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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小农民】【上部1-827集】【作者:书吧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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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6:47:16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115】 撑大了
  
  二楞子一听马小乐嘴里说出“他娘的”,立刻让他淬两口唾沫。马小乐问为啥,二楞子说大年初一不能说脏话,否则要说一年的。马小乐嘿嘿直笑,说肯定是你娘柳淑英告诉的吧,二楞子点点头说是。

  马小乐听了二楞子的话,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今天无论如何要再睡一下柳淑英,好预示着一年到头都可以爬上她的床,起码也能一起钻个草窝什么的。不过眼下得说话算话,带二楞子先把鱼捉了再说。

  马小乐带着二楞子,一直走到河里。河水结冰了,冰很厚,人走在上面也没事,况且冬季里河水大消,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刚没头顶。马小乐让二楞子抱着块大石头跟在他后头上了冰面,走到一处下面泛着淡蓝色的冰面下停了。

  “小康,抱石头砸,把冰砸个窟窿来。”马小乐指挥这二楞子,很快就砸了个脸盆大的窟窿。马小乐蹲下来,把窟窿里的碎冰捞出来,擦干了手点了支烟,笑呵呵地对二楞子说,“等着吧,一会儿就有鱼会跳上来。”

  二楞子不太相信,眼巴巴地看着,没两分钟,就看到小窟窿里冒出几个鱼头来,吐着泡泡出来换气。“有了有了,还真有了!”二楞子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然后蹲下来伸手要抓。

  “别动,不用动手,一会鱼会自己蹦上来。”马小乐胸有成竹,按照以往的经验,鱼儿在冰下憋久了,遇到水面就兴奋得乱了神经,会跃出水面来欢庆,可冰窟窿就那么点,鱼只要跳出来一般就会落到冰面上,回不去了。

  果然,没有半个时辰,二楞子手里已经提了五条鲫鱼了,每条都差不多有二斤。

  看看差不多了,马小乐用脚把碎冰踢动了,全推进了冰窟窿里,“行了小康,不捉了,捉多了老鱼精就生气了,以后想可就难了。”

  二楞子手上已经提着好几条鱼了,捉不捉也没啥了。到了岸上,二楞子还算有点头脑,说既然是两个人捉的,那就平分吧,没人两条半,说完就找了块小石头要把鱼砸断。

  “行了,小康,你拿三条,我拿两条,不砸了。”马小乐提着两条鱼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刘长喜晃着悠闲的步子就来了,“乡领导,走吧,这都快中午了,先到我家候着,打个牌什么的,热闹热闹。”刘长喜对自己能当上村长很满足,自然很得意,“瞧着天,雪还下个不停了。”说完,用手掸了掸肩膀上的雪,“我再去范支书家看看,你先去着,红旗他们都到了!”

  “行,我把鱼放下就去。”马小乐一手掏出烟盒,甩出一根给刘长喜便进门了。

  本来马小乐想在范宝发之后去的,一般大干部和有身份的人都是最后到场,可觉着和范宝发较真也没劲,所以放下鱼就走了。

  到了刘长喜家,姚晓燕正忙得不亦乐呼,活儿干得呼呼生风,马小乐看着她那充满劲头和活力的身子,想起了田小娥的话,突然间有了股冲动,想上去把她摁到在灶屋的烧火草上。

  “罪过罪过啊。”马小乐暗暗说着,“不是已经决定不上刘长喜的女人了么,怎么还有这种想法。”想到这里,马小乐平静了下来,可一抬头看到田小娥正坐在灶屋里烧火,顿时又有些躁动了,“这两个人看来是关系不一般,啥都在一起,她娘的,不行老子两个一起搞了,看她们还私下里说我!”

  这个想法让马小乐很激动,不过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下其中的乐趣,姚晓燕的话就把他打断了,“马……”姚晓燕平日里不怎么说话,一说话脸就红,害羞,“你……你来了,屋里坐吧。”

  马小乐一看这样子,觉着姚晓燕还真是有那么点味儿,顿时心里猛跳起来,下面也骚动起来,特别是看到田小娥在灶台前站起身来,眼勾勾地看着他,估计是又想和他搞那事了,不过他可不想了。

  “哟,乡领导来了也不进来,在雪地里晾膘呐!”在屋里打牌的徐红旗伸长了脖子喊道。

  马小乐听了,赶紧走到门口跺了跺脚上的雪,进了屋子,“你们来得早啊,烤着炉子打着牌,还真会享受!”马小乐掏出烟,一排子散了。

  徐红旗把位子让给了马小乐,“瞧这把牌抓的,神仙手啊!”提到手,马小乐看了看坐他对门的顾美玉,有点不自在。顾美玉也有心要拨弄马小乐,笑呵呵地说道:“神仙手有啥用,再仙也不过是只手,还能当别的啥玩意儿用?”

  这话别人听来或许没啥想法,但在马小乐就不同了。马小乐心里很是恼火,心想不管咋地,我马小乐的手也让你顾美玉欲仙欲死了不是,可临到头还说这种话,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这样的女人,就该被男人日得死去活来才知道什么叫收敛。

  马小乐想找个机会让顾美玉见识一下他的厉害,可转念一想要是顾美玉像田小娥一样,被日了一次还想下一次,那他可有些撇不清了。想来想去,马小乐觉得男子汉还是该大度一点,就当没听到顾美玉的旁敲侧击,就是听到了也装作不懂。

  刘长喜这酒喝得挺开,刚好是过年,都没啥事,只管喝就是了。马小乐喝得高兴了,说明天还是在座的,一个也不能少,全都到他家里,他要请酒。大家伙一致拍手,说谁不去就是孙子。顾美玉当然也要去了,虽然她对马小乐那方面有看法,不过马小乐毕竟是乡政府的人,她一个村妇女主任当然得巴结着了,她肯定会去的,那巴掌拍得不比别人闷。

  酒席散场了,马小乐摇摇晃晃地走到灶屋里,姚晓燕和田小娥正说悄悄话呢,一看马小乐进来,都有点慌张。“咋了,你们说啥了,我一来你慌个啥?”马小乐有点兴奋,手指着田小娥,“田小娥,你是不是还想讨饶啊?”

  姚晓燕听了,脖子一缩舌头一吐,要走出来。马小乐一把拉住了,嘿嘿笑着说,“晓燕,你跑啥啊,一起听听,你和田小娥不是啥都聊么。”

  姚晓燕听到这里,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马小乐看了这场面,放开了姚晓燕,走到田小娥旁边小声问,“你是不是把我睡你的事跟姚晓燕说了?”

  田小娥看了看马小乐,小心地点了点头,“我那是好意,我得让晓燕直到你那玩意儿特管用,省得她再对别人瞎说什么。”

  “她敢!”马小乐以一听就一头火,“要是那样的话,我非搞得她嗷嗷叫不可,眼泪鼻涕一起流!”

  “她不敢她不敢,她哪里敢啊。”田小娥慌忙站起来,指指外面小声道,“别这么大声,让人听见了不好。”

  马小乐这才回了下神,扭头看了看便出来了,跟徐红旗他们一起离开了刘长喜家。此刻刘长喜已经在床上了,他早就喝倒了。

  马小乐他们一走,姚晓燕就进来了,“田大姐,马小乐都说啥了?”

  “他说要日得你嗷嗷叫,还眼泪鼻涕一起流呢!”田小娥半开玩笑地说。

  “啥啊,田大姐看你说的。”姚晓燕又不好意思起来,“你说他马小乐真个长了个驴大的玩意儿?”

  “那我还骗你嘛!”田小娥煞有其事地说道,“他那玩意儿,红里透着黑,有粗又长的,看起来就蛮吓人的!”

  姚晓燕听得面红耳赤,连连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说了。”嘴上虽这么说,可姚晓燕心里却泛开了花:那马小乐要是真有那么厉害的话,女人要是被他抱在怀里一顿日的话,可会咋样呢?没准还真是嗷嗷叫,眼泪鼻涕一起流呢!

  田小娥看姚晓燕出神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子,想啥呢,是不是在想马小乐?你要是想尝尝的话,姐帮你说说,找个时间那还成啥问题?”

  “哎呀,看你说哪儿去了。”姚晓燕羞羞地跑了。

  田小娥呵呵笑了,“也就是你没被马小乐日,要是日了保管你心里头想着!”田小娥这话是照着她自己说的,自从前两天被马小乐一顿猛搞,那个舒服劲儿还真是让她忘不了,想着要是马小乐再日她的话,她就使劲叉开腿迎着,不管下面会被撑得多大。说下面被撑大了,这话还是曹二魁说的,被马小乐在商店里搞过的第二天晚上,就是年二十九晚上,曹二魁回来了,吃完饭后上了床,抱着田小娥就大干起来。谁知曹二魁刚耸动了两下,就发觉情况不对,“小娥,咋感觉不对头的呢,你下面像是被撑大了许多啊,插进去没啥感觉的,这么松垮跨的?”田小娥一听,慌忙说道:“啥啊你,八成是你累的那玩意儿变小了,才觉着我的大了。”曹二魁听了觉着是有点道理,也不理会了,埋着头一阵抖和,便萎缩了。

  可以说,现在田小娥是有点上瘾了,心想头一次没准备,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味,无论如何也得再让马小乐搞一次,得好好记着那味儿,以后就是没机会再被他搞,想想吧咋吧咋那味儿也解馋。

  这不,看酒席散了,马小乐一走,她也呆不住,简单扒了两口饭就离开了。田小娥估计着,马小乐很有可能是去果园了,这下雪天别的也没啥去处,有几个牌场子他马小乐也不会去的。

  念着这想法,田小娥拐上了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马小乐的果园走去。

  正文 【116】 半路杀

  此时果园里马小乐正和另一个女人热乎呢。

  谁啊?柳淑英。

  原来马小乐从刘长喜家晕乎乎地出来后就奔向村外,他想回果园里睡一觉,晚上好寻机会再找柳淑英,可一出村子就碰到了。柳淑英正焦急地找二楞子呢。马小乐一看就明白,那二楞子肯定是吃完午饭又去捉鱼了。

  “阿婶,找小康的吧?”马小乐走上前,伸手要去摸柳淑英。

  柳淑英怕被别人瞧见,左右躲闪着,“是啊,小康饭碗一放就走了,也不见个人影,挺急人的。”

  “别急,我带你去找!”马小乐嘿嘿笑着,“阿婶,咋不给我摸呢?”

  “你瞧这空旷的,老远就能瞧见,啥时过来个人也不一定。”柳淑英脸上露出丝惊慌。

  马小乐听了便收住手,“阿婶,上午我小康说你昨晚和赵如意闹别扭了?”

  “别提了。”柳淑英有点无奈有点气愤,还有点不甘心,“昨晚就怨你,也没个准备就把人家弄得满腿窝里都是水,裤衩上也都是的,当时我没在意,睡觉时赵如意摸了,黏糊糊的一片,硬说我……”

  “不承认不就得了么。”马小乐接过话来。

  “我是不承认,可赵如意他不听,说这么多年也没见我出过那么多水,现在倒好,一不留神就冒顶似的出这么,肯定是外面有男人勾出来的。”柳淑英说得很委屈,“当时我真是又恼又气,忍不住就打了他耳刮子,可后来想想,我的确不是好女人,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可是……”

  “行了阿婶,你别说了,我帮你说。”马小乐按住了柳淑英的嘴唇,“你没有对不起他赵如意,而是赵如意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没能让你尝到女人应该得到的快乐,他不是罪过么,而你,偷偷摸摸地得到你应该尝到的快乐,有何不可?阿婶,凡事得想开点,再说我和你这事,只要不多想,就想咱们是在相互安慰取乐,为了活得更舒服,就没啥对得起对不起谁的。”马小乐说着,搂住了柳淑英向河边走去,“阿婶,我带你去找小康。”

  柳淑英被马小乐一番话说得云里雾里,一时也不知道对与错,任由着马小乐搂着她向前走。

  走到河堤上,往河床上一望白花花一片,堤坡上是白雪,河滩上是白冰。远远地就看到二愣子蹲在冰面上守着一个小冰窟窿,专等鱼儿朝上跳。

  “阿婶,看到了没,小康在逮鱼呢,没啥事。”马小乐身体里的酒精开始发挥作用了,忍不住隔着棉袄揉捏柳淑英的前胸,“阿婶,刚好里果园不远,去我屋里头热乎热乎!”

  不容柳淑英分说,马小乐搂拽着柳淑英就进了他果园的屋子。一进院门,马小乐就托起了柳淑英,“阿婶,我喝酒了,劲可大了,能感觉到不?”

  “快放我下来,这地上雪滑滑的,要不可一摔倒俩了啊。”柳淑英既高兴有担心。

  “俩就俩呗,如果摔倒了,我就在雪地里扒了你的裤子!”马小乐嘿嘿说着,一脚踹开了正屋门,进去走到床边,把柳淑英朝被子上一扔,“阿婶,快脱了吧,我下面急得很,今番我得好好弄你一弄,昨晚在你家灶屋里急急躁躁的,也没尝出个味道来!”

  “你没尝出味道来,我可够了。”柳淑英不好意思地说道,“小乐,你那家伙好起来咋感觉更厉害了?昨晚那几下就把我弄得软腿了。”

  马小乐心想,有阿黄的狗鞭帮助,那还能差了么,不过他没对柳淑英讲这事,“也可能是厉害了吧,这老长时间憋得,不厉害才怪呢!”马小乐开始解柳淑英的棉裤。

  “小乐,你跟阿婶说,这村上的女人你睡了几个?”柳淑英问话的声音很小。

  马小乐不知道柳淑英问这话啥意思,要是搁在平时,马小乐是不会轻易说出啥的,可今天是喝了酒,兴奋着呢,“什么几个,除了你就还一个。”话一出口,马小乐就后悔了,不该说还有一个。

  “谁啊?”柳淑英好像很感兴趣,“是不是金朵?村上有人说金朵早就别你给睡了,是不?”

  “不是,我可没碰到过她的身子。”马小乐摇摇头。

  “那……是张秀花吧?”柳淑英的表情很紧张,似乎怕马小乐回答是,但好像对马小乐是否睡了别的女人并不反感,也许她是想证明,这小南庄村和马小乐乱搞的不止她一个。马小乐头脑转了一下,觉着张秀花这个女人太骚了,名声不好,不能承认,便又摇了摇头。

  “那还会是谁?”柳淑英皱起了眉头。

  马小乐一看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是不能再否认的了,只得说出一个,“田小娥!”

  “曹二魁的女人?”柳淑英瞪大了眼睛,“她那么小,能受得了你?”

  马小乐想到田小娥那晚在被窝里说的话,噗哧一笑,“还受不了了呢,搞了一次她还想第二次!”

  “天哪,真是难以相信,田小娥那小女人还真是厉害。”柳淑英说着,棉袄的扣子已经解完了。马小乐也解开了她的裤腰带,拽着裤脚往下拉。

  “不脱下来了,要是来人穿还不方便呢,褪到小腿就中了。”柳淑英拉着粉红色的衬裤,不让它随着棉裤一起被拽下来。

  “来人?”马小乐一笑,“这雪天里谁还来,不好好呆在家里头暖和,除非有毛病。”

  话音一落,门口就响起了田小娥的声音,“马……马秘书!”

  马小乐一惊,小声道:“说有毛病的人就来了个有毛病的!”

  柳淑英慌里慌张地提上可棉裤,掩住棉袄,“这可咋办,田小娥看到我们指定了会知道啥事儿!”

  “阿婶,你别慌,这骚娘们来是找操的,我三下打发了她,你先到粮囤后面躲躲去。”马小乐拿了棉大衣塞到柳淑英手里。柳淑英接了棉大衣,慌慌忙地跑到了墙边的粮囤后面。

  “马秘书?”田小娥胆怯地走了正屋门口,溜溜地向里瞧着。

  已经钻到被窝里的马小乐假装睡得迷糊,“谁啊,喊啥呢?”

  “是我,田小娥呀。”田小娥一听赶紧答道,也大着胆子踏进了屋里。

  “田小娥?”马小乐眯着眼,“有事啊?”

  “我……我是有点事儿。”田小娥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口。

  马小乐赶时间呢,心想还磨叽啥,拉上床几下搞完算事。“田小娥,我知道你来是想和我睡一下的,对吧?”

  “你……”田小娥毕竟是女人,而且又不是如张秀花般风骚的女人,虽然心里头是这么想的,但被马小乐一说,还是红了脸。

  “还害羞啊,呵呵。”马小乐笑了,“来吧,赶紧脱了衣服进来,我今天好好让你享受一下!”

  田小娥听到这里也不再掩饰了,边向床边走边解扣子。等蹬掉鞋子上了床,棉袄棉裤都已解了,一下就脱了下来,接着一掀被子钻了进去,“哎呀,马秘书,你这被窝咋不热乎的呢?”

  马小乐心里道,我他娘的刚钻进来,热乎才怪呢,不过这话是不能说的,“唉,一个人睡觉就这犯难为,咋也焐不过脚头来。”

  “那刚好,我来给你焐焐……”田小娥进了被窝,翻身把衬衣脱了,因为没戴奶罩子,胸前两个不算大却很有摆度的球球顿时在马小乐眼前晃来晃去。马小乐忍不住伸手抓了,“田小娥,你这东西可真是有韧劲,拽个半米长也该是没啥问题的。”说完,手上使了点劲拉起来。

  “马秘书,你说啥呢,那俺这东西不是成怪了么!”田小娥嘻笑着躺了下来,蜷腿把衬裤也脱了,只剩下个小裤头来。脱下衬裤来,田小娥稍微思索了一下,抬着屁股又把小裤头也脱了。

  马小乐此时突然有了种兴奋,被窝里有个赤条条的女人,旁边粮囤后还有个女人。这股兴奋劲儿让马小乐突然很亢奋,一把捂住了田小娥的腿窝子,想揉搓一下,可刚一触到就“哎呀”了一声,“田小娥,你撒尿了啊,这么湿漉漉的!”

  田小娥不是撒尿了,她一路上想事儿想的,老是沉浸在马小乐那巨大的进出快感,早已是泉流而出,哪能不湿漉漉的。“啥撒尿啊,是出滑水子了。”田小娥说得声音不大,女人总是有颗羞愧的心哪。

  “呵呵,好家伙!”马小乐笑着,“那也好,用不着在磨蹭了,我这就让你蹬腿!”说完,躬身脱光了下身,摆着家伙压到了田小娥身上。

  “别太急了,受不了,慢点儿……”田小娥对马小乐的大家伙还心存畏惧呢,一点儿也没有大意。

  “知道了,快张开腿,把下面撑大点!”马小乐说完就沉下了屁股,田小娥很配合地分开了两腿,大大的,把裹好的被窝都撑开了。

  马小乐在极其狭小的通道里奋然前行,倍受挤压而不屈不挠。田小娥有点儿不适,但稍稍忍耐之后便被无比充实的快感而取代。

  马小乐进去之后,开始了自由地伸缩进出活动。

  “别全进去,受不了受不了,到底了!”田小娥忘情地叫了起来。

  正文 【117】 上门捉
 
  马小乐心里也有数,不能伤了田小娥,他不是那种不知死活的男人,不过酒后也有点难以灵活控制,几乎每次都是抄底而退,弄的田小娥唏嘘不已,却也有番难以名状的愉悦。

  田小娥的呻吟让粮囤后的柳淑英难受极了,声声都像黄豆似的落在心头上,痒痒的说不出那个难受,她真想马上就被马小乐抱到床上去。

  好在田小娥的呻吟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没过多大会儿,田小娥就尖叫着沉寂下来,憋着劲儿抖着身子,良久才幽幽地吐出个气儿,“马秘书,我我好了……”

  马小乐还没好呢,不过他想着田小娥只是意料外的事情,关键是粮囤后的柳淑英,她才是今天的活力主攻方向,“好了就好了吧,田小娥,赶紧穿衣服走吧,要不等会来人了可不好。”

  田小娥本还想好好歇会的,听马小乐这么一说也担心,便穿了衣服下了床。

  也巧了,刚一下床,院门口就暴起了一个声音,“马小乐,你个缺德东西,还在乡政府上班呢,回来就搞人家女人!今天我捉奸捉到你门口了,看你还咋个说法!”

  马小乐听了,头皮一麻,怨自己的嘴臭,怎么说来人就来人了呢。

  田小娥也吓坏了,要躲到粮囤后面。马小乐一看那还了得,赶紧叫住了,“田小娥过来,就坐床边别动,就说是来借鱼叉的。”马小乐边说边套上棉袄,下身光溜溜地蹬上了棉裤下床了。

  从窗户里向外看,马小乐看到了赵如意,已怒气冲冲地走到了院中,马小乐赶紧蹿出来,把他拦在正屋外,“赵老师,干啥啊你,大呼小叫的!”

  “你……你有脸说啊你!”赵如意气得浑身发抖,“我,我都亲眼看到了,你把我女人从河边搂进了果园,本来我是想忍了,可我想想实在又忍不住!”

  马小乐一听,顿时明白了,估计赵如意也是去河边找二愣子,看到了他和柳淑英在一起的。不过马小乐也疑虑,当时他曾四下里看了,没发现有人走动,即使有的话,那也是在远处,看不太清的。

  想到这里,马小乐大声道,“赵如意,平常我尊敬你喊你赵老师,可你怎么不受尊敬啊,你说啥我搂着你女人来果园了,看花眼了吧你!”

  “花眼?”赵如意依旧气愤不已,浑身抖动,“除非是我瞎了,否则我是不会花眼的,我就是看到你搂着淑英来这里了!”

  “切,瞎掰!纯粹是瞎掰!”马小乐心里虚,也没啥好反驳了。

  “好,你说我瞎掰,那你敢让我进屋搜么?”赵如意侧身要进屋。

  马小乐赶紧伸手拦了,心想看来这赵如意是确定看到他搂着柳淑英进来了,不过好在田小娥出现的巧,可以拿她来作个挡箭牌,算是丢卒子保车吧,要不赵如意要是真的发现柳淑英在这里,他可是有点知识的人,知道怎么找要害,要是跑到乡政府一闹腾,那可就不得了了。

  主意一定,马小乐赶紧把赵如意拉到工具棚子里,“赵老师,你看你,咋这么冲动的呢,听我好好说说。”马小乐掏出香烟,递了一根给赵如意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慢吞吞地说,“赵老师,实不相瞒,我是搂着女人来果园了,不过不是你女人柳淑英,我跟你女人哪里来往的啊?”

  赵如意听了,很纳闷,不知道马小乐还要说什么,只好竖了耳朵听。

  见赵如意情绪稳了些,马小乐赶紧说道:“赵老师,敢保证是你看花了眼。”

  “那你说那个女人是谁?”赵如意伸头朝屋里直瞅。

  “唉,是曹二魁的女人!”马小乐好像很无奈,“你知道,曹二魁那狗东西对我多番使坏,对他这种人,没啥好同情的,刚好呢我喝了点酒,那兴趣来了,想找个女人,恰好就碰到他女人田小娥了,所以就把她弄到这里来了。”

  “田小娥?”赵如意好像被如来佛救了,眼里满是希望的光芒,“真的不是我女人柳淑英?”

  “不是,绝对不是!”马小乐使劲地摇着头,“赵老师,这事儿你可得帮帮忙,别对外人说,你也知道,我一个男子汉,也有那个需要,可还没媳妇呢,咋能憋得住?”

  “这我知道,这我知道!”赵如意心情畅快地吸了口烟,“只要不是我女人就成!我是不会对外人讲的,你放心好了,我赵如意说话算话!”

  “好,够意思!”马小乐拍着赵如意的肩膀,“赵老师,其实你也该对我信得过,你看你去理发店的事,让我不说出去我就没说出去,你可曾在村里听到过啥风声?”

  赵如意摇了摇头,“还真是没有。”

  “那不就得了,赵老师,就我那为人,你还不相信我么?”马小乐挺着身子,很义气地说道:“你是老师,再怎么说,你女人也是师娘啊,我能做那事儿嘛,亏你还是老师呢,冲动了不是?”

  这番话说得赵如意连连点头,“小乐,哦,应该叫你马秘书了。”赵如意脸上露出了笑意,“你看我,还真是一时糊涂了,这样吧,明个到我家喝酒去,上午你和小康捉的鱼还在呢,又是道下酒的菜!”

  马小乐听了赵如意的话,心里一时还有点过意不去了,觉着要是再去他家喝酒的话,就说不过去了,往狠里说就是没人味。“不了不了,赵老师,明天我说好了请村干部喝酒的,改日的吧,改日时候碰巧了,我请你到我家去喝!”

  “成,那也成。”赵如意慨叹着,“那就改日的。”说完这话,赵如意是想走了,不过他还是不太放心,因为他没见着田小娥,还不能就保证马小乐说得是百分百的正确。

  马小乐从赵如意的眼神里读懂他的意思,觉着既然已经承认和田小娥搞那事了,也不必再挂块遮羞布了,便对着屋里喊道,“田小娥,出来吧。”

  田小娥一直在窗户里看着,还想那赵如意拔脚走了呢,冷不丁马小乐一声喊,吓得她一哆嗦,不过既然喊了就出去吧,就照着马小乐说的那样,说是来借鱼叉的。

  “哟,这不是赵老师嘛。”田小娥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两手时而相互捏着,时而别到背后,极不自在,“我……我是来借鱼叉的,那河里浅水冰下都是鱼,想插几条。”

  赵如意一看田小娥真的出来的,一下彻底放开了心,“哦,那是那是,逮几条刚好过年呢。”

  “是呀,不过马秘书说他家的鱼叉早就不知道搁哪儿了,也没借着。”田小娥说着说着愈发局促起来,急着要离开,“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赵如意以为马小乐和田小娥还没成好事,觉着自己搅了局子,有些过意不去,“不不不,我先走我先走,你们在找找看,没准还能找到呢。”

  田小娥哪里还能站的住,已经抬脚了,“不找了,我得走了。”说完,跨出院门就跑了。

  “嘿嘿。”赵如意看着田小娥落荒而逃,“来鱼叉,不知道想找几股的鱼叉呢。”赵如意坏笑着又对马小乐说,“田小娥那女人,是看中了你腿裆里的单股大鱼叉!”

  “哎呀,赵老师,你可真是文化人啊,说起骚话来都不一样!”马小乐哈哈大笑起来。

  “她想是想,就不知道她那条河是不是够大,没准还盛不下你的鱼叉呢!”赵如意也放肆地笑了起来。

  “赵老师,瞧你说的,我又不是什么怪人,哪有盛不下的说法!”

  “嘿嘿,你就别说了,谁不知道你那玩意大呢。”赵如意道,“不过村里三番五次地说你只是大,不管用,看来都是谣言,你那东西是管用的。”

  “呵呵,赵老师你对这消息也挺灵通啊。”马小乐扔了烟屁股,“不过也不准确,我那玩意儿是大了一点点,可并不像别人说的那样,那不成妖怪了么。”马小乐说完,想着屋里头柳淑英还猫在粮囤后呢,估计也够受了,便对赵如意说,“怎么着,赵老师,屋里再聊一会?”

  “不聊了,有空再聊吧。”赵如意起脚朝外走,“我还得找淑英呢,她估计是出来找小康了,小康在河里捉鱼呢,我找着了,不知她有跑哪儿去了,我得去找她。真是的,找着了一个又丢了一个……”

  赵如意说完就走了,马小乐看着他消失在雪地里,不禁感慨万分,“马小乐啊马小乐,要不是你脑子转的快,今天算是完蛋了!”

  感慨过后,马小乐赶紧回到屋里,走到粮囤后一看,柳淑英蒙着棉大衣还蹲在粮囤后呢。

  马小乐上前拍了一下,柳淑英吓得“啊”地一声惊叫,一看是马小乐,又惊又吓还又喜,“小……小乐,都走了?”

  “走了,都走了,这下可每人打搅了,来吧,我那滚烫的东西还留给你呢!”马小乐拉着柳淑英往床边走。

  “不行不行,今天这么折腾,我都受不了,那还能搞事呢。”柳淑英挣扎着不愿过去,还用手拍着胸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吓啥啊,该过去的都过去了,这不是个好机会么!越是这会越安全!”马小乐硬是拖着柳淑英到了床边。

  “小乐,我心里头慌慌的,总感觉今天不对头。”柳淑英似乎惊魂未定,可他硬是架不住马小乐的强求,“阿婶,今天是搞不行了,我想好了,今个是大年初一,今天搞了事,那就预示着要和你搞一年呢!”

  “你……”柳淑英哭笑不得,却也有点被刺激的欲望。

  “来吧来吧,别磨蹭了,越磨蹭越出事!”马小乐跳上了床,踢掉棉裤就光光地钻进了被窝。

  柳淑英半推半就,很快也宽衣解带,赤条条地拱进了马小乐怀里。

  这番捣弄,马小乐毫无保留地让自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而柳淑英就像一片安忍而肥美的草原一样,任由马小乐的桀骜与无礼肆无忌惮地放纵着……

  分不清是哀叫、嚎叫还是快乐的呐喊,反正最后柳淑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充斥了整个屋子,尔后透过门缝、窗户的空隙,在果园的旷野边上扩展开来,弥久不散。

  这一天,年初一,马小乐觉得很刺激,以至于晚上回家吃完饭再回果园睡觉时,一直都小跳着步子

  正文 【118】 抖抖炫耀
  
  入夜,一连几天的降雪终于要歇下来了,没有了大片的雪花,只有零星儿点,稀稀疏疏地从天空中无力的曳落。

  到了早晨八点钟光景,伴随着地上鸡鸭狗的欢跳,雪终于完全停了,太阳一下子蹦了出来,放眼而望,一切便都是白得扎眼了。

  马小乐眯着被雪映得有些刺疼的眼睛,急速地走向村子,他今天要去一趟乡里,家里没什么好酒,得去买一箱来,顺便再买两条好烟,要不中午招待村干部可拿不出手。

  村头,几只鸡在远处空地上悠闲地踢着雪,企图找个活物改善一下生活,不过不老实的大公鸡老是搅和,动不动扯着翅膀拣一只母鸡一阵穷追不舍,追上去就压上去,尔后拧着母鸡的头,最后快速地抖动着屁股,一阵交欢。

  鸡的交欢很短暂,一般不到五秒马小乐老早就听说过了,现在有了验证,哪能错过这机会?不用说,马小乐目不转睛地看了起来。

  别说,还真是。也就是三四秒的功夫,大公鸡就从母鸡身上跳了下来,拍了翅膀,高傲地昂起头,“呴,呴呴喽——”这打鸣声仿佛在宣布:我又干了一只母鸡。而那只母鸡,脱离了公鸡的蹂躏后,抖着身上的羽毛,“咯,咯咯嗒——”也欢快地叫着,不知是在伸冤还是欢庆。

  马小乐看得高兴,忍不住蹲下身来团了雪球,“呼”地一声掷向那只大公鸡,大公鸡扑棱这翅膀逃远了。

  不巧的是,这一幕被顾美玉给看见了。她一见马小乐这样,以为马小乐是在嫉妒大公鸡呢,“呵呵,马秘书,咋跟大公鸡过不去呢?是不是看公鸡不紧张?”

  马小乐听了这话,简直想学着刚才公鸡的样子搞了她,不让她再天天唠叨紧张不紧张的了,不过想想也没那个必要,很多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事实的取笑反而没啥大刺激,况且现在他是乡里头的人了,和村里的娘们搞一起没啥长进。

  “我紧张么,紧张也对人呢,不该紧张的时候紧张啥!”马小乐底气十足的回答让顾美玉一愣,以往可不是这样,心里就琢磨着,难道马小乐真的不紧张了?要是那样的话,可得找个机会感受下,要不这大半辈子还尝不到个透彻的酥骨滋味,岂不枉了那些日子!“哎哟,马秘书,那你说你不紧张,谁信呐?”顾美玉温和地问道。

  “信不信由你,嘿嘿,不过和你也没多大关系。”马小乐嘿嘿笑着拔脚走了。身后传来顾美玉的嘀咕,“还跟我没关系,用手也脱不了干系!”

  “顾大主任,你就别咕哝了!”马小乐回头乐呵呵地顾美玉说,“别的没啥事,别忘了中午到我家喝酒去啊!”马小乐说完,不再理睬顾美玉,回家胡乱吃了几口早饭,借了辆自行车就走了。

  虽然路上积雪很厚,但雪没化,下的路面还是硬的,况且路上也有车辙子,骑上去虽然容易打滑费点劲,却也还算是顺当。

  马小乐去乡里其实不单是买好酒好烟,还有个很要紧的事情,就是去看看抽屉里的那点小狗鞭,宝贝啊,没准以后碰到啥事还用得上呢。马小乐怕宿舍招了贼被掳走了,那损失可大了。

  到乡政府的时候,马小乐累得气喘吁吁,热了一身大汗,他觉着有些冒失了,照这个样子,回去时再驮一箱酒什么的,还不累个半死么。不过既然已经这么做了,也没得选择,只好受了。

  推着自行车到宿舍门口的时候,身子凉了,里面的衬衣冰冷冷的,马小乐想擦个身子换一身,刚好宿舍里有一套内衣。可是找热水成了问题,大院里放假了,茶炉房的师傅也回家了。

  进了宿舍,马小乐实在没有办法,决定干擦一把,再怎么也比不擦强。

  马小乐先打开抽屉,看到小狗鞭安然无恙,又很小心地锁好了,之后便脱了衣服,“刷刷刷”几下,擦了擦身子,换上了干爽的内衣。“他娘的,要是在榆宁大酒店就好了,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马小乐感叹着,走出去反身锁了门,推着自行车刚要跨上去,看到前面走来一个鲜红的人影,是吴仪红,一身大红羽绒服,在雪地里尤为晃眼。吴仪红从办公楼那里过来的,估计是回后院的家里。

  马小乐不想见到这个他觉得刻薄的女人,虽然长得算是标致,但心地不好,就因为没和他成那美事,就有点恼羞成怒了,还联合吉远华来打击他。马小乐对吴仪红的情绪是愤懑的,可因为冯义善的关系,他还不能恶了这个女人,还得装作亲近的样子,拿热脸去碰她的冷屁股。

  今天看来吴仪红心情不错,对马小乐没有冷言冷语,“哟,这不小马么,年初二就出来了,咋没在家好好乐乐呢?”

  “呵呵,过年呗,也习惯了,没啥好乐的。”马小乐老实而规矩地笑着回答。

  说话间,吴仪红已经走到了跟前,马小乐又闻到一股香味,这个女人就喜欢浓妆艳抹的,马小乐早就给她身上的味取了个名字,叫“骚香”,专门惹男人的骚香,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一闻到这骚香心里头就刺挠刺挠的。

  吴仪红可能闲着无聊了,想找乐儿,“小马,你要是不紧张就有乐了。”

  “紧张?”马小乐一时摸不着头脑,“怎么和紧张扯上了?”

  “呵呵……”吴仪红一阵颤笑,“之前吧,是有些误会你了,我以为你瞧不上我,那太让我恼火了,就说凭我这样的,很多人想都想不到,可我主动送给你你还不接招,能不让我恼火么!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不是你不接招,而是你接不了招,因为你会紧张。”

  马小乐明白了,感情是这吴仪红听到了啥消息,仔细分析一下,这消息肯定是顾美玉透露的,因为只有顾美玉认为马小乐是因为紧张而不举的。“吴主任,你是怎么知道的?”年前,吴仪红被提拔成政府办副主任,她喜欢人家喊她主任。

  “你说我是怎么直到的,当然是听你村上的人说喽。”吴仪红看马小乐的眼光没了以前的冷恶,而是无限惋惜,“小马,你说吧也是,为啥你要紧张呢,如果不紧张的话,就有你乐的了。”

  马小乐还在想顾美玉为啥要告诉吴仪红那事的,不免怒从心头起,“吴主任,是顾美玉对你讲的吧,啥时的事啊?”

  “就年前要放假的那几天,她不是来上报你们村计划生育的事么,我跟她聊了几句,问你多大了,咋还不找媳妇的,她呵呵笑着就对我讲了。”吴仪红说得很自如,可马小乐听得却很窝火,他可以想像作为村妇女主任的顾美玉,为了向乡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吴仪红透点料子套套近乎而说得唾沫星子四溅的样子,实在太让他恼怒,马小乐暗暗决定,回去,一定要教训顾美玉这个长舌妇,毫不怜惜地,作为男人,有必要去为了自己的名誉而心怀不轨地办事情。

  “小马,也别发愣了,你那毛病不叫毛病,找个心理医生就能解决。”吴仪红看着马小乐出神的样子,很慷慨地安慰着。

  马小乐想了,装憨过去恐怕不行,这吴仪红的刻薄他早已领教过了,现在她言语算是慈悲了些,但有可能转头就是另一副嘴脸了,弄不好张开嘴巴在这乡政府大院里散播一番,那他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硌碜呢。想到这里,马小乐抹了下嘴巴,吸了下鼻子,“吴主任,那顾美玉的话你也能信?”

  吴仪红一听,怔了一下,“咿,下马,你这话是啥意思,难道顾美玉还会对我说假话?”

  “嗳,她这人,听风就下雨,估计是从哪儿听了啥小道消息就到处乱说。”马小乐好像很生气,“那可是很不负责任的!”

  “哦!”吴仪红听了眼珠子一转,心想何不趁这次机会尝了马小乐?“小马,你空说无凭,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毛病呢?”

  马小乐看着吴仪红,他明白这女人的心思,不过他还在考虑着冯义善的存在,这乡政府大院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像男女间的勾当之类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他要是如了吴仪红的愿,估计在办公室的日子会好过些,可面对冯义善的时候岂不是心惊胆战,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完蛋。还是老办法,缓兵之计。“吴主任,俗话说的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是不能相信的。”

  “呵呵,小马啊,给我上课了啊。”吴仪红听了呵呵直笑,“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嘛,我刚才不就说了嘛,你空说无凭的啊,你能证明给我看么?”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马小乐很局促的样子,“再说了,我还得买点东西急着赶回家呢,要不可来不及,村干部们会说闲话。”

  “急啥啊,村里能有啥大不了的事?”吴仪红似乎不会善罢甘休。

  “吴主任,咱村里人有村里人的判断呢,说好了的事情不办,那就是不守信用,没了信用,在村里就没啥身份了。”马小乐说完,推着自行车要走。吴仪红一见,心想得弄清楚马小乐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便伸手扶住自行车龙头,“小马,你说得还怪严重呢,怎么,连我主任的话也不听了?”

  “吴主任,不是我不听,真的是时间赶不及了,再说了,我怎么向你证明呢,总不能拿出家伙来向你炫耀一下吧!”马小乐只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说,没想到吴仪红立刻抓住了话柄,“好啊,马小乐,这可是你说的,你就拿出来抖抖,向我炫耀下子喽!”

  正文 【119】 水塘子
  
  虽然马小乐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可听到吴仪红的话还是禁不住红了耳根子,“吴主任,这这怎么好呢,你看着天寒地冻的,啥玩意儿也缩了啊。”马小乐看着吴仪红,她脸上那股强烈的欲望堆积的几乎要坠下来了,“吴主任,要不这样吧,今个我先回去,等年后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保准让你亲眼看到我到底是紧张还是不紧张!”

  马小乐认真的口气在吴仪红面前根本没有一点效果。

  吴仪红还是抓住车龙头不放,手上戴的大红皮手套显得雍容高贵,马小乐看着,不禁有了种冲动,一种征服傲气与高贵的冲动。

  不过还没等马小乐作出反应来,就见吴仪红眉毛一挑,下巴一撅,“小马,你说的那两个条件我都帮你解决了,你是不是就立即向我展示下到底紧不紧张呢?”

  马小乐算是明白了,这吴仪红不依不饶,指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不过如果她真是看了就算了,那还好,怎么说没那事儿发生,有底气,到时指天赌咒都可以,可如果吴仪红看了还想干,那可就不太好办了。不过既然吴仪红这么偏执,想必她也是有点把握的,要不冯义善火了,她的日子也不好过。想到这里,马小乐嘿嘿笑着问道,“吴主任,你说你解决,怎么个解决法呢。”

  “呵呵,怎么你要先考验我是不?”吴仪红终于放开了车龙头,取下了红色皮手套,露初白嫩细长的小手,往口袋里一插,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走,屋接待室!”

  马小乐直到接待室,里面还学着县城里头铺着地毯呢,空调、彩电、大沙发什么的里面啥都有。不过接待室一般不开门,只有上面的领导来了才用。“到里面开了空调,可不比春天差呢!”吴仪红笑着,放回了钥匙。

  “那,那我的时间怎么办?”马小乐觉得还是把事情都弄清楚了,省得出差错。

  “那不好办么,我现在是政府办分管后勤和接待的副主任,等会我安排辆值班的车子把你送回去不就得了?”吴仪红胸有成竹地说。马小乐一听那倒是好,小车送回家,那也是他作为乡政府秘书的面子啊,“成,吴主任,那走吧。”马小乐推着车子跟在吴仪红后面,向前院的办公区走去。

  刚到办公楼下,马小乐突然想到,既然吴仪红能安排车子送他,那么仓库里的好酒好烟的,不也能顺带着拿点么,还省得买了。这一点马小乐很自信,因为平时吴仪红就会自己从仓库里偷偷拿那些东西。

  “吴主任,那个你先过去好了,我得出去一会儿。”马小乐假装很无奈的样子,皱着眉毛,咧起腮帮子,特像。

  “干啥啊?”吴仪红似乎很出乎意料。

  “嗨,你看我这记性,我来主要是买点好酒好烟的,这事儿没办,时间赶上了又有啥子用哦。”马小乐一只脚搭上了脚拐子,准备要跨上自行车。

  “别别别了。”吴仪红招招手,“你要多少?”

  “起码酒一箱,烟两条吧。”马小乐停住步子。

  “烟一条够不够?”吴仪红急切地问。

  马小乐一听就知道,估计是她手里的烟不多了,“一条嘛,也够了。”

  “那就好,你不用出去了。”吴仪红很了不起的神态一下浮现在了脸上,“等会到仓库里搬箱酒就行了,烟么,不多了,只能拿一条。”

  “哎呀,吴秘书,你看你,这可让我有些受不住了,咋能这么麻烦你呢!”马小乐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让吴仪红倍感自己的伟大与慈怀,“行了小马,你别说了,赶紧来吧,虽然有小车送你,可这地上雪还很多呢,跑不快的,时间还得抓紧。”

  马小乐也不说了,跟着吴仪红来到二楼,穿过长长的走廊道,又拐了小弯,来到西面的一个不起眼的门前。吴仪红扭头看了看,确认没有他人看见后,迅速拿出钥匙开了门,向马小乐使劲地招了招手,“快点儿!”

  马小乐多机巧啊,一闪身子就晃了进去。

  “嗵”地一声,门关上了,接待实力昏暗而柔和的光线营造出来的氛围让马小乐血流加快。吴仪红似乎没什么感觉,只管走到空调面前拿起了遥控器,“嘀”地一声打开了。“小马,两分钟不用,这屋里就暖和了!”

  马小乐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吴仪红,空空的屋子里,只有阔大的沙发,吴仪红更显得娇小可人了,尤其是那匀称的身条。马小乐庆幸吴仪红此时没有别的想法,否则他是没有自控能力的,没准就能把吴仪红给办得妥妥当当。可现在吴仪红满脑子就是想看看马小乐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没啥毛病。

  吴仪红走到窗户前,轻轻地拉开了一条小缝。阳光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屋里顿时亮堂多了。

  光线亮了,马小乐也稳了稳情绪,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欲望。

  “呼呼呼……”空调喷出的热浪逐渐蔓延到了屋子的各个角落。

  吴仪红似乎热了,脱下了长长的羽绒服,紧身的薄羊毛衫贴在身上,讲胸前两个东西鼓衬的尤为突出,似乎要掉下来,马小乐差点忍不住上前去兜住。

  冲涌!绝对的冲涌!马小乐虽然站着没动,可身体里的血流却急速起来,不断冲击着每一处神经末梢,尤其是那个地方,已经迫不及待地蠢蠢欲动了。“不能不能,马小乐啊马小乐,可千万别贪图一时之快,否则你在乡里还混啥啊混!”马小乐闭上眼,想起了吴仪红和冯义善可能已经无数次出现在这里了,他不能趟吴仪红这个水塘子。

  “哟,怎么了小马,不会是真的紧张吧?”吴仪红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里,翘起二郎腿,两臂摊开放在靠背上,很主人。

  此时的吴仪红似乎不再像刚才那样急迫了,在她看来,马小乐既然能跟她进来,如果他真的没问题,她就会让他乖乖地进入她的身体。吴仪红有这个自信。

  “吴主任,你就看我有没有那个毛病对不?”马小乐嘴唇开始发干。

  “呵呵,是啊。”吴仪红得意地笑着,她就不相信,一个男人在女人面前掏出那根玩意儿还能再放回去?

  “好,好,那就好!”马小乐抠开裤子上的小便通道,一把拽出那根已经怒气冲天的东西。

  “我的天哪!”吴仪红在半秒钟之内,放下了二郎腿,拿下了双臂,身体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马小乐的傲物。

  “行了行了。”马小乐想那东西赶紧放回去,可是傲骨铮铮的大玩意儿,哪里能顺从地在那点儿通道里缩回去?着急的马小乐解开了裤子,胡乱塞了进去,“吴主任,看到了吧,眼见为实!”

  吴仪红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她拿手反复比量着,一脸的惊愕,也许是太出乎她的意料而产生了畏惧,竟然忘了那东西所能带来的快乐,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东西的大小之上了,“小马,你量过没?多长啊?”

  “没呢,量那玩意儿干啥?”马小乐催促道,“吴主任,该证实的都证实了,时间也不太早了,我看是不是先送我回村去?”

  “回村?”吴仪红这才彻底回过神来,不断点着头,“好啊好啊,我就去办公室打电话给司机。”

  出了接待室,吴仪红和马小乐来到了办公室,打过电话之后,吴仪红用暧昧的口吻道,“小马,你说你这么个大东西,将来娶了媳妇还不把人家给弄得直哭哇?”

  “哭啥呢,做啥事还不得悠着点,全进去不行就一半呗。”马小乐说完这话有些后悔了,这吴仪红本来对他的大家伙是有点惶恐的,这么一说消了她的畏惧,没准就立马要提出那事儿来。

  马小乐猜得没错,吴仪红听了他的话,似乎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大有啥可怕的啊,孩子都生过了,那东西再大还能大过啥呢,况且搞事的时候也还有法子可取的,并不就是一捅到底毫无保留的。

  “小马,你说你也没啥毛病,有些话我就不再说了,说多了没意思。”吴仪红有点摆架了,“在这乡政府大院里,我吴仪红说话还算是管用的,你是从下面村部里来的,虽然冯乡长很看重你,可你没啥根基,不过你要是和我搞好关系,我能帮你多走动走动,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马小乐觉得吴仪红有些自以为是了,不过想想她说得也对,虽然冯义善对他很看重,不过现在他也没啥作为,就算是以后有了啥作为,冯义善能提提他,可是他能服众么?要想上下俱通左右逢源,还真得需要多活动活动,眼前的吴仪红,无疑就是一个特好的开路人。就拿本办公室来说,就可以借助他对付吉远华,要不成天被这个可恶的家伙挤兑着,日子也难过得很。

  “吴主任,你说和你搞好关系,咋个搞法?”马小乐装憨卖傻。

  “哎呀,小马啊小马,你要说你真不知道,我不怪你。”吴仪红身子朝椅子上一仰,右手灵巧地敲着办公桌上的压片玻璃,“你说你不知道么,你老早以前就知道了!”

  正文 【120】 扭捏的小样
 
  马小乐看着吴仪红,仿佛看到了第二个张秀花,不过她比张秀花要矜持些,要不早就上来解他的裤腰带了。看来对付这种女人不需要别的,挺着大枪冲上去就成。可是马小乐实在觉得冯义善是道绕不过的坎,他不得不想得远一些,毕竟他现在还根本谈不上在乡政府站住了脚。

  “吴主任,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看这样行不。”马小乐似乎在下一个重大决定,“你也知道,这乡政府大院就这么点,啥事没有个风吹草动?如果能有外出的机会,比如上次我们到县城参加冬泳的光景,那种时候你想怎么样都行。”马小乐看了看吴仪红,觉得不能把自己弄得太被动了,便走上前一步,按住吴仪红敲击桌面的手,捏了捏,“再说了,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你以为我不想把你掀在床上?”

  吴仪红被马小乐这么一捏,顿时心襟荡漾起来,“非得是床?接待室里那样大的沙发不也成么?”

  吴仪红的这句话,让马小乐认识到,她的淫骚绝不比张秀花差。“吴主任,别说是那样大的沙发了,就是这办公桌上我也能把你给掀了。可是不成啊,这是在沙墩乡政府大院,掀不得的,否则就会出麻烦。”马小乐觉得应该适当提醒一下,“吴秘书,要是万一有啥风声,我想冯乡长那里可能就不怎么会太平了。”

  吴仪红听后,表情沉了下来,慢慢地点了点头,“小马,你说得对,就按你刚才讲的吧,以后我们有外出的机会,那时就看你的了。”

  “成!”马小乐一直身子,“吴主任,既然事情都安排得这么妥当了,那就不妨碍我跟你说些事了吧?”

  “呵呵……”吴仪红拿手掩了嘴巴,眨巴着大眼看着马小乐,“小马,你说我们这是在交易么?”

  “交易?啥交易啊!”马小乐摇头道,“这叫情意,不叫交易,吴主任你看得起我,你说这不是情意么!”

  “哎呀小马,你这小嘴可真是滑溜,会说!”吴仪红感叹道,“行啊,你要说啥事?”

  “吉远华!”马小乐坚定的口气让吴仪红感到事情的不可逆转。

  “好了,你别说了。”吴仪红打断了话,“我知道吉远华对你态度恶劣,你受了不少闷气,可你也知道,他吉远华是有根系的人,拿近的来说,他是县人事局局长的侄子,当然了,人事局局长不是啥过硬的关系,可拿远的来说就不一样了,他省里头还有亲戚呢,省里的人说话那分量能轻么,不要说是小小的沙墩乡,也不说咱榆宁县,就是在咱通港市里头,那都是有分量的,你跟他较劲儿,犯不着,再说你也没法跟人家较劲儿。”

  “这么说他吉远华在乡政府大院里头还就牛逼烘烘了?”马小乐很不服气。

  “嗳,还就对了,他吉远华就是牛逼烘烘了!”吴仪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马小乐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小马,庄书记和冯乡长对他都恭敬着呢,你说他怎样?”

  马小乐心里很不爽,本来还想借吴仪红来打击吉远华的,看来不成。

  “小马,你也别把那事老放在心上,要不年后上班我帮你调个办公室,见不着他不就成了么。”吴仪红见马小乐有些沮丧,一心想安慰他。

  马小乐觉得这个主意还可以,一把抓住吴仪红的手,“吴主任,那这事就托在你身上了!”说完,拿手捏了下她的前胸,撇嘴竖起来大拇指,“吴主任,你看你这东西,货真价实,肯定够味!”

  “哈哈……”吴仪红挣脱了马小乐的手,笑得弯下腰来,“小马,看不出来,你是个小色鬼啊!”

  马小乐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小色鬼?那也得看是对谁呢,也就是你这么漂亮,换了别人,我哪里还色得起来?”

  正说笑着,司机老王进来了,“哟,这不是马秘书么,新年好啊,和吴主任讲啥呢,笑得哈哈地?”

  “哟哟,王师傅,新年好新年好!这不正说今天下雪的事嘛,我骑自行车来乡里,一路上跌得都找不着北了。”马小乐掏出香烟敬给老王。

  “老王,今天你值班,就麻烦跑一趟了。”吴仪红客气道,“看小马这么不容易,把他送回去。”

  “成,不麻烦,职责的事情!”老王呵呵出去了,说先把车子开到楼下。

  吴仪红带着马小乐赶紧也下楼去,先到仓库把一条带过滤嘴的大前门塞到马小乐怀里,“这烟就别露出去了,要说也说你自己买的。”吴仪红又装了一盒在口袋里,然后伸头看看,老王还没来到,便又带着马小乐出去了,在仓库旁边站着。

  老王开车来的时候,吴仪红向他招招手。

  “老王,小马家里有事急需箱酒,里面没买到,就先用仓库的吧,等明年让他补上。”吴仪红示意马小乐进屋去搬了箱酒,又从口袋里摸出那盒烟塞给老王,“老王,这事就你知道了,别说出去啊,虽然小马日后会还上的,可毕竟影响不好。”

  “知道知道!”这事老王心知肚明,哪里会说出去,拿了烟就笑呵呵地上车发动响了。

  “吴主任,谢谢了啊,还是刚才所说的,等有机会的啊。”马小乐拉开车门,跨了一条腿进去,又回头道,“机会多多嘛!”

  吴仪红嘴角露出一丝笑,很隐晦。直到车子拐出大院外,吴仪红还是乐滋滋地自我陶醉着。

  路上积雪太多,车子并不太好走。好在老王经验丰富,还算是顺利地到达了小南庄村,不过时间已经接近晌午了。

  车子停在村中心大街,引来好多人看。

  马小乐觉得脸上很有光,拉开车门走出来时特意朝四周看了看,神气十足。好一阵子,马小乐才对老王说:“王师傅,你看时间不早了,喝两杯再走吧,酒菜都准备好了!”

  “不了不乐,值班呢,说有事就有事,耽误不得。”老王是啥眼色,看到马小乐如此神态,有心成他一回没事,便走下车来,抱起那箱酒对马小乐说:“马秘书,你带个路吧,我把酒给你送回去,顺便认个门儿。”

  马小乐一看老王的眼神,没有虚假之意,便不推辞了,昂首走在前面,穿过小巷子把老王领回家中。

  村里的干部来个几个,徐红旗、高得胜,还有几个生产队长,在打扑克呢。范宝发、刘长喜都还没来,顾美玉也没来。

  一进院门,马小乐就从老王手里接过酒箱子,非拉着他等吃午饭不可。老王怎么也不同意,马小乐见挽留不住,便要马长根逮了只老母鸡,要老王稍回家炖了吃。

  老王开始不要,最后也笑呵呵地接过了,提到车屁股后头放了进去,然后和马小乐打了个招呼,钻进车里就一溜烟地走了。

  “小乐,官越做越大了啊,来来回回都有小车送了!”好热闹的村民上前搭着讪。

  马小乐听得高兴,掏出烟来散了一排,“哪里哪里,顺路车呢。”

  “啥顺路车啊,这冰硬雪厚的,还顺路车呢,就是专门送你回来的么!”

  “就是,小乐你是不是怕咱跟着沾光呐!”

  ……

  七嘴八舌的话,马小乐听了心里琢磨开了,娘的,被他们这么一说,以后回家还不好意思骑自行车了呢!看来吴仪红这个女人还得处好了,回村就得让她安排车子。

  回到家里,牌场还在继续,不过刘长喜已经来了,就缺范宝发和顾美玉。马小乐对这两个人还真是有点感冒:一个仗着女儿摆架子,一个舌头又长又骚。可是他不能有任何表情啊,得耐着性子,要不显得肚量太小了。

  倒数第二个来的是顾美玉,穿了个印花的红袄,马小乐突然觉得她很俗气,以前看她在村里是妇女主任,是高在上的,现在低在下了。马小乐觉得不是因为他到乡里工作的缘故,而是他更多地看到了顾美玉不上路的另一面。这一点,她比起柳淑英来真的是差很多很多了,一个很好的佐证就是,马小乐对柳淑英,就是现在看她,还是那么典朴俏丽,没有喧哗与浮光,只有那份不变的恬美,永不褪色,静谧而富有引力,随时都会被她掠去。

  眼前的顾美玉似乎很自赏,不知是因为地上积雪容易打滑的缘故,还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众人的目光所聚,走起路来竟也扭捏起来。

  “哟,顾主任来了啊,先屋里坐去!”胡爱英见顾美玉来了,热情地打着招呼。

  “哎哟,这大过年的,要嫂子忙活了!”顾美玉客气地哈哈着,进了屋子先看马小乐一眼。这一眼,马小乐算是明白了她走路为啥扭捏了,心思不正!可能是他早上在村头的话刺激了她,在想好事呢。马小乐看着顾美玉,想像着她在吴仪红面前说他紧张不行的得意样子,又瞅着她现在走路那假惺惺地扭捏的小样,真想把她拖进里屋扒光了来一顿不间歇地猛抽。

  马小乐正想得解恨,范宝发进来了,肩上披着个二大衣,也不伸袖子,还端着个茶杯,跟大领导似的。

  “哎呀,范支书,可把你等来了!”马小乐很不情愿地满脸带笑迎上去。

  “哎,没法子,家里有点事,耽误了会。”范宝发一副反客为主的口气,“看看人齐了么,开始吧?”

  “齐了,就等你范支书了!”刘长喜指挥高得胜与徐红旗摆好了凳子,招呼着入座。

  顾美玉一改往日的官架子,没有立即上前,而是靠着马小乐,最后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坐定了。

  正文 【121】 还想用手?
  
  酒席开始,老规矩,马小乐举杯同饮两盅。接下来就是相互敬酒了,范宝发稳坐钓鱼台,只等着别人端起酒杯敬他。

  这一点马小乐有些看不过,可人家实力摆在那里了,女儿在市报社,未来的亲家在市委宣传部,那可不是一般的实力。就因为这关系,范宝发去乡里开会在冯义善面前都不低头。

  “范支书,来,我敬你三杯,以前在村里多得里照顾了,心里头感激着呢!”马小乐不是倔头子,直到曲意逢迎,人活着不就得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嘛,不能跟自己过去不,看着不顺眼的东西,有时就得面带微笑地去恭维着。

  “马秘书,哪有敬酒敬单数的,三杯?不行,再来三杯,六六大顺,吉利啊!”刘长喜好闹酒,就怕别人喝少。

  酒桌上不怕喝多,就怕喝少了。刘长喜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一阵附和。马小乐也想把范宝发灌倒,说行,六杯就六杯。范宝发在得意的头上,哪有拒绝的道理,一气呵成,六杯下肚。

  众人平时也对范宝发突如其来的目空一切有点儿反感,不就是女儿一下子蹿蹦到市里了么,没必要那么显摆。所以,范宝发就成了灌酒的对象,大家找着理由向他敬酒,结果酒席还没进行到一半,范宝发就歪了。

  范宝发一倒,酒桌上立刻掀起了新的高潮,这才算是真正开怀畅饮了。

  马小乐作为主人,自是不能和刘长喜他们一样,灌倒范宝发就万事大吉了,他还得照顾一点,否则是说不过去的。

  范宝发醉得的确太厉害了,脸色蜡黄,手脚冰凉。看着情势,必须把他送回去上床捂着被子睡一觉。

  可谁送呢,大家都喝得面红耳赤,都不想抽身。马小乐呵呵笑了,看来范宝发这老家伙是糊涂了,咋就混到这个地步了呢。为什么说好事会变坏事,范枣妮的事对范宝发来说是好事,可他没把握好炫耀的尺度,结果疏远了大家伙,成坏事了。

  最后,马小乐自己架着范宝发送他,顾美玉一看,机会来了,忙说跟着帮帮忙,也随马小乐去了。

  范宝发的女人赵腊梅不在家,年初二,闲着没事出去串门子了。

  顾美玉掏了范宝发裤腰上的钥匙,开了院门。马小乐扶着范宝发进去了,顾美玉跟在后头,犹豫了下,反身把门关紧了。

  范宝发被马小乐仍在床上的时候,跟死猪一样,只是“呼呼”地喘着粗气。

  “给他脱衣服不?”顾美玉站在床边,看着马小乐眨着眼睛说。

  “那得脱,起码得把棉裤棉袄脱了,要不不暖和。”马小乐开始拽范宝发的鞋子。顾美玉站着没动,只是瞅着马小乐忙活。

  “顾主任,帮帮忙啊,咋傻愣地站着。”马小乐被范宝发的臭脚熏得不行,遮着鼻子对顾美玉说。

  “我,我怎么伸手,我是女人啊。”顾美玉装起了淑贤。

  马小乐不听倒好,一听还来气,你顾美玉不是假正经么,是女人不能伸手,可站在旁边看算啥?抬眼看了下,马小乐感觉被灼烧了一下,顾美玉正勾勾地看着他,眼里要喷火。马小乐这才想到那事上,看来顾美玉已经是算计好的了,跟过来想美事呢。

  马小乐觉得眼前的顾美玉很可恶,当然,并不是她的骚浪,张秀花也骚浪,可人家张秀花怎么说也是个爽快人,人家想了就会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成就成,不成就想个法子诱惑,诱惑不成就拉倒,多干脆。而顾美玉在这方面就差得太多了,明明想那种事情,可还遮着掩着,似乎很被动很无辜。

  “马秘书,你,你早上说你不紧张了,真的假的?”顾美玉扭扭捏捏地问。

  马小乐不知道顾美玉的举止太做作了,做作得让人极不自在,以前虽然也有点这种苗头,可现在却如此强烈。马小乐想到了动物世界里那些求偶的雌性动物,屁股底下放出骚味来,羞答答地在雄性面前绕着,就等着被爬个半死了。

  想到动物,马小乐心里陡然升腾起一股带着点歪坏欲望,这股欲望在掺有酒精的血液飞速奔涌,走遍全身。

  “顾主任,我看你是发骚了是不?”马小乐说出这句话,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哎呀,马秘书,你,你说啥啊。”这话似乎让顾美玉很受用,竟然两手搓着,扭了下屁股。

  这个举动让马小乐有些受不了,他原以为顾美玉会气嘟嘟的,可没想到还这么发贱。“嘿嘿,顾主任,我看你是欠肏了!”马小乐的胆子更大了,说话更加没有遮拦。

  “你,你看你是咋说的啊。”顾美玉似乎被挑动了起来,像受困的洪流一样被慢慢挑开发泄的口子,“咋了,你想肏我啊?”

  马小乐脑袋一阵懵,嗡嗡作响,他想到了顾美玉下面那又厚又大的那两片,怪异!怪异的东西弄起来是不是会有另一番滋味呢?想法在头脑里快速打着转子,一下冲散开了,顿时马小乐全部的想法就是骑了这个发骚的顾美玉!

  “来,顾美玉!”马小乐直呼其名,伸手拉着顾美玉站到床边,“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还紧不紧张吧!”说完,把手插进顾美玉的衣服下面,径直去解她的裤腰带。

  “这,这个地方不行啊。”顾美玉急促地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范宝发。

  “没事,他一时半会醒不了。”马小乐手上丝毫没停下来,顾美玉也没有任何的阻拦,反而掀起衣服来,让马小乐看着解,“瞅好了,别拉成死扣啊。”顾美玉系裤子的腰带打得是活结,她怕马小乐拽错了头成了死结,那样解起来可就要费点事了。不过这种错误马小乐哪里会犯,在张秀花和柳淑英身上都解了多少回了。

  解开了。

  顾美玉放下了衣服,“马秘书,其实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了,可不知为啥,一想到你要用那玩意儿,我就不自在了。”

  “用手习惯了,是不是还想用手?”马小乐想挑逗下,直起腰停了手,看着顾美玉扬了扬手。

  正文 【122】 办,正事
  
  “用手?呵呵,用手我还等到现在么!”顾美玉抓了抓棉裤,“马秘书,还磨蹭啥,不如到我家了,你看这里怪不方便的。”顾美玉指了指鼾睡的范宝发,“指不准赵腊梅一会还回来呢。”

  “不会。”马小乐嘿嘿笑着,“赵腊梅知道范宝发喝酒去了,去处串门一时半会回不来的。”

  “可我看着范支书在旁边不舒服啊,虽然他啥也不知道,可我这心里头还是怪怪的。”顾美玉手抓棉裤不松手,有点焦促。

  马小乐也觉得不是个顺畅的事,他范宝发要是换成女的就好了,就像上次在过院子里,田小娥爬上他的床,柳淑英躲在粮囤后头,那感觉就不错。“这样吧,顾美玉,咱到西屋去,省得看见这死老家伙硌心!”

  “行行!”顾美玉求之不得地点着头,跟着马小乐来到了西屋。

  西屋是范枣妮住的,收拾的很干净。马小乐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清新的味儿,这种味儿他曾经在金朵身上闻到过,也许这就是大姑娘的味道,不是女人的味道。马小乐叹了口气,也许今后就闻不到这个味儿了,想她范枣妮今年春节都到市里对象家过年了,指定是被那男人给骑了,哪还能有这种清新的味儿呢。

  “哎呀,马秘书,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叹啥气啊。”顾美玉松开了手,棉花向下滑去,粉红色的薄衬裤露了出来。

  马小乐的心思还在范枣妮身上,他看了看床前的桌子,上面有很多书,这让马小乐心生一阵酸楚,当初自己咋就没好好上学呢,他羡慕范枣妮书读得多。再看看床,是木床,很结实的那种,还架了一顶浅蓝色的蚊帐,蚊帐上方铺了一层报纸,可以挡住屋顶上落下来的灰尘。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被一个大床单蒙着。可以想象,如果范枣妮在家过年的话,每天晚上都会摊开这带着香味的被子,赤着小脚,兴许腿上也脱得光溜溜的,不穿衬裤,钻进被窝里一会就能热乎起来,烘出阵阵纯净的馨香来。

  “马秘书,咋了,出神的?”顾美玉的腿被落下的棉裤拌着,很不方便地走到了床边坐了,“这咋弄啊?”

  “咋弄,就站着弄!”马小乐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顾美玉,觉着体内那股斜劲更强烈了,他觉得眼前的顾美玉不仅仅是顾美玉,是两个人的合体。

  “来!”马小乐上前一步,把顾美玉拉了起来,又把她推转过身去,“弯腰,两手撑在床上!”

  马小乐强硬的口气让顾美玉感到很刺激,有种被强烈征服的感觉,那是她从未有过的。顾美玉在家里头像是女皇,因为男人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字,没有那种事,都得看顾美玉的脸色,只有她需要的时候,才会兴奋而有些笨拙地爬到顾美玉的身上。此刻,顾美玉被马小乐命令着,她的确有种异样的刺激。

  “是这样么?”顾美玉弯下腰两手按在了床沿上,屁股撅得老高老高,回头看着马小乐问。

  这个姿态实在是太放荡了,放荡的有些让马小乐难以忍受。

  “对,就这样!”马小乐伸手扒住顾美玉的衬裤,“歘”地一声,连同粉红的小裤衩一起拽了下来,顾美玉“哎呀”一声,用一只按住了屁股,她有些不好意思,还从来未曾拿光屁股这么对着男人呢。

  虽然天天在村部里坐办公室,可顾美玉的屁股并没有变板,白皙嫩滑不说,还圆溜溜的,手一拍上去满屁股的肉只哆嗦。

  也许是习惯了,马小乐伸手想顾美玉底下摸过去,又大又垂的两片依旧如故。“马秘书,说不用手的,咋还用了?”顾美玉扭过头看了看马小乐的裆部,似乎是有点变化,不过她还不确定,于是抬头用渴望的眼神对马小乐说,“不会还是紧张着吧。”

  “紧张?”马小乐“啪啪”对着顾美玉的屁股就是两下,“我是看你有没有出水的!”说完,开始解裤腰带,很快就把那跟引以为豪的家伙抽了出来。

  顾美玉一看,乐得要晕过去了,心想自己底下那又厚又大的怪东西终于找到对头了,这次肯定不会嫌短嫌细了。顾美玉因为底下有点特殊,总是嫌弃他男人的话儿不够粗大,每次都不能让她尽兴。“出了出了,早就出水了,还没进这个屋子就出了呢!”顾美玉摆动着屁股,迫不及待地等着马小乐一往直前。

  马小乐也确实没了啥耐性,眼前的顾美玉让他有种要疯狂报复的冲动,当然也有一种异样的占有欲。“顾美玉你可得站好了,别撑不住腿啊!”马小乐上前半步,熟练地拱了起来。

  “哎呀哎呀,你可得慢点!”顾美玉似乎这才感觉出了马小乐的巨大,刚才她低估了马小乐的实力。可是现在马小乐哪里还听她的,反正通道滑畅没有打顿的地方。

  范枣妮那结实的小床开始摇晃起来,愈来愈剧烈。顾美玉撑床的手也变成了肘部,再后来干脆整个上半身都趴了下来。马小乐嘴里总是重复着:“叫你还说我紧张、叫你还说我紧张……”

  顾美玉在胀痛中不断积聚着快感,就像热油锅里抓钢镚,疼并快乐着,而且这种快乐的堆积,最终把她抛了起来,“马秘书,我我完了!”随着一声彻叫,顾美玉像挂在屋檐上断落的冰锥,通体发硬,只是滑行在空中的刹那,不一会便碎成些揉碎的颗粒,瘫乱成一堆了。

  有时被征服完全就是种享受不可取代的享受。当顾美玉拖拉着屁股走出范宝发家院门的时候,心里在感谢小南庄村竟然出了个马小乐,虽然她下面因遭受他野蛮的入侵而带来的灼辣感觉并不舒服。

  马小乐随后也出来了,临走前还到范宝发床前给他拉了拉被子,免得冻出毛病来。

  马小乐抽着烟,晃晃悠悠地回到家中,发现顾美玉已经在酒桌上活跃开了,频频举杯,结果搞得刘长喜他们个个都嘴皮麻舌头硬,磕磕巴巴满嘴酒气地说着冒火星子的胡话。尤其是副村长丁建设,因为没能当上村长的那一肚子的牢骚,都发了出来。丁建设发牢骚,刘长喜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言语间不免也有些冲撞。

  “小乐,看看就算了吧。”一直在灶屋里的马长根见马小乐进来,赶紧走到院子拦住他说,“都喝成这样了,不能再喝了,都得送回家去,要不都借着酒劲吵闹起来,那可不是件好事。”

  马小乐想想也对,赶紧进屋让还算清醒的几个生产队长搀扶着,把他们各自扶回了家。

  顾美玉也走了,歇了这么大一会了,腿脚还是不利落,不过毕竟也算是内伤了,不可能恢复那么快。马小乐把顾美玉送到院门外,嘿嘿笑着,面色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意。顾美玉不在乎,她只在乎刚才马小乐的粗暴给她带来的从所未有过的快感。

  “马秘书,我也走了,你回去吧。”顾美玉夹着屁股,一扭一捏地走了,不过这次可不是装出来的。

  送走了酒客,马小乐心情总体上不错,和马长根胡爱英道了别,哼着小调去果园了。

  临出门前,马长根喊住了他,说既然那小狗鞭把事情都解决好了,看看啥时也该娶个媳妇了。

  这话对马小乐没起到一点作用。也是,很多时候,男人娶媳妇是因为缺女人,馋女人馋得都流口水了,满肚子的心思都在女人身上,听到娶媳妇当然是一头插进蜜罐子里了。而马小乐不是,女人对他来说的确不算是啥新鲜的东西,他满肚子的心思都在他这个乡政府办公室秘书的名称上,他想把秘书当好,然后逐步升点小官,慢慢地,熬成大官!

  这才是马小乐最感兴趣和最投入的事情,也是他最强烈的愿望。

  马小乐带着这种愿望天天猫在果园子里,想着乡长冯义善说的县里给乡里下达的税收指标问题。

  其实说是税收问题,实际上就是看你乡里经济实力问题,什么工农商、畜牧渔,不管你乡里发展的是什么情况,反正税收指标下达了,就由你乡里去怎么折腾吧,反正一年完成三十万税收就算是完成任务。

  可沙墩乡的经济实力确实是不值得一提,根本就没有啥算得上是工业的,唯一个能称得上是工厂的就是那个老砖窑了,可这几年砖窑不周转,几十米高的烟囱已经两年多没冒过烟了。商业就更不能谈了,每到逢集的时候,挨个小摊子收个块儿八毛的有鸟用。还有那些能搞创收的卫生院、兽医站、农科站等单位,也都紧巴巴的,刚好能吃上饭,哪里还有交出啥税来。唯一剩下的就是农业了,一说农业那就是村子里的事了。沙墩乡大大小小下辖15个村子,算是个大乡了,可只是大没有用,靠农民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刨土坷垃子,能出啥经济实力啊。

  不过马小乐思来想去,觉得不管怎么说,15个村子毕竟是沙墩乡的依靠,税收问题要解决,就离不开这15个村子。

  大年初八,马小乐带着他的想法来乡政府上班了。

  正文 【123】 单独指导
  
  一切如故,乡政府大院在年关后没啥变化,看上去依旧忙忙碌碌,但实际上却是碌碌无为,这是一上班时全员大会上冯义善说的。冯义善拍着会议主席台的桌面讲得唾沫星子直喷,说这么大一个乡,咋税收问题年年落后、年年没起色的呢?

  会议一结束,马小乐就敲开了冯义善办公室的门。

  “冯乡长,您忙吗?”马小乐毕恭毕敬。

  “哦,小马啊,啥事就说吧。”冯义善半躺在沙发椅子里,“小马,好像过了个年精神一下长了好几倍啊!”

  马小乐心想,咋能不好呢,小狗鞭解决了命根子的大事,那精神倍爽呢,想不好都难!“冯乡长,过年过的吧,要不就是想到工作的事有兴奋劲儿!”马小乐呵呵笑着。

  “哈,很好!很好!能对工作的事有兴奋劲儿,就说明你马小乐有前途!”冯义善哈哈笑着,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根,“来,小马,就冲你这句话,抽根烟吧。”

  “哎哟!”马小乐赶紧哈着腰走过去,伸出双手接了烟,“冯乡长,应该我给你烟抽才对,怎么要你掏烟了呢,不过吧,我这烟不上档次,兴许您抽着还燎嘴呢!”马小乐接过烟,很迅速地掏出了打火机,“啪”一声给冯义善点了烟。

  “呵,你这小子。”冯义善笑了,“脑瓜活络,嘴巴跟抹油似的,要是能俯下身子干出点实事来,那以后肯定有门儿!”

  “冯乡长,您的教导我老早就刻在心里了,一天到晚就琢磨实事了呢。”马小乐抽了口烟,走到会客的沙发坐下,超前面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很潇洒地弹了弹并没有多少的烟灰,“冯乡长,年前你跟我说的税收的事情,我觉得有个法子可以尝试下。”

  “哦,啥法子,说出来听听!”冯义善很感兴趣,从沙发椅上向前探了探身子。

  “冯乡长,咱沙墩乡不是有15个村子嘛,这是大头,如果每个村子能拿出一万,那税收就解决一半了,如果出两万,那三十万不就全解决了么?”马小乐说得很严肃,但兴奋的表情自然流露。

  不过冯义善听了却并没有显出半丝的兴奋,“哎呀,小马啊,这个法子早就想过了,好几年前就用上了,可效果不咋地,那些村支书都说村里没钱,一个个来哭爹喊娘的来找,顶多就拿出千把两千的,有个屁用?”

  马小乐听了这话并不奇怪,就这个问题,他和范宝发已经探讨过了,其实村里不是没有钱,而是不愿交,要不村干部们还能吃得流油喝得冒泡么,还有,那村支书还图个啥?看看几乎所有的村子,谁头一年当了村支书第二年不起了大瓦房,那说明他是狗熊!

  “冯乡长,据我所知,村里不是没有钱哪。”马小乐说得很小心,边说边看冯义善的脸色,如果不碰茬,赶紧打住走人,不能自找难看。

  “这个我也知道,但村里就是说没有咋办,总不能带人去抠他们的账本吧。”冯义善对此事似乎很无奈。

  “冯乡长,我看那些村支书都松散惯了。”马小乐把烟屁股按灭了,“俗话说的好,不下鞭子马不跑,不下刀子人不吊,是该给那些村支书上上紧箍咒了。”

  这话冯义善似乎听了还觉着新鲜,“上啥紧箍咒啊?”

  “冯乡长,你想想啊,县里给咱乡里下达了税收指标,完不成就是落后,就要挨批,你受得了么?”马小乐掏出了自己的烟,拔出一根送到冯义善面前。

  冯义善接了烟,但没有点上,随便就放到桌子上,“受不了又能咋地?只好恬着脸受着呗。”

  马小乐自己点了烟,幽幽地抽了一口,“冯乡长,说句话您别生气,如果县里说了,不管哪个乡镇,完不成税收任务的,第一年取消所有集体和个人的评比,第二年就直接拿下!”马小乐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看冯义善,“这样的话,冯乡长您难道还能不想方设法把任务给好好完成?”

  冯义善定神看着马小乐,眨了眨眼睛,猛地一拍桌子,“好啊小马,这法子有力度!”说完,拿起自己的烟盒抽出一根丢给马小乐,“来,抽我的!”

  冯义善点了烟,有点儿兴奋,但也带着点疑虑,“小马,不过这个法子还没有哪个乡镇使过呢,会不会有点过?如果上面要是怪罪下来,那也是个不轻的担子啊。”

  “过啥啊。”马小乐看到冯义善就能接受自己的建议了,有些激动,“冯乡长,一点都不过,咱只是用直接有效的方法解决重大问题,因为村里不是没有钱,要是没有钱的话,或许我们的做法是有点过了。”

  冯义善沉思了会,说行,并要马小乐回去就此事整个材料。马小乐暗暗叫苦,这嘴上说是好说,可要拿笔写下来,就觉得有难度了。冯义善看到了马小乐脸上的为难之色,“小马,咋了,有困难?”

  “没,没有。”马小乐站起身子,准备告辞,“就是觉得拿笔有点生疏了。”

  “生啥疏啊,堂堂一个高中生,写点东西还成问题?”冯义善笑呵呵地说,“我看过你作的会议记录,那小字写得挺不错,相信你的笔头子,回去给我好好整份材料来,最后还要依据它来发文呢,让那些村支书好好学习学习!”

  离开冯义善的办公室,马小乐一到秘书办就觉得不对劲,他的办公桌不见了。

  正纳闷着呢,马小乐看到吴仪红在窗户外向他招手,便走了出去。

  “小马,我帮你把办公室调了!”吴仪红满脸高兴。

  马小乐一听,呵呵,这个吴仪红还真是说到做到,“哎呀,吴主任真是麻烦你了,这事还真让你放心上了。”

  “我这也是为工作大局考虑么,要创造一个安定团结的工作环境,这样工作才能出成效。”吴仪红勾勾看着马小乐,一副献媚的样子。

  马小乐算是明白了,这女人想男人就跟男人想女人一个样,迫不及待而想方设法。既然这样,何不充分利用下现成的条件呢。“吴主任,有件事还想麻烦你。”马小乐看着吴仪红,用温柔的眼神。

  吴仪红被这么一看,顿时娇柔起来,“小马,说啥麻烦呢,啥事啊?”

  马小乐看看周围,小声道:“刚才和冯乡长谈了点事,他交代我要弄个材料出来,到时还要依据它来发文呢。”马小乐再次看了看四周,“吴主任,你知道我在那方面没啥经验,我想……”

  “想要我帮你写对不?”吴仪红呵呵笑了,“是不是说话不方便,到里面吧,刚好看看你的办公室。”

  吴仪红带着马小乐到了一个空房间,办公桌有三张,其中一张就是马小乐的,“现在这屋里就你一个人,待遇不错啊,我还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呢。”

  “这办公室叫啥名?”马小乐在自己的桌前坐了下来,没有了吉远华在旁边,顿感轻松。

  “也叫政府办。”吴仪红得意地笑着,“现在秘书越来越多,一个办公室可够挤的,分成两个不正好么!”

  “这话是你跟冯乡长说的吧?”马小乐嘿嘿笑着,“冯乡长对你就是好啊。”

  一提到冯义善,吴仪红就警觉了,马上转移了话题,“刚才你说啥材料要写啊?”

  “就是税收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要钱的事,给每个村都下任务,完成了有奖,完不成就下台!”马小乐说起这事来是毫不含糊的,他必须要把这事给做好了,也算是他第一次露脸吧。

  “呵呵,厉害啊,小马,我在乡里这么多年了,还没听说过村里交不上钱就丢官的呢。”吴仪红抱着膀子,以为马小乐在开玩笑。

  “啥事没有个开始呢。”马小乐敲着桌子,“这就是开始!冯乡长已经同意了,刚跟他谈过。”

  “喔,你说这是真事?”吴仪红放下膀子,很认真。

  马小乐也不马虎,“千真万确,冯乡长明天就要看这个材料,所以我要请你帮忙,你写材料那么多年了,应该是很容易的。”

  “这样吧小马,我看写还是你写,我在旁边看着就成,你有啥就问我,这对你也好啊,以后你早晚要学会写材料,否则你在办公室还能干下去?”吴仪红看着马小乐,倒是情真意切。

  马小乐想想也对,当秘书不会写材料,那还混个屁啊,“行啊吴主任,不过那就麻烦你了。”

  “那有啥啊,帮扶你们这些笑年轻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么。”吴仪红笑着弯下腰,趴在马小乐办公桌上,“晚上吃过饭就来办公室?我单独指导指导你!”

  “行,就这么着,今晚一定得整出来。”马小乐点着头,满心欢喜地说。

  马小乐和吴仪红有滋有味的说笑引起了吉远华的不快,他来到门口敲了敲门,“吴姐,你在这里啊,怪不成找不到你。”

  “哟,小吉啊,有啥事?”吴仪红站直了身子,走到门口问吉远华。

  “也没啥事,有个材料要你瞧瞧,给把把关。”吉远华说话时看着马小乐,眼神里透出一丝不屑。马小乐此前已经聆听了吴仪红的教导,尽量不要和吉远华有啥过节,所以马小乐只瞟了他一眼就低着头整理抽屉,不看他。

  吉远华自己瞧着也没劲,和吴仪红一起走了。

  “够娘养的!”马小乐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文秘必读》,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老子哪天非整死你不可!”

  气话说完,马小乐想了想刚才吉远华那眼神,似乎并不只是不屑,还有一丝狡诈。

  那一丝狡诈让马小乐感到脊梁骨发寒,有种要被他置于死地的预感。

  正文 【124】 慌无智
  
  马小乐看多了《周易算经》,对预感很是在意,觉得那是冥冥中天意的安排。

  站起身来走了一圈,马小乐恍然大悟,“他老娘的,毒!”马小乐认为,吉远华肯定只看出吴仪红和他有些热乎了,而吴仪红和冯义善的关系那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可大家都不说,是个公开的秘密。如果吴仪红再和别的男人搅和在一起,那么这个男人就要倒霉。吉远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尽管他对吴仪红垂涎一尺半,却也只是把涎垂到了地上而已,没有垂到吴仪红的体内。

  马小乐断定,吉远华既然看出了吴仪红和他的这个苗头,肯定会暗中监视,抓些把柄然后向冯义善打报告。

  摸了摸额头,没有汗,算是庆幸吧,马小乐叹了口气,“看来这乡里头比村里要难混多了,要不是多想想,指不准哪天就会被吉远华这小子给坑害了!”

  中午,政府大院的食堂里闹哄哄的,都说饭菜不可口,不知道那些补贴的钱都搞哪儿去了。

  吴仪红是分管后勤的主任,食堂也是她的管辖范围,来到后台找食堂负责人,一个会做菜的橱子,姓蒋,一般都称呼他蒋橱子。可蒋橱子不在,吴仪红便到厨房转转,这一转不要紧,那脏兮兮的厨房让她都吃不下饭。

  “脏死了!脏死了!”吴仪红抚摸着胸口走了出来,“得整改,不整改这饭菜还能吃么!”好在说话的声音不大,几乎没人听到,要不就一哄而散,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吴仪红走到马小乐身边,“小马,你出来下,办公室有点事要交代。”说完,小皮鞋“咔咔”地踏着节奏走出食堂。马小乐已经打好了饭菜,便端着碗盘走了出来,“吴主任,啥事吃完饭再说呗。”

  “还吃呢!”吴仪红的表情很夸张,“吃了就得病!”

  “哎哟,吴主任,你可别咒我,不就吃个饭么,又不是这一回。”马小乐呵呵笑了,“吴主任,刚好我找你也有点事要说。”

  “啥事啊,你先说吧。”吴仪红甩了甩头发。

  “就是晚上写材料的事,我看还是不麻烦你了。”马小乐刚要扒口饭,被吴仪红止住了,“咋了小马,觉得我水平不行?”

  “不是!”马小乐扭头看看,小声道,“吉远华对我们有防备啊,那个小子坏得流脓,我看八成是要暗中跟梢我们,逮了证据就会向冯乡长捅娄子!”

  吴仪红一听也很重视,紧张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那不是明摆着的事么,真不知是不是出鬼了。”马小乐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也没啥得罪那小子啊,可他就是跟我过不去。今天上午你在我办公室里,他在门口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很毒,像是要下死手的样子。我想那小子肯定会用个狠招来治我的,而狠招就跟你有关,他捕风捉影的,把你我的关系搅混了,向冯乡长一报告,那个时候,不但我完了,就连你也可鞥保不住!”

  吴仪红听得心惊肉跳,“吉远华还不至于这样吧?”

  “不至于?”马小乐鼻孔里一哼哼,“吴主任,跟你打个赌,就今晚的事,不信我们透个风,晚上他吉远华要是不鬼鬼祟祟地来探视,我就不信这个马了!”

  “哦。”吴仪红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要是这样的话,那以后是得小心了,要不可就坏了大事。”

  “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那就做个试验好了,下午找个机会故意让他知道你晚上要来办公室单独指导我写材料的事,然后你在走廊头上猫着,肯定会看到吉远华跟鬼似的摸过来!”

  “成,就试验下,要不我心里不踏实。”吴仪红点头同意。

  “唉对了,吴主任,你说这饭菜吃了要得病是咋回事?”马小乐端着饭碗,看着不敢吃。

  “脏死了!”一说起这事,吴仪红一脸的恶心模样,“那厨房脏成那样,估计你想都想不到,我不多说了,说了还想呕呢!”

  马小乐看看盘里的汤,瞧上去还行,闻一闻还喷香,“吴主任,你瞧这汤,再闻闻,味道挺好嘛!”

  “你懂个啥啊。”吴仪红摆摆手,“大锅烧汤,越脏越香。”

  马小乐听了这话,觉得吴仪红就跟个村姑似的,也许她原来就是村姑,只不过进了乡政府大院才装出不是村姑的样子而已。

  “那以后咋办,总不能让人不吃饭吧。”马小乐端着碗盘,走到泔水缸倒了进去。

  “整改啊,下午就出方案,明天就实施。”吴仪红有些义愤填膺,“我不能看着那蒋橱子这么坑害人!”

  马小乐听吴仪红说这话,突然觉得她挺善良的。不过马小乐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看法,他认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善良的一面,但不能因为一时的良心发现善良了一下,那就是善良的人了。马小乐还是觉得吴仪红是势利、自私而刻薄的。

  下午,马小乐瞅了空子,来到吴仪红所在的办公室故意对她说了些感谢的话。吉远华的耳朵果然竖了起来,弄明白是咋回事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吴仪红下午一直没闲着,一心想着要换食堂的负责人。其实食堂的负责人本来应该是正式工作人员,但没有人愿意过去做那事,所以就让原本在里面做厨师的蒋橱子负责了,一开始还可以,蒋橱子领着正式工作人员的工资,享受着正式工作人员的待遇,一切都弄得条条理理的。可两年后情况变了,梳理临时工时他的工资和待遇全调下来了,于是蒋橱子就大撒手了,雇了几个小厨子忙活,结果就搞成了现在的样子。

  吴仪红决定,开除蒋橱子,然后在政府大院里正式工里选一个,如果没人愿意干,再雇用临时工。吴仪红写好了报批材料,送给了冯义善。冯义善看都没看,只听吴仪红说了说,抬手就签了字,说不相信你仪红还相信谁啊。

  吴仪红听了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觉得有了压力,心想冯义善这么相信她,如果她和马小乐要弄出点啥事来,那冯义善还不恼羞成怒,将她弄得一败涂地?这个时候她才庆幸还没有和马小乐做出啥事情来,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了。现在,吴仪红对晚上考验吉远华的事情更加迫切了,不管是不是,得有个知晓才是。

  下午下班后,吴仪红故意匆匆忙忙地走了,说晚上还有事情。

  天黑了,乡政府大院里星星点点的路灯发出令人有些目晕的弱光。吴仪红前瞻后顾地来到了办公楼里,在二楼走廊的尽头靠着水泥柱子站定了。按照约定,马小乐已经在他办公室了,关紧了门,还特地带了个收音机,调了个谈话频道,声音时大时小地放着女主持人的声音,搞得跟有女人在屋里说笑似的。

  果然不一会,一个黑影蹑手蹑脚地从楼梯口出现了,凑到马小乐办公室的门边,侧耳听着,随后有走到窗户边,勾着头想找个缝儿往里瞧。

  吴仪红一看身影就知道是吉远华,当下就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马小乐机警,估计就要出大事了,本来她已经打算好了,晚上用指导马小乐写材料的机会,怎么也得搞一下尝尝味儿,要是那是发生了,被吉远华给逮到,那还不死定了!

  屋里的马小乐时刻精神时刻高度注意,他知道吉远华在外面猴急呢,看不到屋里的动静,挠心呢!

  马小乐听到了窗户上有点笑动静,估计是吉远华在拉窗户,看是否能弄条锋出来。马小乐估计吉远华这个时候是最紧张的,因为本来就心虚,再加上动手拉窗户更心虚,这个时候吓他一下肯定能成。

  “窗外有贼!抓贼啊!”马小乐响雷般地在屋里喊了起来。吉远华果然人慌无智,一下乱了方寸,本来他也琢磨好了,如果被发现就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正两个办公室离得不远,就是说到办公室有事路过,可在他最紧张的时候被马小乐这么一吆喝,竟然仓皇逃窜了,慌忙之中,还一头撞在了楼梯拐角上。

  吴仪红见吉远华走了,赶紧到马小乐的办公室,说了几句话便走了,她怕吉远华再过来看到,那就有些说不清了。

  马小乐见吴仪红慌里慌张地走了,乐着呢,“哎呀,这下可好了,吴仪红这个女人,是不用担心她发骚来缠我了。”原来吴仪红一进门就恐慌地说真是不可思议,那吉远华还搞这一套,然后说看来以后连说话都得小心点,至于别的那事情,更得谨慎了,还是要小心使得万年船,不管啥事,都得等一起外出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才好,要不还真是够危险的。

  吴仪红走了,马小乐的确乐了一会,但低头看到办公桌上的材料,又愁得眉头皱起来。

  “他娘的,都写些啥玩意儿,空话!”马小乐翻着几份吴仪红找给他看的所谓的材料范文,“不实用,不实用,啥‘在广泛的调研基础之上,经过集体讨论总结’的,太不符合实际了,这税收的事还调研个啥讨论个啥,还不就是我一个人说的么。”马小乐气呼呼地把材料范文扔到一边,自己写了起来,题目就叫:花生不榨不出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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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6:50:40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125】 闹腾

  “农村就像一片花生地,乡领导就像是庄稼汉,村干部就像花生地里长出的花生,而村支书就是那颗粒最大最饱满的花生米,虽然满肚子都是油水,但不榨它,它就是不出油,所以,庄稼汉要想得到油水,就必须有决心、有狠心地去榨花生米……”马小乐用他擅长的打比喻方式,洋洋洒洒写了五六张纸。

  写完后,马小乐自己反复读了两遍,觉得还行,就锁了抽屉回宿舍。走到吉远华的宿舍门前,里面还亮着灯,马小乐故意咳嗽了一下,“真他娘的大胆,敢到办公楼里做贼!”话音一落,吉远华宿舍里的灯立刻灭了,马小乐嘿嘿直笑。

  第二天上午,马小乐一到班上就准备把昨晚写的材料拿给冯义善,太早了,冯义善还没过来。马小乐捏着材料,踱着步子来到吴仪红的办公室,看到吉远华额头青肿了一块,一下明白了昨晚吉远华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就把房间的灯给熄了,估计他是怕有人进去看到他肿头青脸的样子,难说清是咋回事。

  “哟,吉主任,这头是咋回事啊?”吉远华也是政府办副主任,不干事的副主任,平时也没人把他当主任看,大家都知道他挂个头衔只是为了好提拔而已。

  “哦,我不小心撞到门上了。”吉远华尴尬地笑了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马小乐笑。

  “那可不得了了,不小心撞门上就这样了,那速度可够快啊,啥事这么匆忙呢。”马小乐呵呵笑着,一副落井下石的样子,的确,他想戏弄下吉远华。

  吉远华明白了马小乐的意图,摆明是要挤兑他,马上调整了情绪,恢复了往日的孤傲,“马小乐,我撞门上了关你啥事,你唠唠叨叨地想干啥?”

