是没有人敢试吃的,那麼,什麼是解药,自然也无从分辨了。
  叶飘零这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无奈的看向冷星寒。
  冷星寒道:“唐门中人在这附近又能解毒的人倒是有一个。不过我不知道她準确的住址。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谁?”
  “你那师弟。”
  “他……对了……唐夫人!”叶飘零双眼一亮,他那师弟的娘可是唐门中的高手,解毒自然应该不在话下,但马上神色一黯,道:“先生,今晚之前,无论如何也来不及的。”
  冷星寒微笑着拿出一颗淡绿色的小药丸,递给杨心梅道:“这药可以保她不死,但是……”
  后半句还没说完,杨心梅已经慌乱的把药塞进陈悦蓉嘴裡,一托她下巴让她吞了下去。
  “……但是这药不能解毒,仅仅是护她七日性命。我这裡还有几颗,每七日一服,只要不是立刻断气的重伤,都可保命不死。只是有些小小的奇怪效果,不太适合处子服用。”
  杨心梅阿了一声,叶飘零问道:“莫非……这是玉阳锁魂丹?”
  “不错。”冷星寒把那小瓷瓶塞给叶飘零,微微一笑,飘然远去。
  杨心梅疑惑的看着叶飘零,问道:“玉阳锁魂丹是什麼?有什麼古怪?”
  叶飘零有些古怪的笑了笑,看着怀裡的陈悦蓉的面色渐渐红润起来,叹了口气,道:“这药是当年银狼南宫熙的独门秘药,保命时有奇效,但是……但是不仅药效期间的内力全失,而且不论男女服用此药后每十二个时辰便要至少行房一次,不然……不然那药就会失去保护心脉的效果。这药基本相当於每日发作的七日长效春药,所以说……呃……”
  他看着杨心梅,不好再说下去,杨心梅也一下子傻了,看着陈悦蓉酡红的双颊,呆立着说不出话来。远远得站在燕逐雪身边扶着她的雨儿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疑惑的看着这边。
  空空落落的街道,变得安静而又诡异了起来……

  (四)

  逐阳城大乱了一场,客栈是住不得了,於是眾人索性搬去那空下来的饼铺。
  也方便叶飘零继续调查。
  用这处的飞鸽传书回去问小星他母亲住处的位置,清理了一下后院那几间客房,仔细的检查了院子确定没有隐藏的危险,之后照顾打理了一下杨心梅的伤。
  忙忙碌碌了许多,吃过晚饭,不觉就已经入夜。
  冷星寒的点穴手法颇为奇怪,燕逐雪只有安静的躺在那间客房裡等穴道自行解开,雨儿和杨心梅便留在那边照顾她。
  而这边的客房裡,忙完了的叶飘零,不得不面对羞怯的躺在床上,正背对着他的陈悦蓉。
  本来一直调查无果,几天过去也没能弄清楚为什麼城中分舵暗哨的人会齐刷刷的死在城外的土地庙,叶飘零是没有这种心情的,但没想到,这种事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他低叹了一口气,坐到床边,心下暗自寻思,唐门的毒药,不会在行房的时候传播吧……
  他刚刚坐下,就察觉到了陈悦蓉的脊背因为紧张而绷直,他低声道:“陈姑娘……那个……”
  还没想好怎麼开口……她却已经说话了,柔而不腻的软甜嗓音轻轻地说道:“叶公子……杨姐姐……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我……明白的,也準备好了。”
  叶飘零摸了摸后脑,往日一贯与女子打交道时只为宣洩居多,即使是和杨心梅亲密的时候,也是两情相悦而且无后顾之忧,雨儿就更不用说了,至多是比起如意楼内的奴婢能多惹起他一份怜惜。
  但现在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他却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倒不是长相不和他的心意,事实上若不是年龄还小风韵未成,那柔眉水眸点缀在了秀丽的小脸上,配上玲瓏有致恰到好处的苗条身子,只要脱去眉宇间的稚气,不知那水乡特有的柔媚要倾倒多少男子。
  再加上习武的缘故,最初救她时候,见到了那修长的腿上肌肤紧致细腻充满弹性,比起一般江南柔花弱柳又有一番别样的情趣。
  只是百花阁的女子,如果不是杨心梅那样只求与喜欢的人留下一段回忆的,他还真是不太敢贸然行事。那个长袖善舞的阁主恨不得全天下的帮派都有人成了百花阁的女婿,这陈悦蓉地位又颇高,说不定已经许给了哪个正道英雄。
  “陈姑娘,你……可否已有婚配?”
  她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这种关头他会这样问,她扭过身子面对着他,含羞带怨的道:“如果有呢?你是不是……就要眼看我死掉?”
