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黑暗中的计划

汉默工业，办公室。
被老板叫进来的费尔南多心情忐忑，他刚推开门，摆在桌子上的一份文件便用力砸了过来，以他的反应能力完全可以躲开，不过这样做只会让对方的怒火更盛。
文件夹的锐利尖角划破这位安保主管的额头，鲜血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看上去凄惨无比，不过即便如此，也没能让贾斯丁-汉默消气，他大声骂道：“一个月的时间！肖恩-西珀斯好好地活着，安布雷拉跟国防部签下了长期订单，他的能量武器都快要进入量产阶段。”
“告诉我，你的雇佣兵在哪里？”
面对老板的怒吼质问，费尔南多只觉得这份安保主管的丰厚年薪真是不好拿，那个大名鼎鼎的纽约天才去了东欧度了半个月的长假，本来这应该是个绝佳的机会，他派出了汉默工业安保公司名下的两支精锐的雇佣兵小队，结果那帮挑起过小国政治动荡，刺杀非洲部族领袖的精英战士，都成了血族和狼人的饭后点心——当然明面上是他们遇到了当地黑帮发生交火，不幸全员丧生。
以费尔南多多年的工作经验，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从报告上来看毫无破绽，谁会想得到那帮像疯子一样的罗马尼亚黑帮，会搞自杀式袭击这种套路，而且刚好是在雇佣兵小队乘坐的公共汽车上，没有任何事先策划的迹象。
把这种情况归为巧合的安保主管，等到那位纽约天才回来以后，就第一时间联系了韦德-威尔逊，说实话费尔南多一点儿都不喜欢那个碎嘴话唠，满口荤段子的混蛋，但即使以他的挑剔眼光，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自己见过这一行最出色的顶尖人物。
然而费尔南多再次失望而归，他得到的回答是——
“如果这个电话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会开枪打爆你的蛋蛋……等等，什么，你的老板要出一笔钱，让我干掉一个混蛋至极的年轻富豪，费尔南多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两百万？好，我干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不，接下来是大概维持三十秒的高亢呻吟，其中还伴随着一阵激烈的肉体碰撞声，从速度和频率来看，那个家伙的腰部力量确实不错。
费尔南多尴尬地等待了两分钟，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阵舒爽的呼气声，然后继续说道：“抱歉，费尔南多，我刚才和自己的道德良心进行了一次对话，她非常严肃而且认真地告诉我，‘韦德-威尔逊，你不能这样做，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钱财，从而牺牲你自己那高尚宝贵的品德，这不值得’，伙计，为了我的……嘶！凡妮莎轻点咬！我的小兄弟很脆弱的……”
悲催的安保主管又听到了一阵狂野奔放的啪啪啪，听上去似乎战况激烈，他默默地挂断电话，顺便咒骂了一顿那个该死的混蛋。
以上，就是费尔南多为什么一个月还没搞定这件事的原因，从各种主观或者客观的因素来看，这一切似乎都不能怪罪到他身上，可惜这位安保主管服务的老板，并不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家伙。
“你领着我发的薪水，就要为我全心全意的做事！不然我随时都能找其他人换掉你，所以尊重你面前的这个人，用比信仰上帝更加虔诚的心态！”
贾斯丁-汉默戳着高大健硕的安保主管，显然极为不满手下雇员的做事风格，他已经不在乎后果是什么了，只要能除掉肖恩-西珀斯，能量武器得到了国防部的大加赞赏，而且其延伸辐射的应用范围广阔，足以让作为新人的安布雷拉，一举在军购领域崭露头角。
如果是其他籍籍无名的小人物，汉默工业还能采取恶意收购或者强力打压的方式，可是肖恩-西珀斯与军方的撒迪厄斯-罗斯将军私交甚笃，安布雷拉身后也有着斯塔克，奥斯本以及科氏工业作为支撑，并不是随意碾压的欺凌对象。
“这值得冒险……”贾斯丁-汉默在心底默默念道。
他花费巨资研发的钢铁盔甲即将进行展览，可是直到如今都没办法解决能源问题，那帮像是白痴一样的科研人员，一点儿都靠不住，托尼-斯塔克那个混蛋在山洞里靠着一堆破烂都能做出来的东西，他们却束手无策。
“不用再去找雇佣兵了。”汉默摆了摆手，松开领带说道：“我联系到了一个卖家，他有一种神奇的药剂，可以增强人类体能，去安保公司找一批人送过去当试验品。”
费尔南多瞪大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握拳，深深呼吸几秒后才说道：“如果是没有FDA的授权和允许，这种不被允许的私人试验风险很大，生命得不到保障……”
砰！
又一份文件夹砸到了费尔南多的脸上，汉默双手叉腰，脸色被怒气涨得通红，几乎是咆哮着吼道：“拿钱去砸！那些人的命值多少钱？不要再质疑我的命令，否则立刻滚蛋走人！”
这段时间积累的情绪猛地爆发，犹如火药桶般一点就炸，汉默想到斯塔克工业在新型能源上获得的成功，还有安布雷拉的快速崛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发红，他好不容易才等到托尼-斯塔克退出军火市场这个机会，结果又冒出来一个肖恩-西珀斯。
谁能担保，再过几年安布雷拉不会是另一个斯塔克工业？
汉默受够了这种屈居人下的日子，他买下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制造工厂，正准备大干一场，迎来人生辉煌的时候，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容，让人恨不得砸烂那张脸的纽约天才，又来阻挡汉默工业的脚步。
赶走了不识时务的安保主管，汉默打开电视，屏幕上正是那张令人讨厌的年轻脸庞，对方正在就变种人注册法案一事，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人们需要去了解未知的事物，而不是盲目地排斥和恐惧，变种人并非疾病或瘟疫，他们也不是生来就是坏人，在这片宣扬民主自由的土地上，为什么他们得不到合理合法的公正待遇？我非常支持弗兰西斯-安德伍德副总统的倡议，这是自由钟声的敲响，也是希望之光的降临……”
听着肖恩虚伪的发言，汉默猛地砸出手中的遥控器，电视机屏幕爆出一阵火光，这位军工企业的掌舵者，他狠狠地喘着粗气，最多再让对方逍遥一段日子，自己从黑市联系到了一个叫做“蓝先生”的神秘人。
对方展示了一支绿色药剂，经过注射以后的试验者，可以变得力大无穷，恢复力过人，而且表现出的破坏力，远胜受过严格训练的精锐战士，这正是汉默所想看到的。
“除掉肖恩，然后再把那种药剂夺过来……”他躺在沙发上，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眼中露出冷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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