  “我哪有功夫和你唠叨啊,有事对大家伙说呢。”马小乐对这办公室所有人大声说道:“现在可得注意了啊,这办公楼里有贼,昨晚我写材料的时候窗外有贼,结果我拉开门一把抓住趴在我窗前的那个家伙,‘啪啪’两个耳光抽得他眼冒金星,然后又‘咣咣’两脚踹倒了!”马小乐看了看吴仪红,抿着嘴直笑,再看看吉远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还不算呢,我又上前踩住他脖子,让他喊我爹,谁知道他大叫着说不喊爹,我以为他还挺有骨气,谁知道啊,他马上说不喊我爹是要喊爷爷,你说那小子,是不是个贱性!”

  “还喊爷爷呢,可就是喊太太也不能绕了他啊,得给他灌屎灌尿,看他还趴窗户当贼!”

  “还灌屎灌尿呢,我看就应该抽筋扒皮……”

  谈到贼,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讨论起来,唯独吉远华铁青着脸不说话。马小乐依旧不依不饶,“我当然不会轻饶了昨晚那个趴窗户的贱性贼皮,要把他送派出所,结果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苦苦哀求,说要带我去他家搞他媳妇,算是感谢我不扭送他到公安机关……”

  “胡说!胡说!”吉远华终于忍不住了,“马小乐你放屁!哪有你说的那种事情!”

  马小乐听了这话不但不气,反而呵呵一笑,“吉远华,你说我放屁,没有那回事,你怎么知道的?”马小乐上前走了两步,很夸张地弯腰看了看吉远华青肿的额头,“哟,吉主任呐,难道不成昨晚你……”

  说没说完,马小乐就嘿嘿笑着走开了,冯义善该来了,得送材料给他。

  马小乐是离开了,可办公室里留下了一群张口结舌的人,吉远华说这话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么刚才他们诅咒的话不都是对准吉远华了么?

  吉远华自知说漏了嘴,也不好怪罪别人,只是气呼呼地站起来推开椅子走了。吉远华一走,大家相视了几秒钟,都捂嘴笑了起来。

  吉远华听到了办公室传出的笑声,起得眼睛发直,不过也没啥法子。

  再说马小乐出来后就到冯义善办公室,用双手把材料往冯义善面前一放,“冯乡长,你看看,有啥修改的您就说。”

  冯义善伸手拿过材料,翻看了一下,眼睛一直,又盯住看了一会,猛地站了起来,“嗵嗵”地捶着桌子,“这,这他娘的是谁写的啊?!”

  马小乐一看形势不妙,不过也没啥可搪塞的,只好弯腰低头小声道:“冯乡长,是我写的,不行我拿回去再改改吧。”马小乐下了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吴仪红帮忙,否则还真过不了关。

  “改啥啊改!”冯义善哈哈大笑着拿着材料做回沙发椅里,不住地感叹着,“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清新的报告材料!生动形象,诙谐风趣,这种报告材料要是能借用到开大会时的会议稿子上,那可真是太好了,就是一百页读起来也不瞌睡啊!”

  马小乐一听,绷紧的神经一下松弛了下来,腰板直了,头也抬起了,“冯乡长,你过奖了,头一次没啥经验,就想把事情说透说清楚。”

  “这就是最重要的嘛,领导看材料就是想轻轻松松地看透看明白,你写得很好!”冯义善又站了起来,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放,“小马,这个事就交给你办了,把文件弄好了,赶紧下发到各个村去,争取在开春前把税收指标完成!”

  “成!”马小乐像领到了圣旨,欢天喜地而去,情绪高涨。

  这种高涨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下午上班,从宿舍出来后,打着口哨一直到办公楼下也没停下来,嘴皮子也不嫌麻。

  刚到办公楼底下,就听到二楼传来阵阵嘈杂声,上去一看,原来是蒋橱子在大闹办公室,目标就是吴仪红。

  “要我离开食堂?”蒋橱子满脸通红,明显是喝过酒来的,“门都没有!我看谁敢开除我,谁要是开除我,那我一天到晚就吃住在谁家里,实在不行我一把火烧了他们家!”

  蒋橱子肚大腰圆的,一脸横肉,那架势可谁也不敢惹。俗话说的好,“本事大也怕横的,再横的也怕不要命的。”这蒋橱子这么横,谁还敢惹他!就连向来对任何人都不屑的吉远华看到蒋橱子这么蛮横,一时也缩了胆子萎了身子,龟缩在的办公桌前一动不动,甚至都不敢拿眼看蒋橱子。

  唯一能应招的就是吴仪红了,她要是不应招就说不过去了,一来食堂是她分管的,二来要开除蒋橱子的也是她,她要是不吭声,那以后就没啥威信可言了。

  “蒋橱子,告诉你,这可是乡政府,你耍什么蛮!”吴仪红被逼到了份上,不能撑也得硬撑,“食堂被你弄成那个样子,你还有脸干下去么!告诉你,昨天中午我去了食堂的厨房,恶心的我直到晚上还没吃进去饭!”

  “乡政府?”蒋橱子一声冷笑,“乡政府就不讲道理了?我蒋橱子搞的食堂又咋了,吃死人了?要吃死人我负责!可现在不没有啥事么!”

  “你……”吴仪红面对蛮不讲理的蒋橱子,一时也无计可施。

  蒋橱子环视了四周,看这么多人没一个敢支声的,气焰更加嚣张,“瞧瞧你们,一个个一天到晚坐在办公室里跟老大爷似的,瞅着挺忙活的,其实你们干个啥屁事了?”蒋橱子大声吆喝着,“你们吃得都是老百姓的肉,喝得老百姓的血,现在还要把我这个老百姓给踢出去,告诉你们,没门!”办公室里六七个人个个闷着头,没有敢惹蒋橱子的。

  马小乐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蒋橱子的暴叫声在他耳边久久回荡,他觉着这家伙说得有一定道理,可是站在啥船头说啥话,现在他也是乡政府做办公室的,总不能看着全办公室的人都跟瘟鳖似的不出声吧,那也太有点埋汰了。

  “唉唉,说啥呢,大白天的闹腾啥?”马小乐进了办公室,提高声音说了起来。这声音对其他秘书来说简直是救世佛音,个个都抬头看着他,包括吉远华。

  “哟,哪里来了个毛头小子,啥时到你说话的份了!”蒋橱子捋了捋袖子,向马小乐走来,似乎想教训教训他。

  马小乐一看苗头不对,看来这蒋橱子也够蛮的啊,两句话不说就要动手。情急之下,赶忙指着蒋橱子道,“蒋橱子你要干嘛,你他娘的给我站住!”

  蒋橱子一听,愣了一下,盯着马小乐看了看,“啥啊,你是谁?”蒋橱子怕马小乐有啥大来头,想问问清楚。

  马小乐也不知道怎么说,突然想起了派出所,便伸手指指乡政府院门东边的派出所,“派出所就在旁边,你还想撒野不成?”

  话一出口,蒋橱子“噗哧”一笑,“奶奶个***,我以为你有啥来头呢,原来也是个瘪子,还他娘的指望派出所,告诉你,老子还就不怕派出所,混了这好多年了,还怕那派出所,都他娘的是熟人!”蒋橱子又捋着袖子像马小乐走了过去。

  这下全办公室的秘书都彻彻底底地蔫了,不过也都松了口气,蒋橱子逮一个人打了出出气估计也就没啥事了。他们都等着蒋橱子的拳头落在马小乐身上,尤其是吉远华,新怨旧恨攒到一起,恨不得蒋橱子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是一顿暴揍。

  然而马小乐又说了一句话,又让蒋橱子停住了脚,让这些个秘书大为失望。

  蒋橱子傻愣地看着马小乐,空气仿佛凝固了。

  正文 【126】 肉丸
  
  “金柱你认识么?我是他老大。”

  马小乐就这句话,让蒋橱子呆掉了。马小乐说这话还是得了蒋橱子的提醒,蒋橱子说混了好多年,既然是混的,肯定多多少少要和金柱有点关系,当年金柱在沙墩乡哪个不晓?

  蒋橱子呆过之后,把手从脖子里伸进去,摸了摸左肩膀,那道粗陋的疤痕还是那么清晰。要说这蒋橱子,和金柱的关系还真不一般,蒋橱子左肩上的那道疤痕就是金柱给他留下的。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赶上乡里逢集,蒋橱子兴冲冲地满集市转悠,他仗着是当地的人,又特蛮,谁也不放在眼里。而恰好他和金柱就在猪肉摊前碰上了,谁也不服贴,也没得啥讲头,两人二话不说掐了起来。金柱虽然人高马大,但对付五大三粗的蒋橱子却也不那么轻松,甚至还显得有点吃力。金柱不想费时费力,情急之下奔到猪肉摊前,抄起砍肉刀“咔”地一声劈进了蒋橱子的左肩里,白森森的肩胛骨都露了出来。蒋橱子一看遇上茬了,赶紧往家跑,那金柱砍红了眼,提着刀一路追到他家门口。要不是蒋橱子的家人跪下来求情,金柱指不住就能把蒋橱子的头给剁下来。都说是“横的怕不要命的”,蒋橱子算是倒了霉,碰上不要命的金柱了。打那以后,蒋橱子瞅见金柱就掉毛,最后干脆找了个中间人,请金柱喝了场酒算是赔礼道歉,这才安顿下来。

  现在蒋橱子猛地听到了这个令他一度闻之色变的名字,怎能不愣住。“你,你是金柱的老大?”蒋橱子小心翼翼问了一声。

  马小乐一看,呵呵,不错啊,这话看来起作用了,“是啊,怎么了,不相信是吧?”

  还别说,蒋橱子还真不相信,看眼前这小伙子,怎么会是金柱的老大?!不过蒋橱子也还有点脑子,心想既然马小乐提到了金柱,那肯定和他也是有点关系的,不管关系大小,沾边就不能惹。“不是我不信,不过也那也不重要,反正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了,算是扯平,以后咱俩谁也不犯谁,咋样?”蒋橱子提出了条件。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马小乐觉得这蒋橱子肯定买金柱的帐,何不趁这个机会把事情都摆平了,省得以后罗嗦。

  “蒋橱子,你不信是吧,那好,现在就给你证实下!”马小乐走到电话旁边,找出金柱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通了。

  马小乐把事情大体说了一下,然后把电话递给蒋橱子。蒋橱子现在才完全相信了,可电话不能不接啊。马小乐也想听听内容,便按了免提。

  “是蒋子吧?”金柱有点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个二大爷,啥事和马大顶上了,你找死是不?”

  “我,我……”蒋橱子支支吾吾地,“他,他们要开除我,我没工作了。”

  “工作算个屁啊,一个月几个钱,没钱赚是不,不行到县上来找我就是了,瞅你个破B样,我可告诉你啊,马大说啥话你都听了,有问题来找我!”金柱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地,蒋橱子一脸的难堪。

  好不容易放下了电话,蒋橱子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

  “还看啥啊,该干啥干啥去,办公室的决定得听知道了么,让你不在食堂干,那是说明你在那个位子不合适,别赖着了,该哪儿好哪儿呆着去,实在不行就听金柱的,到县上去找他,咋说一个月也得给你现在的两倍工资钱吧。”马小乐手插口袋,板着面孔训斥起来,“蒋橱子,不是我说你,你说都这么大的人了,咋就没个脑子……”

  “行了行了,马秘书就别再说了。”吴仪红站了出来,她想做个顺水推舟的好人,“蒋橱子,其实不让你在食堂干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大家伙都说食堂弄得太不像样了,一致要你离开,你说我有啥法子。再说了,像你那个态度,吃死了人你负责,你负得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蒋橱子连连点头,“没啥事我就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勾着楼梯扶手飞也似的奔出办公楼。

  蒋橱子的落荒而逃是让办公室的秘书太意外了,他们看着以前并不张扬的马小乐,实在是想不出这小伙子竟还有道上的关系。马小乐把他们从尴尬的境地解救出来,他们自是非常感激。尤其是吴仪红,可以用欢呼雀跃来形容了,“小马,你可真棒!这蒋橱子在沙墩乡街上就是蒋门神,平时走在街上都没人敢惹,没想到你一个电话就把他吓成那样!”

  “啥蒋门神啊!”马小乐对事情的结局也是相当满意,本来他打电话给金柱,无非是为了套套近乎,免受蒋橱子的一顿老拳而已,可没想到蒋橱子听了电话竟跟丧家之犬一样溜了,“那蒋门神也不怕鲁智深么,那鲁智深还服林冲的软呢!有句老话说得好,‘驴吊犯大醋,一物降一物’,他蒋橱子今天算是碰上茬了。”

  所有的人都拍起了巴掌,包括吉远华,他不拍数不过去,虽然他心里对马小乐是愈来愈憎恶,听了马小乐刚才的话,他觉得现在自己就是驴吊,儿马小乐就是大醋,他不敢再对马小乐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了,甚至不敢给他脸色看,他怕马小乐,怕马小乐找来像蒋橱子那样的家伙修理他。

  经过这件事,办公室一下变得和谐起来,尽管只是表面上的一团和气,但毕竟较之前的人人自以为是、虚张声势的姿态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这一切都得感谢蒋橱子,是他真实的暴戾让办公室那一张张自以为是、虚张声势的虚伪之皮脱落了。

  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一下全跑光了,下午食堂经过整顿,临时指派的负责人老刘不会精打细算,早就放风说晚上食堂有大肉丸子,不管在不在食堂吃,都可以买,买了带回家给老婆孩子吃也中,价格也让人中意,半价还不到。

  马小乐也端着碗盘去食堂,打算好好吃上一顿,下午他已经让吴仪红帮忙,搞好了发文,明早要下村送文件,十五个村呢,好在让吴仪红安排了辆车,否则腿还不跑断了。

  到了食堂,马小乐立刻打消了念头,人也太多了,都来买肉丸子。

  “还是走吧,肉丸都卖完了,现榨得多长时间呐,排到天亮都赶上吃早饭了!”有人敲着碗筷走了。

  马小乐觉得也是那回事,还等啥呢,便提着碗盘回宿舍去。走到家属区院门,刚好看到吴仪红端着个饭盒子也朝食堂去。“吴主任,别去了,那里的人比肉丸还多呢!”

  “哎呀,这个老刘咋搞的,让他临时负责一下食堂,怎么搞得这一团糟呢。”吴仪红有些忿然,不过看上去像是一贯的官态,“看来这食堂得赶紧抓抓,要不就没法收场了。”

  “就是,临时负责的哪会定下心来搞好食堂,那还不是搂一耙子就走嘛!”马小乐回身走了,手里的碗盘撞出“当当”的声音。

  “小马,慢点。”吴仪红上前了两步伸出手,“把碗盘给我,我帮你买几个肉丸子。”

  “那么多人咋买啊。”马小乐站着没动。

  “咋买,我直接走后门去找老刘去!”吴仪红很自信,马小乐一听,是有那门儿,赶紧把盘递了过去。

  “你先回宿舍吧,等会买好了给你送过去。”吴仪红欢快地走了,这种欢快是女人取悦于男人的欢快。

  马小乐没回答,他不知道该不该让吴仪红到他宿舍,当然,那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不过就看吴仪红那样子,说些荤话是难免的,不管怎么说影响都不好。不过还好,没有实质性的事发生就是底气足,谁要是敢长舌头,可以大骂个天翻地覆了。

  马小乐习惯于到宿舍就脱鞋上床,但今天没有,他怕沾到“床”字会让吴仪红难以自矜。

  没过多大会儿,吴仪红就端着半盘肉丸、一碗稀饭和两个大馒头进来了。马小乐故意没关门,省得别人看到了说闲话。吴仪红明白马小乐的意思,停了短短几分钟就离开了。临出门的时候,吴仪红呵呵笑着对马小乐小声说,“小马,对你来说,谁是大醋啊?”

  “大醋?什么大醋?”马小乐撕了口馒头,又咬了口肉丸,满嘴生香。

  “呵呵……”吴仪红不好意思地遮着嘴笑了,“你不是说什么那啥犯大醋,一物降一物嘛!”

  马小乐一听差点把嘴里的肉丸喷出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吴仪红此时会用“驴吊犯大醋,一物降一物”来说他,这不分明就是说他是那驴大的玩意儿嘛!

  马小乐的惊愕让吴仪红笑得更厉害了,“行了行了,你吃吧,不说了,真是太大了呀!”说完带上门就走了。

  苦笑不得的马小乐看看手里的大白面馒头,又瞧瞧盘里的肉丸,感觉食欲不怎么强了。这个吴仪红,人长得是挺上道的,可说起话来怎么就下道了呢。不过也还算是不错的了,这个很容易发情的女人能忍住不和他上床就很好了。

  勉强啃下了一个馒头,马小乐起身到外面水池里洗碗。

  家属区的院子和单身宿舍之间并没有什么间隔,站在门前的巷子里就能望到两头。马小乐洗完碗进宿舍前在巷子里站定了,两边望望,没什么人,天已经上黑影了。

  就在马小乐抬脚要进屋的时候,看到家属区院子边走过两个人影,直朝后面的空地走去。凭熟悉的程度,马小乐断定,这两人是吴仪红和吉远华。

  马小乐头脑飞速旋转起来,难道不成是这两个狗男女勾搭到一起了?

  正文 【127】 桥头阿婶来
  
  马小乐进屋子,放下洗好的碗筷后坐在床边点了支烟,左思右想不是个事情,要说按照平时的观察,吴仪红对吉远华根本就没那个意思,虽然吉远华那小子看她的眼神不太正,可也没啥出格的地方,怎么今晚两人就弄一起去了?

  难道平时看到的都是假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太让人胆寒了,他们做得也太像了点!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以后绝对要时刻提防着他们,他们太狡猾了!

  马小乐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把这事给弄清楚,便带上门轻手轻脚地向家属区走过去。走到宿舍排房的尽头,马小乐冷不丁被墙角拐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是吉远华,他也被吓了一跳。

  “马,马秘书,你干啥去啊,吓了我一跳呢。”吉远华结结巴巴地说。

  “哦,那不是明天要下村送文件嘛,我到办公室看看是不是备齐了,省得明早又抓瞎了。”马小乐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语气相当平静,可心里就琢磨开了:娘的,这小子也太不中用了,才多长时间就完事回来了。

  “哦,吉主任,刚才干啥呢,咱从后面过来的?”马小乐试探着问了句。

  “哦,我,我去窗户后面看看了。”吉远华的口气一下更惊慌了,“不是那天你说有贼扒窗户么,所以我得看看,弄不好宿舍里头也会招贼呢。”吉远华说完就拔脚走了,说还有事忙着。

  看着吉远华慌张的背影,马小乐突然觉得自己是多管闲事,他们两人搞一起关他屁事,他还巴不得那两人搞一起呢。

  马小乐心情豁然开朗,大步走回宿舍。

  关门。

  上床。

  一觉到天明。

  吃过早饭,马小乐第一个来到办公楼,进办公室就提了文件下楼,十五个村子,跑完了估计得用两天时间。马小乐突然觉得,得让下面的村部都装电话,有事电话一打,全都自己过来拿文件,还用得着往跑腿往下送么!

  安排下村的司机是老王,一见马小乐就笑开了,“哟,马秘书啊,好好好,这一路上就好说话了!”

  马小乐一看是老王也很放松,一回生两回熟,上次彼此的印象都不错,这回可就更好说话了。

  路上,马小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要是村村都通上电话可就方便了。

  老王听了这话,没有表态,好一会才摇了摇头,“马秘书,你还年轻,不了解情况,装电话兴许对工作开展有好处,可对个人是没啥好处的。”

  马小乐听不太明白,老王看了他迷惘的表情就笑了,“这个不用我说,等今天跑完了你就会明白。”马小乐也不多问,掏出烟来和老王熏成一团。

  上午计划跑三个村子。第一个村就是山口子村,马小乐对三个人的印象比较深,第一个就是庞大虎,当初要绑了他派出所的;第二个就是韦大彪,和金朵去看电影的时候,他曾给过烟抽;第三个就是那个开手扶拖拉机的了,故事讲的很精彩,到现在马小乐还记得呢。

  这三个人马小乐只见到一个,庞大虎,时过境迁,他已经是副村长了。对马小乐的到来,庞大虎惊愕的下巴差点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被他从家里揪出捆绑起来的小子竟然成了乡政府的秘书。

  惊愕之后是害怕。庞大虎找了个机会胆怯地向马小乐敬了根烟,满脸谄笑。马小乐看着庞大虎的样子有些好笑,其实他对庞大虎已经没有半点怨恨了,而且根本就没那个必要。

  因为要赶时间,马小乐把来意大体上对村支书老耿说了一下,具体的都在文件里。老耿没看文件,只听马小乐这么一说就叹了气。这个早已在马小乐的预料之中,哪个村听了这个消息都会一声叹息的。

  “耿支书,我也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知道咱农民不容易啊,起早贪黑,风吹雨打太阳晒,刨点地出来不容易啊。”马小乐一脸的深沉,“村民们不容易,村干部更不容易呐,我哦也是从村部里出来的,要说啥干部最难做,就数村干部了,上面千头万绪的事情,最后还不都压到咱村干部头上?”

  老耿听了这话,欣慰地点了点头,“哎呀,马秘书,看你年龄不大,认识倒很深啊,我们村干部的确不容易,上面能理解也就满足了。”

  “呵呵,耿支书,乡里不只是理解,也有同情,当然,更多的是在想办法解决一些实际的问题,因为村干部也是人啊,也有老有小的要养活!”说到这里,马小乐顿住了,“不过啊,现在县里给乡里下达的一些指标任务太重,乡里一时摸不开身了,所以需要各个村要尽量出把力,这个嘛也是可以理解的,村干部虽然不是什么大干部,可毕竟是干部,思想觉悟得跟上呐!”

  一番话说得老耿很入心,“马秘书,你的水平还真不一般,放心吧,咱村对乡里的任何决定都不会反对的。”

  “哪里哪里,耿支书的觉悟才叫高呢,要是每个村都像你一样,那我这文件发的也就不闹心了。”马小乐哈哈笑了。

  村里要留下来吃饭,马小乐说实在没时间,还得赶三个村子,要不就完不成任务了。老耿看看也是,便不强留,回头对庞大虎嘱咐了几句,庞大虎一阵风似的跑了。

  老耿又和马小乐聊了会,庞大虎提着个蛇皮袋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哎呀,马秘书,你看来村里一趟连顿饭都吃不到,实在是过意不去。”老耿接过庞大虎手里的蛇皮袋,“这样吧,弄得土特产带回去尝尝,也没啥好的,就几只王八,还有小公鸡,多少尝个味吧。还有两条香烟,不怎么好,凑合着抽抽吧。”

  马小乐刚想拒绝,司机老王已经很熟练地从老耿手里接过蛇皮袋,放到了汽车后备箱里。马小乐笑了笑,只好说说客套话,然后就告辞了。

  坐进车里,马小乐突然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仔细想了想,回忆起那时韩旭韩秘书去小南庄村也不这样么,来一趟就有一趟的好处。

  就这样,马小乐催老王快马加鞭,一上午又赶了三个村子,说的还是老一套,安慰加鼓励,让村支书们比较受用。当然,土特产也是一个没少拿,最后后备箱都放不下,只好放在后座上。

  马小乐知道这些东西怎么分是有门道的,老王肯定知道,瞧他从老耿手里接蛇皮袋就看出来了。“老王,你看这东西怎么弄啊?”

  老王嘿嘿一笑,“马秘书,跟你不生分,直接说了。”老王丢了根烟给马小乐,自己也点了,“其实也没啥,就几个人。车子是吴主任安排的,肯定有她一份;办公室一把手,多少也得表示表示;还有冯乡长,好东西也是少不了的,一般的就算了,不过今天这王八可以提两只送去。剩下的,就都归你了,当然,司机或多或少的也有点,不过我的就免了,其他司机可得想着,要不人家心里可不痛快。”

  “免啥呢,不能免。”马小乐弄明白了,“老王,以后有些事我不懂的你跟我多讲讲啊!”

  “那是那是,不过我看也用不太多,你脑子好使,活络,跟韩旭不一样,他有时还木讷得很,不过人不坏。”老王呵呵笑着,“我这话是就人说事,可没说你马秘书人坏啊!”

  “哈哈……”马小乐大笑起来,“老王你可真风趣,我哪会那样想呢。”

  “啥风趣啊,我不风趣。”老王嘿嘿笑着,“我就是实惠,早上我不跟你说了么,村里装上电话不一定是好事,现在明白了?”

  马小乐乍听不明白,可一琢磨就知道了,是啊,村里要是电话装上了,还用得着下去么,不下去就没有老王嘴里那所谓的实惠了。

  两天下来,马小乐和老王跑完了十五个村子。这个过程,马小乐在老王那里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最后一个村子是小南庄村,马小乐故意安排的,因为刚好可以把那些实惠带回家去。

  范宝发对马小乐的到来很高兴,因为马小乐毕竟是他的部下。马小乐也不含糊,把范枣妮搬了出来,说她如何有出息,给范宝发戴上了高帽子,说他思想觉悟高,有远见。范宝发被捧得很舒服,说啥都行,没有不同意的,更没有半点情绪。

  情绪,是冯义善反复交代给马小乐的,说下发文件是一定要注意村干部的情绪,一定要让他们没有情绪地接受,要不他们联合起来一同告到县上,那可就不太好了。因为这种做法在县里还没有先例,是摸着石头过河,得小心点。

  马小乐很好地领会了冯义善的意图,所以才不惜口舌地反复做着思想工作,要不然到哪个村还不“啪啪”地把文件砸在桌子上。

  范宝发坚决要留马小乐喝酒,说反正有车,回去也方便。马小乐觉得也行,反正不耽误工作,明天早上只要把情况向冯义善汇报一下就可以了。

  喝酒前没啥事,老王和他们打牌了,马小乐便到村里走走。

  熟悉的还是村头那做石桥,多少年了,几乎每天都从这里经过,就连桥栏沿上有几个石头缝都知道。

  马小乐蹲在桥栏沿上,默默地抽着烟,自从他到了乡里,觉着活得很飘,一点都不踏实,只有回到村里,蹲在桥头看着小渠里的芦苇、住在果园里听着蛙鸣虫叫的,才觉得他是原来的那个马小乐。

  “呜呜……他们为啥要骗我啊……”一阵哭声传来。

  这个哭声很熟悉,是二楞子的声音。马小乐站起身来,看到柳淑英正拉着二楞子往桥头这边走过来。

  正文 【128】 手镯
  
  一丝哀伤,一丝无奈,在柳淑英典俏的脸上尤其让人心疼。

  “阿婶,咋了?”马小乐迎了上去。

  马小乐的突然出现,让柳淑英一惊,继而是喜,理了下垂在眼睑的一缕头发,露出了微笑。就这这张带着微笑的脸,从小就烙在了马小乐的心里,一直潜藏着一股劲儿,直到那年夏天在玉米地里压到她身上,他才觉得那股劲儿真正是憋得值了。印在心上的东西是持久的,马小乐觉得对柳淑英的需要是不熄不灭的。

  “没咋的,小康被几个孩子哄到南渠上了,刚带回来。”柳淑英脸上的笑很勉强。

  “他们把我衣服脱光了,说要给我糖吃的,不但不给,还把我绑在树上。”二愣子看到马小乐不哭了,语气很直撞,他把马小乐当成老友来告状了。

  “小康,以后谁骗你就别他们玩了。”马小乐不知道怎么安慰。

  “没事,以后多看着点就行了。”柳淑英的表情好多了,“小乐,啥时回来的,过几天哪?”

  “半下午刚到的,晚上就走,要不是范宝发留着吃饭现在已经走了呢,没办法,事情太多了。”

  “哦。”柳淑英的眼神透出些失落,不过嘴角一翘又醇醇地笑起来,“那肯定是忙了,乡里的事情哪能少得了,好好干吧,争取以后有个大出息!”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马小乐突然有些拘谨了,两手搓了一下,抬头一下看到柳淑英的肩膀上有两根草,估计是背草时沾上的。马小乐上前伸手想把草拿下来,柳淑英赶紧退了一下,“别别啊,小康在呢。”

  马小乐一笑,知道柳淑英肯定是误会了,以为他要动手动脚,“阿婶,我是想帮你把肩膀上的草捏下来。”

  柳淑英低头一看,脸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呀,我还没看到呢。”说完,看了看马小乐,拉起了二愣子的手,边走边说:“小乐,那我们先回去了,有空也常回家来看看啊,阿婶还等着喝你的喜酒呢,啥时娶媳妇可别不支声呐。”

  马小乐觉着柳淑英这女人简直是世间少有,或者说是除了她就没有第二个了,永远那么恬静无求,远去的身影,突然觉得应该为她做点啥。马小乐突然想到了乡政府食堂,不是正缺个负责人么,那活儿应该不难,就是指挥几个厨子做饭做菜嘛。

  想到这这里,马小乐赶紧追上去,“阿婶,你等等。”

  柳淑英站住了,回头看着马小乐,眼光里尽是期待,或许就等着马小乐喊她,“小乐,啥事啊?”

  马小乐从柳淑英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但他知道,只要他不提出来,柳淑英也不会,她就是那样矜持内敛的女人。不过现在确实有比那种事更重要的事情,“阿婶,赵老师不是在乡中心小学嘛,我帮你在乡政府大院里找个事情做做,你看咋样?”

  “乡政府大院?”柳淑英很是惊愕了一下,“我,我能干些啥啊?”

  “我们食堂现在没有负责人,你去负责,正合适呢,工资也不低,两个月没准就够你种一年的粮食了。”

  “啥负责啊,我可不行,去烧烧火、和和面的还可以。”柳淑英对到乡里去似乎是向往的。

  “啥不行啊,就是看看每天做那些菜,然后指挥几个小厨子去做就行了,烧啥火、和啥面啊!”马小乐呵呵地笑了,“脏活累活我可不让你做!”

  柳淑英脸上又是一阵红晕,脉脉地看着马小乐,“小乐,你说我能行么?”

  “当然行了!”马小乐很坚决地说,“阿婶,就这么定了,回去我就安排这事。”

  “那也行,我就试试,会尽力去做好的,如果做不好我也不赖着,省得给你添麻烦。”柳淑英这次笑得是开心了,马小乐看着心里真是舒服,有种大男人的感觉。

  “阿婶,你就是做不好我也不让你走,我舍不得你!”马小乐的口气暧昧起来。

  “别,别说了。”柳淑英指指二愣子,“现在可会向他爹说事了。”

  马小乐看看正在抠手指甲的二愣子,又看看柳淑英,“对了阿婶,这事你不要跟赵如意说,假装不知道就行了,我先跟他说,省得让他有想法。”

  “嗯,那就更好了。”柳淑英扔掉了刚才从肩上捏下的草,“行了,你忙吧,我们回去了。”

  柳淑英走了,马小乐也去了范宝发家里,一晚上喝酒都想着柳淑英的事。马小乐估计,凭他和吴仪红的关系,这事找她应该能解决,不就是管理食堂么,而且也不是什么正式工,临时工而已。不过马小乐也不确定,因为昨晚看到了吴仪红和吉远华在一起了,那如果要是真的,事情可就有点玄了。

  喝酒的时候,顾美玉也做陪,她频频向马小乐暗示,但马小乐没有支应,现在他没那个心思。顾美玉见马小乐没动静,又想到上次被弄的几天不想下床,怕马小乐今天被迫应战而依旧不怜香惜玉地一顿狠弄,那滋味也不是太好受,所以也就罢了。

  酒席一结束,马小乐就和老王回去了。

  夜里睡得不是太踏实,因为对柳淑英的允诺没有底,马小乐怕会让柳淑英失望。

  第二天,马小乐一踏进办公楼第一件事就是向冯义善汇报情况。

  “你是说都没情绪?”冯义善听完马小乐的汇报,似乎有点不相信。

  “冯乡长,应该说是没情绪的,即便是有,那也是他们伪装的太好了,反正我是看不出来的。”马小乐一脸自信,抬头挺胸,“不过凭我马小乐的观察,他们绝对不是伪装的,真的是没有情绪。”

  话一说完,马小乐觉得自己的自信似乎是对冯义善的不恭敬,马上又含胸缩脖,一副等着受训的模样。

  “我也相信你,还真是有两下子。”冯义善嘿嘿笑了,“要知道那些村支书有些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尤其是年龄大些的,不想上进的,就更难对付了。特别是现在强压指标,开始我就担心会不会出啥乱子,怕他们集体反映情况啊。呵呵,现在看来应该没有那方面的担心了,小马,干得好!”冯义善讲到这里,收起了笑容,很严肃地说道,“小马,也不瞒你说了,我之所以把你调到乡里来,是为了进一步考察你、重用你,小韩跟我做专职秘书好几年了,现在准备提拔他,等他一走,就让你来顶他的位子!”

  马小乐一听简直是乐坏了,乡长的专职秘书,那可不是一般的秘书,甚至比办公室主任还牛呢!“真,真的啊!”马小乐看着冯义善,突然觉得他很可敬。

  “你觉得我会骗你么?”冯义善看着有点受宠若惊的马小乐,“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我让你做我的专职秘书,那是要干实事的,还得能干,否则还得回办公室去,那样的话,也许你的前途也就那么点了。”

  “冯乡长你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去做好工作,保证让你满意!”马小乐高兴的差点给冯义善敬礼了。

  “行了,小马,先回去好好干,该到的一切自然会来到,耐心等待吧。”冯义善呵呵笑着,“小马,那个文件落实的事情你继续盯着,看看效果如何,如果奏效的话,咱乡顺利把税收给收齐了,今年准能被评为县‘十强乡镇’的!”

  “您就放心吧,冯乡长,我肯定不丢松!”马小乐高兴地出去了,难掩兴奋,一步三跳地回到了办公室。

  “哟,啥喜事啊?”吴仪红走了进来,也是满面春风。

  “吴主任,你才有啥喜事呢,瞧你乐得都合不拢嘴了。”马小乐坐在椅子上没起来,之前吴仪红一来他是要起来的,不过他得了冯义善的话,觉着有底气。

  “我有啥乐的。”吴仪红走到马小乐面前,伸出手来,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怎么样?”

  “嗯,漂亮,买的还是别人送的?”马小乐知道吴仪红喜欢显摆,以前他在村里的时候竟然没看出来。

  “当然是别人送的了!”吴仪红有些傲气的沾沾自喜。

  “谁啊?”

  “吉远华。”

  马小乐一听,顿时就觉得事情不妙,看来昨晚两人是勾搭成了。“呵呵,吴主任,我知道他是啥是送给你的。”马小乐故作平静,“昨晚!”

  “呵,消息挺灵通的么!”吴仪红看着马小乐的脸,半眯着眼道,“小马,你要是送我镯子,我立刻就把吉远华的拿下来,只戴你的。”

  马小乐听得并不是很舒服,凭啥送她吴仪红东西啊,昨晚刚和吉远华亲热过,今天就来撩他的骚。不过吴仪红毕竟是副主任啊,而且对他也还是不错的,所以马小乐还是很好地回答了她,“吴主任,我哪送得起镯子啊。”

  “咋送不起了,逢集的时候摊子上多了,两块钱就能买到,又不是真金白银的。”吴仪红从手腕上拿下了镯子,“刚才骗你的,我根本就不会戴它,昨晚吉远华在后院空地里使劲塞给我扭头就走,我也没追上去给他,等今天找个机会还给他,我咋能要他东西呢。”

  马小乐听到这里突然又明白过来,看来这吴仪红对确实吉远华并不感兴趣,昨晚他们没成欢。马小乐的心又舒服了起来,“吴主任,人家好心送给你的就留着呗,要不多伤人心呐。”

  “啥伤心不伤心的,要不是看在他后台关系硬的份上,我理他干嘛!”吴仪红一手插进牛仔裤的口袋里,使劲挺着屁股,一手拿着镯子在马小乐的办公桌上“咔咔”地敲着。

  马小乐看着有些发浪的吴仪红,想起了柳淑英的事情,“对了吴主任,有个忙不知道你帮不帮?”

  正文 【129】 林佳萍
 
  “啥忙啊,只要不杀人放火就能帮。”吴仪红把脸向后一仰,甩了下披在肩上的长头发。

  “我表姐的事,现在食堂不是缺个负责人么,能不能让她过来,一准能干好,她很有能力的!”

  “哎呀,你咋不早说呢!”吴仪红一副懊悔的样子,“昨晚我答应吉远华了,把他二姑安排上了!”

  “这……”马小乐一下愣了眼,昨下午已经和柳淑英说得那么绝对了,这下可怎么好,“吴主任,你在想想看,没啥法子了?”马小乐的眼神第一次很渴望地看着吴仪红,让她有种冲动。

  “小马,你是不是真的想把你表姐弄过来?”吴仪红的口气一下柔热起来,忽闪的眼睛淫波荡漾,直直地看着马小乐。

  马小乐心里正着急呢,要是这事泡了汤,他觉得在柳淑英面前可真是说不过去了,“是啊,吴主任,这事你一定得帮忙,我已经跟表姐说过了,要是不成的,那我多没脸面!”

  “呵呵。”吴仪红的笑变得很媚,“帮忙行啊,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买镯子给你!”马小乐不假思索地说,他已经料到吴仪红会这么问了,他可不能答应别的,刚好冯义善又说过要他做专职跟班秘书,他可不会轻易地上了冯义善的女人,俗话说知恩图报,他马小乐可不会背地里做对不起恩人的事。

  “镯子?”吴仪红笑着摇了摇头,一脸的渴欲,低声缠绵道:“我不想要镯子,我想要棒子。”

  马小乐担心的还是发生,吴仪红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吴主任,你看这事合适么,在沙墩乡这小地方,啥事能捂得住?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就你跟吉远华昨晚去后院空地的小事,今天一上班就有人说了。”

  吴仪红显然很吃惊,刚才还没引起重视,现在马小乐一强调,觉着还真是个事,“你听谁说的?”

  “别管我听谁说的,反正有人看到了。”马小乐很认真地说道,“吴主任,你说这事要是让冯乡长知道,他会怎么想?”

  “真是的,怎么到处都长眼,我还小心了呢,还是被人给看到了。”吴仪红拍了下手,“还好,我跟吉远华真是没啥特别的,要不还就是麻烦事!”

  “所以了,吴主任,你说我跟你这事,就是上次在接待室给你看家伙的事,我现在还都提心吊胆呢!”马小乐很后怕的样子。

  吴仪红沉思了会,“那这样吧,去年不是有冬泳么,没准今年还有春泳呢,到时咱俩要一起出去了,那机会该是有的,我就不信还有人长千里眼!”

  “那个倒是还可以,毕竟是咱俩不在这沙墩乡的地儿了,保险多了。”

  “那好,你就记着吧,这次的感谢留着,等到咱俩出去时你再感谢我。”

  “行,吴主任,到时保准感谢得让你满意!”马小乐爽快地答应了,这事毕竟没有个谱,啥春泳不春泳的,就是有春泳估计也不是他俩了。“吴主任,那你打算怎么安排吉远华的二姑?”马小乐又问。

  “这不简单么,安排两个负责人有啥难的,给她们分分工就是了。”吴仪红的话马小乐放下心来,柳淑英的事还是有着落的。

  下午,马小乐去了乡中心小学,找到了赵如意。一番寒暄后,马小乐说赵老师你人不错,还合得来,再加上他和二楞子从小就在一起玩大的,上次回家看到他被村里的孩子欺负,觉着很不忍,所以想给二楞子换个环境,刚好乡政府食堂缺个位子,可以把柳淑英婶子弄来,顺便把二楞子也带着,这样你们一家也算是在乡里头了。

  赵如意一听当然很高兴,上次柳淑英要到学校烧茶炉的还没机会呢,这一下到了乡政府食堂,就是擦桌子扫地也行啊。赵如意欢快地答应了,说回去再和柳淑英商量下。

  马小乐说行,是得商量商量,没准柳淑英婶子还不乐意呢。

  赵如意第二天下午就回家了,不出马小乐的意料,次日上午赵如意就主动找了过来,说行,还带来了一条红塔山香烟。马小乐死活不要,但赵如意死活要给,马小乐最后也收下了。

  赵如意走了,马小乐看着香烟,叹气自语:“唉,这烟抽起来也不是个味儿啊!”

  气还没叹完,吴仪红就一脸不安地走了过来。

  “吴主任咋紧张兮兮的?”马小乐笑问。

  “小马,事情不妥了。”吴仪红很无奈的样子,“庄书记昨天中午找我谈过,说他外甥女想换个工作,现在食堂缺人,就让她来试试。”

  马小乐一听,心“咯噔”一下就沉到底了,庄书记的话那谁能说个不字?而且既然他亲自说了,就是比较重视了,这样一来,那食堂的负责人还能胡乱安排几个人么,肯定就他外甥女一个人了。

  “吴主任,这么说我表姐的事没戏了?”马小乐知道问了跟没问一样。

  “吉远华二姑也没戏了。”吴仪红微微一叹,“要是冯乡长交代的事我还能说说,变通一下,可庄书记交代的事我吴仪红就插不上嘴了,还得认认真真去办!”

  “哎哟,这么怎么好,刚刚我表姐夫才走,兴高采烈的,这么一弄可咋收场呢,弄不好表姐一家还说我是骗子呢!”马小乐是真着急了。

  吴仪红看马小乐发急了,忙安慰他,说再想想办法,看其它地方能不能安排一下。马小乐一想也对,其它地方也可以啊,总之能把柳淑英弄到乡里就可以了,也算是没丢面子。

  “吴主任,你看还有啥地方能安排的?”马小乐问。

  “这政府大院的卫生不是没人负责嘛,来这里搞搞卫生也还行。”吴仪红边思索边说。

  “哎呀,吴主任,让我表姐来扫地倒垃圾啊,这,这活儿她怕是干不了。”马小乐连连摆手。

  “哪里让她扫地倒垃圾了。”吴仪红哈哈一笑,“小马,看来你对这个表姐很好嘛。”

  “对表姐当然是好了。”马小乐嘿嘿一笑,“让她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她松快松快,家里的农活太累人了,可你说要是到这里扫地倒垃圾的,不也挺累人的么。”

  “扫地倒垃圾是一线的活儿,你表姐来了用不着下一线,大小也是个负责人啊,主要是到处看看,哪儿脏了,哪儿需要打扫的,到时让人过去干就可以了。”吴仪红呵呵笑着,“其实我看这活比食堂还轻松呢。”

  “嗯,那好那好。”马小乐这才露出笑容,“吴主任,这回可得抓紧了,要不等会庄书记又有啥亲戚要来扫地喽。”

  “这个你就放心吧,没有这个位子谁还想得着啊,是我想出来的,而且确实有那个必要。”吴仪红扭头看了看,指着平房办公区的角落说,“瞅瞅哪里,连枯叶带烟头的,在哪儿都多长时间了,要是有个专人负责,肯定早就安排人给清扫了。”

  “行,吴主任,我马小乐相信你!表姐的事无论如何就都拜托在你身上了,越快越好啊!表姐的事安排好了,我就找个机会请你到县上去转转。”马小乐想给吴仪红下个引子,赶紧把刘淑英的事给解决了,也算了番心事。没想到吴仪红一听来了劲,“马小乐,我说句话你信不?”

  “啥啊?”

  “你要是明天请我到县上转转,我后天就把你表姐的事给办了!”吴仪红睁着要吞下马小乐的大眼看着他,让马小乐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

  “明天怎么能行呢,又不是星期天,你就是现在把表姐的事办妥了,那也得有机会才行呐。”马小乐觉得吴仪红太心急了,到了县上,无非就是找个地方搞事。

  “嗯,也是也是,忙必出乱。”吴仪红抬手看看表,“哟,快十二点了,今天我不回家吃了,也去食堂,看看庄书记的外甥女把食堂咋收拾的。”

  “这么快就上任了?”

  “昨晚就接手了,带着几个厨子忙活了半夜呢,说要把食堂彻底改改样子,看这架势,庄书记那亲戚性子挺急的。”吴仪红嘿嘿笑着说,“听庄书记说啊,他这个外甥女刚离婚不久呢,原单位里闹得风言***的,干不下去了,所以想换个地方。”

  “你说这,离啥婚哪,有啥过不去的,非要离婚不可。”马小乐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边走边四处看,他在关心这政府大院到底有多少需要打扫的呢。他还得找个时间跟赵如意聊聊,工作变了,得让柳淑英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吴仪红是个女人,对东家长西家短的很感兴趣,不住地唠叨着:“咋没啥过不去的,我后来听说庄书记的外甥女都三十好几了,人高马大的,就跟那大东洋马似的,我估计啊,八成是她男人受不了了,忍无可忍才坚决要离婚的。”

  马小乐见吴仪红自己讲得兴高采烈,忍不住插话道,“那也不见得,兴许是庄书记的外甥女受不了,是她忍无可忍才坚决要离婚的呢。”

  “这话咋说呢。”

  “还咋说呢,女人那么高大,那是一般男人所能降服得了得么,如果不掌握点手活技术,十有九个半满足不了女人,你说那女人能受得了么?”马小乐说得一本正进,吴仪红听了想大笑。

  不过已经到食堂了,大笑不得。

  一进食堂门口,饭香味就扑鼻而来。马小乐刚想赞叹下,可抬眼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在里面迎接,顿时傻愣了两眼。

  怎么会是她?林佳萍!

  正文 【130】 荤话
  
  林佳萍一看马小乐,也懵住了,抬手拍了拍脑门,然后手指着马小乐,兴奋地说道:“你是那个,那个买塑料布的!”

  吴仪红奇怪了,看看林佳萍,又看看马小乐,“你们认识?”

  “哦,是的,是认识。”马小乐呵呵笑了起来,“以前我不是在村里搞蔬菜大棚么,来供销社买塑料布的,刚好就是林大姐站柜台,就认识了。”

  “对对对!”林佳萍似乎特别高兴,“不过我都忘了你叫啥名字了,怎么今天出现在这里了?”

  吴仪红赶紧介绍,“他叫马小乐,现在是政府办的秘书,以前是小南村的村长。”

  “哦呀,对对,是叫马小乐!”林佳萍捂着嘴笑了,“不过说真的,那年你去供销社塑料布,还跟个小毛孩似的,没想到就这几年的功夫,都到政府办当秘书了!”

  马小乐被说得不好意思,想起他说松紧带的事,还有点局促了。

  林佳萍倒不含糊,还是大大咧咧的,“马小乐,你说话不算话了,那次买塑料布时说以后常去买东西的,咋也不见个人影了呢。”

  林佳萍对马小乐的滔滔不绝让吴仪红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哦,你们认识就多聊聊,我去打饭了。”

  “不聊了,以后有空再聊,走,先吃饭去。”林佳萍招呼着吴仪红和马小乐,“咱们到后边吃吧,今个中午县农林局来领导了,我舅舅让食堂准备了好一桌子菜,有几个盘子菜没盛下还留着呢,刚好我们去吃!”

  “呵呵,看来我们还能沾沾县领导的光呢。”吴仪红笑着说,“每年食堂光是招待上面来人的任务就很重呢,林姐得多费心了。”

  “那费啥心呢,只要大家都满意就行了。”林佳萍带着吴仪红和马小乐走进食堂后侧,这里有三四个包间,专门用来接待的。林佳萍找了个空房间,让吴仪红和马小乐坐了,她去端饭菜。

  “吴主任,林佳萍比你大多少?”

  “大不了多少,昨天跟她谈话的时候简单聊了下,好像比我大两岁吧。”吴仪红边说便瞄着眼看马小乐,“怎么我感觉她和你关系不一般呐!”

  “啥不一般啊,刚才你也不听了么,就买了一次塑料布认识的,打那以后就没见过。”

  “呵呵,没见过是没见过,不过我总感觉她对你的印象好像不是一般的深!”吴仪红用羡慕而又猥亵的眼光看着马小乐,“我怀疑你们是不是高过啥事情啊!”

  “吴主任你,你不是瞎掰么。”马小乐又急又笑的,“吴主任你是不是想那事想多了啊,咋胡思乱想的呢。”

  “呵呵……”吴仪红遮着嘴巴笑了,“小马,我可跟你说句真话,你看林佳萍那身架,那么高,比我猛出一个多头来,估计她那东西稍微撑撑就得跟嘴巴似的大,也就是你那玩意儿能降得了!”

  “你,你看你说的。”马小乐被吴仪红挑逗的一阵阵血涌,嘴巴也关不住了,“吴主任,我看你男人肯定是不太行,搞得你不满意,所以很饥渴,想被我这大家伙一通穷追猛打是不?”

  这是吴仪红第一次听马小乐在她面前说这种黄话,不禁心潮澎湃,伸手从桌子底下去摸马小乐的腿裆,“我来试试,是不是又抬起头来了!”话音一落,手就触到了马小乐的根子,的确,已经硬了,不过还没像鉄一样。

  吴仪红第一次抓捏马小乐,格外兴奋,不停地上下套弄。虽然隔着裤子,马小乐仍感觉到了吴仪红的手又热又软,体内的冲动下下鼓涌着,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冲动了。

  还好没有冲动,林佳萍进来了,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有五六个菜,“仪红,怎么了,弯腰捞啥的呢。”林佳萍看到吴仪红佝着个腰,手身在桌子底下。

  还好,桌子上大台布,垂到下面挡住了吴仪红摸马小乐的手。

  “我在提鞋呢,买了双鞋子有点小了,刚才松了松,差点没穿上。”吴仪红直了身子,对着林佳萍干笑了两声,“呵呵,手指头都挤疼了。”

  “我说呢,脸都憋红了。”林佳萍放下饭菜,招呼着一起吃了。

  吴仪红刚才的一摸,新潮乱了,那还吃得下饭,简单扒了两口就说饱了,要林佳萍和马小乐慢慢吃,自己提着包走了。临出门的时候,吴仪红对马小乐使了个眼色,马小乐明白是让他也早点走。

  可是眼前的林佳萍就跟爆米花落进开水里一样,哪里还能利利索索地脱开了,一会说要带马小乐去她家玩玩,一会说又要天天给马小乐开小灶,弄得马小乐简直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当然,马小乐大概上也明白林佳萍的心思,自打从柳淑英开始,到张秀花、金朵、田小娥、顾美玉,他到接触到的这些女人,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只要是知道他鸟儿大的,无非都想让他来一试自己的深浅。现在,吴仪红和林佳萍也是这个样子,不会走啥偏道的。

  对于吴仪红,出于种种考虑,马小乐还不敢轻易就允了。可眼前高大白嫩的林佳萍,就跟那些欧洲大女人似的,马小乐还真是动起了真念,他有种征服欲。刚好又听吴仪红说她离婚了,还正好能少惹些麻烦,还有,她是乡党委书记庄重信的外甥女,和她关系近一点,估计在乡里也好混多了。

  “林大姐,听说你离婚了?”马小乐假装随意问到。

  “对,离了快一年了。”林佳萍回答得很自然,似乎不把离婚当回事。

  马小乐顿了一下,“日子过得不好啊,干嘛要离呢。离婚的影响可不小呢。”

  “当然不好,没劲,还不如我一个人过呢。”林佳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啥影响不影响的,我总得过得舒服吧。”

  “咋就没劲了,你哪儿不舒服啊?”马小乐用色色的眼睛望着林佳萍。

  林佳萍被这么一望,本来就有些念头的她也不再顾忌什么了,“我那男人的东西太小,放我这里都没啥感觉,跟筷子插竹筒似的。”到底是直肠子快性子,林佳萍扭头看看,起身把房门关上,回身对马小乐小声说道:“上回我就知道你那玩意儿大,还不是一般的大,不过那是第一次,我都没好意思说啥,结果你一去就不回头了。”林佳萍放下了筷子,真切地看着马小乐,“马小乐,你让能我试下么?”

  直接,又是个直接的。马小乐暗道,不过还好,林佳萍的直接很自然,或许是她性格的坦诚缘故,反正马小乐觉得她的直接和张秀花的不一样。张秀花那骚劲儿可真不是一般人装就装出来的,光她那饿吞吞的眼神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学来的,那得淫到心里头、骚到骨子里才可以发出那种眼光。

  “行,林大姐,我就让你试试,看大小是不是配套。”马小乐喝下最后一口鱼汤,吧咋了下嘴回味着余香,“看看到底是筷子插竹筒子,还是竹棒捅筷笼子。”

  “哈哈,你这个小东西,看不出来你还一肚子色水呢!”林佳萍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刚笑了两声就收住了,捂着大嘴巴翻了下眼,“可得小心点,别让人给听到了。”

  马小乐看到林佳萍的大嘴,想起了“唇阔者,下体大也”这句话,一时心里还直打鼓,虽然自己的玩意儿不小,可瞧林佳萍嘴这么大,而且又那么大的个子,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东西对林佳萍来说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大的,“林大姐,你看啥时方便?”马小乐瞧着林佳萍,扶了下刚才被吴仪红摸弄到左边的家伙,他习惯把家伙偏右摆放着。

  林佳萍虽然是个大咧咧的直性子,可也不是那种缺心眼的人,“方便的时间多了,可我觉得在这政府大院不太好,万一要被发现了可不好。可外面也没个好去处,我现在住老家,没个单门独院的,也不方便。”

  马小乐一心想尝试下大女人的味道,也不讲究地方了,“林大姐,我看就荒郊野外的也行那,找个避风的地方,随便哪儿一靠,你叉开腿不就得了?”

  “哈哈,人家都说离了婚的女人急,没想到你一个小伙子也猴急猴急的。”林佳萍笑着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碟,“要不就今晚吧,我在供销社后头等你,哪儿有一小片树,里面还有几个小草垛,我看那里就挺合适。”

  “行,那就今晚吧!”马小乐抹了下油嘴,拉开门要走出去。

  “等一下。”林佳萍喊住了马小乐,把门关好了,蹲了下来,“我看看你这东西到底有多大,我只知道大,可还没见过呢。”

  “急啥啊林大姐,晚上不就知道么,现在还看啥啊。”马小乐嘿嘿笑着,“我倒是想看看林大姐你那儿多到底有多大呢,要是太大了,我这话儿可也管不了多大用啊。”

  “不行不行,那多羞啊,大白天的我叉开腿扒弄着给你看,羞死了。”林佳萍脸一下红了起来,“晚上你试下不就知道了么,是大是小的也不单单是看出来的,关键还是要你下面那东西去探探才行。”

  正文 【131】 大白月定
  
  听了林佳萍的话,马小乐呵呵一笑,“林大姐,那也行,我的家伙你也别看了,那东西也不是看出来的,也要你下面去接受下试试才知道的。”

  “瞧你说的,跟着我讲有啥意思,男子汉咋就没点派头。”林佳萍隔着裤子伸手摸了摸,“呵呵,这么大根,我还嫌大呐。”

  门外突然想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林佳萍一下站了起来,重新端起了碗碟,拉开门一看,是县农林局的酒场散了。

  人都走光了,马小乐才出来,跟林佳萍到了个别,走出了食堂。

  太阳晒在身上已经是暖洋洋的了,路两边的冬青经过一个冬天,愈发青得厉害,青得都有些发黑了,不过枝头的刚发出来的小叶子却是嫩绿嫩绿的。

  马小乐顺手摘了一片,打起了哨子。悠扬的哨音在带着点春天气息的空气散开,划过杨树的枝头,几只麻雀静静地立着,听得入神。

  政府的办公大院和后面的家属区、宿舍区有一道圆形的拱门作为间隔,拱门后头是一个可以休憩的场地,小亭子、石桌石凳,还有水泥杆子做的架子,形成一个长长的、曲折的通道,上面爬满了滕花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夏天可以很好遮阴纳凉。

  马小乐中午一般都要回宿舍睡一会。

  经过拿到圆形拱门的时候,小亭子里站着一个人,是吴仪红。马小乐这才想起吴仪红出门是的眼神和动作,估计她是等久了。

  “小马,可急死我了,等你老半天也不来。”吴仪红警觉地看看四周,“小马,我看我是等不及去县上再搞了,中午刚才摸了你受不了了,下面可遭罪了,跟阴雨天似的湿拉拉的。”

  “吴主任,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在沙墩乡可不能轻举妄动么。”马小乐也扭头看了看周围,“图一时之快弄不巧一辈子都完了呢!”

  吴仪红被马小乐一说,欲火弱了,抿了抿嘴吧,“小马,我尽快帮你表姐弄过来上班,然后你可得请我到县上去玩啊!”

  “行呢,这事还用说么,我马小乐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马小乐说完就回宿舍了,和吴仪红在那地方可不能久留,有啥工作办公室不能谈,非得跑那歇脚的地方。马小乐觉得吴仪红在那个地方拦住他讲话真是太不理智了,不过也难怪,人的欲望升腾时,往往只知道欲,而恰恰会忘却还应该瞻前顾后地望望。

  回到宿舍马小乐有股兴奋劲儿,就是因为林佳萍,这种兴奋劲好像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验了。

  小睡半小时,马小乐准备到小学去找赵如意,得把柳淑英工作的事情说说。赵如意对柳淑英工作的变化哪里会有半点意见,说干啥都行,不过他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想让马小乐帮他弄个二胎证。赵如意说赖顺贵没帮他把事情办成就出事了,本来他已经不想搞二胎了,不过现在看情况好像还行。马小乐说二胎证好办,因为一胎有问题嘛,事实是需要来个二胎的,政策是允许的,一点都不难办。

  赵如意听了呵呵直笑,“哎呀,我赵如意现在也不求别的了,再生个娃儿就满足了。”

  马小乐也呵呵笑了,打趣地问道:“赵老师,你岁数都不小了,不知道那种子咋样。”

  “呵呵。”赵如意笑得更厉害了,“马秘书,没有不行的种,只有不中用的地!有的女人那地儿就是不行,不是不落种就是不挂果,还有些女人就更厉害了,不落种就罢了,还把种子捂烂了当成养料给吸了呢!这种女人,绝对是女中豪杰!”

  “哟,赵老师,你天天就研究这个啊!”马小乐哈哈大笑,“那你教的学生长大了可不得了。”

  “啥啊,这是个人爱好。”赵如意很得意,“跟你举个例子吧,武则天知道吧,唯一的女皇帝,她那地儿就是厉害的主,六十多岁时还夜夜需要青壮年的伺候,所以每天都精神旺盛,因为她每次都能吸取男人精华中的营养,要不她到七八十岁了还日容光焕发的?”

  马小乐不想听赵如意侃这些,说办公室还有事,得先回了。赵如意问柳淑英的工作啥时能解决,马小乐也不知道吴仪红那边啥时能定下来,只好说应该很快,要不是出了点意外,估计现在已经上班了。赵如意说没事,该有的回来,不该有的也得不到。

  离开小学回到乡政府,马小乐坐在办公室也没啥事,本来在那个办公室还有些碎事要他做,比如到传达室收取文件、在办公室分发报纸什么的,自从吴仪红帮他换了办公室,清闲的很。好在年前冯义善交给他解决税收的事情,还忙活了一阵子,现在,这事的前期也搞了,就等效果出来。不过马小乐也在想另一个问题,上上下下都讲要搞好经济,可沙墩乡还就真没啥经济被搞出来过,要不然他在村里搞了点蔬菜大棚和家禽养殖就会被冯义善这么重视,还点名弄到乡里来?

  “如果我马小乐不搞出点名堂来,估计在乡政府是没啥混头的。”马小乐端着茶杯坐在办公桌前,撑着椅子的两个后腿晃悠着,闭目自语。

  整整想了一下午,屁头绪没有。马小乐沮丧地来回走着,反正办公室就他一个人,不嫌晃眼。走到后窗户前,马小乐站定来了个深呼吸,不能老别闷着啊,可就这一战定,马小乐眼睛都直了。

  马小乐看到了一个女人又大又白的腚盘子,林佳萍的!

  其实办公楼后面是一排排带屋脊的房子,有仓库,也有无关轻重的办公室,没啥好看的。不过房子的西侧是个露天厕所,南北方向,蹲位面向东。平时站在楼上可以看到厕所的进去的那一块地方,根本就看不到蹲位,所以也没有泄光的可能。可不知为啥,林佳萍怎么就拽着个大白腚,露着大半个腰身出现在厕所的门口了。

  由于隔着玻璃,马小乐看得不是太清楚,他急慌慌地拧住把手一转,将窗户推开一道小缝,看得那可真叫一个仔细,恨不得把眼珠子摘出来扔到厕所的墙头上去。马小乐觉得奇怪了,咋沙墩乡女人的身子都这么白的,柳淑英、张秀花、金朵、田小娥、顾美玉,哪个不是白条条的,无非就是田小娥差点,估计天天下地给晒的。还有吴仪红,虽然还没看她的身子,不过从苗头上瞧,肯定也是白净的。

  “胖嫂!胖嫂!”

  马小乐听到林佳萍冲着厕所外猛喊起来。不一会,一个肥肥的老女人就进去了,两人嘀咕了一下,那个被称为胖嫂的女人就颠颠地走了。

  大概有有两三分钟的光景,胖嫂回来了,手里抓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递给了林佳萍。林佳萍打开来,马小乐才看清楚,娘的,原来林佳萍拉屎没带纸啊。

  这事是有点邋遢了,可马小乐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而是在林佳萍的大腚盘子上。到底是人高马大屁股壮,林佳萍的屁股,马小乐不由自主地比划了一下,比集市上卖的那种大脸盆还得大一圈!

  “这大腚,贼敦实,估计搞起来该畅快些。”也难怪马小乐这么说,因为马小乐睡过的那几个女人和他那玩意都不是配套的,小巢装大柱,怎么都不敢使劲杵呐,马小乐哪次不是小心翼翼的,唯一一次狠了点的就是搞顾美玉的那次,不过那也只是狠了一点点,要是真搞起来,那顾美玉还爬得起来么。现在马小乐看到了林佳萍的大屁股,难免会有些想法。

  就瞎想这会,林佳萍已经擦完屁股提上了裤子,临走的时候,还把地上的揩屁股的纸朝边上踢了踢,不知道是发恨没带纸还是怕别人踩了。

  马小乐这会可有些受不了了,看得眼发直嘴发干,下面那玩意儿硬梆梆的。“缘哪,都是缘,要不也不会和她碰上,感情是老天要让我骑了她。”马小乐吧咂着嘴点着头走回办公桌,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唉,都是义不容辞,我看该是日不容辞,要是我不日林佳萍,就对不起上天的安排了。”

  熬。

  马小乐就是在熬,熬到下班去食堂吃饭,然后回宿舍洗了脸刷了牙,还拿热毛巾擦洗了大鸟。以前马小乐搞那事是好奇冲动,不太讲究,现在他觉得那事纯粹就是享受,得弄得干干净净,舒爽!

  按照约定,马小乐来到了供销社大门口右边的第三颗树下。

  一支烟没抽完,林佳萍就小心而匆忙地赶了过来,“马小乐,走吧。”

  两人朝供销社后头的那一小片树林里走去。

  “林大姐,下面洗了么?”马小乐左手捏着烟屁股,右手拍着林佳萍的大腚。

  “哎呀,这一着急还把这事给忘了,不过我昨晚洗过了。”林佳萍拍了下大腿。

  “昨晚?”马小乐把手使劲按进林佳萍的腚沟子里,绵大无比,不过想起她下午在厕所擦腚的事,赶紧有拿开了,“昨晚洗了那都多长时间了,得弄干净点哪,这事可不能邋遢了。”

  “呵呵,这事我乐意,我还怕你埋汰了呢。”林佳萍停住脚步,拉着马小乐往回走。

  “我还埋汰呢,来之前我擦洗的可仔细呢,你都可以直接入口喽!”马小乐没等林佳萍回话,又忙问道,“林大姐,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回政府大院,去食堂把屁股洗洗。”林佳萍没停下脚步。

  “去那儿怎么洗,而且还有门卫呢,看我们这样的,能没啥想法嘛,就是一前一后也不成,出出进进的看起来也不正常,而且到食堂里得多大动静。”马小乐站住了脚。

  “咱俩悄悄进去不就得了。”林佳萍拽着马小乐,“你怕动静大就不到食堂好了。”

  “那去哪儿?”

  “先别问,到了你就知道。”

  正文 【132】 干得好
  
  两人缩头缩脑地避开了门卫孙老大爷,沿着一溜绿化带前行。马小乐不知道林佳萍要到哪儿洗,也不敢问,省得发出声音来,只好跟着她走。

  月光微淡,十多米就看不太清了。

  林佳萍带着马小乐来到大院东南角,这是有个水龙头,是供司机们刷车用的。水龙头下的水泥台子不算高,一米多点儿。林佳萍扶着马小乐爬了上去,解开裤子蹲了下来,“这里多好,周围也没人,洗完就走。”

  马小乐看林佳萍光着个腚蹲在水池子上,就跟老年人讲的鬼故事里的大兔精似的。

  “哗哗哗……”水龙头喷出的急流发出了很大的声响,林佳萍赶紧关小了些,这才伸手兜起一把,“啪啪”地打在腿叉子里,一遍又一遍冲洗着,“哎呀,真是凉!”

  林佳萍的这个动作让马小乐直咽口水,忍不住走上前伸出两手,旋摸着她的两个大白腚盘子,“林大姐,你说你这腚盘子不得有三五十斤呐?”

  “哈哈。”林佳萍刚笑了两声,嘎地就停住了,扭头看看四周,“马小乐你说话逗我,我这腚盘子是大了点,可也不能往三五十斤里说啊,要这样我两个腚盘子不就赶上个女人了么!”

  马小乐摸的起劲,都说张秀花的腚大,可也两把摸过去就赶到头了,可林佳萍的好似一块巨大的酥白纯绵的奶酪一样,摸呀摸的要走好几把。“林大姐,我帮你洗洗咋样?”马小乐嘴上这么一说,手就过去了。

  险些一手难遮!

  马小乐一个巴掌捂上去,差点没盖住那地方。“林大姐,你这里哪是腿缝子啊,分明是个大山谷嘛!”

  “咋了,难道你也嫌我的大?”林佳萍还从来没得过这样的刺激呢,蹲在水池上让男人给洗下面,当下就难抑汁液冒流。

  “我哪里是怕大,打小就没碰到过大的,还不知道大是啥滋味呢,今番得好好弄弄,看我能不能放开了手脚攮进去。”马小乐洗着洗着感觉下面越来越滑溜,越来越黏糊。

  林佳萍听了马小乐的话顿时欢喜不已,“马小乐,要不你先试试,看到底是谁的大呵。”

  马小乐被林佳萍说得色心荡漾,看看林佳萍蹲下的屁股比自己话儿的位置就高出一点点,觉着也可以试一下,便从裤子的小便口拉出已经七分硬的鸟棍,抖抖地挺了过去。

  “哎哟,林大姐,你这里给洗得凉丝丝的。”马小乐受了点小刺激,鸟棍的七分硬不但没增加,反而还险些降成六分硬了。

  “我这是外凉内热,你赶紧攮进去试试,里面可热乎呢!”林佳萍怕马小乐够不着,又蹲了蹲那张大腚盘子。

  “行了行了,我够得着。”马小乐用手托住林佳萍的胖腚盘儿,“你可悠着点,别蹲狠了掉下去,我可接不住。”

  说话的功夫,马小乐就将七分硬的家伙引着头儿攮了进去了一半。

  马小乐本来还有点紧张,不知道林佳萍那里到底多大,还怕自己的引以为荣的大鸟不大,不过在进去之后,感觉虽然是比较顺利的进去了,但也是比较紧凑的,还有点紧巴,但比起之前那种被狠狠箍住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像松了膀的蛟龙一样能翻腾了。

  “啊呀,果然是大!”林佳萍晃动了下身子,“我觉着下面都被你撑满了,周围塞得都密不透风。”

  马小乐没回答,只是挺着家伙又奋进了大半,林佳萍“欸啊诶啊”地唏嘘起来,“好了好了,马小乐,你别只顾着一个劲儿地朝里攮啊,退退进进的多好,有味儿!”

  马小乐还是没答话,心想还退退进进呢,只要一退一进,那东西可就不是七分硬了,再胀大起来,估计你林佳萍也不会像现在这么松快了。

  心里是这么想,动作上却按照林佳萍说的办了。

  没用几下,马小乐被里面温热包裹起来的抽动让他血涌奔腾,他明显感觉到了鸟棒随着脉搏的跳动一下下鼓胀铁硬起来。

  “马小乐马小乐,怎么了,又变大了?!”林佳萍向上抬了抬身子,却被马小乐按住了,“咋了林大姐,变大不好么?”

  “好好,好是好,不过我觉着有些太大了,你得慢点儿。”林佳萍的声调越来越大。

  “林大姐你小点声,我慢点就是了。”马小乐减小了幅度,轻拉慢推,再加上林佳萍里面的汁液横流,不一会林佳萍就适应了。

  “娘啊,真是好受死了,快点快点!”林佳萍的声音一下没有遮拦起来。

  马小乐一听这还了得,慌忙一退身子,“啵”一声褪了出来。林佳萍一下感觉被抽空了,极度空虚失落起来,“马小乐你咋了?”

  “林大姐,你咋这么大声呢,是不是嫌没人来看景呐?”马小乐松开裤腰带,将家伙放了回去。又拍了拍林佳萍的白花花的大腚,“林大姐,赶紧下来提裤子走,到你说的供销社后头去,省得在这里被逮到。”

  林佳萍想想也对,抓了裤子下到水泥台下,和马小乐一起又溜了出来。

  供销社后头的那片小树林子其实也不算偏僻,那块地也是供销社的,可当初供销社建大院时没钱套那么大的院子,所以就留下了那片空地。不过头几年有人开始打那块地的主意,想去盖房子,就连乡卫生院都想利用那块地扩大地盘。供销社主任一看不对劲,连夜带人挖下树坑,一早买了一人多高的杨树苗都种上了,这样,就把自己的地盘给稳住了。杨树长得快,没几年这里就成了片像样的杨树林,不过因为当初栽树时栽得太密了,多少影响了些生长,所以到现在还没砍伐。

  林佳萍和马小乐进了杨树林,里面有大大小小的草垛。林佳萍对这里熟悉,拣了个去年刚收成的草垛倚了下来,“马小乐,这草垛好,没霉味儿,也没有小虫子!”

  马小乐到了树林子有了种兽欲,他觉得在这里行事就跟在河边草地上压倒金朵的感觉差不多,翻腾着的欲血有着无比强悍的力量。

  小草垛不大,林佳萍几乎是躺上去的。马小乐这次是十足的铁硬且壮大,林佳萍还没有泌太多的爱液,马小乐挺着鸟棒有些艰涩行进着。然而就在这艰涩的的行进中,林佳萍体会到了另一种无比的快感。

  林佳萍想大声叫,然而树林子外头隔条路就有人家了,不能太放肆。然而林佳萍实在不能控制住自己,她甚至想哭,欢快的想放声大哭。

  林佳萍在马小乐有节奏的推动下忍无可忍地发出了几声类似于嚎叫的喊声,马小乐把口袋里的手帕逃出来塞到了她嘴里。可是不行,手帕太小了。还是林佳萍自己有办法,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放进嘴里狠狠地咬着,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马小乐这下可真是要放开手脚了,压在身子下的林佳萍就像一片肥沃的大草原,可以任由他烈马般纵横驰骋。以前可不是,柳淑英、张秀花她们几个,马小乐在她们身上觉着是在曲折窄小的林间小道穿行,侧着身子还怕碰到啥。现在可真是大不一样了,林佳萍的身架那绝对是块料,马小乐感觉自己那玩意儿就跟生产队里那跟搅大锅的粗楠木棒一样,可以在大锅里前后左右地挥动着。

  不过林佳萍毕竟是个普通的女人,虽然她的身子架不小,可不是那种有着特异能力的女人。而马小乐不是,天生好大鸟,再加上那奇异小狗鞭的效用,一般的女人哪里能让他真的是彻底放开手脚去猛冲呢?

  但是马小乐毕竟是遇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大叉子,较之以前的大度纵横已经让他很得意自足了。

  林佳萍低沉的呜咽传递出的声声全是透顶的欢快,她伸出长长的手臂环绕着马小乐的后背,像树藤一样缠着他。这种缠绕让马小乐有种挣脱的快感,他猛烈地晃动着肩膀,带动着全身起起伏伏……

  林佳萍低沉的呜咽最终爆发成犀利的尖叫,硬挺的身子昭示着她有了在地狱和天堂之间转换的极致快感。特别是马小乐随之的喷薄而出,像火热的钢珠密密麻麻地镶嵌进一块薄冰上,林佳萍的身子刹那间由硬变软,懒散无力地斜躺在被压得变了形的小草垛上。

  这种犀利的尖叫持续了一段时间,以至于附近的人都害怕晚上出去,说是有狐仙来侍魂了。

  但又一段时间后,叫声就没有再出现。

  原因都是因为林佳萍是个直肠子。因为被马小乐拱得欢快,她有些难以自矜,每每在食堂开饭时总会对马小乐有所不一般的举动,不是把马小乐叫道后堂去吃,就是端着盘小炒放到他面前。时间长了,有人注意了,尤其是吉远华,他竟然跟踪林佳萍,发现她去了小树林子。好在那时林佳萍和马小乐已经各自行动前往树林子了,否则准得被吉远华知晓个一清二楚。但即使是这样,吉远华还是长舌妇般把林佳萍去树林子里的事说了出来,所以没过多长时间,风言***在所难免。

  庄重信作为林佳萍的舅舅,听到后自然不能不闻不问。

  “虽然你是我外甥女,但你要做出啥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我照样会把你赶出这乡政府大院!”庄重信说这话是吓唬林佳萍的。但林佳萍不经吓,从庄重信办公室出来就找到马小乐,说往后得注意点了,要搞得到后面水库边上,在哪里叫唤就没事了。

  马小乐说那水库边上多凉啊,估计家伙受凉都不愿抬头了,那还搞屁事。

  “那就等等呗。”林佳萍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春天的,那时不冷不热的刚好,还能在水库边洗洗呢,多省心!”

  马小乐看着林佳萍,果然是“人大憨,狗大愣。”现在他觉得林佳萍憨得很,不过要不是她年龄的问题,应该很可爱。

  林佳萍说停就停,性格使然。可马小乐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夜夜欢愉,还有些收不住。不过好在工作上的事情多了,一时分了不少精力,还算能熬得住。原来马小乐主张的税收摊派到各村的事情见成效了,各村的支书怕完不成任务真的被拿下,个个都很积极,赶在开春前,十五个个村子有十二个村完成了指标。冯义善相当兴奋,把马小乐叫到办公室,硬是夸奖了一番,说干得好,并让马小乐再加把劲,亲自去那三个没完成任务的村子跑两趟,争取圆满一些。因为冯义善有他的打算,尽量让各村都乖乖地把任务都完成了,要不到时真的拿下村支书还真不是个易事,毕竟村支书是党委口的,他冯义善是乡长,虽然挂着乡党委副书记的头衔,但还是管政府口的事,怎么能说把村支书拿下就拿了呢?拿个村长还还差不多。

  其实这也不是事情的关键,事情的关键是他和党委书记庄重信一样落入俗套:党政一把手之间关系不融洽。虽然他们表面上客客气气,大会小会都一团和气,可背后却暗自较劲,在很多决策上都不能一致拍板。因此冯义善怕有的村子完不成指标任务,到头来当家说话的村支书又没能拿下,那样的话,那些乖乖“就范”的村支书心里哪能平衡,那他冯义善还有啥威望呢,所以冯义善再三嘱咐马小乐,一定要把那剩下的三个村子给尽快安抚了,把钱款缴上来。

  冯义善的嘱咐马小乐当然不敢怠慢,整天就和司机老王下村,软磨硬泡威逼利诱,一会红脸一会白脸,就凭那三寸之舌,搞得三个村支书一愣接一愣,最后都答应在春耕前把钱缴上。

  这事是个喜事,同时喜得还有另一件事,柳淑英的工作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吴仪红想尽办法申请组建了一个卫生执行督导小组,隶属与后勤管理,和食堂是一个级别的,柳淑英作为组长,和林佳萍享受一样的待遇。

  马小乐对此事相当满意,但也在琢磨着解决一个问题:他允诺给吴仪红的,只要安排了柳淑英,他就请她去县上玩玩,玩啥啊,不就是让吴仪红玩他的大鸟么!

  正文 【133】 使嘴
  
  解决的办法还没琢磨出来,吴仪红就主动找了过来,娇滴滴地问啥时能请她去县上玩玩。

  此时的马小乐还真是的的确确地不想和吴仪红有啥瓜葛了,虽然林佳萍暂时收场了,但柳淑英又到来了,而且柳淑英的到来更让马小乐心舒意坦,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自打柳淑英到了乡政府大院,马小乐一下就觉得这大院亲切多了。本来马小乐来乡政府上班,多少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处处小心翼翼谨小慎微,但柳淑英一来,他一下有了种依靠感,虽然柳淑英根本就帮不了他啥,可他就是有种小船进了港湾的感觉。

  有了这种感觉,马小乐安坦多了,对吴仪红曾经有过的那么一点冲动也踪影全无。所以,面对吴仪红撩骚似的发问时,马小乐只好搪塞起来。

  “吴主任,你看我现在实在是忙得脱不开身,冯乡长又安排了些事情给我,我得好好干哪。”马小乐说得情真意切,“吴主任,我也不容易啊,冯乡长那时点名把我从小南庄村要过来,不就是要我干点实事么,如果我不好好表现,估计还得被打回小南庄村。”

  吴仪红听了,点了点头,不过又微皱起眉头问道,“是这么回事,不过啥事也得有个过程呐,得一步一步来,急也急不来,怎么说,连请我去县里玩一趟都抽不开时间?”

  “哎呀,吴主任,你可能不了解我现在的心情,真是太焦躁了,觉都睡不香。”马小乐一脸痛苦的模样,“吴主任,我觉得吧,我来乡政府办公室,唯一可依靠就是你了,你美丽又善良,对我的很多关怀照顾都让我很感动,说实在的,我没把你当成是主任,我觉得你就是我的好姐姐,一想起你心里就暖和和的。所以,在我最关键的时刻,你不支持我还有谁能支持呢?”

  马小乐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太虚假太肉麻。可人就有奇怪的地方,只要被夸被赞美被追捧,就明知是假的也高兴。吴仪红当然不会例外,听了马小乐诉苦似的赞许和推崇,那心里头也是乐颠颠的,“哎呀,小马,瞧你说的,我也没把你当成是下属啊,我看你也跟小弟弟似的呢。”

  “所以啊,吴主任,你看现在我这么紧迫,哪里还能抽时间去陪你到县里头呢。”马小乐小叹一口气,把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拍了下,“这样吧,吴主任,再稍微等等,反正以后机会还多着呢。”

  吴仪红一时被说得上了套,点着头说行,要马小乐反正不要忘了曾经说过的话就行。马小乐拍着胸脯说那是当然,大丈夫说话是算话的。

  吴仪红很满意,两手插进口袋,晃着屁股要走。马小乐赶紧又叫住了,“唉,吴主任,还有个事你看能不能再帮帮?”

  “啥事啊,你说我能不帮你么。”吴仪红站住步子回身道,“不过到时你可得好好报答报答我嚄。”

  “那是当然了,我不好好报答你,那老天也不愿意啊!”马小乐呵呵笑着。

  “行了,有啥事就说吧,别尽说些好话来哄我开心了。”

  “看你说的,我说的都是真话,真的好话!”马小乐打了打嗓子,“就是我那表姐的事,能不能给她安排间宿舍呢。”柳淑英没住在政府大院,也不可能住大院里,因为二愣子也随她来了,得和赵如意一起住小学里头。赵如意也不木讷,老早就向学校里申请了一个带小院的房子。他说媳妇要到乡政府上班了,得过来住。学校听说赵如意的媳妇在乡政府上班,也不敢怠慢,立马就安排了。

  其实小学和政府大院离得并不远,可马小乐有想法,想到柳淑英的床上温存,所以想让吴仪红给她也安排间单身宿舍。

  “这事不好办么,单身宿舍还好几间呢,就你宿舍旁边就有两间空着的。”吴仪红习惯性地甩甩头发,只要她得意起来就会甩,“这样吧,明天就把钥匙给她,简单收拾收拾就能住。”这话不假,马小乐清楚,大院里的单身宿舍都是一个模式,就是一个筒子间,中间放两张橱子,橱子背后是床,床前是张办公桌。橱子前面是张桌子,两张长凳子,墙角还有个脸盆架。此外就没啥了,都是自己添补。

  马小乐对吴仪红说代表表姐谢谢吴主任。没想到吴仪红轻轻叹了口气,让马小乐很纳闷,“吴主任,咋了,好像不太情愿么。”

  “你还真是说对了,真有点不情愿。”吴仪红说这话不像是开玩笑。

  “怎么不情愿了?”马小乐一时转不过弯子。

  “你表姐抢了我的风头!”吴仪红脸上露出半真半假的笑,“你表姐真是生错了地方,可惜了,瞧她长得那模样,连我都羡慕,自打她来了,我感觉看我的眼睛少多了,都长她身上去了。”

  马小乐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吴仪红说得不错,柳淑英来的第一天就有效应。那天柳淑英打扮得很得体,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盘了个鬏,清雅的脸蛋,在高挑白晰的脖子上尤显庄典之美。还有条爽的身段,凸起凹下粗细均匀,的确是有番非同寻常的美。

  “不说别人吧,就庄书记的眼睛都不正常。”吴仪红的口气透着些妒忌,“还从没看过他眼睛如此放光的呢。”

  “就是啊,庄书记好像从来都不近女色的。”马小乐的确感到惊讶。

  “啥不近女色啊,是他搞不起女人!”吴仪红说到这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庄书记是有心无力,他那东西不行。”

  “你说庄书记那玩意儿有毛病?”马小乐又是一惊,“吴主任,你开玩笑吧,听谁说的?”

  “开啥玩笑,这事能开玩笑么,要是庄书记知道了,那还不扒了我的皮嘛。”吴仪红做模做样地说道,“冯乡长亲口对我说的!”

  “冯乡长?”马小乐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吴主任,别不是冯乡长想败坏庄书记乱说的吧。”

  “怎么可能,你也把冯乡长想得太没水平了。”吴仪红嘻笑着,“以前冯乡长和庄书记还很要好呢,两人一起去县里开会时洗澡按摩了,还搞那事呢。后来冯乡长逮着机会自个又去了,还找了上次的那个小姐,结果那小姐打趣地说上次和他一起来的那个男人怎么不中用,老是让她姐妹使嘴搞。”

  “哦,这么说来那庄书记是真有问题了。”马小乐点头说着,若有所思。

  “那是了,千真万确!”吴仪红笑道,“我看呀,你表姐要是被庄书记看中了,八成也是要使嘴了。”

  马小乐一听吴仪红说这话,心里一下升腾起一股怒火,想把她的嘴巴给抽歪,她竟然敢亵渎柳淑英!

  情由心生,马小乐的脸上一阵抽搐,压根紧咬,两边的颌骨不断抖动着。

  这表情让吴仪红吃惊之外有点恐惧。“小马,咋了?”

  马小乐没回答,怒火让他有些失去理智,“吴主任,你喜不喜欢用嘴搞?”声音有点发狠。

  吴仪红看着马小乐,跟着了魔一样,害怕地摇了摇头。

  “还摇头呢,你先来试试吧!”马小乐一把按住吴仪红的肩膀,使劲朝下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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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6:53:24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134】 男人

  吴仪红显然是被马小乐给吓住了,瞪着惊恐的大眼慌慌地道:“小马,你要干啥子?”

  愤怒中的马小乐哪里能听得到吴仪红说话,将吴仪红压得蹲下来,又抓起她的头发向后一拽,吴仪红可怜巴巴地仰起了头,面对着马小乐的裆部。

  “你不是说使嘴么,你先来下试试,我感觉下是啥滋味。”马小乐另一只手开始伸进裤子的小便口里。

  吴仪红一见是这回事,反倒不怕了,呵呵地笑着,“小马,我,我可没使嘴搞过,那玩意儿怎么能用嘴呢。”

  “别装了你,你和冯乡长在一起啥没干过啊,还装纯呢!”由于急躁,马小乐掏了几下都没掏出来。

  “呵呵,小马瞧你急的,你就是要我使嘴,那也得然我准备准备呐,咋一下就这么急暴呢,刚才还把我下了一跳。”吴仪红在马小乐的强迫下似乎很受用,边说边用迷离的眼光看着马小乐。

  马小乐套了几下没掏出来,愈发显得焦躁,索性把手拿出来开始解裤腰带了。

  “小马,咋搞这么大动静的?”吴仪红微张着嘴巴,似乎等待着马小乐的鸟棍蹿蹦出来好一口咬住。

  吴仪红渴望的神态让马小乐突然清醒了过来,他对自己的举动感到不可思议,可是裤腰带都揭开了,仿佛有点骑虎难下。

  “咋愣住了,快啊?”吴仪红开始拿手在马小乐的裤子外面摸蹭起来。

  “吴主任,这,这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马小乐支吾着,“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咋能这么个搞法呢。”

  “哎呀,来嘛来嘛,都这样了还遮掩啥。”吴仪红显然是急不可耐了,一把抓下马小乐的裤子,只剩下个内裤,“小马你还害羞哪,瞧你刚才那样,恨不得把我吃下去呢!”

  马小乐无话可说,任由着吴仪红掏出了他的话儿在手里摆弄着。

  这是吴仪红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马小乐,她反复用手比量着,凑近了看着,似乎在验证她的真假,“天哪,好大好大!”

  最终,吴仪红轻蹙眉头,闭着眼睛,羞怯而又勇敢地张开了嘴巴……

  “咔咔……”忘情的吴仪红没几下就张嘴急急地甩出了马小乐的鸟棒,干呕起来,吐出一大口黏涎来。之后她抬头看着马小乐,眼睛被憋得通红,眼圈里全是挤出来的泪液。

  “吴主任,看来你真是没使过嘴呐,咋搞得这么狼狈?”马小乐忍不住呵呵笑了,“算喽算喽,还是等以后用你下面的嘴慢慢来咧。”说完就拽上裤头,提上了裤子。

  吴仪红擦了擦嘴角的涎液,又揉了揉眼睛,“啥啊马小乐,是你这玩意儿太大了……”

  “砰砰砰……”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

  马小乐警觉地坐回了办公桌前,吴仪红也起来整了整衣襟,端正地站定了。

  “谁啊?”马小乐大声问道。

  “马小乐,吴主任在你办公室吧?我是柳淑英,有事要找她。”

  一听是柳淑英,马小乐赶紧起来开门,“阿……”马小乐还是习惯了叫她阿婶,不过现在不行了,“啊,表姐啊,你怎么知道吴主任在这里的?”

  “我到她办公室去找过,吉主任说她可能在这里。”柳淑英脸上一汪浅笑,别提多让人舒心了,马小乐想抱着她一顿猛耸,那种感觉很不一般,肉体上感觉是紧巴紧巴的,但精神上却像鱼儿回归了大海。

  柳淑英显然读懂了马小乐的眼神,但只好装作不知,抬头对吴仪红道,“吴主任,刚才我查看了下卫生小组的配备,应该买几把好一点的扫帚了,最好再陪个简便的小推车。”

  “大概需要多少钱?”吴仪红对柳淑英说话很温和,因为柳淑英身上的气质让她感到自己的弱势,两人照面,只要柳淑英正视着她说话,她强横不起来。

  “不多,最多也就三十几块。”

  “行,我等会写个条子,你拿着到会计室先支四十块用。”吴仪红不假思索地说。

  柳淑英听后转身走了,吴仪红“咔咔”地又使劲吐可两口唾沫,边走边看着马小乐摇头道,“以后可不使嘴了,受不了。”

  马小乐坐在办公桌前嘿嘿直笑,忍不住小声自语道,“娘的,你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笑过之后,马小乐仍旧放不开心事,还是柳淑英,刚才吴仪红说了,庄重信瞧上了柳淑英,早晚会对她下手。对这件事情,马小乐是绝对不会让庄重信得逞的,他必须在庄重信行动之前想出办法。不过马小乐初步分析,庄重信短期之内是不会有啥动作的,起码得有个接触柳淑英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也绝非是一时半会的。这一点让马小乐多少放了些心,因为他会慢慢想出办法来的。

  在办法想出来之前,马小乐过得算是很惬意的了。林佳萍收敛了,吴仪红也暂时不找他要求那事了,剩下的只有柳淑英。

  尤其是柳淑英有了宿舍之后,马小乐简直是乐翻了天。每周,柳淑英都会至少一次借口第二天一早要忙不回去,夜里,马小乐自然就会爬上她带着特殊香香味儿的床。自然,一番酣畅淋漓的云雨之交最终会让两人荡涤一切杂念,赤裸的身体,赤裸的灵魂,相拥交织着,那绝对是一场洗礼。

  不过令马小乐有点不习惯的是,当他骑上柳淑英的身子后,柳淑英总会让他喊“淑英”,而不是先前的“阿婶”,马小乐开始不懂为啥,他也不问,只是照着做了。让马小乐奇怪的是,每当他进入柳淑英的身体后开始喊“淑英”的时候,柳淑英似乎异常兴奋,而柳淑英的兴奋又刺激着他雄性激素的分泌,愈发勇猛,他每喊一次之后,就会凶猛地顶上几下。每每这时,柳淑英总是会陶醉地挺起胸部,脸向后仰着,两手抓住马小乐的肩头,“男人,你弄得淑英真是舒服!”