  他皱起眉,道:“我知道你百花阁内女子婚配一向不由自主,这几日下来到找到唐夫人为止,你所经歷的是遮掩不了的。若是……你已有未婚夫婿,将来,怕是我要上门请罪。”
  她垂下了眼帘,淡淡道:“然后呢?把我还给他麼?”
  叶飘零叹了一声,道:“那自然是行不通了……万一很为难,我也只有去见你们阁主了。”她听到这话,嫣然一笑道:“我……和杨姐姐不同,我能选自己喜欢的丈夫。”
  他怔了一下,道:“但……我不可能这麼早成亲。”一直以来他那小师弟以娶某个女人为目标和动力的行为让他对成亲这种事情本能的排斥。江湖浪子怎麼能这麼早被家庭束缚住。
  她微笑着看着他,虽然脸上还隐隐有些黑气,但是双颊却红艷似火,她羞怯道:“叶公子……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我可以一直在你身边等下去的……”
  看陈悦蓉的神情,显然已经一副望君怜惜的样子,叶飘零只有叹一口气,抚着她散开的秀髮淡淡道:“江湖事风云莫测,现今为了救你,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她双眸登时蒙上一层水雾,幽幽道:“叶公子,我自知容貌平庸不及燕姑娘万一……”她顿了顿,下定决心一样继续道,“但我希望你能知道,即使没有这次意外,我……我也不会后悔有今晚的事的。如果我真的是你的负担的话……”
  她含泪道,“你便……当我是又一个杨姐姐吧。”
  他皱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了?”
  她挤出一抹凄然的微笑,泪珠终於掉下,她道:“杨姐姐和雨儿,我都知道的……叶公子,为什麼只有我……连像现在这个地步,你都在迟疑不决呢?”
  叶飘零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珠,柔滑的肌肤被他指尖轻触,立刻泛起了一阵红潮,他淡淡道:“如果我是一个贪花好色之辈,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犹豫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现在是迫不得已,我,怕你会后悔而已。”
  “我……不会后悔的。”她坚决地看着他,抬起身子,纤手伸到胸前,一颗颗的解开了红衣上的襟扣,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把今晚的事,看作是为了救我。”
  那红衣在她的手指下逐渐裂开一条缝隙,缝隙中透出撩人的白皙,他握住她的手腕,道:“陈姑娘……”
  她蹙眉打断他,幽幽道:“求求你……叫我悦蓉。”
  那缝隙终於在她手指的动作下把外衣裂开到两边,淡粉色的肚兜在红衣下显得那麼夺目。他这才注意,她这一身红衣,加上唇上的胭脂颊上的薄粉,竟犹如一个新嫁娘一般。虽然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但他没能力细想了,几日奔波积蓄下来的慾望被她盈盈的双眼和胸前那一片白皙激发了出来。
  既然注定要发生的,便索性不去想那麼多了,总不能去随便找一个男子来做这事吧。
  他拋开了那些杂念,放开了她的手,站在床边开始脱去自己的衣物。
  她垂下头,不敢望他雄健的身躯一般。脱去了外衣,上身仅剩肚兜的她却羞於再宽衣解带,咬着下唇跪坐在床上,双手放在裙腰上却始终下不了手拉开那一条薄薄的绸带。
  他脱掉了上身的衣物,赤着膀子坐到她身边,双手扶住了她的肩,低声道:“悦蓉,放鬆点。没事的。”
  听到他唤她的名字,她突然抬起头看着他,水汪汪的眼睛闪着喜悦的光芒,好像这称呼的改变对她有多麼重要一样。
  他并不明白女儿家的心思,也懒得去猜,只是觉得已经要做这样的事情再继续喊陈姑娘确实有些奇怪而已。
  “我……可以叫你叶郎麼?”她怯怯的看着他。
  叶飘零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叶郎。”她满足的轻唤着,双手勾住了他的后颈,闭上双目微微的仰起了头。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捏着她的小下巴,吻上了她红嫩嫩的小嘴。
  双唇相抵,舌津交缠,他一面让陈悦蓉体会着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唇齿交流,一面把她的身子放倒。
  裙腰上的绸带已经被她自己解去,他的手拉住她裙腰时,她乖巧的抬高了腰臀,让他顺利的把红色的罗裙从她身上脱下,丢在床角。