  数次之后,马小乐问柳淑英为啥要那样喊,柳淑英说她想把他当成她的另一个男人。马小乐又问为啥,这时柳淑英神情总会黯然下来,说:“我不把你当成我另一个男人,那我留在宿舍不回家去会很自责的。”

  马小乐这才明白了是为啥,他觉着柳淑英简直是太好了,好得让他无法离开!当然,柳淑英也不想离开马小乐,她曾经问过她自己为什么,她自己都说不清。

  柳淑英不想离开马小乐可以不离开,但有个女人也不想马小乐却不得不离开。

  这个女人就是林佳萍。

  穿暖花开之前,林佳萍就离开了沙墩乡政府大院,远远没有等到春暖花开,和马小乐一起到水库边洗完了弄,弄完了再洗。

  这事是庄重信安排的,从根本上说,庄重信确实是想为了外甥女林佳萍好,总觉着她应该再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而不是和马小乐这个年轻人混在一起。林佳萍和马小乐的关系,在沙墩乡政府也不是太隐秘的事情了。尤其是因为有了吉远华,他那嘴巴像漏勺一样,见谁都弄几句,所以庄重信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本来庄重信是准备把马小乐弄走的,让他离开乡政府大院,至于去哪里他就不管了,估计大多是回到村子里去,总之他会向冯义善施压。可偏偏突然冒出个柳淑英来,让庄重信改变了主意。庄重信听说柳淑英是马小乐的表姐,心想如果他弄走了马小乐,柳淑英作为他表姐肯定有意见,如此一来,要想接触柳淑英套近乎的可能性就不大了。平常一般的女人,庄重信完全没有这种担忧,都是可以直来直去,软硬兼施就可以弄到手,可他觉得柳淑英不是一般的女人,不管是软手段还是硬手法,都不能唐突,得慢慢来。

  所以庄重信最后决定把外甥女林佳萍弄走,他托了好大的关系,把林佳萍弄进了县轻工商场去上班,留下了马小乐。

  林佳萍开始不愿意,还惦记着要和马小乐到水库边叫唤呢!不过她又架不住庄重信的压力,而且觉得毕竟是到县城上班,平时求都求不来呢,再者林佳萍也想了,也不过就是去县城上班而已,又不是一去不复返天隔一方了,平常来来回回的难道还没有机会么。她找马小乐谈了,马小乐也想林佳萍赶紧离开要好的多,边说去县城有啥,去县城反而好,到时他去找她的时候不管怎么搞这沙墩乡也不会有人知道了,更不会有人管了。林佳萍一听是那么回事,就欢天喜地地去县城上班了。

  林佳萍走后,马小乐顿感轻松,要知道林佳萍这个急性子的女人是很不晓得作一些掩护的,有时一些言语和举止让马小乐真是难以平静地接受,而她却觉着无吊所谓。不过这方面算是轻松了,可另一方面却又有压力了。冯义善找到马小乐,说该下去调研调研,弄点事情做做,让乡里的经济有点起色。冯义善说,你马小乐在小南庄村能搞得整个村子红红火火的,到了乡里就不能折腾一下,多少也得弄个亮点来看看啊,要不到时提拔你也不服众呐。

  马小乐连连点头说是,回去后就冥思苦想起来,心想不管怎么着,也不能再搞老一套了,难道还能让沙墩乡十五个村子家家户户都种蔬菜养鸡鸭鹅么!

  事想多了精神就不好。

  马小乐接连几天的蔫吧样引起了柳淑英的注意,问是咋回事。马小乐不好意思说是被工作愁的,那可没面子,于是便说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提不起劲儿来。

  柳淑英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多日不回家想家了,刚好她也要回家看看房子,收拾收拾,不能让家里给蜘蛛网给兜了,得回去打扫打扫,还有地里的庄稼,也不能荒了,得托付个人家照顾一下,到时收成了,两家各分一半。柳淑英提出要和马小乐一起回村去看看,散散心就会好。

  马小乐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虽然他知道这对他的工作没啥帮助,不过他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也是该看看马长根和胡爱英。

  “那就明天中午吧,吃了午饭就走,下午请个假,赶黑就能回来。”柳淑英说。

  “成,就明天回去。”马小乐点头答应。

  正文 【135】 天日
  
  第二天中午阳光很好,春天的气息浓烈起来。

  马小乐在办公室里走着,觉着有点热,脱了外套挂在椅背上,振了振胳臂,高声朗读起来:“春姑娘来了!男人急着脱衣服了!”他走到后窗户前,看看楼后的屋顶上那最后一块积雪是否融化了,马小乐曾经说过,如果那块积雪划了,春暖花开的时节到了。

  积雪早就没了,连阴渍的痕迹都没有。

  “咋忙成这样,都没注意到呢!”马小乐一阵兴奋,忙走到门前拉开出去,站在走廊里往下看,大院的花坛里还真是有花儿打骨朵了。

  中午吃过饭,马小乐本来打算找吴仪红安排个车子的,可柳淑英不让,说骑个自行车就挺好。马小乐听柳淑英的话,找了辆结实的新自行车,“飞鸽”牌的,驮着柳淑英就出发了。

  通往小南庄村的路是还是老样子,曲曲折折,不过还好没有坑洼,要不坐在自行车后面屁股都得给颠散了板。

  暖融融的阳光在头顶晒着,温和的小风吹拂着马小乐的耳际,很舒服,“淑英!”马小乐已经习惯了这种叫法,“这光景好吧,小风吹得舒舒服服的。”

  柳淑英听了果真是打心眼里的舒服,忍不住轻轻靠了马小乐的后背,两手环保了他的腰,将脸贴在他后背上,“小乐,我想喊你男人,可现在不能。”

  “为啥啊?”马小乐明知故问。

  柳淑英只笑不语,搂紧了马小乐的腰,贴得更紧了。

  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照在飞转的自行车崭新的钢圈上,发出闪闪的刺眼光亮。马小乐猛蹬几下,按了铃铛,自行车便在一串清脆的铃声里飞快地向前驶去。

  “小乐,我们走小路吧,到村头我下来自个回去,要不给人看到了不好说。”柳淑英沉浸在幸福中,却也没有忘形,还知道该如何去回避现实。

  “行啊,那我们走西岭上的小道吧。”马小乐拐上了西岭的小道,这里是起伏的地势,庄稼种得少,大都插了些柳条,柳芽子泛绿早,现在早已是绿油油的一片了。

  “淑英,你看这柳条多好呐!”马小乐兴奋地叫着,蹬起自行车来很有劲儿。

  “是的男人,这柳条还真是漂亮呢!”柳淑英小声应了一句。

  声音虽然小,可马小乐听得清楚,他一下刹住了前后闸,用脚撑住车子,扭头对柳淑英道,“淑英,我想到柳条地里好好弄你一番!”

  柳淑英红着脸,依旧小声道,“俺不管你,反正现在都由着你了。”

  马小乐一见是这样,哪里还忍得住,歪了自行车让柳淑英下来,就把车子扛起来跨过领沟子,把车子藏进小渠后的芦苇里,“淑英,这样就没人能知道了吧。”说完,又跳过来拉着柳淑英的手走了回去,钻进了密密麻麻的柳条林中。

  柳条林在春风拂煦下沙沙作响,马小乐瞪着发红的眼睛看着柳淑英,“淑英,我觉得现在就跟那年我在玉米地里把你按倒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劲儿。”

  柳淑英趴在马小乐的肩膀上,“有劲儿你就使吧,我让你使得舒服,可你别太过了,还得慢点,我可受不了你那大玩意儿。”

  “那个你放心就是了,都多少次了,你还不相信我的火候么,保准让你舒服到骨头里去!”马小乐抬脚踩倒两排柳条,相互压着,软绵绵的,就跟个大垫子一样。

  柳淑英被放在了大垫子上,马小乐穿着粗气压了上去……

  这一次,柳淑英真正算是放开了喉咙,在这荒岭之上,是没有什么人经过的,所以每到及至之时,柳淑英都叫出了让马小乐有些震颤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一种召唤,唤起了马小乐生生不息的力量,他像大海的波涛一样,一轮一轮地冲向柳淑英那并不是很阔大的“港湾”,无休无止,直至柳淑英像棉被一样,从头到尾地摊了开来……

  当马小乐气喘吁吁地爬下刘淑英的身子后,柳淑英才幽幽地睁开眼睛,“男人,我觉得天在旋,地在转。”

  马小乐却嘿嘿笑了,“我没有,我只觉得这次日得真是过瘾!你叫得也太好了,让我浑身起劲!”

  柳淑英嘴角一翘,微微地笑了,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回味,“我也是,这次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疯婆子,只知道好受了就大喊大叫。”

  他一言她一语,马小乐和柳淑英聊了大半个下午。爬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挂在西山头了。

  “淑英,咱还回村嘛?”马小乐提着裤子站起来问道。

  柳淑英半身赤裸着坐在柳条上,理着头发。马小乐一看这情景,下面的鸟棒“呼”地一声又跳了起来,“淑英,我还想再操一下!”

  柳淑英抬头一看,皱着眉头笑了,“你真是没完没了了,我看是不是该用这柳条子给你变革笼头套上,让你翘不起来!”

  马小乐被说得不好意思,缩着屁股硬生生地把大鸟放进了裤裆里,“嘿嘿,淑英,你晚上要是不会学校去住,我还要搞你!”

  “不行了,晚上我得回去,说好了的。”柳淑英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马小乐觉得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在柳淑英面前,是不能提到她的家的,更不能提赵如意和二楞子,只要一提,柳淑英就会消沉起来。

  “淑英,咱不说那事了。”马小乐呵呵笑了,“等会带些柳条回去,你给我编个笼头啊,看能不能罩得住我!”

  听了这话,柳淑英又笑了,“好啊,多弄些带回去,反正我晚上也没多少事情,刚好多编几个给你,非把你给罩住不可!”

  就这样,两人说说笑笑,带着一大捆柳条扭头又回去了。

  这一天,马小乐觉得特别有意义,后来为了纪念,马小乐给这一天定了个名字:天日。

  马小乐觉得里面有两个意思:第一,那一天是老天安排给他的日子;第二,对柳淑英的那一日,有着天赐的福音,日出了名堂。

  日出了啥名堂?

  还得从柳淑英要给马小乐编笼头说起。

  那天回到了乡里,柳淑英就带着柳条回家了,当晚就给柳条剥了皮,并用盐水浸泡起来,第二天拿出来,两天就风干了。这样弄的柳条雪白雪白的,而且编制成的东西还不会走形。

  第五天的早晨,柳淑英去乡政府大院时带了大大小小五个篮子给马小乐。当时马小乐还在屋里睡觉呢,柳淑英以他表姐的身份进去自然是没啥说的。

  马小乐看着大大小小的柳编小篮子,觉着真是好看,直夸柳淑英心灵手巧。柳淑英没和马小乐多说什么,因为卫生组就是一早有活干,她得去看看,尽量把大院弄得干净利落。

  柳淑英走了,马小乐也起床了。一番洗漱之后,准备到食堂吃饭,不过还没出门,吴仪红就抱着一摞信封走了过来,“小马,你去办公室时把这写信封给带上,要装文件用。”

  “行,先放桌子上吧。”马小乐在门口弯腰系着鞋带,头也不抬地说。

  吴仪红进了屋子,一看到桌子上的小篮子就啧啧称赞,“呀,这么精巧的小篮子,真是好!”吴仪红提着两个走出门外,“小马,这篮子是哪儿来的,给我俩行不?”

  “成,你拿去吧,柳条篮子嘛,你要多少都成。”马小乐嘿嘿笑着,“我只留一个做笼头就行!”

  “笼头?”吴仪红不解,“啥笼头啊?”

  马小乐不想和吴仪红开这个玩笑,边说没啥,随便说说的。吴仪红也不追问,只顾低头瞧着篮子,“这小篮子床头或桌子上的,盛放点东西不正好么,而且又这么好看,如果给它染上点颜色,还是很好的装饰品呢!”

  马小乐听了直笑,觉着吴仪红头脑坏了,“吴主任,我看你是咋的了,不就俩小篮子么,要是我给你个百儿八十的,你还不乐颠了啊。”

  “啥百八十个的,要有百八十个的我就拿到街上去卖喽。”

  “卖啥啊,也就你这样的闲人买了。”马小乐呵呵笑道,“买这玩意儿有啥用处,能盛啥玩意呢。”

  “这你就不懂了,刚才不是说了么,给它染染色,弄得漂亮点,就不单单是装东西盛货了,摆哪儿都看,只要它个样儿就行了。”

  “光好看有啥子用,到街上去卖给谁啊,像吴主任你这样的人恐怕不多哟。”

  “像我这样的人确实不多,可人家国外的人喜欢呐。”吴仪红道,“要是真的多起来,我卖到国外去才好呢!”

  “卖到国外?”马小乐歪着脑袋一笑,“吴主任,你能耐大啊,能把这小篮子卖到国外去!”

  “唉,小马,这你就不懂喽。”吴仪红颇为得意地说道,“我有个亲戚,是远房的一个叔叔,在市里工作,是经贸局的,他就能帮忙联系卖到国外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马小乐脑袋瓜子一个闪光,假如真是这样,何不建个柳编厂,带领沙墩乡那些手稍微灵巧些的人编编篮子,去赚外国人的钱呢?!要是搞好了,肯定又会是个好事儿!

  正文 【136】 要去市里
  
  “吴主任,你说这是真的?”马小乐头也不歪了,端正了看着吴仪红。

  “啥真不真的啊?”

  “就是卖篮子的事!”

  “那当然了!”吴仪红似乎觉得马小乐有些少见多怪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去年我到那叔叔家还听他说来着,人家有的县里都靠这个发了财呢,好多村民呆家里,农闲的时候一天都十多块地挣呢!”

  “哦。”马小乐答应了一句,脑子里“刷刷”地转着,觉着很有必要找下冯义善,“吴主任,估计不出问题,明天我就请你到市里玩玩,咋样?”

  “啥?!”吴仪红眼睛瞪得溜圆,“马小乐你说啥,你要请我到市里玩?”

  “那是了,我没跟你开玩笑。”马小乐回屋拿着那摞信封,“走吧吴主任,发啥愣啊,去食堂吃饭要紧呐!”

  吴仪红那小心里头是“咚咚”直跳,咋马小乐就说要请她到市里去玩呢,其实去哪里玩都一样,吴仪红最感兴趣最心跳的就是马小乐的家伙,上回捧在手里仔细看了,黑里透红,红里透亮,果真是个厉害的货。不过吴仪红挺担心,万一马小乐要不知死活地搞,那还不得给他捣死过去么。但是吴仪红也并不害怕,毕竟他马小乐是个人,是人就知道分寸,哪能往死里整女人呢,那样一来,剩下的全是爽死过去的舒服了。

  吴仪红头一次乖乖地跟在马小乐后头往前院走去,食堂就在西院墙边上。“马小乐,你刚才说的那事能定下来?我们明天就去市里?”

  “不说百分之百,估计也有八九十吧。”马小乐一脸自信,大踏步在前面走着。

  马小乐这话没错,他的确有这个自信,因为他相信冯义善会听他的安排的。

  吃过早饭马小乐就到办公室,等着冯义善来上班。

  直到九点多,冯义善才来到,端着保温茶杯不紧不慢。马小乐不失时机地跟了过去,一进办公室就满脸喜色地说道:“冯乡长,我想出了个项目,要是搞成了,咱沙墩乡又能出个头了!”

  “哦!”冯义善拿起桌上的报纸瞄了一下,很尊重地看着马小乐,“小马,来,坐下来慢慢说,啥项目?”

  “柳编!”

  “柳编?”

  “对,是柳编!”马小乐坐进沙发,身子向前探了探,“咱沙墩乡的柳条您是知道的,不缺吧?”

  “那是不缺,那沟沟岭岭的,不到处都是嘛,农民用得着,得编筐子下地用呢。”冯义善点了点头,拿起香烟扔了一根给马小乐,“抽根烟稳住了,慢慢说,里面有啥道道。”

  马小乐接过烟赶紧点了,“冯乡长,那柳条编成筐,是给农村用的,可要变成漂亮的小篮子,那就是给城里用了,而且外国人用得更多!”

  “哦,我知道,你是说编篮子卖啊。”冯义善呵呵一笑,“有啊,你看集市上不也有么。”

  “那不一样。”马小乐对冯义善的无动于衷很是着急,“冯乡长,咱搞个上规模的,大批量的,到时出口卖到国外去,那可有赚头呢!如果不出意外,柳编搞好了,一年下来那县里的税收任务就能解决一半!”

  “呵呵。”冯义善笑了,“小马,有些事情不是靠想象的,得有实践经验,你说柳编那事,能不能搞得起来我觉得还是个未知数。”冯义善掐灭了烟头,“搞柳编,咱沙墩乡是不缺原料,可你知道编啥玩意儿好卖,有哪些规格,又有多少需求量?”

  马小乐摇了摇头。

  “所以嘛,年轻人做事要俯下来,不能飘。”冯义善又是一笑,“不过你这种精神是好的,毕竟是动脑子了,在寻求发展和突破,这个是很好的!”

  马小乐听冯义善这么一说着急了,看来他对柳编这个项目并不看好,“冯乡长,你问的那些我是不知道,不过咱到市经贸委去问问,打听打听学习学习不就行了么,我觉得这项目可搞!”

  冯义善身子朝后一仰,轻轻拍着椅柄,“哎呀,小马啊,你很有干劲和魄力,很好,可做啥事得有路子,你去市经贸委,找谁去?说得不好听点,可能没人睬你呢!”

  “有啊!”马小乐一听有戏,赶紧站起身来,“吴主任她有个亲戚在经贸委,可以牵线搭桥的!”

  冯义善本来这么说是想回了马小乐,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考虑到年轻人的积极性不能打击,冯义善笑了笑,“那成,小马,你找个时间和吴主任联系下,看能不能让她那个亲戚帮帮忙,去了解了解,等了解过后,你再把情况综合考虑一下,有啥结果再向我汇报一下。”

  “不用找时间了,就明天!”马小乐不假思索,“冯乡长,这事得尽早呐,现在地里的柳条几乎都熟了,时间可等不及,没准回来就能上项目开工了!”

  “哈哈……”冯义善笑了,“行行,小马,看来到底是年轻人啊,干劲十足,明天你就看着办吧!”

  “那好,有冯乡长的支持,这事肯定能成!”马小乐心里一时松快多了,“明天我和吴主任一起去一趟,直接找她那亲戚,估计人家刊载吴主任的份上抹不开面子,会给咱说说情况的。”

  “行啊,这事你尽管去办吧。”冯义善的口气很平和,“小马,要是没啥收获也别灰心。”冯义善说这话是怕马小乐办不成事灰心丧气。

  不过兴奋头上的马小乐没有领会到这个意思,“冯乡长你放心,我觉着这事能成!”

  “好吧,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吧,刚好让吴仪红安排个车子,明天就出发去市里跑一趟,不过时间可不能长啊。”冯义善点着头,心想年轻人吃点苦头碰个挫折也不是坏事。

  马小乐出了冯义善的办公室,兴奋地直接跑到了吴仪红面前,“吴主任,成了,明天你安排个车子,我们去市里!”

  “你?!”吴仪红看着马小乐,她不明白马小乐请她到市里玩,为啥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而且还要她安排个车子。

  马小乐看着有点瞠目结舌的吴仪红,知道她还不明白是咋回事,便清了清嗓子,“吴主任,是这么回事,冯乡长安排的,明天要你安排个车子,和我一起去市里,到经贸委找你那个啥亲戚的,咨询点事情。”

  吴仪红恍然大悟,手指头点着马小乐,哈哈地笑道,“好啊好啊,小马你还真行!”

  “行就别说了。”马小乐嘿嘿笑着走了,他知道此刻吴仪红现在的心里是五味杂陈呢,不过怎么说她应该是高兴的。

  吴仪红当然高兴,她稍稍一想就高兴了,打着公干的幌子,去搞点小手脚,岂不美哉!

  要下班了,高兴着的吴仪红哼着小曲走下楼,中午得到食堂看看,自从林佳萍走了,这食堂的负责人还空闲着,所以她会经常去看看。

  刚走到楼下,书记庄重信恰好从外面来了,下了车子就喊住吴仪红,“吴主任,来跟你说个事情。”

  庄重信要说事,吴仪红当然是屁颠屁颠了,跟着他进了书记办公室。

  “庄书记,我给你倒杯水去。”吴仪红嗲声嗲气地说着,拿起了庄重信办公桌上的大茶杯,走到墙边的茶水盘旁,提起水瓶倒了满满一杯。

  庄重信一脸的正儿八经,“吴主任,这中午时间紧,等会还要陪县工商局领导吃饭,就直接说了。”

  “庄书记您说吧。”吴仪红把茶杯放到庄重信跟前,庄重信端起来抿了一口,语气亲切起来,“小吴啊,你看这食堂多日没人负责了,饭菜就不上口了,乡里的招待也都放到外面饭店里去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是啊,庄书记,其实咱食堂弄的菜肴也不比外面的差呢。”吴仪红附和着。

  “所以嘛,食堂的负责人是该尽早地落实下来了,一定要把食堂给整起来!”庄重信神色严肃,“现在做事要节约,咱们乡政府里头就要起到一个模范作用,把食堂搞好,将接待的酒席全放在食堂,一年下来,招待费起码得节省好几万呐!”

  “庄书记你说得太对了!”吴仪红点头称是,“不过这食堂负责人的位子,我看咱这大院里头还真每人能坐,庄书记你看是不是……”吴仪红说到这里看着庄重信,觉得他似乎已经有了人选。

  “呵呵,小吴啊,我看倒有一个。”庄重信又抿了口水,“你看柳淑英怎么样?”

  “柳淑英?”吴仪红心里一下明白了。

  “对,是柳淑英。”庄重信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你看自从她来大院负责卫生,搞得真是不错,到处干干净净的。”庄重信手指着窗外,“就说那墙角吧,以前那里多埋汰,现在可不是,干净利落!”

  “嗯,庄书记说得对,柳淑英的确把这大院的卫生给搞得不错。”吴仪红跟着帮腔,不能让庄重信一人说得没趣。

  “就是啊,她柳淑英能把卫生搞得这么好,说明她有能力,既然她有能力,同样能把食堂搞好!”庄重信说得铿锵有力,“我看柳淑英就比较适合去食堂做负责人,你看呢,吴主任?”

  “行,庄书记说行,那当然是行了!”吴仪红痛快地点着头。

  “嗌,那可不是!”庄重信摆了一下厚实的手掌,“不是我说行就行,得让事实说话,让大家伙说话,不能搞一言堂呐!”

  “对对对,庄书记说得对!”吴仪红连连点头,“就是大家伙说话,那也得是柳淑英做食堂的负责人。”

  “嗯,小吴啊,你说得很好,那就这么定了!”庄重信的口气又亲切起来,“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没事你就先回去吧,那个食堂的事情,要尽快落实下来,食堂不可一日无主啊,得让咱们政府的大院的同志们吃上安稳饭!”

  “庄书记您就放心吧,我下午就安排,明天柳淑英就能到位!”吴仪红边说边退了出来。

  出了办公室,吴仪红拐过走廊的弯就感叹起来,“柳淑英啊柳淑英,看你能不能架得住!”

  “啥架得住架不住的。”马小乐刚好从对面走过来,手里拿着张纸,上面列出了明天去市里准备要问的问题。

  “呵,正要找你呢!”吴仪红看看四周,小声道:“你表姐估计要有好戏了!”

  “啥好戏?”马小乐不明白。

  “她明天就去食堂上班了,食堂的负责人,不负责卫生清扫了。”吴仪红说起来有些兴奋,“你知道是谁的主意?”

  “谁啊,吴主任你就快说吧,卖什么关子。”

  “庄重信!”

  “庄书记?”马小乐一听,摸了下脑袋,若有所悟地点着头,“吴主任,你的意思是庄书记要对柳淑英有所行动了?”

  “嗯。”吴仪红点了点头,“是要行动,早晚的事,不过还不是现在,他做事我还比较了解,得有个接触的过程,等他和你表姐熟悉了,就可能找机会行动!”

  马小乐听到这里放了点心,还好,有个时间去琢磨对策。

  现在马小乐觉得最紧迫的是去市经贸委找人,“吴主任,你说你的那个远房叔叔到底在经贸委干啥啊?”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和出口有关的一个部门,是个副主任。”吴仪红皱着眉头,疑疑乎乎地说。

  “哦,不管咋的,反正能搭话就成,当时让他找个懂门的,得好好问问。”马小乐扬了扬手里的纸,“就这上面的东西,问完了就可以回来开工!”

  吴仪红对开工不开工屁兴趣都没有,她所来劲的就是能和马小乐一起出去了,这样的机会,她已经盼了好久,身不在沙墩乡,事情自然也就传不来,无论她和马小乐搞啥,也不会被冯义善知道。

  不过吴仪红觉得有个不方便的是,身边还要跟个司机,可那也没什么,到时避开一个司机还不容易么。想到这里,吴仪红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得马小乐莫名其妙。

  吴仪红的笑在脸上挂了一个下午,包括她找柳淑英谈话,也是笑呵呵的,让柳淑英很感意外,因为接触虽然短暂,但她已经了解了吴仪红的为人。

  柳淑英对吴仪红的宣布的决定感到些意外,不过也没啥大反应,只是说怕干不好。吴仪红哈哈笑了起来,“柳淑英,你放心,你就是把食堂干成一团乱麻,保准也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这,这是为啥?”柳淑英很纳闷。

  “以后你就明白了,总之你明天就到食堂去,负责那里的一切。”吴仪红得意地敲着桌子,“下午你可以过去熟悉熟悉,免得明天不知从哪里着手。”

  “哦,我知道了。”柳淑英点着头。

  “还有事么?”吴仪红从椅子上站起来,“没有事你就回去吧,我得收拾收拾,明天和你表弟要去市里,估计得后天回来了。”

  正文 【137】 对话
  
  “去市里?”柳淑英稍稍有点惊讶,“去市里干嘛?”

  吴仪红两手朝裤兜里一插,一副自得的样子,算是和蔼地一笑,“公干!”

  “公干?”

  “为公家干事!”吴仪红点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复杂的轻笑。

  柳淑英不想和吴仪红再多说些什么,转身出了办公室。空气里春意很浓,阳光也不错,可她总觉得心里头有些阴沉沉的,不开朗,或许是因为听吴仪红说她要和马小乐去市里。

  柳淑英不知道为何会因此事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其实她并不是那种有着强烈占有欲的女人,她一点也不反对马小乐和别的女人接触,甚至还希望马小乐能多接触接触女人,尽快找到一位中意的姑娘。可是对吴仪红,柳淑英觉得她不是个善类,所以当听到马小乐和她搅和在一起时才会有所忧心。

  可是她能说什么呢。柳淑英在心里叹着气,她能找马小乐要他不和吴仪红在一起么?不可能,柳淑英对自己说那是不可能的,她还是比较了解马小乐的,不认为马小乐会不分轻重地和吴仪红缠在一起,她之所以担心,可能是因为太关爱马小乐了。柳淑英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马小乐给彻彻底底地征服,后来她总结了一下,觉得还是因为马小乐那个东西太男人了,她想不出一个面目清秀的小伙子,咋会有那么一个甚至都有点吓人的话儿!当然,还有马小乐身上那股不屈的劲儿,还有很多很多,反正在她看来,马小乐这个男人就是前世给她安排好了的,只不过她早生了将近二十年,或者是马小乐晚出世了。

  “表姐,想啥呢,怎么不开脸的?”刚上楼的马小乐碰到了扶着楼梯慢腾腾下来的柳淑英,停住脚问道。

  “哦,没想啥啊。”柳淑英嘴角挂起了笑,“刚才吴主任找我呢。”

  “哦,对了,表姐,你来我办公室一下。”马小乐几步跨上楼梯,径自去把办公室开了门。

  柳淑英一会随后进来,“小乐,有个事我也正要跟你说呢。”

  “是不是去食堂上班的事?”马小乐急问。

  “是啊,你也知道?”

  “吴仪红上午跟我说的。”马小乐放低了声音,“阿婶,你知道是谁让你去食堂的么?”

  “这个我哪里会知道。”柳淑英的神情好多了,“小乐有啥就说,别慢吞吞的,我还得赶紧去食堂熟悉熟悉呢,要不明天还真不知咋才能搞好。”

  “是庄重信!”

  “庄书记?”

  “嗯,阿婶,庄重信是看上你了,估计他要对你搞点啥子。”马小乐上前抓住柳淑英的手,“阿婶,你可得注意了,别让他占到便宜!”

  柳淑英看着一脸急相的马小乐,心里头很甜蜜,马小乐能这么说,说明他对自己是真的很在意很珍惜,“你放心吧,难道你对我还不了解?”

  马小乐看着柳淑英的脸,相信地点了点头,“阿婶,你知道么,我都不想让赵如意再沾你的身子了!”

  “这……”柳淑英抽开手,很是无奈,“不管怎么说,赵如意都是小康他亲爹,你说我能咋地。”

  “唉,也是。”马小乐叹着气说道,“这世界上哪有尽如人意的事嚄,得学会知足了。”马小乐又上前摸着柳淑英的手道,“淑英,我还是喜欢这么喊你,我觉得能有你这样的阿婶就很满足了!”

  “行了,别说了,都说些啥呢。”柳淑英有些难为情,“以后别再说这些事儿了。”

  “行,不说了。”马小乐哈哈着,“阿婶的话我能不听么。”

  “小乐你还有事么,没事我先走了。”柳淑英本来想问马小乐明天去市里要干啥的,可觉着这事似乎问得没来由。其实说没来由也不对,按照惯例,明天是星期四,她一般是留在宿舍的,夜里头等着马小乐。柳淑英觉得,如果马小乐能主动对她讲讲,那是最好的。

  “没事了。”马小乐一脸轻松,这样柳淑英有点失落感,“哦,那我走了。”

  柳淑英转身走到门边,犹豫着拉开门。

  “阿婶,看上去你跟还有啥事似的。”马小乐瞧着有点迟疑不决的柳淑英。

  “没,没了。”柳淑英笑笑,摇了摇头,跨出门外。

  “嗳,对了阿婶。”马小乐忽然叫住柳淑英,“我明天要去市里,和吴主任一块,估计当天是回不来了。”

  “哦,这个我知道,也是听吴主任说的。”听马小乐这么一说,柳淑英有了种豁然的轻松。

  “呵呵,我都差点忘了告诉你!”马小乐惬意地说道,“我只想着明天去市里谈事情了,都怨我啊。”马小乐停了一下,“阿婶,那明晚……”

  “啥明晚不明晚的,明晚我回去住了。”柳淑英脸上藏着笑,“我走了,你忙吧。”

  “嗳嗳,阿婶,你急啥啊,我看要不就把明天夜里的事提到今夜吧!”马小乐一脸的贼笑。

  柳淑英脸色红晕,拔脚就走,“我不急你急,你就提到现在吧你……”话是这么说了,可柳淑英人却跑开了。

  马小乐在办公室里直乐呵,摇头笑道,“哎呀,这个阿婶,老半天地跟我开个玩笑,还真弄得我小心直颤呀!”

  “哟,还一个人乐着呢!”柳淑英刚拐下楼梯走了,吴仪红就从隔壁办公室过来了,“小马,啥事这么开心呢。”

  马小乐一见,又是呵呵一笑,挥了挥手,“吴主任,把门关上,关上好说话么!”

  “嘻嘻。”吴仪红倒听话,进屋后随手把门给带上了,“小马我发现你现在跟我说话不一样了。”

  “咋了,咋不一样了?”马小乐心里琢磨着:看来这吴仪红是够精明的,言语间带点东西她就闻出来了。

  “咋不一样了,你自己心里明白。”吴仪红脸上露出诱惑的笑,“小马,准备好了么,明天去市里带些啥啊?”

  “准备啥啊,我准备好你就行了呗。”马小乐有点放肆地一笑,“请你去市里玩,把你准备好了不就得了?!”

  “油嘴!”吴仪红呵呵说到,“小马,明个晚上怎么个住法?”

  “明晚?”马小乐假装一愣,“明晚不就回来了么!”

  “啥回来啊,赶得上么!”吴仪红没看出马小乐是装的,“一早出发,到市里就得下午了,莫不成谈完事情还赶夜里回来?”

  正文 【138】 出发
  
  “能赶回来就尽量回来呗,这说明咱是干实事的人呐!”马小乐很舒坦地靠在椅背上,两手枕在脑后,得意地望着吴仪红。

  “好啊你小马!”吴仪红两手叉腰,估计她也知道马小乐是在逗她,“感情你说请我到市里头去玩,分明就是一幌子啊!”

  “不敢不敢!”马小乐抽出一只手摆了摆,“吴主任,只要你愿意,我马小乐当然不会说半个不字,只要回来报销时不怕说花多了,我请你玩一个星期都成!”

  “哎哟,不得了,你请我玩还用公家的钱!”吴仪红上前走了两步,伸出一个手指头点了下马小乐的脑门,“人小鬼大!”

  “你是主任,我请你玩不就是陪领导么,这陪领导还倒贴钱,那这买卖可做不得,俺马小乐从来都不是拍马屁的人!”马小乐嘿嘿笑着,“陪领导玩,那就得用公家的钱,名正言顺的公干,心里头不憋屈!”

  “就数你能说了。”吴仪红又点了下马小乐的脑门,“反正我讲不过你。”

  马小乐见吴仪红动手动脚的,再加上刚才柳淑英那话撩拨了他,一时也有些心猿意马,伸手就朝吴仪红的腰上捏了一把。吴仪红怕痒,“啊”地一声后退半步。

  “哟,吴主任,咋反应这么大!”马小乐看了看捏吴仪红的两个指头,又对着搓了下,“呵,瘦是瘦,还蛮有肉的!”

  吴仪红到底是个风骚的女人,一听这话就凑上前来,“啥有肉了,捏了那一下子就知道了?”

  言外之意,吴仪红是想让马小乐再多捏巴捏巴几下,不过马小乐忍住了,他觉得在办公室里瞎胡闹总归不好。“吴主任,知不知道以后再说吧,今天是不行的,这办公室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地儿。”

  这话提醒了吴仪红,她眉毛一扬,媚着眼睛说道,“明天可不会在办公室了吧?!”

  说完这话,吴仪红就一扭一捏地走了,留下一阵骚香。

  马小乐使劲嗅着鼻子,摸了下裆部,“娘的,今天你装扭捏,明天晚上一过,就让你装不扭捏!”这事马小乐已经横下心来了,明晚肯定要办那事了。吴仪红在乡政府大院都憋了这么久了,离开了大院还不得个痛快?而且他自己也许诺过了,总之一切似乎注定是要在明晚有个归结。

  吴仪红也是这么想的,明晚就能一尝马小乐的巨大了,每念及此,心里难免忐忑,似乎是在挑战一个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不过忐忑是忐忑了点,居多的还是兴奋和愉悦,不管怎么说,被巨大充实着,总归会是一种快感。凭心想象,那种充实的快感是她男人所不能给的,冯义善也是不能给的。

  带着兴奋入睡是件不容易的事。晚上,吴仪红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男人是粮管所的会计,心比较细,问咋还不睡的。吴仪红扯着幌子说,明天去市里谈项目,如果谈成了是个好业绩,没准还能提拔提拔,所以激动得睡不着。吴仪红的男人一听,还信以为真,赶忙起来帮她捏捏肩揉揉背,说紧张啥,成就成不成就算,不过最好是能成。不怪吴仪红的男人这么说,因为他能到粮管所当会计,全是因为吴仪红的关系,要不然他可能早在家没事了,之前他是在窑厂上班的,一个普通的计砖员。如今窑厂早就倒闭了,她男人更觉得吴仪红用处大了,所以一直很会照顾她。

  好不容易才睡着,谁知一觉过了头。

  早晨吴仪红醒来一骨碌爬下床,梳洗穿戴打扮一番,末了还偷偷从柜子里摸出两个避孕套放进内衣的口袋里。

  “仪红你吃点早饭再走呗?”

  “不吃了不吃了,我们说好到食堂吃的,家里还能省点。”吴仪红对她男人摆了摆手,提着皮包飞快地跑离了家属区,穿过那道拱形院门,来到前院。

  司机老王已经准备好了,黑色的桑塔纳擦得铮亮,要去市里了,总得弄得干干净净才好!

  “吴主任,今个食堂给咱开了小灶,每人两个鸡蛋一根油条,馒头尽吃,咸菜也不要钱!”老王打着饱嗝,对吴仪红鬼喊着。

  “行了,你就别吵吵了。”吴仪红说完,急呼呼地朝食堂走去。

  马小乐也在吃饭,他也有心事,老想着柳编项目的事,起晚了。

  “今个食堂咋焕然一新了?”吴仪红一进门就问到了香味。

  “那还不是我表姐的功劳么!”马小乐一口吞下刚剥完壳的鸡蛋,又塞了一筷头咸菜疙瘩,大嚼起来,“就昨个一个下午,表姐就把食堂里里外外给理顺了,神,神速呐!”说到最后一个字,马小乐噎住了,伸手拍了拍胸口,端起碗喝了口稀饭,总算是把鸡蛋咽了下去。

  吴仪红看了呵呵直笑,“小马,你可得慢点吃,咱还想去市里头呢!”

  “吴主任,你说这话太不厚道了。”马小乐嘿嘿笑着,捏起油条狠狠咬了一口,“那我另一个蛋就不吃了,给你了!”

  吴仪红对此类的话哪有不晓的,刚好柳淑英走了过来,吴仪红也就没说什么。

  十分钟后,马小乐和吴仪红走出了食堂,进了办公楼准备了下,出来便钻进桑塔纳。

  本来马小乐还巴望着冯义善能像送楷模一样为他们送行的,可啥都没有,乡政府大院一切都平静的很。马小乐觉着也是,柳编项目的事在自己看来很重大,可放在政府大院里算个球!再说了,八字还没一瞥呢。

  “走吧老王!”马小乐坐在副驾驶的位子,递了根烟,“抽烟开车,没啥大碍吧?”

  “有啥碍啊,都二三十年了,就是有碍也不碍了!”老王点上烟,发动了车子。

  “哎呦,这一路,可有的罪受了。”吴仪红挥手扇着飘过来的烟雾,“呛死人喽!”

  老王听了不支声,马小乐却忍不住,“吴主任你就忍忍吧,也就大半天时间,咋也能撑住了啊。”

  黑色的桑塔纳鸣了声喇叭,“呼”地一声蹿出了乡政府大院门,顺着大路向东进发,估计快中午的时候能到县城,到了县城就可以走省道了,那速度可就快多了。

  正文 【139】 足浴城
  
  十一点多钟,马小乐又看到了路边的大牌子“榆宁县”,前面就是204国道了。马小乐一下想起了第一次进县城卖菜的事情,坐在三轮车上又冷又颠还又饿,现在不是了,坐的是四轮,不冷不颠,也不太饿,舒服多了。

  “吴主任,你看我们是不是随便吃点?”老王说话了。

  “嗯,是得吃点,要不然到了市里,不靠晌不靠晚的,饿着肚子找谁去。”吴仪红点头同意。

  老王经常跑县城,对这里熟悉着呢,直接就奔了一个小饭店,三人点了四个菜,也不喝酒,吃了几碗米饭继续赶路。

  下午不到三点,马小乐就望见了远处几座隐隐约约的高楼,“通港市到了么!”吴仪红也探着身子看。老王来过市里两次,送庄重信来开会的,算是三人中最有见识的了,“最多十分钟,就能到市区!”

  马小乐靠在坐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哎呀,终于见到城市是啥样了!”

  “也没啥样,就是高楼多,路也宽敞,还平整,再就是人多。”老王有点想卖弄的意味,似乎是见多不怪了。

  吴仪红和马小乐知道在老王面前没啥好炫耀的,也不说话,只管睁大了眼睛看,看着市区越来越近。

  平坦阔大马路上车来车往,马小乐趴在车窗上看得心直痒痒,“娘的,咋这么多汽车,还都是好车!你看,到底是大城市的,现在都有穿短袖的了,那女的还穿裙子呢!”马小乐兴奋不已,指着路边的行人比划着。

  “那当然,要不还叫城市嘛。”吴仪红见马小乐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有点扫兴,不过好在她好奇心也大,心思大多也都看景了。

  老王没有那么分神,虽然开了二三十年的车了,可都是在乡下,乱跑惯了,偶尔进了市里这么车子,还得小心。

  “小马,我们先别顾着看景了,正事要紧。”吴仪红提醒说。

  马小乐这才从兴奋头上抹下来,“嗯,不错,是得办正事!”

  因为经贸委不在市政府大楼,不容易找,车子停了几次,问了好几个人,才在解放中路找到了经贸委办公地点。

  “大爷你好,请问袁向军是在这里工作吗?”吴仪红先下了车,和客气地问门口的值班老头。

  “你找他啥事?”老头戴着眼镜在看报纸,翻眼望了下吴仪红。

  “哦,我是他亲戚,是有事情找他。”吴仪红陪着笑。马小乐在车里头看了,很是别扭,“老王,你说这看门的老头咋也这牛的?”

  “嘿嘿,都这样,你瞧咱乡政府大院的老孙,对下面来的人不也那个德性么。”这方面的事老王还真是见得多了。

  不一会,吴仪红走了过来,门卫老头也出了值班室,“嘎嘎”地推开大铁门,老王把车开了进去。

  门卫老头说了,袁向军在口岸办,副主任。

  上了三楼,敲开口岸办公室,吴仪红满脸堆笑,“表叔,我是小红啊!”

  袁向军一看,起身热情相迎,还客气地和马小乐、老王一一握手,“坐坐!”袁向军找了三个茶杯,放了茶叶,吴仪红赶紧提起水壶倒了。

  要说吴仪红和袁向军,关系也不算远,可也不近,怎么说呢,一句话:袁向军是吴仪红二姑姥爷的弟弟的孩子。小时候吴仪红去邻乡的二姑姥爷家走亲戚,还经常见面,可后来大了,就没见过面。

  “哎呀,这么多年不经常回去,见了老家的人就是亲切啊。”袁向军的确是非常热情的。马小乐知道,袁向军的热情是一种习惯,在他们农村老家,谁家出了有能耐的人,如果老乡找上门不热情,那他老家里老老小小可没面子,所以,他们周围的乡镇,凡是在外有点能耐的,见了家乡人那可是极其热情的,就怕不热情落个不好,年关回老家那可是要挨长辈训斥的。

  尤其是袁向军听说他们一行又都是乡政府的,只不过是来取经验的,不添乱,所以热情的很彻底,以至于让马小乐他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反倒来觉着是袁向军有事求着他们。

  在袁向军的盛情下,几分钟后马小乐就放开了,刚开始的拘谨踪影全无,“袁主任,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了解些柳编出口的事情,好让沙墩乡的百姓得点实惠。”

  “好啊,那是好事!”袁向军呵呵一笑,“作为政府干部,就要味老百姓着想啊。刚好,柳编出口的事情就跟我这部门有关,算你是问对人了!”

  “哎呀那太好了,袁主任,看来我们今天是来对了!”马小乐陪着笑,“袁主任,那我就不客气了,你说俺们沙墩乡要上柳编项目的话,得建个多大的厂子、招多少工人、一年照多少数目编,还有,主要编那些东西、有啥规格要求,编好了还要不要搞啥处理?”

  袁向军听了马小乐一连串的问话,眨巴了几下眼睛,咳嗽了一下,“嗯,你问的这些个问题,我还不能回答全了。”袁向军喝了口茶水,“我这部门主要是对咱市里的一些个沿海的港口进行管理,对具体的项目业务要求还真是没有过多地了解呢。”

  “哦,是这样的啊。”马小乐虽然是面带微笑地答着,心里却是相当失落的,如果这些个问题不弄明白,他们这趟就算是白来了。

  “不过不要紧,我可以找个行家向你们讲讲,刚好晚上一起吃个饭!”袁向军笑道。

  马小乐一听又来了精神,“那好那好,刚好我来请客,多向专家请教请教!”

  “你请客?”袁向军一听就使劲拉下脸来,“你请啥客啊?你说咱老家里来了人,我还能让你们请客?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哎呀,表叔,马秘书不是那个意思!”吴仪红赶忙插上了话,“马秘书估计是觉得来麻烦你已经够过意不去了,哪能再让你破费呢!”

  “小红你看你说的,你表叔破费那也是应该的。”袁向军又笑了,“再说今晚我也不破费,让那专家破费!”

  “咋回事,向人家请教问题还让人家出钱?”吴仪红不明白。

  “对啊,那有什么不可以!”袁向军道,“我找的那个专家是环球外贸公司的老总,平时我对他的公司照顾不少,他一直要请我吃饭我还没答应他呢,这次刚好赶上了,到时你们有啥问题尽管问,而且以后出口的事就可以托付他们公司来办理了!”

  “呵呵,那可真是太好了,表叔你能耐真是大!”吴仪红又夸又赞,马小乐和老王在一旁也都微笑着肯定地连连点头,让袁向军很受用。

  请客的地点是银龙国际酒店,马小乐进去之后把它和榆宁大酒店作了个比较,差距非常大。马小乐原先以为榆宁大酒店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没想到,银龙国际酒店竟然还比它好上许多倍!但说那服务员小姐就不一样,个个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

  不过马小乐的注意力还不在于此,现在他满脑子都和柳编项目有关。觉着要是不把这个问题给整好了,干啥都没劲。

  一切算是很顺利,环球外贸公司的老总穆金国很慷慨,对马小乐的问题一一解答,还给出不少建议。

  酒宴结束后,马小乐是彻底放宽了心,因为他对柳编项目算是有个了通透的认识,一回去就能写个报告给冯义善。马小乐相信,柳编项目会立刻开展起来,这一次,肯定又会是他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

  吃喝完毕,穆金国要请客去洗桑拿。袁向军、老王、吴仪红都愿意,可马小乐不愿意,因为他想起那次和金柱在榆宁县洗澡时,他的大鸟就惹得众人围观,这次到澡堂脱了衣服,那肯定也不会平静的,万一再闹腾出点啥事来可不划算。

  穆金国见马小乐死活不愿意,又征求袁向军的意见。袁向军觉得马小乐是客,那也不好强求,说不去就不去吧。穆金国想了想,说既然不去桑拿,那就去泡个脚敲敲背吧,坐了一天的车,改给身体放松放松。

  这下马小乐不好拒绝了,只好跟着一起走了,来到了一家“足下情深”的足浴城。

  一进门,就有服务员笑吟吟地迎了上来,问是要单间的还是大间的。

  袁向军还是第一次到这家足浴城,不太了解情况,小声问穆金国这家足浴城后台硬不硬。穆金国哈哈一笑,说这家足浴城的后台要是不硬,估计通港市就没有后台硬的足浴城了。袁向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行,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要单间的吧,省得大间里相互影响。”

  穆金国会意地一笑,“对,就小间了,互不影响。”

  领宾小姐一听,很文雅地半鞠了个躬,“各位男士请到这边。”

  吴仪红正愣着,又过来一位领宾小姐,“女士请跟我来。”

  马小乐没来过这种地方,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啥都稀奇。老王也一样,老是探头探脑地到处瞅。马小乐一旁看了觉着不雅,戳了戳老王肥腰,“老王,别贼头贼脑的乱转头,要大方点。”

  马小乐不说还行,一说老王捂着嘴“咕咕”笑了,“马秘书你还说我呢,瞧瞧你自己,脖子上跟装了钢珠似的,比我转的还快呢!”

  一听这话,马小乐也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闭口不答。

  正文 【140】 捏套
  
  上了二楼,原本还算亮堂的灯光一下变得厚重起来,有些昏暗。

  房间挺多的,七拐八拐之后,马小乐、老王、袁向军和穆金国分别被领宾小姐送进了单间,领宾小姐出门时特意关照,“等会有服务员进来,如不满意可以重新调换。”

  马小乐进了单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他想也没啥,不就洗个脚么,呆会要怎么就怎么得了。马小乐仔细看了房间的布置,靠墙一张单人沙发,沙发旁一个茶几,上面有一个烟灰缸,还有一个苹果和一个桔子。沙发前面有一个屏风,四扇开,折叠的。屏风后面是一张小床,床上只有一条小单被,因为墙上有空调“呼呼”地吹着热气儿,不嫌冷,况且现在也已是春天了。

  没过多会,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端着一个大木盆进来了,里面是热腾腾的水,水雾飘至处,有一股中药香味。小姑娘将木盆放到沙发前,“老板,我可以开始吗?”

  马小乐被叫做老板,心里头不知是啥滋味,估计城里人习惯这种称呼。马小乐心里琢磨着,虽然是从农村里来的,不过不能让人家看笑话,好像没什么见识似的。“可不可以开始还用问我么?”马小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可是了。”小姑娘很活泼,“你要是看不上我当然不能开始了,我得立马出去换别的姐妹。”

  马小乐心想这搞啥玩意,不就洗个脚么,还有啥看上看不上。他看看眼前的这个小姑娘,长得很甜,但具体说哪儿好看,似乎又找不出来,但也找不出来难看的,反正五官搭配在一起就是个甜字,尤其是笑的时候,就跟初中生一样。“行了,不用换,就你了。”马小乐尽量装出老道的样子。

  “那好,您坐吧!”小姑娘指了指沙发。

  马小乐走了过去,大咧咧地坐下了。小姑娘端了小板凳,在木盆前坐了,弯腰伸手抄起马小乐的脚,脱了鞋子再脱袜子,轻轻地放进木盆里。

  水烫烫的,很舒服。马小乐闭上眼,头枕在沙发上背上。不一会,小姑娘开始轻捏起马小乐的脚脖子,然后慢慢下移,脚跟、脚弓、脚背、脚趾头,一遍又一遍捏的马小乐毛孔里都舒服。

  轻捏过后,小姑娘力度加重,又是一波接一波,马小乐有种骨头被拆散了又重装上去的感觉,爽得彻底。

  洗过之后,小姑娘用毛巾把马小乐的脚擦干了,又拿来一次性拖鞋,要他到小床上躺下。

  “老板,要修修脚吗?”小姑娘看马小乐躺下,小声问道。

  “要得要得!”马小乐觉得说不要似乎小气了,有没见过世面的嫌疑。

  小姑娘拿出了一套家什,又是剪又是挑的,最后还把脚趾甲锋面磨的光滑圆润。之后开始了脚部按摩,先是把每根脚趾头向外拽,然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扳扳,几乎把每个小关节都扳出个响来,尔后又推拿起脚掌来,大拇指轮流挤压着涌泉穴。挤压完涌泉穴,重心又移至五个脚趾头上,那里的穴道很多,行间、大都、隐白、侠溪等,一一揉尽。揉完脚趾头,小姑娘又空掌拍打起脚底板,然后满把揉揉脚头,猛地一推。推过,小姑娘又蜷起食指,顶了顶脚底板几个部位,“老板,疼不?”

  “不疼,舒服着呢!”马小乐躺着那里只是闭着眼享受,他觉得他的脚像个女人,小姑娘的手像个男人,女人被男人折腾是很舒服的,哪里会感觉到疼呢。

  “老板那你身体可真是棒!”小姑娘继续顶着,“一般身体有毛病的人,我这么一顶都会疼或者酸的。”

  马小乐嘴角一咧,算是笑了,“小妹妹,好像懂得不少,你多大了?”

  “十八了。”

  “十八就出来挣钱了啊!”马小乐呵呵一笑,“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人家十六岁都出来了呢!”小姑娘站起身来,依次把马小乐的腿蜷起来,又拉直,再提起来抖抖。“要按摩吗?”小姑娘最后柔柔地问。

  “按,当然按了!”马小乐来者不拒。

  小姑娘呵呵一笑,把马小乐翻着面朝下趴着,然后脱了鞋子爬上了床,做到马小乐的大腿上,“啪啪”地用小粉锤敲着起了后腰。

  按摩当然是舒服的,翻过来掉过去、上上下下的都会被拨弄一番。

  不过马小乐可有些受不了,没接触过,还真是有点不适应,不说别的,单说这小房间吧,门在里面反锁了,外面人进不来,一男一女在这样的小房间里,不想入非非就怪了。特别是小姑娘爬上了马小乐背上,摸摸蹭蹭的,撩拨得马小乐欲火不断升腾。

  “老板,怎么了?”小姑娘见马小乐动来动去,故意问道。

  马小乐是为了调整下身的位置,最后他实在憋不住了,那只大鸟胀大了,没地儿放,憋屈的很呢,“没怎么,随便动动的。”

  小姑娘扬着嘴角一笑,“老板,要那个吗?”

  “哪个啊?”马小乐拱了拱屁股,尽量少给下面增加压力。

  “嘻嘻,老板你装糊涂呢。”小姑娘边说边伏下身子,在马小乐的耳边痒痒地道,“要打炮吗?吹箫也可以,还有冷热乾坤大逆转,要试试吗?”

  马小乐对这些个词并不陌生,老早就在那些省略号书上看过的,可如今有活生生的人在耳边说着,还真是有点难为情呢。“小姑娘,咋搞起这揽子事儿了呢,万一要是被公安抓了可咋办?”

  “嘻嘻,抓啥啊抓!”小姑娘干脆把身子放倒在马小乐背上,“你知道咱这里的老板娘是谁啊?”

  马小乐本来就被小姑娘的两个坚实的球儿磨蹭的难以忍受,现在小姑娘又整个身子趴了上来,马小乐再也趴不住了,伸手揽着小姑娘翻了个身,将小姑娘拥在怀里,“你老板娘是谁?”

  “呵呵,不能告诉你,老板娘不让说,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安全!”小姑娘在马小乐的怀里很温顺,还伸出小手抚摸着马小乐的胸膛,“老板哥,小心肝跳得很厉害呀!”

  马小乐听着小姑娘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便问道:“小姑娘,你是哪儿的?”

  “远着呢,坐火车不抓点紧差不多得要两天的路程。”小姑娘不愿多说找些,马上将话题转移了,“老板哥,想好了吗?到底搞哪个,还是要全套的?”说完,把绕到马小乐背后,轻轻摸着马小乐的屁股蛋子。

  此刻马小乐没有思想,只有冲动,他觉得要是把这个小姑娘给骑了,也就算是上了大城市的女人了,他很尝尝大城市里女人的味道。

  “小姑娘,就打炮吧,直来直的,别磨蹭了!”马小乐抓住小姑娘的肩膀,“你是要我搞得你舒服,还是你搞得我舒服?”

  “嘻嘻,老板哥真是逗。”小姑娘笑了,“当然是我要你舒服了,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或者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那行,就我爱咋地就咋地吧,省得你费气力。”马小乐嘿嘿笑着开始解裤腰带。小姑娘一见,忙下了床走到门口,从挂在门后的包里捏出一个套套。

  套套是捏出来了,不过事情似乎并不是就往下一套那么简单了。很多事情往往都无法预料,而且发生了也无法控制。

  正文 【141】 驴货子
  
  原来就在小姑娘去拿套套的时候,马小乐已经解开裤腰带褪了裤子,心想搞这行的女孩子应该不会讲究些啥的,刚好也让下面出来舒舒筋骨,已经在里面憋闷得有些变形了。

  然而马小乐忘记了眼前的小姑娘只有十八岁,当她捏着套套回身跳到小床上的时候,低头一看马小乐那玩意儿,那么大的一个黑红黑红的家伙高高竖起,还不住地晃悠着。小姑娘惊得愣了神,她实在是难以想像,这么个大家伙要是在她那里面胡作非为起来,简直是要了命的!

  手里的套套不自觉地滑落了,小姑娘哪里还能捏得住它呢,就像本来要拿着盾牌挡子弹的,可没想到对方的不是子弹,而是超级导弹。

  “咋了小姑娘,快准备准备,我都准备好了要开炮呢!”马小乐还不以为然,抬着头很热切地对小姑娘打着招呼。

  小姑娘一听要马小乐要开炮了,吓得一个哆嗦,惊恐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老大,“嗖”地一声蹦下床去,撒丫子就朝外跑。不过因为门是反锁的,情急之下,竟然没有打开。

  马小乐一见小姑娘被吓着了,觉着自己有些冒失了,赶紧将家伙放回裤裆里,“小姑娘,咋跑了?”

  小姑娘一听,更害怕了,以为马小乐还不让她走,把门撞得“咣咣”响。

  马小乐真是有点不高兴了,要走就走呗,搞那么大动静干啥呢,仔细看了下,原来是小姑娘打不开门了。“我来了!”马小乐歪下床来,打算去帮小姑娘把门打开。

  可没想,小姑娘一听马小乐在身后说“我来了”,以为马小乐要动粗了,吓得“嗷嗷”直叫,那动静可不小,还有,刚巧这时门被打开了,小姑娘跟着了鬼一样,失魂落魄地逃了出来,边跑边哭了起来,嘴里慌叫着,“太大了太大了!”。

  也难怪小姑娘哭,她是刚进这个行道不久,恰好之前碰上的那些个都是些老弱病残的,他们的那些玩意儿就跟小粉笔似的。现在小姑娘看到了马小乐这么大一根,吓人呐!怎么能不落荒而逃呢。

  小姑娘的哭逃引起了足浴城里工作人员的注意,都过来问是咋回事。小姑娘只是嘤嘤哭泣,就是不说话,估计是不好意思或者是真的受到了惊吓。

  后来领宾小姐过来了,知道小姑娘服务的是39号单间房。

  恰好,今天足浴城的老板娘古芳来了,领宾小姐马上汇报:“老板娘,39号单间房的服务员不知怎么地哭着跑了出来,问她也不说话。”

  “哦,还有这事?”古芳思索了一下,难道是客人搞什么东西把服务员给吓着了,或者是客人心态不好把服务员给折磨了?不管怎么说,客人是不能得罪的,除非他是故意找茬闹事搅场子。

  “好了,大家伙都散了,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古芳环视了下四周大声说道。

  最后,古芳将小女孩叫到了一旁,问到底是咋回事。小女孩见了老板娘,这才稳下神来,断断续续地描述着刚才的一幕。“老板娘,3,39号单间房里的客人是个驴货子!”

  “啥驴货子?”古芳一听皱起了眉头,“脑子没毛病吧,啥事把你给吓傻了?”

  “老板娘,那客人真的是驴货子!”小姑娘一口咬定了,“他,他那玩意儿就跟驴子那东西一样大小,黑红黑红的,太可怕了!”

  “欹,说啥啊你!”古芳不相信,觉得这服务员是出毛病了,“最近活儿不累吧?”

  小姑娘摇了摇头。

  “没累着你说啥胡话嗫。”古芳很不高兴地说道,“这样影响了客人,往后可咋让人家再回头呢!”

  “老板娘,我,我没说胡话!”小姑娘显然很着急,“要是我说胡话立马走人,这月的工资都不要!那客人真的是个驴货子!”

  古芳一见这阵势,觉着服务员似乎没说假话,可她怎么也不相信那是真的。不信归不信,但是人人都有好奇心,古芳现在就特好奇,估计也就是客人那根东西大了点而已,小服务员没见过,受惊了。

  “好了,你回去歇着吧,这事我来处理。”古芳转了下眼睛,又对小姑娘说道,“回屋里好好休息先别出来,省得让客人看到了不高兴。”

  小姑娘如释重负般跑走了,古芳一手托着下巴想了想,向39号单间房走去。

  马小乐这边还纳闷呢,这小姑娘咋就这么不经吓呢,家伙大点是大了点,可不至于吓成那样吧,就连当年的范枣妮,不过也就是认为“大得丑死人了”,也没有吓得那个夸张呀,搞得好像他虐待了她一样。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恼火。

  古芳的到来,让马小乐找到了发火的机会,“这叫啥足浴城啊?也就洗洗脚得了。”

  古芳一看原来是个挺俊巴的小伙子,觉着那事有些不靠谱,“足浴城就是足浴城哪。”古芳面带微笑,他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哪儿与众不同。

  “哟,换能人来了啊。”马小乐一看古芳,穿着和刚才的小姑娘不一样,嘿嘿一声冷笑,“来了个级别高的。”

  古芳听了想笑,觉着眼前这小伙子挺有趣,想逗逗他,“嗯,是级别高了点,你有啥要求?”

  “还啥要求呢,你们光嘴上说了,可不办真事。”马小乐悻悻地说道,“说什么打炮、吹箫的,还有什么冷热乾坤大逆转。可一到要办真事的时候就完蛋了,哭哭啼啼地跑开了!”

  古芳原来以为39号单间房里的客人是啥凶神恶煞,把小服务员给吓着了,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难道笑小服务员说的是真话?古芳瞧着马小乐的裆部,衣服遮着看不太清,好像还真是有那么点那架儿。

  “怎么着,你这个级别高的是不是能力强一点呢,要是不行就走吧,省得呆会又哭着跑了,还让别人误会我欺负女人呢!”马小乐躺回了小床上,翘起了习惯性的二郎腿。

  古芳一听,当下心思一转想探探虚实,脸上露出了微笑,“我级别高了,能力自然要强一些了,说吧,你刚才提出了啥要求。”

  “我还提要求呢,刚才那小姑娘给了几个选择,我只不过选了其中一个而已。”马小乐看着古芳,觉着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有点不一般,估计和吴仪红差不多一般大小吧,可能还要小一点,估计也就是二十七八岁。长得嘛,还算是上乘的,五官都还利索,再加上会打扮,总体上感觉入时入流。最为关键的是,她身上有那种地地道道的城市女人的味道,这味道让马小乐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让他想到了上初中时语文老师举得一个例子,有关“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的解释,老师说,咱晒得黑油油的农民伯伯就是下里巴人,在城市里捂得白白香香的女人就是阳春白雪。就为这事,语文老师被校长一顿臭骂,说他只会看表面现象。但不管怎么说,语文老师的话让马小乐还是有了个印象:城市里的女人白白香香的,就是好。

  “你选啥了?”古芳看着有些发呆的马小乐问。

  马小乐一下回过神来,说得理直气壮,“刚才我说要打炮,直来直的不磨蹭!”

  正文 【142】 不专业
  
  古芳一听,这算是最简单省事的了,没啥不好忍受的,只管叉开腿等着就可以了,要不就是跟骑马似的,那可是要费点气力的,但总比又吹又奏的好多了。古芳琢磨着,难道那个小服务员说的是真的?眼前这个俊朗的小伙子真是个驴货子?

  “那刚才的服务员为啥不让打的呢?”古芳又问。

  “这……”马小乐抬起头,看着古芳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古芳一见马小乐的样,乐呵呵地笑了,“小伙子,咋不说了,还有啥不好意思的?”

  房间里的灯光柔和而昏暗,马小乐看着古芳的笑脸有些模糊,他觉得刚才那小姑娘肯定是因为光线不好产生了幻觉,把他的话儿看得过于大了,才吓得跑出去。“唉,我问你,这房间还有灯么?开亮点儿,要不你看不清,等会又要被我那玩意儿吓跑。”马小乐对古芳说。

  古芳听到这里算是相信了,眼前这小伙子看来还真是天生好大的本钱,竟然把刚才那小服务员给吓哭了。不过也不怪,足浴城里这些服务员都是从外地弄过来的,有一些年龄小的也没啥经验。

  古芳原本是来探听下情况就走的,然后找个老练点儿的服务员过来伺候客人。可好奇心总是能时刻占据着上风,古芳想看看马小乐那玩意儿到底是个啥样子,她还没见过啥大鸟呢,作为一个已婚小少妇,哪里能忍住不瞧瞧!

  可是古芳又有些顾虑,顾虑不仅仅因为她是这足浴城的老板娘,而是因为她的身份,像她这样的,如果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那可不是一般的不好。

  “还犹豫啥啊,行不行说个话,不行就拉倒,再换个级别更高的来!”马小乐晃着两只脚,觉着自己像个大将军,整个足浴城都找不到对手!

  古芳听了马小乐的话顿生一计,看来眼前和小伙子是把我当成高级别的服务员了,何不顺水推舟先看一番真切的,然后也说吓得不行再换人,岂不是个好主意?!“行,哪有不行的哦。”古芳回身把门牢牢地反锁了,走到小床边坐了下来。

  “行,看上去你还蛮大方的,到底是级别高上去了,估计是有点能耐,那等会我就小心点,像睡我媳妇一样悠着点,保证让你舒服得直翻白眼!”马小乐也不管怎么着,逮着话就大说一通。马小乐觉着这种场合估计这辈子也就来这么一次了,啥话都能说、啥事都能搞,说完搞完拍屁股走人,啥尾巴不留,所以也没啥可保留的。

  古芳没想到眼前的小伙子会说出这种话来,直爽、够味,听得她耳根一阵发热,不过也很刺激,“你说你家伙大,到底多大啊?”

  “自己看看不就得了么,刚才我主动脱下裤子,把那小姑娘给吓跑了,这次我不脱了,让你慢慢边摸边脱,好有个心理准备。”马小乐说得相当自豪。

  古芳愈发听得心跳,慢慢伸出手在马小乐裤子外面摸了一下。

  我的妈呀!古芳的确忍不住赞叹了一下,的确是够分量的!一种探险索宝的刺激感充斥着古芳的每一根神经,她难以想像这么大一根东西竖再在眼前会是个啥样儿的!

  马小乐的裤腰带刚才没扣上,古芳直接就拽他的裤子,她想快点看看就离开,否则时间长了也不好。

  “呵呵,看你还着急了呢。”马小乐一笑,脚后跟撑着床,挺起屁股自己动手将裤子褪到了膝盖上,只剩下一个宽大的三角内裤。

  灯光虽不亮堂,但古芳还是看得很清楚,内裤下面那倔强的大家伙一跳一跳地在脉动着。隔着内裤,古芳满把攥住了马小乐的根,那感觉是粗犷豪迈的,极其充实和踏实。古芳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个位子上,离不开她的精明,但是,再精明的女人还是要以身体为筹码来作为交换的,古芳的身体老早开始就接纳过不止一个男人,不过那些个男人,都是久坐办公室或汽车的,虽然个个有头有脸的,身份、地位都不俗,不过坐得久了,坐得腿裆里的家伙都萎缩了。换句话说,直到古芳结婚前,还没有碰到过真正的爷们儿服侍得好她,前两年她嫁给了市人大主任郝国防的儿子郝士军,算是才感受到了点味儿。郝士军从小生活算是没亏过,不过也没把那东西给催起来,他所能给古芳带来的,顶多也就是些浅层的快乐,而且也不是次次都能如愿以偿的。

  “你这东西咋跟后来装上去似的呢。”古芳的心跳动的厉害,开始扒拉着马小乐的裤头。

  “如假包换!”马小乐被古芳磨蹭着,也鼓足了劲儿,“能快点不,憋屈着呢,咋级别高的也这么不专业!”

  古芳被说得有些难为情,一把拉起裤头拽下去。

  赫然而立一根巨物,还不断摇晃着,像无比神勇的斗士摇晃在旷野的斗场上。

  古芳禁不住一手捂着扑扑跳的胸口,一手情不自禁地摸扶上去,有肉质感,温热、韧硬,根部牢固,一切都符合真品特征!

  “乖乖,真是真的!”古芳一下爱不释手起来,凭着她的阅历,如此傲物该是极为罕见的。

  “来吧来吧,你能力强,有啥本领都使出来!”马小乐用了挑了下大鸟,如扶摇的巨鹰一样。

  古芳这下可犯难了,本来她只是想验证下真假而已,然后临阵逃脱换上服务员,这事总不能让老板娘亲自出马吧!可事实上,她却被深深吸引了,甚至有些欲罢不能了。再者,古芳又考虑到如果换了别的服务员,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再乱说一通,说刚才来了两个,都被大鸟给吓跑了,那也不太好啊,毕竟自己身为老板娘,怎么能被客人的大鸟给吓跑了呢,而且身为老板娘,也不能再搞这些琐事了啊。

  想来想去,古芳觉得还是继续下去,兴许还能有个一箭双雕的效果:第一,她能好好享受下如此天生好大鸟了;第二,她把客人悄悄给伺候了,客人拍屁股走人,两无查证,也不会被员工们多说些什么。

  主意已定,古芳说道:“还是像你刚才说的,直来直去打炮吧!”古芳开始脱裤子了,她不打算脱上衣,想尝完味道后赶紧穿裤子走人。

  裤子没费什么事就脱下来了,古芳上了小床,叉开腿分站在马小乐大腿两次。躺着的马小乐睁眼看了,两条修长匀称的大腿左右分开。马小乐向那个地方使劲瞅了瞅,一小撮细索的毛毛在昏昏的光下下很不清晰,更加衬托出下面那个幽秘的地方是多么令人冲动。

  “想在上面啊,那你来吧!”马小乐挺了挺屁股,晃悠着。

  古芳蹲下来了,不过是退后了一点蹲下的,没有把马小乐当将木马,而是两手抱着马小乐那东西仔细看着,像男性科医生在检查。古芳的检查不是没来由的,她觉着这个小伙子有这么好的本钱,还不知道是干啥的呢,万一要是个鸭男,没准还有啥病呢,而她又不可能像服务员那样随身带着套套。

  暗淡的光线让古芳很失望,看不出啥明堂来,虽然她极度渴望着被这么巨大的东西镶入。

  精明的女人一般不冒险。古芳起伏着胸膛,跳下小床穿了裤子就向外走。

  “干啥啊,是不是也吓走了?”马小乐意外地看着古芳,“咋摸弄一会就穿裤子走了?这干摸也能过瘾呐!”

  “我忘记带套子了。”古芳拉开门走了。

  马小乐很是懊恼,看着被古芳关上的门,说了一声,“***阳春白雪,摸弄摸弄就完事了!”说完一拍小床,碰巧拍到了先前那个小姑娘惊掉了的那个套套,不由得一笑,大声喊了起来,“有套套了!有套套了!”

  古芳已经到楼下吧台了,她为自己能战胜欲望而洁身自保感到庆幸,“越是好东西越得看清楚,因为越美好的东西也越是毒坏!”古芳一直这么提醒着自己。

  古芳吩咐领班的,找个老练的姑娘到39号单间,里面的客人还等着呢。领班的一听面露难色,说他们同来的几个人已经在二楼候客厅等了,就差39号单间的了。

  稍加思索,古芳便说那算了,说些好话让39号单间离房吧。古芳想了,接二连三地没搞成事,万一那客人生气了,逮着服务员往死里整,那还不要出人命么。

  结果不言而喻,马小乐很憋屈地走出了房间,不过他也想得开,这城市里的女人胆子也太小了,看到个大话儿就吓得屁股尿流!

  袁向军、穆金国和老王他们三个是心满意足的,看着马小乐姗姗来迟,异口同声道:“厉害厉害,不愧是年轻力壮,这么长时间才搞完啊!”

  马小乐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好分辨啥,只好无奈地笑笑。

  四个人走到一楼,服务员说那位女客人正在穿鞋子,马上就好。马小乐有些纳闷,吴仪红在里面这么长时间,是不是给男服务员给上了啊。

  穆金国到吧台结账,回来后惊奇地看着马小乐,小声道:“兄弟你咋了,没看上这里的姑娘?”

  “不是啊,姑娘挺好的。”马小乐觉得人家请客,不能说些不满意的话。

  “那你怎么没搞个玩玩的?”

  马小乐一想,肯定是穆金国结账时看到他消费的名目上没有那一条,“嘿嘿,我不好那一口,就喜欢人家给我多按摩按摩。”

  穆金国看了看马小乐,也不知该怎么说,刚好吴仪红也走了出来,一行人便出了足浴城,直往银龙国际酒店。

  穆金国已经为马小乐他们订好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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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6:56:31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143】 目汪汪,命门旷

  房间是三个,马小乐说两个就够了。穆金国嘿嘿一笑,说出门在外谁不想清净一下,还是自个住方便些。说完,拍着马小乐的肩膀,又故意瞅了瞅吴仪红,回头贴在他耳边道:“小兄弟,今晚好好睡啊!”

  马小乐知道穆金国话里的意思,但他只能装糊涂,嘿嘿笑着说让穆总破费了。穆金国也不含糊,看着一旁的袁向军道:“破费啥啊,就算是破费,那也是袁主任面子大呀!”

  袁向军呵呵地陪着笑,说没啥事就休息吧,明天让穆总专门安排一下,把通港市市区转转,然后再到海边玩玩,来通港市,不到海边那算啥子回事哦。穆金国说也对,不过海边不去也中,就几个港口几个渔村的,没啥玩头,还不如到海洋馆去转转来得过瘾。

  马小乐可不想再搞啥明堂了,推说乡里还有事催着,赶明一早就回去了,不用多麻烦。

  袁向军也不想多事,便对吴仪红说既然你们工作上有事情,那也不挽留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来玩,专门来玩。

  袁向军和穆金国把马小乐三人送到了房间,相互之间寒暄了一阵,算是告别,尔后就鸟兽散了。

  马小乐这才觉着轻松了许多,因为有袁向军和穆金国在,他总觉着是矮人一等的,放不开。

  关上房间的门,马小乐一声欢呼,脱了鞋子跳上软绵绵的床上,蹦了两下躺倒下来,四仰八叉地舒展着,“娘的,市里就是比县里好,这酒店就是高级!”说完扭过身子,转了转床头灯旋钮,灯光随着暗了下来,“光亮都可以调啊!”

  空调的温度并不高,但马小乐还是觉着有点闷热,或许是在足浴城憋了欲火没发出去。走到窗户前,马小乐把窗帘拉开一道缝,把窗户推开了一点。“哎哟娘嗳,这不跟电视里头一样么!”从七楼向下看,长长的街道上***通明,路上的汽车还来来往往地穿梭着,路边的人也够多,“这么晚不回去睡觉干啥玩意呢,能在路上拣大元宝么。”马小乐趴在窗户前,撅着屁股看得起劲,有些公然搂抱亲吻的男女让他饶有兴致,“开放,真他娘的开放!”

  “砰砰砰!”很轻的敲门声。

  “谁?”马小乐走到门边,小声问道。

  “我啊,快开门!”

  是吴仪红的声音,非常着急。

  门一打开,吴仪红就跟蛇一样溜进来,“吓死我了,就怕被老王看到,那可就不妥了。”

  马小乐料到吴仪红回来,可没想到会这么快。“老王看到了也没啥啊,随便找个理由不就应付了嘛。”

  “应付是能应付,可总比不上不应付。”吴仪红呵呵笑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小马,你说请我玩的,玩啥啊?”

  看着吴仪红那春情荡漾的眼神,马小乐心想你装啥呢,不就想搞一下么,也好,刚才在足浴城攒了一肚子货还发呢。“呵呵,吴主任,这得问你了,你说吧,你想咋个玩法,我保证让你心满意足!”马小乐说着也走到床边坐下来。这话说得很暧昧,表情和口气更暧昧,搞得吴仪红一下就有点把持不住了,身子一扭靠上前去,伸手戳了下马小乐的额头,“哎呀,小马,瞧你说的,真是让人受不了!”

  马小乐也不躲闪,伸手捏住吴仪红戳过来的手,“吴主任,你是我的领导,还有啥受不了的。”

  吴仪红倒也有路,顺着马小乐捏的劲儿,一下躺进了他的怀里,“哎哟小马,真是讨厌……”说没说完,吴仪红竟然浑身瘫软起来,像条绳子一样蜷缩在马小乐的大腿上,但两只手的落点却很精确,刚好掐住了马小乐的话儿。

  马小乐挑着嘴角一笑,低头看着眼睛微闭的吴仪红。刚才灯光被挑暗了,吴仪红看起来还真有点朦胧的味道。这氛围下,马小乐也没了啥顾虑,啥冯乡长不冯乡长的,隔好几百里呢!陡然间,马小乐像回到了小南庄村一样快活起来,“吴主任,我看你也别装了,脱光了让我睡吧!”

  “你……”吴仪红一听,惊中带喜,攒着身子便装羞了,“小马你咋这么说的嗫。”

  马小乐嘿嘿笑着也不说话,伸手在吴仪红的胸上摸了起来。吴仪红瞬即就跟痉挛似的抓住了马小乐的手,“小马,你,你摸我了?”

  马小乐还是不说话,手指抠进衣服缝里,捏着吴仪红的胸罩一提一松,弹的“啪啪”地响。“小马你真是瞎折腾。”或许是觉着有点疼,吴仪红把手别到别后解开了胸罩。

  “嘿嘿,吴主任真是乖,咋知道我不喜欢摸奶罩子的呢!”说着,马小乐从腰上把手拱了进去,贴着吴仪红的肚皮抓握住了她的两个奶球,一松一紧地揉弄起来。

  吴仪红已经神情迷离,嘟嘟地说着些口齿不清的话。马小乐也不听,只管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满怀里捏弄。吴仪红估计是被弄得高挑了,微张的嘴巴一闭一合,“马小乐,马小乐……”

  马小乐觉着吴仪红的身子很热,揽在怀里跟烤火条似的,索性将她拉直了平放在床上。吴仪红沉浸在有些虚无缥缈的快欲中,任由着马小乐摆弄,除了舔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再也没啥反应了。

  帮女人脱衣服,对马小乐来说已经不是啥难题了,可以说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不过就半分钟时间,吴仪红就毫无保留地横陈在马小乐眼前。

  马小乐侧下身来,躺倒在吴仪红身边,抬手从她的额头向下掠去,直到毛茸茸的腹耻处。或许是女人的本能,吴仪红这才颤了身子,伸手死死按住了马小乐的手。马小乐也不忙着向下游进发,就在腹耻处搓了起来。毛皮连带,牵动着两腿叉处的一汪黏水,滴滴沥沥地渗滑出来。

  感觉自己胀的难受,马小乐缩着屁股脱下了裤子,掀着裤头一边把家伙放了出来,在吴仪红的臀侧不断点击着。

  打开防线的女人,是拗不过有准备的男人的。吴仪红松开了按着马小乐的手,抖颤这摸向了马小乐那东西,触碰,握住,摆弄,揉捏……

  马小乐被压住的手没了束制,继续滑了下来。

  罅隙间,已是沼泽一片。

  “吴仪红,你骚水可真多!”马小乐抬起手腕在眼前晃了晃,中指指尖上,一滴垂露,扯着一丝细微的水线,打落在马小乐的胸口上,“娘的,都弄我身上了啊!”马小乐侧着手掌擦了一下,“吴仪红,我要干了!”

  吴仪红“嗯”了一声,分开两腿。她的黏水早已开启了那封闭之门,只待来客叩响后贯入。

  马小乐一个翻身压上去。

  “慢着慢着!”吴仪红推开了马小乐,坐起赤裸的身子,抓起被马小乐脱下甩在一边的裤子,掏出了一个套子,“戴上吧,别搞出事来啊。”

  “随你。”马小乐躺着没动,“要戴你来,我还没用过这玩意呢。”

  吴仪红二话不说,撕开袋子挤出套套,可忙活了好一会就是套不上,没办法,型号不对。

  “吴仪红别折腾了,戴不上算了,哪有那么多意外呢!”马小乐起身扳倒吴仪红,俯身压了下去。

  应该是本能的反应,也或许是心理上唯一的防备,吴仪红丢了套子,旋即夹紧了两腿,“马小乐,你别全进去……”吴仪红抱着马小乐的后背,激动而惊颤。

  “我知道,全进去还不让你口吐黄水么!”马小乐嘿嘿一笑,“你以为你夹着腿我就进不去了么!”说完,后缩着的屁股向钻机一样抖动起来。

  可怜吴仪红那窝子太湿滑了,硬是被马小乐劈开了一个紧凑的通道,直奔门户正中……

  吴仪红在“哎呀哎呀”声中艰难地接纳了马小乐。

  佛有云:痛过,方知其乐。

  吴仪红在横向里逐渐适应了马小乐的暴撑之后,逐渐在纵向的小幅伸拉中体味起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马小乐看着吴仪红极其享受的脸庞,一时泛起了疑惑,是自己家伙变小了,还是她的玩意特大?这么快就找到了感觉?

  疑惑之间,马小乐一个势大力沉。

  “哎呀!”吴仪红一个惊颤,瞪开了那原本就大得很的眼睛,“你要搞死我啊!”马小乐猛然间也觉得自己太冒进了,慌忙退出了一截。不过吴仪红那瞪得极大的眼睛也让他有所明白,为啥她能比较容易接受了,《悦女经》地有话:目汪汪,命门旷。这话马小乐琢磨了很长时间才弄明白,那意思就是眼睛大的女人,越是水汪汪的大,下面那东西的口也就越大,他还专门用钢笔在旁边作了批注呢。吴仪红的眼睛大,在乡政府大院里有大眼美女之称,可不是应了这话么,要不她能那么快地就适应马小乐的横向暴撑?不过让马小乐不明白的是,吴仪红那儿既然口子大,可咋就不深呢,多插一截进去,就跟刀戳的一样叫。唉,看来《悦女经》还没学好,回去还得仔细研读。

  没了极度纵深,吴仪红又闭起了眼睛咿咿呀呀地享受起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防止马小乐再来个势大力沉,吴仪红把厚厚的枕头放在了耻骨正上方。

  有了枕头的间隔,马小乐的长度大打折扣,不过也刚好能尽情地进出一番了。

  “一二一二……”马小乐嘴里又像以前那样忘情地数起了数,恍惚间,马小乐感觉又像是身处小南庄村之中了……

  正文 【144】 是个机会
 
  极度的纵情享受,吴仪红最终几乎是在惊悸中上演了一个完美的疯叫谢幕,以至于让马小乐受到了一个不小的惊吓,以为她精神错乱了。也就是在这惊吓中,马小乐屁股沟里一松,打开了欲望洪流的闸门,一切急速喷射而出,在半封闭的罅隙里钻行着。

  几分钟后,吴仪红抖动着身子说:“马小乐,你太棒了!”这才让马小乐确信吴仪红没有毛病,此时的吴仪红,脸上已经泛着红润,眼神极度柔切。

  “吴仪红,舒服么?”马小乐伏在枕头上问。

  “死过去了都!”吴仪红两手划过马小乐的后背,“马小乐,我看要是庄书记的外甥女不走,你和她最合适了,只有她那种大B才能受得了你!”

  “你说话咋那粗呢!”马小乐突然觉得吴仪红好像变了个人。

  “粗啥啊粗,再粗也赶不上你那家伙粗!”吴仪红毫无顾忌地笑了,“现在和你啥事都发生了,还有啥好遮遮掩掩的呢,想说啥就说呗,你觉得这样不好么?”

  马小乐吧唧了嘴巴,想想也是,“吴仪红,之前还就真没看出来,你也是个痛快人呐,说话够直。”

  “其实谁都直,就是想说不想说而已。”吴仪红捏了捏马小乐的屁股,“你说我和你吧,之前怎么说也有块纸遮羞,现在那纸被你捅的稀巴烂了,那还不尽说些亮堂话?!”

  “呵呵,对啊!”马小乐感叹着笑了一声,“到底是吴主任啊,就是不一样。”

  吴仪红一笑一僦嘴,“马小乐,你说实话,林佳萍那大B你日过没?”

  “没,没那回事!”马小乐一问三摇头,“这人传话像算卦,说啥就是啥,那些没影的事能信么?要是林佳萍被我日了,那就说明她和我关系不错,既然关系不错,我就可以通过她让庄书记好好提拔提拔我,可你看有么?”

  “好像没有。”吴仪红皱眉思索着,“不过大院里很多人多说你们之间有一腿的。”

  “谣言!”马小乐一副百感交集的样子,“绝对是谣言,果真是越传越像!”

  “行了,不说那些事了,也没意思。”吴仪红推了下马小乐,“下来吧,我都喘不过气了。”

  马小乐慢腾腾地翻下身来,吴仪红明显感到了一根软大虫似的东西爬出了自己体外。“马小乐,回乡里后你还会日我么?”

  “不日。”

  “为啥?”

  “那不早说过了么,在乡政府大院里头,咱们是绝对不可能搞事的,弄不好这辈子就算完蛋了!”马小乐是认真的,“或许你还好一点,毕竟冯义善是需要你的,可我就不行了,没准就被他一脚给踹回村里去呢。”

  “怎么可能,你以为冯乡长就能随便把人给赶回去吗。”吴仪红也没有开玩笑,“他顶多让你做做碎活,不重用你,哪里能一句话就把你给赶回去呢。”

  “要真是那样的话不也就没啥奔头了么。”马小乐抓起吴仪红的手,“吴主任,我马小乐还想好好混混呢!”

  “行了,我明白,反正在大院里头不搞事就罢了。”吴仪红笑嘻嘻地看着马小乐,“咱们可以抽个空到荒郊野外搞啊,那总归没事吧!”

  荒郊野外?那不就跟要和林佳萍去水库边上的事差不多么!“行,等到天气真的暖和了,咱们就到北面的水库边上搞,还能洗得干干净净呢!”

  说到洗字,吴仪红呵呵地笑着坐了起来,“我是得去好好洗洗了,刚才你灌了我一肚子,能抠点出来就抠点。”

  马小乐被这话小小地刺激了一下,竟然想二度进军,不过吴仪红对此似是有点惧怕了,“不行不行!”穿上衣服拉开门就要走,她本来是打算在马小乐房间洗的,现在不敢了。

  “嘿嘿。”马小乐歪着头笑了,“吴主任你小心点,可别让老王看到了哦。”

  吴仪红一听,缩着身子回来,伸出头看了看,确认没啥异常情况后,狂扭着屁股跑走了。

  马小乐下床查看了下门,关好了,冲了个澡也就上床睡了,这一天,是够累的了。

  早晨还没醒来,电话就响了,酒店的服务员提醒可以去享用免费早餐。马小乐摸出手表看了看,七点半了。

  二十分钟后,马小乐、吴仪红以及老王三人碰头后来到二楼自助餐厅,一通山吃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坐着那辆有点寒酸的黑色桑塔纳,打道回府。

  “其实今天还可以再找个人的。”马小乐打了个饱嗝,点上一根烟。

  “谁啊?”老王似乎玩得意犹未尽。

  “俺们村的。”马小乐晃着脚板,“俺们村支书家的女儿,在通港日报社呢!”

  “哦,知道了,范宝发家的。”吴仪红接过话去,“那印象可深呢,有次他到乡里开会,那头抬的,鼻孔都朝上了。”

  三人一阵哈哈大笑,马小乐道:“所以啊,这个人是不能找的,要不到时她回去和范宝发一说,那他还不在我们面前把那点尾巴骨也翘出来了么!”

  又是一阵大笑,和着汽车那四个欢快的轮子,往回赶去。

  通港市离榆宁县的路好走,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吴主任,你看我们是不是在县里吃点再回去?”老王先开口了。

  “嗯,我看也是,刚好找个熟人请客。”马小乐立即附和,“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刚好这次事情办得还算是妥当,就在这里吃点吧。”

  吴仪红当然愿意,她也不想那么早回去,那乡政府大院都呆十几年了,没啥劲头,况且这次去市里准备花的钱都还没花出去呢。“找啥熟人呐,不行咱们请吧,反正可报销的钱还很多呢。”

  马小乐呵呵一笑,“我小弟。”

  “你小弟?”吴仪红和老王都很纳闷。

  “金柱啊,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

  吴仪红和老王一听,缩了下脖子。“我看还是我们请客吧。”吴仪红小声道。

  “到时再说吧,如果他混得还可以就让他请,不行就咱请。”马小乐也不知道,现在金柱是个啥情况。

  找了个公共电话,马小乐照着金柱给过的号码拨了过去,没人接。

  吴仪红和老王看了看马小乐,异口同声:“找不这就算了,咱们自己自己吃吧。”

  “自己啥时不能吃啊,我也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了,刚好这是个机会。”马小乐招了下手,“先找他妹妹金朵去,找到她就能找到金柱。”

  正文 【145】 保安
  
  榆宁县第一人民医院始终都是忙碌的,这里无疑成了全县老百姓心目中的救世盛所,大病小灾的,只要有那么点门路和能力的,全都到这里来看。

  老王小心翼翼地壁着行人,将车开到大门口,冷不丁一个汉子蹿了过来,穿着一身保安服装,“啪”地一巴掌打在车前头盖上,“谁让你进来的,里面这么人没看到么!”

  老王吓了一个哆嗦,吴仪红瞪着个眼瞧着马小乐也不知所措,马小乐愣了个神也不晓得该怎么办,不过他仔细看了看保安,有点面熟,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金柱!

  当觉着惊吓只是一个无轻重的意外时,人很容易动怒。马小乐“呼”地一声推开车门蹿下来,指着金柱大喊一声:“金柱你干啥啊!”

  金柱一看是马小乐,保安帽子差点甩掉了,“哎呀,马大,怎么会是你啊!”说着笑嘻嘻地迎上前,掏出香烟来。

  马小乐觉得毕竟是个误会,不能计较,而且又看到金柱竟然做了保安,一时还为他惋惜起来,“金柱,咋搞成这样了?”

  金柱听了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啊,一两句说不清,刚好中午了,吃个饭慢慢说吧。”

  马小乐也不多说了,带上金柱离开了医院。

  吃饭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卖菜时金柱请客的小饭店,老板娘还是那样风骚,对金柱也还是热情的很,估计金柱的钱大多都进了她的腰包。

  “马大,过年时你跟我说的那事啥时办啊?”金柱一坐下来就陪着笑脸问。

  “啥事啊?”马小乐稀里糊涂的。

  “不是说要我去找乡政府大院那个啥鸡吧人么,我说要卸他一条胳膊腿的,你说不用,狠狠教训一下就可以了!”金柱的话说到一半马小乐就明白了,虽然他向金柱使了眼色,可金柱没注意到,还是一口气说完了,还说的一本正经。

  “咳咳!”马小乐打了打嗓子,使劲瞪了几眼,金柱这才有点感觉,看了看老王和吴仪红,问马小乐道:“马大,这两位是?”

  “都是乡政府的,”马小乐斜了金柱一眼,“领导!”

  “哦,领导好领导好!”金柱自知刚才说冒了话,呵呵笑着打招呼。吴仪红和老王对金柱早闻大名了,虽然现在他看上去有点落魄,可心理上的影响还在,所以对金柱的招呼也是相当客气。

  吃喝完了,在马小乐的示意下吴仪红结了帐。金柱也没客气,估计是口袋里没啥货了。

  出门说话的空儿,金柱对马小乐悄悄说:“马大,我正要找你呢!”

  “啥事啊?”

  “还不是金朵的事!”

  “金朵怎么了?”马小乐皱了下眉头,“陆军那小子又怎么折腾了?实在不行想个法子整了他啊,能由着他对金朵那么搞么!”

  “整啥啊整。”金柱摇头呲出一鼻孔冷气,“陆军那小子已经完了,躺床上就跟个死人似的,活死人!”

  “活死人?”

  “那小子!”金柱吸出牙缝里的一根韭菜丝,“嘙”地一声淬在地上,“他不是那玩意儿不行么,本来打算出国治治的,可他等不及,照着偏方吃了啥土鳖和蝎子粉,结果差点见了阎王,要不是发现得早抢救及时那小命就撂了。后来救过来了,整个人都没用了,吃喝拉撒全不知道,就等死了。”

  马小乐听了,想起阿黄狗鞭,说不出的感觉,好半天才问道:“那金朵呢,怎么办?”

  “她还怎么办,你也不是不了解她。”金柱叹了口气,“就她那心肠,再被陆军父母一哭求,答应照顾陆军一辈子了!”金柱顿了顿,“不过陆军也活不了几年了,瞧他那样能熬三年就不错了。”

  “哎!”马小乐也叹气了,“你说金朵的命咋这么不顺的呢!”

  说到命,金柱不支声了,当初要不是他强迫金朵嫁给陆军,也就没这招子事了。

  “就这事找我?”马小乐想到刚才金柱的话,“找我能帮啥呢,你还想我用法术能量把陆军给弄活过来?”

  “不是不是!”金柱连连摆手,“就是能治也不给他治!”金柱很是气愤,“那小子没人味,之前许诺给我的事一个也没兑现,还把我扫地出门,你看我现在落魄的,要不是金朵给我找个保安干干,恐怕就讨饭去了!还有,他要是活过来,那金朵还不是遭罪的料么,还不如现在一个人自在!”

  “哦。”马小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那些朋友呢,不是还有个姓周的局长么?”

  “你说周正啊。”金柱又是连连摆手,“我那些朋友,也都是没心没肺的货。周正吧,因为有你的关系,他不是指望你发功治他那软不啦叽的东西么,所以对我还算可以,本来他也答应给我安排个事干干,负责县里拆迁的渣土运输,那玩意可赚钱了!”金柱说得眉飞色舞,伸出两个指头,“一年下来恐怕不止这个数!”

  “怎么又黄了?”

  “他不也出事了么!”金柱说到这里很是懊悔,“要是晚出事半个月,兴许就能把我的事给解决了!”

  “周局长啥事这么倒霉呢,怎么说出事就出事?”马小乐觉得有点不好理解,都做到副局长的位子了,咋还说出事就出事呢。

  “上次你用能量发功看了那个女的,还记得不?”金柱摸出了香烟,点了一根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就他的小情妇,董艳,那女人仗着自己有周正的靠山,哥哥董骠又是道上的,横得狠,在咖啡厅里和另一个女的言语不和大打出手,后来又找董骠助阵,结果一失手把人家给打死了。之后董艳找周正帮忙救董骠,可死者家里也不是个善茬,结果董骠不但没救成,董艳自己也进去了,再后来,董艳一气之下,乱咬一通,把周正也搅合到了,你想想那影响,周正他副局长还能干成么?”

  “哎呀,你说你,今年太不顺了。”马小乐拍着金柱的肩膀,“你是不是要找我发功帮你看看命相,去去晦气的?”

  “那感情是好!”金柱嘿嘿笑了,“不过我还没那么想,不到关键时刻,哪能让马大随便发功呢!”

  “那你找我啥事?”马小乐真是不明白了。

  正文 【146】 轻工商场
 
  “啥事?”金柱嘿嘿一笑,“难不住你,你还不是随便弄一弄就得了的么!”

  “金柱你别跟我绕弯子。”马小乐急得不行,“我下午回去还有事呢,刚从市里回来,有些情况还得向乡长汇报,耽误不得!”

  “下午就回去啊?”金柱挠了下后脑勺,“这样把,我先联系下看看,看金朵合适不合适,要是合适的话,我看你还是等等明天走吧,我让朋友的车子送你回去!”

  “你娘的金柱,不骂你看来是不成了,到底啥狗吊事你还说啊!”马小乐被金柱的磨磨蹭蹭气得不轻。

  “嘿嘿。”金柱还是笑嘻嘻地,把马小乐拉到一边,“借种的事啊!”

  “借种?”马小乐头脑一懵。

  “金朵的公婆对她说了,看陆军那样子是彻底费了,让她找个合适的人,闷声不吭地怀个孩子吧,也算是给陆家留个名吧。”金柱小声道,“金朵跟我商量了,她说就你了,她只怀你的孩子!”

  马小乐听了久久沉思,事情来得太突然,好像一时还无从考虑。

  “金朵说了,她这辈子真正来讲也就是让你得身子,就认定你是她的男人了。”金柱说这话没笑。

  马小乐不由地深呼吸了一下,长长地出了口气。

  “马大,你看金朵也够可怜的,这事你得允了她,要不她可难过了!”金柱一脸的哀求。

  马小乐心里真的翻腾开了,凭心说,他对金朵是有真情实感的,要不当初金朵出嫁的时候不会那么伤心,他甚至自己还想过要让金朵给他生个孩子。可不知怎地,现在机会来了,反而犹豫了起来。

  “马大,你别想多,其实就很简单的一事儿。”金柱掐灭了烟头,看着马小乐。

  不错,是很简单的事儿,马小乐也这么想,不过总觉得还有些不通妥的地方。

  “马大,我刚才说要和金朵联系下的,看她这几天是不是那个时候,要是的话,我看你就留下吧,今晚把种给金朵播上,算是了份心事吧!”金柱言语诚恳。

  “行,金柱,不管怎样今晚我都不走了。”马小乐下了决心,“也许金朵需要有人和她说说心里话。”

  “嗳,好咧!”金柱欢天喜地地去医院找金朵了。马小乐对他说等下班的时候会到医院门口去找他。

  金柱离开了,马小乐对吴仪红说晚上有点事先不回去了,明天赶早回去。自从昨晚上那么一日,吴仪红在马小乐面前变得柔顺起来,一点架子也没有,说没问题。马小乐看着吴仪红,弄不懂女人为啥越日越服顺呢,以前还会在他面前摆摆主任的谱,现在咋就像跟班小秘书似的。

  吴仪红和老王走了。马小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心情难以平静,他甚至想到如果和金朵生了孩子,长大后该怎么办?

  事情就怕想,越想越复杂。马小乐就琢磨了,他是不可能娶金朵的,以后自己有了家,也有了孩子,那金朵要是再带着孩子找上门来,该如何是好?好在思来想去,马小乐还是回到了原点上,金朵不会是那样的人,这个种还是可以借的。

  抬头看看太阳,还很高,时候还早呢。马小乐想到轻工商场去看看,林佳萍不是被庄重信托人安排到里面上班了么,去看看她啥情况。

  马小乐去看林佳萍,绝对是纯洁的想法,他没到过要搞啥别的,就是看看,熟人么。可当他出现在林佳萍面前时,林佳萍的热情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看来庄重信的关系比较硬,把林佳萍安排进轻工商场不是普通的营业员,还是个小主管,负责电器售卖区域,还有个单独的小办公室。

  马小乐被林佳萍带进办公室,进去后门就反锁上了。林佳萍一把抱住了马小乐,“自打来县里就脱不开身没回去,你终于来看我了!”林佳萍呼吸急促,两手抓着马小乐的屁股蛋子使劲揉搓。马小乐有种被蹂躏的感觉,他觉得林佳萍的欲火着实是太旺了。

  “马小乐,今晚不走吧?”林佳萍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把手伸进了马小乐的腰里。

  马小乐可难为了,林佳萍就是这么直的女人,想啥干啥,要是他说不走,那晚上肯定是跑不了那事的。“哪能不走了,着急着呢,我是出差公干的,从市里刚回来,路过这里我觉着应该来看看你,所以抽了个时间来瞧一下,马上就得走!”

  马小乐说得恳切,再加上林佳萍大咧咧的性格,她一点都不怀疑马小乐说的是假话,“十分钟,十分钟时间总有吧!”林佳萍说完就把手从马小乐的腰里抽出来,掀起自己的衣服解起了腰带,“十分钟就够了!”

  马小乐心里暗暗叹气,怨自己真是多事,咋就想到要来看林佳萍的呢,他还怨自己咋就没想到这女人的脾性,这么长时间了,都快干枯了,见了他马小乐能忍得住么!

  出神的马小乐没注意到林佳萍是怎么解开腰带的,只有耳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好了好了,马小乐,快开始吧!”林佳萍把裤子褪到膝盖上,坐到办公桌上靠着墙,把腿抬了起来。

  马小乐像是光着屁股捅马蜂窝,既然能惹就得能撑啊,而且看看林佳萍的模样,也的确够刺激的。当下,马小乐的喉咙一个收缩,咽了口唾沫,“林大姐,那我可要开始了啊!”

  “快吧快吧!”林佳萍可能是嫌姿势有点累人,两手抱住了自己的光溜溜的大腿,仍旧把最顺畅的通道闪露给马小乐。

  不到一分钟,在林佳萍“丝丝”的吸气声中,本不怎么结实的办公桌就摇晃起来,晃了两分钟,竟然还发出“吱吱”声。

  这声音似乎是有点大了,林佳萍示意马小乐停下来,然后下了桌子俯在上面,撅起了她那大白腚……

  林佳萍的计算很准确,十分钟后,林佳萍强忍的惊叫终于爆发了出来,扶着桌子走到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提,只是张大了嘴巴使劲呼吸着。马小乐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让林佳萍有了个完整的过程,他自己还保留着呢,没准晚上还有重要的用处。

  呼吸均匀了,林佳萍笑眯眯地看着马小乐,“你今天去市里了?”

  “对,昨天就去了,刚回来呢。”马小乐接过林佳萍递过的卫生纸擦了擦,迅速提上裤子,不过立刻又拉了下来。

  正文 【147】 借种
  
  “有水么?”

  “啥水啊?”

  “我得洗一下。”马小乐瞅了瞅四周,还没啥盆盆罐罐的。

  金朵站起身来,把裤子提上了,探身拿起办公桌上的茶杯盖,看了看里面,“还有半杯,等会我再去给你倒点,就着垃圾筐冲冲吧。”

  也没啥别的法子,马小乐一手端起林佳萍的茶杯浇着水,一手搓弄着。很快半杯水没了,林佳萍理了理衣服,端着杯子走出办公室。

  不一会,林佳萍回来了,“我来帮你浇。”林佳萍嘿嘿地将满杯温水徐徐地倒在了马小乐那东西上。

  “早知道你去市里,我也跟着去啊!”林佳萍倒完水说道,“我有个表姐在市制药厂,她老早就让我去玩了,一直没机会。”

  “机会是自己找的,还能让机会找你啊。”洗过之后的马小乐心情舒畅,提上裤子乐呵呵地说,“林大姐,你用这杯子给我洗家伙,等你每次喝水的时候,可不感觉都在抱着我那东西喝那啥玩意啊?”

  “要真是那样才好呢!”林佳萍“啪”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马小乐心里一抖,觉着是不能再说下去了,说下去指不住又要给自己添些啥麻烦呢。“林大姐,我得走了,同事还等着呢。”马小乐拉开了门。

  “同事?都跟谁去的?”林佳萍边送边问。

  “吴主任,还有司机老王。”

  “哎呀,那个女人啊!”林佳萍小声道,“那女人是个浪货,跟冯乡长睡得欢呢,要不她能到政府办去,还当了个啥破副主任。”

  “那我知道,大院里头都心知肚明呢。”

  “知道就行,告诉你啊,你可千万别跟那女人搞啥事,要不冯乡长肯定会给你穿小鞋,指不准还把你赶出乡政府大院呢!”林佳萍煞有介事地说。

  “呵呵,林大姐,要是那样的话,那我可得找你帮忙了。”马小乐呵呵笑着,“你舅舅不是书记么,比乡长的官还大,让他帮我重新找个位子不就得了么!”

  “那我可不敢打保票!”林佳萍说话直来直,“我可以帮你去找,但成不成我可说不了!”

  “哎呀,开玩笑呢!”马小乐飞快地拍了下林佳萍的肚皮,“林大姐你留步吧,我自己出去就行了,省得同事在外面看到了还说些啥闲话。”

  林佳萍想想是那回事,停住了,“马小乐,等有机会和你去市里玩,找我表姐,吃喝全不用咱掏钱呢!”

  “行行,你回吧林大姐!”马小乐回头对林佳萍摆了摆手,出了商场。

  马小乐不打算到处走了,还是去医院吧。本来他还想去找找张秀花的,赖顺贵出了事她就进城了,后来赖顺贵也投奔来了。可照林佳萍的情况看,张秀花是不能去看了,她那骚劲可比谁都大,马小乐寻思着,如果要见了她,肯定百分百又得搞一通。

  在这一点上,马小乐觉得自己变了,已经不再是在小南村时的他了,整天想着睡谁家女人,瞅见屁股大胸大的就想按倒了日一下。现在他觉着那事并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能在乡政府出头,当个小官儿,而不是老被人称为“马秘书马秘书”的,起码也得是个“马主任”吧。

  不过要说不想日女人也不对,那得看是谁了,一般的女人还真是没那个欲望,不是没兴趣,而是觉着没啥必要。比如张秀花,就她那搞起事来摇头摆尾的骚样,还真是过瘾,可跟她搞,马小乐觉着已经没啥动力了,不像以前,他还指望她混进村委会里呢。金朵也是的,这个曾经他爱着的女人,虽然感情一定程度上还是在的,可面对她也没啥激情了。至于借种的事情,他是出于关心和帮忙的缘故才答应的。现在的马小乐,觉得能激起他雄性激素暴泌的就是,那些在他面前炫耀高傲的女人,只有那些女人,才让马小乐有无限的战斗欲望,想看着她们在自己的身下不断呻吟直至讨饶,被彻底降服!

  不过有个女人倒是个例外,那就是柳淑英。这个女人,马小乐只要闻到她身上的味儿,下面那东西就会“嚯”地一声暴怒起来。马小乐不知道是为啥,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日么?对此,马小乐自己都否定了,他也搞不清楚为啥柳淑英随时都能让他纠结起无限的欲望动力。

  边走边想,抬头已是人民医院了。

  “马大马大!”金柱早已在医院门口值班室里等候多时了,“看来是天意!金朵这两天正赶上有身子潮呢,估计今晚一搞准成。”

  “哦,那还真是巧了。”马小乐听并不感到兴奋,不过也挤出了笑脸,做事得爽快点,“哎呀金柱,你说当初我跟金朵没成,没想到现在还是跟成了差不多。”

  “那是那是,要不我怎么说天意呢,一准是老天安排的,今晚一过,你和金朵就有种了,那还不就跟一家人似的么!”金柱好像在为自己当初的错误开脱。

  “唉,金柱啊,那可不是!”马小乐收起笑脸,“你别搞错了,现在金朵还是陆家的媳妇,只不过借个种子而已,咱可不能多想了,要不那都成啥事了啊。”

  “对对对,你说的也是。”金柱呵呵笑着,“马上就下班了,正好你和金朵去吃个饭,然后去榆宁大酒店,房间我都准备好了。”说完,递给马小乐一个门卡。

  马小乐接过门卡歪嘴一笑,“金柱你想得真是周到!”

  “唉,别说了。”金柱叹着气,“当初要不是因为我,哪还有今天的事呢。”

  “行了,别说了,过去就过去了。”马小乐装好门卡,向门诊大楼走去,“我进去看看。”

  一进大楼,就碰上了金朵,她提前下班了。下午听到金柱来说了那话,金朵就坐不住了,就盼着马小乐能立马过来,然后完成那一件神圣而无比重大的事情。

  正是因为有了这种想法,金朵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发自身体深处的那种渴望,只是觉得在履行一件责任重大的职责。带着这种想法,金朵对快感的要求几乎趋向于零了。

  所以在黑的夜里,黑的房间里,马小乐在金朵身上原地匍匐前进的时候,她老是问:“小乐,怎么样了,射了吗?”

  马小乐的感觉其实和金朵差不多,带着播种这项伟大的使命,他没有了快感,有的只是像例行公事一样的认真负责的态度。

  一切就像一个程序化的进程。

  当马小乐集中注意力在金朵的体内使劲挤出了那滩乳白色的东西后,禁不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着像是不折不扣地完成了一个指派的任务。至于那种感觉,马小乐几乎没有,仅仅像是撒了一泡小尿。

  马小乐翻身下来之后,金朵马上像乌龟一样,蜷腿朝上缩着身子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正文 【148】 下厨
 
  “金朵,干啥啊你,咋到城里时间一长变异怪了?”马小乐一看金朵那姿势,觉着很好笑,又有点小惊吓。也难怪,金朵转过身子后,两腿“唰唰”地竖到了墙上,还用两手撑住大胯,跟蝎子倒爬墙似的。

  “我得兜住那些东西,全灌进去好,不能洒了半点。”金朵虽然累得直喘粗气,却没有半点要放弃的意思。

  马小乐不太明白,不过想想也觉得可以理解,女人那里估计就跟个漏勺般的,多控一会就全进去了,半滴都不带漏的。

  好一会,金朵松手了,屁股落下来,两腿也平放了,“这下保证管用了!”

  “金朵姐,你就是不来蝎子倒爬墙也没事儿!”马小乐呵呵一笑,“你想啊,我的油棒这么长,一下就能打进你心窝窝里去,咋还能漏出来呢!”

  金朵听了一琢磨,也还真是的,只是因为心思全在借种上了,一时把其它的全给忽略了。“呀,还真是的。”金朵抬起头,两手不断在小肚子上一圈一圈地比画着,“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又咋了?”马小乐觉着金朵像是中了魔。

  “小乐,十个月的时候就有这么大了。”金朵用手在小肚子上高高地隆起一个球状拱,“然后就是使劲的事儿了,只要一使劲,孩子就‘哇哇’地出来了。”

  尽管金朵说得很投入很享受,可马小乐觉着没一点美感,有的只是发麻的头皮,甚至他已经开始后悔不该这么做了。“金朵姐,你说到时陆军那狗东西的父母要是翻脸不要你们娘俩了,可咋办了?”

  “怎么可能,那老两口我可明白了,绝对不会的。”金朵说得斩钉截铁。不过马小乐还是不怎么宽心,他最想听金朵说得是:放心吧小乐,我们娘俩到时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可是金朵始终都没说,马小乐知道不是金朵不说,而是她没想到要这么说。

  唉,算了,一切自有天注定,该来会来该走的会走。马小乐这么想着,心里稍微舒坦了些,“金朵姐,今晚咋个睡法?”

  金朵看了看马小乐,“我还是回去吧,虽然不回去也没啥事,但我怕你半夜里头再兴起来要搞事,保不准我那腿窝子被你捅得太开了,那些东西还真漏出来呢!”

  马小乐听了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反正有点别样,他哪里还会再搞呢,至少今晚是不会再搞第二次了。不过刚好借着金朵的话,让她走也好,省得夜里也睡不塌实,明天回乡里还要向冯义善汇报呢。

  金朵走了,有点不舍,却也坚决。马小乐脑袋里是乱糟糟的,不知道哪是对哪是错,总之一切都顺其自然了,到哪步再说哪步的话。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金柱开来了借用的轿车把马小乐送回了沙墩乡。虽然马小乐极力挽留让金柱留下来吃个午饭,但金柱说啥也不愿意,愣是马不停蹄地走了。

  马小乐送走金柱,进了办公室就开始列提纲,得把柳编厂项目的事情向冯义善讲清楚了,否则市里那趟就算是白去了,办事如此没效率,那可不中。

  半个多小时后,马小乐胸有成竹地敲开了冯义善的办公室。

  “哟,小马回来了啊,咋样?”冯义善笑眯眯地看着推门进来的马小乐,放下手里的报纸问道。

  “很好!”马小乐很干脆地答道,“冯乡长,要是柳编项目能尽快开展,把赚来的钱顶明年乡里的税收任务,估计是绝对不成问题的!”

  “呵呵,那好啊。”冯义善一脸带笑,“不过年轻人也别冒进了,很多事情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啊。”

  “嗯,冯乡长说的是,我会时刻提醒自己的。”马小乐很温和地掂了掂手里的提纲纸,“冯乡长,我把了解到的情况和一些想法跟您汇报一下。”

  “行,你说说来听。”冯义善往后一靠,很舒服地躺在沙发椅上。

  “总的来说,目前的行情应该是很好的,只要有产品,找到了路子,应该是很好卖的,能赚到钱!”马小乐的眼里充满希望。

  “产品应该不是问题,关键是路子。”冯义善点点头,“咱乡里有的是柳条,也不缺人手。”

  “冯乡长你说的太对了!”马小乐掏出香烟自己点了,冯乡长都抽好烟,一般不抽下面人给的,没那档次,马小乐早已经摸索出来了。“路子现在也不是问题了,吴主任的亲戚给引荐了一个专搞出口贸易的老板,我们的货不愁没路子。”马小乐飞速地吐着回笼烟,怕耽误了讲话。

  “嗯,那就好。”冯义善仍旧是很稳重地点着头,“说说你的计划打算吧。”

  “好咧。”马小乐理了理手里的纸,瞧了一眼,“冯乡长,咱乡是15个村子,就按10个村子算,每村有50个人干,那数目也就客观了,一个人一天至少能编10个,一天就是5000个。一个篮子用柳条的成本也就三四毛,粗加工后就能卖两块五六,也就是说,一个篮子的毛利是两块多一点,最大程度地刨掉各项费用和开支,一个篮子至少能赚五毛钱。这样算来,一天就能赚2500块呢!一个月就是75000!”

  “哦,这么算来前景应该是很不错的。”冯义善闭着眼睛说道,“那这个厂子该建在哪里?”

  “冯乡长,用不着建厂子。”马小乐掐了烟头,“咱乡里的柳条虽然不少,可照这个速度用下来也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花钱建厂子,那也没啥用处。我想好了,可以把农机站的大厂房腾出来用用,搞个粗加工什么的也合适,其它事情都让村民们在家里搞,在家里编好了然后送过来。”

  “嗯,这个主意也不错。”冯义善睁开眼,拉开抽屉拿出香烟,掏了一根扔给马小乐,“不过村民们乐意来送么?”

  马小乐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知道冯乡长一高兴就会扔烟给他,“乐意,怎么不乐意啊!”马小乐站起身来,“老百姓么,有钱赚就高兴!我们一个篮子给他们一块钱的利润,谁还舍得不来!”

  “嗯,好,你小子应该可以,舍得给老百姓赚钱,一定会有出息的!”冯乡长也站起身来,“小马,这项目就这么定了,虽然我还不是十分地了解,但我相信你会干好的!”

  “冯乡长您绝对放心!”马小乐高兴的直搓手,“等稍微稳个一年两年的,咱们再扩大的柳条种植规模,再把柳编花样多搞一些,那肯定会是越来越好的。”

  “好好好,年轻人有干劲!”冯义善大手一挥,“明天我就和农机站打招呼,尽早把厂房腾出来。”

  “嗯,那事也不是太急。”马小乐道,“我先弄个文件,到各村宣传下,得要段时间的。”

  “行,反正这事我会给你大力支持的。”

  “太好了,有冯乡长的支持,那还有啥不能成的么!”马小乐笑了笑,眼角故意闪过一丝迟疑。

  “咋了小马,还有啥不好使的么?”马小乐的故意自然会让冯义善看个真切。

  “哦,这个。”马小乐有点支吾,“这个柳编厂是需要管理和指导的,这厂长的事情……”

  “厂长是你的!”冯义善好不犹豫,“一切都你搞起来的,厂长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冯义善点了点头,又说道:“不过啊,你马小乐的主要角色还是秘书,乡政府的秘书,厂长那点事儿,别太当回事了。”

  “好的,冯乡长,您的教导我都写在心上了!”马小乐颠颠地跑了,直奔吴仪红办公室,要她帮忙整文件下发到各村。

  此时,吴仪红对马小乐已是有些不辨好歹了,大概是被马小乐那粗长的东西勾了魂儿,见到马小乐就像是犯了贱骨,说话的口气和姿态让人一看就明白。马小乐一见这情景心想不好,看来这吴仪红在为人处世上还有很大的问题,事情做得太不漂亮了。

  马小乐不想和吴仪红多说些什么,怕她做得过了影响不好,忙找了借口走了,到食堂找柳淑英去。这两天他一直为柳淑英担心呢,庄重信对她垂涎三尺,指不准哪天就动手了呢,所以得去提醒提醒,另外柳编项目的事情,也还得请她帮帮忙,照着他从穆金国那里捎来的样品多编一些,好拿到各村去也做样品。

  午饭时间还没到,食堂里忙活的很,炒菜做饭的,搞得厨房“叮叮当当”直响。

  “表姐,咋这么忙咧?”马小乐一进餐厅就喊了起来。

  柳淑英听到喊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小乐你回来了!”

  “是的表姐,上午才回来,这不刚向冯乡长汇报过情况么!”马小乐在柳淑英面前很是很舒畅的,“你忙啥呢,表姐。”

  “中午庄书记要招待客人,特地让我备一桌菜呢,这不正忙着嘛。”柳淑英脸上现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庄书记让我亲自下厨,说我做得菜最可口了!”

  “哦。”马小乐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表姐,那庄书记是不是老来安排酒菜招待客人?”

  “嗯……”柳淑英皱眉想了下,“以前我不知道,不过自打我到这里来的几天,好像每天都有,有时还两场呢!”

  正文 【149】 这里不行
 
  这话让马小乐听得愈发不是滋味,不由地咂了下嘴,吸了口冷气,手摸着下巴说道:“阿婶,你说那庄书记点了名要你负责食堂,而且又天天来吃饭,里面有没有啥明堂?”

  “他能有啥明堂呐,我只知道安排好酒菜就行了,别的我没怎么想。”柳淑英的表情蛮不在乎。

  看到柳淑英这种表情,马小乐感到一阵阵恐慌,莫不是她觉着自己一介村妇,被乡党委书记看上了,还是件幸事?不过想想柳淑英的一贯表现,又觉着不太可能,但是一切也很难说,啥东西都是会改变的。

  “小乐,咋闷闷不乐了呢?”柳淑英笑着对马小乐使了个眼色,马小乐便跟着她来到餐厅一旁的小包间里,避开整理餐桌的临时工。“等会你有空就把碗盘给带过来,午饭我先给你备好了,米饭下面我给放几块红烧肉,还有带鱼!”柳淑英的表情里带着些许难得一见的诡笑,有点自私却满是关爱的诡笑。

  马小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木讷地点点头,转身出去了。走到食堂外,暖烘烘的阳光照在身上,蒸得体内热腾腾的,有点躁动,不过看着路边成排的冬青已泛出了浓重的绿意,围衬着中间高挺的松树,一切又是那么安然,安然得透出一种无形的震慑,可以安抚一颗狂躁的心。

  长长地吐出一口胸气,马小乐往办公室走去,有关柳编粗加工的事情,他还不是太清楚,穆金国只告诉他用不掉色的颜料上色,风干后再暴晒,保持颜料不走色。不过上色的事情有点难度,得请教老染坊里的好把式,不向他们讨教,估计得走很多弯路。这个难题马小乐当初在酒桌上就曾想破解了,但穆金国并没有给出答案,只是说如果不能搞,他可以帮助联系,让别的厂家来帮忙搞上色粗加工的活。马小乐一听,知道没啥戏了,也就没问下去,不过他也没答应穆金国,心想这上色的粗活不难呐,干嘛要让别人挣这份钱呢。

  想得出神,马小乐上楼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是庄重信,一脸得意,眉间透出一股难以压制的兴奋。

  “哟,小马啊!”庄重信破天荒地先开口问了,“你表姐的手艺可真不错,我可有口服了!吃得服服帖贴了,一天不吃都憋得慌!”

  马小乐看到庄重信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想把他踢在地上,踏着他的脖子吼道:你***真以为柳淑英是我表姐啊!不过这都是假想,马小乐还是陪着热情洋溢的笑脸道:“哎呀,庄书记,那不是你的口福,而是我表姐的手福,能做饭菜给庄书记吃,那不是她的手福嘛!”

  “呵呵,小马,都说你能说会道,果真是不假!”庄重信拍着马小乐的肩膀,“好好干下去,你会有出息的!”说完,庄重信仰首挺胸地跨下台阶。

  按理说,一个小秘书能得到书记的表扬该是很高兴的,可马小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原因就在柳淑英身上,他觉得,谁想动柳淑英,谁就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甚至是敌人,而竞争对手或敌人的褒奖,里面似乎总是有着无限玄机,不能让人开怀一乐。

  庄重信的背影消失在去食堂的拐弯处,马小乐心里一阵发揪,恍惚间好像看到庄重信将柳淑英掀翻在揉面的案板上,带着恶笑伸出两只惯用的淫手……

  “不行不行!”马小乐忍不住叫了起来,跑回宿舍拿了碗盘奔到食堂。

  后堂的操作间里,庄重信正一本正经地看柳淑英切黄瓜段子,准备蘸酱吃的,还有葱段子。

  “恩,这道菜好!”庄重信装模作样地背着手,沉稳地走到柳淑英旁边,伸出左手拿起一个粗粗的黄瓜段,又伸出右手,左右交换着掂量来掂量去,“瞧这瓜长得,可真叫粗!”

  柳淑英知道庄重信的心思,她怎么能不明白呢,之所以没对马小乐说,是因为她怕马小乐着急,而庄重信是乡里的一把手呢,要是马小乐着急了说话做事不上路,那可是要影响工作的,就别谈啥前途不前途的了。

  要是换作别人,可能马小乐还会冷静点,兴许还能想出点啥门道来,不过事情发生柳淑英身上,就没有那个可能了。

  “表姐表姐!”马小乐一进食堂就用勺子敲着盘底大喊起来,使劲踩着步子向里面走去。

  柳淑英在后堂正头皮发麻地听着庄重信的色淫暗语呢,一听马小乐的声音,忙道:“庄书记,我表弟来了,去看看啥事。”说完,扔下菜刀小跑了出去。

  庄重信看着柳淑英跑动的样子,眼神愈发光亮起来,“好娘们,这身子条长的,一手从上到下摸完了,都能成仙!”庄重信抬手吹了口气,拍了拍巴掌,垂头看到了柳淑英还没切完的黄瓜,叹了口气,“哎,我这玩意而咋就不行呢,他娘的连根小黄瓜都不如!”

  “庄书记好啊,来体验生活了?”马小乐提着盘子走了进来,笑吟吟地说道:“刚才好像听庄书记说啥连根小黄瓜都不如?”这是马小乐故意问的,他当然知道庄重信是在叹息他那不举的玩意儿。

  “哦,小马啊。”庄重信惊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你表姐不是出去找你了么,咋你又进来了?”

  “找我了?”马小乐挠了挠头,“可能是走岔路了,我是从左边进来了。”马小乐说得没错,他的确是从左边进来的,柳淑英也的确是从右边出去的,走岔了。

  “那肯定是的,你表姐刚出去呢!”庄重信似乎有点不高兴,嫌马小乐碍手碍脚,“哎我说小马,这还没下班呢,你就提着个碗盘来吃饭了?也太没规矩了吧,这像什么话,没有点组织纪律观念嘛!”

  马小乐心里一时就腾起了怨愤的火苗,可是又不能反驳什么,就在他阴沉着脸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柳淑英进来了,“哎呀庄书记,你那话说得太严重了,是我让表弟过来了,我从老家带了点他喜欢吃的咸菜,要他带点回去的。”

  一听柳淑英这么说,庄重信立刻和蔼地笑了,“哦,是这样的啊,小马你也不根我说一声,不就免了误会了么!”

  “呵呵,庄书记瞧你说的。”马小乐强忍着怒气,笑呵呵说道,“书记您的批评,不就是我进步的推动力么!领导的关怀是多种多样的,严厉一点,才是最好的关怀呢!”

  马小乐这几句话一说完,庄重信哈哈大笑起来,对柳淑英道:“柳妹子,瞧你表弟这张嘴,真是跟抹了蜜似的!是个人才!”说完,背着手、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了后堂,临出门的时候,还回过头来嘱咐着,“柳妹子,别忘了中午的酒席啊,12点整我准时过来!”

  “书记你就放心吧。”柳淑英轻轻地一笑,“四个冷菜八个热菜,保证让客人吃得满意。”

  “好好好!”庄重信很有风度地点着头,边走边说,“你办事我放心!”

  庄重信走了,马小乐的笑脸一下拉了下来,“这个***!”边说边把碗盘扔到菜板上,“给他娘的下点巴豆粉子,拉稀拉死他!”

  “小乐你怎么了!”柳淑英把碗盘拿起放好,“火气这么大,可不是成大料的样儿!”

  “阿婶,我……”马小乐不知道柳淑英到底清不清楚庄重信的用意。

  “别我我我的了。”柳淑英那恬恬的笑又挂在了脸上,“闷头把工作弄弄好,可不比啥都强?”

  马小乐越听越着急,“阿婶,你知道么,那庄重信是想日你的啊!难道你还有啥想法不成?”

  柳淑英没想到马小乐会说出来,稍稍有点发愣,站在那儿不动。马小乐说完,觉着自己说得有些冒失了,又补充道:“阿婶,我告诉你,庄重信就是看好了你,才让你到食堂来的,刚好有机会接触你!”

  柳淑英见马小乐既然已经知道并且很在意这事了,就没啥可遮掩的了,“小乐,我知道他没安好心思,不过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他碰了我身子的。之前我没跟你说,无非是不想给你添啥乱子,让你把工作干好,并不是我有啥想法,”

  马小乐听了默不作声,好一阵子才说道:“阿婶,我现在叫你淑英,跟你说心里话,我是真的不想让别的男人再沾你的身子了!如果有一点可能,我马小乐都想娶你做我媳妇!”

  “瞧你瞎说啥啊!”柳淑英心里一阵激动,马小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让她的心里满是快慰了。柳淑英上前摸了摸马小乐的脸,“多好的小伙儿,将来一定能找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马小乐的脸被柳淑英一摸,那种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惹得裆部那根已经蠢蠢欲动的家伙“呼”地一声抬了起来。“阿婶,试试我这儿,想睡你了!”马小乐把柳淑英的手拿到他的话儿上按了起来,“感觉到了么?”

  “咋能感觉不到呢!”柳淑英脸上一阵泛红,“就跟我切那大黄瓜似的,刚才庄书记还颠来颠去地说粗呢!”

  “啥啊,庄重信都说到这份上了啊!”马小乐一听,又是一阵来气。

  “说啥都没用,他说得都是暗语,我假装不懂就是了,不跟他搭腔。”柳淑英使劲又摸了两下马小乐,放开了手,“这里不行。”

  “这里咋不行呢?”马小乐瞧瞧外面,防止有厨子进来,“多刺激呐!”

  正文 【150】 干过瘾
  
  “小乐你别糊涂啊!”柳淑英着急起来,“刺激有啥好处!要是这事传出去,我和你该怎么解释?刚好庄书记抓了这个把柄,还不一下把你打回小南庄村去?”

  马小乐听到这里,也愣住了,看着柳淑英不说话,心想这柳淑英窝在村里还真是可惜,就凭她的悟性和能力,干啥啥不成呐?!就说她到乡政府大院吧,才多长时间呢,可她这谈吐举止,咋看都像是一个多年在机关单位混的。

  “小乐咋了,相呆呢?”柳淑英把手从马小乐的那地方拿开去,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又切起了黄瓜,“小乐我可得跟你再说句实话,本来我打算不说的。”

  “啥啊阿婶,你尽管说,我听着就是了!”马小乐回过神来,扭头看看门口,又直瞅着柳淑英。

  “那个吴主任,我看你还是该和她离远点,要不早晚会又麻烦的!”柳淑英说的声音很低。

  “阿婶,难道你听说了什么?”马小乐一惊。

  “听说倒没有,估计一般没有人敢第一个说出来,不过大家伙肯定是心里有数的。”柳淑英呵呵一笑,“就是一个关键的人不知道。”

  “冯义善,对吧?”马小乐抱着膀子,无所谓的样子,“阿婶,告诉你吧,那我早就又防备了,是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让冯乡长把我给毁了的!”

  “那就好!”柳淑英“咔咔”地切着菜,“你注意了就好,可千万别一时糊涂,图了痛快留下后患!”

  “那我和你的事呢?”

  “也多注意点吧,总归是小心的要好。”柳淑英停下菜刀,扭头看着马小乐,“你要是能到县上当秘书就好了,兴许那时就不用多注意啥了。”

  “到县上当秘书?”马小乐呵呵一笑,“咱要是到县上,起码得弄个小官啊,秘书可是不当喽!”

  “呵呵。”柳淑英掩嘴一笑,“当官你可不一定是好事,要是犯了错,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错了啊!”

  “那也情愿,毕竟是做过官了!”马小乐聊起这事,一肚子兴趣,眨眼间就把那种想法给压了下去。不过柳淑英的一个动作,马上又将他激了起来。柳淑英切洋葱时舀了一舀子水,倒进菜板旁边的碗里减轻辣眼的,可谁知那舀子柄是个空的,插进岗里舀水时里面也灌了水,前头舀子里的水倒出后,回撤时柄里的水一下倾到了胸前。

  “哎呀哎呀!”柳淑英慌忙扔了舀子在水缸里,两手撩起前衣襟扇动着水珠。这一撩不要紧,马小乐看到了她白花花的肚皮,露肉了!马小乐地下“呼”地一声又起来了,忍不住上前从后面抱住了柳淑英,“阿婶,我想干!”马小乐没喊“淑英”,因为他觉着此时他就像是一个淘气的孩子,就跟那次在玉米地里一样,他还没把自己当成男人,只是一个想泄欲的淘气孩子。

  “小乐你……”柳淑英慌张起来,警觉地看着门外。

  马小乐也不说话,闷头对着柳淑英的后腚夯起了屁股,虽然还隔着几层布,但他觉着也有种感觉,有种占有的感觉,虽然不是那种狂放进攻后的征服感,但多少也能得些满足。

  “小乐你,你干过瘾!”柳淑英显然是受到了感染,两手扶着菜板站住不动,承受着马小乐一次又一次的夯击。

  “阿婶,我是干过瘾了,你呢?”马小乐屁股不停,说话一顿一顿的,“你是不是也干过瘾了?”

  “我,我才不,不呢!”柳淑英随着马小乐的夯击,说起话来也是一停一顿的。

  “让你不是!让你不是!”马小乐下下用着力,柳淑英随着她前后晃动着。柳淑英的感觉其实和马小乐是一样的,虽然没有得到马小乐那真切的暴胀快感,但被他又摸又撞的,心里头也觉着有点儿过瘾,一种被占有的快瘾。

  菜板已经被柳淑英推出去老远了,马小乐的夯击还在继续,如果不是外间的一声召唤,或许马小乐的裤子就要被磨破了。

  “柳主任!”外间刚掌勺的小伙子问了起来。

  “哎,来了!”柳淑英慌忙移开了点屁股,答应起来。

  “鸡块里要不要放茴香?”

  “鸡块里有啥配菜没?”柳淑英大声问道。

  “有青萝卜!”

  “那就放点吧,萝卜压味呢,放点茴香提提。”

  一番话说完,马小乐和柳淑英已经没了那干过瘾的劲了,索性停了。

  “阿婶,你觉着干过瘾解馋么?”马小乐捏了段黄瓜,“嚓嚓”地嚼了起来,“我觉着吧,似乎有点感觉,能解点馋!”

  “你说能就能呗,心里头好像会舒服点。”柳淑英理了理衣角,端着洋葱要出来。

  “阿婶,以后要是时间不允许,咱们就搞这种干过瘾吧!”马小乐嘿嘿地笑着,“虽然不解渴,却也能得点儿吧,总归要舒服点!”

  “就你鬼主意多,那还不是随你么!”柳淑英向前挪了一步,就被马小乐拉住了,“阿婶,要是庄重信也这么对你,上来抱着你的屁股就夯,你会咋地?”

  柳淑英想了想,举了举手里的菜盆,“我一下扣在他头上,让后拿个烧火棍去敲晕了他!”

  “呵呵,阿婶你也够厉害的!”

  “这还叫厉害?”柳淑英可能也是说得兴致高涨了,“我还没拿刀呢,要是他再要搞些啥动作,我就用菜刀!”

  “不必不必!”马小乐笑着连连摆手,“阿婶,你大可不必,庄重信还不值得你那么搞呢!”

  “咋不值得我那么搞?”柳淑英小小地皱了下眉头。

  “庄重信那玩意儿不行的!”马小乐压低嗓子,在柳淑英耳边说道,“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消息!”

  “啊,那样的啊!”柳淑英摸了摸胸口,“哎,可真是没想到,那我倒不怎么怕了,原先我就怕他从后面把我抱倒了呢!”

  “不过阿婶你可别不担心,据说庄重信会用手呢,他专用手搞事!”马小乐很认真地提醒着。不过柳淑英似乎不放在心上,只是呵呵地笑。

  “笑啥啊,阿婶?”

  “那,那不也是干过瘾么!”柳淑英显然对这句话感到了些羞赧,说完就红着脸出去了。

  马小乐愣住了,没想到柳淑英还能说出这种玩笑话来,不禁感叹起她的爱趣来。感叹过后,马小乐走了出去,到橱房间看柳淑英送完洋葱又干啥去了。

  正文 【151】 夏老太
  
  橱房间里没有柳淑英的影子,切的一盘洋葱却在,小厨子正用洋葱与豆皮、鸡蛋皮和黄瓜丝做凉拌清香三素菜。

  “哟,马秘书,要不要先尝尝?”小厨子熟练地颠着拌凉菜的小铝锅,还真是飘出丝丝的清香来。

  “那可不能,这菜是庄书记招待客人的,咋能尝呢。”马小乐边说边四下里看,“看到我表姐了么?”

  “哦,你说柳主任啊。”小厨子停了下瞧瞧门外,“还真是没在意呢,她把洋葱送来就出去了。”

  马小乐点着头退了出来,到前厅看看,也没有柳淑英的踪影,刚好吴仪红又在办公楼前使劲招着手,马小乐便回去了。

  “小乐,文件我弄好了,要印多少份啊?”吴仪红一脸的兴奋劲让马小乐无法理解,而且这次弄文件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这才多长时间呢。

  “不用多,顶多20份。”

  “那很快就能结束!”吴仪红荡漾着春意,扭着身子对马小乐道,“印完文件,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下村去发放呢?”

  吴仪红的骚劲一点也没激起马小乐的情绪,只是让他感到不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估计早晚要惹一身骚,惹一身骚还不说,恐怕还要被冯义善给整得倒倒地,扶着墙可能都怕不起来。

  “吴主任,说过话咋忘了?”马小乐见四处无人,小声说道:“不是说过了么,在这乡政府大院里,啥事都不能搞么?”

  “没忘啊,咱俩是没搞啥事儿嘛!”吴仪红忽闪了两眼,摆出很无辜的样子让马小乐极其反感,“可像你这样表现法,那比搞事还招眼呢!”马小乐已经开始后悔那天弄得吴仪红太舒服了,以至于她有些意乱情迷,早知道这样,竖起大枪横冲直撞一顿捣鼓,弄得她泪眼汪汪的,一想起来就发抖,保准就没了现在的麻烦。

  “小乐你别多想了,没事的。”吴仪红很自恋地扭了下屁股,“在乡政府大院里,还没有人能造得了我和你的谣!”

  马小乐听了简直火冒三丈,什么造谣了,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还造谣呢!看着面前仍旧洋洋自得的吴仪红,马小乐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很傻很傻,傻得让人生气!

  “行行行,吴主任你把握大。”马小乐虽然很生气,可他知道自己的分量,虽然吴仪红被他搞得有些失去主心骨了,但还远远不是可以对她吆三喝五的时候,“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小心使得万年船哪,下村送文件的事你还是不要去了。”

  “嘻嘻。”吴仪红的骚首弄姿让马小乐极为不安,“不去就不去呗,去了也没啥机会。”说完,踏着小皮鞋“咔咔”地上楼去了。

  马小乐看着吴仪红上楼时左右摇摆得厉害的屁股,牙根咬得紧呢,“娘的,哪次出来搞死你!让你敢还在我面前发骚!”

  觉着心里头不太顺,马小乐走出了政府大院,透透气。

  大街上的人也并不清闲,同墩村虽然是乡政府驻地,但因为乡里没啥厂子,同墩村的村民没有半点脱离庄稼活。眼下是正春季,地里的活渐渐开始忙碌了,种花生、播玉米、栽地瓜、洒黄豆,那都是正紧的活计。同墩村的乡邻们都各自忙活,扛着锄头钉耙的,匆匆走在大街上,往西直走到庄稼地里开工忙活。

  乡政府大院斜对门是粮管所,门口的人出出进进,都在买种子,有些人走到外面,发现有瘪子,便气呼呼地返回去,嚷着要退换。特别是买稻种的,拔开袋子看到自家不如别人家的,提着袋子就朝里跑,就怕好稻种给拣没了,嘴里还哇哇地叫着,“这种子咋落谷呢,搞不好都不出芽呐!”

  这一切马小乐听在耳朵里看在眼里,虽然聒噪但很亲切,以前在小南庄村年年都会经历这些。想想乡亲们辛辛苦苦种一年的庄稼,累死累活地也存不下几个钱,马小乐直咂嘴,“唉,这乡政府不知整天忙些啥,不给老百姓弄些实惠哪成呢!”马小乐想着这些心里有点火热,决定下午就到各村去发文件,让大家伙搞点柳编,稍微用用功,怎么说一天也能弄个十块钱,一年干两个多月,起码能捞到七八百呢!这些个钱,卖一年的庄稼顶多也不过如此。

  看着大街两侧的泡桐树,叶子已经开始绿大起来,春天的味儿确实已经浓的不行了。阳光已经开始要显示威力了,照在身上已不仅仅是暖和的感觉了。路边露天下水道里常年的碎草和枯叶没人清理,已经被积水泡成了黑褐色,又被太阳这么一晒,发出阵阵恶臭,几乎让人昏厥。

  马小乐狠狠地吐几口唾沫,转身朝大院里走去。这个时候要是在村子里就不一样了,大街小巷里的孩子们半中午就都把棉袄的扣子解开了,敞着怀奔跑追逐打闹,一直都能跑到岭地渠道上欢腾,直到吃午饭时,才一个个满头大汗地跑回家去。小时候马小乐就经常这样,每到家门口的巷子里,因为家家门口都有猪圈,所以一路总是能闻到被太阳晒得热烘烘的猪屎味儿,现在想想,和门口下水道里的恶臭相比,那是亲切多了。

  回到办公室,马小乐到吴仪红办公室把印好的文件拿了,找了十五个袋子,写上了各村的村名,准备下午和老王去各村跑一趟。

  准备好了这些,马小乐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到食堂吃饭。不过马小乐没什么食欲,虽然柳淑英说要给他弄点好吃的肉丸和带鱼段子,可一想到庄重信对她垂涎窥视就不舒坦,再加上在大院门口闻到的下水道的恶臭,心里头雾慥慥的,哪还能吃得下去,索性到食堂端了饭菜回宿舍,想吃就吃一口,不想吃拉倒。

  走过拱门,家属后院里是另一番情景,咋一看还以为是到了农家小院,很多家属没有事做,把后院打理成了自家小菜园子,辣椒、茄子、黄瓜、西红柿,见缝插针,种的到处都是,不过因为弄得还算整齐,看起来也不算凌乱。以前可不是这样,污七八糟的,县领导来视察时批评了,庄重信一气之下让人把菜园子都翻了,但家属院里的一些老太婆可不愿意了,十几个人约好了一同去大楼里闹腾,敲铜盆砸铁桶的,弄个整个办公楼跟地震似的。庄重信实在也没法子了,妥协了,要她们把菜畦子弄得规矩些就罢了。

  “哎哟,小马,怎么把饭端回来吃了?”正弯腰捻辣椒种的夏老太直起身子,看着一脸沉闷的马小乐问道。

  “哦,感觉胃口不太好,端回来慢慢吃。”马小乐看着夏老太皱巴巴的脸,心里泛起一阵寒意。夏老太是吴仪红的婆婆,一个鬼精鬼精的小老太婆,马小乐曾听吴仪红说过,平时在家里小老太婆就处处提防着她,像防贼似的,不是防她偷别的,而是男人。不过虽然小老太婆防得紧,但吴仪红那种天生的贼性是防也防不住的,况且后来偷的冯义善,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偷的,但不管怎么说,算是高攀了,所以夏老太心知肚明也默不作声。

  “年轻人呐,好好干工作要紧,不能瞎整扒弄的,要不到时可就没啥指望干工作喽。”夏老太干枯的眼里射出一丝锐利的目光,盯得马小乐脊梁骨又是一阵发寒。

  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马小乐低着头走了,不过心里却没落下半点琢磨:夏老太说这话绝不是无来由的,既然不是无来由,那肯定是就是对他和吴仪红的关系起疑心了,甚至已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想到这里,马小乐心里更加烦乱,这夏老太在大院里是有名的拱头,掂量事情知道哪轻哪重,往往一下就能准确地捅出娄子来!如果她较上了真,不知啥时候害他一下,那可是要难受到骨头里去的。

  进了宿舍,马小乐彻底没了半点食欲,把饭菜朝桌子上一放就上床睡了,心里很不滋味,有些事情总想不开,以前在小南庄村,一个吊儿郎当的小农民,整天乐呵呵的,可现在到了乡政府做秘书了,咋就天天有心事呢!

  迷迷糊糊地睡到下午两点钟,马小乐起来洗了脸,感觉有点饿了,逮着凉饭一顿猛克,连凉肉丸什么的都吃了。吃过后抹了抹嘴往办公楼走去,准备喊老王一起下去。

  来到办公楼下,刚好吴仪红在楼下的储藏间里找拖把。马小乐见了,觉得有必要和她说说她婆婆的事,便推门进了去。

  吴仪红只顾在扫帚堆里翻弄着拖把了,一点都没在意有人进来。马小乐过去轻拍了一下她撅起的屁股,吓得她一个冷战,“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吴主任你咋的了,一惊一乍的。”马小乐扭头看看门外,很担心有人路过听到,那可不是啥好事。

  吴仪红一看是马小乐,顿时荡漾起淫意来,“哎呀小乐,咋这么吓唬人呢,还摸人家屁股!”

  听吴仪红这么说,马小乐很惊讶,他实在不明白吴仪红啥时变成这模样了,说出的话一点都不符合身份,难道是因为在市里那次把她给整弄得舒服到精神不正常了?如果是这样,看来得想个法子,把吴仪红给整治回来,要不这么下去,再加上夏老太的密切注意,早晚要出事!

  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把夏老太的事情对吴仪红讲讲,再观察几天实在不行,那就得狠狠搞她一次,看能不能把她给整治回来!

  正文 【152】 放俩枕头
 
  “吴主任说啥呢,就跟你打个招呼,不是摸你屁股。”马小乐关了门,“吴主任,你婆婆对你咋样?”

  “啥咋样呢,有她没她一个样。”吴仪红满不在乎地说道,“说不到一起去,也没法说到一起去,整天回家就拿那个眼神看我,就跟我扛了一大摞绿帽子给她家似的。”

  “这样问题就严重了!”马小乐很严肃地说道,“今个中午我回宿舍,在菜园子旁碰到她,她就给我暗示了,是不是你在家里露出了啥风声?”

  “她啊,见我跟谁在一起都怀疑!”吴仪红从扫帚堆里小心地退出来,站到马小乐跟前,“小乐啊,你别担心,没事的,我跟你在这大院里头确实没啥事啊!”

  “是没啥事,可要是有人硬要说出去,恐怕也不太好,毕竟咱俩有那么一回事,给提起来还就是不踏实!”马小乐看着储藏间,这里倒是僻静,在楼梯的拐角里面,平时都没个人过来。“吴主任,你想不想我们在大院里头搞搞?”

  “哎哟!”吴仪红一下摆出了羞答答的样子,“小乐你说你可真是,以前我要搞你说不行,现在咋又改变主意了?你不怕冯乡长知道了么?”

  “这,这怕啥啊,只要咱俩小心点,估计也没啥事!”马小乐伸手摸着吴仪红的细腰,上下摩梭着,“吴主任,上次在市里搞得你舒服么?”

  “那还用说!”吴仪红娇滴滴地抱着马小乐的腰,前后摸了起来,“你那家伙早把我的魂给摄去了,现在一见到你就没啥主见和把握了。”

  马小乐一听明白了,这吴仪红还真是被他搞得舒服过头,有些丢魂了,怪不成一见到他就犯骚没个正经样呢。照此看来,还必须尽快和她搞一下,看能不能把魂还给她。

  可魂在哪里呢?

  马小乐一时半会还琢磨不过来,但此时吴仪红已经摸到了他前面,像猴子荡秋千一样两手抱着上下摆弄,“小乐,你这玩意可真厉害!别说我摸了,就是平时一想就要酥了身子,现在我再让你搞一次,那还不一瞅见你人就瘫了么!”

  马小乐听得有点发憷,要是真这样的话,这事暂时还不能搞,要不她吴仪红就成了他的灾星了!“吴主任,我看今天就算了吧,等个机会再搞,找个好地方慢慢搞,绝对让你瘫掉!”马小乐觉着还真是,虽然储藏间比较僻静,可毕竟就在办公楼里,楼梯里人来人往的,这下面弄出点动静来,那是很容易被发现的,而且吴仪红的声音也不小,压不住,要是忘情地叫喊起来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吴主任,要不这样,等我下村把文件发完了,咱到县里去,就咱俩,坐班车过去,吃喝玩乐的好好搞一通,那才是过瘾呢!”马小乐说得很有吸引力,让吴仪红不自觉地信服了,“那好吧,我就忍忍,到时我要你使劲干我,我在肚子上放两个枕头!”

  马小乐心想狠狠干你,那还不把你真正给干昏死过去么!不过嘴上只有好好地说,“行咧行咧。”说完,弯腰拿起个笑笤帚,“就当是我来领笤帚扫办公室的,吴主任,你等会再出来。”

  吴仪红笑着点了点头,可有很舍不得马小乐那玩意儿,跟到门口在马小乐开门前又两手在他裆部一阵乱摸,“真个是大,又粗又大!”

  马小乐慌慌地走了,觉着吴仪红现在变得绝对是相当可怕的!

  到了办公室,马小乐把笤帚往门后一扔,拿上文件就找老王去了,现在他用车子已经不用向吴仪红打报告了。

  老王带着马小乐,又开始挨村转悠了,所到之处,自然是盛情款待,不过马小乐一一拒绝,现在他的心思绝不在这上面。当然,不接受盛情款待,好处是一点都不少的,马小乐不感兴趣,让老王来处理。老王也不客气,来者不拒,所以一圈下来收益颇丰。马小乐这次也不含糊,除了他和老王,别人谁都没份,用他的话说,这事可有可无。可是老王对此很赞同,说这是多年的老规矩了,谁都心知肚明,不匀开点似乎不太好。

  马小乐对此不屑一顾,说啥老规矩啊,再老的规矩还不是人行出来的,啥时行就啥时有规矩,啥时不行就啥时没规矩。老王见劝不过,也就罢了,反正也没他的事。

  马小乐把东西最后都拉到了食堂,对柳淑英说这些东西算是卖给食堂的,反正食堂平时也要上街去买的。柳淑英当然是没得话说,还按高价给了马小乐钱。

  老王见了眼红,几天后也把自己那份拿过去卖了,点着票子乐颠颠地走到马小乐办公室,直说他头脑好使唤,将来肯定能当乡长。

  这话马小乐爱听,听了高兴,可是高兴之后又直犯愁,当乡长当然是好了,可怎么才能当上乡长呢!不干出点事情来哪能提拔当官?就说和柳编的事吧,多好哪,可这沙墩乡的村民还就是怪,任凭村里怎么发动,他们还就是不动。

  为啥呢?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村民们不积极的态度也是的确有原因的。就是当初乡里办窑厂的事情,村民们不信任了。

  马小乐通过各村的村支书了解了,当初乡里办窑厂,说只要出钱或出力的,都能有赚头。村民们相信呐,这可是乡政府的号召呢!所以那时有钱的村民都参加入股,没钱的就出人干活,整天挖大泥、切砖头,都盼着卖了大钱好分喜头!不过很不幸的是,窑厂没弄好,第一年不亏不赢,算是保本,村民们也忍了,觉着会越来越好,可没想到几年过去了,还是不见起色,后来干脆就关门了。这下倒好,村民们出钱白出了,出力的也白出了,后来乡里见实在说不过去,就让村民到窑厂把没卖出去的砖头拉回家去,算是补偿。结果那年沙墩乡各个村里一下子大变样,红砖青瓦的房子陡然间冒出了许多!不知道还真以为沙墩乡富裕了呢。

  就因为这事,乡民们不再相信啥政府工程了。

  这事,把马小乐急得团团转。可急也没办法,乡民们不着急啊。关键是,冯义善还时不时找马小乐问情况呢,说农机厂的厂房已经腾出来了,看看啥时搞个开工仪式吧,怎么说这也是沙墩乡的一个大事,老百姓能得实惠,乡政府也能有赚头,皆大欢喜的大事呢!

  马小乐每次都频频点头,说那是那是,正在落实基层的一些事情,等落实好了再开始也不迟。冯义善说行,不过也不能拖久了,眼看就到夏天,半年都要过去了,不能啥动静都没有。

  正文 【153】 剪彩

  马小乐第一次觉着无计可施了,就算他求爷爷告***各村发动,顶多有几十人能干就算不错了,可这几十人不顶用啊,远远不够。

  马小乐的愁眉苦脸只有一个人在意,是柳淑英。不过她还不能找马小乐去聊开脱了,因为这段时间马小乐有了变化,原因是柳淑英对庄重信的骚扰没有啥断然的厉声怒喝,甚至还有些些的纵容似的,这让他心里头不爽快,感觉柳淑英变了,不像以前的她了。这个认为让马小乐对柳淑英的爱滋生了点恨意,故意对柳淑英疏远了起来,平时有一搭没一搭的也说话,可明显不是像先前那种感觉了。

  柳淑英是多么细腻的人,自然也感觉到了。毕竟是女人,柳淑英觉着马小乐的变化,还以为他是做秘书做的,眼界高了,所以凭她那特质,也没有很主动地去贴近马小乐。

  其实这一切没有谁对谁错。

  柳淑英对庄重信是很反感的,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且不但没有表现出来,甚至还有点点的暧昧。因为她觉着自己是以马小乐表姐的身份进来的,要是她让庄重信不痛快了,担心会连累马小乐。从这一点来说,柳淑英应该说是极具胸怀的,可是,她没有对马小乐讲清楚,忽略了马小乐对她的真情实感,让马小乐误会了,而且她又错误地认为马小乐做秘书做得眼界高了,也不去解释,导致了误会越来越深。

  马小乐也不应该,不应该主观臆断柳淑英。要说马小乐这吊儿郎当的样,啥事都会想法子弄个清楚,当面说开了才好。可因为柳淑英在他心目中太重要了,他对柳淑英几乎是倾情相向的,绝对的真情,而真情的付出总是会让人容易受伤而变得不理智。马小乐就是对柳淑英有些极度失望,不理智之下而有点放之任之。

  如果不是因为柳编厂的事情,马小乐应该是无法忍受他和柳淑英之间这种若即若离的游离关系的。柳编厂何时开业剪彩,成了马小乐头等大事。要剪彩,必须把沙墩乡的乡民们发动起来,目前一个村顶多也就是五六户人家愿意尝试编编,不过谈不上什么积极性,只是边编边观望。

  问题总有解决的时候,乡民们的积极性终被调动了起来。其实解决起来很简单,以至于马小乐连连拍着自己的脑袋说是个泥蛋子。问题解决的关键就是先垫付点钱,只要在家编了篮子送过来,马上就能领到工钱,而不是等篮子卖了以后在领钱。

  “好啊好啊,送了篮子就领钱!”第一天就有乡民叫好,“那以前干啥事都是记账,记账有个屁用了,到时就是一个数字,要不给钱咱老百姓还能咋地呢!”

  “嗯,就是,还是现点现好!”

  ……

  不出几天,事情就传开,沙墩乡掀起了柳编高潮,看看各村里里外外的路边,全都是割回家的柳条,摊开来晒着,晒到半干的时候就剥皮,白花花的柳条摆成一片。

  马小乐看着这情形真是高兴,就像当初看柳淑英赤条条的白身子一样激动!

  有了这样的势头,柳编厂剪彩的事很快就提上日程了。

  伴随着“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冯义善乐呵呵地拿起剪刀,“咔咔”两下剪了红条花,白漆底大黑字的“榆宁县沙墩乡柳编工艺厂”牌子挂在了农机厂大门左边。

  马小乐多了个头衔,厂长!

  剪彩当天庄重信没来,这是冯义善的举措,他庄重信才不会过来呢,找个借口去县里有事溜开了。冯义善也不在乎,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把手书记怎么了,事情干不好照样说话丢分量!这也就是冯义善看中马小乐的地方,他希望头脑灵光的马小乐能给他带来点说话硬气的资本。而现在,柳编厂的兴办,也许就是个开端!

  “哎呀,小马,现在该喊你马厂长了!”冯义善拍着马小乐的肩膀,“好好干啊,把年轻人的魄力施展出来,好好干一番,必定大有作为!”

  马小乐心里跟灌了蜜似的,甭提多高兴了,怎么说也是一厂之长!

  作为庆贺,中午冯义善安排了酒席,就在乡政府食堂。政府大院里已有了共识,自打柳淑英掌管了食堂,那饭菜的口味可真是大改观了,包括酒席桌的菜肴,那也是提了好几个档次,大小领导都公认,在沙墩乡,食堂里的菜肴口味应该算是首屈一指的。

  酒席上要重点感谢的是乡农村信用合作社的赵主任,在柳编厂收购乡民们的篮子这事上,赵主任给了重要的一个支持,拿出7万元无息贷款给柳编厂先行支付收购的费用。当然,这里面离不开冯义善的撮合,这也是合作社的一个作为扶持乡重点项目的措施,乡政府的年终总结里要点到的。

  马小乐特高兴,酒桌上喝多了,拍着胸脯“咣咣”响,向冯义善保证年底柳编厂一定会赢利,至少15万元。冯义善听了当然高兴,当了这么多年的乡长,还没有那个厂子能赢利这么多呢!

  一桌上的人几乎都喝多了,冯义善高兴了,劝酒不留情面,谁都得喝。酒席散场的时候,一桌人没有一个清醒的。尤其是马小乐,一喜一忧上心头,那是敞开了喉咙直朝下灌。

  人都走了,迷迷糊糊的,谁也不招呼谁,有秘书的就扶着秘书,没秘书的就扶着一溜花坛边沿,不消一刻就几乎走光了。

  酒桌上只剩下马小乐,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喘着粗气,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喜得是柳编厂终于走上正规了,忧得是柳淑英。喝酒上菜的时候,柳淑英端了几个盘子,每次来都和他对上几眼,说不清是啥滋味,但他心里的滋味能说得清,苦溜溜的,还夹着些怨愤,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种时刻要爆发的冲动,不过他没有勇气走到柳淑英面前去爆发。

  不过柳淑英给了他这个机会。柳淑英进了房间,要扶马小乐回宿舍休息。

  看到柳淑英,马小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憋红了脸看着她,老半天冒出一句话来,“柳淑英,你不应该!”

  “小乐你喝多了,回宿舍睡会儿。”柳淑英说着走到马小乐跟前,伸手去扶他。

  马小乐一甩手挡开了,“你别扶我!你扶庄重信那个老色鬼吧!”

  柳淑英听了一脸的着急,回头走到门边把门关上,“小乐你别瞎说,这话让别人听到了可不好!”

  正文 【154】 醉了不讲究
 
  “我可不管!”马小乐大幅度地摆着手,伸手去拿香烟,可脚下不稳当,踉踉跄跄地向前扑去,幸好有椅子背撑住,算是没趴下。柳淑英一看,又上前来扶。马小乐还是挥手打开,“我说了,你别扶我!”

  按着椅背站稳了,马小乐抽出一根烟点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斜眼看着柳淑英,“柳淑英,你是我阿婶,可我从小就喜欢你,到现在也是!”

  柳淑英眨巴着眼,没说话。

  “可是我就看不惯你对别的男人那样!”马小乐越说越来劲,“他庄重信不就是个小书记么,咋了,还牛逼到天上了?值得你那么去将就他么?”

  “小乐你瞎说些啥!”柳淑英沉下脸来,“我咋将就他了?”

  “你知道!”马小乐吐着酒气,“他想和你上床,虽然他那玩意儿不行,想日你也日不成,可我说了,他有手,他会用手啊!而你呢,你对他说过不字了么?”

  “他没对我怎么样!”柳淑英被说得急,一急就要生气。

  “没有?”马小乐一个冷笑,“难道非要他把你扒光了,在你身上哪儿都摸了才算怎么样?”

  柳淑英听到这里都气得发抖,她想在马小乐脸上狠狠掴一巴掌,让他再胡说八道。

  不过忍辱宽容、不争好强一直是柳淑英的秉性,她咬了咬嘴唇,直到苍白的牙痕久久地印在上面。看着马小乐的醉样,柳淑英深深呼吸了一下,思绪沉了下来,她明白,马小乐之所以说出这种话来,那是因为还十分在乎她。

  心情的变化很奇妙,往往是一瞬间的事情。想到这些,柳淑英的气很快就消了,再看着马小乐那醉醺醺地胡言乱语的样子,很是让她有种满足感。

  “瞧你,不说话了!”马小乐扶着椅子,用夹着香烟的手朝柳淑英点着,“柳淑英我告诉你,从小到大,我真正的想睡的女人就是你!那年在玉米地里我骑了你,当时还没什么想法,可现在我有了,我不想让别的男人再压到你身上去了!包括那个赵,赵如意!”

  门口传来了食堂员工的说话声,是来收拾桌盘的。柳淑英一看这场面可不行,万一马小乐还是醉话胡话连串,那可是要惹麻烦的。情急之下,柳淑英端起个茶杯子,“M”地一声把水泼在了马小乐脸上。

  马小乐被这么一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看看推门进来的两个女员工,又看看端着茶杯装出一脸怒气的李淑英,只听得柳淑英说道,“不能喝这么多酒还偏喝,满嘴的胡说八道,赶紧会宿舍歇歇去!”

  马小乐看着柳淑英的表情,还真么见过她这么大火气,不作声了,心想自己说了些啥呢,咋会让柳淑英也发了脾气。马小乐低头不语,朝房间外走去。

  “我表弟喝多了,我把他送回去,你们慢慢收拾。”柳淑英对两个员工说着,跟马小乐走了出来。

  一路上也没说话,马小乐一直琢磨着刚才和柳淑英说了啥,还真是记不起来。直到进了宿舍关上门,才问刚才都说了些啥。柳淑英假装生气的样子坐在床边看着马小乐,看得他有些心慌。

  “你刚才说话太难听了知道么?”柳淑英开口了。

  “说啥了?”

  “那些话肯定是你平时想说而没说出来的,结果喝多了就一股脑地吐了出来!”柳淑英胸口起伏着,“那庄重信确实没多我做过什么,而且我也不能让他对我做什么!”

  柳淑英这么一说,马小乐大概明白了刚才说了些啥话。“可是阿婶,我见你平常也没表现出来啊,反而好像还很喜欢和他聊来聊去似的,我一见着就生气,我一气了就不爱搭理你!”

  柳淑英果真是要舒心了,看来马小乐没有因为做了乡政府的秘书而改变,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一直都感觉马小乐在暗暗和她较劲,较劲的原因就是因为庄重信。

  看来有些话是得说明了。柳淑英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对马小乐讲了,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不想让庄重信因为她的厉声呵斥而迁怒于他。马小乐听了默不作声,想来是他错了,其实之前似乎也点到过这个方面,但没在意。

  “阿婶,是我没用脑子,没把事想透了。”马小乐诺诺地说道,“不过你也没对我讲清楚啊。”

  “你说凭你那活络的脑子,还用我点那么明么?那次我在橱房间切菜,你抱着我干过瘾,我不是说要被庄重信看到了对你不好么!”柳淑英用埋怨的口气说着,眼神却是极其温和的。

  “啥样活络的脑子也经不起瞎想哪!”马小乐叹着小气,“那次你只是说我和你乱搞被发现了不好,可并没有说你要稳住那庄重信老色狼啊!而且就你那样的半真半假的表现,搞得我整天胡思乱想,就想着庄重信那两只贼手在你身上捏巴来捏巴去的,我还有啥脑子想事呢,就剩下气恼的份了!”

  “看看看,又胡说了!”柳淑英眉头一皱,“刚才在食堂包间里胡说完了,咋又开始了呢!”

  “嘿嘿。”马小乐解开了心结,顿时高兴起来,“阿婶,你是不是还要拿水泼我呢?”

  “泼啥泼,刚才还不是怕那员工听到你胡言乱语的才泼你,要不我哪里舍得!”柳淑英关心地看着马小乐,爱怜的目光让他顿感心热。

  “阿婶,刚才我是不是说得很过火?”马小乐走到柳淑英面前,看着这个能牵动他神经的女人。

  “怎么能不过火!”柳淑英想站起来,可马小乐离她太近,站不起来,“一会说庄重信想日我日不成要用手,一会又说我只能让你睡不能让别人骑的,羞都羞死了!”

  “嘿嘿,阿婶,那,那可都是喝多了的缘故。”马小乐边笑搓了搓耳朵,“醉了不讲究么!”

  “啥醉了不讲究呢!”柳淑英故意翻起白眼看了下马小乐,“没有那说法!”

  “好啊好啊!”马小乐一把抓住柳淑英的手,嘿嘿笑道:“阿婶,既然不是醉了不讲究,那我就讲究讲究,说过跟我有关的事情那得当正事办了!”

  “啥跟你有关的正事啊?”柳淑英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只能让我睡!”马小乐坏笑着揭开了裤腰带。柳淑英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大白天的不行!”

  “门一关窗帘一拉,白天就跟晚上一样!”马小乐被酒精刺激着,哪里肯罢休!都多少天了,因误会和柳淑英之间那么熬着,心里难受,这身子也难受,早就想挺起大枪,挥斥方遒了。

  柳淑英看着马小乐的模样,急急地脱下裤子来,知道一切反抗是徒劳的,酒精下的男人跟牲畜差不多。想到如此,柳淑英觉着与其推三阻四地耽误时间,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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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7:02:44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155】 三池
  
  下身只着裤头的马小乐很是激动,两手颤抖着去解柳淑英脖子底下的纽扣。柳淑英极力配合,从下面解了起来。

  扣子揭开了,看着马小乐近乎贪婪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前扫视,柳淑英突然觉着现在的一切很陌生,她的记忆似乎永远是停留在小南庄村那里了,那种心理上的满足和肉体上的快感几乎是同时进行的,可现在,总是肉体上的快感一波接一波的起伏后,才会带动着心理上的满足。

  “小乐,阿婶问你件事。”柳淑英看着马小乐的裤头被他那坚挺的大玩意儿撑开着,露出大半个小肚子,忍不住把手伸进去摸了一下。

  “啥事你尽管问!”马小乐摸拽着柳淑英胸前两个又翘又跳的东西,很投入。

  “你说现在你睡我时有啥感觉?”

  “啥感觉,过瘾的感觉!”

  “和在小南庄村时睡我一样么?”

  马小乐听到这里停住了手,两手托起柳淑英的脸,“阿婶,你说的还真是个事,现在我觉着骑在你身上还真没了在小南庄村时的感觉了。”

  “那你说说那时有啥感觉?”柳淑英微笑着,让马小乐心里痒痒的,禁不住弯腰把她掀在了床上,自己也脱了鞋子爬上去。

  “那,那啥感觉还真是说不准。”马小乐嘿嘿笑着躺在柳淑英身边,伸手捂住柳淑英的前胸捏了捏,“在小南庄村时没啥别的可想,心里心外都是你,吃饭的时候想起你下面还硬邦邦的呢!所以一瞅见空子就想把你按倒了骑上去,有种通透的爽劲儿。可现在吧,也不知怎么地,到了乡政府大院里头,那心思少了,虽然也想,可远没有在小南庄村时那么厉害了。”

  “那说明你长大了,事情一多就分心了。”柳淑英的手在马小乐的腰上滑动着,“这样是对的,要是你还跟以前那么驴一样的搞,还有啥大出息呢,那才是彻彻底底的淫贼呢!”

  “嗳,阿婶,淫贼你也说得出口?”马小乐一左一右摸弄着,手掌像起伏的波浪一样,还带着些“啪啪”的皮肉响声。

  “这有啥不能说的。”柳淑英被弄得不太自在,转了转身子,“这些话都是赵如意说给我听的,他说赖顺贵就是个淫贼,把咱村里好多女人都糟践了。”

  “他还淫贼呢,连他老婆张秀花都搞不了!”马小乐的口气不屑一顾,但很肯定,这引起了柳淑英的在意,不过她没有追问,她就知道马小乐跟张秀花有一腿,要不怎么这么肯定。马小乐稍微一寻思,也觉出了不对劲,赶忙道:“阿婶,我这都是在村部里听刘长喜他们说的。”

  柳淑英看看马小乐,翘起嘴角一笑,“小乐我也没问你啥啊,急着向我解释干嘛。”

  “呵呵。”马小乐把手从柳淑英身上拿开了,拍着脑门道,“我,我这不是怕你起疑心么!”

  “有啥疑心可起的啊。”柳淑英的手还在马小乐腰上继续滑动,渐有向下的趋势,她觉着这大白天的不是卿卿我我的时候,想赶快结束了好回食堂去。

  马小乐感觉到了,嘿嘿直笑,“阿婶,咋了,这次轮到你急了?以前都是我急吼吼的!”

  “这,这不是大白天么,别磨蹭了……”柳淑英说话时闭上了眼睛,她不好意思看着马小乐说这话。

  “嘿嘿!”马小乐再次抬起手,从柳淑英的前胸摸了下去,温热的小腹里透出欲望。柳淑英很配合地抬着屁股,裤头啥的一次性全褪了下来,她的手也没停下来,将马小乐摸弄得冲天一撅!

  “来吧来吧……”柳淑英分开了双腿,喃喃的样子很迷人。马小乐翻身刚撑上去,柳淑英就捉住了他那根东西,在自己的腿窝子磨蹭了几下,将滑溜溜的黏液涂弄上去,省得呆会干搓起来不舒服。

  ……

  柳淑英离开马小乐的宿舍时,马小乐没从床上下来,酒后这么兴奋尽情地一搞,酒劲似乎又蹿上了,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四点多钟,马小乐睁开眼爬下床,努力想了想才回忆起中午发生的事情,忙低头一看下面,清清爽爽的,没错,肯定是完事后柳淑英用热毛巾给擦干净了。这就是柳淑英的好处,不像别的女人,只知道干,不知道清理清理,特别是林佳萍,连自己的也不知道打扫一下。

  简单洗了个脸,马小乐到办公楼前推了自行车,到柳编厂看看。

  厂房很大,几乎不用怎么收拾就有足够的空间。按照请来的染坊老把式的指点,在中间偏西砌了三个大池子,用来染色的:第一个池子是润篮,就是把篮子冲洗下,沾上水;第二个池子是着色,里面有颜料水;第三个池子是透色,就是在水里放一种东西,能让着色的篮子不退色。第一、第二个池子的事情很简单,不过第三个池子里面的道道别人就不知道了,只有染坊的老把式知道,说是祖传的,不能说出来,所以里面放了些啥马小乐也不知道。不过这不要紧,只要篮子能染好就行了。

  三个池子已经砌好了,周围收拾得还算可以,先期招过来的八个人干活挺利落。其实这八个人都是乡政府大院里头的亲戚,冯义善就安排了两个进来。

  万事俱备了,几等篮子送上门了。

  不过这不成问题,有言在先,现点现的。第二天就有将近两百多人带着篮子来了,一共是两千一百多个篮子。刷掉了六十多个不合格的,还有两千零几十个。

  这些人喜滋滋地攥着钱回去了,好家伙,一个篮子就能挣差不多一块钱,那赶夜也得多编几个呐!

  接下来几天,前来送篮子的一天比一天多,老百姓会看榜样啊,村里有人天天编篮子挣钱,自己还能坐得住?

  这一下的带动可真叫带劲,沙墩乡山下岭上、河道渠边,只要有柳条的地方,就有人拿着镰刀过去,只要是够条料的,统统割下。因为这些柳条都是自然发的,一年一年长,谁爱割谁割,之前还没人割呢,顶多割个几困放家里编个大筐什么的。现在不是了,人人都希望能把遍野的柳条都割了来,放到家里慢慢编成篮子好去卖钱。

  眼见篮子一天天多起来,厂房东头经过染色粗加工的篮子已经堆成小山模样了。看着这些个篮子,马小乐心里经常会不踏实,老担心万一要是卖不出去,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马小乐觉得有必要出一批货,便去找吴仪红,打电话联系她表叔袁向军。

  正文 【156】 变大变小
  
  这个要求让吴仪红霎时间兴奋而高涨,“又要去市里么!”口气和眼神是无限期望的。

  “不用吧,打个电话给你表叔,然后再和穆总联系下,看看直接送货就可以了!”马小乐说得面无表情,让吴仪红很是失望。

  “哦。”吴仪红答应着,但似乎还不死心,“小马,这事也不是小事,我看还是慎重点,亲自去一趟要好,算是第一批货出售,怎么也得当面打个招呼才好。”

  马小乐看着吴仪红,一张不聪明的脸硬是要装出聪明的样子来,有种想上去扇她两巴掌的冲动。冲动归冲动,事情还是应该朝最有利的方向思考,不如就顺着她的意思再去趟市里,看能不能把她再搞得整治回来,一改她现在云里雾里丢魂的傻样。

  “嗯,也对,那就再去趟市里吧,第一次把路子都打通了,以后可能就更方便了。”马小乐作出一副点头思考的样子。

  “那好那好,看看准备准备不行明天就出发吧。”吴仪红拍着手,跟只小呆鸟扑棱着翅膀似的。

  “哪有那么快的。”马小乐摇头道,“联系货车,再装车什么的起码也得一两天啊。”

  吴仪红脸上尽是快慰的渴望,扭捏着小骚腚盘子,“两天就两天,也不是等不及的事情。”

  马小乐强忍着无奈走出了吴仪红的办公室,这事还得向冯义善汇报一下。

  冯义善对马小乐的安排无任何疑议,他在为另一件事犯嘀咕,说庄重信在县里拆他的台,从来没说过好话。马小乐对冯义善的牢骚话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没有表现出对庄重信义愤填膺的样子,只是唉声叹气地说这年头人不知道都想啥心思了。

  马小乐的表现给了冯义善一种假象,让冯义善觉得他还很纯粹。以前冯义善在秘书韩旭面前嘀咕的时候,韩旭会专拣庄重信的一些负面消息说上一大通,就跟批斗大会似的。冯义善听过之后觉得解气,就会给韩旭吃定心丸,说肯定会提拔他。也许是习惯了,冯义善也希望马小乐能像韩旭那样,可马小乐没有。冯义善开始有点失望,不过想想也好,这说明马小乐还很单纯,是干事的料,事情干漂亮了也很好,怎么说也是自己手下的,那都是政绩。

  “小马啊。”冯义善用关心的口气道,“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不过不懂也好,好好干点成绩出来,放心吧,到时做我的专职秘书,找机会再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位置!”

  “冯乡长,你能把我从小南庄村调到政府办我已经够感激的了!”马小乐不安而兴奋地搓着手,“冯乡长,我会好好干的,绝不让您失望!”

  “好好,你去忙吧。”冯义善摆摆手,“顺便把吴主任叫过来,有点事情要找她。”

  “好咧冯乡长。”马小乐点头退出门外。心想冯义善这家伙可真是,都说两遍了,要他做专职秘书,已经没新鲜感了。

  走到吴仪红办公室,马小乐很隐晦地对她笑笑,吴仪红还小激动了一下,“小马有啥事?”

  “有,当然有。”马小乐挤眉弄眼地小声道,“吴主任,冯乡长有请呢!”

  吴仪红一听,顿时没了精神,“唉,这两天冯乡长老是找我。”说完,不太情愿地去了。

  马小乐看吴仪红这表情,就知道冯乡长找她没好事,不过这不关他屁事,去联系大货车才是正事。联系货车也不麻烦,集市上拉货的有很多,刚好明天逢集,到集市上绕一圈就可以了。

  闲来无事马小乐在大院里溜达了一圈,刚要进办公楼看看吴仪红回来没,先拨个电话到市里打个招呼,就听到庄重信的小轿车“嘎嘎”地进了大院。马小乐现在一见到庄重信就头皮发麻,心里有阴影了,见到他就想到他嘿嘿笑着把淫手伸向柳淑英。

  楼梯爬得很慢,马小乐警觉地看着庄重信从车里下来要到哪里去。还好,庄重信直接奔向办公楼了。马小乐松了口气,赶紧上了去,来到办公室找吴仪红。

  吴仪红还没回来,马小乐摸着下巴颠着脚琢磨开了,估计冯义善找她到办公室搞事去了。想到这事,马小乐愈发觉得吴仪红的身子不可沾了。又等了一会,吴仪红还没回来的动静,马小乐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等,因为他不想看到吉远华那副略带阴险的嘴脸。说他阴险,是因为他学会了伪装。马小乐知道吉远华心里很嫉恨他,可表面上却不是,就因为上次蒋橱子的事情,吉远华对马小乐是心存畏惧了,有啥不满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表现出来,憋久了就嫉恨的厉害了。

  马小乐不是傻子,对吉远华也是表面上比较客套,因为这家伙县里有人,省里也有人,后台硬,连书记和乡长都让他三分,他一个普通的小秘书又咋能和他交恶呢,所以面上的客套还是必须的,尽管很厌恶他。

  等了没多会,吴仪红就回来了,敲开了马小乐的办公室,“小马,找我啥事啊?”

  马小乐走上前去,仔细看看她的头、脸还有手。

  “瞧啥啊你?”吴仪红莫名其妙。

  “刚才到冯乡长办公室干了?”马小乐看看吴仪红还算整齐,疑惑地问起来。

  “真是难听。”吴仪红笑嘻嘻地靠在办公桌上,两腿叠起来,“你说干啥啊干?”

  “你说干啥啊,冯乡长找你能干啥啊?”马小乐故意吸了吸鼻子,“还有股味呢,还没散去。”

  “瞎扯!”吴仪红咯咯笑了起来,“这回可啥都没干!”

  “那时间咋这长的?”

  “冯乡长拿眼看的。”

  “拿眼看?”

  “那还不是因为你。”吴仪红晃了晃腿,“上次和你在市里搞了之后,再和冯乡长搞的时候他就说我下面咋变得这么松大,我还没好意思说是他那儿变小了呢!结果今天他还来劲了,说要看看我下面到底起啥变化了。”

  马小乐觉得冯义善真是滑稽,呵呵笑着问道,“吴主任,那冯乡长看出来了么?”

  “看出个屁来!”吴仪红食指放在上嘴唇上嘿嘿笑了,“他看了半天摇摇头,解开自己的裤子把自己那东西掏了出来,边看边说是不是自己的变小了。”

  “哎呀。”马小乐轻轻拍着桌子叹道,“我说冯乡长也真是的,咋就不分啥变大啥变小呢,这点判断力都没有,这乡长当的……”

  “那也难怪!”吴仪红媚着大眼打断了马小乐。

  正文 【157】 开几间房
  
  “难怪啥?”马小乐问道。

  “难怪多了呢!他哪里会想到你会把我给睡了!”吴仪红闪动着大眼,“而且他又哪里会想到你长着那么大一个玩意呢!”

  这话吴仪红说得很轻松,可马小乐听得却有些惶恐,要是冯义善真的知道了他和吴仪红的媾事,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之前虽然也有过担心,可现在听到吴仪红的话后才真切地感觉到事情的严重和可怕。

  马小乐看着眼前的吴仪红,觉着她真是个浑身带着麻烦的女人,“吴主任,以后我们在大院里可不能过多地单独相处了,要不有风声传出去可不好!那冯乡长还不把我给废了么!”

  “怕啥啊你!”吴仪红满不在乎的样子,“谁又没亲眼看到啥,光凭嘴说算什么,没啥好怕的!”

  见吴仪红这么愚蠢地固执,马小乐也不多说了,现在是他盼着赶紧和她去市里送货了,到时按倒了一顿狠弄,看能不能把她被勾掉的魂儿还给她,省得她不知轻重死活的在他面前发骚。

  马小乐让吴仪红赶紧和她表叔联系下,说后天就一起去市里送货,希望他能和穆金国打个招呼,到时更顺利一点。吴仪红听说是一起去市里,积极性特高,“咔咔”地踏着小皮鞋就去打电话了。

  马小乐躺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骚娘们,真是个骚娘们,惹祸的骚娘们!”

  电话打得很顺利,可结果并不怎么好。吴仪红再次折回来找马小乐的时候,一脸的惶恐,“马小乐,遭了遭了!”

  “咋了?”马小乐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预感到柳编的事情要出意外了。

  “我表叔出事了!”吴仪红脸色发白,“我表叔再三嘱咐我,说不管什么事情都先不要找他,他现在接受审查,职务暂时全停了,弄不好就要丢官了,千万不能添乱子!”

  “娘的,这下可真的不好了!”马小乐很少有这种恐慌,沉闷地说道:“卖篮子的事还不都指望你表叔呐,你表叔完蛋了,那穆金国还会那么热情么!没有了穆金国,咱们这小破篮子卖给谁呢!”

  马小乐说完跌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一大堆篮子和一大堆钱,还没怎么地就跟合作社借了七万块呢,这下可好,篮子要是卖不出去,哪儿去还这个贷款呢!还不上贷款也没啥,关键是影响不好,想再提拔提拔估计是没啥指望了。

  吴仪红也很不安,当初要办柳编厂也是因为她说有亲戚在市里可以帮忙卖的,她怕马小乐恼羞成怒把气发到她头上。

  马小乐不是这样的人,他压根就没朝那方面想,只想着如何解决面临的问题。“吴主任,看来我们还得去一趟,不行就直接去找穆金国,看他还买不买帐,如果他还买账,那就啥事也没有!”马小乐很认真地说,“这个事先不要和冯乡长讲,省得他担心过来质问,我们先试试能不能把问题解决了,不给上面添乱。”

  “好好好。”吴仪红连连点头,“就跟冯乡长说先去联系下,谈谈价。”

  马小乐无可奈何地点点头,起身去找冯义善,请示一下明天去市里。

  冯义善对此毫不怀疑,对马小乐说他是柳编厂厂长,厂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他办了,用不着事事都请示,只要把篮子卖出去就行。

  冯义善的话让马小乐更加忐忑不安,带着这种惶惶然的心情,马小乐一夜未眠,一清早就起来也不去集市上去找大货车了,只是招呼吴仪红,坐着老王的车子走了。

  中途经过榆宁县城的时候,也没了心情下来吃饭了,只想早一点赶到市里,到环球外贸有限责任公司去找穆金国,看看他是否还那么帮忙。

  赶到通港市区的时候,午时已过。

  马小乐三人在路边找了家兰州牛肉拉面馆,西里呼噜地吃了碗面条就去环球外贸公司去了。

  穆金国对马小乐的到来没感到意外,“哟,年轻人,厂子办得怎么样?”

  马小乐一听,顿时一个高薪,心想穆金国能这么问,说明他还没忘旧情,还惦记这事呢。“哎呀穆总,在你的指导下,我们认认真真地去搞了,蛮好蛮好!现在我专门负责柳编厂,卯足了劲是要把我们沙墩乡的柳编项目搞起来,穆总你还要多支持支持啊。”马小乐掏出特地买的好烟,撕开了抽出一支敬给穆金国。穆金国接了烟,笑呵呵地点上了,不过说出的话让马小乐一下从头凉到了脚。

  “哦,小伙子不错,那应该喊你小马厂长了。”穆金国呵呵笑着,“唉,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没有例外也有变化,谁知道袁主任会出事呢,平时我这环球公司出口报关的事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有问题没问题全能过关,可现在他使不上力了,我这公司也就吃不开了,所以……”

  马小乐一听苗头不对,赶紧插话上去,不想让穆金国把事情给说死了,“穆总你可别说你无能为力啊,我们沙墩乡那个小柳编厂的成败可全指望你了!全乡老百姓都看好它呢!”

  “小马厂长,你说得我明白,只要我能帮忙出力的,绝不会有半点含糊,就凭袁主任跟我老交情吧,你们是他的老乡,只要我能帮的,当然没问题!”穆金国的脸上看不出是真诚还是谎言,“这样吧,虽然我的公司不能帮你们,但我可以联系我的朋友帮帮忙,让他把你们的篮子销出去!”

  此刻马小乐简直觉得眼前的穆金国真是太伟大了,一会儿让他天上,一会又让他地上的,心情的起伏可真是太大。马小乐不希望再有啥心情变化了,没准一变化那柳编的事情又要黄了。

  可越担心啥事就越发生。穆金国揪了揪嘴,叹着气道,“不过我这那朋友很抠门,篮子从他手里出,恐怕利润就不大了。”

  “还有多少?”马小乐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

  “原先跟你说的那价不是一个篮子有两块钱的利润么,现在估计只有一半不到了。”穆金国的样子好像很无奈,可马小乐从他的眼神里还是察觉出了点东西:这个穆金国看来要在玩花子。可是明知道这样又如何?要是没有穆金国,这篮子还卖不出去呢。

  可是马小乐实在不甘心,一个篮子只有不到一块钱的利润,这利润还赶不上给乡民们的工钱了呢,照此来看,这柳编厂就没啥收益可言了,再加上员工们的工资和各项开支,恐怕还得亏本呢。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回去压价收购,仔细算算账,起码得保本啊,这样向冯义善汇报时也好找点托辞,毕竟是第一年,不亏就行,慢慢来。可是马小乐又担心压价收购会引起乡民们的不满,不过别无选择,只好那么试试了。

  “小马厂长,别不开心,搞项目嘛,难免会有曲折的,哪有一番风顺的事情呢?”穆金国拍拍马小乐的肩膀,“毕竟还是有赢利的嘛,一切都慢慢来,今晚我把那朋友叫过来,一起吃个饭,再好好谈谈。”

  马小乐哪里好意思说利都让给老百姓了,柳编厂的处境很尴尬。唯一能让他有点安慰的是,柳编厂还没倒垮掉,还能撑一撑。既然厂子还没倒垮,那穆金国就还得巴结指望着,“好好好,那今晚请客我们做东,不能让穆总老是破费了。”马小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穆金国说,“不管怎么说,沙墩乡柳编厂就指望穆总了。”

  穆金国哈哈笑了,“小马厂长,你放心,只要我穆金国能帮得上的,绝对不含糊!”穆金国说完,抬手看看手表,说下午还有点事要忙,有事干脆就等晚上说吧,请客的地点,还安排在银龙国际酒店吧。

  马小乐只好说行。吴仪红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她觉得没有说话的份,一来不懂,二来马小乐是以厂长的身份来和穆金国交流业务的,她一个乡政府办公室副主任,也插不进去。

  “唉,还真是人走茶凉!”吴仪红耷拉着脸,“上次表叔没事的时候,这穆金国跟啥似的,现在可好,表叔一出事,他都变啥样了啊!”