  让他颇为意外的,这罗裙之下,竟然便是光裸修长,弹力十足的一双玉腿,再加上她本就未着鞋袜,从青涩光滑的臀峰到白皙秀美的嫩足,竟是已经一丝不掛。
  看来当真如她所说,準备好了呢。
  隔着肚兜,他把手放到了一边乳房上,并不丰盈饱满,仅仅是稍有凸出的胸部传来柔软中略带坚硬的感觉,轻轻揉了几下,便听到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口中发出略带疑惑的唔唔声,被他含在口中的香舌也驀的僵硬了一下。
  一手继续揉搓着娇小的乳房,另一手则开始在她全身游走,最后停留在她的腰后,从那纤腰的凹陷处一点点抚摸向光滑的臀瓣。
  那小屁股竟也有些发硬,好像一枚青涩的果子一般,尚未熟透。他不禁有些好笑,十四五岁的年纪,身子成长的似乎有些晚了呢。
  揉了几揉,那绷紧的臀瓣稍微放鬆了一些,柔软的臀肉也终於让他的手享受了起来,一边抚摸着臀侧,一边渐渐挤进床和她屁股之间的缝隙中,指尖轻轻沿着她紧并的臀缝一刮,又一刮。
  她浑身微颤,突然鬆开了吻着的嘴,娇喘道:“那样……好痒。”
  看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樱唇,他笑道:“只是痒麼?”说着,那手指更是沿着那一线缝隙摩擦了起来。
  她蹙眉扭了扭腰,疑惑道:“不……不儘是痒,好像身子也热起来了。”
  他微微一笑,揉着她胸前的手探进她的肚兜中,找到已经有些挺立的那颗嫣红,捻拨搓弄起来。她瞇起眼,好像被抚弄的小猫一样轻哼着,柔软的嗓音发出撒娇一般的声音,“叶郎……我……我心裡好热……”

  (五)

  发现她脸色有点不正常的嫣红,他不由得轻问道:“悦蓉,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她不自觉地伸手压在他手背上,好像生怕他离去一样,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只是,被你摸到的地方都麻麻的,心裡头也热烘烘的,但是整个人轻飘飘的,也……也不是不舒服……叶郎。”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道,“我……会不会……太……太放浪了?”
  应该是玉阳锁魂丹的护命阳气在他的挑逗下开始渐渐散发出第一次效力了,他在她胸前裸露出来的肌肤上细细的舔着,满意的感受着那细腻无暇清凉无汗的肌肤,“当然不会,男女之间两情相悦的时候,只想着礼仪廉耻的话,是得不到快乐的。”
  “是麼……”她像偷腥的猫一样窃笑着,突然伸手到他胸前,柔滑的小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动一下西一下捏着,“那这样呢?”
  他兴味的挑高了眉,这个看起来柔顺的小女人,这时候倒是并没有坠了百花阁的艷名,虽然只是胡乱的摸着,大概仅是本能的动作,但是至少说明了,她心底,是希望自己能带给他快乐的,而且这希望,是超过了平日被灌输的种种伦常类类道德的。
  他蹭了蹭身子,把手搂到她后背,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游走了一圈,然后拉开了肚兜的带子。一寸寸拉下肚兜,一双娇乳渐渐羞涩的探了出来。大小还不足以达到弹跳出来的程度,但酥胸轻摇乳尖微晃,双乳间凹下的那一条沟壑还泛着粉嫩的红潮,别有一番风情。
  若是能等这身子成长两年,会是怎生模样……
  “叶郎……”看着他的视线一直盘踞在胸前的双峰上,她有些担心的伸手遮住,“我……比起杨姐姐……要差很多,你……你不要一直看了。”
  “大固然好,但小,不代表差。”他笑着拉开她的手,低头含住一颗乳蕾,细细的用舌尖刮过上面一颗颗的细小突起,不时还轻点着乳尖顶端。
  她随着他舌头的动作呼吸急促起来,双腿不觉交叠,渐渐夹紧他一条腿,用力的绷着。手上也忘记了动作,呆呆的停在他胸膛。
  感到她的变化,觉到她手心的潮湿,知道不管是因为药效还是自己,她已经情动了。
  “骗人,男人……都喜欢丰盈女子的。”她扭动着身躯娇喘着,乳尖已经有些甜美的麻痺了,他却还在上面孜孜不倦的舔着,再不让他放开嘴巴说话,她几乎忍不住要叫出来了。
  在天璧皇朝丰腴美之风逐渐刮起的时候,身为传统苗条美人自然是要小小的担心一下的。
  他鬆开嘴仰首道:“男人喜欢的是美人,而不在乎是丰满还是瘦小。”说着在她的乳侧按捏了几下,故意让她的乳房高耸起来。
  “色狼……”她吃吃笑着,双眼迷濛像是笼上了一层薄雾,双颊嫣红更甚,喉咙深处也开始梦囈一样哼着。