  “唉,算了算了,总之得过且过吧。”司机老王一旁说了句,“先找个地方住了,等晚上请客吃饭看还有没有转机。”马小乐已经有些茫然了,听着有道理的就照着办。老王说得有理,那就照他话去做。

  住宿的地方在银龙国际酒店旁边的一个小宾馆,档次虽然谈不上高,但也还挺不错的,马小乐看了一下,跟银龙国际酒店没法比,可跟一般的旅馆相比还是很不错的。

  开房间时三人商量开了,是开两间还是三间。其实他们心里头都想开三个,一人一间当然舒服,互不干扰,况且马小乐还有另外的打算,得给吴仪红还魂呐。不过任何事情都得有个说法,要不没来由的说不过去,最后三人给出的开三间房的理由是:好不容易出来公干一趟也不容易,多花点就花点。

  “既然这样那为啥不住更好点的条件呢,非要住这种小宾馆?”老王的一句话让马小乐和吴仪红都愣住了,相互看了看,说也是,为啥不住更好点的呢。

  三人二话没说,扭头回到银龙国际酒店住了下来。

  正文 【158】 还嫌丢人啊
  
  事情就是晚上请客,别的鸟事啥都没有。按理说,有这么大半天时间刚好可以逛逛,虽然是第二次来市区了,可还没捞到到处走走呢。不过马小乐心事重重,没那个兴趣。

  吴仪红和老王就不一样了。老王早就脚底抹油溜了出去。吴仪红的心思全在马小乐身上,磨磨蹭蹭地想和他一起去逛街,不过看到马小乐的态度很干脆,哪儿也不去,也只好作罢了。但吴仪红是闲不住的,她又想着马小乐那销魂一棍了,本来那事是放在晚上的,可下午着实没事,不如提前搞了,没准晚上还能再魂销二度。

  “小马,闲着总得找点事做做吧。”吴仪红边笑边说边左右晃着身子,她一贯的大幅度嬉笑扭捏是个信号,马小乐一下明白了过来,想想这事也是他这次来市里的一个安排,便脱了鞋子跳上床。

  “吴主任,你说上次和你搞了之后,回到乡里你咋就老对我发贱呢,弄得我心惊胆战的,这事要是抖落出来,你也知道冯乡长那人……”

  “哎哟小马你别说了。”吴仪红一下打断了马小乐的话,“这事我也捏不准呢,也就怪了,见着你就跟丢魂了似的,老觉着我那地方离不开你那根大货儿。”

  马小乐听了这话实在是不需要再多想什么了,吴仪红就是欠日型的,操她个直翻白眼发憷了,也就啥事没有了。“吴主任,那就让你再尝尝我这根大货!”马小乐一下揭开了裤腰带,“我这大货可不太听话,弄不好还会伤了人!”

  “嘻嘻,你别瞎说了,还不听话呢,那还不都是你的事情么,你要它伤人就伤人,你不要它伤人它就伤不了人,上次不是垫着枕头了么!”吴仪红摇着屁股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的裤裆里,看啥时能蹦出那根大货儿来。

  此时的马小乐已经改变主意了,刚才吴仪红的话提醒了他,他不能这么清醒地逮着她像公驴子一样,爬上去就把母驴操得口吐黄水,那是畜生,人不能那么搞,要是那样搞了,吴仪红没准就恨死他了,指不定还会发生啥事呢。

  “吴主任,你看下午的时间这么好,我们还是出去转转的好,好不容易来趟失去,不好好转转那可不值过。”马小乐有勒上了腰带,“晚上吧,晚上再好好搞!”

  “哎呀,小马你看你真是的,刚才要和你出去你不肯,现在倒要去了。”吴仪红嘴上这么说着,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我先去擦下底下的水子,刚才出了好多!”

  吴仪红走进卫生间,马小乐也下床穿了鞋子,觉着有点尿意,也跟着过去了。来到卫生间门口,马小乐突然觉着好奇起来,想看看吴仪红是怎么擦的。

  蹑手蹑脚又上前两小步,接着虚掩的门,马小乐看到了吴仪红光着屁股蹲在洗面池前,右手正绕到后面擦呢。擦了三次,吴仪红终于站了起来,裤子还没提上,刚好转身从洗面池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也许是觉着自己的身材很棒,吴仪红掀起了上衣,露出小肚子和光溜溜的下身,对着摆动了两下,又把身子转了九十度前后挺着看白白的屁股。

  两下看过后,吴仪红显然是自我陶醉了,把上衣又使劲朝上扒了扒,无奈衣服不宽松,还扒不到奶罩子。吴仪红试了两下将衣服放下来,提上裤子后解开了上衣的纽扣,挤出了两个便不算大的白帮帮的奶子,对着镜子使劲照,还不是用手上下左右地快速拨弄着,让奶子一跳一跳的。

  马小乐看得喉咙有点发紧,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放肆地偷看女人的这种动作,新鲜刺激!马小乐握了握裆部有些按捺不住的大货儿,想拉开门进去把吴仪红干个腿脚酥软。可想想此行的目的,马小乐生生地咽下一大口口水,瞧瞧撤回了床边,点了根香烟稳起神来。

  又过了一会吴仪红才出来。“吴主任,你那地方是不是边擦边留啊,咋这长时间的呢?”马小乐故意问。

  “啥边擦边流啊,那得多少水够流的呢!”吴仪红拢了拢头发,“小马,可以走了。”

  马小乐披了外套,和吴仪红一起离开了银龙国际酒店。

  银龙国际酒店算是坐落在市区中心了,旁边就是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是通港市三个最大的商业圈之一。

  马小乐和吴仪红走在人流之中,贸然一看还就跟都市男女一般。马小乐五官长得确实是不错,只是他的大鸟夺了脸貌,知道的都把注意力放他下面了,不在意上面。吴仪红生得也算是可人,身材娇小苗条,脸蛋也还行,尤其是两个大眼水汪汪的。两人就这样走在街上,马小乐突然有了种虚荣感,觉得搂着吴仪红还真像那么回事,走在谁也不认识的繁华街道上,也装一把城市人。

  想到这里,马小乐便把手搭在吴仪红的肩上,搂紧了朝前走。吴仪红显然很是受用,小鸟似的倚在马小乐身上,“小马,你想搞啥,这大街上就想摸我奶子啊?”

  马小乐一听才想起这吴仪红还没试着还魂儿给她呢,一碰就犯贱,不过好在是在市里,没人认识,她贱就贱吧。“就摸你咋的了,难道还有人盯着管着不成?”

  就说这事也怪,念叨啥啥就来。还真有人盯上马小乐了,不过盯上归盯上,管是管不到的。

  这人是个女人,马小乐也认识,足下情深足浴城的老板娘古芳。

  古芳正在街上买糖炒栗子,边走边剥,吃得津津有味,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瞧见了马小乐,正搂着个大女人说笑。当时古芳就瞪大了眼,暗道:“那小伙子还真是个鸭男呢!”也不怪古芳这么认为,马小乐才多大岁数,吴仪红比他大多少,细看眼角满是皱纹呢。这么个小伙子和一个大女人在一起勾肩搭背的,能不让古芳这么想嘛。

  好奇心驱使下,古芳跟在马小乐和吴仪红后头,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干出点啥事来,她有些怀疑眼前这女人那么小的个头,咋就能受得了那么大的家伙呢。

  跟了不一会,古芳察觉出了点蹊跷,觉着眼前马小乐和吴仪红不像是城里人,一路上左右扭头,看啥都稀奇。

  正在纳闷的时候,不想马小乐和吴仪红折回头来了。原来他俩怕走迷了路,不敢再远走了,准备往回赶。

  古芳躲闪不及,和马小乐打了个照面。马小乐记性好,一眼就认出了古芳,就是那个足浴城级别高的服务员,开始两手抱着自己的大货儿上下左右地那股看劲,可最后还借口找套子跑了,所以马小乐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一个落荒而逃的服务员有啥不好意思的。

  古芳就不行了,堂堂一个足浴城的老板娘,还是是人大主任的儿媳妇,竟然抱着人家的话儿看半天,要是讲出来还真是够丢人的。

  古芳赶紧低头走了。

  马小乐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古芳的背影,“娘的,还嫌丢人啊!下次逮着你可别想再跑了!”

  正文 【159】 私吞
  
  吴仪红看着马小乐对一个陌生女人发狠,忙问是咋回事。马小乐觉得对吴仪红也没啥好隐瞒的,便把那天的事说了,惹得吴仪红哈哈大笑,说马小乐你那大货儿可真厉害,都把女人吓得临阵脱逃了。马小乐心里嘿嘿直乐,心想你吴仪红不临阵脱逃,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

  走了几步,马小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上次在足浴城里竟然能享受到那个服务,吴仪红是女的,是不是也有男服务员给她享受呢!

  “吴主任,问你个话。”马小乐呵呵笑着,搂着吴仪红的肩膀,“上次咱们来市里,去足浴城洗脚时你享受到啥待遇了?”

  “啥待遇,无非就是男人帮着洗脚按摩呗。”吴仪红似乎毫不为奇。

  “那也搞事了?”马小乐很奇怪。

  “搞个屁。”吴仪红哼着冷气,“跟那些服务员搞啥搞,没钱没势的,也不能像你这么有傲人的大货儿!”看着吴仪红一本正经的脸,马小乐张开嘴没说出话来,他一时还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和吴仪红说话,得回头再看看那服务员,她身上有种地地道道的城市女人味,曾让马小乐产生了种“下里巴人”猛骑“阳春白雪”的冲动。

  回头已经看不到人影了,马小乐很失望,叹了口气搂着吴仪红继续走。吴仪红嘿嘿直笑,说叹气也没有用,人家都被大货儿给吓跑了,难道还会回来让你骑不成。

  “她不回来又咋地,今晚我骑你这个不害怕的!”马小乐半开玩笑地说着,使劲捏了捏吴仪红的肩膀,“到时看你是真不害怕还是假不害怕!”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了银龙国际酒店。老王已经回来了,满面红光,一看就是纵欲的快感还没褪去的样子。

  “老王你逛街也不喊我们。”马小乐故意说,“我和吴主任也不敢走远,就在那十字路口走了走。”

  “呵呵,我没逛呢,就是找了个地方理了理发。”老王摸着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

  马小乐也不多问,这事就是打个哈哈算了,没啥值得追问的,“老王,再歇会就先订个房间,一定得把穆金国给陪好了,要不咱乡里那些篮子可就得烂在农机厂厂房里了!”

  “行,这我知道。”老王很痛快地答应,“反正晚上不用开车,我就盯着他喝酒是了。”

  马小乐点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平躺在床上四肢展开放松着,怎么说心里都不痛快,对柳编项目抱着那么大的期望,没想到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不死不活、不凉不热。

  事情想多了头发懵,马小乐昏沉起来,被吴仪红和老王喊起来的时候已经到吃饭时间了。马小乐起来洗了把脸,三人一起到了四楼的包间,等候穆金国他们的到来。

  穆金国带来了三个人,经介绍,一个是是外贸公司的老总,姓石,另外两个一个是负责收购的副总,一个是司机。

  席间免不了废话,嗦嗦就为一个目的,喝酒。老王在酒桌上的本领不亚于公关小姐,专拣带套的说,还风趣,大家伙都被说得一乐一乐的,再加上时不时把吴仪红又推到前面劝酒,那喝酒也就是不知不觉的事了。这一点,就连马小乐都佩服老王。

  六个男人一个女人,热菜没上完就喝了三瓶白酒,多少也有了酒意,接下来就更敞开嘴喝了。谈事也谈得很好,姓石的老总满口应承,说可以帮忙代收篮子并出口到韩国去。马小乐听了稍稍的了些宽慰,不管怎么着,那柳编厂的篮子算是不会烂在厂房里了,乡里头不赚就不赚吧,至少老百姓是得到了好处,怎么说也算是件好事。至于没能为自己挣些面子,姑且就这么的吧。

  有了这种想法,马小乐也慢慢放开了,频频敬酒,结果最后一道菜清蒸花鲈还没上来,酒桌上热闹开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叫唤开了,穆金国甚至都有些手舞足蹈,说得再厉害点是有点得意忘形。那个姓石的老总更是厉害,满嘴的话语几乎没有靠谱的,完全不像是个老总的样子。

  马小乐虽然喝得有点多,但头脑还算清醒,看着穆金国那样,觉得和上次喝酒时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是因为上次有袁向军在场,还是这次觉得已经熟悉而彻底放开了?不过不管是哪个原因,马小乐总觉得有点不对头。

  正在疑乎的时候,姓石的老总憋尿了,起身到卫生间去,穆金国也陪着起来了。马小乐本来没在意,可奇怪的是他们两人径直走出了包间外,而包间内是有卫生间的。

  两人一出门,不知说了些啥,很快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服务员关门之前飘了进来,马小乐听得刺耳,感觉告诉他这穆金国似乎在搞什么鬼把戏。

  马小乐借口出来找穆金国有事,悄悄尾随了上去。

  “老哥,我做得怎么样?”姓石的老总拍着穆金国的肩膀问。

  “行,还可以。”穆金国点点头。

  马小乐听着很高兴,还以为姓石的老总和穆金国在说帮他卖篮子的事情,可是穆金国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马小乐脚底板凉透。

  “老弟你做得很好,没露出啥破绽来!”穆金国挺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呆会请你去泡脚,足下情深,那儿的服务绝对到家!”

  “不怕啥危险么?现在公安查得严呢!”

  “不怕!”穆金国眯着一双色眼,“老板娘我认识,签单都可以呢!”

  “好好好!那酒席结束了就去,估计那三个乡巴佬也不会请我们去泡脚。”

  “就是请也不能去啊。”穆金国呵呵地笑着,“做人得厚道着呢,今年骗他们个一十二万就算了,干嘛还要让人家请咱泡脚呢,到时分分,我起码也能得个十万吧,哎呀,这钱赚得可真是容易!”

  马小乐听到这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心头,感情是这个穆金国说了假话,什么利润不到一半了,分明是他自己私吞了!马小乐一肚子怒火,想上去把穆金国的耳朵拽下来,再用刀子挖出他的心肝看看,是不是纯黑色的。

  可怒火只是怒火,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泄和张扬,远不能转化成为事实。马小乐攥了攥拳头暗自思量,事情虽然如此,又能怎样?还是装熊吧,要不穆金国这老东西翻了脸,那厂房里的篮子八成就真成烂底的货了。

  带着无比沮丧的心情,马小乐悄悄回到了包间。坐下来懊恼着,谁叫吴仪红的表叔袁向军不早不晚偏偏关键时刻出事,如果他不出事,他穆金国哪里敢这样?

  “找到穆总了?”老王醉眼熏熏地看着马小乐问,可能他觉得今晚劝酒的表现够好。

  “没,没找到,这酒店地方大,找不着。”马小乐抬起头来强挤出一丝笑,是给另外两人看的。

  正说着,穆金国两人也推门进来了。

  正文 【160】 还魂儿
 
  马小乐看着穆金国,恍惚间像是看到了一只狡猾而贪婪的老贼狼,而他自己却不是个经验老道的猎人,只能算是一头小肥羊而已。

  清蒸花鲈上来了,连同精美果盘,不过大家全无了食欲,酒精已经把胃给刺激得难受了,穆金国他们还急着去泡脚呢。

  酒席散尽,马小乐把穆金国他们送到楼下,看着他们钻进轿车扬长而去,心里极度空虚,还带着愤愤的无奈。

  上楼后老王钻进房间就呼呼大睡了,下午爽了一把,晚上又喝得晕呼呼,这对老王来说是很惬意的。

  吴仪红也是惬意的,柳编项目的事跟她没啥关系,心里头只有一个事情就是被马小乐日个舒爽通透,所以上了楼钻进自己的房间就冲起澡来,晚上喝酒时沾了一身酒气和烟味,她不喜欢这味道。

  马小乐是闷闷不乐钻进房间倒在床上,越想越窝火,觉着被穆金国就这么给骗得“心甘情愿”,实在是不服气。再仔细想想,甚至都怀疑那个姓石的老总还是个冒牌货。说不定穆金国随便找个熟人就能冒充一下,到头来还是他自己收购了篮子出口去卖了。

  “娘的,老东西真是坏!”马小乐坐不住了,起身走来走去,他想把事情弄个清楚。

  “砰砰”的敲门声传来,马小乐知道是吴仪红来了,打开门后就装出醉呼呼的样子。吴仪红也不多想,闪身进来后关上了房门,看着马小乐呵呵直笑,不自觉地又扭起了腰身,“小马,晚上喝多了没?”

  马小乐也不想啰嗦啥了,一把将吴仪红拖过来扔到床上,吴仪红“咯咯”地笑了,“小马你着急了?”

  “是,是着急了!”马小乐甩掉了上衣,开始解裤子,心想我是着急给你还魂儿呢!

  “呵呵。”吴仪红一笑,抬起屁股“刷”地一下踢掉了裤子,赤条条的下身一览无遗。

  “你……”马小乐看着吴仪红,在他脑海里,为了搞事不穿内裤的只有张秀花那样的女人,没想到吴仪红竟然也会这样!“吴主任,你,你咋不穿裤衩呢?”马小乐停住了手,惊讶地问。

  “这有啥不能呢,省得脱去穿来的麻烦!”吴仪红两手交叉抓着衣角,一翻就把套头的小毛衣给脱了。

  又是他娘的一个赤裸!吴仪红上身也没穿任何小内衣。

  马小乐看着吴仪红肉呼呼的躺在床上扭动着,突然间有种恶心的感觉,好在吴仪红不是个胖女人,否则马小乐就会想到蠕动着的大白蛆。

  “吴主任,换个动作,别弄成一条,就跟虫子似的。”马小乐看着伸直腿抱着膀子的吴仪红说。

  吴仪红一听,“哧”地笑了一声,把两腿抬了起来,两手抓住了脚脖子弯到胸前,“小马,这动作可以吧?”

  扳着腿分开,一个女人这么做,就可想而知了,更何况还全身赤裸着,一切都没了遮掩。马小乐被这个动作搞的有点发晕,赶忙脱下裤子爬上床,抄起自己的大货儿,抖了抖,像粗鞭子一样“啪啪”地打在吴仪红那高起突出的私密处。

  “哎呀哎呀,搞啥啊你!”吴仪红乐得“咯咯”地合不拢嘴,“你打得人家酸酸麻麻还有痒痒的!”

  吴仪红这骚样子无疑是给马小乐加了兴奋针,把下面抖动得更厉害了,不断抽打叩击击着吴仪红的下面,也许是被敲打的舒服,吴仪红底下很快就冒出了滑液,被马小乐敲击出了“吧唧吧唧”的声音,还泛出些泡沫来。

  敲击让马小乐的大货儿逐渐坚硬起来,也因为敲击而遍体润滑,所以马小乐拿下吴仪红的两腿,形成夹角之势冲挤进去后,感觉并无多大阻碍,要不是吴仪红龇牙咧嘴地说慢点慢点,他还以为干的是林佳萍呢。

  “不能进了不能进了!”吴仪红突然伸手抓住了马小乐的膀子,“到底了到底了!”马小乐也感觉到了像是订到了一团东西,可看看自己还有一大截露在外面呢。

  “还是把我放下来,垫上两个枕头吧。”吴仪红抬头看着马小乐,“要不可受不了。”

  马小乐嘿嘿笑着,“吴主任你说啥,哪里有搞事还垫枕头的呢!”说完,又挺了挺屁股,吴仪红离开抽搐着身往上蹿,“哎哟不行不行!”

  “咋就不行了?”马小乐咬起了牙根,丝毫没有停下半点动作,一个劲地顶着吴仪红,他觉得也许这就是还魂儿的最好时机。

  “小马,马小乐,不要再干了,停下停下让我歇歇!”吴仪红想推开马小乐,可两个手腕却被马小乐抓在手里,还不断往下拽,带着她的身子往下冲,再加上马小乐的那根大货儿又不住地往上顶,吴仪红觉得自己要被穿透了。

  “马小乐你个***没人性了!”最后吴仪红实在是受不了骂了起来,“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吴仪红的叫声不起作用,马小乐跪在她屁股后头勤劳地耸动着身子,还不时嘿嘿地笑着。“疯了疯了,马小乐你疯了!”吴仪红疼得流出了眼泪,“***马小乐你疯了,回家去操你娘吧!”

  马小乐正琢磨着有没有把吴仪红的魂给还上呢,结果听到了吴仪红让他回家去操娘,顿时一股恶气涌了上来,又想到当初办厂也是因为她说到袁向军的缘故,才让他下定了决心的,可现在呢,弄得骑虎难下还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这一番想下来,马小乐可真是气不打一出来,一下把牙根咬得更紧了,“操你娘的,吴仪红你说啥了,我回家去操你娘才好呢!”说完,恰好一股恼劲冲了脑门,也不管吴仪红的死活了,大力挺起屁股,“滋滋”地冲击起来。

  “呜啊……呜……”半分钟不到,吴仪红实在是受不了了,间歇地喘着气哭了起来,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马小乐一看这模样,陡然是回了些理智,慌忙停住了屁股,松开了手。

  吴仪红这下觉着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两手赶忙撑住床面,搓着身子往上走,撑了两次,终于把马小乐那跟大货儿给吐了出来。

  吐是吐了出来,可身子还在颤抖着呢。

  “马小乐你个王八蛋!”吴仪红倚在床头带着哭腔说道,“仗着自己那玩意儿大就不顾人家死活啊!”

  马小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头看着自己那依旧怒气冲天的货儿,上面竟然有些许的淡红色,心里顿时一惊:搞大发了,怎么都搞出血来了呢。

  “哎呀,吴主任,刚才咋的了?”马小乐甩了甩脑袋,好像清醒了的样子,“这,这都是咋搞的,哭啥呢吴主任?”马小乐上前扶着无疑红的肩膀,替她擦了擦眼泪。

  吴仪红抽搐着鼻子,下了床到卫生间把脸洗了,回过来看着装出一脸茫然的马小乐,带着怨气说道:“马小乐你个***,刚才我差点被你干死了!”

  “怎么会这样呢!”马小乐一下仰坐起来,“吴主任,我,我这是怎么了,刚才的事跟做梦似的,不知道哪儿对哪儿了,是不是我喝多了?”

  吴仪红用手纸擦了了下面,片片殷红,“你看,都出血了!”

  “哎呀,还真是的!”马小乐摸了下自己的东西,看了看,“吴主任,都是我不好,不该喝那么多酒,咋就搞出这种事来了呢!”马小乐叹着起,下床走到吴仪红跟前,“吴主任,以后再搞的时候我指定不喝酒了,省得再出啥事儿!”

  “还下次呢!”吴仪红没好气地说,“本指望你这大货儿能搞得过瘾,没想到差点被搞疼死过去,下次我得用绳子把你绑了,由我慢慢来!”

  “行行,吴主任你说了算,总之你就别生气了,你看我也不是喝多了么。”马小乐不想让吴仪红真的生气,要不回到乡政府也不太好开展工作,还得把她给哄好了。

  吴仪红抬起泪眼看看马小乐,指着他脑门说道:“我真是怕了你了!以后可不能对我这么狠了。”

  “就是之前也没对你狠过啊,错就错在我喝多了,干起来不知轻重。”

  吴仪红叹了口气,“唉,算我倒霉了。”说完,回身要走。

  “吴主任不再坐会么,等等我再慢慢搞,保证让你舒服!”马小乐扬着眉毛得意地说道。

  “还再搞?你,你真不要我活了!”吴仪红还是有点怨气,“我得回去洗洗睡了,要不明天可能连车子都上不了呢。”

  吴仪红拖着屁股走了,可能真的是受了内伤。

  马小乐没出门送,怕被老王撞见了,虽然他可能正打着呼噜呢,不过还是小心点好。

  到卫生间洗了洗,马小乐也上床准备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去呢。不过躺倒好一会还是睡不着,柳编厂的事情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假如穆金国不玩这个阴招,一切都是欢天喜地的。

  “这个老杂种,不能这么便宜他了!”马小乐想想被穆金国阴去的那些钱本来是要缴税的,就不用再向老百姓要血汗钱了,这下倒好,全被穆金国这个老贼玩去了!

  这事一想多了,马小乐觉着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忍不住跳下床来,穿戴好了拉门走出去,“老子得去足浴城偷偷敲那老贼的头!”

  正文 【161】 芳姐
  
  出了银龙国际酒店,马小乐走在路边四下里看,想找个石块货转头啥的,不过老半天也没找到,“娘的,也不知道城里人是穷还是爱干净,路边连个砖头都寻不着!”

  带着满腔怒火,马小乐骂咧咧地一路走着,去穆金国说的“足下情深”足浴城并不难,上次去过还依稀记得路,拐两个小弯就到了,里银龙国际酒店并不算远。

  拐角处有一个垃圾桶,马小乐犹豫了下走过去,兴许能在这里找到个东西来砸穆金国的头。

  马小乐探着身子一阵翻弄,除了香蕉皮就是塑料瓶,还真没啥硬家伙。“呸呸!”马小乐对着垃圾桶淬了两口唾沫,“日不死的货,啥玩意儿都没有!”

  刚拨脚要走,后面一辆红色小轿车靠边停了下来。车窗落下,一个女人的声音飘过来,“捡破烂的,给你几个小啤酒瓶!”话音一落,一只手伸了出来,“嗖嗖”地把三个啤酒瓶扔进了垃圾桶,轿车里立刻又传来两个女人的笑声,“厉害,扔得真准呀!”

  被当成捡破烂的,马小乐想对着车里的女人大声骂“日死你们这些个城里货”,可想想有啥骂头呢,再说人家也确实给了有用的东西,用啤酒瓶去咋穆金国的头不正好么!

  马小乐想等红色小轿车开走在去拣瓶子。

  对面一辆闪着远光灯的汽车恰好开了过来,把马小乐照了个正着。

  马小乐慌忙抬手遮住脸,虽然在市里没人认得,但还是觉得难为情,毕竟是站在垃圾桶旁边被误认为是捡垃圾的。可是马小乐动作慢了,红色轿车里的两个女人还是看到了他的脸。

  “怎么会是他?!”坐在驾驶位上的女人惊叫了一小声,她是古芳。

  “芳姐,你认识?”另一个女人问道。

  “算是认识吧,车你开走自个先回去,我下来看看。”古芳说着,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回头对车里说道,“等会我直接去足浴城了。”

  红色轿车“咝咝”地走了,古芳笑着向马小乐走了过去。

  借着路灯,马小乐看清了古芳的脸,原来是足浴城的服务员!马小乐一下没了紧张感,不就一个服务员么,“哟,姑娘,咋今个晚上没忙活?”

  “想忙就忙,不想忙就闲着呗。”古芳得意地笑着。

  “呵,你们这行挺赚钱呐,都开上轿车了!”马小乐想刺激刺激眼前的这个女人,“叫啥名啊,不想说随便整一个,只要能称呼就行。”

  “呵呵。”古芳这才看出来马小乐对她还有点玩世不恭的模样呢,“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不过你也没必要知道我姓啥,我比你大,你要称呼我可以喊我芳姐。”

  “嘻。”马小乐拍拍巴掌,刚才翻弄垃圾桶脏得很,“一不留神就多了个姐啊。”

  “你呢,叫啥名?”古芳反过来问。

  “我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马小乐!”马小乐回答的很干脆,心想就算你知道我的名字还能咋地呢,难道还能跑到沙墩乡找我不成!

  “马小乐?”古芳自语了一声,“嗯,好记。你是干啥的?”

  马小乐看着古芳,心里琢磨着,这女人明明是足浴城的服务员,可今天看这样似乎不像了啊,不管怎么着,跟我都没啥关系,随便弄两句打发了。“我是捡垃圾收破烂的,刚才你也看到了不是。”

  古芳心里也在寻思着,这小子深更半夜的翻啥垃圾桶呢,可上次明明是和老狐狸穆金国一起去洗脚的。古芳认识穆金国,因为生意上的关系,穆金国请客干啥的都会把人带到她的足浴城去,常来常往的就熟悉了,熟悉到穆金国都可以在她那里签单了。古芳也有熟人是搞外贸公司的,通过打听了解,穆金国为人特别奸猾,在通港市的外贸界里是有名的老狐狸。

  “怎么,看到捡破烂的就不敢说话了?”马小乐呵呵笑着,掏了根烟点上,看着出神的古芳问道。

  “拉倒吧你。”古芳呵呵一笑,“刚才开玩笑呢,你到底是干啥的?”

  马小乐不想表明身份,怎么说也是政府工作人员,不过想想自己还有一个头衔,便笑了笑,“俺是个庄稼人。”

  “乡下的?”

  “对!”

  “哦。”古芳点了点头,“那你来市里干嘛?上次你不是和那啥环球外贸公司的老总去泡过脚么?”

  不提那事倒罢,一提马小乐就怒火中烧,“操他个二大爷的,啥老总不老总的,专和人血的老贼狼!”

  古芳一听,觉着里面有事,“说啥啊你,什么操二大爷的,你到底是干啥的呢?”

  “我说了我是农民嘛。”马小乐猛吸一口烟,“在家里搞了小柳编厂,好不容拉关系和那个穆金国接上头了,谁知道他到头来下黑手,让我一点赚头都没了!”说到这里,马小乐突然想起今晚要报复下穆金国出出气,而这个自称是芳姐的又在足浴城做服务员,刚好借助她混进去,然后打就走。

  “哎呀,芳姐,求你个事行不?”马小乐扔了烟头,很温和地对古芳说道。

  古芳正懊悔呢!早知道小伙子马小乐是这样的人,不是个鸭男,上次在足浴城就让他日了,那么大的货,搞起来肯定是要爽死过去。马小乐的问话让古芳一个激灵,“啥事,你说说看,能帮就帮你了。”古芳笑着。

  “你能把我带进足浴城么,不张扬。”马小乐小声问。

  “你要泡脚?”

  “泡啥脚啊,我再也不到那种地方泡脚了。”马小乐摆摆手,“上次要不是穆金国那个老贼狼,我才不去呢!”

  古芳一听,心里直乐,这小伙还真是可以的。“那你去干啥啊,还不张扬?”古芳不明白。

  “别问那么多,你说行还是不行?”马小乐着急了,问得很直。

  古芳可不愿意再失去个好机会,忙说行。马小乐一听小乐,“芳姐,够意思,赶明逮着啥机会,我一定会感谢你的。”说完,又走近了垃圾桶,弯腰从里面摸出两个啤酒瓶子,揣到口袋里。

  “马小乐你干啥?”古芳一看情形不对。

  “芳姐,你肯帮忙我也不对你说假话。”马小乐很认真地说道,“穆金国那个老贼狼就在里面,我要去敲了他的头,要不心里憋屈!”

  正文 【162】 比一比
  
  古芳这下算是明白了,“马小乐,你可别糊涂啊,你敲了他脑袋又能怎么样?难道能让你的柳编厂赚钱么?”

  “不能,可我得出口气!”马小乐道,“我敲他的头是下黑手的,不能让他知道,我厂里那些篮子还得指望他销出去呢,要不全堆在厂房里还不都烂底了!”

  “唉,到底是年轻!”古芳叹了口气,“做事情不要凭一口气,那不管用的。你以为你能静悄悄地敲了穆金国的头完事?弄不好你还会被派出所给抓了呢,到时看你怎么办!”

  “所以我要你帮帮忙啊!”马小乐看着古芳,“是不是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连累你,我就猫在门口等着,等他出来就两下了!”马小乐摸了摸口袋里的俩酒瓶。

  “要我怎么说你呢。”古芳轻轻一笑,“我可以帮你另外一个忙。”

  “啥啊?”

  “我帮你卖篮子!”

  “你?”马小乐一下愣住了,脑子转了一百八十个弯也没想明白,一个小洗脚的服务员能帮他卖篮子!

  “别不相信,我有个朋友也是搞外贸公司的,帮你卖点篮子还不容易么!”古芳笑道,“就刚才和我一起的那女人,她就是搞外贸公司的。”

  嘿!马小乐一摸脑袋,心想这老天可真是有眼呐,啥好事都遇上了,“芳姐,你是说真的?就那女的也能搞公司?”

  “那有啥稀奇的,人家有亲戚特有本事,搞个公司还有啥难的。”

  “哦,也是。”马小乐诺诺应道,“这么说我那些篮子还能卖个好价钱?”

  “那当然,我还骗你不成!”古芳笑着掏出了手机,“你把你和穆金国原先谈的价和你厂里的情况说我听听,我现在就帮你问!”

  马小乐毫不含糊,一口气把估计出来的产量、购销时间以及穆金国告诉过他的价格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古芳听得高兴,其实这也是她试探马小乐的,看他是不是在说谎,如果他不是搞柳编厂的,肯定会露出马脚来。现在马小乐说是说的顺当,等会和朋友联系上了就能确定下来是不是真的。

  联系的结果不用多说,一切都严丝合缝,没有啥破绽,古芳对马小乐完全放下心来。“马小乐你放心吧,你厂里的篮子不愁销路!价钱嘛,跟你说一样,不压价。”古芳挂掉电话,看着马小乐很得意地说。

  马小乐盯着古芳的手机,啧啧称赞,“好玩意啊,这么点东西真是神奇。”难怪马小乐惊讶,他在县里看过到处有人用大哥大,跟板砖似的,哪见过古芳手里这么精巧的小手机呢。

  “等你赚了钱也可以买个玩玩。”古芳呵呵笑着,“说正事啊,你那些个篮子啥时能运过来,刚好我朋友有批货要出口到韩国去。”

  “那很快,回去就能装车过来,顶多两天就到!”马小乐兴奋的差点跳起来,就差向老天叩谢了。不过很快马小乐就冷静了下来,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好,而且也不太相信一个足浴城的服务员竟会这么有能耐。

  “芳姐,你说的话我都相信。”马小乐使劲抿了下嘴,“不过……”

  “不过啥?”古芳快言快语,把话接了过去,“你怀疑是吧,事情咋这么顺?”

  “嘿嘿,那倒不是。”马小乐搓了搓手,觉着古芳真是太精明了,“我是觉得你那朋友不知可不可靠,万一你也让她给蒙了呢,到时我这事情还不是一样砸锅!”

  “呵呵,你说的也对。”古芳眼睛一转,“这样吧,明天找个时间我把我朋友喊过来,把事情谈谈,先签个合同,到时她要是反悔就要她赔偿!”

  马小乐一听可真是高兴,上次和穆金国就该签合同的,只是看在袁向军的面子上没好意思,结果出了问题没处说,这下可好,有合同签就放心多了,“芳姐,你真是厉害!”马小乐呵呵笑着。

  “现在还想去找穆金国敲头不?”古芳故意问。

  “想,更想了!”一提穆金国马小乐就瞪眼,“芳姐,有了你朋友帮忙,那我就没啥顾忌了,我还想敲穆金国的头,不过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光明正大地敲!”

  古芳看着马小乐,愈发觉着这年轻人不错,长得不赖,性格还刚正,关键是底下有个大玩意儿让人着迷。“得了吧马小乐,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做人做事不能凭一口气,有勇无谋成不了大事,我看你还是丢了你那啤酒瓶,装作没事的样子,没准以后别的事还要和穆金国交往呢,到时只要小心点别再被骗了,也许还有能利用的地方,毕竟他在外贸界还算是个人物吧。”

  古芳的一席话让马小乐不得不重新思考了,确实挺有道理。“那就算了,给那老贼狼省得医药费!”马小乐很释怀,“芳姐,你人真好,一下就把我一个厂子救活了,这下咱乡的老百姓可就能少出点血汗钱了。”

  “你们乡老百姓少出血汗钱?”古芳皱起了眉头。

  马小乐想想觉着也没必要隐瞒了,本来也不是啥坏事,都是正经生意,“芳姐,今天我都跟你交底了,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榆宁县沙墩乡政府办的秘书,那厂长是兼的,厂子是我向乡长请示搞起来的,为的是赚点钱上交税收,要不年年都得向老百姓要血汗钱,实在也是于心不忍哪!”

  古芳听了马小乐这番话就更放心了,原来马小乐还是乡政府秘书,绝不是啥二流子,这样的人应该是很安全的,因为他也要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不会乱来。古芳一直担心,万一和马小乐搞了事后,被马小乐沾上脱不开身,现在完全没有这个担心了。

  “芳姐,你是干啥的?”马小乐又问了起来,“我看你也不像是服务员呐?”

  古芳心里直乐,这傻小子还真以为我是服务员了!不过可不能告诉他真相,古芳担心马小乐知道她是市人大主任的儿媳妇,会有事没事的过来找关系,那可不太利落,可也不能说自己是足浴城的服务员,那也太有点说轻自己了。“我当然不是服务员!”古芳嘿嘿笑着,“我也是个生意人,那次去足浴城是找我老公的,他老去那里找小姐,可没想到误打误撞跑到你的包间去了。”

  “哈哈……”马小乐大笑起来,“芳姐,你也太,太厉害了吧!你跑错房间咋还装级别高的服务员呢,弄得我还信以为真的,就刚才我还以为你就是那里的服务员呢!”

  “那,那不是看你特殊么!”古芳有意想扯到那事上,“在门口听小服务员说你家伙大,我就纳闷了,想看看到底有多大。”说到这里,古芳觉得有些不在理,忙补充道,“马小乐你不知道吧,我老公那玩意也算是大的呢,所以我想看看你的,好比比谁的大。”

  “哎呀怪不得呢!”马小乐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你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后还说没带套子跑掉了!”

  古芳被说得不好意思,抬手掩了下嘴呵呵笑了。

  马小乐看古芳不好意思地笑着,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嘿嘿”对着她笑不说话。

  古芳从马小乐的神态看得出来,马小乐的心思还没歪到她身上,否则会继续那话茬。

  精明的古芳这次是错了,马小乐已经动了念头,“下里巴人”玩“阳春白雪”,马小乐第一眼见她就有的念头,怎么可能会消失呢。只不过刚才谈到正经事,马小乐一时紧张、兴奋暂时忘记而已,刚才一切都谈妥了,马小乐的心思又回归常态了,常态之下,面对“阳春白雪”怎能不心潮起伏?他之所以面上风平浪静,让古芳看不出一点迹象来,是因为觉着古芳太有能力了,猜不透她是啥样的人,有点崇拜她,既然是崇拜的,就不能冒犯,还有一个原因,马小乐想把自己装扮的老实巴交一些,这样可能会让古芳对他更放心,可能就会多帮他一点。

  古芳不想错过夜里的这次机会,心想如果不找点事情做做,没准就一拍两散各自回去,那就没劲了。马小乐也有同样的想法,心想装憨也得有度,过了头就跟木头似的,没啥意思。“芳姐,你刚才咋不告诉我你姓啥的呢?”马小乐找了个话题。

  “呵呵,刚才是对你不了解,不想告诉你。”

  “现在可以了吧?”

  “还不行,先不告诉你,憋憋你,这样等我告诉你的时候你就轻易不会忘记了!”

  “呵呵。”马小乐笑笑没了话说。

  “唉,对了,你说那穆金国也确实是够气人的。”古芳话题一转,“要不咱偷偷去瞧瞧,没准还能听到点悄悄话,看他到底还有啥阴谋!”

  “行,我也想搞清楚些!”马小乐又起了兴奋劲。

  “嗨,不过我可说好了,你可得冷静点,千万不要冲动了,冲动不是啥好事。”

  “行,芳姐你放心吧!”

  “那就好。”古芳心里一阵高兴,怎么说多呆在一起时间多点,机会可能就多点吧。马小乐也是同样高兴,心想只要能在一起,没准下一秒就能骑了这个“阳春白雪”过过瘾,尝尝这十足的城市女人到底是啥个滋味。

  正文 【163】 电影院到酒店
  
  古芳带着马小乐来到足浴城。

  门外,马小乐很小心,和古芳商量该怎么进去法才不会被穆金国他们发现。古芳说让马小乐先等等,她先进去假装找人,摸清穆金国的包间,然后再出来让他到隔壁要个包间。

  马小乐说这方法好像不行,在隔壁房间也听不到啥东西。古芳拍拍挎包,说里面有窃听器,十米之内能听清。

  马小乐嘿嘿一笑,说这不跟电影里的间谍一样么!

  一提电影,古芳一拍脑门,怎么把这招给忘了,不如和马小乐去看电影,那既安全又耗时间,一部片子大概有一个半小时呢。那么长时间里,要发生啥不行!何必在自己的足浴城呢,耳目众多,到时风言***一起,少不了麻烦。

  古芳心下一计,低头翻了下包包,说道:“马小乐,我看还是算了吧,今天我没带窃听器,还偷听不了呢!”

  “没带?”马小乐摸了摸头,“那可就难办了。”

  “唉,照我说还是算了吧。”古芳轻松地笑着,“没把握的事不能做,等以后有机会你多接触接触他也许就能晓得了。”

  见古芳这么说,马小乐只好作罢,“芳姐,你看你帮了我这么多真是麻烦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感谢我啊,那随便,不如你现在请我去看个电影得了。”古芳呵呵笑着。

  “看电影?”马小乐一愣,“当然好啊,不过我可找不到放电影的地方。”

  “我找得到,实在找不到可以打的嘛,让司机师傅带过去就是了!”古芳一高兴,拉着马小乐就走。

  没走几步,马小乐突然停住了。

  马小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身边走过。

  身影来到足浴城门口,拐了进去!

  马小乐极力在脑海中回放着,他能确认,此人是吴仪红的表叔袁向军!虽然觉着有些蹊跷,但一时解不开啥道道,刚好古芳又催着走,所以暂且也不多想,跟着走就是了,能有机会尝尝“阳春白雪”,傻子装憨才不去!

  古芳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和马小乐一起坐到后排。车子在霓虹闪烁的道路上行进,眼边不断飘移着各色光亮,还有高低档次错落的斑驳橱窗,马小乐有了种城市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迷离,迷离之中心跳不断加速,尤其是扭头看看身旁的“阳春白雪”古芳,忍不住悄悄伸手想触摸下她的手。

  手似乎早就等在那儿了。马小乐轻移了两三厘米,就触及到了古芳的手。这手虽然曾那么肆无忌惮地抚摸过马小乐的货儿,可现在却显得极为羞涩。

  羞涩并不代表退缩!

  古芳的小手指一绕,便勾住了马小乐伸过来的手,马小乐也不含糊,翻手抓了过去,将古芳的手握住。

  两人的脸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心里都是上下翻飞着的,想着那些事儿。

  “芳姐,今晚啥电影啊?”电影院门口下了出租车,马小乐问。

  “先过去看看吧。”古芳的手还在马小乐的手里。

  上了五六个台阶,马小乐站住了脚,“芳姐,感觉还不太习惯到这种地方看电影呢。”马小乐这话说得没错,从小在村里看露天电影习惯了,跑到了大屋子里还真是觉着不习惯。

  “不习惯?”古芳笑了,“呵呵,那咱们就不看了。”不看电影正合古芳的心思,她哪里想看电影呢,刚才只不过是为了找个机会和马小乐在一起呆会儿,现在似乎机会很多,已经不用看电影这个幌子了,“那咱去哪儿呢?”

  “这个。”马小乐摸了摸头,面对“阳春白雪”,他暂时失去了以往可以直接面对女人说“我想睡你”的胆识,虽然他知道古芳也是春心荡漾,不过想到明天还要她介绍朋友收购柳编篮子的事,觉着还是应该正经点。“芳姐,你看时间不早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回去晚了可不好。”马小乐用了捏了捏古芳的手。

  “哎呀,你力气好大!”古芳一下反应起来,另一只手随即搭了上去,压在马小乐手背上,来回摸了起来,“一般时间不早我就不回家了,等天亮再回去!”古芳看着马小乐,眼里流出来的是**。

  马小乐觉着不能在装了,看古芳这样子,摆明了是要吃他的大鸟,如果左躲右闪的久了,恼了人可不好,那柳编厂里的篮子也就没个着落。“那先到我住处坐坐吧,慢慢想该去哪儿。”马小乐招了招手,两人又坐进了出租车。

  银龙国际酒店门口,马小乐和古芳一前一后迈进。古芳要马小乐这么坐的,她熟人多,担心在这里碰到惹麻烦。

  马小乐进了房间三分钟,古芳敲门闪了进来。

  古芳进了门,马小乐的担子陡然大了起来,一直压抑的**膨胀起来,“芳姐,我一想起你装足浴城的服务员就想笑!”马小乐在门口迷迷地看着古芳,眼里射出温温的欲火光焰。

  “嘻嘻。”古芳歪嘴一笑,侧身进了房间,在床上坐了下来,两臂后撑,仰起身子翘起二郎腿晃悠着,“马小乐你心思不正!”

  马小乐听了并不紧张,因为古芳说得情绪高涨,两眼放光。“我心思不正你还敢进我房间?”马小乐走到古芳身边坐了下来。

  “有什么不敢的?”古芳甩了甩直柔滑爽的头发,“你还能把我给吃喽?”

  “我能把你干晕了!”看古芳情不自禁的模样,马小乐心一横,溜口说起了粗话。

  粗话让古芳很受听!她甚至把手悄悄伸进包里,想用微型录音机把马小乐的话给录下来。古芳的包里有这些东西,包括她在足浴城门口说的窃听器,这些都是用来偷听她当人大主任的公公郝国防的谈话的。郝国防对她这个儿媳妇很不喜欢,他知道古芳先前是凭长相陪有权势的人睡出来的,最后睡到了市政府接待办,当然,这一切是在古芳认识他儿子郝士军并结婚以后才知道的,要不他绝不会同意让古芳成为他的儿媳妇。现在郝国防尽管表面上不说,可还是一肚子不快,所以古芳觉得有必要时刻把握住他的动态,总是要偷听郝国防和他老伴的谈话,以便随时采取应对措施,要知道郝国防是从市委副书记的位子上到人大当主任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要不好好提防着,没准哪一天被算计了还不知道。郝国防曾含沙射影地说过,如果谁做了对不起郝家的事情,就绝不会有好日子过!古芳当时听了脊背就一阵发寒。

  “芳姐你摸啥呢,包里有啥宝贝?”马小乐见古芳把手伸进包里老是磨蹭。

  “没摸啥,想看看几点了。”古芳赶忙把手机掏了出来,将包放到了床头柜上。

  “不用看几点,肯定是夜里了。”马小乐嘿嘿笑着,“芳姐,刚才我说能把你干晕了,好像你还真不害怕!”

  “你芳姐啥没见过呢,一句话就能把我给吓住?”古芳把手机装进了包里,站起身来,“马小乐,我想洗个澡,忙了一天出了好多汗。”

  正文 【164】 蛇吞巨鳄
  
  房间里的浴室是毛玻璃的整体式淋浴器,在卫生间的一角。古芳脱了衣服进去的时候,马小乐在旁边的洗面池前刷牙。

  “刷刷”的流水声很诱人,马小乐想象着流水从古芳的头上开始,顺着舒滑的皮肉越山溜沟,一直淌到脚趾头,可能那水里都有股古芳身上的香味儿。想着这事,马小乐忍不住看洗面池的大镜子,从里面可以看到半透明的毛玻璃里面古芳模糊的身形,后仰着头,两手甩在脑后拨弄着长发。

  古芳的身形让马小乐咬了咬牙根,一股强悍的热血流充硬了裆部那三根海绵体。马小乐想到第一次看女人洗澡,是张秀花,后来也有过几次,还曾帮她擦过肥皂,那种感觉很强烈。

  放下牙刷,马小乐握了握话儿,比起以前看张秀花洗澡时似乎更是硬翘了,马小乐觉得不是因为又长了几岁,而是因为阿黄的鞭。自打用那狗鞭接上了断根,马小乐还学着马长根切了一片泡了酒,间或饮上一盅,更觉根壮且坚。

  淋浴的声音仍旧像毛刷一样撩拨着马小乐的神经,他不得不走出卫生间,来到床前抽支烟稳神。马小乐心里头有数,对古芳可不能跟对张秀花似的,一句“我想日你”就可以脱了裤子骑上去。

  可是马小乐不明白古芳为啥洗个澡要那么长时间,张秀花洗澡可快了,毛巾撩着水身上荡荡,搓吧几下就开始打肥皂,磨蹭磨蹭的冲完也就算了,顶多也就是身上有肥皂的时候多磨磨而已。现在这古芳可耗时间了,在里面劈里啪啦地就是不出来。

  马小乐走到卫生间门口,“芳姐,咋样了,洗完了么?”

  “呵呵,等你来帮我擦背了呢!”古芳洗得兴高采烈,说话也是**饱满。

  马小乐一听那是好,不管是开玩笑还是怎样,古芳是有那个心的,索性回到床边脱了衣服,赤条条地走了进去。“芳姐,我来了,帮你搓搓!”马小乐嘿嘿笑着,站在淋浴室外面,伸手抄起下体大货儿,当榔头用了起来,“硿硿”地打在毛玻璃上。

  洗面池那边射来的光亮,让古芳在里面看得清楚,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马小乐一听到这个笑声马上又想到了张秀花,每当她泛起淫意的时候就会有这种笑声,莫不是古芳也开始了?

  “芳姐,你笑啥呢,是不是还要冒充服务员?”马小乐并不急着拉开淋浴室的门。

  “咯咯……”古芳又是一阵笑,“马小乐,你想么?”

  “想啊,当然想,有芳姐这样的做服务员,那可是神仙般的享受啊!”马小乐把室门拉开了一个口子,把坚硬的家伙伸了进去,慢慢转动起了身体。

  淋浴室的门开了,被马小乐的那东西推开了,这种开门方式让古芳看愣了眼。

  淋浴室里的热雾扑出,打在马小乐身上,氤氲之湿气立刻将他环绕起来。湿气尚未散尽,浓重后淡开,马小乐若隐若现,尤其是裆部那根东西,突兀地挺拔出来,宛如一杵“太阳”神棍。

  古芳惊得抬起一手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尔后胆怯地靠上前去,用另一手柔柔地摸了上去,“马小乐,你进来……”

  古芳的柔弱激起了马小乐的雄伟,更加傲然,进了淋浴室,马小乐两手叉腰,高昂着脑袋。

  古芳已然完全被征服,比起上一次在足浴城里更加诚惶诚恐,看着马小乐的大货儿俨然朝臣叩见天子一样,不由地蹲下了身子,虔诚地伸出双手,托握拉拽起心目中的“太阳”神棍,用无比敬畏而贪欲的眼神端详着。

  “芳姐,摸弄啥呢,还真又冒充服务员了?”马小乐姿势未变,只是稍稍低了低头,看着胯下的古芳。

  古芳没说话,抬眼看了马小乐一眼,淫望尽显,张开了嘴巴……

  舌尖拱绕、牙齿轻叩、双唇挤压,还有满口的咂弄,马小乐不由地伸开双臂撑住了淋浴室两侧的玻璃,忍不住粗暴地说道:“芳姐,我要日!”话音一落,两手下垂,扳住古芳的两个脸蛋。

  古芳嘴巴自然张开,马小乐乘机抽了出来。

  因为粗大,所以费力。古芳急促地喘着气,“马小乐,你真厉害!”

  马小乐笑而不语,腰身一弯,两手把住古芳的肩头,将她提了起来,“芳姐,就在这里么?”

  古芳摇了摇头,将水关掉,“床上!”

  两个赤条条条的男女手拉手地走出了卫生间,古芳手里还攥着那根神棍。“马小乐你躺下,我来!”

  这个姿势马小乐早就不陌生了,不过没说出来,还装起了糊涂,“芳姐,我躺下来怎么个弄法,我看得你躺下来,然后我上去一顿猛捣,包你舒服!”

  “你还要我活不?”古芳嗔怒又一笑,“就你这玩意儿,不知轻重地捣腾起来那还不要了我的命嘛!”

  “怎么会!”马小乐呵呵一笑,“芳姐我怎么舍得对你不知轻重呢!”

  “别说了,你躺下吧。”古芳推着马小乐的胸膛,“倒下快倒下,我下面都滴水了!”

  马小乐面不露喜色,躺了下来头枕两手。古芳一改平日的冷静,变得无比躁动,叉开腿伏在马小乐身上。马小乐在淋浴室已被古芳弄得硬如铁、竖如柱,所以古芳俯身之后伸手绕到背后很容易地抓住了神棍,用圆热坚实的棍头大疙瘩,不断摩擦着已是淋漓不断的毛窝子叉里。

  “紧紧,真是太紧了!”古芳几乎是嚎叫着又左右挪动了点两腿,闭眼仰脸,痛苦并享受,“啊啊”两声,古芳的眉头皱了起来,嘴里放出一股低沉长气,身子一点一点下坠着。

  宛然一幕蛇吐巨鳄的情象。

  过程有点艰难,但无比扩充的还是极具满足和享受的。

  古芳的起伏就像蒸汽机车启动一样,开始的缓慢只是一个积蓄,一旦进入疾驰,必是一个超强的节奏。

  “哇哇……”古芳摇头晃脑地喊了起来。马小乐看着古芳的模样,想到了张秀花半坐在他身上时也是摇头晃脑的,只不过远没有古芳这么优雅。古芳的摇晃着的脑袋,和着扭动的腰身,像是柔波一样层层推进,再加上塑形过的前胸跌宕不止,马小乐顿感:“阳春白雪”的滋味就是别样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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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7:08:12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165】 鸡点
  
  “小点声!小点声!”马小乐看着陶醉到有些迷失的古芳,“芳姐,轻点儿,我同事还在隔壁,要是听到动静不知道咋回事,过来可就不对劲了。”

  马小乐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吴仪红是不可能注意这些,晚上被马小乐那么一还魂,七窍里都淌出了疼痛,哪里还敢再打马小乐的主意。竖起耳朵的是老王,他早就知道马小乐和吴仪红的事儿,不过作为局外人他觉得这事儿跟他没啥厉害关系,并不能因此而得到或失去些什么,而且他已经是个老男人了,对男女间的媾事也有点腥臊不闻,所以他平时也不怎么关注这事。不过最近不同了,因为明年乡政府的小车班要调整,调整的尺度就是吴仪红,所以老王对吴仪红就关注了许多,而关注吴仪红的最好办法就是关注她和马小乐之间的事,弄不巧还可以攥点啥把柄啥的,兴许到时还能调整辆好车开开,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因此,老王一觉睡醒之后,就在马小乐房间的隔壁竖着耳朵听,只是他听到的不是吴仪红的叫唤,是古芳的。

  “没事,没事,别说话!”古芳身体开始前倾,两手撑在马小乐的肩头,抖动的下身阵阵停停急急促促。

  “芳姐,咋了?”马小乐觉得古芳像是得了癫痫。

  “要到了!要到了!”古芳抿住嘴唇,起伏的身子陡然一个停顿。

  马小乐还没明白了怎么回事,就见古芳一个向前小纵身,把下身的榫眼从马小乐的腿间的桩楔上移开来,“哎呀!哎呀!”

  和古芳的叫声一起的,还有马小乐的惊厥。

  “芳姐,怎么尿了?”马小乐快速撑起身子,把古芳掀翻在一旁,“好家伙,可很是猛呐,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尿了!”马小乐看着自己的小肚子和腿根上湿漉漉的一大片,伸手着急地抓着,“芳姐,递点卫生纸来。”

  “我……”古芳像筛糠一样抖着,哪里还动弹得半点,“哎哟,我乐透死了乐透死了……”

  马小乐见状也不吭声,爬下床去了卫生间冲洗起来,“娘的,城里人还有这邋遢习惯,搞事就搞呗,还撒泡尿人身上。”

  冲洗完毕,马小乐披着个大浴巾走了出来,古芳已经恢复了气力,盘腿坐在床上,“马小乐你刚才说我啥了,撒什么尿?”

  “是啊。”马小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说要到了,我还以为是啥呢,谁知道是尿到了,瞧,我这不刚冲完么。”

  “嘻嘻……”古芳捂嘴笑了起来,“那哪儿是尿,是我泄了身子!”

  “你泄了身子?”马小乐眼睛一瞪,“芳姐,我只听说男人会泄身子,女人咋也会?”

  “这你就不懂了吧!”古芳媚眼一笑,“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呐,凭啥我们女人不能泄身子?”

  “呵呵。”马小乐走到床前坐了下来,点上支烟悠闲地吸着,“我这还是头一遭知道呢!”

  “正常,不知道也正常。”古芳歪头斜眼看着马小乐,“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女人也会泄身子的,泄身子的事也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以的。”

  “那还有啥窍门?”马小乐喷了一口烟在古芳的脸上。

  古芳伸手扫了扫烟,差点咳嗽起来,“当然有窍门了,找到那一点才可以。”

  “哪一点?”

  “G点。”

  “鸡店?”马小乐一皱眉毛,“还鸭店呢!有那么复杂么?”

  “小菜鸟!”古芳娇嗔一声,马上改口,“错了,是大菜鸟,大大的菜鸟!难道我还骗你不成?不是你这个大货儿让我可以上下调整着,一般我也找不到,你以为那G点想咋刺激就能刺激得到?”

  马小乐见古芳说的有模有样,觉着她不是在开玩笑,“芳姐那我问你,泄身子的滋味好受不?”

  “傻样,看我这样子你说好受不?”古芳伸手在马小乐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乐透了,要死了,所以我喊乐透死了。”

  “嘿嘿。”马小乐在烟灰缸里掐了烟屁股,“芳姐,我可想起来了,在书上看过的,女人泄身子就是出阴精,对不?”

  “哎呀,小坏东西,原来你啥都懂,一直懵我的啊!”古芳抬手又要拍,马小乐一把抓了她的手,“我哪里懂,就知道书上说了个阴精,不像芳姐你那才啥都懂呢!”

  “那我问你,书上说G点在哪儿了么?”古芳眨巴着眼望着马小乐。

  马小乐摇了摇头。

  “你去把手洗一下,我告诉你。”古芳一副娇媚的样子。

  马小乐也想知道,很顺溜地起身到卫生间,打了肥皂洗了手,嘴里感叹道:“城市人,还挺有有讲究,不过讲究归讲究,毛病也还不少呢,比乡村里不讲究的人的毛病还要多!”

  马小乐甩着手走了出来,古芳已经躺倒在床,两腿分开,“来,躺我旁边来。”古芳柔声说道。

  马小乐刚躺下来,古芳抓起他的手,贴紧了自己的毛窝子正处,“用你的手指头试试。”马小乐想了想,伸出了中指,他怕长度不够,拣了根最长的。

  “手指头转一转,在正上方位置是不是有个东西?”古芳闭着眼。

  “啥东西?”

  “有点发硬、皱巴的肉块儿。”

  马小乐仔细触探着,还真是感觉的了,不过这不稀奇,以前用几根手指头摸张秀花的时候也曾摸到过的。

  “试到了么?”古芳又问。

  “试到了,这就是啥G点?”马小乐不以为然。

  “那当然。”古芳蜷着的腿持续抬着,“就这东西,来回摸弄它,到时候就泄身子!”

  原来就这么点事儿,马小乐思忖着,看来啥东西里面都有学问,要不当时多搞搞张秀花,也让她多泄几回身子,还有柳淑英,她肯定也不懂,因为金朵都不懂这G点不G点的了呢。此刻马小乐有种想法,得找个机会让柳淑英也尝尝泄身子的滋味,看古芳这么享受,也得让柳淑英也好好享受下这滋味。

  “马小乐你别再摸弄了,我可不想再泄了,要不路都走不了呢!”古芳夹紧两腿伸直了,推开马小乐的手。

  马小乐呵呵地把中指竖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比划着,“嗯,G点就这么个深度。”

  古芳掩嘴刚要笑,突然有敲门声传来,心下顿时一惊,她担心是她公公暗中盯梢捉奸来了。

  很迅速地穿了上衣服,古芳对马小乐道:“如果有陌生人进来,你就说是谈柳编出口生意的,别的啥都没有!”

  “这我知道,芳姐你放心吧。”马小乐心里也挺纳闷,谁这个时候来敲门呢,难道不成是派出所扫黄来了?

  正文 【166】 碰巧
  
  敲门的不是别人,是司机老王。

  老王在隔壁听到了马小乐房中传来的阵阵娇喘和惊叫,想必是吴仪红和马小乐那事搞得兴致正紧,听得自己那老玩意儿都蠢蠢欲动,不过想到下午才去过美容小店搞过,也就压下了那股劲儿。

  劲儿压下是压下了,不过老王觉着很有必要去敲敲马小乐的门,这样起码能让吴仪红明白他老王是知道她和马小乐那回事的,如此一来,到小车班调整时他在吴仪红面前说话多少也有点分量。

  可是他根本没想到的是马小乐房间里不是吴仪红。

  老王在门外得意地举起手敲门的时候,马小乐在屋里很警觉地问了声谁。老王答话了,马小乐就很放心地开了门。老王的借口是烟瘾上来了,自己的烟抽光了,找支烟抽。

  马小乐一看老王脸上的假笑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为老王这老烟鬼身上不可能是没有烟的,来敲门找烟抽,明摆着是个借口来探探情况。马小乐有点生气,不过转念一想也好,刚好用这个机会来证实一下自己和吴仪红根本没那事儿。“哟,老王,你也有烟抽没的时候啊!”马小乐半真半假地说道,“那先进来吧,我拿盒整的给你。”

  “呵呵,马厂长,我看不用了吧,屋里是不是有些不方便?”老王眼皮挑了一下,露出一副很意会的样子。

  “啥不方便的呢。”马小乐大大方方地一笑,“正和客人谈生意呢!不是咱们柳编厂的篮子在穆金国那里有叉子了么,刚好遇到个朋友,她说可以帮帮忙,这不我们正谈得紧呢,谈好了我们柳编厂也就有点赚头了。”

  “哦?”老王眉头一皱,不知马小乐说得是真是假,“那可是好事情,要是能谈妥了就好,起码应该比从穆金国那里走货要强得多吧!”

  “那是了。”马小乐呵呵一笑,“先进来等下,我马上拿烟给你。”

  老王将信将疑地跟着马小乐走进房间,一看还真是个陌生的女人,不是吴仪红。

  “老王,要不你也发表发表意见,看那柳编的事该怎么个搞法?”马小乐拿着一盒烟递给老王。老王连连摆手,“我哪里能谈那些呢,马厂长你忙吧,我不打搅了。”说完接过烟就拔脚离开。

  马小乐一咧嘴角笑了下,转身对古芳说,“芳姐,这老家伙可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公安来了呢。”

  古芳惊后也冷静了下来,“马小乐,刚才也把我给吓着了。”说完,一下站起身来,拎起包就要走,她是一阵后怕:今天还就真个胆子大了,到这酒店里来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的,要是万一露了馅,估计是吃不了得兜着了。

  马小乐一看情况有点不对,这古芳的变化也太大了,刚才在铺上是一个样子,现在穿了衣服下了床,咋就不一样了呢,难道这女人跟穆金国一样也是个骗子不成?马小乐越想越觉着对,想这古芳一走了之,明天可怎么找她?找不到她还怎么找她朋友谈柳编出口的事情?想到这里,马小乐也忘了自己还没尽兴喷涌而出,只想着柳编厂篮子的事了。

  “唉,芳姐,明天的事怎么个说法?”马小乐跟在古芳后头紧问起来。

  古芳一听问话,再看看马小乐认真的脸,觉着也是该给他个定信,要不的确不让人心里踏实,“你那些柳编篮子的事情我已经和朋友说过了,肯定没啥问题!明天上午我回来这里找你,要不再给你个电话号码,如果我有急事不来,打这个电话说是我介绍的就可以了。”古芳走到书写台前,在酒店的便笺上写了个手机号,“好了马小乐,我得回去了。”

  “去哪儿?”

  古芳犹豫了下,“足浴城。”

  “你去那里干啥?”马小乐不明白,“难道你男人还在那里洗脚么,去找他回家?”

  古芳一时忘了还说过这个幌子,“不是不是,我家就在足浴城附近,我一般打车回去都是习惯说是去足浴城,习惯了。”

  “哦。”马小乐也没多想,觉着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真的也就真了,不是真的也没半点办法。“成,芳姐!”马小乐很感叹地说,“我送送你吧!”

  古芳犹豫了一下,点头同意。

  两人还是一前一后出酒店,到路边才走到一起。古芳的目的地是足浴城,平常她不回去就住那儿。

  “到足浴城你就回吧,我再拐个小弯就到家了。”

  马小乐对古芳的话并没有多少怀疑,他只想着明天的正事能不能不落空,所以古芳说啥都点头同意。

  到了足浴城,古芳让马小乐回去,马小乐也不坚持要送,因为他看到有两个人从足浴城里走了出来。两个人算是熟人了:袁向军和穆金国。两人边走边聊,带着放肆的大笑,很是开心。

  古芳也看到了穆金国,她让马小乐别冲动,不要做出啥不理智的举动,否则啥事都完了,明天柳编的事也不谈了。马小乐当然会听古芳的话,不过他觉着纳闷,这穆金国怎么又和袁向军又挂上了呢。袁向军明明和吴仪红说过,他出了点事,穆金国不买他的账了,怎么现在还如此亲密。

  马小乐偷偷跟在他俩后头,想偷听点原委来。

  因为不敢跟得太近,马小乐一直听不清,不过从他俩的表现来看,尤其是听那笑声,似乎很是很猥琐的事情,见不得人。

  走到路口,两人分道,站定了说了几句,马小乐一听可真是惊呆了两眼!

  “袁主任,事情就这么定了,咱俩五五分账,什么狗屁亲戚老乡的,在大把大把的钞票面前都去成陌生人吧!”穆金国拍着袁向军的肩膀,“几批货下来,起码能从那什么小马驹子厂长那里抠下个十来万!”

  “哎呀,那也不全是!”袁向军也很豪情,“这一次关键我是看那厂子是公家的,不是个人的,宰一把也没啥,死不了人的!如果不是公家的,看在啥亲戚老乡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下刀子的!”

  “袁主任你可真是高明啊!”穆金国哈哈一笑,“而且还有情有义!”

  “哈哈……”袁向军和穆金国的大笑让马小乐头皮一阵发麻,怎么还有这事儿,原来一切都是袁向军从中搞鬼!

  马小乐躲在绿化带的冬青后面,硬是愣了十多分钟才出来,头脑里把从见到袁向军开始,有关他的一切都跟放电影似的过了一遍。

  马小乐实在太佩服袁向军了!如果不是他碰巧偷听到了真相,哪里会想到袁向军竟然会是幕后的操纵者。想想上次来时他是按么热情、真诚,都让人有点过意不去了,可没想到那一切都是个表象而已!包括最近一次吴仪红和他通电话,他说出了点事正被审查、穆金国不买他的账了等等,也都是假的!

  马小乐第一次被骗弄了竟然还丝毫不生气,“娘的,这个***袁向军真他娘的有法儿!”

  正文 【167】 誉满楼
  
  马小乐在兴奋中抽着烟回到了酒店,进了房间坐在床上反复想着,事情竟然还可以这么搞!袁向军说的,这一次关键是看在是公家的厂子,照这么来看,这种事他和穆金国或者其他人肯定搞过不止一次,每次起码又几万进账,这种赚钱的法子真是又快又轻松,不出一点力,却得了大钱!

  看来做事得多用脑子,脑子用好了,出小力赚大钱,脑子用不好,出大力赚小钱,甚至还一分钱赚不到!马小乐是这么总结的,他又把这个总结推用到他的官途上,脑子用好了,不用干啥事也能当大官儿!不过马小乐也觉得,如果真要是当了大官,那还是得要干点大事的。

  带着兴奋劲儿,马小乐迷迷糊糊地睡去,一夜美梦做得咧嘴直笑。

  早晨老王喊门的时候,马小乐还笑得流口水呢。

  “今个上午不回去了,再等等,柳编厂的事情没准就能柳暗花明了!”马小乐很有把握地说。

  吴仪红不懂是咋回事,老王懂,“马厂长,昨晚谈妥了?”

  马小乐得意地点了点头,看吴仪红不明白,便对她讲了在足浴城碰到古芳的一系列事情。吴仪红听了,暗自一笑,没说啥话。马小乐一看,心里很宽慰,看来吴仪红是给他还上魂儿了,在她脸上已经看不出啥是发浪痴颠的模样。

  吴仪红的确是清醒了,不过她并不很清楚自己之前的状态,只是觉着像是被马小乐摄了魂,而现在魂又回来了,认识清醒了,马小乐只可以当点心偶尔小尝一下解个大馋。

  “吴主任,你看这事成么,再耽误一天,不行下午回去,赶夜到家也成,怎么说也得把上午的事给办一下。”马小乐问吴仪红。

  “你琢磨着办就行了,这次来是为了柳编厂的事,你是厂长,你说了算。”吴仪红说得很有分寸。

  “那行,就照我说的做了,先先去吃个饭,然后到房间里等,争取把柳编厂篮子收购的事情给解决了。”马小乐挥挥手,带着吴仪红和老王进了电梯,到二楼自助餐厅用了早餐。

  吃过饭又回到房间,马小乐心里七上八下,焦躁地从老王的房间串到吴仪红房间,就怕事情有个闪失又成了被骗的可怜虫。

  上午十点了,还是啥动静没有。马小乐坐不住了,拿起房间的电话开始拨打古芳留下的手机号。

  “喂,你好啊!”马小乐的声音毕恭毕敬。

  “你是哪位?”一个很女人的声音传来。

  “哦,我是……是芳姐让我打电话找你的。”马小乐一时不知怎么说起,有点慌乱,“芳姐说找你可以卖我们柳编厂的篮子。”

  “哦,我知道了,昨晚她跟我说过。”声音有些变了,很随意很冷淡,“还有啥说的,没有就挂电话了,我正忙。”

  马小乐一听心里“嘎嘣”一下就凉了,娘的,这芳姐的啥朋友啊,不够意思!不过不够意思也没啥,能把篮子卖掉就行,“哦,没啥事了,本来是想签个合同啥的。”

  “嗛!”对方鼻孔一个冷哼哼,“签啥合同啊,到时你把篮子拉过来给你收了就不错了,还签啥合同,犯得着么,有事到时再跟你芳姐联系吧,我这边忙呢。”对方挂掉电话的时候,马小乐从听筒里听到点尾音,“还签合同呢,一个乡巴佬懂啥,二五一个……”

  马小乐拿着电话,有点懵,这算是咋回事呢,平时油嘴滑舌的他咋就被说得要翻白眼了呢,难道求人就是要受气?“唉!”马小乐叹了口气,把电话在手里掂了掂,使劲拍在了话机上,“这事不顺当,窝气!”

  起身站了,很无助,点了支烟再想想,觉着还是忍忍,求人就得不怕受气,不管怎么着,芳姐还是挺好说话的,到时就找她得了。

  一声招呼,马小乐一行三人准备打道回乡了。

  刚到酒店大厅,古芳风风火火地从旋转门进来了,一看马小乐他们要走,抬手看了下手表,“哟,还真是晚了点!”古芳把马小乐三人带到候客区,在软软的沙发里坐了,“怎么样,是不是已经联系过了?”

  马小乐点了点头,表情木然,一看情绪就不高。

  “就知道她没好话跟你说。”古芳看了看马小乐,掏出手机拨打起来,“肖潇,昨晚我拜托给你的事可得上心哪,刚才人家打电话你又没啥好态度吧。”

  “……”

  “行了,你就别这德性了,告诉你,这是我一个重要的朋友,无论如何你得把事情给办妥了。”古芳面带微笑,口气很是热乎。

  “……”

  “你就别嘀咕了,合同要签就签呗,人家做事小心嘛。”古芳瞧了眼马小乐,笑了一下,很隐晦,又提高声音对电话那头说道,“我可不管啊,中午在‘誉满楼’吃饭,我等你!”古芳说完,不容分说挂掉了电话,回头对马小乐道,“你可别见怪,我这朋友就这样,傲气,一般看不起人。”

  “芳姐,你不用解释,没啥的。”马小乐一脸笑意,“只要你芳姐不傲气,肯帮忙就成!”

  “呵呵……”古芳笑得很自矜,和昨晚在房间里“咯咯”地笑完全不同,“帮忙那是肯定的,怎么说都是有缘分的,能帮就帮!”

  说笑之间,马小乐把吴仪红、老王作了介绍,古芳很客气地和他们打了招呼,自己也介绍了一番,没别的,就是一做生意的。

  吴仪红和老王当然不会多问,稍微聊了会,时间就差不多了,一行人便出了酒店往“誉满楼”美食府赶去。古芳本来想开车来的,可觉着不能太暴露,反正叫出租车就是了。

  “誉满楼”的菜品都是有特色的,道道丰美,不过马小乐无心品尝,尤其是看到坐在桌子上的肖潇,那一脸的高傲更是让人没心情找胃口,就算是龙肉估计也品不出个味来。

  肖潇的脸部长得很饱满,包括五官,还有打扮,也都是很抓眼的,也算是个美女,不过马小乐看上去怎么都觉着肖潇的美里带着媚,很不安分的那种。马小乐敬酒时特意站起身,说请多帮帮忙。没想到肖潇很不给买面子,说生意就是生意,没有帮忙的事,大家都有钱赚就行。

  马小乐尴尬地笑了笑,“肖总果然厉害,说得好。”

  古芳见肖潇德性不收敛,觉着自己的面子有点过不去,便在桌子下踢踢肖潇的脚,使了个眼色。

  正文 【168】 嘴馋得有胆识
  
  肖潇看了看古芳,有瞅了瞅马小乐,不明白古芳为啥对一个不曾相识的农村小子这么垂青,但是出于面子考虑,也只好挂了些笑脸。

  饭桌上离不开酒,马小乐为了显示诚意频频敬酒,肖潇也不客气,仗着酒量大,来者不拒。古芳没喝多少,她得想法子让肖潇签了合同,这可是她答应过马小乐的,签了合同心里踏实。

  古芳也向肖潇敬酒。

  饭吃到一半,肖潇酒意就有了六七分,终于按捺不住好奇,悄悄问起了古芳,“你说你图哪般,非亲非故的,这么热乎地帮一个乡巴佬干啥?”

  “这你就不懂了,不过也不要你懂,反正你给我面子帮他就是了。”古芳又端起了酒杯,肖潇也端了,一饮而尽。

  “帮,当然帮!”肖潇放下小酒杯,“不过你可得告诉我,你图个啥?”

  古芳眼睛转了转,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小声道,“他家伙大,弄的过瘾!”

  “得了吧你!”肖潇很是不屑,“你是接触那些当官的多了,没见过啥猛汉吧!见了农村小子就觉着是见了天了,告诉你,我那公司里棒小伙多得是,不行哪天给你安排几个,干嘛非得贴上了乡巴佬呢!”

  “瞧你,又自以为是了!”古芳眼睛一蔑,“肖潇,告诉你,这农村小伙子的家什实在是大!”

  “多大?”肖潇见古芳认真,便问了起来。

  古芳漫不经心地拿起面前的筷子,看了肖潇一下,又放下筷子,悄声道:“比这还长不少呢!”

  肖潇一听,眼睛睁圆了不少,拿起筷子若无其事地比划了一下,又放了下来,附在古芳耳边道,“骗人的吧,哪有这么长的货儿!”

  “骗你干啥,要不咱打个赌,要是你输了就乖乖把那合同给签了。”古芳开玩笑地说。

  “啥合同?”

  “这个!”古芳从包里掏出两份合同,“我都准备好了,收购他们柳编厂篮子的合同。”

  “行!”肖潇也是开玩笑地说,“只要我输了就签!”

  古芳嘴角一笑,让马小乐出来一趟,把事情说了。马小乐一听这不是个荒唐事儿嘛,哪有这等做生意的!可是看古芳不像是说笑,再想想柳编厂事关他的前途,便使劲点了下头说行。

  “你随时能硬起来么,要不肖潇摸不到你有多长。”古芳说。其实不用问,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肖潇的傲气早已把马小乐的雄性征服欲给激了起来,现在马小乐就是对高傲的女人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喜欢看到女人在他身下从高傲走向低微的讨饶,那样他很满足,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他都有极度的满足。

  “能!”马小乐回答古芳就这么一个字,但已足够。

  古芳出来,找到服务员问有没有个空房间,用一下谈点生意。服务员跑出去看了看,一会进来说隔壁就有一间,因为客人退订的晚,所以空着了。

  古芳把马小乐和肖潇带了过去,对吴仪红和肖潇带来的人说是去谈点生意上事情,机密性的。

  进了房间,肖潇用有些轻蔑的眼神看着马小乐,又瞅了瞅他的下身。古芳问马小乐,“准备好了么?”

  马小乐点点头,下面早已是气呼呼地高昂示威了。

  肖潇冷笑着伸手摸了过去。三摸之后,肖潇开始惊讶了,傲气消去。“这,真的假的?”

  “如假包换!”古芳成竹在胸。

  肖潇还是不相信,再加上有点酒意,立刻嚷嚷起来,“啥啊,口袋里装根橡胶棍蒙我呐?”

  “啥蒙你啊!”古芳见肖潇不相信,示意马小乐赶紧亮出个真货儿给她看看。马小乐丝毫不含糊,“哗啦啦”地解开了裤腰带,“倏”地一声甩出了大货儿。肖潇一见,眼珠子差点暴了出来,头朝前一伸,“真的!”说完,伸手想抓下试试。

  肖潇的手指甲涂得是紫红色美甲油,紫红得都有些发黑。马小乐看到这样一双手伸过来,很是害怕,就跟小时看到鬼故事的书一样心悸。

  马小乐飞快地提上了裤子,“芳姐,她要干啥?”

  “她没要干啥,喝多了!”古芳又“咯咯”地笑了,“走,回去签合同去!”

  古芳拉着马小乐往回走,肖潇揉着眼睛跟在后面,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一幕是不是幻觉。

  马小乐心里很是怪遭,纳闷这城市里的某些个女人怎会如此不上谱,只是亮了下自己的大货儿,那肖潇就跟斗败的蛐蛐一样,感情要是驴子进城,她还不连自己姓啥都忘了么!不过这些不重要,马小乐关心的是合同,肖潇怎样荒唐不上谱和他没关系,顶多就是想挺起家伙像对待吴仪红一样惨烈地征服她一下而已。

  回到房间,在一旁的茶几上签了收购合同,马小乐拿了仔细琢磨一遍,还行。坐回酒桌,肖潇的态度有了不少转变,言语柔和不说,表情更是暖了不少,“马厂长,等会吃饭完到我公司参观参观吧,公司虽然不大,但收拾得还算是可以,刚好我再给你些建议,你那柳编厂只编个小篮子啥的没大搞头!”

  马小乐一听,自是高兴,连忙起身举杯,“肖总,那我先感谢了,有你的指点,那以后咱柳编厂可不愁没饭吃喽!”

  “咯咯……”肖潇一手端着酒杯,一手轻轻掩了下嘴巴,扭摆着站起了身子,“马厂长你客气啥,那不全是看在芳姐的面子上么,你要不是她的朋友,我哪里会跟你说这么多哦。”肖潇边说边瞟着古芳。

  古芳心里有数,笑着回瞟了肖潇一眼,道:“肖潇,我看今天去你公司的事就算了,等下次吧,马厂长昨天跟我说了,今个下午要急着赶回去。”说完,直盯着马小乐问,“是吧,马厂长?!”

  马小乐当然知道古芳要他怎么回答,连忙点头称是,“嗯,不错,有人造谣厂子不行,要倒闭关门了,那厂里的工人都有情绪呢,不安分,嚷着要把厂子拆了抵工资呢,这不,我是没法子了才来这里找芳姐的么,还好运气好,芳姐介绍了肖总认识,现在我不愁了,得赶紧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工人呐,没准晚回去半天,厂子说不定就给拆个稀巴烂呢!”

  “唉,那好吧。”肖潇的叹息里带着点得意,“既然马厂长有这么重大的事儿,那我也不耽误时间了,下次吧,等你的厂子运转上路再来公司看看。”

  马小乐说好好好,一定一定。

  散了饭局,马小乐和古芳、肖潇一一握手。握到肖潇的时候,马小乐感到她的手指头像挠痒痒一样在她手背上律动着,撩得马小乐一阵心痒,“早晚要骑了这个货!瞧一开始傲气的!”马小乐心里狠狠地暗道,不过脸上却满是柔和的微笑。

  道别后,马小乐一行离去。

  肖潇看着车子拐上大道,消失在车流中,一脸惆怅。

  “肖潇,瞧你那发情的样,太明显了,逮着人家的手老是挠啊挠的,你以为能挠到人家裤裆里去!”古芳呵呵地取笑着。

  “得了吧你,瞅你那自私的劲儿,好吃的都揣在自己怀里舍不得拿出来!”肖潇掏出根女士香烟,优雅地点上,“芳姐,啥时能让你这厂长朋友到我公司里去?”

  “就知道你这心思,你办公室里的私人套房嫌冷清是不,刚一见面就想把人家往床上拖。”古芳用责怪的口气笑道,“你说你这样一搞,那马小乐会怎样想呢?”

  “他能怎样想,还求之不得呢,女人主动白送上让他舒服,难道他还抱怨不成?”肖潇吐着烟圈,洋洋自得。

  “算了吧,我看不是你让他舒服,而是他让你舒服才对!”古芳伸手掏了片波尔口香糖嚼起来,她戒烟好几年了。

  “哈哈……”肖潇一听大笑起来,搂着古芳的肩膀边走边道,“芳姐,还是你了解我呀!不过我也了解你,你说那滋味咋样?那么粗壮的货儿,不把你魂儿给乐飞了出去?”

  “瞧你,又来了!”古芳没好气地看了肖潇一眼,“肖潇,我知道你一看人家那货儿就流水了,不过你可得有点良心,怎么说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呵呵……”肖潇一阵前仰后合,“古芳啊古芳,你说你咋变成这样了,跟我还不说真话!”

  古芳被笑得有些气恼,不过也说不出啥更有说服力的话来,“得了,信不信由你,不过你要是憋不住我可以让你插个队。”

  “那可不敢,怎么能在芳姐嘴里夺食呢。”肖潇媚眼一笑,“芳姐,你看那大的家什,要是他认起真来,估计咱俩一块上也抵不住!”

  “说啥呢你!”古芳心里一抖和,“尽管瞎扯吧你!”

  “瞎扯啥啊。”肖潇一本正经,“芳姐,我说的可是实话,谁知道那大货儿的马厂长是啥样的人,跟他搞得有个照应,要不他使起坏来还不来个要命的大出血!”

  古芳一听,撇嘴一笑,“那我可管不住了,你要是嘴馋就得有这胆量!我可不愿做你的照应!”

  肖潇闭目抱臂遐思,手指很有节奏地敲着膀子,“嗯,不过他有求于我,不会对我下狠力的。”

  正文 【169】 院里
  
  肖潇说得没错,马小乐是不会对她下狠力的。这一点马小乐在回乡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从中午的饭局来看,马小乐一琢磨那肖潇也是那一路的货色,本来看到她那高傲的样子还想来一顿狠狠的日吧,不让她痛哭流涕也得哭爹喊娘,可想想乡里的柳编厂还指望着她,所以得把她招待得舒舒服服才行。

  马小乐有打算,这次回去将篮子送过去,顺便带几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到肖潇的公司去,多学几个花样,增加产品种类。马小乐知道,这有个前提,得让肖潇舒服透顶,让她一尝难忘,这样柳编厂就不会像那破窑厂一样倒闭了。

  “马厂长,这趟来市里好像收获不小啊!”老王看着乐滋滋的马小乐,讨好地问。

  “那是!”马小乐晃悠着腿,“柳编厂的事情算是解决了,怎么能没有收获呢!”

  “我看不止是柳编厂的事吧。”胯间之痛虽然已经让吴仪红恢复了仪态,不像先前那么媚骨,可言语也还是相当的暧昧,“你看不知啥事又冒出了芳姐来!”

  “唉呀,算是好命吧,熟人多呢。”马小乐嘿嘿一笑,“咱村村支书的女儿在报社呢,我还没去找。要是找她帮忙联系柳编厂的事情,估计也成!”

  吴仪红呵呵一笑,“你马厂长找谁不成啊!”

  马小乐暗暗一笑,没回答,掏出烟和老王抽起来。

  回到沙墩乡的时候天色已晚。

  三人直奔食堂。

  柳淑英一看,忙又为他们准备了饭菜,算是公务餐,不收钱。

  饭后,吴仪红二话没说就回家了,底下那难受的劲儿让她对啥也没个兴趣,只想回去好好歇一歇。老王人老思家,出来几日也够可以了,饭碗一丢就跑走。马小乐不急不躁,放下了饭碗还拿着汤勺慢溜溜地喝着西红柿蛋汤。

  “阿婶,这次去市里收获可真是不小啊!”马小乐放下汤勺,擦着嘴角的汤汁,“晚上回去不?”

  “回,今个说好了要回去的。”柳淑英还是那么恬淡,就像是一际沃土,看不出欲望,却能时时体会到她深厚的温存。

  “哦。”马小乐小叹一口气,“那就改天吧。”

  “啥啊,你说说看么,指不住还不用改天呢。”

  “嘿嘿。”马小乐四下一瞅,小声道:“阿婶,我要你跟男人一样,也泄回身子,包你舒服得都酥到骨头缝里去!”

  “你,啥啊瞧你说的。”柳淑英脸上一阵难为情,收拾了几个碗碟端着走了。马小乐赶紧跟了进去,在洗漱池边从后面抱住了柳淑英,“阿婶,你知道鸡点么?”

  “不,不知道。”柳淑英没有反抗,静静地让马小乐从后面抱着,两手在小肚子上摸索。

  “不知道也没关系,有机会我让你试试那滋味,保证弄得你撒我一身尿!”

  “小乐你咋了!”柳淑英挣了下,“你到市里干啥去了,净弄些坏东西来。”

  “坏东西?”马小乐一笑,放开了手,很认真地说道,“阿婶,你可别说,那城市里的人就是不一样,会享受!”

  “那人家是城市里人,和咱们不一样!”柳淑英拧开水龙头,冲洗起了碗筷。

  “阿婶,这活还要你做么!”马小乐皱起了眉头,“你是食堂的负责人,管大事的,这刷锅洗碗的事儿哪里要你做!”

  “我这不是闲着也闲了么。”柳淑英麻利地将洗好的碗筷空干了水,放进橱柜,“小乐你尽早歇歇吧,出门怎么来说都不是件轻松的事。”

  马小乐琢磨了一下也是,眼下要做的正事还不少,至少明天要找辆大货车,把篮子装车送到肖潇的外贸公司去。也算是碰巧,明天又是沙墩乡逢集的日子,不愁找不到。

  马小乐回宿舍了,倒头就睡,去市里的确也没闲着,还出了大力,吴仪红和古芳虽然都没出多少气力,但毕竟是有那么回事,心理上还是觉着有些亏空。

  近女色,损阳气,千古有训,一点不假。

  马小乐想到这里躺不住了,起身拉开柜子,拿出还剩下半瓶的狗鞭酒,“得补补,得补补!”倒出半小杯,仰头倒进嘴里。酒没咽,酒杯停在空中,只是脸上的表情极为怪异,皱眉、弄眼、攮鼻、揪嘴。

  “日不死的阿黄!”马小乐半响憋出话来,“这哪里是狗鞭,啥子滋味哦!”

  还真是别说了,这阿黄的鞭酒还真不是一般的滋味。当初马长根将阿黄托付给乡邻掉牙扒皮的时候,你味道是人嗅人嫌,要不是经他放锅里一煮,估计得丑半个村子。后来煮了,变成个小东西了,味道才小了好多,不过仍有一股怪异的味儿,尤其是泡过酒之后,那味儿入口经久不散。就马小乐这办小杯,估计不到明天中午时分,只要和他讲话,多少也能嗅出些味儿来。

  放好了狗鞭酒,马小乐拿牙膏在嘴里抹了,又喝了口水使劲漱了漱,才安枕而卧。

  马小乐睡得很踏实,不过吴仪红就不一样了,她刚回家没半个小时,洗漱了下上床不到五分钟,家里电话就响了,是冯义善打来的。

  说是要整材料,第二天去县上发言。

  这明显是个幌子,其实是冯义善发了淫意,他从小舅子那里搞了两张黄盘,看了冒鼻血,虽然家伙不够强硬,却也有发泄的需求。

  吴仪红心里明白,可她这身子被马小乐弄得已经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哪里还能承受半点摩擦。好在她寻思着还又嘴巴,反正不管是被动还是主动,都是吞咽动作。

  吴仪红的婆婆的夏老太心知肚明,不过对冯乡长她可说不得什么,只是嘴里咕哝着点儿牢骚。吴仪红对此很是牢骚,可她对夏老太又心存畏惧,觉着夏老太跟巫婆似的,没准啥时整个小木人就能扎死她。

  出门时吴仪红的唉声叹气和往常不同,以往她是装的,可这次是真的,下面还火辣辣地疼呢,走路都难受,万一要是冯义善非要搞腿叉子,那可要遭了罪。

  正文 【170】 大狼小狼
  
  吴仪红不情愿地往前院办公楼走去,经过石拱门时用愤懑的眼光瞄向三楼东侧第二个房间的窗户,里面透出的光亮在她看来非常刺眼。

  已是春意浓暖了,花坛和草坪里虫鸣四起。吴仪红听着这声音,不再是以往的舒服劲了,有点聒噪。马小乐没出现在大院之前,她每次趁夜出动去冯义善的办公室或别处幽会之地时,那可是盎然前行的,不似今日的踯躅不前。此刻,吴仪红着实是有些气恼马小乐,觉着他怎么都不该搞起事来没个轻重,弄得她如此狼狈。不过她也有些个庆幸,还亏了马小乐这么狠狠的一日,让她清醒了下头脑,要不一直沉迷在他那大玩意上,可不是啥好事情,毕竟马小乐只是一个小秘书而已,靠得住么?

  上楼梯的时候,吴仪红的心情好多了,怎么说好好伺候着冯义善,那大小也是个靠山!

  “砰砰砰!”吴仪红举手很有节奏地敲着门。

  冯义善早有准备,警觉地拉开门将吴仪红拽了进去。“仪红,快来看看好东西!”冯义善兴奋地搓着手,把吴仪红带到办公室内屋,正放着录像呢。

  录像里嗯嗯啊啊的声音和赤条条的画面让冯义善欲血沸腾,瞪得眼珠子都要爆了出来,“***东洋鬼子的女人真他娘的带劲!”

  录像是大西欧的,一说都明白。

  吴仪红也算是头一次见识到这种画面,毕竟这小乡镇不似城里那么机会多多。吴仪红对镜头里的画面有些不可思议,除了欲念之外,只有一种感叹:原来还可以这样搞!

  各种奇特的姿势和两人以上的组合表演层出不穷,足足让吴仪红看得目瞪口呆,呆到连冯义善摸她也没感觉到。

  冯义善见吴仪红看得出神,也不理会,只管自己先脱了衣服。

  “仪红,来咧!”冯义善光着屁股站到了吴仪红旁边。吴仪红扭头一看,冯义善的话儿竖得倍直,不过近来看惯了马小乐的大货儿,竟然觉着冯义善那东西的个头小得有些好笑。

  “呆看啥呢,咱也来学学!”冯义善挺着肚子站到吴仪红面前,“你,跪下来,用嘴巴!”

  吴仪红乖乖地蹲了下来,她觉得跪着不舒服,她看到录像里也有蹲着的。

  伸手捋了捋,算是个心理准备吧。吴仪红先慢慢伸出舌头,又启开了双唇……

  “边搞边抬眼看着我,发劲儿地看!”冯义善微微闭目,舒服地说道,“学那东洋女人的眼神,勾死人了!”

  吴仪红放得开。

  在冯义善面前吴仪红已经没啥放不开和放不下的了。模仿的动作,夸张程度可以打个满分。一会儿坐一会儿站,还半躺不躺的,桌子上沙发上,还有硬凳子上,处处留骚。

  从始至终,吴仪红没离开过上嘴巴。中间冯义善也要求过她用下嘴巴,不过吴仪红推说下面有亲戚来,不方便。腾欲之中的冯义善也没多想,说既然这样,那你就用嘴吧!用嘴把我那东西给逮出来!

  听冯义善说得似乎很劲道,不过事实并不如此,吴仪红稍一用力他就喊不行了不行了,害得吴仪红吞吞吐吐的不停歇。

  最后吴仪红似乎想早点结束这个游戏,嘴巴只是那么使劲一虢,冯义善就哀叫着颤抖了腰身,“不行了!不行了!”地大叫起来,蔫了。

  事儿完了,没了那个硬筋,冯义善对录像显得有些索然无味,“仪红啊,这次去市里怎么样?”他这才想起了问一下正事。

  “很好很好!”吴仪红一看谈到正事,知道事情差不多结束,可以回去继续歇息了,回答的很精神,“事情谈得很不错,又换了家啥收购公司,不过也没少赚头。”

  “哦,那就好啊。”冯义善关了录像机,“看来这马小乐还真有两把刷子,是个培养的料子!”

  吴仪红一听那感情是好,要是马小乐将来被培养出来,她也不跟着沾光么,“嗯,小马秘书还真是有能力,这次要不是他脑筋活络,估计咱这柳编厂今年也就没啥赚头了!”

  “哦,事情还这么严重?”冯义善神色一正,“看来马小乐是立了大功了嘛,这小子,果然我当初没看错,就是有能耐!”

  吴仪红想为马小乐美言,赶紧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讲得冯义善不住地点头。

  该干的干了,该讲的也讲了,吴仪红退身而出。

  出了办公楼,吴仪红心情不错起来,心想着等马小乐被培养出来后,她就可以扛着他的大棍子耍欢了。

  快到后院拱门的时候,花坛和草坪里又是阵阵虫鸣传来。这一次,吴仪红听着这声音不再是聒噪了,就像是收录机里甜美的歌儿,听得吴仪红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也忘了下面还有点火辣不适。

  刚过拱门,门内侧一个幽影将吴仪红吓了一跳。刚想张口骂两句,幽影先开口一句话将吴仪红蔫住,“回来了你。”

  幽影是吴仪红的婆婆夏老太。

  吴仪红一肚子气,却发作不出,心里有鬼没啥底气,只好憋着。吴仪红总是采取视而不见的策略来对付她认为的恶婆婆夏老太。

  吴仪红头也不回地走着,夏老太跟在后头,唉声叹气地说道:“唉,让大狼给吃两口就吃了,可别再招惹小狼了,要是再填那小狼的胃口,咱这做长辈的也就坐不住了。”

  吴仪红听得当然明白,夏老太所说的大狼就是冯义善,小狼是马小乐。吴仪红咬咬牙,心里头发狠:老不死的还用你说么,我自有想法,马小乐虽然弄得人舒服,毕竟那只是纯粹的舒服,还不能当日子过,贴住冯义善,那才是过日子的资本。当然,马小乐那让人舒服的劲儿也确实够让人上瘾的,舒服得魂飞魄散那种感觉,哪里能说不想就不想。好在办法总是有的,吴仪红琢磨着后院里夏老太种的黄瓜,就那东西,一个架子里要长有长要短有短,粗细也能挑,甚至还有弯曲拐弯的,把它们放锅里煮煮蒸蒸的,火候掌握了,啥软硬、热度的都有,套上个计生用品,也将就了,还有能掌握深浅快慢、前后左右,咋说也是个不赖的主意。等到马小乐啥时被培养好了,那就扔了黄瓜再扶他那人肉味儿的棍子。

  吴仪红想得几乎要心花怒放了,对跟在后头的夏老太更是不鸟,拽着屁股仰着头,哼着小曲自得地走着。不过很不雅观的是,一个控制不好放了个响屁,声音还不小,听得夏老太一个冷笑,这让吴仪红顿觉大煞威风,立马停住口中的小曲,疾步把夏老太远远地撇在身后。

  正文 【171】 再遇拖拉机手
  
  回到家里,吴仪红“啪”地一声关了门,故意摔给走在后面的夏老太听。夏老太被关门声经了一哆嗦,抽搐了嘴角,恶狠狠地低语道:“骚狐狸精,那天坏了你的肾,看你还得意个啥!”

  夏老太对吴仪红简直是恨入骨髓,认为她坏了门风损了祖上的风水,所以这话就说得有点不厚道。俗话说男腰女肾,男人的腰出了毛病,啥也干不了,歇在家里就等于是费了,女人呢,肾坏了那就是枯叶一片。夏老太就希望吴仪红枯死,而且越早越好,这样她儿子还可以再找一个。

  夏老太阴森着脸进了自己的小屋子,坐在床边沉默了半响,弯腰从床底拖出一个小箱子,掏出一个小包裹来。

  包裹打开,夏老太掏出两个小布人。

  包裹里头还有一个小包裹,打开是一撮小银针。

  “扎扎扎!”夏老太很麻利地将一根根银针刺进小布人的心口,“狐狸精,小狼崽!让你们疼死!”

  夏老太就像一个年迈的灰色女狐,在幽然的房子里施展着她认为必定要起作用的术法。

  很遗憾,夏老太的法儿只是她自己的一个宣泄。她要是知道马小乐一夜安眠待天明,估计是会自己先心绞痛起来。

  马小乐夜里睡得可真是踏实,美梦做尽,面前一会儿是成堆成堆的篮子,一会儿又变成了黄灿灿的金子。可以理解,在得到古芳的许诺和见到肖潇之后,他的心是彻底宽了下来,柳编厂的篮子不愁卖,他就满心欢喜。

  一清早醒来,马小乐喝了口水赶紧出去了,得赶早去集市上觅辆大货车,去的晚了不一定能揽到辆好车,眼下各村都学小南庄村搞了不少蔬菜大棚,联系的货车的人太多。

  太阳还没出来,有些雾气,清冷冷。

  马小乐缩着膀子,叼了支烟出了政府大院,往西几十米就是街市中心,再往南两百多米才能到货车集中的地方。

  沿街的摊位早已摆开了,就等十里八村的村民们上市来。感觉肚子饥饿,马小乐钻进小吃铺,要了碗稀饭、两根油条、一张烤排,小吃铺老板认识马小乐,还特意给他加了一小碟腌萝卜条咸菜。

  “老板,咋回事咧,都是来吃饭的,待遇还不一样呐!”一个闷头喝着稀饭的庄稼汉子躲躲闪闪地说了一句。

  马小乐听了很不自在,这话是说给老板听的,不过矛头对准他了,吃饭的人不少呢,起哄的总是多见,要是一起嚷起来那可是见灰头灰脑的事。

  “喝你的稀饭吧!”老板一个大嗓门嚷嚷起来,“人和人能一样么,还有人早上和肉汤呢!”

  老板这一吆喝,说话的庄稼汉子也不说了,“呼啦呼啦”地大口喝着碗里的饭汤,喝到最后一口才抬起头来,“不就说说么,用得着跟我较真!”

  “就你还说啥啊,每次我都多给你添半勺的,还说呢。”老板耿直,还不依不饶,说得庄稼汉子有点急,抬起头来要辩个是非。

  庄稼汉子抬头那功夫,马小乐看清了,还是熟人呐!

  “哎哎!”马小乐对庄稼汉子打着招呼,可叫不出名字来。那庄稼汉子看着马小乐,皱着眉头愣是不知道咋回事。

  马小乐知道,这庄稼汉子是开手扶拖拉机的,曾搭过他的拖拉机来乡里的,路上他还讲了傻子媳妇和鞋匠的故事呢,是山口子村的。“这位大哥,你是山口子村的吧?”马小乐乐呵呵地问道。

  “是,是啊。”庄稼汉子一愣神,“你是哪个?”

  “嘿嘿。”马小乐一笑,“等下喝饱了稀饭出去说,咱俩也算是老相识了。”

  “老相识?”庄稼汉子糊涂死了,张开大嘴“呼啦”一声把小半碗稀饭喝了,“行了,我吃完了。”

  马小乐将腌萝卜条划进碗里,搅拌了一下,几口喝下去,和庄稼汉子走了出去,“老哥真个不认识我了?”马小乐笑嘻嘻地掏出了烟,递过去一根。

  “不认识了。”

  “那地主的傻儿子让鞋匠把媳妇的下面缝缝的故事也不记得了?”马小乐掏出火柴点了烟,使劲甩灭了,轻轻地把火柴梗丢在脚下,抬脚踏上去,灭了火星子。

  庄稼汉子挠了挠头,眯眼盯了马小乐一会,“哦哦哦!”抬手比划着,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搭过我拖拉机的!给我抽大前门的!”

  “对喽!”马小乐嘿嘿一笑,“老哥好记性!”

  “记性再好也不如你啊,是你先把我记起来的。”

  “唉对了,老哥怎么称呼啊。”

  “邹大柱!”

  “哟,邹老哥还真是,啥名字不好叫,叫啥大柱啊。”马小乐哈哈地笑着,“要是那些娘们儿一听见,那还不都要扒下你裤子看看呐,大柱大柱,到底是多大的柱子!”

  “嘿嘿。”邹大柱咧嘴不好意思地笑了,“小老弟,你这嘴巴可真是,还是那么能说!现在搁哪儿混了?某样一变,都认不出来了!”

  “随便混混,在乡政府做秘书。”马小乐很是随意地一说,不过表情却极为自豪。

  邹大柱一听,慌忙一个严肃,“哟,兄弟,你能耐啊!”忙即从口袋里掏出烟来,低头一看不对,又装了回去,把手伸进怀里,从内口袋里掏出另一盒烟来,“抽好的抽好的!”掏一根很恭敬地呈到马小乐面前。

  马小乐接了烟,“老哥你也备着两盒烟呐!”

  “那是那是。”邹大柱笑道,“见啥人分啥烟!”

  “老哥你够精明的。”马小乐点着头,“还开拖拉机?”

  “不开了。”邹大柱摇着头,“那玩意儿,不挡风不遮雨的,现在我开大汽车了!”

  “哦?!”马小乐赶紧问道,“多大的车啊?”

  “在集市南头呢!”邹大柱指了指南面,“就我那车,在沙墩乡集市上,不是数一也是数二的!”

  “那好!”马小乐干脆地说道,“我给你介绍个活,包你有得赚!”

  “啥活?”

  “去市里送趟货!”

  “那感情是好,一趟下来能挣个百儿八十的了!”邹大柱兴奋的直搓手。

  “那行,等会就把车开了去装货,争取下午就出发,明个赶早回来。”马小乐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让邹大柱对他很是敬佩。

  “老弟,年轻有为啊!”邹大柱笑呵呵说道,“拿不准过两年你就成咱乡的大领导了呢!”

  “瞧你老哥说的,那事咱可不想,能把秘书做好就不错了。”马小乐丢了烟屁股,“你去把车开来,跟我一起走!”

  正文 【172】 冲击锤
  
  邹大柱屁颠屁颠地一路小跑,不一会就开着辆半新的解放大货车,“嘎”一声停在马小乐面前,“老弟,上来做!”

  马小乐爬了上去,驾驶室很宽敞,但有点脏,“老哥还可以嘛,我记得上次坐你的拖拉机你说过,啥时换个带盖的,还果真换上了呢!”

  “嘿嘿。”邹大柱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二手货,从亲戚那里转来的,便宜着呢。”

  “啥便宜不便宜的,不都是汽车嘛,拉起货来还不是都一样!”马小乐一指前方,“到乡柳编厂去。”

  邹大柱毫不迟疑,一脚油门,车子便“呼呼”走了。

  厂子里的工人一见车来了,个个欢呼,他们知道篮子一卖钱就来了,装起货来特别卖力,到中午时分就装好了车,还用篷布遮了。

  午饭是在食堂吃的,马小乐带邹大柱一起过去。冯义善听说此事,也特地赶过来,让食堂多加了两个菜。

  这邹大柱不是客气的人,逮着好菜稀里哗啦一顿收拾,一个人就吃了个差不多。

  “多吃点多吃点,一路上要小心开车呢。”马小乐怕不吉利,没说不小心翻了车可就麻烦了。

  柳淑英一旁见马小乐没怎么吃,到厨房端了半碗肉丸过来。没想到邹大柱一看柳淑英眼都直了,柳淑英看不惯邹大柱的眼神,放下碗没说话就走了。

  “老弟,你瞧这娘们,哎呦,把她逮在床上一顿日吧,估计是要美死过去了!”邹大柱显然已不把马小乐当外人了。

  可马小乐一听这话心里头憋屈啊,顿生不快,“老哥你瞎说啥,她可是我表姐,你整这话不是让我难受么!”

  邹大柱一看马小乐脸色不好看,忙低了头扒饭,不再出声。

  吃过午饭,也没歇息,马小乐就跟着邹大柱的车走了,往市里进发。出发之前马小乐还给肖潇打了个电话,说今个就送货,估计得晚上到。肖潇一听很是兴奋,说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半夜要出一批货,晚上她会到市区入口的地方等他们,亲自安排接待,保证他第一批货顺顺利利地出手。马小乐知道肖潇的心思,也没多说。

  一路上,邹大柱还是老样子,尽讲些黄色小故事,虽然也精彩,但马小乐却提不起多大兴趣,他还在为邹大柱说了那话耿耿于怀呢。他觉得邹大柱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对柳淑英说那话。

  邹大柱丝毫没注意到马小乐的神态,毫不收敛,甚至又拿柳淑英开起了玩笑,问马小乐喜不喜欢她。马小乐听得牙根直痒痒,想把他掼到车轮下面碾死他。不过想想这次是用他的车子,要是闹个不快啥的,瞧这邹大柱也不是个吃亏的货,没准要弄点小别扭啥的,那可是要耽误晚上把货送到的。所以,马小乐不太理睬邹大柱,由着他自己发挥,等货一出了手,再寻个机会好好修理修理。

  望见通港市区高耸的大楼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马小乐觉得也不慢,一路上邹大柱可是加足了油门的,可货车就是慢,要是坐老王的桑塔纳,估计顶多七点钟就能到。

  在市区入口,肖潇开着小车早已等久了。

  邹大柱一停住车,马小乐就蹦下来。肖潇欢快地迎上去,很礼节性地伸手了手,这一次,她没了傲气。

  两手一握,肖潇又开始像上次在银龙国际酒店门口分别时一样,搓捏着马小乐的手背。马小乐心知肚明,但装糊涂,说时间还赶得上你们公司出货吧。肖潇歪头一笑,说能不能赶得上难说,可能赶得上,也可能赶不上。

  马小乐从肖潇的眼神里看出点事来,笑吟吟地说,“肖总,能不能赶得上还不就你一句话么!”

  肖潇呵呵地笑了,“开玩笑呢,肯定能赶得上啊。”说完拉开车门,示意马小乐进去,“坐我的车吧,让你的货车跟上。”

  马小乐歪嘴一笑,走到货车旁告诉邹大柱别跟丢了。

  车子来到肖潇的通达外贸有限公司的仓库前,这里正有七八辆货车正在装车。肖潇下了车子对一个领队模样的人安排了一下,邹大柱的货车就列入了车队。

  “马厂长,你这车货是多少?”肖潇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这个。”马小乐一下还懵了,上午只知道装车,就没累个数,心想到了这里卸货那还不得再数一数嘛,而且多少还有些不合格的,也还得减掉。

  “这啥啊,报不出个数来?”肖潇笑了,“你这厂长干的可真是。”

  “我不是觉着到这里你们还数一次么,到时一起看看不就得了。”马小乐呵呵地笑了,“而且还得除掉那些不合格的呢。”

  “还再数,就你这一车货数完了估计就真赶不上了。”肖潇两臂一抱,笑眯眯地看着马小乐,“等车队到了码头卸货时再数吧,不过多少可就由我们这边的说了算了。”

  “肖总你真是拿我开心,你既然肯帮我收购这么大一个忙了,难道还会搞那点手脚不成?”马小乐看了看仓库四周,一副羡慕不已的样子,“肖总真是有气魄,一个女人,这么年轻,搞起这么大一份事来!”

  肖潇被马小乐小夸了一下,飘飘然起来,“这算什么事啊,等两年再搞大点才能像点样。”

  聊了一会,肖潇转到目标主题上来了,勾勾地看着马小乐,“马厂长,这一路上赶过来可够累够饿的,走吧,我请你去吃点东西。”

  “我还有司机呢。”马小乐扭头看看邹大柱的货车。

  “等会装完车有加班餐,他跟着吃就成。”肖潇说着,就伸手拉马小乐的手往车里头推。

  马小乐想想也成,邹大柱有口饭吃就行,也不多照顾了,谁让他敢对柳淑英说瘾话呢。

  肖潇边开车边说笑,将气氛搞得很轻熟,马小乐也不觉着拘谨,亦然口若悬河讲了起来。讲到兴致处,肖潇问马小乐和古芳是怎么认识的。马小乐脑子里转悠了一圈,觉着还不能说,因为上次吃饭是他看古芳对肖潇还不是透底的那种关系,也许是古芳太用心计了。不过他能感觉的出,肖潇对古芳是有啥说啥的。

  “朋友就是朋友了,怎么认识的重要么?”马小乐呵呵一笑,“肖总,你说我和你是不是朋友?”

  “你说呢?”

  “我说是。”

  “那就是!”

  “是就对了,至于咱俩是怎么认识的,就没必要说个一清二楚了,无非就是朋友之间相互介绍认识的,没啥讲头。”马小乐说完就转了话题,“肖总,咱吃点啥呢,我请客吧,要不我可过意不去。”

  “你请客可以,不过不是今天,改天让你好好请。”肖潇的话题不转移,又拐了回去,“马厂长,我看你和芳姐的关系不一般呢,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不过我可告诉你,做事得小心点,芳姐可是有男人的,要是被发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肖总你说哪儿去了,哪门子事呢。”马小乐不吃肖潇的诈唬。

  “真的呀。”肖潇说罢喜上心头,心想这下要赶在古芳之前享用大餐了。肖潇的表情让马小乐有些感叹,看来这肖潇还真是够魄力,明明知道他古芳的人,却还敢偷嘴尝腥,不过这不关他的事,能装糊涂就装糊涂,反正都是逢场作戏,就看会不会演了。想到逢场作戏,马小乐自然就想到了袁向军,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觉着袁向军就是他最好的老师。

  车子在“彼岸”咖啡门前停下,肖潇像拣到了元宝一样把马小乐匆匆带进了贵宾包间。

  点的是西餐。

  马小乐看着面前的刀叉无所适从,他不想暗中学肖潇的样子装自己不是门外汉。“肖总,这玩意儿咋用?”马小乐拿着刀叉敲得“当当”脆响。

  “怎么用都行,你觉着哪样得劲就哪样来。”肖潇看着马小乐,妩媚地嘻笑,她可不是选啥绅士,她看中的就是马小乐的巨大粗野,渴望被他超级冲击锤夯打震成碎片片!

  马小乐也不含糊,丢了刀子,用叉子插起整块牛排大嚼起来,他也着实是饿了。

  “多吃点,多吃点有劲!”肖潇把自己的牛排又割了一大半放到马小乐的盘里。马小乐点点头算是感谢,闷头大吃。

  吃是吃完了,又喝了会饮料,肖潇开始想美事。

  事情得有个由头,肖潇问马小乐和古芳到底干过啥。马小乐说刚才不是讲了么,确实没干过啥。

  肖潇嘿嘿一笑,“我可不信,至少有件事她肯定是做了!”

  “啥事?”

  “啥事还要我说么!”肖潇甩了下柔发,迷离着眼睛。

  “肖总你可真是,你不说我咋知道。”马小乐靠在软软的大沙发后背上,“我看你八成是讹我的,你想听我讲故事啊。”

  “谁讹你了?”肖潇站起身来,走到马小乐身边坐了,从包里拿出女士香烟,递给马小乐一根。

  “我不抽,这么细,有啥意思?”马小乐自己掏了认为还不错的红塔山,掏了一根自己吸了。

  “咯咯……”肖潇不正经地笑了,马小乐对这种笑声很熟悉很敏感,“肖总,你笑啥?”

  正文 【173】 转战
 
  “你说女士香烟细,当然比不上你的那个粗了!”肖潇已经不加约束自己了。

  马小乐看看手中的香烟,低头望望下面,又瞅瞅肖潇,“肖总,你说我的哪个粗了?”

  肖潇到底是女人,带着点羞涩,“你说呢,马厂长?”

  马小乐扬扬指缝里的香烟,放到肖潇面前,跟她的女士烟比了一下,“嗯,果真是比不上我这个粗。”

  肖潇很有风度地夹起烟轻轻地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一串烟圈,转头对马小乐道,“我来尝尝你这粗大的。”

  马小乐想既然今晚难免臊事,还躲闪遮掩干嘛,不如宽衣解带,痛痛快快地尽早搞结束,也好睡个安稳大觉。既想如此,马小乐呵呵一笑,“肖总,这东西不叫粗大。”

  肖潇一看马小乐上了路子,抿着嘴巴笑了,“马厂长,哪啥叫粗大?”

  “瞧这个!”马小乐站起身来,抬手“啪啪”拍在下身,“你也摸过的!”

  肖潇一时如神迷一样,扔了女士烟,伸手抚摸起来,“是摸过是莫过的,你这东西可真是让人难忘!”

  马小乐也不谦虚,解开了裤腰带,松了松裤子,腾出更大些的空间给下面膨胀。

  肖潇哪里还能等得及膨大起来,老早就一把将马小乐那货儿拽了出来,贪婪也羡慕地把玩起来,“天哪,怎长出这么个大东西来!”

  “肖总,你现在怎么没了傲气?”马小乐陡然问了一句。

  “傲气?”肖潇怔了一下,“你也觉得我身上有傲气?”

  “是啊,上次一起吃饭,一开始你多傲气!”马小乐说得非常认真而诚恳。

  “那不是不了解你么,我这人就这样,在生人面前不自觉地就傲了起来。”肖潇不太好意思地说,“现在呢,你觉着现在我对你还有傲气么?”

  “没了,不过这也不见得是好事。”马小乐似乎很不痛快,“肖总,我就看到你身上那股子傲气才有感觉!”

  “啥感觉?”

  “想搞得你哇哇叫着讨饶的感觉!”马小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就瞧着那些耍傲气、不可一世的女人来劲,拖来按倒就办,办得她愣翻白眼!”肖潇听了稍稍一愣神,不过她对此并不反感,似乎更是来了兴奋劲儿。

  “马厂长你可真是怪,人家对你温柔点不更好么!”肖潇越说越柔了起来。

  马小乐看肖潇这样没一点兴趣,不过想想以后还有的是求她的地方,得伺候好了。当下也不管啥粗鲁不粗鲁,一把拉过肖潇,“肖总,你给我用嘴巴给我搞搞下面,不把你嗓子眼儿给撑破算是你运气!”

  肖潇有种被虐的感觉,刺激得很,求之不得般的双手一齐掐了上去来回套弄着,还不时伸出舌尖挑逗几下,让马小乐很快就沸腾了血流,“肖总,你这活不错,真是够劲。”话刚出口,马小乐下面的东西已然昂首挺胸起来,瞪着独眼怒视肖潇。

  肖潇没有丝毫惧意,有点只是崇拜和惊讶,像摸着如意许愿佛棒一样,“马厂长,你这玩意儿多长,量过没?”

  “量那玩意干啥,长短看一眼就得了。”马小乐夹了夹屁股,用力翘着前棍儿,挑动着肖潇的手感。

  肖潇问不出啥来,自己用手攥了几攥,点了点头,“马厂长你说你没和芳姐睡过?”

  “没呢,看来你是不相信了。”马小乐被肖潇攥出了感觉,“肖总啥时开始啊?”

  “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刚才我问你不是不相信,而是在找原因。”肖潇很有把握地说,“估计是芳姐被你给吓住了,哪里还敢和你睡觉,没准让你捅成个大漏笔子呢!”

  马小乐见肖潇唠唠叨叨没完,只好自己动手,两手扳住肖潇的后脑勺,把她的嘴巴对准自己的前棒子,“肖总啥能堵住你的嘴呢!”

  肖潇又是咯咯地笑了起来,张开嘴巴迎了上去,“瞧你这么大东西,还真的先用嘴试试呢!”

  “咋要先用嘴试了呢?”马小乐停住了手劲,给了肖潇一个说话的机会。

  “女人下面那东西能盛多大货舒服,用嘴就可以试出来了,凡是嘴巴吞不下的,捣进下面就不会舒服!”肖潇翻着媚眼,说得一本正经。

  “那你就先用嘴试试嚗!”马小乐手上继续加劲,肖潇张开的嘴巴开始有了事物。

  一阵唔噜哇啦的吞而不咽的声音,肖潇勉强地将马小乐的前棍子含住了,不过嘴巴张开的用力过大过久,她感觉下巴有点要脱臼的样子,而且喉咙也提的太高,也想呕吐。

  “不了不了!”肖潇甩出了马小乐的前棍子,大口地喘着气,“不含了不含了!”说是不含,可她的手还紧抓着不放。

  “还是规矩点吧肖总!”马小乐脱去了上衣,蹬掉裤子,赤裸裸地站在肖潇面前,“肖总,我帮你脱了吧,你嘴巴都含住了,下面肯定没问题!”

  “勉强吧。”肖潇松开手,自己将外套脱了,躺倒在沙发上,“马厂长,你看门反锁好了么,可别让服务员进来看到。”

  肖潇一句话将马小乐吓了个半死,这可是咖啡厅呢,不是宿舍,也不是酒店的房间,没准啥时来人呢,要是碰到他们干大活,那可不得了。“哎呦肖总,你瞧我这是怎么了,这地方咋能瞎搞呢!”说完麻利地穿上了衣服,端坐在一旁。

  古芳脱了鞋子蜷在沙发里,嗲媚地望着马小乐,“马厂长,你不过来摸摸姐姐么?”

  马小乐听得咽口水,不过还能自矜得住,“肖总,要不咱找家酒店吧,在这里咋行呢!”

  肖潇见马小乐这么紧张,也不勉强,穿了衣服带他离开了“彼岸”咖啡,直奔银龙国际酒店。“那就去你们上次来时住的酒店吧,你还紧张不?”肖潇缠着马小乐的膀子问。

  “不紧张了,只要不在人家包间里就成!”马小乐长长舒了口气,“肖总,你说该不该把我来的消息告诉芳姐呢?”这话是马小乐故意说的,他想探探肖潇和古芳之间到底好到啥程度。

  “那可不行!”肖潇一口就否定了,“芳姐要是知道你来了,那还不把你抢了过去!可能今天她已经做好准备来接纳你这个大家伙了,那我不要是干瞪眼看了?”

  “哦。”马小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就算了。”

  “对了马厂长,我你今晚搞事可别告诉芳姐啊,要不她知道可要把我给活吃了!”肖潇这话说得算是今晚最正经的最严肃的。

  “放心吧肖总,你说你收购咱柳编厂的篮子,帮了这么大的忙,我哪里会背后捣腾你给你添乱子了。”马小乐心里明白了个八九分,看来今晚和肖潇的事情还不能对古芳说。

  进了房间,古芳啥都不顾了,一下抱住了马小乐,“马厂长,快点上我,已经流出好多水水了!”

  马小乐算是舍己为公,为了沙墩乡的柳编厂,咋说也得把肖潇这女人给弄得入云钻天!“肖总今番这么忍不住了?呵呵,好啊,等我去卫生间冲洗下,省得不卫生弄出啥毛病来。”

  “你洗吧。”肖潇坐在床边脱了鞋子,“我晚上去接你的时候就已经洗好了,刚才又自洗了一下,现在还没干呢!”

  马小乐嘿嘿一笑,说好吧,转身进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将强棍子洗了个干净。回到房间的时候,肖潇已经脱去了衣服,夹腿横躺在床中间,勾勾地看着马小乐,“马厂长,以后就喊你小马吧。”

  “成,不就是个称呼么!”马小乐踏上了床,坐在肖潇身边,看着她的裸身,还没说,这肖潇算是保养有方,浑身的皮肤不但色泽好,而且摸上去弹性十足。“肖总的身子可真是好,跟小姑娘似的!”马小乐夸赞道。

  “呵呵,是么,小姑娘的身子有我的够味么?”肖潇嬉笑着在床上扭了几下,愈发淫劲十足。

  马小乐嘿嘿笑着摸了几把,手走到膝盖上面的时候,肖潇自动分开了两腿。不错,她那里已经是潮汐泛起了。不过吸引马小乐注意力的不是肖潇深湾里的潮汐,而是深湾上方的护坡黑茅草。那里明显是经过精心修剪的,很又型,也很自然,没有明显刮弄过的痕迹和措手感。

  “肖总,你这里照顾得很好嘛!”马小乐摸了摸肖潇的黑茅丛。

  “那可是我精心照料的呢,过段时间就要专门让人给修理修理的。”肖潇说得有点高贵味,马小乐心里一撩。

  “肖总,修理修理得花不少钱吧?”

  “花不了多少,又不费啥事,只是剔除些杂乱的,每次都是和我身体护理一起的,没单算过。”肖潇越说越觉得自己有身份、高贵,所以身上那种女人的傲气也就自然流露了出来。

  马小乐正愁不知该怎么下手呢,一看肖潇的样立刻就展开了眉头,头脑全无念头,只是想着要征服,征服这傲理傲气的肖潇。

  “肖总,我看你是欠日的货,还修整下面那点儿毛,就是想勾引男人的是不?”马小乐抓住肖潇的一个脚踝拽了一下。

  正文 【174】 弹性有型
  
  “哎呀!”肖潇一个惊呼,已经狼狈地张开了两腿。姿势是有点儿难看,不过肖潇的表情却很好看,带着点惊喜、惊讶还有渴望的满足,全都汇聚到眼神里望着马小乐,“小马,你轻点儿。”

  马小乐就像埋头拉犁的小牛犊子,“哼哧哼哧”地喘着气,跟上了劲似的,不把这一趟给犁完了就不住步子。在他拉开肖潇的两腿时,自己已经跪了起来,正对着肖潇的命门泉。

  “肖总,咬着点牙啊,不行把枕头角含着,等会就有你舒服的了!”马小乐向上提起了肖潇的脚,放下一只手来,摆弄好了自己的位置,用前棍头子不断研磨着肖潇的腿叉窝子。

  肖潇哼哼叽叽,不时勾头垂眼瞧瞧下面,“还没进去啊……”

  “不急,先润滑下,要不等会可撮得你咧嘴直哭啊!”马小乐已经把前棍子大半截都涂上了肖潇的潮汐之液,“好了肖总,我来了!”

  不用说,有着普通命门泉眼的肖潇一开始也不适应,“嘶嘶”地吸着气,“慢点慢点”地叫着,两手时不时抓住马小乐的膀子让他停下。

  这时马小乐会很听话,因为他还没忘记搞肖潇不是纯粹为了征服,而是为她竭诚服务,讨她欢心。所以马小乐算是轻柔又轻柔的了,停停进进,退退出出,肖潇并没觉着多大的不适,只是心理上的紧张让她看起来很僵硬。

  最终,也是很勉强,肖潇容纳了马小乐,她像是完成了登顶任务一样放松了下来,“终于进去了,进去了……”

  “下面就好受了,肖总你只管喊吧!”马小乐嘿嘿一笑,前后小幅律动起来。肖潇如同被牵了魂魄,在呕啊呕啊中舔着嘴唇、眯起了双眼。

  马小乐想到上次被古芳跨在上面的时候,弄得她泄了身子,她也想让肖潇泄一下,顶她个鸡点,让她来个极度销魂,这样以后交往起来可能更加贴紧,柳编厂的一些事情也会好办得多。

  “肖总,等等啊,让你销魂了!”马小乐歪着屁股斜刺起来。可是肖潇与古芳差别有点大,下面远不如古芳来的有伸缩性,马小乐斜里刺出,弄得她啊啊地呻吟起来,“别乱动,别乱动!”

  肖潇试着在底下动了动,把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小马你别乱动,就像开始一样,好受得不得了!”

  马小乐一看肖潇很容易满足,也就不想啥那鸡点不鸡点的了,反正抽得她硬了身子就行。

  默不作声,马小乐有力有度地重复着前后伸缩的动作。

  七八分钟后,肖潇突然抱住了马小乐后背,“别停啊,别停……”

  马小乐知道这是啥信号,不但不停,还稍稍加了点频率。频率一加,更让肖潇舒里加爽。

  “哎呀哎呀……”肖潇像挺尸一样,腿脚镳在一起,挺挺地伸直了,脖子也伸直了,仰着头,把枕头都拱到了地上。

  一切静止了。

  马小乐的坚挺依旧在肖潇的体内。

  “好了好了,我好了。”半响肖潇回过神来,摸着马小乐的后背,“小马你好厉害,弄的人家魂都没了!”

  马小乐呵了一声,“肖总那要不要我再搞一下给你还魂呢!”话音一落,屁股一探。

  肖潇立刻鬼喊起来,“不要了不要了!”扭着身子将马小乐推了下来,“酸胀酸胀的,酥得骨头都难受!”

  “可我还不行啊。”马小乐指指下面,还桀骜不驯地昂着头,“瞧呢,多精神呐!”

  “我给你用手,还有嘴。”肖潇翻着身子趴在马小乐腿上,“反正下面今晚是不能再搞了,受不了。”

  马小乐也不答话,笑看肖潇卖力地手嘴并用,也好有一番享受。

  约莫十分钟,马小乐觉着小腹内一个湍流奔涌起来,他知道是精关开了。又过了会,湍流下泄到窄窄的管道。

  “射死你!”马小乐伸手扶正的大棒儿,“呲呲”地将肖潇的脸蛋打成一片白糊糊状。

  皱眉、闭眼、囊鼻子、抿嘴巴,肖潇抬手擦了一把才说道:“小马你好棒,这么货,果真是年轻力壮精力足!”

  “哦……”马小乐只顾着自己发泄后的享受,没耳朵听肖潇的话,“肖总,你是个好女人,弄得我也舒服。”

  肖潇呵呵地笑了,“那你没事就多来市里找我,我回回让你舒服!”

  “那可不一定,我来市里得办正事啊,哪能这么无拘无束地自在。”马小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裆部的大鸟一样,软软地趴着。

  “啥正事啊,不会是找芳姐避开我吧。”肖潇打开床头的包,拿出面纸擦干了脸。

  “肖总真是,说话老离不开芳姐,我看你俩是不是形影不离啊,别到时睡觉都离不开那可麻烦了。”马小乐睁开一只眼,斜看着肖潇。

  “去你的吧,那是啥啊,才不会呢。”肖潇怪怨地笑道,“我提她是因为她相中了你,早晚要把你弄上床,要是她知道我在前面和你搞过了,估计是要气疯了!”

  “为啥呢?”马小乐心里直乐,看来这肖潇脑袋不如古芳,自己已经落后了,还担心走在前头有麻烦。

  “你不知道芳姐么,好强着呢,而且人又聪明,她想得到的总归脱不了手!”肖潇说完摆了摆手,“不说她,反正我已经把你给用了,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嘿嘿,否则芳姐会给我苦头吃的。”

  不说就不说,马小乐也不想谈这些碎事。“肖总,上次你说我们柳编厂不单单编篮子的事,今后也还都靠你了,不管咱厂编出啥玩意儿来,可都找你帮忙了啊。”

  “没问题。”肖潇一口答应,“回头我给你再多弄几个样子,回去找个能手先学会了再慢慢交别人。”

  “那可得多谢谢肖总了,有你这么一支持,我马小乐可就高枕无忧了。”马小乐呵呵笑着,拍了拍肖潇的光屁股,“肖总,你真是青春永驻啊,瞧这屁股,还这么弹性有型!”

  “那我可是下了本钱的,每周都去训练呢!”肖潇道,“芳姐也去,不过她没我训练得好。”马小乐想了想,觉着古芳和肖潇的身子差不多,估计是肖潇在显摆自己。

  “去洗洗吧。”肖潇懒洋洋地爬起来,“洗完睡一觉,明早到公司去就能知道你那批货有多少了。”

  “啥时能拿到钱?”

  “钱肯定是少不了,不过不能立即拿到,得等段时间。”肖潇光着屁股向卫生间走去,故意晃着身子,显示她训练过的身段有多么诱人。

  正文 【175】 食堂后面
  
  肖潇的卖弄没有引起马小乐的兴趣,马小乐一脑子都是柳编厂的事,如果事情能像肖潇说的,那他回去可以号召一部分村民不种粮食,专门插柳条编篮子,这收入可比种庄稼来钱多了。

  肖潇一会就出来了,裹着浴巾。

  马小乐觉得肖潇裹着浴巾的样子比她赤条条的样子好看一些,半露不露的才让他有享受的感觉,否则就是纯粹的机械插拔动作,像打桩机一样往复着冲撞动作,没啥味道。

  “肖总,你刚才说那篮子的钱要等一段时间,多长啊?”马小乐很认真地问。

  “干啥,怕我不给你?”肖潇习惯性地仰脸甩了下头发,坐到床边。

  “哪里,我要是不相信肖总那可就真是没眼色了。”马小乐笑道,“我就是手头紧,那厂里都老长时间没开工资了,工人们心焦呢。你不知道,昨天听说装车买篮子,大家伙午饭都不吃了,争先恐后地忙活!我想要是能带着钱回去,当场把工资啥的点给他们,那就太好了,以后他们干起活来会更卖力!”

  “呵呵,小马还挺会替人着想啊。”肖潇很大方地说,“好吧,明早会公司看看,要是数字出来我先把款子给你,对你搞个特殊。”

  “那可好了!”马小乐激动抓住肖潇的手,“肖总,我以后多来看看你,真是太感谢了!”

  “好啊,不过你来我这里可别告诉芳姐。”

  “行,咱俩的事不让别人知道!”马小乐信誓旦旦。

  “那就这么定了,明早就把货款给你!”肖潇也含糊。

  马小乐心里乐呵呵的,厂子里的篮子还多着呢,估计还得拉上几车。“肖总,要是我忙的时候就不来,即使是送货也来了,就让司机自己过来找你成不?”

  “没问题,你事先给我个电话就可以了。”

  马小乐真是高兴了,一夜睡的香香甜甜。不过肖潇没那么踏实,手攥着马小乐的大鸟入睡,一夜尽是稀奇古怪的梦,老是梦到被大棍子给打晕,要不就是被顶到了半空跌下来。

  天亮后,肖潇带着马小乐到早餐店喝了碗豆浆,吃了个葱油饼和两个荷包蛋,来到公司时还不到八点。

  送货的车队早已来了,邹大柱也在里面,跟着大家伙一同吃睡,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肖潇进了办公室,打电话让秘书过来,把昨夜的账目拿来看了,立即就给马小乐甩出九千多块钱。马小乐看着这钱有些傻眼,转眼间这么多钱就到手,除去给村民的本钱,估计还得有四千块!马小乐翻着眼算了下,也差不多,厂子里还有两三车,都卖了刚好能赚一万多块,按照乡里柳条的总量,估计这样的情况至少还得有十五次。算一算,刚好一年能赚十五六万,多了能到二十万。

  马小乐揣着钱和肖潇道别的时候,那是归心似箭啊,就想赶紧到冯义善面前汇报一下,柳编厂办得算是成功了!

  回去的路上马小乐神采飞扬,忘了邹大柱能拿柳淑英说过事的不快,频频掏烟给他,说回去赶紧再把剩下的拖过来。

  其实马小乐高兴的并不是赚到钱了,而是他成功干了件漂亮事,冯义善更会另眼相看的,如此一来,他就更能被冯义善重用,被重用了,那就是有机会做官儿,哪怕是芝麻大的官儿。

  中午时分到了榆宁县,按照往常的规矩,得在县里停停,吃点饭在继续赶路。可马小乐这次很心急,在路边买了两笼包子提到车上,边吃边赶路。邹大柱有些想不开,马小乐说再多给他十块钱费用,结果乐得邹大柱连包子都顾不上吃,只是抱着方向盘赶路。

  马小乐回来是急着向冯义善汇报情况。

  不巧的是,冯义善去县里开会还没回来。马小乐只好回到办公室,又把事情前后都想了想,争取向冯义善汇报时再流畅一点。

  眼看太阳西落,估计冯义善下班前是不会回来了,马小乐赶紧往柳编厂赶去,肖潇多给了些样品得先拿给柳淑英看看,让她学会了再教别人。

  刚到大门口,冯义善的车子就从外面来了。

  车子在马小乐身边停下,冯义善摇下玻璃,“小马,今个怎么样?”

  “正等着向你汇报呢!”马小乐兴高采烈地说,“冯乡长,照这趋势看,今年的税收肯定是能解决个七八分的!”

  “哟,那可真是太好了!”冯义善也很开心,“今天在县里开会还书呢,咱沙墩乡去年的税收完成的不错,今年也不能落后呐,本来我还担心到时从哪儿筹款呢,现在看来是不用发愁了!”

  “那肯定是不愁啊!”马小乐说得非常硬气。

  “嗯,小伙子不错,有闯劲,来,到我办公室好好说说!”冯义善摇上玻璃窗,车子往办公楼前开去。

  马小乐一阵小跑,紧紧跟在后面。

  进了办公室,马小乐手脚麻利地为冯义善倒了杯水,又端了盆清水给他洗脸。冯义善乐呵呵地看着马小乐,很是满意。

  马小乐不用冯义善发问,一股脑地将打好腹稿说了出来,那柳编厂简直就成了个聚宝盆,听得冯义善合不拢嘴。“好小马,真是有点能耐,过段时间刚好政府班子调整,我让你做副乡长怎么样!”冯义善喝了口茶,定定地说。

  马小乐耳际一阵轰鸣,从一个小秘书直接就能做副乡长?!

  冯义善看出了马小乐的疑惑,“怎么,不相信?”嘿嘿一笑后,“小马,这沙墩乡还不就我说了算!虽然你不是啥主任,但提你个副乡长我还是能作主的,县委组织部有我同学,报上去就能批,如果实在不行,到时突击提拔你个政府办主任,那就有台阶了。”

  “冯乡长,谢谢你的栽培,你,你真是太伟大了!”马小乐被兴奋冲昏了头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冯义善,干脆就用了“伟大”二字。

  “呵呵,你谢我什么。”冯义善拉开抽屉,掏出一盒石林香烟丢给马小乐,“还不是看你有能耐,能搞点事,要不提你做啥?”

  “冯乡长我知道,我一定会更努力的!”马小乐接住香烟,有点受宠若惊,副乡长啊!这个官儿不大,可也不算小,在沙墩乡来说,也是个头衔了。

  马小乐从冯义善办公室出来后,激动得想直接从楼上飞下去。出了办公楼,马小乐看着政府大院里的一切,觉着突然都亲切多了,就连平日里他看上去灰头灰脑的青砖瓦排房,也冲着喜气。

  跳着步子,马小乐赶紧往柳编厂赶去,得把工资的事向工人交待下,另外还得再拿几个新样品去找柳淑英。

  “哟,小马,气色不错,是不是冯乡长又表扬你了?”一走到大门口,门卫老孙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问,他刚才看到冯乡长在车里和马小乐说话并喊他到办公室的。

  马小乐也不说话,掏出那盒石林烟拆了,抽出一根扔给老孙,“我挨批了,心里头恼着呢!”说完,龇牙咧嘴地笑着走了。

  “这小子,油头滑脑的就是行!”老孙看看香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将来指定有出息,能混!”

  马小乐来到柳编厂,厂里的工人正在忙活,下午一回来马小乐就让邹大柱到厂里停了车子,叫工人继续装车,第二天让邹大柱再去送货。

  “各位,今天发工资!”马小乐一门大门就吼了一句。

  一声吆喝,工人们扔了篮子跑过来,“马厂长,真的么?”

  “瞧瞧你们,啥出息!”马小乐一副领导的样子,满脸的严肃,“听到发工资就不干活了!不干活怎么挣工资!”可刚一说完就立即换了副笑脸,从口袋里掏出个大信封来,在手里拍了拍,“不过干一天活就领一天工资,一个子都少不了!你们先装车,装完车到会计那里去领钱吧!”

  工人们一听,干得更起劲了,整个厂子里一派热火朝天的场面,马小乐看得心花怒放,把钱交给会计,拿了几个样品走了。

  食堂里刚巧开饭,庄重信还有一桌招待酒席,柳淑英前后忙活得不轻,马小乐不打搅她,买了两个馒头一碟咸菜吃起来,觉着没味道,又买了个咸鸭蛋。

  半个多小时,吃饭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马小乐提着几个柳编篮筐到了食堂后间,柳淑英不在。

  等了一会,仍旧不见柳淑英的影子。

  马小乐坐不住,到处看看。在食堂后面的小院里,马小乐看到了柳淑英,旁边还有庄重信。庄重信是去小院的厕所遇到柳淑英的,柳淑英刚好从女厕里出来。

  也许是借了点酒劲,庄重信有些嬉皮笑脸,和平日的一脸板正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很不舒服。更让马小乐受不了的是,庄重信甚至还动手动脚,竟然伸手想去捏柳淑英的前胸。

  柳淑英退缩着躲闪开了,转身想走。

  可能是因为没啥别的反应,让庄重信胆子壮了没有不气馁,拉着柳淑英不让走,一遍遍言语暗示。

  马小乐实在听不下去,打着嗓子走了过去,假装是去厕所经过,“呵,庄书记,晚上又有招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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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7:12:54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176】 黑影
 
  庄重信一看马小乐来了,呵呵地笑着,“是啊,真没办法,几乎天天都有,这不正和你表姐聊聊嘛,这食堂被她搞得很好,卫生搞的好,饭菜味道更好!”

  庄重信说完就走了。

  马小乐假装着走到厕所门口就折回头,进到厨房间后头的操作室找到柳淑英,“阿婶,我看那庄重信真是可恶,以后你可得小心点,要不他动起粗来你可是要吃亏的,我心里头就受不了!”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得逞。”柳淑英笑笑,“听说你去市里跑得很好,柳编厂看来是搞对路了!”

  马小乐幽幽地叹了口气,心想啥对路不对路的,只要鸟大,啥都有对路的可能!“阿婶,对路是对路,不过还得要你帮忙才行!”马小乐看着柳淑英,像杯清莹的香茶,真是亲切又舒服,不像是肖潇和古芳,像是朝天椒辣酱一样,浓烈的不得了,吃一口是个味,两口就是受罪了。

  “我能帮啥呢。”柳淑英冲洗完的手湿淋淋的,轻轻地甩着。

  “我又拿来了些样品,你帮着看看,先学了再教教别人。”马小乐指指外面的样品。

  “这事可以!”柳淑英贤柔地笑看着马小乐,“小乐,其实柳编厂也不一定只搞柳编啊。”

  “阿婶,你别跟我兜***了,直接说嘛!”马小乐很果断地伸出手,在柳淑英的要上摩挲起来,“还能搞啥?”

  柳淑英晃了下腰想闪开,“小乐别摸,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要摸今晚给你摸,我不回去了,庄书记说明早还要招待客人用早点,回去怕来不及安排。”

  “哦,那可是好,晚上让你尝尝不同一般的滋味!”马小乐心里盘算着古芳所说的鸡点,也让柳淑英泄一次,古芳说了,那可是女人最最有记忆的感觉。

  “啥滋味不一般?”柳淑英手上没了水,抓住马小乐的手从要上拿开,“别让人看到了。”

  “先不告诉你,等夜里你就知道了,让你知道啥滋味还比在那玉米地里来得舒服!”马小乐很自信地看着柳淑英,一脸真诚的笑。

  柳淑英不好意思起来,摸了下脑袋后的发髻,微红着脸道:“小乐,我不许你以后再提玉米地的事来!”

  马小乐嘿嘿笑着,“阿婶,咋了,还不好意思?我这辈子是忘不了了,那玉米地里你还帮我医好了病根,那也倒罢了,尤其是我看了你的身子,都想一口一口把你给吃下去!”

  “别了你!”柳淑英转身朝外走,“小乐你尽说些话让我不自在。”

  “阿婶别走啊,以后不说了。”马小乐跟了出去,“食堂前厅里有几个花样柳编你看看,怎么个编法你琢磨琢磨,等有时间我把各村的能手请几个来,你去厂子里教教她们。”

  “嗯,我看看去。”柳淑英回头看了一眼马小乐,等他赶上来一起走到了前厅。

  “品种还真不少呢!”柳淑英看着篓子、筐子,还有小花篮、花盘,更有一个大家伙,肖潇说是洗衣筐,老外就喜欢用这些东西。

  “阿婶,难么?”马小乐问。

  柳淑英摇摇头,“这些不难,会编篮子的一看就会,就是变了几个小花样而已。”

  “哦,那就好,我就怕别人不会编呢。”马小乐拍手一乐,“这下可好了,估计柳编厂今年得有个大丰收!”马小乐习惯性地掏出一支烟,点眼前撅起嘴巴夹在鼻子底下使劲嗅了一下,“阿婶,你刚才跟我说不一定搞柳编,那还能搞些啥?”

  “那不多着哩嘛。”柳淑英微微仰起脸,轻轻翻着眼睛,扳着指头道:“柳条能编,那竹条也能啊,还有藤条,不都可以编么,照我说啊,草也编,你看咱们村东面的河里,那么多齐节草,可以编好多呢!”

  柳淑英的几句话,马小乐脑袋里一下铺展开了,可不是嘛,可编的东西多着哩,自己怎么就没转个弯来!马小乐怨自己当初没好好上学,初中时数学老师曾天天教导:要举一反三呐!要是那时记牢了,估计早就推出啥草编、主编、藤编新品种了。

  想到就干,含糊不得。

  马小乐暂且也顾不得要让柳淑英泄不泄身子了,回头就去了办公室,这事得坐下来好好想想,谋划谋划。

  想到大半夜,马小乐从座位上站起来,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他都想好了,多少个类型多少个品种,而且“沙墩乡柳编厂”的名字也要改,改成“沙墩乡工艺编织厂”,本来马小乐还想改成叫啥编织公司的,可觉得太洋气了,要是不跟外面打交道还行,在乡里也能露个脸,可还要和市里那些外贸公司打交道,怕被人家笑话,自己也怕寒碜,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叫个厂子吧。

  马小乐想打电话给肖潇,问问新品种销路如何,不过觉得电话里不太好表达,干脆写了封信,赞美肖潇、感谢肖潇的话说了不少才转到正题,把打算说了,让肖潇帮忙参谋参谋,指个路。

  信写好了,马小乐封了口踹进口袋,第二天一早得送到柳编厂,让邹大柱带过去给肖潇,省得往邮局去寄了。

  一切打顿完毕,马小乐懒洋洋地离开办公室,下了楼哼起了小曲,走到后大院拱门的地方才忽地想起来柳淑英,只想着柳编的事情,还把她给落一边了。

  赶紧来到宿舍的排房,已是黑漆漆一片。

  马小乐琢磨着柳淑英不应该睡着,他晚上在食堂说过的,要让她尝尝不一般的滋味,虽然她没啥反应,但马小乐了解她,八成会在宿舍里等。

  平时只要打过招呼,晚上一般都亮着灯的,今个怎么就熄了呢。马小乐站在公用水龙头池子旁,看着柳淑英黑乎乎的门,难道是她生气了?想想不催,柳淑英不是那种女人。

  不管怎么说,还是敲开门问问。马小乐刚要抬脚过去,却看到排房后闪出个人影来,伸头探脑鬼鬼祟祟。马小乐以为是贼,蹲下身来摸了块石头,等黑影走近了准备打过去,可黑影走到柳淑英门口却停了下来。

  正文 【177】 楼梯碰
  
  “柳大妹子,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让我进去。”黑影压着嗓子贴在门上,对着门缝小声说着。

  马小乐一听,这不是庄重信么,堂堂一个乡党委书记,竟然搞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要下手的竟然是柳淑英!马小乐脑门一热,攥着手里的石块蹿了上去。

  可是刚窜出去几米马小乐就后悔了,这样实在是太莽撞,毕竟他只是个小秘书,而面对庄重信,他真是没有啥分量。这事要是顶起来,庄重信反口一咬,不管是真是假,这全乡政府大院里头估计没有几个支持他马小乐的。

  怎么办?

  马小乐下意识地停住了步子,他的动静也惊动了庄重信。

  娘的,管他个鸡毛蒜皮的,先打了再说。

  马小乐扬手一掷,石块“嗖”地一声飞向庄重信。

  庄重信站在柳淑英门口还在提心吊胆不知所措呢,他也害怕,心想还是冯义善这个对头派人盯梢他呢,这事要是嚷嚷出去,即使他在抵赖影响也不好。这种状况下,再加上是夜里头,哪里能看到有石块飞过来。等到他察觉的时候,石块已经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脑门上。

  “哎呀!”庄重信一声惨叫,顿时眼冒金星栽倒在地。

  马小乐听得真切,又看到黑影“倏”地倒地,知道情况不妙打得太准,中头了。小秘书打书记,那还了得,马小乐呆了一下,撒腿就跑,无声无息地奔向办公楼。

  庄重信倒在地上后头脑也清醒了,慌忙爬起来捂着流血的脑袋也跑了,也跑向办公楼。

  马小乐先到了办公楼,打开自己在二楼的办公室捂着“咚咚”直跳的胸口,开了灯倒了杯温水,大口地灌下去,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稳神。

  庄重信后面也赶到了,不过他的办公室在三楼。

  马小乐听到楼梯里有动静,不知道是谁来了,但他决定还是出去一趟,好证明一下他是在办公室的。

  拉开门快步走到楼梯口,庄重信恰好也到了二楼,一脸鲜血。

  马小乐的心差点蹦了出来,庄重信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大脑一阵空白,有些眩晕,马小乐呆呆站着不动。庄重信也惊呆了,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出来个马小乐!

  两人呆视了一刻。

  马小乐突然明白,庄重信还不知道是他干的,大脑迅即飞转起来。“哎呀,庄书记,是不是喝多了?咋磕成这样了呢?”

  庄重信本来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被马小乐这么一问,刚好借坡下驴,“唉,别提了,招待客人多喝二两,头重脚轻没个根,刚才想到办公室拿个材料,结果在楼下被台阶拌了,磕到了阶棱上。”庄重信抬手摸了摸额头,疼得龇牙咧嘴,“瞧这下子,可差点要了我的命!”

  “哎呀呀,庄书记你也太实诚了,陪客人喝酒意思意思得了!”马小乐走上前,扶着庄重信的胳膊,“庄书记,要紧么,我送你到卫生院看看去?”

  “不用不用!”庄重信连连摆手,“皮外伤,没大碍,我上去拿个资料,回去洗洗再擦点碘酒就成。”庄重信假装脚步不稳,扶着楼梯朝上爬。爬了几步,回过头来问道:“小马,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室?”

  “哦,前两天不是为柳编厂的事在忙活么,今天刚从市里回来,赶着整份材料,明个一早好向冯乡长汇报汇报。”马小乐恭敬地笑着答道。

  “哦。”庄重信点点头,可能是震动了额头上的伤,疼得咧了下嘴,“好好干,年轻人还是很有钱途的!”

  “那还要靠庄书记您多关照关照了!”马小乐呵呵笑着。

  “成,你这事我放心上了,不过现在你跟着冯乡长也挺好,你可是他的得力干将,他会关照你的。”庄重信面无表情地说。

  马小乐知道庄重信和冯义善面和心不和,也不多说些啥,只是笑着。庄重信咬了下牙,慢吞吞地继续爬着楼梯,快拐弯的时候扭头对马小乐道:“小马,今晚的事你可别到处说,毕竟这事不怎么好,让人听了会说闲话。”

  “庄书记你尽管放心,这事我哪能说出来呢!”马小乐拍着胸脯,我现在就回去睡觉,明白一醒来啥都忘了。说完,不等庄重信说话就转身走了,把办公室的门一锁,“嗵嗵”地跑下楼去。

  马小乐边走边乐呵,“娘的,叫你半夜敲阿婶的门,我打碎你的牙还让你往肚子里吞!”

  走到宿舍排房,马小乐又想起刚才的一幕,既庆幸又有点后怕,就像侦察兵冒死摸过去个哨岗一样,又忐忑又兴奋。

  算定是庄重信不会再回来了,马小乐走到柳淑英门口小声喊一句:“阿婶,开开门!”

  屋里头响了一声,门开了。

  马小乐闪了进去,“阿婶,这么快就开门了?”

  “我一直在门口呢,刚才庄重信在后面敲完窗户又跑到前面敲门,结果不知咋了,叫了一声就跑掉了!”柳淑英摸着胸口,“这个庄重信真是脸皮厚!”

  “他不是脸皮厚,是淫心重!”马小乐嘿嘿地笑着,“不过那没用,家伙不行尽是过干瘾。”

  “家伙不行?”柳淑英上了门闩,“你说庄重信是个软货?”

  “是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马小乐没想到柳淑英问得这么快,“我听吴仪红说的。”

  “吴仪红?”柳淑英很惊讶,“她怎么跟你说这个?”

  “聊天的。”马小乐开始琢磨了,不能让柳淑英因此而不快,“那不是上次和她,还有司机老王去市里么,路上三人聊天,说起了庄重信,就谈起了那事。”

  “哦。”柳淑英很小心地说,“小乐,我跟你说过,吴仪红那女人你可别靠,这万一要是让冯乡长知道了,恐怕就不是啥好事情。”

  “阿婶,我知道了。”马小乐犹豫了一下,他不想对柳淑英隐瞒些啥,但也不好意思说得太清,“不管之前怎么样,今后我一定是要注意的,我知道我以后的路还得靠冯义善指着,不能恼了他。”

  “知道就好,就怕你一时没了主念。”柳淑英笑了起来,“幸亏你这时候来,要不碰上庄重信可就不好了。”

  正文 【178】 顺
  
  “啥碰上就不好了。”马小乐嘿嘿一笑,“早碰上了,给一石头打跑了,头都破了!”

  柳淑英刚一惊,马小乐赶紧把刚才的事讲了,她才稳了神,“小乐,以后做事可别冒失,瞧刚才那事多危险,要是和庄重信顶了牛,以后日子也不太好过。”

  “怕啥,我有冯乡长呢。”黑暗中,马小乐抱住了柳淑英的腰,“冯义善和庄重信貌合心不合,斗得厉害呢,我琢磨过了,越是庄重信要打击我,冯义善很可能会更关照我。”马小乐把手伸进柳淑英的衣服里,捏着腰上的细皮,柳淑英很顺从,由着他。“阿婶,其实一个道理,现在冯义善对我特器重,他庄重信就看不惯,要不是因为你,估计那庄重信早就想法给我小鞋穿穿了。”马小乐说着,已经把手伸到了柳淑英的裤腰里,揉按着她的屁股。

  “冯乡长器重你到啥程度了?”柳淑英问道,“我看冯乡长也不是个诚实的人,估计他是看你能给他挣面子。”

  “对,就是你说的那样。”马小乐停住了手,“冯义善不是啥好鸟,要不是我能做点事给他长长面子,在他眼里我算是哪根葱啮!”

  “所以啊,你得好好干,别整歪心思!”柳淑英把马小乐的手从裤腰里拽出来,“以后你别老找我了,一门心思干工作!”

  “阿婶,那可不行,要是没有你,我这工作干得都没劲!”马小乐重又伸手过去,逮住了柳淑英的腰,“你放心,我找你归找你,绝不会耽误我干工作的,而且还能越干越有劲!”

  “唉。”柳淑英小叹一口气,伸手抱了马小乐,“小乐,你觉得阿婶是个坏女人么?”

  “当然不是!”马小乐很认真地说道,“阿婶,我觉得你是我所见过的最最好的女人了!”

  柳淑英沉默了一下,又是微微一声叹息,“我有时想,我和你这么折腾下去,没个完了,保不准哪天就出事了。而且我也想过,我这么做对不起小康他爹。”

  马小乐听了这话,心情顿时低落下来,他柳淑英说得没错,她面对赵如意是内疚得很,不过也正是这样,她才是更显得出是个好女人。像张秀花和顾美玉她们,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兴奋还来不及呢,哪能想到会对不起自己的男人。

  “阿婶,你觉着和我这样交往,心里头舒服么?”马小乐问。

  “搞事的时候舒服,搞完事回家就难受了。”

  “那你和我搞完事回家不想我就得了!”马小乐觉着场面有点太正经了,想缓和下。

  “唉,也不知咋搞的,我这心里头就是有点儿疙瘩,我怕和你这事张扬出去。”柳淑英说完,拉着马小乐走到床边,“来吧小乐,你赶紧日了我回自己宿舍里。”

  这事可不是赶时间,马小乐一时没了那劲儿,只是摸着柳淑英的脸说,“阿婶,要是这样咱今个晚上就不搞了,说说话吧,等以后有机会咱俩一起出去,不在这沙墩乡的地盘里,兴许你就没有啥想法了,那时搞完了等你回到家里时间也长了,就没啥难受的了。”

  柳淑英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她心里确实矛盾着,被马小乐带入云里雾里的快感和面对赵如意的内疚总是一左一右,夹得难受,呼吸都不顺畅。不过马小乐的话多少让她感到了些松坦,像是夹缝变得松弛,可以大口喘气了。尤其让柳淑英欣慰的是,她感到马小乐对她是真的有心,不只是想睡了她的身子就完事的,这一点,柳淑英觉着自己是无比幸福的,妇女年龄的女人,能得到一个小伙子真诚的情爱,这一点她也是很满足的,甚至她想过,即使因为这事身败名裂,也算是对得起自己了。

  “小乐,你觉得阿婶是那种不正经的坏女人么?”柳淑英搂着马小乐,躺在薄棉被上。

  “我说了,我觉着阿婶是最好的女人了,到时找媳妇就照着你的样子去找!”

  “呵呵。”柳淑英笑了,很开心,“那你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也不将就,就把你当成我媳妇得了!”马小乐伸手挠着柳淑英的腋窝。

  “呵,”柳淑英躲闪着,小床发出吱吱声,“小乐你别胳肢我……”

  ……

  马小乐和柳淑英度过了两人之间第一个无日的相拥之夜。还别说,这感觉让马小乐和柳淑英恋恋不舍,她们认为这一夜是极其美妙的。

  五更时分,柳淑英悄悄拉开了门闩,确定无人,回头示意马小乐。马小乐像条鱼一样游了出来,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自己的宿舍。

  一夜聊得口干舌燥,马小乐端了杯冷开水一气灌了,爬上床就睡了起来。

  迷糊间,马小乐突然想起早晨还要赶到柳编厂,把信给邹大柱带去市里给肖潇,立马又坐了起来,强打精神熬着,要不一觉睡下去肯定要误事的。

  好不容易天放亮。

  马小乐装着信件走出政府大院,看看时间还很早,依旧去小吃铺喝了碗稀饭,这才有了点精神。

  赶到柳编厂的时候,邹大柱还没来。装封好的火车停在院子里,遮盖的蓬布上露滴点点,但并没有些许凉意,已经是暖春了。

  暖春万物生机盎然,一切欣欣向荣。

  包括柳编厂,大小事项都很顺利。什么新品种新花样的,全上了,而且肖潇全部接下。

  价钱也好,几趟货送出去,到手的钱都五位数了。

  柳编厂也改名字了,成了沙墩乡工艺编织厂。

  一切似乎都按着马小乐想像的轨迹前进。照这情形看,估计冯义善说要提马小乐做副乡长的话就真的可能成为现实了。马小乐一肚子数,只要柳编厂这么红火下去,冯义善心里肯定是乐开了花,怎么说也算是他扶持的一个乡镇小企业了,业绩。

  马小乐天天扳着指头数,估计到夏天里副乡长位子腾出来的时候,他就能顶上那个头衔了。

  马小乐觉得真是顺,想想自己因为摸了下女同学的奶子,连个初中都没毕业,在村里晃荡晃荡的就进了村部,现在又到了乡政府,再过段时间还能弄个副乡长干干。想到这里,马小乐有些不能自己了,如果是在村里,这个兴奋的劲儿,他肯定的跑到野地去手舞足蹈地撒欢。可现在是不行了,乡政府秘书,还是个厂长,得沉稳持重。

  马小乐是顺了,不过柳淑英却不太顺,庄重信多次骚扰她之后,见她并无啥反应,有些变本加厉了。

  正文 【179】 想法子
  
  庄重信的变本加厉是一次酒后的失态。

  那天是招待县工商局的领导,中午安排的酒席,下午三点多才结束。送走客人后,庄重信又回到食堂。恰好食堂的服务员请假回家,柳淑英亲自到房间收拾桌子。

  庄重信在房间外盯了柳淑英看很长时间,瞧着她凸起凹下的身段和恬淡的脸色儿,再也按捺不住了,一下蹿进房间,将门关了,“柳大妹子!想死我了!给我抱抱!”边说边从后面拦腰将柳淑英抱了。

  柳淑英还没愣过神呢,被吓怔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傻了几秒钟。

  这庄重信一看,还以为柳淑英是服从了,顿时高兴地眯起了眼,“哎哟妹子,早知道你这样我可早就下手了啊!”说完,两手上下乱摸起来。

  这可是春末的季节了,身上的衣服可不多。庄重信情急之下竟然撩开了柳淑英的衣角。

  直到这个时候,柳淑英才回过神来,“啊”地一声将庄重信的手抠住,死命用力把指甲抓了进去。

  庄重信正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突然被柳淑英这么一抠,顿时惊了,酒也醒了些。慌慌忙松开手,愣瞪着个眼看着柳淑英,“柳大妹子,咋了?”

  “你!”柳淑英别庄重信强行给抱了一下,心里头恼火着呢,不过想想事态不能扩大,忍住没发,只是长舒了一口气,低头从庄重信身边走过,要开门离去。

  庄重信酒大了没眼色,觉着柳淑英不声不吭的,还以为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呢,“柳大妹子,咋要走了?”话音未落,一个饿虎扑食,竟然将柳淑英给扑倒在墙角的沙发上。

  倒下去之后,庄重信浑身颤抖起来,“大妹子,快让我摸摸,就摸摸,别的啥也不干!”

  柳淑英可真是憋不住了,毕竟是干过庄稼活的,还有些气力,再加上庄重信不留神,就那么一推,庄重信就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出去,你给我出去!”柳淑英站起来大叫一声。

  这下庄重信可是醒了酒,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柳淑英,“妹子,咋生气了?”

  柳淑英瞪着眼睛,庄重信有点萎,不过很快就勃了起来,“叫啥啊你?你说你叫啥?”

  柳淑英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告诉你柳淑英,当初我能把你弄到食堂来,就能把你给弄出去,甚至还要把你弄出政府大院!”庄重信想用气势压倒柳淑英。

  柳淑英根本就不在乎,可她想到了马小乐,如果事情真的僵了,马小乐多少会受到些牵连。柳淑英没吱声,拉着脸打开房门走了。

  庄重信愣了好半天,啥也没出个头绪。不过他不死心,既然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以后他就不再假惺惺的了,就是强硬,一个乡党委书记的强硬!当然,强硬之外是柔和政策。

  几天后,庄重信在食堂里偷偷对柳淑英说,只要她同意,啥都行,甚至会帮助她解决身份问题,可以帮她从临时工变成正式工作人员。

  这个条件可以说非常非常优厚的,不过柳淑英并不领情。这让庄重信很失望,临走是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柳淑英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走着瞧,食堂你就不要再干下去了,争取让你赶上回村忙夏收!

  柳淑英当然不会害怕,即使回村去也不顺从庄重信。

  这事马小乐最后知道了,按捺不住,跳起来要找庄重信算账。柳淑英拉住了他,“就知道你要这样,所以没告诉你!”

  “阿婶,哪个软吧蛋子敢欺负你!”马小乐挽了挽袖子,“我不把他的脸揍成个紫茄子能咽下这口气么!”

  柳淑英当然不会让马小乐做出这种莽撞事,好言相劝,说既然他庄重信是个软蛋子,那也没啥了,就是酒喝多了毛了下手脚。至于他要开除她,这事没啥,大不了就回村是了。柳淑英对马小乐说,其实她这么忍让,无非是不想连累他,如果他要是气冲冲地找庄重信,那她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马小乐呆望了柳淑英一会,稍稍安稳下来,想想如果不出意外,顶多过几个月就可以升为副乡长了,假如现在要是找庄重信一闹腾,估计就不会怎么顺利了,搞不好事情还会泡了汤。可是如果不给庄重信点颜色看看,又咽不下这口气。

  柳淑英看出了马小乐的心思,“小乐,你可别犯傻,庄重信这人不能冒犯了,要不你今后可就没啥混头了,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也可以,不过得等你翅膀硬一硬的,现在不行。”

  马小乐默不作声,觉得柳淑英说得有理,“阿婶,你说的对,不过我看庄重信还会对你搞动作的,你不顺了他,他不会让你安生。”

  “他说要让我回去忙夏收的。”柳淑英两手握在腹前,“回去就回去,没啥大不了的,要不是为了小康,我情愿在咱小南庄村。”

  “我再想想办法,他庄重信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你走呢,你又没范啥错误!”马小乐很激动,“咱们不反过来找他耍流氓的事就算便宜他了!”

  不过气归气,头脑还算是清醒的。“阿婶,你别担心,你这事他庄重信做不了主,我找冯乡长说说去,冯乡长得给我这个面子!”

  “冯乡长他能跟你一条腿么?”柳淑英问。

  “阿婶,这你就不懂了,冯乡长和庄重信两人从来都是暗里斗的,冯乡长支持的庄重信就暗地里反对,庄重信反对的冯乡长就暗地里支持!”马小乐似乎找到了一剂良方,“这事保准冯乡长会帮你!”

  说道这里,马小乐心思放开了,想起刚才柳淑英说的话,笑嘻嘻地道:“阿婶,刚才你说要不是为了小康,你情愿呆在小南庄村,那你就舍得我么?”

  柳淑英一听,也展开了脸上的愁云,羞羞一笑,“舍,舍得,当然舍得。”

  “是嘛!”马小乐走到柳淑英身边,拉起她的手,“阿婶,可我舍不得呢!”

  “舍不得,你也回村里去呐。”柳淑英扭头看看四周,怕有人望见。

  马小乐呵呵地笑了,松开了手,“你是我表姐,得注意点形象,不能勾勾搭搭。”

  马小乐深呼吸一下,跺了跺脚,抬腿打了打裤脚上的尘土,“阿婶,这两天我就找冯乡长去,不过得先和吴仪红打个招呼,这事毕竟是她负责安排的。”

  带着滋悠悠的心情,马小乐转身朝办公楼走去,事情赶早不赶晚,得先让吴仪红知道这情况。

  不过马小乐万万没想到,这一趟,竟然招来了一场大麻烦。

  正文 【180】 等大幕
  
  马小乐很谦逊地把吴仪红请到了他的办公室,把事情讲了。

  吴仪红有点犹豫,没有立刻答应马小乐,说得看看情况再说,庄重信毕竟是一把手。马小乐想想也不怨吴仪红,只是一个小小的办公室副主任,哪里能有把握。还是等到他向冯义善请示下,然后再由冯义善给她下指示,估计那时她就不犹豫了。

  “小乐,不过你放心,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也会尽力帮忙的!”吴仪红补充了一句,眼神流离,“小乐,你看都这么长时间了,今晚有空么?”

  马小乐听了这话感到很陌生,的确很长时间了,自上次从市里回来之后就没有和她搞过那事,难道现在她有丢魂了?“吴主任,你,你是不是还要我还魂?”马小乐问。

  “不还魂。”吴仪红回答得干脆利落,“就像开始时的那样,让我舒服就行了。”吴仪红说得是实话,现在她要得就是舒服,也只有马小乐才能让她实实在在地舒服。前段时间用黄瓜,开始还有点刺激感,可后来越来越乏味,而且到了关键时刻使起劲来,黄瓜还会断,要不是每次都有套套,断在里面还有难弄出来呢。每在那个时候,吴仪红就倍加怀念马小乐,被他揉在怀里要捣碎的感觉,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马小乐看着吴仪红,一点点的感觉都没有,不过想到后面柳淑英的事还要她亲自过问,很满足地点了点头,“啥地方,你说!”

  “远点吧,我舒服了肯定得叫唤。”吴仪红有点自恋地摆弄了下头发,“大院后面吧,那里宽敞,都是庄稼地,还有地沟,在那里好些。”

  “行!”马小乐回答绝不拖泥带水,“吴主任,我表姐的事,等我跟冯乡长打个招呼,到时你得多关照关照。”

  “小乐,刚才我那意思你可能没明白,要是冯乡长支持了,我吴仪红绝对做得让你满意,庄重信虽然是一把手,不过我们这边可是政府口的,得向着自己人!”

  吴仪红的话让马小乐的心里透亮起来,心情一好,看啥也顺了,觉着吴仪红还不错,想想当时他在小南庄村村部,看到吴仪红下乡还眼馋的不得了呢!

  “吴主任,今晚就早点吧,省得时间不够用,七点钟!咋样?”马小乐兴致高涨起来。

  “七点就七点!”因为激动,吴仪红的声音有点大。

  就是这声音有点大的话,引来了一场意外,对马小乐来说,更是一场灾难。

  一切皆是因为吉远华。

  如今吉远华虽然表面对马小乐没啥成见,但内心里却时刻都在恶狠狠地盯着他。尤其是他得知冯义善将要提拔他为副乡长时,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本来凭他的关系,空缺副乡长的位子第一个人选就是他,没想到中间插进来一个马小乐。

  吉远华一直在找机会给马小乐下绊子,把马小乐绊得怕不起来才如他意呢。

  吴仪红是个很好的缺口,他知道吴仪红和马小乐关系非同一般,只要能抓住证据,抖落出来,那马小乐肯定会遭到冯义善的痛恶。所以吉远华对马小乐和吴仪红的行踪总是比较在意,想拿个结实的证据。

  刚才吴仪红在马小乐办公室里的谈话,吉远华故意装在在外面有事经过,听清了吴仪红的“七点就七点”。

  “七点钟?”吉远华恰好在门口听到了,立刻捂着嘴巴踮着脚尖溜开去。

  这是个极其有价值的线索!也是个绝好的机会!抓住它下个绊,没准就能让马小乐摔个狗啃屎,爬起来也是一脸粪,别再想啥奔头了。

  半下午,吉远华就开始注意两人的动向。吴仪红表现最明显,到底是女人,沉不住气,一个下午都异常兴奋,说啥都谈笑风生,好像捡了金豆子。

  吉远华看着吴仪红,心想如果怎么样才能把事情做得更不露痕迹一些呢,不能让他俩知道是他暗中使坏。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陡然想起了吴仪红的婆婆夏老太,眼前一亮,赶紧出了办公室,到后院家属区去。

  夏老太在收拾菜园子,平日没啥事,把两畦菜地弄得条条理理。

  “夏老太,正忙呢!”吉远华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哟,瞧瞧这韭菜芽子,多清爽!”吉远华蹲下身来,伸出指头碰了碰。

  “吉主任,你挺闲啊。”夏老太的笑似乎是装出来的,“我家那吴仪红咋就恁忙的呢,天天不着家。”

  “哎呀。”吉远华很关心的样子,“那也不怪她,吴主任人好,容易被迷惑,所以这事那事的就多了。”

  “吉主任,你说啥被迷惑?”夏老太很关心这个问题,“被谁迷惑了?”

  吉远华歪头看看周围,很神秘地说道:“夏老太,办公室那个叫马小乐的小秘书,不是啥好人,我看吴主任就被他给迷惑了!”

  夏老太一听,猛地一拍大腿,“那可是!我早就看出来了,话里有话地也对他说过了,怎么还不见他老实的?”

  “老实?”吉远华一脸的不屑,“他怎么能老实,上两次去市里,明明吴主任用不着去的,可他非要拽上她,谁知道他按了啥心思!”

  “你说这,坏良心了!坏良心了!”夏老太哀叹着,“她都说是冯乡长的安排的,弄了半天还是那马小乐安排的啊!”

  “夏老太,你也别难过,以后多留点神就是了,要不你这老脸往哪儿搁啊!”吉远华说完,摇头叹气地走了,边走边说道:“刚才听到他们说晚上七点七点的,不知道又有啥事情。”

  夏老太阴沉沉地看着吉远华离去,提起铁锹狠狠地插在菜地里,沉思了一会,迈着小步子走回家中。

  进了自己的房门,小老太打开箱子,掏出钱袋子,抽出一张十块的。

  二十分钟后,夏老太出现在供销社。

  “买把手电筒,最亮的!”夏老太憋着股劲。

  营业员表情麻木地取货收钱。

  夏老太不在乎这些,她只关心手电筒够不够亮。躲在供销社柜台底下,夏老太推开了电筒开关,一道刺眼的白光射了出来。

  “好,就这个了!”夏老太把手电筒揣在怀里走出了供销社,好像一个徒手奔逃的小士兵突然得了支小冲锋枪,目光透出些快意和坚毅。

  吴仪红和马小乐当然不会知道,夏老太已经准备好了,专等七点钟的大戏开幕。

  正文 【181】 一块红布
  
  下班时间一到,办公楼里人形晃动,门窗一阵响,楼就空了。

  马小乐提着碗盘一步三摇,走到食堂后间,“阿婶,晚饭是啥啊,有没有火力足的?”话一出口,马小乐就觉得不太合适,本来想吃点有火力的东西,晚上好干大活,要是柳淑英问起来,还真不太好说。

  “啥火力足的?”柳淑英正在团馒头,袖子卷得高高的,一手白面。

  “没啥,就是感觉最近没啥劲头,想吃点补补。”马小乐嘿嘿笑着,“不过补也没啥用处,没有媳妇,没地使啊!”

  柳淑英抿嘴一笑,“那你就找呗!”边说边放下面团,走到面盆里揉起了面,很用力。马小乐呵呵地走过去,看着柳淑英团过面团,指着两个最大的面团问,“阿婶,瞧这面团,白白圆圆的,像个啥啊?”

  柳淑英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面还能像啥,就是面呗。”

  马小乐把碗盘朝面板上一扔,没说话,伸手在面板底下的篮子里捏了两粒花生米,朝那面团中间凸顶上一放,“阿婶,再瞧瞧咧!”

  正在揉面的柳淑英扭头一瞅,眉毛一皱,随后一笑,“小乐你搞啥呢,快拿下来,等会有人看到了多不好!”

  “这下知道了不?”马小乐捏下了花生米,笑嘻嘻地放到嘴里嚼起来。

  “知道知道,你别说了,赶紧打饭吃去。”柳淑英甩了甩手上的面,走到墙角的饭橱里摸出个咸鸭蛋,“腌得可好呢,都出黄油了!”

  马小乐接过咸鸭蛋装进裤兜里,要不走出去会被别人说。

  “对了阿婶,你的事不用愁,等明天我和冯义善说说,估计是没啥问题的。”马小乐临出门说了一句。柳淑英听了,停住手上的活,“小乐你别为我的事太操心,还是把你自己的事情搞好。”

  “知道了阿婶,你别担心我。”马小乐鬼灵地一笑,闪了出去。

  说不担心,担心的事就到眼皮底下了。

  夏老太,老早就躲在屋子里,抱着个手电筒坐在床上,专等吴仪红回来。夏老太心里正忿忿然,平日里可没少吃吴仪红的白眼,今回可不管了,撕破脸皮也的拿一下吴仪红的丑行。当然,她是不会张扬的,毕竟是家丑,但她得让吴仪红知道,老婆子也不是那么随便糊弄的,起码当场得扇她俩耳刮子,让她以后在自己面前老实点,知道个怕劲,别老整着个大脸甩脸色!

  吴仪红回家了,哼着小调,饭还没吃,就端了盆热水进房间擦起了身子。

  “再擦也骚!就那货色!”夏老太站在门旁竖起耳朵地听着,暗暗骂道,“骚狐狸,哪天抽了你的骚筋,看你还浪!”

  吴仪红擦完了,胡乱吃了几口饭就朝外走。

  “这么晚了还哪儿去?”夏老太端着饭碗,嘴巴窝着,正嚼咸菜。

  平日里吴仪红是不爱搭理夏老太的,只是今晚有事心虚,回答的还很客气,“我去前面看看,明天有县里领导要来,得瞅瞅院子里有啥不合适的,还得去办公室汇报材料准备一下。”

  要是平时吴仪红这么和夏老太说话,或许夏老太能惊掉仅有的几颗牙,但现在夏老太心里头明白,也不感到惊讶,只是说了句:“嗯,是得准备好了,要不县领导不满意。”

  夏老太的话其实也和平常很不一样,吴仪红也感觉到了,不过没有多想,转身走了。

  吴仪红一走,夏老太“哐”地一下把饭碗撂了,嘴里的咸菜也吐了出来,磕磕绊绊地拱进自己的小屋里拖出手电筒,尾随着吴仪红而去。

  马小乐早已经等在大院后庄稼田里的地沟中了,他在食堂吃晚饭根本就没回宿舍,只是到办公室逗留了一下便来等了。既然要取悦吴仪红,就得有个样。

  “吴主任,你终于来了,等你好久了!”马小乐搓着手,看着暮色中的吴仪红小步走来。

  “早知道不穿高跟鞋了。”吴仪红抱怨着,“走这软不啦叽的庄稼地,可遭了罪!”

  “等会我背你出去得了,块来吧,我都等不及了!”马小乐催促着。

  “呵呵,你还等不及啊?”吴仪红挂出了笑脸。

  “你说呢,自从咱俩上次在市里搞完后,这么时间也没弄过,能不想么!”马小乐用带着点抱怨的口气,“你说还不急盼着你来!”

  吴仪红听着,有点不自在,“小乐,你可别提上次在市里,我可是怕了。”吴仪红走到了马小乐面前,伸手摸着他的大鸟棒子,“别再像上次了,简直要了我的命!”

  “上次不是酒多了么,没个数,今天当然不会了!”马小乐捏着吴仪红的肩膀,走到一个地沟凹处,“看,我都铺好软草了!”

  吴仪红一看,“咯咯”地笑了,“马小乐,看来你是真的想日女人了,瞧你猴急的,啥都准备好了。”吴仪红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薄红布,“我有准备呢,带了块红布,刚好铺在上面。”

  马小乐想早早完事,接过布就摊开在草上,自己先解了裤腰带躺了下来,“吴主任,你在上面吧,省得一时不留神又捅大发了。”

  其实真正急的是吴仪红,这一路走来,下面摩的已经滑溜溜了,看马小乐这么摆弄,自是疾风骤雨般扔了自己的裤子。

  由于大黄瓜的日日磨练,吴仪红已经能比较顺利地接纳马小乐了,虽然还是紧得要命,但过程已完全没了疼的痕迹。

  “还是真的好!还是真的好!”吴仪红半蹲半坐,摇头晃脑地上下起伏着。

  马小乐不太明白吴仪红喊这话的意思,不过也用不着明白,只是稍微在下面迎合着点,就等吴仪红僵着身子歪倒在一旁,就算完事。马小乐曾想过要吴仪红尝尝鸡点刺激下泄身子的美感,不过想想没必要,反而还有再被她黏住的危险。“吴主任,你觉着好就使劲弄吧,我在下面不动了,省得你放不开。”马小乐索性把屁股一放,不动了。

  “马小乐,我还是想让你到上面来。”吴仪红气喘吁吁地说,“你抱着我日,那滋味好受着呢!”

  马小乐一听,皱了皱眉头,也罢,怎么着都可以,快点完事就成。“那我上去了。”马小乐说着,就要把吴仪红扶下来。

  正文 【182】 地沟里
 
  “哎哟,我的个天杀的嗌!”一道强光打了过来,是夏老太抱着手电筒来了。

  夏老太一路跟着吴仪红,虽然跌了几个跟头,但为了捏住儿媳妇的丑行,她不在乎,只要手电筒没跌坏就成。

  马小乐和吴仪红被这道光给惊傻了,一个抬头一个扭头看着身后射来的刺眼强光。

  “天杀的,骚狐狸精,你对得起谁啊!”夏老太捏着嗓子吼起来,她怕被别人听到,丑事外扬,自己脸上也不好看,可不吼两声实在又憋不下这口气,只好捏着嗓子。

  吴仪红一听是婆婆,顿时来了点气力,“谁是狐狸精,你说谁是狐狸精了!”这种质问的口气让夏老太火冒三丈,“噌噌”两步赶上去,抬手“啪啪”两个耳刮子扇在吴仪红的脸上,“我抽你个骚筋!满地里撒骚,你就跟那骚母狗有啥区别!”

  吴仪红万万没想到夏老太还有这个胆子,竟然敢上来扇她,立时也懵了头,只是想:这老婆子怎么敢打我?

  马小乐在吴仪红的身下没敢动,紧张着呢,就怕夏老太一吆喝,引来众人看了,那可几乎是灭顶之灾!

  “还有你这个骚蛋子!”夏老太把光束打到马小乐脸上,“那天我跟你透了点亮,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马小乐用手遮住眼睛,心想这么僵着可不行。忙对吴仪红说,“赶紧下来啊,还愣着干嘛!”

  吴仪红还在想刚才夏老太怎么可以打她,哪里来的胆量,被马小乐这么一提醒,才回过神来,“下了下了!”说完,一腿支着地,一腿撇了下来。

  就这么一撇。

  夏老太丢了手电筒,扭头就跑。

  马小乐的东西把她给吓着了。夏老太看到吴仪红撇腿下来,还想上去在她屁股上再踹一脚,可万万没想到,吴仪红闪开之后,马小乐的那根大东西弹了出来,像是一根黑油油的擎天柱。

  自从马小乐得了阿黄那根鞭,下面已是达到及至,虽有惊扰,却依然不倒。

  马小乐不倒,将夏老太惊得魂飞魄散,活了六七十年,还没见过如此只硕大之物。“鬼啊,有淫鬼!”夏老太变了强调,扔了手电筒就跑,磕磕绊绊,不知道跌了几个跟头,从庄稼地里跑到路上,“鬼,淫鬼,那么大货儿,那小子一定是被淫鬼上身,专门勾女人,吸了她们的阴精搞死她们!”夏老太坐在路边石头上歇息,喘着粗气自语道。

  稍稍歇了会,夏老太唉声叹气起来,“唉,虽然你是狐狸精,可还是我儿媳妇啊,我不能看着你被鬼给害死!”

  夏老太站起身来,向地沟里摸去。

  走了一会,夏老太心里开始纳闷了,觉着人能长那么大个玩意儿么。“莫不是我气花了眼?”想到这里,夏老太开始懊悔自己太惊慌了,不该跑得那么块,该看个清楚。

  想到这一出,夏老太加快了脚步,冷不防被一垅地瓜堆绊了下,一头栽在了田边上,恰好地上有个石块,磕破了脸颊,流了血。

  但这一切也不顾了。

  夏老太想弄清的是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这边马小乐和吴仪红已经穿戴整齐了,他们没着急跑,在商量对策。马小乐怕夏老太会到大院里乱说,吴仪红说不会,这老婆子好面子,家丑不会外扬。

  正想着,夏老太走了过来。

  “瞧,喊了人了!”马小乐一惊,抬起手电一照,“哎呦娘唉,女鬼!”

  不怪马小乐这么喊,夏老太的模样着实是吓人。脸上磕出血来,糊得到处都是,头发也乱了,还佝偻着腰,两手垂着。

  “鬼你娘的鬼!”夏老太拿手挡住光亮,“小马你还我手电筒!”

  马小乐一心想安顿夏老太,乖乖地把手电送了过去。

  夏老太接了手电筒,朝马小乐裆部一照,“你最近觉着有啥不对头么?”

  “没,没有啊!”马小乐有点吃惊,吴仪红也感到诧异。

  “没有?”夏老太皱起了眉头,“小马,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

  马小乐两手捂住腿裆,“夏老太,你要干啥?”他怕夏老太攥着剪刀把他给剪了。

  吴仪红一看这幕,可不是这个想法,“这老贼婆子,是不是也被马小乐那东西给吸引了,也想试试。”吴仪红想着,觉着很不可思议,“都这么老了,还有那心思?再说了,啥东西也都老化的差不多了,还经得起折腾么?”不过这时的吴仪红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只想度过眼前的一劫。

  “你是不是想试试?”吴仪红三步并两步走到夏老太买面前,“你想试也没关系,我在这儿,保证让你不失望!”吴仪红的眼里透出想让人狠扇一千个耳光的无耻欲光。

  “你,你……”夏老太五官陡然抽搐起来,浑身发抖,“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这次的耳刮子比刚才更有力。

  “咣!咣!”两声,吴仪红眼冒金星,向后仰去。

  马小乐见情况不妙,如此下去,事情哪还能收得了场?

  在扶住吴仪红的同时,马小乐对夏老太嚷嚷着,“夏老太,我脱!我脱!我脱就是了!”

  吴仪红站住了,马小乐松了手,边解着裤腰带边回头看着吴仪红,“吴主任,你能不能不看啊,这事你还呆看啥啊!”马小乐急得直跺脚,“没事你就先回去呗!”

  这才算是回过神的吴仪红慌里慌张地跑开了,爬坡的时候,高跟鞋都掉了,那也顾不得穿了,一手提着,一手扒着草墩,跨上顶坡,一脚深一脚浅地向庄稼地外跑去。

  “老太,我脱了啊!”还在地沟里的马小乐带着哭丧的脸看着夏老太。

  夏老太心里很矛盾,她实在是太恨吴仪红了,竟然说出那种话来,让她现在都不怎么好对马小乐说。“你,你脱吧!”夏老太仗着理壮,大声说道。

  马小乐也不知道夏老太到底是啥想法,可不能不屈从着她,怎么说也得先度过眼前的窘境。

  “那好。”马小乐提着裤子,想来想去都不是个滋味,“老太,你,你让我脱裤子到底想干啥啊?!”

  正文 【183】 还有一抓
  
  “别问了,赶紧脱!”夏老太的口气不容分辩。

  马小乐想尽快完事,二话不说,“倏”地一声褪下了裤子。夏老太再看时,已经没了那黑黢黢的大家伙了。马小乐那东西再怎么强悍,也不能怎么折腾都不消停的。

  不过架子倒了大梁还在。

  夏老太一看马小乐那软下来的东西,这回可是睁大了眼,瞧得清楚,还真是好大一根棍,不是假的。再把手电朝马小乐脸上照照,也是个真人,没啥鬼气。夏老太算是明白了,为啥儿媳妇吴仪红要神魂颠倒地和马小乐沾一起了,有这么个旷世之棍伺候着,能落下那就不是女人了!

  “穿上穿上吧!”夏老太摆摆手,灭了手电筒。

  马小乐一阵轻松,本来还不知道夏老太要干啥呢,原来只是瞧瞧而已。“老太,我们这是第一次呢。”马小乐边提裤子边说。

  “第一次?”夏老太不听还好,一听又是一股气,“第一次被我捉住了,是吧!”