  他连忙探手摸向她紧并的双腿间,洁白细腻之上仅有几缕稀疏芳草,芳草之下被玉股并起夹在中间的那一道嫣红的缝隙竟然已是一条春意盎然的溪谷。本来那併拢的双股容不下一根手指,却因那一片湿滑轻易的叫他挤进了手。温热的腿侧嫩肌紧紧地贴着他的手心手背,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微微蠕动磨蹭着。
  “叶郎……”她有些惊慌的娇吟一声,道,“那边又热又胀,好像……好像要化掉一样。”
  他不禁有些好奇起那银狼南宫熙来,究竟是什麼样的人,才会在这种保命灵丹上也做这种手脚。
  “不行……别碰……会,会很奇怪的……”纵然在百花阁从出嫁师姐口中略有耳闻,但大多都是讨论女子如何取悦男性,这般让她心头翘麻恨不得把整个人融进他怀裡的滋味,却根本没有人提过。浑身的火热烧得她快不能思考,本来打算的悉心服侍也变成了只懂得紧搂着他的身躯,只要贴着他身上就会舒服一些。
  “为什麼……为什麼一直这样,叶郎,我是不是……”她的手去抓他的手的时候,才惊觉到了自己那因为酥痒难耐而不停交叠摩擦的叁角地带,已经氾滥成灾,惊慌道,“……是不是尿了?”知道女子动情会有蜜汁四溢,但从没有人说过会有如此之多。
  他一下子笑了出来,掏了一把故意放到面前嗅了嗅,道:“真的遗憾呢,不是。”
  她被他掏的曲起了双腿,纤腰也微微向上拱着。看到他的动作后娇羞不已,她嗔道:“人家就是不懂才问你的。你却来逗我。”
  轻轻分开那嫣红的一线,张开的溪谷中露出一片诱人的粉嫩门户,她紧张的颤抖起来,但曲起的双腿虽然僵硬却依然向两边分开,让他看得更加清楚。
  “啊啊……”她突然低叫出声,只因他粗糙的手指在她分开的双腿间细细摩挲了起来,先是腿根的肌肤,然后是保护着那一线秘裂的两片花唇,最后更是寻到她娇嫩的穴口,在那尚难容下小指的嫩肌处轻揉起来。
  “叶郎……不要作弄我了……”她扭着身子,蹙着眉头,被他手指触到的地方都变得更加火热,紧贴着他的身子已经无法再消除这种让她浑身燥热阵阵酥软的感觉,她的小手胡乱的在他身上摸着,沿着他结实小腹滑下,心头突然一跳,迷路的手心罩在了他裤腰下一处膨胀的所在,想要撤回手,但好像有另一个意识在操控她一样,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在上面抚弄了起来。
  实在……是和平日不同的大胆呢。是该说这女子性情独特,还是说这药效力神奇呢……
  “悦蓉,放鬆点。”沿着她曲起的腿摸到腿弯,他微微使力,她顺从地把双腿再向外打开,敞开的双腿间,已经让他有充足的空间进入。
  他拉下裤腰,蓄势已久的阳根弹了出来,正好撞在她犹未离去的手心上,让她又是啊的一声,担心地问道:“好……好大,会……很痛麼?”
  他点点头,然后抚着她有些惊慌的面庞,吻了下道:“痛一下就好了。放鬆点,很快就会过去的。”
  要是小师弟,怕是还要在挑弄几分吧,不过自己觉得已经足够,他调整了一下身子,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身下。
  她羞怯的侧过脸去,挺腰拱臀让他把枕头塞进臀下。一下子,玉户高高的扬起,湿润的鲜嫩缝隙进入了毫无防备的角度,只等待他来侵入,佔有。
  一颗心慌乱起来,毫无畏怯自然是不可能的,她不禁稍稍回转头,想看又不敢细看的偷瞄着自己分开的腿间。
  轻搂着她的臀瓣,他把自己的阳根就准了一片柔软中最柔嫩的一处凹陷,腰上微微使力,虽有汁水淋漓润滑,但竟连他都有些痛,那肉菇头才陷进她的身体中。
  她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一双手更是紧紧握住了身侧的床单,眼泪在眼眶裡打转,那七分疼痛混杂着二分饱胀和一分愉悦,直接沿着她的背脊直衝全身,让她柔软的娇躯登时僵直。
  但她并没有喊出来。她紧咬着下唇,反而把双腿又打开了一些,屈起的玉腿几乎分开贴到了两边的床上。
  “悦蓉,忍一下。”虽然被她丝滑的幽径紧紧裹住,但他还是一寸寸前进到了那柔嫩的障碍所在。顶着最后的关卡,他暂缓了动作,轻柔的抚摸她的全身,想让她再放鬆一些。
  她急促的喘息着,阳根在她身体裡炙烧着她的神智,疼痛和期待矛盾的斗争起来。她暗咬银牙低声道:“叶郎……不……不用管我。我没事的。”
  他也横下心来,俯身吻住她的嘴,双手搂住她的身子,猛地向前一送。
  她喉中一阵闷哼,身子好像弓一样挺了起来,撕裂的痛楚和莫名的喜悦从被深深进入的幽穴直达心房。
  处子元红沿着雪白的股间流下,在床单上洇出一朵殷红……
  雨中芙蓉迎风展,初刻嫩蕊望君怜。




  花絮:真如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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