  马小乐不说话了,觉着夏老太听音就气,干脆闭嘴不惹麻烦。

  “我可告诉你,今天这事我不嚷嚷,你以后好自为之,要不我到大院里说说去,看你今后还怎么在院里干下去!”夏老太气呼呼地说。

  “行行行!”马小乐连连称是,“老太,今天是犯了迷糊,以后保证不敢了。”

  夏老太叹了口气,自个回头走了,嘴里咕哝着:“也着是咱家倒霉,咋就让我儿媳妇碰上这么个大货儿的男人呢。”

  三个人都走了,离开了庄稼地。排在头面的是吴仪红,夏老太走中间,马小乐断后。

  本来这事算是结束了,不管往后马小乐和吴仪红怎么着,反正是不会再这么大意了。

  不过事情远不是这么轻松就过去的。

  吉远华,这个早有预谋的家伙,对整个事情的经过算是清清楚楚的。他用了个小小的伎俩,让夏老太去盯梢吴仪红和马小乐,他再暗随夏老太,等夏老太和他们正面交锋时,他跑走了,去告诉冯义善了。

  这会,吉远华正带着冯义善朝庄稼地赶呢,嘴里还“唉唉”地叹着气,“这个马小乐,怎么能如此狼心狗肺,冯乡长对你那么器重,没想到还,还……”

  “别说了小吉!”冯义善一腔怒火,他也万万没想到,马小乐这小子竟然还搞他的小女人!

  出了庄稼地不到二百米,冯义善和吉远华就堵住了走在前面的吴仪红。本来吴仪红还可以快点的,但刚才骑在马小乐身上消耗大了,腿有些发软。

  “吴仪红!”冯义善一声吼,吴仪红一个哆嗦,差点坐到了地上。

  “冯,冯乡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吴仪红六神无主。

  “岇,怎么了!我不能来嘛!”冯义善怒不可遏,“你她娘的真是吃红肉拉白屎!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咋,咋了?”吴仪红想八成是冯义善知道了她和马小乐的事,不过没抓到个正着,死活也不能承认呐!

  “还问我咋了?”冯义善想剥光了吴仪红拿牛鞭子抽她,“你和马小乐干啥去了!”

  “啥马小乐啊,我可不知道。”吴仪红死犟着。

  “还,还她娘的不承认!”冯义善走上前,一把抓住吴仪红的衣领,抬手要给她个嘴巴子,恰好后面的夏老太赶了过来,“哎哟,冯乡长呐,这事咋回事啊?”夏老太打着手电,映着冯义善的脸。

  冯义善还没气得失去理智,觉着这事有点儿不妥,还不能打吴仪红,讲起来吴仪红就是去卖肉也不关他鸟事啊。

  “我们是来整顿办公室不正之风的!”一旁的吉远华开始说话了,一脸的正气,“现在我们政府办公室都像啥了,胡搞八搞的不注意形象,怎么能行!冯乡长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亲自出马搞整治,刚开始就发现你儿媳妇吴仪红和马小乐有不正当关系,现在不是捉到了么!”

  吴仪红是不敢犯嘴了,要是冯义善再抓起她的领子一顿耳光,那她也得白受了。

  夏老太还有点想法,人老不糊涂,心想这事要是认了,那儿媳妇吴仪红在政府大院也就没啥指望了,既丢了人又丢了铁饭碗,不划算。“哎哟,我说小吉啊,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你凭啥血口喷人呢?”夏老太把手电筒一移,照到吉远华睁不开眼。

  “我血口喷人?”吉远华遮住亮光,嘿嘿一笑,“你这手电都逮住了,不信你眼睛看不到,刚才是不是你儿媳妇和马小乐在搞事?!”

  “放你个屁!”夏老太啐了口唾沫,“吉远华,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栽赃陷害,你说你现在往咱家仪红头上抹屎,能捞到啥好处?”夏老太不听吉远华再说什么,立马又对冯义善讲,“冯乡长,你是大干部,做事得讲证据,这个道理得懂吧,你凭啥就说仪红干了出格的事呢?”夏老太说得义正词严,“白天我下庄稼地,把祖上传的一个玉镯子给弄丢了,晚上让儿媳妇陪我去找找,这也有错?就犯了天条?就该死么!”

  冯义善一听,没了主张,歪头看看吉远华。

  吉远华一看,有点急,“冯乡长,你信她鬼话么,等会我有办法让你相信。”

  冯义善点了点头,对夏老太道:“行,这事先不说了,等明天我调查一下,如果事情属实,告诉你,吴仪红就回家抱孩子去吧!”

  夏老太心里“噗噗”直跳,明白这一切都是吉远华这小兔崽子搞的鬼,她被利用了。“回去整个小布人,扎死你啊!”夏老太暗道。

  刚才的一切,都被后面的马小乐看得一清二楚。

  顿时,马小乐头皮就麻了起来,脑子里啥也没有,就三个字:完蛋了!

  不过仅仅三十秒钟时间,马小乐就回神了,开始琢磨了,特别是听到夏老太的话,就有了注意,死扛着,不承认呐!

  马小乐斜插着庄稼地跑了,跑到政府大院后墙,爬墙头回去了,直奔自己的宿舍,连灯都没敢开,脱下鞋子就蹦上了床。

  不过刚上了床又下来了,方才在庄家地里跑,鞋子上、裤脚上可都是有黄泥巴的,得弄干净了。

  正文 【184】 进宿舍
  
  马小乐这么做是有他想法,既然吉远华这么认起真来搞他,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冯义善也是在气头上,十有八九呆会得追过来看看。

  没错,吉远华是鼓足了劲,一心想把马小乐给弄一遭,这样一来,副乡长的位子就是他的了,其实本来也可以的,毕竟有县里、省里都有亲戚,打个招呼,照样也成。可吉远华对马小乐还一肚子怨恨呢,想刚巧借这个机会把他狠狠整一下,出口气。

  吴仪红和夏老太死活不承认,还编出个找镯子的理由,让吉远华也无计可施,而且冯义善还有点相信了,这样一来,他可是被倒打一耙了。

  “冯乡长,我带你再去个地方,你一看就明白!”吉远华和冯义善走了,撇下了夏老太和吴仪红。

  “娘,你说他俩能去哪儿?”吴仪红破天荒地喊了夏老太声娘,夏老太心里头还一热,感情是刚才的统一联盟消融了她们之间的冰痕。

  “唉,当然去庄稼地里的地沟了,吉远华那小子,估计是早就跟上了。不省心哪,地上铺的东西还没收拾呢!”夏老太叹了口气,又道:“你说你个傻丫头,你和冯乡长有一腿,也就罢了,毕竟能巴结着他。可你咋就这么倒霉,怎么又碰上那么个大货儿的男人马小乐呢,你魂都被他给勾去了嚄!”

  吴仪红听夏老太这种口气,觉着事情很有转机,赶忙走到夏老太面前,“娘,以前都是我糊涂,往后我改了,一定改!今晚这事,你可别说出去,要不我就完了。”

  “得了得了。”夏老太扫着手,“就当我没看见,啥也不说。你以为我说出去,对我有好处么,我的儿子、孙子的脸又能朝哪儿搁呢?”

  夏老太说完,颤颤巍巍地走了。

  吴仪红一时还真的有点儿后悔了,但悔啥呢,她也说不清,或许仅仅是对夏老太的一种愧疚。

  却说吉远华,带着冯义善一路歪拽,来到了地沟,好在没有月亮,看啥都不清楚,也许是刚才有点慌没记清地方,吉远华没能看到马小乐铺好的草片,还有吴仪红从家里带来的薄红布。

  “小吉,你没撒谎吧?”冯义善点了支烟,“这黑咕隆咚的,能看出个啥来。”

  “没,我哪里能撒谎呢!”吉远华迅即答道,“我明明看到了他们在这里日的起劲呢!”说到这里,吉远华打住了,他知道冯义善听到这话心里头不爽,忙话题一转,“其实冯乡长,我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可我觉着你这么好的人,总不能被人给蒙在鼓里吧。”

  “嗯。”冯义善开始往回走了,“你是好心,虽然没弄到啥证据,但我也感觉里面有问题。那平日里吴仪红在我面前没少发夏老太的牢骚,可今晚却陪她出来找镯子,很不正常!”

  “就是嘛!”吉远华道,“估计那夏老太是想清楚了,要是她把吴仪红给抖出来,对她家也没啥好处,于是就包庇了她!”

  “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冯义善点点头。

  提到马小乐,吉远华一拍脑门,“哎呀,你说这马小乐能跑哪儿去呢?从这块庄稼地会大院里,只有这一条路啊!”

  “对,这还是个问题,马小乐哪儿去了呢!”冯义善把烟扔了,“找到马小乐,好好问他一下!”

  两人快步走出庄稼地,向政府大院走去,直奔后院的宿舍排房。

  “哐哐哐!马小乐开门!”

  吉远华站在冯义善前面,用力敲打这马小乐宿舍的门。

  一会儿,里面的灯亮了。马小乐伸着懒腰开了门,“哟,这不冯乡长么,这么晚了有啥事?不会是厂子出问题了吧?”

  “装的还挺像!”冯义善跨步进去,回头对吉远华说道,“进来把门关了!”

  “冯乡长,这咋回事啊?”马小乐一脸的茫然。

  “今晚你在哪的?”冯义善盯着马小乐的眼睛。

  “宿舍啊?”马小乐瞪大了眼,“哪儿也没去,吃完了饭,到茶炉房打了两瓶开水擦了个身子就睡了。”

  “不对吧?!”吉远华仗着冯义善在,“我刚才怎么在院后的地沟里看到你和吴主任在一起的,还被夏老太捉奸捉了双呢!”

  “你,你他娘的这不是放屁么!”马小乐一下大怒起来,“你当着冯乡长的面敢说出这种话来!”

  “别咋咋呼呼的!”吉远华不阴不阳不软不硬地说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吉远华?”

  马小乐瞅瞅吉远华,还真是,不拿正眼看他好多月了,似乎还真是大变样了,眼神透出的还有股阴狡的劲儿。“吉远华,你怎么样关我鸟事,想朝我头上扣屎盆子,那你也得看看扣啥盆啊,你把冯乡长给搬出来,你是要出他的丑么?”

  “马小乐你就别装了!”吉远华道,“我注意你们很久了,只是一直都忍着没说,希望你能自觉一点,怎么说冯乡长对不薄,你还能找到点良知,有点良心发现,收了手!”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嚷嚷了。”冯义善有点气急败坏,“马小乐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搞吴仪红?!”

  “冯乡长,你说呢?”马小乐的脸上尽是无辜的表情,“我马小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把我从小南庄村弄到乡政府,我一辈子都感恩戴德的呢!”

  “说得好听!”吉远华一旁嘀咕着。

  马小乐觉着得装像一点,按照常理,遭受这样的诬陷,那可是要气疯了的。“好你个吉远华,你这么搞我,我跟你拼了!”说完,拿起桌子上的水瓶就要打过去。

  “别闹了!”冯义善一声大叫,“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谁有理谁讲,还得有证据,有理有据地讲!”

  吉远华捏着下巴,心里头琢磨着,马小乐这么早回来装睡,肯定是爬大院后墙头过来的。这大院后的庄稼地可不比别的,尽是黄泥巴,走一趟沾一脚。

  “马小乐,你敢让我看看你鞋底么!”吉远华眼睛里放光,扭头看着冯义善。冯义善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这话正中马小乐下怀,他还就怕吉远华和冯义善想不到这一点,不过不能太急,得卖个小关子。

  “看我鞋底?”马小乐装出一个慌神的样子,“鞋底有啥好看的?!”

  正文 【185】 屎说法
  
  吉远华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种气势,能拿捏住别人小命的那种救世主的气势。

  “冯乡长,你看呢?”吉远华得意地看着冯义善。

  “看,你要看就看,不过你得说出个所以然来。”等着水落石出的冯义善好像很激动。

  “当然!”吉远华绕过马小乐身边,走到床前,把马小乐整天不下脚的那双棕色牛皮鞋从床底拖了出来。

  马小乐穿着拖鞋挣着脚丫子,傻愣愣地看着冯义善。

  冯义善看他的眼光逐渐变冷。

  马小乐的心里在不断升温变热。

  吉远华捏着马小乐的鞋子,带着一种即将叩下生杀大印的笑容,慢慢将鞋子翻了过来,凑到30瓦的白炽灯泡下,仔细察量着。

  冯义善终于忍不住,也走了过去。

  吉远华脸上的笑容有点僵,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又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鞋底了。

  鞋底除了一层黑煤渣子,啥都没有。

  “看啥啊,我没偷茶炉房的煤。”马小乐嘿嘿笑了,“我就去打了两瓶水,别的啥都没拿,鞋底沾的煤渣子,能算是偷盗么?你们这么认真干啥?”

  “我不是看你煤渣子的。”吉远华气急败坏地把鞋子扔了,沮丧地看着冯义善。冯义善的脸上却笑开,他在美滋滋地乐呢,看来吴仪红和马小乐还真没那事。

  马小乐见吉远华扔了一只鞋子就不动弹了,好生失望。

  稍一犹豫,马小乐也走到窗前,将另一只鞋子有意无意地朝床底下踢去。

  这么一个小动作,似乎又燃起了吉远华的无限希望,弯腰又去拿。

  “别啊,这算是啥呢!”马小乐拦住了吉远华,不给他拿。

  “这只肯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吉远华激动地大声叫着,想绕过马小乐去拿。不过马小乐没让他得逞,拦住不给。

  马小乐的这个意外的表现,就连冯义善也有疑心了。“马小乐,怎么回事,吉远华要看就看看呗。”

  “不是,冯乡长,这只鞋子不能看啊。”马小乐假装着急起来,额头上都渗出点汗珠子。

  “咋就不能看了!”吉远华觉着自己的转折点就在这只鞋子上了,硬是弯下腰,从马小乐的腿边伸手过去,把那只鞋子勾了过来。

  翻过来一看,大喜过望,在鞋跟与鞋底的凹陷处,还真是有一团黄色的东西粘在哪儿。

  “冯乡长,有了有了!”吉远华颤抖地把鞋子拿到灯泡底下,凑近了去看。

  “娘的,你不是欺人太甚了么!”马小乐趁吉远华不注意,在后面猛戳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吉远华的头超前一伸,鼻尖重重地顶在了那团黄色的黏糊糊的东西上。吉远华顾不上自己,拿着鞋子跑到冯义善面前,“冯乡长,瞧,这是啥?!”吉远华完全将自己置于忘我一切的境界之中了。

  不过冯义善没有,他对一切知觉味觉还是很正常的。

  吉远华举着鞋子送到他脸前时,清晰地闻到了一股极度恶心的臭味。

  “吸吸!”冯义善使劲嗅了两下鼻子,面色骤变。

  “吉远华,你!”冯义善推开吉远华的手,浑身气得发抖,一脸痛苦状,“你他娘的真是个神经病!”

  反差太大了,吉远华受了刺激,一切的感官功能都恢复了。

  吉远华闻到了一股让人几乎要把胃翻过来的臭味。

  屎!

  屎味!

  臭屎味!

  中老年男人的臭屎味!

  要说这屎尿,那也是不同的,还有点的说法。首先,小孩的屎尿味道是不大的,俗话说,“小孩尿(音sui),糯米汤;小孩屎,桂花香”;其次,女人的屎尿味没有男人的重;再次,男人的屎尿,当属中老年男人的味重。

  这成年男人的屎尿,是马小乐特意弄到鞋底的!白天他看到老王蹲在第五个茅坑道上屙屎的,他专门挑了一点抹在了鞋底。他估算到了吉远华会带着冯义善兴师问责,有意要这么整一整吉远华的。

  “我说不看吧,你非要看!”马小乐看着吉远华鼻头上的那一小撮臭黄屎,强忍着笑,“晚上去茅房不小心踩了脚臭屎,也不知道那个缺德的把屎屙在了门口!”

  吉远华嘴唇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旁边的冯义善看着实在有点受不了了,晚上喝过的酒马上就要翻了出来,“吉远华,你他娘的要吃屎啊!还不把鼻头给弄干净喽!”

  吉远华一听,连连点头,“哦哦。”举起袖子一擦。

  “你!”冯义善哭笑不得,“傻了你啊!”实在太后悔跟吉远华来了,也算是巧了,晚上喝了点酒,一听吉远华说事儿,按捺不住了,要是搁在平时,他怎么也不会跟着吉远华去捉奸啊!捉到了又怎么样?难道自己就光彩了?

  后悔,实在是太后悔了!冯义善看吉远华的眼神都变了。

  马小乐一瞧,嗯,时机刚刚好。

  当下,马小乐摆出一股按捺不住的气愤来,掏了根烟自己点了,走到吉远华面前,手指点着,“吉远华,你把冯乡长给看扁了,你想帮庄重信搞冯乡长,也不用出这个损招子啊!”

  这话一说出来,冯义善一愣,就连吉远华也是一呆。

  “发什么呆!”马小乐手舞足蹈地在吉远华面前叫跳着,“你这是在出冯乡长的丑!我知道这是谁给你出的馊点子!”

  吉远华已经彻底失去了气焰,孱孱地道,“我,我怎么了,啥馊点子不馊点子的!”

  “还嘴犟!”马小乐装得像个疯子,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庄书记在食堂后面的包间说啥了?说啥要给冯乡长的颜色看看,要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丢了脸面,你说,有没有这事!”

  这话带来的震动,最大的要数冯义善了。他和庄重信的斗争,从来都是暗流涌动的,相互暗中较劲,恨得牙根都痒痒,现在听马小乐这么一说,怒气都不打一处来!

  吉远华是有苦难言,处在这种尴尬的底部,被马小乐这么一诬陷,一时还真说不清。

  “荒唐!荒唐!”冯义善实在站不下去了,吼了两声,转身走了。

  正文 【186】 小心撑破
  
  冯义善刚走,马小乐就抱着膀子笑了,“吉远华,你他娘的竟敢跟我玩阴的!这就是下场!”

  吉远华看看马小乐,眨巴着眼睛,眼泪流了出来,“马,马小乐,你记住,我跟你没完!”

  “你他娘的还跟我没完!”马小乐装腔作势地又提起水瓶要砸在吉远华头上,吉远华抱着头跑出去,“马小乐你走着瞧,我指定跟你没完了!”

  “搞你个老贼娘的!”马小乐追了出去,“叫你跟我没完!”

  吉远华出门就不见了,黑咕隆咚的,马小乐大喊道:“你他娘的再去踩大屎吧!滑倒了跌你个痴瓜!”

  站在门口,马小乐长长舒了口气,神清气爽地重新点了支烟,美美地吸上一口,“哎呀,好戏!”

  黑夜里的虫儿叫声很响,春天的气息让它们蠢蠢欲动。每在春天里,马小乐就会想起老师的那句话:春天来了,阳气上升……

  “还真是他娘的阳气上升!”马小乐嘀咕着,“从在市里还魂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吴仪红一直没个动静,今个咋就按捺不住要搞事的呢,还差点惹出这么大个乱子来!不过还好,有惊无险。”马小乐不自觉地点点头,扔了烟屁股,回屋关门睡了。

  这一觉,马小乐睡得算是踏实的。可他睡得踏实,并不说明一切就风平浪静了,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躲不过的。

  冯义善知道了他和吴仪红之间的勾当事儿,确认了!

  说来这得怪吴仪红和夏老太。两个人从外面不紧不慢地回来了,进了政府大院也还不停嘴,反正是夏老太在数落,吴仪红在装孙子道歉下保证。

  冯义善从马小乐的宿舍出来后,心里平静不下,不想回家,所以要到办公室去呆会儿稳一稳。走到前后院的拱门时,他听到了前面夏老太和无疑红的声音,想想有点难为情,不好答话,便躲在门旁的小矮松后面,想等她们过了在走。

  不过冯义善没白躲,他听到了夏老太和吴仪红的谈话,要不可能他这辈子也就不知道了。

  夏老太唠唠叨叨的,“我说你也真是的,以前我看着你那么紧,也不耽误你去找男人,你说像冯乡长那样的,你找就找了,怎么的也还能照顾我们点特别的,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又和那马小乐那驴玩意儿又偷偷搞在一起。”

  “我,我那么不是一时糊涂嘛,娘,我都说了,以后不会了,你就别说了。”吴仪红哪里还敢有点脾气,尽是陪着脸。

  “我说,是让你记牢了!”夏老太倔里强气的,“你说你,就今个晚上,你还跑到庄稼地里和那小子乱搞!小心他撑破你肚皮!”

  吴仪红被说得一声不吭。

  这段对话,冯义善在矮松后面听得那个叫清楚,一个字音都没跑掉。

  眩晕!这是冯义善的唯一感觉。本来他已经相信了,马小乐和吴仪红之间没啥,没想前后也就一分钟时间,一切都变了。

  已经不再冲动的冯义善躲在矮松后并没有啥举动,刚才马小乐说的话提醒了他,这事,咋弄都不光彩,就得按着、捂着。

  冯义善拖着两条沉重的腿,在夏老太和吴仪红离开后也走了,爬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坐进沙发里,觉着心里头窝囊,没想到自己一直看好的马小乐,竟然搞起了自己的小女人。“好小子,有你受的!”冯义善猛地拍了下桌子,“呼”地一声站起来,“明天就让你好看!”

  对吴仪红,冯义善觉得就用稀里糊涂这个词就够了,不能讲明了,要不脸上挂不住,不说,就当是啥也没有。不过冯义善不想白便宜了吴仪红,“这个二骚子,以后可别想从我这里搞啥实惠了,净给我白日日吧!”

  这一切,睡梦中的马小乐还不知道。

  早晨起床后,马小乐还没下床,右眼皮就“咔咔”地跳起来。“娘的,左眼跳财,右眼跳挨,不是啥好兆头。”

  洗漱了,到食堂去吃饭。之后,来到办公室,打算整理下,好多天没收拾了,很凌乱。

  收拾到九点多,老王鬼鬼祟祟地进来了,递了支烟,“马秘书,咋回事啊?”

  “啥咋回事?”马小乐坐下来喝了口水,歇息着。

  老王一脸不安,向前靠了靠,“刚才我在隔壁办公室里听说了,柳编厂的事情说是不让你管了,说啥要换换思路,吉远华当厂长了!”

  “什么!”马小乐惊得跳起来,“吉远华顶替我当编织厂厂长!”这个消息确实让马小乐吃惊,昨晚上吉远华还是一败涂地的,今一早就翻盘了?苦思不得其解,马小乐愁眉苦脸地走来走去,一会儿攥拳头,一会儿拍巴掌。

  老王看马小乐这样,张了张嘴,但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老王,没事,不就一个厂长么,算不了啥。”马小乐大度地摆摆手,在他心里,厂长确实不算啥,他所担心的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陡然间好像天地倒悬了。

  “这,这。”老王嘟哝着,欲言又止。

  “还有啥话,尽管说么,咱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马小乐心里也直打鼓,瞧这样,老王嘴里可能还要蹦出啥意外来。

  “好像,好像这办公室你也不能呆了。”老王的声音很小。

  “啥啊!”这是马小乐最嘴担心的事,“开除我了?凭啥啊!”

  “不是开除。”老王小声道,“我听说是要在传达室给你安张桌子,让你专门收发信件、报纸啥的。”

  “这他娘的跟开除有啥区别啊!”马小乐一脚把凳子踹翻了,“我还不如回小南庄村做我的村长呢!”

  “哎呀,马秘书,你认为你还能做回你的村长么?”老王扶起了凳子,“没那事了!你在乡政府呆不下,你回哪个村都不行!所以照我的想法是,要你干啥你就干啥,再慢慢想办法。”

  马小乐木讷地点点头,没想别的,只想昨晚到底发生了啥事。马小乐也知道,不管发生了啥,看来冯义善还是相信了吉远华,他和吴仪红之间的事,冯义善已经很相信了,要不不会这么对待他。

  “马秘书,你得挺住啊。”老王看了看马小乐,“我得赶紧走了。”

  老王刚走,吴仪红就进来了。

  正文 【187】 两条路
 
  “吴主任,你对冯义善都招了?”马小乐一看吴仪红进来,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问。

  “我还来问你呢!”吴仪红一脸的紧张,“我可啥都没说,可今个上午冯义善做出的几个决定好像是有苗头,可他对我倒没啥!”

  “他怕丢人!”马小乐一下明白了,“冯义善肯定是知道咱俩的事了,他之所以不对你怎么样,是怕事情大了容易张扬,脸上不好看。”

  “刚才看到老王进来了,都跟你说了么?”

  “说了。”马小乐神情黯然,“没把我开除就算好了。”

  “他既然要悄悄解决事情,肯定不会那么做的。”吴仪红想了想,“小乐,你现在做信件收发员,能撑得住么?”

  “啥撑住撑不住的。”马小乐苦笑了一下,“要是把我直接打回到小南庄村去,那可就糗大了,头都抬不起来半点儿!”

  “能想得开就行。”吴仪红安慰似的话语让马小乐很不舒服。

  “吴主任,你也得悠着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我怎么样差不多都是明着的了,你呢,那冯义善不是个善茬,小心他暗地里给你弄一绊子,摔死了都不知道!”

  “你可别吓唬我。”吴仪红后退一步,“我得赶紧走了,要是让冯义善看到我在你办公室里,不知道又要咋想了。”话一说完,不等马小乐回答,惦着脚后跟走了。

  “唉。”马小乐一声轻叹,“自作自受,阿婶早就提醒过了,自己也知道个中的厉害,咋就没个警惕性的呢!”马小乐唉声叹气地收拾着桌子,“别等来人催了,主动点好看。”

  其实马小乐的办公桌也没啥可收拾的,几分钟打个包就算完了。马小乐转着身子看了看办公室,又走到后窗户向外望去。

  一小群灰色的鸽子在排房的屋脊上着落,“咕咕”地叫着,旁边就是食堂,烟囱里冒出淡淡的草烟,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烟囱一侧是两颗大柳树,绿垂条已经变成淡黄色,两只喜鹊停在树梢,“喳喳”地叫着。

  “还叫喜呢!”马小乐用力打了下窗户的铁框子,想把喜鹊赶走,可是距离太远,根本不起作用。“日不死的东西!”马小乐的大骂声还没落,办公室的门开了,韩旭走进来。

  没说话,两人相互看了下,事情是明摆着的,韩旭来算是例行公事讲讲罢了。“应该知道了吧。”韩旭问了,他的眼神里没有让马小乐感到气愤的东西,马小乐也很平和,“知道了,没什么。”

  韩旭沉默了会,“马小乐,从工作上来讲,你很优秀,我也很佩服你,可是生活上,你犯了个大忌,你不该沾顶头上司的女人。”

  马小乐咧嘴一笑,没说话,提着包走了,“传达室的桌子放好了么?”

  “放好了。”

  马小乐走下办公楼的时候,回头望望,说不清心里是啥滋味。

  传达室的老孙对马小乐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有个伴说说话挺不错。老孙特意从抽屉里拿出平时舍不得抽的好烟分给马小乐,马小乐也不客气,接过来就抽。

  “行,小伙子,拿得起放得下,其实传达室也挺好,不累人。”老孙呵呵笑着。

  马小乐心里可不舒服着呢,“你懂啥,年纪轻轻的就窝在这里收发信件?”

  “好,有点骨气。”老孙依旧笑吟吟地,抬手指指对面的办公楼,“有想法就行,你早晚能回到那楼里去!”

  “这话中听!”马小乐把东西朝桌子上一放,去食堂吃饭了。今天提前去一会,和柳淑英说说话。本来还对她说她没事的,没想到自己先保不住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马小乐的事上午老早就进了柳淑英的耳朵里。一见马小乐过来了,柳淑英赶紧将他喊到一边问起来。马小乐没有拐弯抹角,实话实说了,说是因为吴仪红的事,冯义善生气了。柳淑英听了默不作声,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

  马小乐拍拍柳淑英的肩膀,反过来安慰道:“阿婶,难过啥呢,人活一辈子,干啥不行呢,再说了,三天河东三天河西,没准他冯义善也会出啥事,到时我再回办公楼里去!”

  话说得很轻松,柳淑英使劲挤出一个笑容,抹了抹眼角到后堂忙去了。马小乐心里其实挺难受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裆里的东西,用手拍了一下,“成也是你,不成也是你!”

  午饭吃得很憋闷,马小乐知道会被说闲话,干脆就没在食堂吃,让柳淑英用饭盒装了,带回到宿舍去。

  马小乐边吃饭边想,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如果不折腾一下,估计以后就没啥奔头了。冯义善这边是没戏了,不管怎么着,冯义善都不会再给他机会的。不给也成,马小乐也不奢望了,不过该在他手里的还得在他手里活,不能让别人拿过去占了便宜。编织厂就是,马小乐思来想去,不能让吉远华白占了这个便宜,顺便也给冯义善来个回马枪。马小乐觉得应该给肖潇通个电话,或者亲自去市里一趟,要她拒收编织厂的货物。这么一来,编织厂肯定就得歇工完蛋。

  不过想想这编织厂能让全乡的老百姓从中受益,马小乐又不忍心断了乡亲们的这条财路。

  俗话说不怕想不妙,就怕想不到。

  马小乐吃完午饭睡了个觉,醒来后才一拍脑袋,“傻了,傻了,傻得冒泡了!”说完,兴冲冲地来到办公室,给肖潇打电话。马小乐告诉肖潇,他要自己成立家“通乐编织公司”,和“沙墩乡编织公司”搞竞争。肖潇很上路,说这不是小意思嘛,反正她只收他的货,其余的免谈。肖潇的回答是在马小乐的预料之中的,他只是想证实一下,或者说是想得到点安慰。

  马小乐觉得这么做挺合适,既打击了冯义善和吉远华,也能让乡亲们继续赚钱,到时把柳编啥的都卖给他就是了。

  开厂的人选马小乐也有了,金柱!这家伙,最近两年在县里也没混出个啥来,还在医院做门卫呢。

  厂子的事算是不愁了,可马小乐觉得那毕竟是个小事,关键的大事是他的前途,做个信件收发员,是个人就能干,那是养老的地方。但是在沙墩乡,政府大院,要想混就是两条路,一条是冯义善,另一条是庄重信。

  现在冯义善这边算是堵死了,庄重信那边,兴许还有点机会。

  正文 【188】 瞎刺挠
 
  的确,庄重信那边的机会不是没有,马小乐心里有数,只要柳淑英向庄重信开个口,他就能再回到办公楼里去,离开传达室。可是马小乐心里也清楚,柳淑英向庄重信开口的代价是相当沉重的,她刚好落进庄重信的口袋里去。

  能这么做么?

  一边是极其爱慕钦敬的女人,一边是自己谈不上很美好却是充满希望的前途,马小乐撮起了脑袋。他知道,只要他向柳淑英开口,柳淑英是不会拒绝的。可是他一想到庄重信嬉笑的嘴脸,还有他不断撬动着的十指在柳淑英身子上游来走去,心里犹如万爪挠心,很不是滋味。

  “马小乐,楼上还有你双鞋,赶紧去拿了!”办公楼里有人对着传达室一声喊。

  是有双臭鞋子放在橱柜里,那是马小乐活动身体时穿的,平常脚上的牛皮鞋舍不得用来蹿腾。马小乐拉开传达室的门,瞅了瞅四周,没啥人,赶紧往办公楼里走去。他觉着有点难为情,尤其是被以前的熟人碰到的时候,问马小乐你咋了,到传达室干门卫了?

  来到曾经的办公室,空的。吴仪红帮他安排的这间办公室是额外的,到现在也没有别人提出要来。尤其是马小乐出了事,就更不用说了。人们都说这屋子邪,进去就没前途。

  马小乐是很怀念这里的,一个人的办公室,那可是副乡长级别的待遇。

  又把房间看了看,马小乐依依不舍,最后又走到后窗户,再次体会下居高临下的感觉。

  马小乐又看到了一张女人雪白的腚盘子,在女厕所的门口里面。这女人马小乐不认识,估计是哪个村来办事的。搁在平时,马小乐会津津有味地琢磨一番,看这女人到底是咋回事,提着裤子在门口向外张望。可现在正愁自己的大事呢,哪还有心思整那些个破事。

  还别说,不整是不整,可马小乐脑瓜了一闪耀,想起了林佳萍,当初林佳萍因为没带手纸,提着个裤子撅着光腚盘子也在门口喊呢。

  想起林佳萍,马小乐一跺脚,“哎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

  “噌噌噌。”几个跨步,马小乐下了楼梯,直奔传达室,“孙大爷,你没事帮我瞅着点,有啥信件的给分一下,我家里有事,得回去下,估计明天回来!”

  “行,你去吧,你没来这里的时候我还不是照样弄得妥妥当当的。”老孙呵呵笑着,对马小乐挥了挥手。

  马小乐出了大院,直接到街边上钻进了去县城的班车。他要去找林佳萍,让林佳萍来找她舅舅庄重信,给他安排个事儿。

  中午时分,马小乐站在了在榆宁县轻工商场门口。

  林佳萍对马小乐的到来十分惊愕,说这么时间都没看到他来,以为病死了呢。马小乐一听,觉着一头晦气,不过也不好发作。倒是林佳萍还不不饶,问他的病是咋好的。

  马小乐咬着牙根,说林佳萍你开啥玩笑,啥不好咒,咒我病死!

  林佳萍一脸的严肃,“马小乐,我没开玩笑,你不是得了那啥重度肺结核,绝症么?”

  “林佳萍,我日不死你啊,还没完没了了呢,这么咒我干啥你?!”马小乐兴冲冲的来,却被林佳萍接二连三地刺挠着,终于忍不住了。

  “瞧瞧,啥样儿啊。”林佳萍呵呵地笑了,“几天不见,长脾气了啊。”

  “啥长脾气了呢,要是一见面我说林佳萍,你不是得了那啥羊癫疯么,绝症,没病死啊?你会咋地?”马小乐很认真。

  林佳萍一见,好像真没那回事,一时脸上也有怒气了,“肯定是我舅舅骗我的!”

  “你是说庄书记?”马小乐也觉着里面有的故事。

  “是啊。”林佳萍的直爽性格还是没有丝毫的改变,“那不是有人给我介绍对象嘛,我说不要,一个人过挺好。我舅舅知道我心里想着你,也就是因为这,他对我说你已经不在政府大院,回家养病了,估计也没几个月时间了,得的是肺结核,发现的时候已经是重度了,超晚期。”

  “这是庄重信说的?”马小乐瞪大了眼。

  林佳萍是直爽,不过也不是傻子,见马小乐这样,顿时收住了嘴巴,“好了,这事不说了,到此为止!”

  马小乐想想,这事也没啥大不了的,过去就过去了,再说了,庄重信那么咒他,也是为了他的外甥女,再加上本来对他也有点看法,可以理解,就是不可以理解也得理解,因为还有事求着他呢。

  “行了,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马小乐歪着头,很无奈的样子,“林大姐,我跟你说个事,你得帮帮我。”

  “那是当然了,你说,只要我能帮的肯定不说不字。”林佳萍呵呵笑着。

  “那成。”马小乐便将他的事情一一说了,只不过将他和吴仪红的事情轻描淡写了。本来马小乐不想说出他和吴仪红的事情,但想到林佳萍要是向庄重信开口,庄重信一定会说出来的,所以还不如自己先入为主,点一下算了。

  林佳萍的兴趣不在马小乐的遭遇上,而是在吴仪红身上,“就那个瘦小的女人?”林佳萍瞪大了眼,指了指马小乐的裆里,“她那儿也能盛下你那大货儿?”

  马小乐哭笑不得,“林大姐,说点正事好不好,我现在是要你去跟你舅舅庄重信说情,看能不能帮我重新找个差事,我不能在传达室当信件收发员!”

  “呵呵,说,当然会帮你说了!”林佳萍爽朗的笑声不时发出,马小乐很心烦。“林大姐,这事你得当正事办,要不我这辈子就没啥奔头了!”马小乐忧心忡忡。

  “啥啊大不了的,不就是个工作么!”林佳萍不以为然,“我肯定是百分之一万地帮你出力,不行我就赖在他家里不走,那也得让他答应!”

  马小乐一听,笑了,“林大姐,你别了,这么大的人了,不能拉下那面子,你就尽量说吧,成就成,不成再说不成的话。”

  “不管怎么地,我都得让舅舅答应了!”林佳萍这回算是严肃了点,“他骗我结了婚,要不我再离婚!”

  正文 【189】 商场办公室里
  
  “你结婚了?”马小乐一愣。

  “结了,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林佳萍道,“舅舅骗我你得了那病,我也没啥想法了,就和一个刚离过婚的男人结了。”

  “他是干啥的?”马小乐问。

  “船员,一年回来一次。”林佳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次呆两三个月。”

  “哦,那感情是不好,饥一顿饱一顿的,啥样的女人能受得了呢。”马小乐应了一句。

  “你说啥呢你。”林佳萍又笑了,“饥一顿饱一顿的那也得有东西啊。”

  “呵,呵……”马小乐一顿一顿地笑了,“你这个男人还不行呐?”

  “不行,都在海上憋坏了。”林佳萍看不出是高兴还不高兴,“本来也没当回事,好坏无所谓。”林佳萍歪头看了看,旁边没啥人,小声道,“小乐,你生气也听狠啊,还要日不死我?”

  “那……”马小乐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那不是一时气了嘛,口头语儿。”

  “我不管,你说了就得做!”林佳萍欲望而饥渴的脸上尽是期待,微微张起的鼻孔,昭示着她需求的旺盛。《悦女经》中有说:鼻,翼展露,广入。这句话马小乐像参禅一样,琢磨了好多天才弄明白:鼻孔外张,激动时一张一合,这样的女人性欲旺盛,需要强悍的男人来突入,横冲直撞地展开持久的进攻。

  “林大姐,估计我现在扒了你的裤子,你下面肯定能流出水来。”马小乐有意无意地朝林佳萍腿叉子里一摸,林佳萍顿时像决口的堤坝一样,不能自控,伸手拉着马小乐就往她办公室里走。

  “林大姐,怎么着,还在办公室?”马小乐呵呵地笑了,“有水么?”

  “有,现在啥都有了。”林佳萍不由分说,推门而入,“咣”地一声又将门关了,“啪啦”一声上了保险,“小乐,来,让你林大姐爽一下子!”

  还别说,马小乐真是有那么个想法,自从他在玉米地里按倒了柳淑英,得了男女间的欢愉,往后的几个女人,张秀花、金朵、顾美玉、吴仪红、田小娥还有古芳、肖潇她们,虽然也是能得其之快,却还没有一个能和林佳萍相比的,比哪儿?就比比那儿!林佳萍人高马大,哪儿都大,和马小乐勉强能配上套,所以马小乐和林佳萍搞事的时候,手脚放得比较开,单讲那过程,是比较痛畅的。

  “来了来了!”马小乐也不含糊,三两下解下裤腰带,扒弄出了家伙,挺着上去了。林佳萍早已撅起空门,等候马小乐长驱直入。

  一切就绪,开始启动。

  “还是你的大,痛快!”

  “还是你的大,那才真叫痛快呢!”

  马小乐和林佳萍在屋里的两句对话,分不清谁说的哪一句。除了对话,还有桌子的声音,“吱吆吱吆……”

  “林大姐,这桌子咋还没换呢,瞧这么大声响!”马小乐的话音刚落,或许是为了证实自己说得没有丝毫错误,加快、加大了动作的力度与幅度,桌子随着林佳萍晃动的身子更加晃动起来,“吱吆吱吆”的声音愈发响亮起来。

  “行,行了,注意点儿就行了。”林佳萍闭着眼,断断续续地说着。

  马小乐也不答话了,埋头勤奋地耕耘起来,为了发泄的快乐,也为了充满希望的前途。

  往返的重复,马小乐觉着有点枯燥,陡然想起了鸡点,让女人更快乐的鸡点。“林大姐,我让你更爽下子,咋样?”马小乐兴奋地问。

  “咋个更爽法?”

  “嘿嘿,等会你就知道了,绝对让你彻头彻尾地酥了骨头!”马小乐下压了下屁股,让炮头抬高了些角度,连环发送起来。

  马小乐感觉到了那块有点皱巴的肉块儿,就像是305高地一样,攻占!出了攻占就是攻击!

  几番深度撞击之后,林佳萍受不了了,“小乐,你搞得啥玩意啊,我,我怎么发昏了,小肚子还好胀……”

  “是不是有想尿的感觉?”

  “嗯……”

  “那你就别憋着,想干啥就干啥,那才叫爽透呢!”马小乐已然听见了最后的冲锋号角,倍加勇猛,不间歇的猛攻。

  “哟哟哟……”林佳萍陡然大叫起来,一个翻转身,把马小乐推到一边,“羞死了!羞死了!”边说边朝墙根下跑,可刚跑两步,就忍不住蹲下身来,“哗啦、哗啦”两声,喷出两股滑液来……

  半小时后,马小乐要走了,林佳萍送出商场,“马小乐,以后我保证不推你了,就呆着不动,专等那要死过去的舒服劲儿涌过来。”

  “下次,下次还指不定能不能有这好事呢。”马小乐嘿嘿笑了,“不过即便是有了,你可得注意点,别弄我一身就行了。”

  “弄你一身我赔你就是了!”林佳萍笑的牙齿露出两排,“你那事别担心,我会和舅舅说的!”

  “行,林大姐,我走了,还得找个村邻谈点事。”马小乐对林佳萍摆摆手,往第一人民医院赶去,他要去找金柱商量下,让他尽快回去把编织厂给弄起来。

  金柱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整个人都疲塌得很,身上的保安服装脏兮兮的,但是眼里还能看出点暴烈和凶残来。

  “金柱!”马小乐喊了一声,正在打瞌睡的金柱猛地一惊,他对马小乐的声音可是太熟悉了,而且充满了进敬畏。

  “马大!”金柱从亭子里窜出来,边走边掏香烟,“今个你咋就来了呢。”

  马小乐看了看金柱手里的烟,推了回去,掏出了自己的分给金柱,“金柱,现在我遇到麻烦了。”

  “啥麻烦?”金柱瞪起了眼珠子,“我去剁他个手脚!”

  “瞧你!”马小乐皱起了眉头,“都多大岁数了,还那么横那么烈?遇事得动脑子,别开口就是砍闭口就是剁的。”

  “嘿嘿。”金柱尴尬地笑笑,“那不是为马大你着急么。”

  “那种事不用你替我急。”马小乐道,“现在有个正事,你可以去干一干。”

  “啥事?”

  “开厂。”

  “开厂?”

  “对,回咱乡里去办个厂子!”马小乐道,“一切都听我的,比你在这当门卫强八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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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7:16:15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190】 转机

    金柱当然求之不得,当即就摘了保安帽子,扔到亭子里,翻滚在地上,“马大,我回去!这就跟你回去!”

  “着急了是不?”马小乐斜着眼,“这脾气,不能干大事,以后注意点,稳住了。”

  金柱嘿嘿笑了,走回亭子里拣起帽子戴上,“那等你消息了。”

  “我也没说不让你现在就跟我走。”马小乐坏坏地一笑,“我只是说你着急了点。”

  金柱看看马小乐,有点不知所措,“那我跟院里说说就走了。”

  “行啊。”马小乐摆摆手,“快点啊,回去得先选场地,还得找人建棚子,估计得费不少事儿,你跟我回去就一门心思扑在上面,争分夺秒地把厂子建起来。”

  “好咧!”金柱得了命令,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医院大楼,去保卫科了。

  不一会,金柱跑了出来,“马大,好了!”

  “好了就走。”马小乐转身要离去,金柱喊住了他,“马大,金朵在上面呢,你不去看看?”

  马小乐皱着眉头抬眼看了看大楼,“今个不去了,现在一身都是事,没那个功夫,等事情都妥了再说吧。”

  金柱不再做声,跟着马小乐往车站走去。

  回到沙墩乡,天已经黑了。马小乐和金柱在街上吃了碗面条,带他到宿舍里,把办厂子的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让金柱一人操办去,他就不出面了。马小乐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毕竟现在他在沙墩乡是掉了鳞甲的飞龙,连条蛇都不如,还怎么能抛头露面地去搞厂子。而金柱,当年在沙墩乡的淫威还在,他出面要搞厂子,什么关关卡卡的,还不都顺顺当当地过了。

  金柱听明白后,连夜骑着马小乐的自行车回小南庄村了,留在这里过夜不妥,天明时被看到了会露出马脚。

  之后的几天,马小乐的心情逐渐好转,来到传达室时不再低头躲闪着众人的目光了。他心里有底,因为林佳萍来过了,偷偷告诉他说庄重信已经答应帮忙了。

  作为酬谢,也为了实现一个他和林佳萍的之间的约定,在林佳萍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他们去了北面的水库边上,按照以前的设想,先是洗了,洗得干干净净,接着就扑倒在青草丛里。林佳萍说,她还想让马小乐搞得她想尿尿。马小乐说行,而且这次也不用担心会弄他一身,反正看着大水库在旁边,痛痛快快地洗就是了。也许是草丛里有草刺,不管是林佳萍在上面,还是马小乐在上面,都有些不自在,搞事的质量大打折扣,林佳萍没能尝到要尿尿滋味,不过总归算是高三朝过了,没有啥大遗憾。马小乐说办事的条件实在太差,等以后有机会再搞,这次就算了。林佳萍也没法子,只好点头同意。

  “孙大爷,你说我啥时能离开传达室呢?”马小乐实在闲得无聊,找点话跟老孙说。

  老孙正半眯着眼,躺在藤椅上听着笑收音机,跟着里面哼哼京剧,马小乐的问话没怎么引起他的注意。等马小乐重复了第二遍,他才跟睡觉惊醒了似的,“唉唉,正走神呢。”说完先起身端起茶杯喝了小口茶,而又一字一顿地说,“应该会很快!”

  马小乐一听乐了,“为啥很快?”

  “我会看面相,你小子,有混头,这沙墩乡里是留不住你的!”老孙这话一说出口,马小乐顿时觉着他深不可测起来。

  人都是这样,心里的想法和念头被说个正中,立时就会有折服感。

  马小乐还想再问问,刚好庄重信从院外进来了,经过门口时看到了马小乐站在里面,对他招了招手,“小马,跟我来一趟。”

  马小乐一见,立刻拉门出去,跟着庄重信来到了办公楼。老孙站在传达室窗户里面,拨开窗棂上垂下来的“爬墙虎”枝叶,看着马小乐被庄重信叫到了办公楼,自语道:“我说吧,会很快的。”

  进了庄重信的办公室,马小乐有些局促。庄重信的态度出乎马小乐的意料,和蔼得不得了,曾经有过的点点不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小马啊,你的事我多少听说了点,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没意思。”庄重信端着陶瓷小杯子,一手别到后面,慢慢地走到窗户前,“年轻人,难免做事会出格,不能一棍子打死嘛,再说了,自从你到政府办,干的几件事都相当漂亮,总体来说,应该是很不错的。”

  “庄书记,你过奖了。”马小乐脸上堆着笑,“其实我的事没有传说的那么厉害,听风下雨,谣言四起,所以我被抹得特别黑,洗也洗不干净。”

  “也没啥大不了的,就算是这样也没啥,男人嘛受点委屈容易成熟。”庄重信走到马小乐面前,“大胆起用年轻人,是改革创新的一项重要内容,你马小乐有点本事,不能埋没,更不能让你去看大门收发信件去!”庄重信说得义正言辞,“冯义善不用你,我庄重信用你!”

  “庄书记,你……”马小乐一时无法找到合适的字眼来表达,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小马你先别说。”庄重信打了个手势,“其实你到我党委办里来,要比在政府办强多了。我们党委办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你看看现在那五六个副乡长,有四个是从党委办出来的!这就是说,咱们党委口的还是要比政府口的重要多了,怎么说呢,我的党委是能发出指令的,政府口还得听咱的。”

  “庄书记,我明白了。”马小乐抽准时机插了句话,“党委就是牛皮鞭子,政府就是那拉车的骡子,对不?”

  庄重信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对对对!小马你真幽默!”

  马小乐心花怒放,庄重信的那番话可真是中听!要是能到党委办去,那可是贼拉牛的!“庄书记,你看我啥时回来?”马小乐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个嘛,你别着急,有些事情还得慢慢处理一下,不能操之过急,要不会引起领导班子不和睦。”庄重信走回办公桌前,放下茶杯,慢慢坐了下来,“哎呀,小马啊,有个事情不知道能不能麻烦麻烦你。”

  马小乐一听这话音,顿觉一股不祥之气,好像庄重信这么对他,并不是因为林佳萍来找过他说情的,而是另有他因,焦点就是柳淑英!“庄书记,你有话尽管说,我马小乐能帮的肯定会帮,就是不能帮的也要帮啊!”马小乐强装出笑脸来。

  “瞧你说的,你帮不上还怎么帮啊。”庄重信呵呵一笑,“不过我知道那是你的态度,态度问题摆正了,事情就好办了!”

  马小乐对庄重信的大道理很是反感,每次开会都讲,本来不困的也要打瞌睡了。“庄书记,我没啥别的,就是态度好!”马小乐哈哈一笑。

  “嗯,那就好!”庄重信的表情告诉马小乐,他很激动,不过言语控制的却是很平稳,“你能不能说说你表姐,以后我出去开会或者到出差啥的,就让她陪着我一起吧,食堂的工资不少拿,额外还有!”

  正文 【191】 不是石女
  
  庄重信的话让马小乐一阵眩晕,肺都要炸了,着实这庄重信还是打着柳淑英的主意!

  “庄书记,我表姐她,她是有毛病的人啊!”马小乐说这话时心里头太不是滋味了,搁在平日里,谁敢在他面前这么亵渎柳淑英,那还不得给他往死里整么,可现在不行,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窝着。

  “毛病,你说他啥毛病?”庄重信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难道会是石女?”

  马小乐心里骂道,庄重信你这龟孙子也太损了,说啥不好,竟然说是石女!“不是不是,表姐不是都生孩子了么,怎么会是石女!”马小乐摆摆手,“她那毛病不大也不小,就看有没有人在乎了。”

  “到底是啥毛病?别卖关子,赶紧说吧。”庄重信迫不及待,站起身来倒了杯水。

  马小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刚才只是一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没想好呢。不过不说不行,庄重信猴急着呢。

  “庄书记,啥毛病我也说得不是太清。”马小乐咽了口唾沫,“就是说吧,表姐那儿阴气太重,伤身体呢,她第一个男人就是被她的阴气给搞死了的。”

  “小马,你开玩笑的吧?!”庄重信半信半疑,“我还没听说过有这种事情呢。”

  马小乐一见有戏,立马添油加醋起来,“庄书记你还不信,这事感情不是好事,所以没人提,你要是去打听打听,表姐那第一个男人,可是个棒客呢!那身子板,到山上背石头,一天都不带歇的。可是跟表姐结婚不到一年,就被表姐那儿的阴气给侵了,身子一下垮了,就跟朽木似的,结果两年不到,死了。”

  庄重信的眼睛瞪得老大,歪了歪嘴角,“小马,真这么邪乎?”

  “骗你干啥。”马小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信你去打听打听,现在的表姐夫赵如意,在乡中心小学教书,开始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吓得不得了。之前表姐在村里的时候,赵如意就借口学校忙,一个月才回去一次,你猜他背后怎么说了?”

  “怎么说了?”庄重信的脸色已经板青了。

  “他说他还想多活几年!”马小乐煞有介事地说道,“其实有些话平时都不好意思说,可跟庄书记你这样的大领导说,就当是汇报情况吧。”

  “说说,尽管说!”庄重信点点头。

  “表姐夫赵如意说过,别的女人那腿叉子,是软溜溜、热乎乎、滑滋滋的,可表姐的不行,阴寒、干糙,要是不戴个套子活抹点油啥的,根本就不能成事。”马小乐停了一下,看看庄重信,听得出神呢,看来还得接着说,“赵如意还说了,每次搞事的时候,就像是走钢丝绳,胆战心惊不说,还危险着呢!他说表姐那里会钻出阴气,从他那话儿的小孔里钻到他体内,消耗他的阳神!”

  “可表面上,你表姐真的是挺好的一人呀!”庄重信的表情很是失望,“唉,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毛病,看来我这算盘也打不了。”

  话说出来,才感觉有些不对味,庄重信赶忙解释道:“说错了,不是啥算盘,只是医生给我的小小建议。”

  “医生给你的建议?”马小乐不理解,不过脑袋一转弯,马上就明白是啥事了,肯定和他的无能有关。不过庄重信不提那事,他也不能说,要不庄重信会感觉很没面子。

  “其实啊,我找你表姐本意也不是就要搞她个事。”庄重信说得很稳重。

  “这我知道……”说了一半,马小乐赶紧收住了。

  “你知道?”庄重信一惊,“你知道啥?”

  “我,我知道庄书记你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那种低级的事情,我知道你是有高尚情操的,追求的是一种感觉。”马小乐赶紧圆场。

  “对,是感觉!”庄重信点头道,“感觉之外再加一点点的动作。”

  马小乐觉得庄重信实在是太可恶了,底下那玩意儿不行,那一点点的动作不就是用手啊嘴啊啥的摸弄么!马小乐的气愤让他思维急跃起来,心想这个时候可是不错的机会,得和庄重信有所共鸣,那才能走得近,得到他的帮助。“庄书记,有句话不知能不能说。”马小乐很神秘的样子让庄重信不得不急,“说!说!”

  马小乐晃了晃身子,拿手摸了下鼻头,深思考的样子,“庄书记,说了你可能要生气。”

  “哎哟,年轻人怎么这啰嗦的,没点魄力!”庄重信皱起了脸,“快说吧!”

  “冯义善说你是软蛋子!”马小乐见时机成熟,脱口而出。

  “什么!”庄重信猛地一巴掌击在桌子上,“***冯义善,**他老娘!”

  马小乐此时已经是服帖地站在一旁,听庄重信发火了。

  “***,不是东西,说好了不乱说的,还他娘的跟女人那玩意儿似的,堵不住!”庄重信气得在办公室来回走动,“哪天我要好起来,我第一个就蹿他家里搞他女人!”

  马小乐确信,庄重信确实是怒气冲天了,忙上前又浇了点油,“冯义善还说了,说你工作上也是整天讲空话放空炮,没啥用,还不如他能搞活点经济呢。”

  “别他娘的吹嘘了!”庄重信不屑一顾,“他冯义善能整出个屁玩意儿来,你没来之前,还不是死水一潭么。”说到这里,庄重信的口气缓和了点,“这也就是我要用的缘故,你到党委办来,好好给我整点事迹出来,让他冯义善看看,我们党委全盘抓工作,那也不是吃素的,也能抓经济!”

  见还能得到点筹码,马小乐赶紧叹起气来,“唉,你说我也倒霉,本来冯义善说今年就提我做副乡长的,可谁知道节骨眼上却出了这岔子!”

  “别灰心丧气的!”庄重信言语间一股豪气,“副乡长没啥大不了的,我给你个党委办主任干干,到时直接提拔你做党委副书记,比副乡长还好呢!”

  马小乐简直要笑出声来了,不过脸上是惊愕的表情,“庄书记,我,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庄重信一甩头,“只要你到党委办给我搞几个事情来,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行,庄书记,你放心吧!”马小乐一个立正,“我向你保证,只要我到了党委办,当了主任,一准搞几件事情给庄书记您亮脸儿!”

  “呵呵,那就看你的了!”庄重信好像很得意,但仅仅是一刹那的事情,随即又耷拉了脸,“唉,小马啊,我也不瞒你说了,我这底下是有毛病,刚才跟你说找你表姐,也的的确确是医生的建议。”

  正文 【192】 狗鞭酒诱
  
  “医生的建议?”马小乐又气又急,“啥医生啊,咋给你这个建议的?”

  “医生说了,我这毛病不是不能治,是血气不足又不畅造成的,因此医生说,让我碰到有冲动的女人,就使劲抓住,让她对我进行爱抚,激起我所有的血气,碰巧了就能坚挺起来!”庄重信言语之中,透出无限希望,“你表姐就让我有冲动!”

  马小乐听完抹了下嘴巴,“吧唧”了一声,像是很同情的样子,“庄书记,搞不巧你要是坚挺了,一时忍不住咋办?你可知道的,我表姐那是会吸阳气的,弄不好你就彻底完了!”

  马小乐说这话原本是想让庄重信多想想,放弃对柳淑英的紧抓不放,可是没想到庄重信很有把握地说,“小马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我和你表姐就是相互抚摸抚摸、套套戳戳的,不会有其它的了,一旦我这玩意儿挺起来,就立刻让那个你表姐离开!”

  庄重信这话,听得马小乐脑门都要气得冲开了,一个男人,怎么能容忍另一个男人在面前亵渎自己心爱的女人呢。“庄……”马小乐想大喊一声庄重信的,还好及时收住了嘴,“庄书记,你怎么就能听那医生的歪主意呢,我想他是吃屎多了,脑子里都是屎!这狗屁馊主意都想得出来!还有,庄书记,没想到你还就信以为真了!”

  庄重信对马小乐提高了分贝的话并没有多少震动,“唉,你不知道,饱汉子不饥恶汉子饥呐,这事权当是无当有了,怎么着也得试试,试了,总归还有希望,不试,就一点希望也没得了。”庄重信说完看看马小乐,一脸的怨气,“哪个像你逍遥自在,竟然连冯义善的小女人也敢碰,还好,我庄重信没有小女人,要不我也得防着你点!”

  马小乐听了哭笑不得,这庄重信聊起天来和他的名字差别很大啊,没有一点庄重和信义。不过庄重信提到了他,倒是提醒了他一件事:庄重信不就是想要他那玩意儿坚挺么!

  这事贼拉子好办!

  阿黄的狗鞭酒不是还有么!

  想到这茬,马小乐抬起巴掌照着自己的脑门连连拍打,“我打!我打!”

  庄重信一看,吓坏了,以为自己的话刺激了马小乐,“小马小马,别激动,我就是随便说说,我知道那事对你刺激挺大了,其实也没啥,这不你跟着我照样也能混得开么!”

  马小乐停住手,看看庄重信,哈哈大笑起来,大喊一声:“庄书记!”

  庄重信吓得一个哆嗦,“干啥?”

  “嘿嘿。”马小乐想到自己马上就能成为庄重信的大救星,一时也放开了,两步走到庄重信的办公桌前,猛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硿”地一声响,又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庄重信的脑门,“你,有救了!”

  “你,你……”庄重信脸色大变,“小马,刚才那事就当我没说,你要稳住,要控制住。”

  “哈哈……”马小乐仰头大笑,“庄书记,我说你有救了!我能让你坚挺起来,而且勇猛无比!”

  “你说啥?!”庄重信一听这话,立马直起身子,“说话可要当真啊!”

  “当真!”马小乐十分肯定地说,“你挑个时间,包你那上面能挂半斤猪肉!”

  “啥,啥啊你!”庄重信似乎并不相信,“别开玩笑了。”

  “怎么是开玩笑!”马小乐严肃起来,“我家有片果树园,有一年在挖地时,挖到了一个泥瓦罐,打开后还是个泥瓦罐,再打开,还是个泥瓦罐,最后,里面是个小瓷瓶,玉白色的。”

  庄重信只想听结果,根本不关心过程,“瓷瓶里是啥?”

  “是啥我也说不清,但可以确定是酒,又不单单是酒,它能治好你的软蛋子!”马小乐定定地看着庄重信。

  庄重信半响没说话,好久才张开嘴唇抖抖索索地问了一句:“真的?”

  马小乐点点头,回了身子走动起来,还掏出烟悠闲地点上,“我爹那方面也差了些,自从得了小瓷瓶,就倒出来一小酒盅,兑了一斤散酒,就这浓度,喝了一两就追得满村的妇女鸡飞狗跳的。”

  “还有么?”庄重信竖直的渴望让他不顾一切,“你真是要让我竖起来,我马上就送你到县里函授学习,回来就是办公室主任,逢到人员调整变动,就把你弄到副书记的位子上去!”

  “这事?”马小乐摸了下头,“你刚才不就答应过了嘛!”

  “是答应了,可时间不一样呐!”庄重信走到马小乐跟前,拍着他的膀子,“函授进修俩月,回来就是党委办主任,这一步算是够快的了吧,还有,现在的副书记张援朝,马上就要退了,也是指日可待!”

  “到哪里函授进修?”马小乐对这很感兴趣,因为初中没毕业,谈到学历文凭啥的就傻眼,如果能函授进修下,那可就有的说了。

  “县里,县委党校,校长跟我是战友!”庄重信看马小乐的眼光是哀求的。

  “哦,那可是太好了!”马小乐笑嘻嘻地庄重信道,“那酒就还一点点了。”

  “一点点,一点点是多少?”庄重信很紧张,“干脆这么说吧,够治我这毛病不?”

  “够,当然够了!”马小乐说道,“我就是担心那一点点被你给喝了,可就一点存货也没有了。”

  “那,那你要我怎么地?”庄重信急得就要给马小乐作揖磕头了。

  “也不怎么地。”马小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庄书记,至于你要怎么重用提拔我,就不要什么保证了,做事凭良心。”

  “那当然!我庄重信绝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嗯,我知道,我就是想说我表姐的事。”马小乐有点饭难为地说,“早年我家里穷,表姐没少帮助过,所以我对她的感情不一般,见不得别人欺负她……”

  “行了,小马,我明白了,你别说了,我保证今后对你表姐不再动心思!”庄重信说着,含糊起来,“再说了,你表姐那儿不是那个么,我好不容易要坚挺了,可不能再……”

  “行了庄书记,后面的我就不听了。”马小乐不耐烦地摆摆手,“就前面那句够了,往后别再对表姐动心思了。”

  正文 【193】 遇田小娥
  
  “成成成!”庄重信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我庄重信就是重信义,说话算话,今后保证不对你表姐动心思!就是那狗鞭酒的事情,不知道啥时能有个准话。”

  宿舍里就阿黄的狗鞭酒,不过马小乐想想应该制造点玄子,不能轻易地就完事,显得不够分量。“庄书记,那我得回村里看看,要知道那东西可是有说法的,不能说随便拿来拿去,有些法子还是要做的。你知道么庄书记,我爹也曾对人说过那酒管用,也答应给人家弄两酒盅的,就用瓶子胡乱装了,结果你猜怎么着,不管用!失灵了!”

  “哎呀,那是可惜了两杯!”庄重信一拍巴掌,“小马,你有啥要求跟我说,千万要把握好,别再弄个闪失了。”

  “放心吧庄书记,我办事你放心好了。”马小乐嘿嘿一笑,“绝对让你满意!”

  “那成,待会我就让司机送你回村!”庄重信说完就走到门口,对着隔壁一声大喊:“老李,等会把马秘书送回家去。”

  马小乐回村是有事情的。

  两件事。

  一是办厂的事,金柱已经开展了,不过缺少资金,其实也谈不上资金,万儿八千的就搞起来,可是这万儿八千对马小乐和金柱来说,那可是砸锅卖铁也凑不上的,所以马小乐回村去想和刘长喜商量下,让刘长喜用村里的力量支持一下。

  另外一件事,可大可小,就是顺便回村证实下,他马小乐没有失利。因为前几天小南庄村有人来办事,看到马小乐坐在传达室里,到里面一问,说是被贬了,结果回去就讲开了。

  为这事,马长根还骑自行车来过,问马小乐是不是真的,村里就讲开了。马小乐说那是扯淡,没有的事,就是临时多了个收发信件的差事,所以经常到传达室来而已。马长根见马小乐说得猴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没敢再问下去,掏出一包子煮鸡蛋塞给马小乐就走了。

  “这次回去,得好好在村里转转,省得别人说闲话!”马小乐攥紧了拳头。

  庄重信的轿车很舒适。马小乐坐在里面,前靠后仰的,感觉比坐老王的那桑塔纳是强八倍还多。

  司机老李话不多,马小乐也不想多说,一路上就谈着脑袋往车窗外看,半腿高的小麦,已经有了穗子,路边的杨树枝叶已经开始浓密,在风中渐摇渐摆,仿佛风吹一下就长大一圈似的。

  从乡里到村里,大半程的颠簸的小路,庄重信的小车几次别刮蹭到了地盘,惹得司机老李“哎呀哎呀”心疼地叫着。马小乐就当没听见,他不喜欢老李,不如老王来得活套。

  到了村里,马小乐故意在村头停了,到村部去说几句话。

  范宝发不在,现在他很少来村部,有事来说一声,没事就到处转悠,要知道现在的小南庄村,那可是响当当名气的,蔬菜大棚和养殖,搞得是有模有样,再加上柳编这一行当,老百姓手里都有点小钱了,生活水平是“噌噌”地拔高。这一切,当然都归功于马小乐,村民对这个还是很有认识的。

  进了村部,马小乐故意咳嗽了几声。

  刘长喜在里面,听到声音就出来了,伸出双手来握手。后面丁建设、徐红旗和高得胜都跟着出来了,还有顾美玉,也笑嘻嘻跨出办公室,开起了玩笑,“哟,这不是马乡长么!”

  马小乐已经习惯了,呵呵地笑着,“乡长咱可不干,要干就干书记,一把的。”

  徐红旗朝村部大门外一张望,咧大嘴巴道:“还还还真是的,那不庄书记的车么!”

  大家伙一听,都跑到门口去看,没错,是庄书记的轿车。

  “好家伙,真跟庄书记挂上钩了啊!”刘长喜捣了马小乐一下,“我就说么,前一阵的事是胡说八道的,像你这样能混的,怎么可能被贬到门口传达室当门卫呢!”

  马小乐很不屑地笑了一声,“刘村长,那些说闲话的人,都是无聊,吃饱了撑的!”

  众人对马小乐的话都表示赞同,连连点头。

  马小乐弹了弹袖口,至少在小南庄村村部里是很有派头的,又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散了一排,“刘村长,今晚看看有空没,把村部里的人都喊上,我请你们喝酒!”

  “不行,绝对不行!”刘长喜一副责怪的样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要你破费?今个咱村请你,你是咱小南庄村走出来的能人,村支部、村委会应该请你好好喝一场!”

  说完,回头就吩咐了徐红旗和高得胜他们去安排酒菜,就在村招待室里开席。

  马小乐也不客气,说时间还早,他先回家看看去。

  马长根和胡爱英对马小乐的到来高兴的不得了,尤其是看到是坐着高级轿车来了,马长根差点晕过去,“小乐没问题,没问题!”

  马小乐在家里没呆多会就出去了,他想到果园子里去看看,自从他到乡里,果园子里的房子还都收拾的妥妥当当,马长根和胡爱英几乎每天都来,院子里的鸡鸭鹅也还都在,而且又喂了一条狗,不过还小,丁点儿大。

  出了家门,马小乐觉着曾经那么熟悉的环境有些陌生了,街上、小巷子里,以前哪儿有个坑,哪儿又个土堆啥的闭上眼都能绕开,现在不行了,找不到原来的感觉。

  走到村南的桥头,马小乐蹲在桥沿上,望着桥下几乎要干涸的水,感觉这桥要死了,没一点灵气,头几年这桥下还“哗哗”地流着水,特别是这样的月份,水更是大的不得了。

  桥南的一些沟沟渠渠,大大小小的也都没啥水了,有水的也是浑浊的,而且都被半死的水草给盖着。

  “唉,变了,都变了。”马小乐慨叹着,往果园走去。

  在果园西边不远,马小乐碰到了正从地里收工回家的田小娥。这个瘦小的女人曾经让马小乐很吃惊,就是那年那个开始下雪的夜晚,在她家的小商店里,在她的被窝里,马小乐惊诧于她底下的那玩意儿和她人不成正比。

  正文 【194】 回村子
  
  田小娥见了马小乐,表情复杂,又喜又羞,还又想躲开又想上前,如此矛盾的形态,使得田小娥扭捏不已。

  在马小乐的印象里,田小娥绝对不是扭捏的那种人,现在做出这种动作真人别扭,看着难受。“田小娥,怎么了,身上有爬爬虫?”

  “哎哟,马秘书,瞧你说的。”田小娥更加扭捏了,“都是一个村的,现在你发达了,一年也见不上两次了。”

  “发什么达啊,还不如在村里呢,村长怎么说也有个长字,现在啥也不是,尽是给人家当勤务员了。”马小乐故意摆出很随意一说的样子,像是抱怨,其实是炫耀。

  “你看不一样,得一只整羊,还不如一条象腿大呢!”田小娥拍打了下身上的尘土,“你现在可是在乡里,乡里的干部呢!”

  “哟,田小娥,行啊,说话也有一套的嘛。”马小乐两手插进口袋,抬头望着天,“乡里?乡里很大么?”

  田小娥听不出马小乐话里的意思,只想着自己的心事,“马秘书,找媳妇了么?”

  马小乐低下头望着田小娥,她正出神地望着他的裆部,心里一下明白了,不过现在他可没那个心思,就算是有心思也不会搞她,吴仪红的事情已经给了他足够的教训,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绝对不能出鸟。“没呢,着啥急啊。”马小乐还想看看田小娥会用啥招子。

  “嘻嘻……”田小娥捂着嘴笑起来,“谁信呐,就凭你下面那条大虫,你不找媳妇,恐怕媳妇会找你的呢!”

  马小乐没想到田小娥竟然这么有胆量来挑逗他,虽然她那下面和人不成比例的大,可怎么说也是普通的一东西,勉勉强强才能受得了。“田小娥,我看你是不是被曹二魁给干傻了,说啥呢,我下面的大虫可不能随便就说的。”

  “你说二魁啊。”田小娥嘻嘻地笑了,“他那玩意儿可差劲了,哪像你那么带劲!跟你那两次,可把我给害了,二魁在身边,可跟没在一样。”

  马小乐觉着不能再说下去了,要不这个田小娥可能就会脱了裤子跑上来,现在因为还有点生分,所以有点矜持和保留,要是熟稔了,估计也没啥说的,就像第二次她到果园子里的时候一样,直白地一件事就是搞她。

  “田小娥,你可别胡思乱想了,得好好过日子。曹二魁也还可以啊,以前在村里也是到处撒骚呢,就连张秀花的主意他也打过呢。再说了,他要是不行,你自己也行啊,啥茄子黄瓜的,抓过来用用也还能解解馋!”马小乐说得很轻飘,一脸的坏笑。

  田小娥一见没啥希望在让马小乐搞她了,顿时换了模样,“得得得,瞧你还当真的了,跟你开开玩笑罢了。”说完,挎着大篮子走了。

  马小乐看着田小娥离去,没啥想法,现在田小娥对他来说已经不能引起任何的波澜,包括顾美玉,一到村部的时候看到她同样没有感觉。不过和田小娥不同,顾美玉还有个特别的地方,就是那两片厚东西,马小乐一直觉得很奇怪,怎么就那么厚大呢。不过奇怪归奇怪,那事对马小乐现在来说只是小事一桩了。

  想着想着马小乐叹了口气,觉着这人可真是会变,当初在村里的时候都想啥了,啥也不想,就想着怎么和那几个女人搞事。现在离开村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想想有些不可思议,现在虽然也还和女人瞎搞,不过是为了办事情,成大事的。“唉,难道这就是长大了么。”马小乐眯着眼望望远方,成片的庄稼地泛着绿意,这是他以前最喜欢看的,现在也喜欢,不过心情不一样了。

  叹气使人变得感伤,哪怕是微微的一叹,也容易勾起丝丝哀虑。

  马小乐望着就在不远处的那所无比熟悉的房子,静静地坐落在果园旁边,曾经是那么亲切,现在却有种陌生感,甚至是害怕走近它。马小乐担心会因为迷失过去而不安,曾经的年少懵懂早已飞驰而去,留下的是什么。

  走近了,脚步声惊起了院中新养的狗崽,“汪汪”地叫起来,声音很稚嫩。这声音让马小乐想起了阿黄,涌起无限哀思。

  马小乐没有推开院门,直接进了果园,来到东面看阿黄的坟头。

  坟头还在,可以看出,有人专门侍弄着。马小乐知道是他爹马长根做的,阿黄不仅救了他,也救了马长根,让他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活得像个男人了。

  想到阿黄,马小乐又想起了那个小铁盒子,不过一切都过去了,他觉着小河龟是不切合实际的,有点玄,没准到最后还会毁了自己,他更喜欢眼前的真实。

  对着阿黄的坟头,马小乐拜了三拜。

  出了果园,马小乐不想再进院子了,那只会让他酸楚。

  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进村。

  村部的酒席已经扑腾开了,一桌子的酒菜,专等马小乐到来。

  刘长喜还盘算着如何灌醉马小乐呢,安排好了几轮的敬酒。不过他的算盘落空了,马小乐不用劝,自己端了杯子直灌,直到烂醉如泥。

  在座的都很高兴,马小乐喝倒了那是看得起他们。

  唯一不高兴的是顾美玉,“怎么能让马秘书喝这么多呢,多不好啊!”顾美玉很惋惜的感叹着,她还有想法呢,马小乐醉倒了,啥想法也都成屁了,没用。

  第二天,马小乐醒来就去了刘长喜家里,把办厂子需要点支持的事说了。刘长喜只是稍稍的犹豫一下就答应了,他知道马小乐这人,能混,日后肯定差不了,现在帮帮他,没准以后还能得大便宜呢!

  马小乐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握着刘长喜的手猛晃几下,说刘村长你够意思,今后绝对不会忘了你。

  说完的话,马小乐就出村了。庄重信的司机老李早已开车来等他多时了。

  上车后,马小乐挥了挥手,村部大门口挥起了一片手。

  这趟回来,马小乐觉得心情很沉重,没有像以前回来那样轻松快乐。

  车子在颠簸的泥土路上快速行进,马小乐说别那么快。司机老李终于说话了:“我,我也没办法啊,庄书记说了,要抓紧没一秒感回去。”

  当车子进了乡zf大院,庄重信正笑嘻嘻地在门口等候着。

  正文 【195】 法式
  
  “小马,回来了!”庄重信想上前替马小乐拉开车门,但他的身份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掉份不说,还怕折寿呢。

  “来了,庄书记,你这是干嘛呢?”马小乐下了车子就跑到庄重信跟前问。

  庄重信看马小乐两手空空地下来,很是失望,“小马,你说你回去拿狗鞭酒的,哪儿呢?”

  这一问,马小乐有点慌了,不能让庄重信看出他被糊弄了啊,还好,来的时候胡爱英煮了一兜子鸡蛋给他带着呢,“在车里啊,兜子裹着呢!”马小乐从车子里取出布兜子,“庄书记,这里面还有个说法,得到我宿舍你放下再取出,这叫对接,稳当,酒劲不散。”

  庄重信对马小乐的狗鞭酒已经是寄予了无比的希望,所以难免要产生些盲目的崇信,“好好,你赶快会宿舍去,对接好了到办公室找我!”

  马小乐忙不迭地跑了,穿过前院,经过拱门,斜跨过菜园子,进了宿舍,从柜子里摸出那半瓶狗鞭酒。

  没有小瓶子。

  马小乐急得团团转,情急之下,想起抽屉里有一小瓶止咳糖浆,开了盖子倒干净,又用水冲洗了,装了一小瓶,估计还不到一两。

  一切就绪,马小乐整了整衣服,往办公楼走去。没走几步,马小乐觉着怎么得也要捉弄下庄重信,要不以前有过的闷气没处发,憋得慌。

  经过拱门的时候,马小乐拐进了亭子,坐在石凳上抽起了烟,得好好琢磨琢磨。

  不到五分钟,马小乐嘿嘿笑着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往办公楼大步流星地走去。

  “庄书记,我这边都准备好了。”马小乐一进庄重信的办公室就笑嘻嘻地说,“能不能成功,现在完全就看庄书记你了!”

  “看我的?”庄重信皱着眉头从座位上站起来,“我能做啥子?”

  “我爹说了,这酒里有玄机,没有点法事就不会起作用呢。”马小乐有些疑乎地说,“我觉得吧那有些不靠谱,不过听我爹那意思,好像也不是开玩笑的。庄书记,你想想,就剩这么一点了,万一要是出个啥闪失的,那可就没法不救了!”

  “那可使不得!”庄重信连连摆手,“小马,你说要怎么地?”

  “法式!”马小乐定定地说。

  “法式?”庄重信一个诧异,“还要请先生?”

  “不用!”马小乐很沉稳地说,“我就可以了,谁拿了这酒,都能引神俯身,完成法式,很容易。”

  “成!”庄重信一攥拳头,“你一定要搞搞好,千万别错失了机会。”

  “相信我!”马小乐在前头带着路,把庄重信引进了他的办公室,“庄书记,把门反锁好了。”

  庄重信点点头。

  “有绳子么?”马小乐问。

  庄重信挠了下头,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一团棉线绳,“这是老家里捆棉花用的,好使么?”

  “可以!”马小乐接过绳子,打量了下办公室,没啥好用的,除了一张茶几,“庄书记,估计呆会要委屈你了,不过你也别生气,那都是为了你能翘起来啊。”

  “没事,再大的委屈也不算啥!”庄重信已然进入了神圣的意境,“来吧,我能受得了!”

  马小乐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将茶几直立起来,扭头对庄重信道:“庄书记,脱光了吧。”

  “脱光?!”尽管庄重信有足够的准备,但对马小乐的这个要求还是感到了惊诧。

  “对,一丝不挂!”马小乐开始理绳子了,“庄书记你就别犹豫了,这法式要得是诚意和利落,你要是支支唔唔的,那会影响效果的。”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庄重信哪里还有想法,二话没说,三下五去二就把衣服都扔了,连个三角内裤都没留。“小马,怎么样,还算是利落吧?”

  “嗯,不错。”马小乐瞧着庄重信一身肚腩松肉,觉得有点恶心,“过来!”

  庄重信听到使唤,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

  “和茶几背靠背。”马小乐冷冷地说,“现在我时而严肃时而笑,那都是大仙俯身,法式要开始了,到时啥话可都不是我说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说完,把庄重信的两手两脚,分别绑在了茶几的四条腿上。

  马小乐上前看着有点愣神的庄重信,浑身抖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哆嗦,两眼一翻,口中念念有词,“狗鞭之神意,勿突人患,渐行击之。”说完,走到办公桌前端起茶杯,朝庄重信的腿裆里猛地一泼,“冲洗方见真身!”

  庄重信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有些害怕,不过又不敢说话,怕惊扰了他。

  马小乐见庄重信这么服帖,干脆放开了手脚,一会朝他身上吐痰,一会拿火柴棒戳他耳朵眼,一会又用笔尖抠他的脚心,弄得庄重信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嘴里还打爹骂娘地说着脏话。末了,又把烟灰缸用线拴起来,绑在庄重信的话儿上坠着。

  最后,马小乐走到庄重信面前站定,耸了耸肩膀,扬了下眉毛,嘿嘿笑着,大骂一声,“我搞你娘的比!”边骂边抬脚一踹,重重地踢在庄重信的肚子上。

  庄重信随着茶几“轰”地一声倒了下来,终于忍不住了,哭了起来,“小马,你回来吧,别让这大神再折腾了,我受不了了……”

  马小乐跟没听到一样,一把捏住庄重信的下巴,“张开你娘的臭嘴,喝你娘的比尿吧!”说完,掏出止咳糖浆的小瓶子,拔开盖子,塞进了庄重信的嘴里,“喝了喝了,全喝了!”

  庄重信当然不会留下半滴的。

  折腾够了,也骂过了,马小乐心里很是舒坦,觉着表演差不多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又抬起头来,“哎呀,庄书记,你咋这个样子呢!”马小乐很惊讶地爬起来,给庄重信揭开了绳子。

  庄重信“哎呀哎呀”叫着,把下面的烟灰缸解了才说:“小马,你那附身的神好像不怎么友好,可把我折腾够了。”

  “越是凶神越好啊!”马小乐道,“凶神不是猛么,那就是说你下面那玩意儿便会猛起来!”

  “真的可就好喽!”庄重信低头看着,拨弄了两下,“下马,好像没啥动静啊!”

  “哪有那么快!”马小乐道,“你在沙发上休息下,睡一小觉,记住啊,别趴下来睡,要不醒来后保证这皮沙发上会有几个洞!”

  “你,你……”庄重信穿上了衣服,倒在沙发里,“小马,要是法式完了,没事你先出去吧。”

  “好咧,庄书记,你就等着见好吧!”马小乐带门而出。

  正文 【196】 离开食堂
  
  马小乐出门后,庄重信蜷在沙发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刚才被马小乐一阵折腾得实在是够戗,再加上狗鞭酒的效力,哪还能不迷糊?

  一觉醒来已是大中午了,期间有几个人来找庄重信,被马小乐挡了回去。马小乐一直守在庄重信办公室门口,他也紧张,就怕这狗鞭酒治不好庄重信,那可是他现在唯一的赌注了,要是这招不中用,他担心这辈子可能就是一个小小的信件收发员了,还不保险到底。

  马小乐守门的时候,冯义善经过时看到了,一脸的鄙夷。马小乐为了避免起啥事,装作没看到,不过他能感觉到冯义善的恶气。

  午饭时间已经到了,马小乐焦急地看看庄重信办公室的门,把耳朵贴了上去,号型听到点动静,是沙发在响,估计是庄重信醒来起身了。

  “操不死的!”

  里面猛地一声叫唤,马小乐吓了一跳,不知道庄重信这叫喊是高兴还是懊恼。

  “操不死的!我终于又行了!”

  这话音一出,马小乐是坦然了,忙推开门进去,看到庄重信正低头拨弄着下面那翘得老高的家伙,虽然不大,却很有架势。

  庄重信嘿嘿地看着马小乐,“小马,中!”

  马小乐笑了。

  “回去收拾收拾,下午就到党委办公室去办公!”庄重信哼着小曲提上裤子,“十多年前的快乐,终于又回来了!”

  “庄书记,现在可不是十多年前的快乐了,这回你看,如今你搞一次,抵得上你十多年前至少搞七八次!有劲,还持久!”马小乐表情很正经。

  “哦!”庄重信看着马小乐,嘿嘿地笑了,“你小子,怪不得能搞得上吴仪红,估计你是喝过狗鞭酒,搞得她爽了!”

  马小乐笑着不说话,心想你还不知道我那货儿超大呢,不过这事可不能说出来,好东西自己得捂着。

  “朗格里格朗,朗格里格朗……”庄重信系好了裤子,端起茶杯想喝水,里面是干的,被马小乐泼光了还没倒呢。“哎哟,渴死我了,又干又热!”庄重信倒了一杯,小口抿着。

  “哦对了,庄书记!”马小乐想起冯义善的事情,“上午我在你门口为你把风的时候,冯义善路过看到了我,眼光很恶毒,不知道他会不会阻挠我到党委办里来。”

  “他?”庄重信鼻孔里哼了一股小气,“我党委办用人,他能插手么!再说了,你也没犯啥错误,凭啥不能用?是人才就能用!小马你放心,让你下午来党委办你就来!”

  “好,有庄书记这话,我心里踏实了。”马小乐转身要走,不过还有件事让他放心不下,有回过身来说道:“庄书记,我表姐的事,你……”

  “打住!”庄重信一压手,“你用说,我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会再碰你表姐了,好不容易翘起了,别再整出啥意外来。”

  马小乐点着头退了出来,去食堂吃饭,他得把要到党委办的消息告诉柳淑英!

  在食堂门口,马小乐碰到了吉远华,要是算老账,马小乐想捏死他,不过想想做事得用脑子,莽撞地去死掐,那没大出息,即便是死掐,那也得背后里下手。“吉主任,春光满面哪,事情做得到家,心里头爽快吧?”马小乐用一种挑衅而又不屑的眼神看着吉远华。吉远华能听得出马小乐的话中音,不过他也蛮不在乎,心想你马小乐已经不是以前的马小乐了,以前有冯义善那么器重你,现在你已经完蛋了,弄好了干几年信件收发员就不错了,要不就等着回家种地去吧。

  “爽,当然爽了!”吉远华呵呵笑着,“这做事呐,得有个度,更得有脑子,要不那就得是被人踩在脚下的货!”

  “哎哟,吉主任你是在教训我呐。”马小乐看到吉远华那副嘴脸真是有些按捺不住,“我这人还就听不得别人的教训,你要是先喊我三声爹,再对我磕三个响头,我就当是培养你这个龟儿子了,安心听你两句。”

  “你!”吉远华气得眼睛溜圆,“马小乐,你别以为很了不起,仗着谁啊?金柱?告诉你吃不开了,这年头,他动一动手就得进去。本来嘛,冯乡长还罩着你,现在你又自断前路,你还有啥指望?”

  平心静气,马小乐觉着吉远华说得还真有道理,不过不能被压了气焰,“吉远华,你以为上面有人就了不起?走着瞧吧,不管你有多大能耐,我指定不输你!”

  “你不输我?”吉远华哼哼道,“你不输我,那也可能,不过你干啥我都会给你下个绊子,你照样舒服不到哪儿去!”

  “那行,咱就走着瞧!”马小乐脸上笑嘻嘻的,不过觉着这番较量,他并没有占据上风,心里头不是太舒服。

  不舒服不能憋着,得想通了才行。马小乐转身离开了食堂,走出zf大院,顺着大街往前溜,一路上看到同墩村的村民才都刚收工回家,推小车的、扛锄头的、牵牛的、背柴火的,忙得累忙得苦。马小乐不由得一番感叹,想想自己也就是一个小农民,凭着本事能混到哪一步就哪一步,凡事别太较真,尽着自己的能耐,风物常宜放眼量,眼朝前看,只要脚下绊不着,尽管朝前走。吉远华算个啥东西?犯不着跟他较劲,就算他算个啥,那也是他的事,自己还是干自己的。

  想到这事上,马小乐心里舒坦多了,这不马上就到党委办了么,以后的路还是宽敞的。

  带着不错的心情,马小乐回到了大院,直奔食堂。见着柳淑英,马小乐将事情对她讲了,柳淑英非常高兴,她告诉马小乐,说这几天她已经想好了,不想在食堂干了,赵如意在学校里打探好了,去烧茶炉。马小乐说庄重信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现在庄重信对他说不上是服贴,但绝对是能听得进去话的。柳淑英笑笑摇了摇头,说她对乡zf大院里头没啥好感,呆在这里不好舒服。

  马小乐见柳淑英主意很坚决,也不多说了,但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

  正文 【197】 通乐编织厂
  
  简单吃了几口饭,马小乐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柳淑英的事得放在心上,自己的事更不能丢下,得马上去传达室收拾收拾,尽早搬到党委办去,万一冯义善从中作梗,庄重信要是考虑多了,说不定又要拖延,不如趁早搬过去坐定。

  这事冯义善还不知道,要不是吉远华看到马小乐收拾东西进了党委办赶过去打了小报告,冯义善是绝对想不到庄重信会这么不顾及他的面子,把马小乐弄进了党委办。

  冯义善是坐不住了,赶紧打了个电话给庄重信,言语中那意思很明显,马小乐这人有问题,不能用。可他哪里会想到庄重信得马小乐这么天大的帮助,怎么会听他的话呢,再说,平时两人明里不争暗里斗,还较着劲呢,刚好用这个机会来好好打击下他,还有一点就是,马小乐在搞活经济上还的确有一套,用在身边也是块发光的石头,也能得些光亮。

  冯义善失望了,跌坐在椅子上,“好你个庄重信,这点面子都不给,上面还要求要配合搞工作,就这鸟样,还怎么个配合法!”闭上眼想了好一会,又喊来了吉远华,“小吉,你给我好好干,过两个月领导班子调整,副乡长就是你的!”

  “冯乡长,是真的嘛,那可真是太好了。”吉远华按捺不住激动,提着水瓶给冯义善倒了满满一杯,“冯乡长,听说我表舅快要从省劳动厅调出去了,可能要到省zf的哪个部门,到时就可以更多地照顾照顾咱乡里了。”

  “那好啊,小吉你可有钱途了,到时让你表舅跟市里县里打打招呼,提拔起来还不是突突地快么!”冯义善的表情有点讨好的模样。

  吉远华呵呵地说道:“那不管是,县官不如现管,现在还都得靠冯乡长你来照顾呢!”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冯义善站起身来,“副乡长是你的,没人能跟你争!”

  吉远华笑着走了,冯义善眼睛骨碌骨碌地转起来,琢磨着如何能与吉远华的表舅拉上关系,到时整起庄重信来,那还不跟捏个小软瓜似的么,至于马小乐,那都是虾兵蟹将,用不着惦记的小玩意。

  眼前的马小乐的确是虾兵蟹将级的,根本不值得一提。刚搬进党委办公室,正激动着呢,怎么说又是个正儿八经的小秘书了,不是传达室里的信件收发员。

  在座位上屁股还没坐热,楼下就有人喊,说门口有人找。马小乐下去一看,是金柱。

  “马大,编织厂进展顺利,全都上线动工,照这么下去,顶多两个星期就能完工。”金柱满脸胡子茬,看来这些天的确是用心了。

  “干得不错!”马小乐点点头,“金柱,现在印点传单,往各个村跑一趟,在村头张贴两张,然后再散发散发,让那些柳编户不要到乡编织厂卖货,说卖了也没用,拿不到钱,只有卖给咱通乐编织厂才行。”

  “要是他们不听呢?”金柱锁着眉头。

  “你是干啥的?”马小乐伸着脖子问,“你就在半路等着,谁过去卖就一把火烧了,烧不了几回看还有人敢去?”

  “嘿嘿,马大,你……”金柱龇着牙笑了。

  “我啥啊,你还得给我记住了,烧了谁家的、烧了多少都给我记着,到时给钱!”马小乐顿了一下,“其实你不烧也行,乡编织厂的货很难卖出去,原先收货的主我熟,可以让她们不收!我只是防止乡编织厂重新找到路子,所以才让你去阻拦下,以防万一嘛,只有这样咱的厂子能把乡里的厂子给整趴了!”

  “明白了。”金柱连连点头,“那到时我就先劝,听话的就算了,不听话的再烧!”

  “行,很好!”马小乐拍拍金柱的肩膀,“长脑子了,有进步!”

  马小乐说完就走了,他不想和金柱站久了,免得别人看到不好。回到办公室,马小乐坐下来好好思量了一番,本来他找金柱搞编织厂是因为到了传达室当信件收发员,可现在情况变了,精力不能投放在柳编厂了,得为庄重信服务,搞点样板经济出来。

  还好,一个人在他的心里渐渐跑到他脑袋里去了,柳淑英!

  柳淑英不是说要离开食堂的嘛,到乡中心小学去烧茶炉,那还不如去厂里呢,用她心灵手巧的专长,负责厂里的生产,干脆把厂长的头衔也给她,来个总负责。本来金柱就不是管厂的料,日常管理啥的让他负责就可以了。

  马小乐赶紧跑到食堂去找柳淑英。

  柳淑英很惊奇,这才知道马小乐还搞了个厂子,开始她不愿意,说没那个能耐。马小乐说能耐是培养出来了,干着干着就有能耐了。马小乐嘿嘿笑着说,“阿婶,一开始你跟我搞事的时候,不是也没啥能耐么,受不了我这玩意儿,可你瞧现在,不是有能耐了么,不也搞得美不滋滋的!”

  柳淑英一听满脸通红,“小乐你,你说的是啥呢!”

  “行了阿婶,你就别推搡了,就听我的没错。”马小乐知道柳淑英关心他的前途,“阿婶,我让你去其实是给我分忧的,我现在到党委办了,得好好干工作,要是你不去厂里负责一下,我还要分神,那可就耽误我在党委口里发展喽。”

  柳淑英听了这话没再多说什么,“那好吧,我试试,不过厂子管不好你可别怨我。”

  “怎么会!”马小乐摸着柳淑英的手,“阿婶,只要你去就行,其余的啥事都不怨你。”

  事情就算这么定了,半个月后,“通乐编织厂”正式挂牌。柳淑英成了厂长,金柱是副厂长。

  马小乐给金柱打了预防针,向他透了底,说柳淑英这女人不能碰,绝对不能碰,一碰就有杀头的罪!

  这方面金柱是很活络的,看着马小乐贼笑起来,“马大,行,我知道了,你说过的我都能记住!”半响又小声说起来,“厂里的那些个女工,我能搭搭么?”

  “那个我不管,只要你能搭得上。”马小乐嘿嘿笑着,“金柱,你也悠着点啊,别搞大发了,图个乐就行。”

  “好咧好咧!”金柱哈着腰,一脸的满足。

  正文 【198】 新三女
  
  通乐编织厂的成立,庄重信知道是咋回事,马小乐也没隐瞒他,主动对他说了一切。

  庄重信听了哈哈一笑,“好,小马,你能对我说,说明你是信任我的,这很好!”庄重信舒展了胳膊,“不过你别分心多了,党委这边的事情才是你的重头戏!”

  “庄书记你放心,我知道哪边的担子重!”

  “嗯,那就好。”庄重信点点头,“不过我也希望你的编织厂能红火起来,把咱乡里的那个厂子给搞垮了!现在冯义善不是把乡编织厂给那吉远华了么,你整垮了他!给冯义善点颜色看看,要不他老觉着他们zf那边是干实事的,自我感觉良好,你搞垮了他的厂子,给他点颜色瞧瞧!”

  “这事是早晚的,估计这个季节不出,乡柳编厂就会停摆!”马小乐道,“即使不停摆那也是半死不活的货!”

  “嗯,相当好!”庄重信表情严肃,“小马,这段时间为了你的事,我跟冯义善闹得很僵,他仗着吉远华县里、省里都有关系,牛逼死了!”

  马小乐看着庄重信没说话,他感觉庄重信还没说完。

  “其实有啥呢?”庄重信果然又开口了,“他吉远华再有本事,就是中央里有关系又能怎么着,他能让我下面这玩意儿翘起来么!”庄重信很爱惜地看了下面一眼,“千金不换,千金不换呐!”

  “庄书记,你算是看透了,别说千金了,就是万金也换不来你现在的幸福哪!”马小乐想突出下自己的功劳,跟着补充了一句。

  “就是,幸福这俩字,看似简单其实很复杂,你把他复杂起来,又会变得很简单。也许只有失去幸福,再得到,就会理解的很透彻了。”庄重信说得意味深长,“我失去了,又因你而得到了,所以我很明白。”

  马小乐听了这番话,觉的庄重信似乎提高了个档次,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对了小马,我马上就安排你到县里函授进修去!”庄重信的语气显得有些责任重大,“你不弄个函授文凭,到时提拔可不利,那冯义善贼眼盯着呢,别说副书记了,就连党委办主任这个职位,恐怕他都会瞎捣鼓。”

  这是一次名符其实的函授进修。

  两个月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短。

  马小乐以从未有过的专注和认真,学到了很多东西。之前上学不用功不知道后悔,后来被学校开除了,知道后悔却晚了,现在又有了个上学的机会,马小乐当然是倍加珍惜。

  这期间,除了去了次市里,陪金柱去的,到肖潇的公司送货,马小乐哪儿都没去,可学的东西简直是太多了。

  厂里的事很让马小乐省心。柳淑英的能耐在厂子里没用锻炼就足够用了,从收购验货到粗加工整理,再到摆放保管,一切都妥妥当当。而平常的一些事务,金柱也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各项管理井井有条。

  货源方面,几乎是垄断了沙墩乡的所有。这方面金柱是毫不手软,竟然带着一帮工人挨村挨户“做工作”,这么一来,谁还敢往乡编织厂送货?吉远华为这事急得团团转,亲自下到村里,找村支书、村长订货,好不容易凑到一批,又不知道该怎么出手。冯义善找到了吴仪红,旁敲侧击地说将功补过的机会来了,让她陪吉远华到市里走一趟,找以前的老关系,把货给出了。

  吴仪红有苦难言,又找了老王,一起去了,可是没用,那关系都是马小乐打下的,他们一去跟两眼摸黑茶不多。找到肖潇,被肖潇蹭了一鼻子灰。没法子,吴仪红又硬着头皮找她表叔袁向军,袁向军上次被弄得还生闷气呢,自然也没个好脸色,最后勉强说同意了,又将他们推给了穆金国。结果不用说了,穆金国一个劲地压价,吴仪红和吉远华算了算,不赚什么钱,不过也别无他法了,总归得把收来的货出手。

  就为这事,冯义善气得嘴角直哆嗦,不过他不好意思批评吉远华,逮着吴仪红大发雷霆,末了还扒了她的衣服,像狗一样干了起来,边干嘴里还大声叫唤着,“日你个浪骚,给我出出气,给我出出气!”吴仪红自知有所不对,扶着办公桌扭着头“嗷嗷”地叫着,像是在认错。冯义善干得痛快了,张着大嘴道:“过瘾了,出气了!”

  冯义善的气是出了,不过厂子倒了,在马小乐函授进修结束之前,沙墩乡编织厂关门大吉了,把场地还给了农机站。

  金柱把这个消息告诉马小乐时,马小乐正在会客,古芳和肖潇。之前马小乐带金柱去市里找肖潇销货,自然是让肖潇得了欢快,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肖潇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古芳,这个许久没有联络的女人,这次也和肖潇一起来了,马小乐对她竟然有了些陌生感。不过古芳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仍像老熟人一样热乎着。一旁的肖潇不做声,在一旁看着有些兴奋的古芳,觉着有点儿心虚,要是古芳知道她已经和马小乐共了几次鱼水之欢,那还不得半真半假地扒她两层皮嘛。本来肖潇想古芳不提马小乐就算了,最好是古芳将马小乐给忘了,这样她就可以完全无所顾虑地单线联系马小乐,那就是极度欢乐。可是古芳主动找到了她,问马小乐有没有二话她联系,她不好意思说谎,只好说联系过几次,都是来送货的,就最近还联系过,还说马小乐好像正在榆宁县搞什么进修学习。古芳对此竟然没有丝毫的怀疑,还要肖潇和她一起去榆宁县找马小乐。肖潇当然不会拒绝,所以一起到榆宁县来了。在路上,古芳对肖潇说,这次找了马小乐,等下次就让她尝尝马小乐的巨无霸。肖潇松了口气,古芳总归是允了话,如此一来,即使古芳知道她已经尝了马小乐的巨无霸,只要她耐着性子好好道歉,古芳也不会有多大的气生。

  马小乐对古芳和肖潇的到来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现在他学习的劲头正紧,如饥似渴呢,不过虽然没兴趣,但应付她俩还是小菜一碟不费啥力气的,更何况肖潇还只是看客,古芳把自己当成了唯一的女主角。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古芳把自己的号码留给了马小乐,说以后有别的事可以直接找她,多少也还能帮点忙。

  马小乐微笑着点头,送走了古芳和肖潇,又急速火燎地赶回了县委党校,埋头苦学起来。

  这次函授进修学习,马小乐可真是叫一日千里。两个月时间,他学到了什么叫得体,说话如何上台面,什么场合唱什么调,当然,这些还只是皮毛,关键是他的眼界开阔了,以前就沙墩乡那点地,啥事都磨腾不开,想酸了脑袋也还就那几亩三分地的事,现在他知道了经济这个俩字的更多内容。再者,马小乐更懂政治了,以前觉着空洞好笑的一些个说法,其实是威力相当巨大的,那是方向和原则性问题,不能错。

  还有,马小乐又认识了好多人,一个班的,最后还照了毕业照。马小乐对其中的几个女人印象比较深刻:葛荣荣,榆宁县环保局监察大队的,长得小巧精致,看上去很精明,年龄和马小乐差不多,是啥县领导家的亲戚,要不哪里能进得了环保局。葛荣荣对马小乐印象不错,虽然是乡里来的,但看上去很阳光很帅气,而且有勤奋好学,这样的好青年,一般是比较讨女孩子喜欢的。毕业合影之后,葛荣荣还特意找马小乐合了次影,在党校大院的中心花坛前面,两人笑得很甜很开心。

  宁淑凤,县纪检委信访室副主任,四十多岁的女人,身体因发福而略显肥胖,但打扮却很富贵入时,再加上还算过得去的五官,看起来还不错,就是涂成红色的手指甲让马小乐不太舒服。马小乐关注她是因为班上的人像众星拱月似的围着她,开始马小乐不明白,直到一个月后,马小乐才知道宁淑凤所在的部门,能探听出些可能是秘密的东西。马小乐不是傻子,当然也要套套近乎,别人都喊“宁主任”,他却宁姐长宁姐短的叫着,让宁淑凤很舒服,因为宁淑凤这个年龄,马小乐都可以喊他阿姨了,可马小乐却喊姐,让宁淑凤听着年轻,当然是高兴了。

  还有一个女人,确切地说应该和葛荣荣一样,叫做女孩,米婷,县公安局宣传科的。米婷跟她的名字一样,皮肤嫩白亭亭玉立,明眸善睐长发落肩,本来是让人看到就会有想法的,不过她总穿着一身制服,而且不苟言笑,有点让人不敢接近。如此一来,对她有想法而能竖起的时候总是在床上,闭眼想着她脱下制服,最好别的也都不穿,娇柔地笑着,那时才会竖起得厉害。

  这三个女的,马小乐印象都很深,葛荣荣、宁淑凤,到毕业时她俩都是比较熟的了,只有米婷,还没跟她说过话。整个班上,跟米婷讲过话的也不出五个,都是班上最憨皮厚脸的几个家伙。

  米婷的表现,在马小乐看来就是傲气、傲慢,这种表现,曾激起过马小乐的雄震,这也是马小乐学习期间唯一的一次主动雄震,没办法,谁让米婷有这般表现的,很久以前,马小乐就对傲慢傲气的女人特有冲动。

  正文 【199】 接风
  
  不过马小乐的冲动没有变成发泄,从未有过的学习欲望压制了一切。直到毕业,马小乐还是没和米婷说过话,有点遗憾,可也没有过多的懊恼,毕竟照毕业照时,马小乐碰巧就站在米婷的身后,就在摄影师按动快门的一刹那,马小乐抬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笑得特别开心,发自内心的那种得意,让他显得很有感染力。

  毕业散伙的当天中午,班级聚餐,三十多个人,三桌酒席,在榆宁大酒店。酒桌上,马小乐自感出身不高,来自乡镇里的就区区几人,其他全是县里各机关部门和事业单位的,底气足,说话的声音都特别响亮。

  马小乐没有像众人一样,端着酒杯四处出击,他只是在自己的酒桌上挨个喝了,不过马小乐也不算寂寞,葛荣荣就坐在他身旁,一直都说个不停,还要马小乐不管啥时来县城,有事没事的都可以去看看她。马小乐自是答应下来,得承蒙人家看得起呐,再说人家葛荣荣也是个不错的女孩,能这么主动,算是他很有面子了。

  在马小乐身旁的还有另一个人,函授期间和他住一个房间的小伙子,叫关飞,一个很活络的家伙,是县企业联合会的秘书,能说会道,这方面和马小乐有得一拼。两人聊天的时候还比较投机,每到房间就天南海北地侃起来,也正是和关飞绵绵不休的聊天,马小乐知道了很多很多东西,从这方面说,马小乐十分感激关飞,马小乐还认为,关飞讲的一些东西,是在课堂上学不来的。

  毕业饭吃完的时候,因为酒精的缘故,都很激动,还有些依依不舍,少数几个动了情的还抱头痛哭。这场景,当时来说是很有感染力的,大家都留下了联系方式,由班长拿去复印了,人手一份,说同学一场是个缘分,没准以后还能相互照应点。

  众人作鸟兽散了。

  马小乐先是回到党校,到党校招待所收拾了东西到门口等,有人来接,庄重信的司机老李开车来的。

  路上,一向不多话的老李提了几件事,一是乡政府领导班子有了调整,吉远华被提拔为副乡长;二是吴仪红也调离的政府办,到计生办去了,当主任,好歹前面没有个“副”字,算是磨正了;三是党委办主任老姜也离开党委办了,到人大去了,等人代会开过之后,弄个副职干干,算是养老了。

  马小乐心中有数,那党委办主任的位置就是给他空着的。

  老李开了嘴,那不是一般的能讲,说这段时间他和冯义善闹得特僵,几乎要从暗地转到明里了。

  老李说得没错,冯义善一心想在气势上压倒庄重信,不管是从工作上还是个人魅力上,冯义善咄咄逼人,尤其是作为男人,冯义善知道庄重信是勃而不起,开口闭口都说做事要像个男人,要雄起,不能磕磕巴巴地,软不啦叽地扶不起来。

  搁在以前,庄重信是王顾左右而言他,不与冯义善在这方面纠缠啰嗦,那是自己惩罚自己,给自己找难看。可现在不同了,自得了马小乐的狗鞭酒相助,还真是神勇了,一翘起码半个小时,状态好了都让自己害怕。之前在这方面一直被冯义善压着,还时不时被抖落出来气得心疼,现在可是有资本了,还能再容得冯义善叫嚣么。所以庄重信丝毫不含糊,说是得像个男人,既然要雄起了,那就得坚持住了,别整几下就趴了,没个干劲,那不成大事!

  冯义善没料到庄重信还敢正面接招,心想几天不拎吧拎吧胆子也大了,不过这事不能太过,而且他看到庄重信的神态坚定,觉着庄重信似乎不再是扶不起来的东西了。就为此事,冯义善是花了本钱的,他让吴仪红想个办法弄清楚了,吴仪红知道冯义善的意思,说不行,她可不能去勾引庄重信,万一要是被呵斥了可是个丢人的事。冯义善对吴仪红说那没事,庄重信是不会那么做的,他呵斥的同时也在暴露自己,顶多是暗地里将她轰走。冯义善还承诺,只要吴仪红去了探底了,就提拔她一级,让她到计生办当正主任。

  最后,吴仪红思来想去,权衡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去了。

  庄重信对吴仪红的小伎俩是一清二楚,不过他想借吴仪红传递个信息给冯义善,就装作糊涂的样子,在吴仪红的“引诱”下,他亮出了翘角大于45度的家伙,虽然个头不算大,却有着极度傲骨,无比倔强。吴仪红见了这样,一时不知所措,之前一直以为庄重信是个软蛋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坚挺。庄重信本来是将计就计地让吴仪红看看而已,但当看到吴仪红那种表情之后,突然有种想惩罚她的冲动,而且觉得这惩罚了她就是惩罚了冯义善。所以当时就上演了一出好戏,庄重信将吴仪红绑了起来,就像当初马小乐给他喝狗鞭酒做法式时捆绑的样子。

  吴仪红对这种捆法本身不奇怪,但对被这样捆了之后再被搞的方式感到很奇怪。庄重信嘿嘿笑着,一会把茶几竖起来,一会又平放了,来回颠倒着,把吴仪红弄得晕头转向。末了,庄重信放开吴仪红时说:“这法子冯义善没玩过吧!”

  吴仪红点头称是,提上裤子跑了。庄重信哈哈大笑,在办公室里振臂高呼,“马小乐,感谢你啊!”

  这事听起来有些怪诞,其实不然,一个人在极大的满足之后,容易做出看似不正常的举动。庄重信对吴仪红这么一日,一扫十多年的郁闷之气,那种快慰的满足是任何事情都不能取代的,他说感谢马小乐,绝对是发自肺腑的。

  所以,庄重信看到冯义善力挺吉远华做了副乡长后,就把党委办主任的位子空了出来,要不马小乐回来后会很失落。本来冯义善力挺的副乡长人选,庄重信是要极力反对的,但冯义善力推的是吉远华,庄重信不给冯义善面子,但得给吉远华的面子,毕竟人家上面有人呢,因此也就没阻拦,而且还送了个人情,举双手赞同。

  庄重信的赞同是较着劲的,他觉着冯义善提拔重用吉远华,搞不出啥名堂来,单凭吉远华上面的关系,不会有多大用处,倒是他扶植的马小乐,应该是学有所成,会弄出些成绩来的。

  所以,庄重信对马小乐的归来很是重视,专门在摆下一桌酒席,为马小乐接风。

  正文 【200】 霉鞭
  
  下午天色不早,马小乐回到了熟悉的沙墩乡,觉着特亲切,不由地按下车窗玻璃,呼吸着熟悉的空气。天气已经很热了,闷闷的山乡味儿竟然让马小乐有些动情。

  车子一进乡zf大院,老李就鸣了两下喇叭。

  庄重信对他车的喇叭很熟悉,知道是马小乐回来,亲自下楼迎接,搞得马小乐不太好意思。“庄书记,你这是……”马小乐很难为情的样子,“我,我可实在是受不起呐!”

  “说啥呢,咱党委办新上的主任,可不得爽快一把嘛,顺便也是给你接个风!”庄重信直接一挥手,和马小乐又坐进了车里,往沙墩乡最好的饭店“利发大酒店”驶去。

  晚上,党委口的大小干部都来了,团聚一桌。

  马小乐见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乡党委副书记、纪检书记、人武部部长、派出所所长,他们都是党委委员,此外还有组织委员、宣传委员,还有党委办的两个副主任。

  在庄重信的号召下,众人都频频向马小乐举杯。

  马小乐哪里能招架得住,喝得来兴了,不给喝还急。

  最后,一桌人几乎全都发扬了为人要实在、喝酒要爽快的优良传统和作风,除了两个副主任都喝歪了。

  酒席散场,各自回家。

  庄重信兴致极高,再加上对马小乐也差不多是透底的信任,说话也没有遮拦起来。讲到无疑红的时候,站定了哈哈大笑,直捶着胸脯大喊出了恶气。马小乐听了也不吱声,只是跟着笑。

  进了乡zf大院,庄重信酒劲更大了,越发显得迷糊,马小乐赶紧将他扶了回家。庄重信的女人平时对他喝醉酒是很反感的,不过自从庄重信竖起之后,搞得她服帖了,也就由着他了,尤其是见马小乐送他回来,更是笑脸相迎,“这不小马嘛,一直听老庄提起你,进来坐坐吧!”

  “不了,我那边还有事,得马上走。”马小乐实在不敢看庄重信的女人,不是因为长得不好看,而是因为他吸取了教训。马小乐现在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好大!要是庄重信的女人知道了他是天生好大郎,没准也想尝一口。可这事险呐,千万不能沾半点,要不一旦东窗事发,攻击到了庄重信的底线,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

  马小乐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回到宿舍,呆不住。

  霉味太重了。

  两个月的学习,宿舍也没人照料。原来柳淑英在食堂的时候住在隔壁,借着表姐的身份还可以帮忙晒晒被褥,现在可没那个好事了。这大热的天里,下了几场雨,潮气那么大,屋里的东西几乎要霉透了。

  马小乐捂着鼻子出来了,赶明儿得好好晒一晒,要不可真没法住。可眼前的问题是,得到哪儿去找地住。

  只有找金柱了,到编织厂去。也许是酒力的缘故,马小乐边走边想着柳淑英,要是她现在还住隔壁多好了,敲开门进去,那还不翻来覆去地好受一回么!

  走到前后院搭界的拱门,马小乐向东面望了一眼庄重信的家里,琢磨着这会庄重信正在出苦力。

  这一想可不要紧,马小乐哀叫着跑了回去。

  怎么呢?

  马小乐想到了庄重信就想到他的狗鞭酒,想到他的狗鞭酒就想到他的宝贝,阿黄的鞭!

  这么大的霉气天儿,那狗鞭还能安在么,要是长了大霉头失去效力,那可是天大的损失了!要知道从庄重信这事上,马小乐对阿黄的鞭看得可重了,老想着有一天要是把那些个鞭都泡了酒,从县里到市里,凡是有那种毛病的领导每人送一小瓶,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么!

  跑得太急匆,马小乐的脚趾头磕在石子上都破了皮,可他毫不在乎,仍旧跨着大步往回冲。

  颤抖着拉开抽屉,摸出那用塑料纸包裹的东西,在灯光下打开。

  马小乐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就像过年时擂响的大鼓声一般宏大。

  打开了。

  不是一般的霉变。

  懵了。

  马小乐呆呆地拿着霉得不像样的那点狗鞭,嘟噜着两片嘴唇,悲痛欲绝。“这都是啥玩意塑料纸啊!”马小乐就差嚎啕大哭了,“咋就不隔潮的呢!”

  其实不是塑料纸不隔潮,是马小乐捆扎的不好,松开了,进了潮气。可能加上干狗鞭的特性,见潮就吸,那还能留得着么!

  马小乐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希望长霉的只是个皮,里面还好!

  捻着两个指头,轻轻地撮着。

  再轻也没用,已经霉透了,撮到最后,还只是捻着两指头霉丝子。

  “唉!”马小乐的叹气声里有无尽的懊悔,悔到眼角都渗出了泪珠子,哗哗地往下淌。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看来马小乐为阿黄的这点鞭,的确是伤心到家了。

  眼泪再怎么流,也有收住的时候。几分钟后,马小乐擦了擦眼角,自语道:“马小乐啊马小乐,你这是遭天谴了啊,把这么个好玩意给糟蹋了!”说完,把那些霉变的毛毛还是用塑料这包了,用绳子扎好了,重新放回了抽屉,“唉,虽然你霉了,不中用了,可你是阿黄身上的,我留着!”

  天是闷热的,宿舍里更是难耐。

  马小乐身上满是臭汗,走出宿舍的时候,才感到有些透亮,在宿舍里实在是太闷了。

  走到水龙头前洗了把脸,马小乐似乎从失去阿黄狗鞭的悲痛中有些恢复了,想想那狗鞭是绝无仅有的,失去固然可惜,不过对于他本身来说,已经是极度受益,也可以说是死而无憾了,相当于给了他第二次生命。而且关键时刻还帮了他,取得了庄重信的深度信任。

  如此来说,已经足够了,至于以后的事情,都是说不着的。可能这就是天意了,马小乐安慰着自己,事情是靠做的,慢慢来,稳步前进,相信凭着自己的努力,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再说了,指不住当初马长根给他狗鞭的死后,自己也还截了一段留着呢,要是那样的话就好了,等有空的时候再顺便问问。

  想到这里,马小乐的心里舒服多了,做了几次深呼吸,朝柳编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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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7:20:43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201】 编织厂
  
  已经是半夜12点多了,马小乐走出大院时,老孙还没睡,他已经习惯了,不超过两点钟睡不着。

  马小乐想想和老孙还是同一战线过的呢,便走过去说话,还给老孙递上了一支好烟。

  传达室里也很闷热,房顶上锈迹斑斑的吊顶电风扇虽然“呼呼”的转着,不过扇出来的也还是热乎乎的风。马小乐抬头瞅瞅,真担心哪一刻这破吊扇转悠得散了架,飞转的风扇片子把老孙给伤了。不过这话不能说,说了兴许老孙会说他在咒人。

  “马主任!”老孙乐呵呵地从黑乎乎、油腻腻的藤椅上站了起来,“我这传达室可是个福地儿,瞧你,刚来没那么几天,就到党委办去了。”老孙美滋滋地点上了烟,“要说这党委办,比zf办可强多了,我在这里这么多年,那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马小乐不想听老孙唠叨,这事他也懂,“孙大爷,你坐着歇吧,这么晚了不能打搅你,改天有空再来听你讲解讲解!”马小乐笑着摆摆手,老孙说好好好,那你去吧。

  出了传达室,马小乐长长地透出一口气,里面的空气实在是太浊了。

  从乡zf到编织厂大概有三里多路,慢一点得走二十多分钟,马小乐也不着急,走快了热得难受。

  编织厂在沙墩乡东西大路的南面偏东,紧靠同墩村打谷场,原本是一大片庄稼地。厂子的院墙很高,有三米高,上面还有玻璃叉子,人是爬不过去的。大门是从乡中心小学弄来的旧铁管大门,很牢固。

  紧靠大铁门里面是一间值班房,正规一点说就是门卫房,平时都是金柱住里面。进了大门,最明显的是对面靠墙的高大加工棚和停放库,也是按照以前样式,请来老染坊里的师傅,弄了三池。办公房和几间宿舍在加工棚对面,靠着墙,和值班房是平行的。办公房一共三间,两间小的两间大的,两个小间的柳淑英和金柱一人一间,两个大间的就没什么讲究了,柳淑英专门腾出一间来,清闲的时候,工人们都可以凑在那里,玩玩扑克、下下棋。几间宿舍不固定,赶上活紧的时候,路远的就住下不走,省得路上耽误时间。

  “金柱!”马小乐用脚踢得铁门“咣咣”直响,“开门,开门!”

  “汪汪……”金柱没答应,两只栓在铁门后的大狼狗扑腾上来,把马小乐吓了一跳,“干你……小妹的。”马小乐被下的一身冷汗,有点恼羞成怒,本来要骂他娘的,觉着不厚道,就骂了金朵,反正那也是事实,“***金柱,啥时弄了狼狗来看门!”

  只有狗叫声,不见金柱出来。

  “金柱,***跟死猪似的,快开门!”马小乐依旧踢着铁门,间歇地低头小声嘀咕着,“***,再不开门我去县里找金朵去!”

  骂过了几声,马小乐被狼狗惊吓的气没了,猛地一抬头时,霍然发现铁门里站着个女人,手里还拿着把两股铁叉,又被惊吓一番,“谁她娘的半夜装鬼?!”

  “小乐,是我!”

  就这一声,马小乐如同枯苗闻春雷,给震得傻愣愣的欢快。

  说话的是柳淑英。

  “阿婶,你怎么会在这里?”马小乐两手把着铁门,激动得几乎都要把头从缝里挤进去了。柳淑英也很激动,“小乐你啥时回来的?学习结束了?”

  马小乐使劲点点头,“晚上就你一人?”

  柳淑英掏出了钥匙,把门打开。“本来一直是金柱看门的,就是金柱不在,宿舍里一般也有人。”

  马小乐答应着进门后,柳淑英关上又锁了,“今天碰巧工人们都有事回家了,金柱他媳妇在县城也回来看看,金柱就带他回庄上去了。”

  “你就在这守着了?”马小乐扇了扇身上的臭汗味,扭头到处转着,想找点水洗洗。

  “要不是有狼狗,我还不敢一人来呢。”柳淑英犹豫了下,脱去了外套,剩下一个短短的小罩衣,“这么热的天可穿不多,要是有人来可不好!”

  马小乐头脑里想得已经很单一了,就瞧着柳淑英不离眼。开始柳淑英没在意,等她注意的时候,马小乐眼里已经泛出了绿光。

  “小乐你咋了,一回来就这个样子。”柳淑英微微笑着。

  “憋得!”马小乐咽了口唾沫,“阿婶,憋得,我想……那个你!”

  柳淑英听了,有点羞涩地笑问,“你想哪个我?”

  “我。”马小乐擦了额头的汗,一把抱住柳淑英的腰身,“我就这个你!”说完,“悾悾”地挺起了屁股。

  “呵呵,又来了你……”柳淑英抓着马小乐的手,“赶紧带你洗洗去,一股味儿的。”

  马小乐嘿嘿地挠了挠耳朵,“阿婶,咋了,嫌我身上有味儿了?”马小乐将柳淑英抱了起来,“我还偏要你闻!”说着朝床边走去。

  柳淑英没反抗,“我不管你了……”

  马小乐见柳淑英不挣扎,也没那个劲了,“算了阿婶,你还是带我去洗洗吧。”

  冲澡的地方在大院的最北面,一间小房子,紧靠着简易的食堂。小房子门外有一口大缸,白天里面打满水,太阳晒得温温的,刚好晚上洗澡。

  “阿婶,我想和你一起洗……”马小乐拽着柳淑英的手,不给她出来。

  “我已经洗过了。”柳淑英显然对这种场面难以接受,缩着膀子向外退。

  马小乐当然不肯放,连拉带扯一阵子,柳淑英似乎也有了感觉,半推半就起来……

  一会了,两个人的衣服堆成了一堆。

  小房子里面,时不时传来阵阵嬉笑,还有“哗啦哗啦”的冲水声……

  这一夜,编织厂的大院里不怎么平静,小房子里闹腾完了,又到了宿舍。宿舍里传出的声音似乎更有激情。

  “阿婶,这里没人,想叫就叫吧!”马小乐兴奋的召唤,让柳淑英彻底放开了,第一次,近乎疯狂了。

  当然,这和马小乐的用心有着很大关系,他让柳淑英知道,原来,女人也是可以泄的。

  直到五更鸡打鸣,马小乐和柳淑英才昏昏睡去,这一觉,是沉睡。早晨工人来上班时,他们还没有醒。

  最后,柳淑英先被铁门的响声惊醒,慌忙爬起来开了另一间宿舍,弄了点假象,这才拿了钥匙去开门。

  正文 【202】 靠工业
  
  一切了无痕迹,没有人对柳淑英和马小乐有什么怀疑,在他们眼里,马小乐只是厂长柳淑英的亲戚,在乡zf上班。

  马小乐也不多掺合,反正厂子里的一切秩序井然。离开的时候,金柱还没来,估计昨晚回家抱媳妇操劳过度,太疲了。

  来到乡zf,马小乐还往党委办钻,他记得进修前是把自己的桌子按在西南墙角的,没和其他秘书争好位置。党委办的秘书清一色是男人,年龄段各有搭配。

  一进门,马小乐愣了一下,办公室多出了两个女的,马小乐认识,一个二十多岁,叫杜小倩,原先是乡财政所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叫霍爱枝,原来在乡工商所办公室。这两人马小乐曾接触过,性格都很开朗。

  “哟,这不是马主任嘛!”霍爱枝一见马小乐,嘎嘎地笑了,“怎么,正式上任了,不请大家伙做做么!”

  马小乐平时可是有理无理争三分的,可今天这情势,还有些难为情了,“啥,啥主任不主任的,还不都一样。”

  “怎么能一样!”杜小倩把手里的纸扇子扇得哗啦哗啦响,“单瞧你的办公室就不一样,里面那风扇呼呼地,多凉快啊!”杜小倩拿着把钥匙走到马小乐跟前,“庄书记吩咐的,交给你!”

  马小乐捏着钥匙,这才醒悟过来,他的办公室已经不在这里了。党委办主任,那可是有单独办公室的,而且档次也还可以,比不用说,老主任的办公室就是他的了。

  三步并两步,马小乐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室。枣红色的大办公桌,还有书橱,明亮的小茶几,两个会客沙发,墙角还有盆花。马小乐不动声色,关上了门,立刻手舞足蹈起来,“娘的,当官就是好啊!”

  乐得还没合拢嘴,门就被敲响了。

  马小乐赶紧坐正了,打着强调,“谁啊?进来!”

  门开了,庄重信端着茶杯,笑眯眯地走进来,“马主任,怎么样,后来又单独给你收拾的,还满意吧?”

  “满意满意!”马小乐一下站了起来,“庄书记,你进来就不用敲门了,我还以为是睡呢,要不咋地也得过去给你开门哪!”

  “那哪儿成!”庄重信已然不把马小乐当成外人了,“隐私!每个人都有点隐私,所以得学会有礼貌!”

  马小乐看着庄重信不太正派的笑了,一时也大大落落地放开了,“呵呵,庄书记,我哪里来的隐私,而且想私也隐不起来啊!”

  “嘿嘿……”庄重信龇牙笑了,“怎么隐不起来,叫到办公室不就成了么,以前你跟冯义善那会,他不是老搞那一套么,那个吴仪红就给他隐起来了!”

  “庄书记,你说得也是。”马小乐见庄重信都不严肃了,自己也没必要一本正经,“庄书记,我这两个月一走,杜小倩和霍爱枝都来了啊,她们被你隐了么?”

  “你小子!”庄重信手指点点,“鬼精!”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在你面前我也就不摆样了,啥都跟你说,你是我的福星,用不着!没有你那神酒,我这一辈子也就没啥意思了。你说那霍爱枝,没错,是隐了,不过杜小倩,我可没动她,给你留着呢。”

  马小乐嘿嘿地笑了,“庄书记,你可真是想得周到!不过嘛,我还是不隐了,现在我不想别的了,就想着工作,往后的日子还长呢!”

  庄重信一听这话,点了点头,“行,你小子有志气!我还正要跟你说呢,冯义善最近比较得意,听说他让吉远华搞了个啥烟草种植,经济效益不错,势头很猛,咱这党委口的也不能落后,也得想想法子,不行弄个果树栽培啥的,可不能一声不吭的,尽让他冯义善出风头了!”

  “栽啥果树啊!”马小乐眯起了眼睛,“咱乡里也不是没有过,你看那以前,栽了苹果,刚结果,苹果不值钱了,砍了,再种甜梨,等甜梨结果了,也不值钱了,又全伐倒了,种上了山楂林,结果还是一个样,赔钱!”

  “嗯,你说的是!”庄重信道,“后来不是分析了,上面也给了指导,是咱不懂经济规律,招招落后走空。所以现在得用心思了,多往后看几年,瞅准了再下手!”

  “那些个玩意,下手准了也没多大意思。”马小乐摇了摇头,“农业和农林,那是基础,一个地方,要想强筋壮骨,那还得靠工业!不管大小,只要有了工矿企业,经济就没有不好的!”

  庄重信一听,眼睛一惊,“哟,小马,不错不错,很不错!”

  “不错啥啊,还是些大道理,都是进修时学到的。”马小乐不好意思地笑了。

  “知识就是力量!”庄重信很严肃地点了点手,“小马,我看你得多动动心思,看看能不能照着你的思路,搞点东西出来!要是搞出来了,肯定能把冯义善他们给压了!”

  “行,我多想想!”马小乐用力地点着头,“争取给庄书记你脸上争个光,也证明你是有眼力了,用我算是用对了!”

  “很好!”庄重信拍拍马小乐的肩膀,“好好想想,就看你的了。”说完就走,到了门口又回头道:“对了,刚才我说的杜小倩,真是给你留着的,不过我可有句话对你说,女人这东西,可以玩玩,但别太用心了,心思还得在工作上,要不就没前途!”

  马小乐望着庄重信关门而去,琢磨着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至于杜小倩,马小乐还真没有啥想法,这姑娘人不错,到哪里都一片笑声,可就像水啦啦的萝卜嘎嘣脆,大多数时候吃起来是没啥味的。

  况且,现在要做的是,弄出个啥动静来,就不说为庄重信抓什么脸面了,就是为了自己,那也得卯足了劲和吉远华顶上一把。吉远华取代了他被冯义善提成副乡长了,又在冯义善的指示下搞烟叶种植么,搞个事把吉远华压下去,也算是为自己出口气了。

  可是怎么搞呢,刚才和庄重信讲的头头是道,那些都是道理,进修时在工业经济课堂上学的,可是真要操作起来,马小乐还真是挠起了头皮。

  正文 【203】 寻找项目
  
  头皮挠过了,事情也不能拖沓,还准备跟吉远华打理的那片烟叶种植地一决高下呢。

  马小乐想到了一个人,进修学习时的同学,关飞,作为县企业联合会的秘书,应该有路子,实在不行找个啥大一点的企业,随便分点业务做做也行。

  想到这个出路,马小乐简直坐不住了,颠颠地跑到庄重信办公室,说要用车,去县里一趟,还得备点礼品。

  庄重信二话不说,告诉马小乐随便怎么地都行,用车的事也不用打招呼,只要看到老李,拉上就走。至于礼品方面,庄重信说弄多少没关系,得有个收据,要不到时有麻烦。马小乐说那没问题,他也不乱花钱,这次出来是打探下路子,准备准备得开始着手搞企业了。

  庄重信得意地挥挥手,让马小乐赶紧启动步子,说越快越好。

  马小乐和老李去县里了,带了两千块钱,没准备礼品,考虑到乡里没啥能拿得出手的,土特产没啥鲜明的东西,又不是逢年过节的,鸡啊羊的,可以弄一车分分,所以干脆就带上钱,到城里去转一圈,逢到合适的再买。

  县城对于老李来说是很熟悉的,多少年了,一直跑,庄重信来开会、办事,都是他的。庄重信对他也特别放心,人心眼不错,又老实不多话。

  马小乐问老李该买点啥,老李笑笑,说这个也没个准,现时现看,可以探听探听,人家缺啥就送啥。马小乐嘿嘿一笑,说老李还是你行。老李还是笑笑,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不多话。马小乐觉得奇怪,上次到县委党校接他回去时,老李的话挺多的,怎么又收口了。稍微琢磨了一下,马小乐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庄重信交待过老李,把乡里的人员变动情况先说说。“老李,上次你来接我说了那么多,是不是庄书记交待你的?”马小乐问道。

  “嗯,是的。”老李停顿了下,“庄书记说先跟说说,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要不一回去听说多了,怕是接受不了。”

  “我就说么,要不你也不会那么多话。”马小乐嘿嘿笑着,“这要啥心理准备啊,我能抗得住,不就是那冯义善和吉远华俩人么,搅和在一起也没啥蹦头,我不在乎。”

  “嘿嘿。”老李又笑了。

  到了县城,老李路熟,问了几个人,边找到了企业联合会。

  说是联合会,听上去挺有派的,其实不然。马小乐一看到他们办公的地方,心里就“哇”地一下凉了,本来还以为有个办公楼啥的,谁知就是几间办公室,在五金公司楼上。

  见面,关飞是相当热情,倒水泡茶,弄得马小乐很不好意思,忙说是来有事相求的。关飞哈哈一笑,不管咋样,那也得好好招呼啊,一辈同学三辈亲,缘分。

  谈了一会,气氛好了,马小乐仿佛又回到了进修时的班级上,熟套了,拍着关飞的肩膀道:“关飞,在班级里,我觉得也就和你算是比较亲的了,所以说话啥的你别介意。”

  “我介意啥,要是介意就不见了你!”关飞凶猛地抽着烟,他好烟。

  “嘿嘿。”马小乐笑着道,“开始听说企业联合会,那觉着还不是牛鼻的很么,谁知道今天一看,就几间办公室。”

  “唉。”关飞轻叹一口气,“你就别说了,就这几间办公室还是五金公司免费提供的,要不还得到处租房子呢。”关飞掐了烟,“不过还好,现在县里挺重视企业的,对咱们这个联合会也挺关心,要不我能去县委党校进修么!”

  “老同学,你们联合会怎么样我可不管,也管不了,今个来是想向你探听下,你看我们乡里头,有没有适合搞的项目?”马小乐递上一支烟,“咱乡里头没有半个乡镇企业,只靠那一亩三分地整不出啥名堂来。”

  “我知道了!”关飞接过烟,立马点上了,“你是想我给你引进点工业项目,对不?”

  马小乐没说话,激动地拍了拍关飞的膀子,“没错!”

  关飞点点头,表情严肃,“这事吧,你说有也没有,说没有也有。”

  马小乐一听,觉着事情有点复杂,是不是关飞这小子想拿他一把?“关飞,这话咋讲?有啥需要打点或者沟通的,尽管跟我说。”

  “不是那意思。”关飞夹着香烟的手摆摆,“就咱们这县里,还真是缺乏那些灵活机动的企业项目,不是我看不起乡镇,还都真搞不了,就说那磷肥厂、化肥厂,乡镇里能搞么?”关飞眉头一皱,“不能!”说完后,吸了口烟,眉头又松开了,“县机械厂、铸件厂,乡里能搞么,也不能!随便分点项目出来,那先期投资也得让乡镇书记抓耳挠腮,弄不好亏了,都找不到地哭!”

  失望,很失望。

  马小乐“哦”了一声,面色沉重,本来兴冲冲地还想带个项目回去呢,谁知道空欢喜一场。

  “行了,老同学,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关飞安慰道,“慢慢来,没准以后就有合适的了,碰到了我就告诉你!”

  还能怎么着,总不能抱着人家的大腿哭吧,再说了,就是哭也没用啊。马小乐点点头,说好,不管怎么样,同学见面了,得好好叙一叙。

  关飞问要不要找些个其他同学,比如葛荣荣啥的。马小乐连连摆手,“不找不找,来是办正事的,办不成也不能放开手脚找私乐啊,那同学找多了,免不了要山吃海喝的,回去也不好交待。”

  就这样,马小乐、关飞,还有老李,就三个人,找了个小饭店,坐下来也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饭吃完了,老李过去结账,关飞硬是拉住了,死活不让,说这是不给他面子。马小乐一看关飞的架势不像是假的,就让老李坐下。关飞去结账了,老李看看马小乐,道:“马主任,我看给你这同学弄两条烟吧。”

  “行!”马小乐掏出一百块钱,犹豫了下,又掏出一百,“老李,你看着办,不超过两百。”

  老李出去了。

  关飞回来了,说下午还有点事,不能多陪了。马小乐说不用赔,下午他也赶着回去,还得汇报情况呢。

  “唉,真是不好意思,你这样回去,情况也不好汇报呐。”关飞疑疑虑虑地说。

  “那肯定是。”马小乐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啥,书记跟我熟,也没什么严重的。”

  “嗯。”关飞点点头,忽而眼睛一亮,小声道:“你要是有点魄力,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

  正文 【204】 地条钢
  
  这句话,就像是平地一声雷,春天的,惊苏了马小乐的心地,他立刻把身子前倾到最大限度,几乎是和关飞贴着脸了,“关飞,你说!”

  “等等找个地说,我得把事情给你讲清楚了。”关飞表情严正。

  这时老李进来了,腋窝里夹着个塑料袋,坐下后,把袋子递给了马小乐。马小乐也不讲究,直接给了关飞,“刚才老李说看你挺喜欢抽烟,刚好车里有两条,我让他给你拿来了。”

  “啥啊!”关飞一把推开了,“马小乐,别跟我来这个,看不起人了!”

  “瞧你说的。”马小乐使劲推了过去,“不是刻意的,车里现成的,要是我花钱买的,那是我的不对!”

  马小乐态度坚决,表情郑重。

  关飞看了看,说那好吧,就当是沾老同学的光了。

  三人出了饭馆,坐进了车子,还没等关飞开口,马小乐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关飞,咱也不是外人,刚才你说也不是没有法子可想,啥法子?”

  “嘿嘿。”关飞笑道,“不是说了么,就看你有没有魄力了。”

  “啥玩意,赶紧说,再不说我一肚子屎就给憋出来了。”马小乐焦躁地说道,“我有魄力,赶快说吧。”

  “地条钢!”关飞神秘兮兮。

  “地条钢?”

  “对,地条钢!”虽然没有别人,但关飞还是惯性地压低了嗓子,“这玩意,投资少,见效快,就是有点风险!”

  “啥风险?”马小乐很急切。

  “查!”

  “查?”

  “嗯,质监局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去查,而且还要没收一切!”关飞说得一本正经。

  “啥啊,这玩意违法?”马小乐小心地问。

  “违法?嘿嘿。”关飞一笑,“你说违法就违法,说不违法就不违法,就跟那小烟花爆竹作坊似的,逮着了,违法,逮不着,就不违法,生产的东西卖得也挺好。”

  “嗯。”马小乐点点头,继而又歪着头问道:“不过那产品质量可没法保证啊,弄不巧都是哑火的呢。哑火还算是不错的了,万一要是乱炸一通,那还不是要伤了人么!”

  “所以嘛,得需要魄力!”关飞道,“地条钢,外地很多地方都搞,但咱县里,好像市里还都没有。”

  “啥叫地条钢,我还不懂呢,你给我好好讲讲。”马小乐聚精会神。

  “你知道正规的钢是怎么生产的吧。”关飞点上一支烟,“地条钢就是土法炼钢,过程简便,所以质量也就有点玄。这地条钢炼出来,模样还挺好看,泛着暗青色,还带着点灰,一米来长,一根大概四十斤左右,销路可好了,一些稍微正规点的厂子都喜欢这个,一吨能省两三百块钱呢,他们买回去,熔炉里一投,拉出来就是成品钢材,可以拉成圆钢、角钢,也可以拉成螺纹钢,再卖出去,价钱又上去不少,可有得赚了。”

  “那为啥咱不自己上了炉子,干脆一条龙,直接搞成品去卖,不是赚头更大?”马小乐兴趣很浓厚。

  “你小子,贪心!”关飞道,“那玩意投资虽也不算大,可多少也得有点技术,要不你拉出样不好看,卖给谁去?我劝你那个心思就免了,就弄个地条钢,简单省事,赚点得了。”

  “那都需要些啥?一个月够准备的了吧?”马小乐问。

  “一个月?”关飞眼睛一瞪,“一个月你早卖出去好几批了!”

  “那啥玩意啊,空想的不?”马小乐不敢相信,弄个柳编厂还得不短时间呢。

  “告诉你啊,你乡有场地么,最好是个大院,有了大院,一切就好搞了,唯一需要购置的就是感应炉。”

  “感应炉?”马小乐挠了挠头,“关飞你别跟我整些名词,拣土话说。”

  “嘿嘿……”关飞狡黠地笑了,“溶化炉该懂了吧,就是把废旧钢铁扔进去烧化了的。”

  “这么说不就得了,还感应炉呢。”马小乐对关飞的专业名词似乎很不屑。

  “行了,下面说得保准让你明白。”关飞哈哈一笑,“炉子搞好就差不多了,挖几排沟槽,再挖个冷水池。”关飞说完,轻松地看着马小乐。

  “就这么着了?”马小乐再次表示不解。

  “就这么着,几天功夫,立马开工!”关飞笑道,“不过这玩意有些细节我也不是太懂,你要是真是搞了,我给你介绍个人去,参谋一下,顺便给你指导指导。”

  “那可真是太好了!”马小乐坐正了身子,“我看那炉子的事,你也帮忙办了,省得我们到处瞎闯。”

  “成,那不小意思么。”关飞道,“不过你可得小心了,要是有人举报,查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啥东西都给你没收了,没准还要罚款。”

  “那不是没啥保证么!”马小乐有点担心了。

  “所以说那得需要点魄力!”关飞道。

  “哦。”马小乐应了一声,“你说那质监局为啥非要查那么严,是不是地条钢拉出来的钢筋就跟那不正规的烟花爆竹似的,能祸害人?”

  “也不能这么说。”关飞砸吧了下嘴,“你说吧,要是乡里村里的盖了房子,不多,两三层的,照用,没啥关系,可如果要拿去建大楼,那可没啥把握。”

  “那可不得了!”马小乐一惊,“那玩意要是整得大楼塌了,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瞎说!”关飞呵呵笑了,“瞧你紧张的,那大楼能一下塌了么,没你想得那么厉害,要真是你说的那样,那外地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地条钢小企业了。”

  马小乐心事重重地点着头。关飞瞅见了,摇了摇头,“你是好青年,我看还是算了,这事你不合适。”

  马小乐看着关飞,心里一直在琢磨呢,按理讲,他是不愿干这事,可是想想实在又没啥别的法子,那边冯义善正带着吉远华暗自得意呢!

  “干!”马小乐果断地说了一句,“咱不干时间长,就一年。”

  “一年?”关飞嘿嘿地笑了,不过没说话,心想能干一年就算不错了。

  “对,就一年,搞点名堂,我挣点面子就收手。”下定了决心的马小乐急促起来,“下午你啥事也别做了,赶紧给我联系!”

  “瞧瞧,瞧瞧,这都啥人啊,刚才还说不得了呢,现在又猴急起来!”关飞哈哈地笑着,“你别急,我下午办完事,明天立马就给你张罗!”

  “啥事赶得上正事重要啊!”马小乐可不让,“你说,我给你办去!”

  正文 【205】 吕大喜
  
  “你办?”关飞看着马小乐,眨巴了两下眼,使劲点了点头,“我看也行!”

  “啥事快说!”

  “赔女人?”

  “对!”关飞用力地握握马小乐的手,“兄弟,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办好了,我谢谢你!”

  “这都啥啊,说清楚了。”马小乐真的是糊涂了。

  “就是吧。”关飞揪了揪嘴巴,“怎么跟你说呢,干脆简单点,我把一个女的弄大肚子了,你陪她去医院流产,完事。”

  关飞说得太快,马小乐一时没反应过来,琢磨了下才清楚,“好啊你小子,就这点事啊,那你干脆娶了人家不就得了!”

  “娶得了么!”关飞好像很委屈,“那女的都块四十了,是一外地来咱榆宁投资的企业家老婆,那不是咱们是企业联合会么,县zf每年春节前都会让我们安排个答谢晚宴,感谢他们给咱榆宁县所作的贡献。”

  “成了,别说了。”马小乐摆摆手,“宴会上,你们认识了,她如狼似虎,你年轻身壮,然后勾搭上了,她出物资你出力,结果没搞好,肚子大了。”

  关飞听了,抿着嘴唇,抬手拍了拍马小乐的肩膀,“老同学,还是你了解我!”

  马小乐嘿嘿笑了,举着这事也不难,就答应了,不过要求关飞尽快把地条钢厂的事给安排了。关飞说没事,绝对不出一星期,就能投产。

  关飞让老李带着,会联合会去联系地条钢厂的事了。马小乐则按照关飞所说的,到县环保局门口左侧的“广发宾馆”门口等那个叫沈绚娜的投资商的老婆。

  广发宾馆不算很大,但内部装潢比较上档次,比起榆宁大酒店不差多少。马小乐来到这里才知道沈绚娜为啥每次来和关飞搞事要选在这里了,清净,不闹腾,避人耳目。要是在榆宁大酒店,迎头碰面的没准会遇上熟人,那可不好。

  接头暗号是宾馆门口往右十五米远的一颗树下,站定。马小乐觉得挺好玩,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因为关飞打过电话给沈绚娜,所以她很容易地认出了马小乐。“你和关飞啥关系?”沈绚娜开口就问。

  马小乐闻声转头,打量着沈绚娜,绝对是过于富足的身材,虽然一身打扮很上档次,可整体效果仍不是很理想。唯独能安慰安慰人的是,沈绚娜的面部还算是比较舒服,五官挺融洽,凑在一起还比较上相,光看这张脸还行。不过就是眼神有点毛病,好像跟谁都有仇似的。

  “老同学,无话不说的老同学。”马小乐回答道。

  “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沈绚娜自语着,看看眼前这个比关飞俊朗多了的小伙子,挺不错,“你叫啥?”

  马小乐早就想好这个问题了,估计沈绚娜会问他的名字,“吕大喜。”

  “咯咯……”沈绚娜的笑声让马小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笑声太熟悉了,分明就是张秀花的笑声!“吕大喜,啥事啊,让驴子大喜起来?”

  马小乐顿时明白,这女人绝对和沈绚娜一个德性,那性儿特强,估计是见了男人顺眼就想事儿了。不过也好,这样的女人好应付,知道她的需求。女人,可怕就怕在不知道她想要啥。

  “我想肯定是见着母驴了。”马小乐笑嘻嘻地说,他知道怎么和馊女人对话。

  “咯咯……”沈绚娜笑不露齿,是用手捂着的,“谁说的,没准那也是头母驴呢?”

  “呵呵。”马小乐咧嘴一笑,“那就是见着公马了!”

  “喔咯咯……”沈绚娜捂着肚子蹲下了,“哎呀妈呀,你这人,咋这逗呢!”

  笑了好一阵,沈绚娜慢慢站起身来,“吕大喜,你是干啥的?”

  马小乐一想,这事没和关飞打过招呼,不过还好,他能先见着关飞,一切还都由他来随便摆布,“我干啥的,一个小商贩呗。”

  “一月挣多少钱?”沈绚娜很认真地问。

  “不少!”马小乐觉着不能说少了,要不会被笑话,“一千多呢。”

  “累不累?”沈绚娜看着马小乐的脸。

  “那肯定是累了,自己做小生意哪有不累!”

  “跟我,一月给你两千!”沈绚娜从包里拿出墨镜,戴上了,“别不信,就我这眼镜,澳洲的,到国内来买,那也得六百多块。”

  马小乐觉着沈绚娜能这么直爽地一见面就说出来这种话,不是有毛病就是真的太有钱了,以为有了钱啥都能办得到。马小乐估计关飞就是这么被直爽地被她给买下了,“你给关飞多少?”

  “哈,还比价啊?”沈绚娜甩了甩烫过头发,“他没你多,我是看你挺有趣才给你这么多的。”

  “你有多少钱呐,那全国各地你跑一遍,一月不得上百万么!”马小乐逗趣道。

  “我还没那么厉害吧。”沈绚娜道,“告诉你,你们这榆宁县就是我第一站。我没有钱,但我男人有钱,他赚了钱在外面胡来,我也不闲着,用他的钱来养小汉子!这样我心里头舒服!”

  马小乐一听就明白,这个沈绚娜心理有毛病,纯粹是一种变态的报复,不过这事和他无关,眼下要做的就是陪她去医院,把那祸种拿掉。“沈大姐,关飞和你说去哪家医院了么?”

  “县第一人民医院!”沈绚娜很傲气的样子,“第一人民院技术高,我可不去别的地方。”

  这下马小乐有点犯难了,第一人民医院,金朵可是在那里的,要是碰巧遇到她,岂不是有嘴数不清么。虽然他不对金朵期望什么,可这种事情挺不上脸面的,他不想让金朵认为他马小乐是怎么怎么的人。“我说,非要到第一人民医院么,县中医院也挺好啊,不如去哪里。”马小乐道。

  “我叫沈绚娜,关飞没告诉过你么?”沈绚娜总是那么不可一世,神气的很,“得叫我姐!”

  马小乐很不舒服,看着沈绚娜这模样,一时激起了他的那种战斗欲,神气?!马小乐心里总会暗暗地说:让你在我的巨大威武之下剩一口气吧!让你剩气!不过现在不是争强的时候,“沈大姐。”马小乐喊道。

  “不是沈大姐,是沈姐!”沈绚娜仰着小脸,拽着肉嘟嘟的身子,“你看我很大么?”

  听着,看着,马小乐有种想上去把沈绚娜打倒了一顿暴揍的感觉,他觉着这种女人最欠的就是抽揍。

  正文 【206】 澄清一下
 
  可是转念想想,沈绚娜或许是个病人,一种出于报复心理而致使言行有些不正常的女病人。

  “沈姐。”马小乐重说了声,“咱们到中医院好么,那里的技术而已不错。”

  “不去,就去第一人民医院。”沈绚娜开始抬眼四望,准备找出租车了。马小乐暗自叹了口气,算了,第一人民医院就第一人民医院吧,反正是为了那地条钢厂子,再说了,没准还碰不上金朵呢,就是碰到了也不怕啥,金朵还是相信他解释的。

  一辆出租车挺了下来。马小乐打开车门,让沈绚娜先上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娇呼:“马小乐!”

  马小乐扭头一看,是葛荣荣,怎么着也是亲密同学了,马小乐很是激动,“葛荣荣!你咋在这里呢?”

  “我这不上班来了么!”葛荣荣指指榆宁县环保局大门。马小乐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你在环保局啊!”马小乐刚一说完,感觉不对,刚才明明和沈绚娜疯婆子说他叫吕大喜的,这会又叫马小乐,万一那疯婆子要是恼怒了,去医院的事办不成,那关飞就有麻烦,关飞一有麻烦,那地条钢厂的事情就有麻烦。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马小乐,我叫吕大喜。”马小乐说完就钻进出租车里。

  还好,沈绚娜刚才上车没听到马小乐和葛荣荣中间的两句对话,只听到了葛荣荣喊“马小乐”。

  “吕大喜,刚才那小女孩是谁啊?”沈绚娜问道。

  “不知道,也知道。”马小乐真诚地看着沈绚娜,“说不知道,我可真的不知道她是谁,说知道,那是因为我知道她肯定是我弟弟的朋友。”

  “你弟弟的朋友?”沈绚娜开始皱眉头了。

  “我有个双胞胎弟弟,我爸姓吕,我妈姓马,为了显示男女平等,我跟爸爸的姓,姓吕名大喜,我弟弟跟妈妈的姓,姓马名小乐。”马小乐第一次称呼“爸爸、妈妈”觉着特别扭,但是要说“爹”和“娘”,又怕沈绚娜笑话土。

  “咯咯……”沈绚娜扳着指头,“驴对马,大对小,喜对乐,真是有趣!”

  “嘿嘿……”马小乐干笑着。

  “唉对了。”沈绚娜咯咯地笑着,“你爸姓驴,你妈姓马,咋没生个骡子出来呢!”

  这话让马小乐一阵头晕,这沈绚娜真是太可恶了,马小乐想立刻让沈绚娜哭爹喊娘起来,可是理智终究是最有力量的,它让马小乐一切不要认真,就算是演戏了。

  “沈姐,你说话可真趣。”马小乐强装笑脸,虽然心里头怒火中烧。

  就这样忍耐着,终于到了医院。

  妇产科在后楼,马小乐心里一阵高兴,刚好不用去前楼,也省得碰到金朵了。

  跑前跑后,一番检查后,结果出来了,一切还算正常,就是有一条没通过,血压太高,两次体温超过了三十七度半。

  “对不起,现在不能流,手术前四小时内,两次体温检查都在三十七度半以上,不能流。”医生冷冰冰的话语,让马小乐的心凉透了,“医生能再量量么?”

  “不能,已经量过两次了。”

  “那等等再量!”马小乐是铁了心要把沈绚娜的事给办了,要不关飞联系地条钢厂的事会分心,耽误时间。

  “等啥,你钱多住院呐?”医生斜了一眼。

  “住!”沈绚娜高声一喊,“哪里见过你们这样的服务态度,我们看病,你们赚钱,我们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你还摆出个臭架子来,唬人哪?!”

  医生也是个怵头,见沈绚娜这么不饶人,不想惹啥麻烦,只说愿意住就到住院部去交钱,走了。

  马小乐一想,沈绚娜一住院,这得多长时间哪,那边正事还没完呢。“沈姐,你瞧这医院,就这德行,技术肯定不咋地,我看啊,还是到中医院去,咱不图别的,就图个心里痛快!”马小乐循循善诱,沈绚娜还真是吃这一套,上了劲似的说好,结果两人就来到了县中医院。

  又是一番检查,出鬼了,啥条件都符合。当即,沈绚娜就跟医生进手术室了。

  时间不算长,一个多小时后,沈绚娜扶着墙走出来了,“吕大喜,快来扶我。”马小乐听得出,沈绚娜的声音很虚弱,“沈姐,还回宾馆么?”

  “回,要不也没地方啊。”沈绚娜勾着马小乐的脖子,“要说还得就在第一人民医院,这里的技术还真不咋地,不应该赌那个气,从来没这么疼多。”

  “沈姐,你流几次了?”马小乐问。

  “三次了,算上这次。”沈绚娜道,“前两次都是我老公的。”

  马小乐点点头,也不多问,不想多事,只想尽早把沈绚娜送回宾馆去。

  沈绚娜着实是虚得很,上了出租车就迷迷糊糊地睡了,到了广发宾馆门口,还是昏昏欲睡。马小乐只好扶她下来,架着她进去。

  安顿好了,沈绚娜让马小乐去给她买点补品,啥补血的补气的,两大包。自己又在宾馆订了银耳汤和燕窝粥,这才沉沉睡去。

  马小乐终于出了口长气,迈着轻快的步子下了楼,准备去找关飞。

  刚走到大厅,候客区就传出一个声音,“马小乐!”紧接着,一个轻盈的身影从沙发里弹了起来。

  是葛荣荣。

  “这回我是没看错了啊!”葛荣荣走过来不阴不阳地说道,“一下午遇你两回,我就琢磨着奇怪了,明明是马小乐,怎么成吕大喜了!”

  “两回了?”

  “走的时候一回,来的时候又一回,亏得我眼尖,看到你背影就认出来了。”葛荣荣斜着眼道,“我跟进来等着,果然你出来了,提两大包东西呢?”

  “葛荣荣,我跟那女的不认识!”马小乐认真地说。

  “不认识?”葛荣荣眼睛一大,“马小乐,你是怎么了,说瞎话吧你,还不认识呢,一起做出租出去,回来又买东西给人家,这叫不认识?”

  马小乐早就知道葛荣荣喜欢他,看到这样的场景当然会醋意大发,虽然他没把葛荣荣当成啥发展对象,不过觉得也有必要跟她解释一下,万一要是哪次同学聚会啥的,她一通乱说,那可没好面子。

  马小乐说了五分钟,从始至终,一五一十,说了很详尽。

  葛荣荣对马小乐的解释将信将疑,马小乐说不信可以,就跟他去到关飞那里,看看他说得是不是真的。葛荣荣见马小乐这么坚决,不怎么怀疑了,倒是对关飞感叹起来,说真是没想到,关飞这小子还能当小白脸。

  正文 【207】 农机站地
  
  葛荣荣没和马小乐一起找关飞。马小乐自己不耽误时间,把葛荣荣送到环保局大门口,拦了出租说去五金公司,甚至都没来得及和葛荣荣好好说一声再见。

  葛荣荣抱着膀子,撅着嘴巴看着马小乐坐着出租车飞驰而去,气呼呼地说道:“真是个笨蛋,不开窍!”尔后,低着头走进了环保局大院。门卫老大爷看到了,嘿嘿笑了,“这丫头,等嫁了。”

  马小乐感到五金公司,上楼找到了关飞,一眼只见老李。“老李,关飞呢?”马小乐问。

  “出去了,说已经找到指导师傅,正联系熔炉的事。”老李不紧不慢地说。

  “哦,那就好!”马小乐点点头,倒了杯水坐下来,“娘的,关飞这小子,有福气,上班拿工资,玩女人也领工资!”

  老李嘿嘿笑着,低头喝茶。

  “老李,能不能说胡句话,咋啥时都憋着呢!”马小乐没有对话的,觉着很没劲。

  “那女人肯定不咋地,除了钱。”老李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

  马小乐一听,乐了,“呵呵,老李,看不出来,眼光挺毒!”

  老李嘿嘿干笑了两声,“哧啦哧啦”地只顾喝茶。

  马小乐看老李实在是三棍子才打出个屁来,索性不和他说了,起身走到屋外,准备到处看看,关飞刚好到了。

  五金公司大楼走道里和一墙之隔外的街道上截然不同,很安静,刚好让两个年轻人相互盘询着各自关心的事情。

  “我的事咋样了?”马小乐急切地问。

  “我的呢?”关飞同样很关心。

  “解决的风平浪静!”马小乐点着头说。

  “你的事也挺风调雨顺的!”关飞哈哈笑着,又掏烟抽,“明个一早,你就把专家带走,熔炉的事情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估计两天内能到货。明天你先把专家带回去,选个地儿,让他看看怎么安排熔炉、沟槽和冷水池啥的,到时熔炉一来,装上去就可以点火!”

  “行,关飞,利落,办事利落!”马小乐“啪啪”地拍着关飞的肩膀,“下周厂子揭牌开张,年底算算帐,要是赚多了,少不了你的!”

  “揭牌?”关飞伸着脑袋,撑着眉毛问。

  “咋地,你还想去剪彩啊!”马小乐嘿嘿笑着,“那还轮不到你,能剪彩的,大小起码得是个头儿。”

  “哎哟,老同学,我说你是怎么了,不上路的时候比驴还笨!”关飞道,“不是说了么,地条钢的事,不是光明正大的,要不还怕质监局查么?得缩着尾巴,能点火就不错了,还挂牌呢,你是嫌被查的晚了是不?”

  马小乐一听,恍然明白了,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

  晚上,马小乐和老李没走,为了等早上的专家,省得来回跑腿。

  专家姓贾,瞧上去挺实在的一个人。“贾专家,辛苦你了。”马小乐把五百块钱放到他手上,这是关飞交待的。

  贾专家也不客气,若无其事地装起钱,手一挥,“走!”

  车子一路上跑得特别快,马小乐心里头着急,熔炉就这两天到,场地还没选好呢,到时炉子没地安置,专家再一走,回头又又要麻烦。现在急急赶回去,向庄重信请示下,不行还用乡农技站的大院。马小乐琢磨过了,当初他整柳编厂的时候,在农技站搞得红红火火,现在他把地条钢冶炼再放进去,也来个红红火火。不过马小乐不确定的是,现在农技站好像有点起色,厂房院地啥的还不一定能借出去用呢。不过马小乐相信,好好向庄重信建议下,应该问题不大。

  回到沙墩乡的时候,几乎就算中午了。马小乐让老李安排贾专家吃住,自己风风火火地找庄重信汇报。

  庄重信对马小乐的意见直接拍板,立马就把农机站站长喊了过来,说当初冯义善借用你们的厂房,你二话没说就同意了,现在我借用你们的院子,行不行?

  农机站站长面对庄重信这种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连说好好好,没问题。

  “就今天下午,我让马主任去测量了,看看靠一个角落划一块地出来。”庄重信不紧不慢地说。

  “今天下午?”农机站站长摇了摇头,“院子里乱着呢,到处是废铜烂铁的,还有一些旧钢材,搬清那可得费事了,没有一天两天的搬不完。”

  马小乐在旁边听得真切,马上接过话:“那不刚好么,到时厂子需要的就是废铜烂铁旧钢筋的,到处收还来不及呢,你还搬啥呢,别搬了,就当是卖给厂子了。”

  “这……”农机站长迟疑起来。

  “这啥啊!”庄重信一声吆喝,“你瞧农机站现在搞成那破样,你还有能耐没?还能不能干了?就现在那点破铁片子钢筋头还吞吞吐吐的!”

  “行呐、行呐,就留给厂子用了。”农机站长诚惶诚恐起来,“中午我回去就安排下,下午就让马主任去选地,咱农机站不拖乡党委的后腿,会积极配合党委的一切重心工作的!”

  农机站长慌里慌张地走了,庄重信看着马小乐嘿嘿直笑,“小马,现在就看你的了。”

  “嗯。”马小乐胸有成竹,点头道,“庄书记,我看这事还得留一手,我找个人当厂子的主人,万一要是出事了,咱们也好撇开,要不负面影响太大了。”

  “成,你办事我放心,去吧。”庄重信哼着小曲,眯眼翘起二郎腿,“我就等着听好了。”

  马小乐点头出去,刚到门口,庄重信喊住了他,“小马,走办公室让霍爱枝来一下,有个文件要起草。”

  马小乐看着庄重信,嘿嘿笑了,“庄书记,是不是要隐私了?”

  庄重信抬了抬眼皮,咧嘴笑了,“隐啥私啊,这不你都知道了么!”

  “我不知道,啥都不知道。”马小乐带上门,摇头叹气道,“唉,这,这都啥对啥了。”

  到了党委办,马小乐对霍爱枝讲了,霍爱枝笑呵呵地走了。杜小倩见着马小乐好像挺不自然,原先双双朗朗的性格好像藏起来了,而且眼神也很不一样,就相比前几天,那也是差多了。

  杜小倩为啥一下变了,马小乐不知道,但马小乐能领会杜小倩眼神的意思,像正经人不正经的眼神。

  正文 【208】 支炉
 
  马小乐之所以这么领会,是因为杜小倩的眼里露出了些许灼人的目光,这是不正常的,马小乐知道,杜小倩虽然性格活泼开朗,但绝对不是那种攀权爬富的女人。

  怎么变化这么快?

  马小乐避开了杜小倩的眼神,现在还不是弄清这个问题的时候,起食堂吃饭,然后去农技站才是正事。

  农技站大院里,几乎是没有什么生机的,西南角维修房前停着几台“东方红”大拖拉机,这也就是农机站要有起色的唯一指望,到时就靠这几台机子到各村去茬地赚点了,这能算得上是有点生机了。

  有生机的还有满院的荒草,初夏了,草长得很凶,高的地方都齐胸,不过这种生机带着点凄凉。这大院太荒芜了,阴气太重,荒到估计半夜里黄鼠狼会成群出现,连猫狗都不敢进来。

  “刚好,到时一炼钢,火气儿足,冲冲阴气!”马小乐在院子里转悠起来,觉得东北的墙角比较好,开阔。

  先摸查完了,马小乐又到了编织厂去,这两天活不多,中午人都走了,只有金柱留守。

  金柱一见马小乐,兴冲冲地跑过来,“马大,照这样下去,我们就发了!”

  “看样行情不错啊。”马小乐慢腾腾地走进值班室,坐在凳子上,金柱马上过来敬了支烟。“马大,我送了几趟货,发觉那个肖总对你很不一般啊。”金柱笑着,“呵呵,是不是被你下咒子了?”

  “下咒子?”马小乐猛然想起,金柱还把他当神呢,“就她那样的还用我下咒子?”

  金柱一听,低头笑了,“马大,我知道了。”

  “知道啥?”

  “对付女人,你不用下咒子。”金柱边说边看马小乐的脸,发觉可以说下去,“下棒子就行了!”

  马小乐叼着烟,看着金柱,“瞧你那德性!”说完吐出一口烟,“跟你说个正经事。”

  “听着!”金柱毕恭毕敬。

  “咱乡党委办了厂子,到时挂你的名字,有啥事你得出面支一声。”

  “没问题!”金柱拍着胸膛,“是不是怕有人找事?那我不怕,我一招呼,来个几十人不成问题!”

  “没让你打架!”马小乐皱起了眉头,“前些日子改了不少,现在怎么又返回头了,不能打打杀杀了,要动脑子。”

  金柱一个立正,弯着腰,“知道了知道了,嘿嘿,那不是觉着腰包鼓了,底气足了么!”

  “那也不能胡来!”马小乐站起身来,摔掉烟屁股,“别自作主张,一切听我的!”

  “行呢,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现在不莽撞了。”金柱笑嘻嘻地送走了马小乐,回到值班室手舞足蹈起来,“嘿嘿,又能弄个厂长的头衔玩玩了。”

  下午,马小乐陪着贾专家,带着一帮人,把农机站东北角收拾起来。贾专家拿着根树枝,在地上比划着,熔炉安放、槽沟挖弄,还有冷水池的摆布,一切都排弄好了,一声令下,铁锨镐头一起上。

  安放熔炉的地方挖得很深很大,“到时主要用电,不过还得辅助炭烧,深点大点,还要砌个厚点的砖墙体。”贾专家很严肃,显得很有权威,“电的问题要搞好,要专门的动力电,有么?”

  “没问题。”马小乐答道,“这农机站刚好有专门的动力电,方便着呢。”

  贾专家点点头,“那就没啥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地方,照我说的就行,明天熔炉来了,装了差不多就能点火开工了。”

  马小乐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就这么简单?比当初帮冯义善弄柳编厂还简单呢。“贾专家,你说就这么容易?”马小乐不太相信,“能赚到钱么?”

  贾专家看看马小乐,“不信?”说完,拉着马小乐到一旁,“这事我小声跟你说。”

  马小乐掏出烟给贾专家点上,“你说。”

  “只要你料子足,一年几十万!”贾专家道,“生产出来的地条钢,比正规的市场价低多了,每吨起码在五百块左右,到时就看你怎么谈价了,让多赚少,让少赚多,就是少赚点,起码每吨也能有两百多赚头。”

  “照我这个规模,一天能出多少货?”马小乐问。

  “白天,我看就算了,招眼。”贾专家道,“你就夜里开工,尽量不引起注意,即便这样,一夜也得弄个十来吨啊,少莫再少,也有十吨吧。你算算,那一天不得两千多吧,一个月是多少?”

  “六万多呢!”马小乐吓了一跳。

  “当然,你别指望天天开工。”及专家道,“对半算,六个月,是不是三十多万?”

  贾专家的分析,让马小乐沉醉,如此下去,他冯义善和吉远华弄那个烟草种植算个啥?

  之后的几天,马小乐一直沉浸在莫大的快慰之中。虽然熔炉没像关飞说的那样,第二天就到货,又多等了几天,但马小乐不责怪,心里有底,稳得住。

  熔炉安装那天,马小乐又把贾专家请了过来,费了半天时间,装好了。贾专家先试了下,效果很好。

  就在炉子起火的刹那,马小乐激动的都要哭了,尤其是看到熔炉下面熊熊燃烧的辅助加热溶化的炭火,仿佛看到了他光明的前途大道!

  第一锅钢水出炉了。

  火红的溶浆喷出灼人的热浪,从熔炉里出来后,像早晨刚出来的太阳般火红。“后退后退!”贾专家大叫着,“这玩意,安全第一,得按照我指导的方法去做,别瞎逞能,否则连个骨头沫子都找不到!”

  溶浆进入槽沟的时候,发出“吱吱”的响声,槽沟里的潮气被激了出来,泛起片片白色的雾气,煞是好看。

  “这么大雾气啊,就跟真正的下雾一样!”几个工人叫了起来。

  “这还算大?”贾专家有点不屑一顾的样子,“等等再看吧。”

  贾专家所说的等等再看,是成形的地条钢从槽沟里夹起,放进冷水池里的时候。

  两个冷水池,专门彻底冷却和淬火用的,腾起的雾气,足足弥漫了大半个农机站的大院。

  雾气中,马小乐有种恍如梦境的感觉,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这么搞一搞,一个月能赚五六万?

  正文 【209】 私还是公
 
  雾气散尽,马小乐揉了揉眼,看看周围的一切,是真的。

  马小乐握住了贾专家的手。

  接下来,马小乐就着急安排金柱四处收购废钢铁,贾专家告诉马小乐,不能加那些铜啊铝的,那也差太多了,到时地条钢的质量太次,也卖不出好价钱,赚得就少了。

  收购废钢铁,金柱对这事不外行,说县里他认识几个废品收购站的人,到时他们收来的费钢铁全拿下,再加上几个拆旧站,也可以联系,原料方面应该不成问题。马小乐一门心思扑在其他环节上,从头到尾虑了好几遍,都还行,不管是电啊还是水的,不会断,就是煤炭没有把握。

  买碳得到供销社,可供销社煤炭有限,马小乐直接找到供销社主任老刘,说庄书记安排的,别人不能卖了。老刘一脸难为情,“马主任,现在可以,反正也没人买,要是天冷了,那可不行,不能不卖,那老百姓都到门口了,看着里面一大堆煤不卖,他们可是要起乱子的。”

  马小乐想想也是,他知道老百姓们不容易,冬天烧煤炉子要取暖呢,这碳要是都炼钢了,那全乡老百姓就没得烧了。马小乐让老刘想想办法,能不能到县煤炭公司多弄一些,实在不行送送礼,由他出钱。老刘说好像今年不行,煤炭行情不太好,县煤炭公司存煤量很少,都安排好了,肯定多不出来。

  老刘说得恳切,马小乐也不能多说些什么,好在眼前煤炭还不成问题,起码这个夏季不用愁,不多等到入秋之后就难说了。

  的确,这个夏季一点也没有犯愁。

  不管是原料,还是煤啊电的,都煤缺过。尤其是电,直接从乡变电所里理了跟专线,白白用了,不花一分钱。

  整个夏天,地条钢的生产就跟天气一样,热,火热!

  热到啥程度?庄重信和马小乐都想把它当成是私事了。

  入秋的时候,马小乐扎了下帐,吓得跌了个跟头,二十七万!刨除一切开支,还有将近二十二万!

  这个数字,庄重信都不相信!

  庄重信要马小乐到合作社去复核,没错,账里是有那么多钱!

  “咋整法呢?”庄重信敲着桌子,看着马小乐。

  马小乐心里早就翻腾开了,如果和庄重信两人把这事私了,把钱分了,那可是要富得流油了!可是马小乐又想了,虽然炼钢的事不质监局在查,可事情就跟关飞说得一样,查了是不对,没查到,那就是理所当然的。既然理所当然,那就应该是被承认,既然被承认,报上去,不就是个业绩么?

  但是,当马小乐看到庄重信的眼神时,只看到“贪婪”二字。转念一想,也不奇怪,想这庄重信都四十多岁了,还能混成啥样呢,就那他本事,大不了到县里弄个局长啥的,也就到头了,其实那样还不如在乡里干个一把手舒服呢。既然官场上没啥盼头,那么肯定就是想得实惠了,把钱分了,那就是实惠。

  想到这里,马小乐心事重了,他觉着自己不能和庄重信一样啊,钱拿到手就是潇洒地养老了,他可是想要再混一混的。而且,像地条钢这种事,也不是铁定的就能一直干下去,好不容易出了点效益,那得珍惜,得报上去!

  庄重信的确是这么想的,他想分钱。

  可是马小乐对这个选择已经越来越不接受了,想想自己的理想,还要当大官呢,怎么能鼠目寸光,况且,钱对他来说也不怎么有吸引力了,他的柳编厂每年还有能不菲的收入呢?但是,庄重信的想法也要顾及。

  法子是要想的,不管成不成,得试试,看能不能蒙住庄重信。

  “庄书记,我有个想法。”马小乐坐在庄重信的办公室,很严肃地说道:“这钱,咱们每人拿个一两万,最多三万,其余的得报成工矿企业收入!”

  “为啥?”庄重信的口气很不苟同,“拿一点也是拿,不如全拿了,等以后再报工矿企业收入,完全没问题。”

  “哪里是你想的!”马小乐皱着眉头,很担心的样子,“咱们的地条钢,你知道么,当成是私下里搞,现在的确没事,可一旦要是哪天出了事,就不是一般的错误了,那时谁也担不起责任,弄不好,还要开除党籍丢官的!”

  庄重信的脸色有点异样了,这让马小乐坚定了说下去的信心。

  “庄书记,你再想想,咱要是把这笔收入报成是乡里的工矿企业收入,那就不同了!”马小乐一脸的宽慰,“即便是再出事,县里肯定会对我们保护的,顶多就是我们发展的方向发生偏差,没有把握相关的政策。话说回来,要是不出事呢,那可不就是你庄书记闪光的一个招牌了么,那在县里给你抓多少脸!”

  庄重信点了支烟,沉思起来。

  马小乐赶紧回转一下风向,“庄书记,当然了,咱们也不能当傻子,该伸手、能伸手的地方,还是不能客气的,所以,我说咱们就少拿点,多报点,一举两得!”

  “啪”地一声,脆响!庄重信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马小乐吓了一跳。

  “好!”庄重信坚定地说,“小马,你说的很对!就照你说的,咱们拿出五万来,其余的都是党委办发展经济的实效举措!”

  马小乐无比愉悦地走出了庄重信的办公室,下了办公楼,走在乡中心大街上。路边法桐树的叶子虽然还有绿意,但风已经很凉。

  秋天,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来了。

  马小乐跨着大步,向农机站走去,心里热乎乎的,有种想狂奔的感觉。

  走到农机站大院门口,一眼想东北角望去,黑乎乎的一片,整个院子也是灰蒙蒙的,到处是黑灰。的确,自从炼钢开始,周围的粉尘就多了,附近的人家曾来找过,但他们说话太没分量了,根本不起作用。

  “娘的,还真是不太好。”马小乐自言自语着,走到大门后,蹲下身来,伸出两个手指捻了捻已经枯黄了的草叶子,两个指头顿时黑了。

  “唉,再搞两年就不搞了。”马小乐叹了口气,不过气还没叹完,供销社的老刘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马主任!马主任!”

  马小乐一惊,“啥事啊,这么慌张?”

  正文 【210】 争煤
  
  “吉,吉副乡长找我了!”老刘气喘吁吁地说道。

  “啥?”马小乐耳朵一歪,“吉副乡长?”

  “是的啊!”

  “谁啊?”马小乐又皱起了眉头。

  “吉远华呗!”老刘似乎很不理解马小乐的反应。

  “哦。”马小乐点了点头,“你说吉远华啊,说名字得了呗,还吉副乡长!”不怪马小乐反应不过来,在他心里,从来就没把吉远华当成是啥乡长。“吉远华找你怎么了?”马小乐问。

  “煤啊!”老刘一脸的无奈。

  “没?”马小乐有点恼火了,“没啥你跑来干啥,吓唬我?”

  老刘连连摆手,“不是没,是煤!你炼钢烧得煤!”

  “哦,你早说么。”马小乐点点头,“我烧煤关他个鸟事?”

  “他,他也要烧啊!”老刘左右为难的样子,“我说你把煤都订下了,没有余的,结果他说啥是冯义善的安排,非得要煤不可。”

  “就算冯义善用煤还能用多少,给他个三五百斤,那还不够烧一个冬天的么?”马小乐很不在乎地说。

  “哪里三五百斤就够了,他们挖好了大地窖,准备烤烟叶呢!”老刘两手抱着,“用起来,那可不比你炼钢少呢!”

  “娘的!”马小乐挠挠头,“啥事他都掺和!”

  “马主任,我可把话都说了,一个是书记的指示,一个是乡长的安排,我可谁都得罪不起,我看啊,实在不行就一家一半,我也煤法子了。”说完,老刘就又跑走了。

  马小乐陷入了沉思,想来想去也没啥法子,这事还得向庄重信汇报下,看看他的意思。

  往回走的路上,马小乐没有再乐起来,他有种预感,觉着这事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而且觉得冯义善和吉远华也是卯足了劲的,也要弄翻动静来,这个倒不怕,不就烤个烟叶么,赚不了多少。马小乐怕的是,要是顶起牛来,冯义善和吉远华没准还会做出啥意外的事了,到时把这地条钢给举报了,可就大事不妙。

  马小乐回到zf大院,立马就向庄重信说了这事,也把自己分析的顾虑说了。庄重信锁起了眉头,“还别说,冯义善这个老贼,举报的事还真能干出来!”

  “那咋办?”

  “我还没想出来呢。”庄重信犯愁了,“你不是脑子好使么,也好好想想。”

  其实马小乐已经想好了,在路上想的。

  “庄书记。”马小乐郑重地说道,“咱们得跟他们主动讲和,和气生财,还保平安。”

  “怎么个讲和?”

  “对半分煤,不争不抢!”马小乐道。

  庄重信沉思了会,“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好这样了,虽然咱们的生产很受影响,但总比……”马小乐说到一半,庄重信就制止了,“不要说了,我知道,咱们现在要稳住,不能出事,反正现在我们赚的已经很多了,他冯义善烤个破烟叶子,没啥折腾的,顶多就是报个项目而已。”

  “嗯,庄书记你说得太对了。”马小乐道,“现在就是我们停手不干,他冯义善到年底也赶不上我们的盈利!”

  “所以!”庄重信提高了声调,“如果冯义善他们不同意,咱们宁可放弃,不和他们争,把煤全让给他们!不过也不能没点姿态,也要适当抗一抗,然后再让步,让冯义善有种胜利的小得意,就不会在意我们的地条钢了。”

  庄重信的算盘拨弄的好像挺好,但是他低估了冯义善。

  当吉远华从供销社主任老刘那里离开后,就把情况告诉了冯义善。冯义善这才有所意识:庄重信和马小乐的地条钢看来搞得很不错。

  之前一开始,冯义善就知道地条钢的事,不过他根本就不在意,吉远华曾出过坏主意,要举报,说地条钢这玩意是不合格的,只要举报,肯定会被查掉。冯义善没同意,说用不着,不必为不必要的事情添麻烦,他很不屑地讥笑庄重信和马小乐,是没出息地做起了小铁匠,好笑。但是当他听到吉远华的汇报后,觉着并不是小铁匠那么简单的一回事。他和吉远华商议着,供销社的煤炭供应量,虽然不是很多,但那也是相当可观的,炼地条钢竟然用量那么,说明那地条钢的事搞得就不是很一般的小!

  冯义善开始琢磨了,但他也没把握,他要看庄重信和马小乐的动向。“小吉,你给我继续催供销社老刘,问他煤炭的事到底怎么弄。”

  “明白了,冯乡长。”吉远华答道,“如果庄重信那边让步了,说明他们怕事,既然怕事,那就说明他们搞大了!”

  “嘿嘿。”冯义善看着吉远华,“行啊小吉,又有长进了!”

  “跟冯乡长这么久,看也看会了!”吉远华道,“想想那庄重信,对我们可一直是铆着劲儿斗的,可以说是恨透了,现在我们烤烟叶是一定需要煤炭的,谁都知道,他要是想搞我们,就牵着老刘不给我们煤炭,按照常理,他是会这么做的。如果他不这么做,就说明他们有怕我们的地方!而事实很明显,他们怕我们的,无非就是地条钢丰产!”

  “接着说。”冯义善点点头。

  “好咧。”吉远华道,“如果他们的地条钢不丰产,半死不活地就跟小铁匠铺子似的,他们会害怕么?不会害怕的,即使遭到举报被查了,也是拂皮弄痒的事。相反,地条钢搞得很红火,才会怕查呢,一来怕断了财路,二来怕事情大了,脸上也没个光彩。所以,现在就看他们跟我们争煤的态度了!”

  “说得好!”冯义善站起身来,走到吉远华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小吉,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现在你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吉远华的脸上露出些自得,不过嘴上很谦虚,“哪里哪里,我还差得远了。”

  “嘿嘿。”冯义善笑了,觉着吉远华还真是成长了,起码他懂得了圆滑,之前他仗着上面有人,在乡里牛得不得了,现在似乎明白了很多,起码知道表面上谦虚了。

  冯义善的嘿嘿一笑,吉远华不明白是啥意思,但他也不在乎,他正为自己透彻全面的分析而自得自乐呢。

  不过,就在吉远华沾沾自喜的时候,冯义善又开口了,“小吉,我看咱们也不用关注庄重信他们在争煤上的态度了。”

  正文 【211】 都在盘算
 
  “又不关注了?”吉远华受惊不小,“冯乡长,刚才咱们不都分析得很透了么,怎么又不关注了?”

  冯义善又“嘿嘿”地笑了,不紧不慢地转身走到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小小地吸了一口,“你不知道,庄重信不是蠢货,再加上马小乐那个鬼东西,没准他们也想到了我们所想的。”

  “那怎么办?”吉远华问。

  “你去打探下他们地条钢的生产情况,咱们暗地里对付!”冯义善冷笑道,“一旦有门,咱就立刻给他们来个冷刀子!”

  吉远华带着一脸的诡笑离开了办公室,打算找人去农机站把站长喊过来,通过他兴许可以了解一些。

  人还没来得及找到,供销社主任老刘就找上门了。“吉副乡长!”老刘笑吟吟地说道,“你们烤烟用的煤应该不成问题了。”

  “哦!”吉远华略显惊奇,没想到这个事的落音如此之快,“刘主任,你说说怎么个不成问题法。”

  “庄书记那边的地条钢用煤不多,我们供销社完全可以供应你们来烤烟叶。”

  “哦,知道了。”吉远华点点头,忽而又问道,“刘主任,以前地条钢厂用煤多么?”

  “多!”

  “那现在怎么又不多了?”

  “这个……”老刘思忖了下,“我也不太清楚,反正马主任是这么对我讲的,说地条钢那玩意不行,整天也捣腾不出啥东西,都是瞎糊弄,再过段时间可能就不搞了。”

  “嗯,这样的啊。”吉远华点点头,“行了刘主任,感谢你能安排出煤炭来。”

  老刘走了,吉远华立刻又找到了冯义善,把情况说了。冯义善对此颇有疑虑,觉得很不正常,还是要求吉远华去查清地条钢的底细。

  吉远华也是用心了,因为他极度想让马小乐遭受打击,他非常希望地条钢的生产是多么的火热,这样他一封匿名信,就可以让质监局来人端了地条钢的老窝。当然,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么一查,对马小乐和庄重信的面子打击是极其有力的。

  当天晚上,吉远华把农机站站长带进了饭店,就两个人。

  吉远华在饭桌上就坐不住了,从站长的嘴里,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信息。吉远华不顾被冯义善数落的难堪,从饭店里出来后就去敲他的办公室。

  时间已经不太早了,过了十点半。

  冯义善半响开了门,露出个脑袋来,“小吉,干啥呢,这么晚还乱敲,不知道我在忙么?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不,不是不懂。”吉远华结结巴巴地说,“冯乡长,告诉你,庄重信和马小乐的地条钢搞大了,这下可以好好搞搞他们了!”

  冯义善一听,眉毛一竖,“消息可靠?”

  “绝对可靠!”

  “好,你等等。”冯义善缩回脑袋关上了门。

  不一会,门开了,冯义善衣着整齐地站到了门口,四下看了看,回头道:“吴主任,你刚才汇报的全乡计生情况我已经明白了。”

  话音一落,吴仪红从冯义善伸手闪了出来,“那好,冯乡长,我走了,以后有情况再及时汇报。”说完,“咔咔”地踏着小皮鞋走了。

  吉远华就跟没看见一样,目不斜视,对冯义善道:“冯乡长,你看咱们是不是立马动手?”

  “进来说话。”冯义善招招手,吉远华跟了进去。

  “小吉,这事不能大意了,你还得多作些了解,一定得把稳了再动手,要不没啥力度,还打草惊蛇。”冯义善边点头边说,“我又想过了,之前我们自己认定那地条钢是党委牵头搞的,可细想想,还得有点想法备着。小吉,你看啊,庄重信没去过那里,虽然马小乐是三天两头朝里跑,这也能说明些问题,但并不保准就能牵连到他们,万一他们要是撒手一推,说那地条钢跟他们没关系,怎么办?”

  “推?”吉远华道,“他们能推得掉么,随便问问咱大院里的,谁不知道那事就是庄重信和马小乐牵头搞的!”

  “事实的确如此,可你想想,即便是质监局来查了,谁能站出来证明?”冯义善盯着吉远华,“你会出来么?”

  吉远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冯乡长,我明白了,这事的确还得再考虑考虑,得弄的周全些。”

  “知道就行,不管怎样,你得弄些资料出来,估算下他们的地条钢到底产出了多少,赚了多少。”冯义善道,“娘的,保不准比我们的烟叶种植还要好。”

  “好的。”吉远华答着就要离开,又被冯义善叫住了,“等等,你还得留意下庄重信和马小乐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啥动向!”

  庄重信的话没错,此刻的庄重信和马小乐,正在苦苦思索着对策,他们知道,冯义善只要能抓住机会,就会给他们狠狠的一击。

  “庄书记,你看我们是不是该避下风头?”马小乐皱着眉头,一脸的沉闷。

  “怎么避?”

  “先熄火,停下来,等冯义善他们消停消停后,咱们再点火开炉。”马小乐认真地说。

  “停火?”庄重信锁住了额头,“这么大好的形势,停火不可惜么?再说了,他冯义善要想举报,就是咱停火了,他也不罢休,还是会让质监局来拆我们的炉子。”

  “那咱们就等着他们的折腾了?”马小乐觉得庄重信的分析也有道理。

  “当然不能!”庄重信提高了声音,“不过我也还没想出啥好法子来。”

  “庄书记,这事我觉得冯义善还不会轻易出手。”马小乐道,“他肯定要先把咱们的地条钢的情况给摸清了,然后再考虑怎么下手。如果说咱们的地条钢经营的不咋地,我想他是不会轻易去举报的,因为他举报了,到时咱们撒手推给金柱,也伤不到我们。”

  “嗯,是这个道理。”庄重信缓缓地说,“那你有啥盘算没?”

  “制造假象!”马小乐道,“这事得先告诉工人,无论谁问,都说亏本不赚钱。然后再让一半的工人先回家,说干不下去了。这样咱们的地条钢虽然产量少了些,可保险系数大!还有,找供销社老刘,一定要让他替咱们的用煤量保密!”

  “对,小马,你想得很对!”庄重信道,“咱们再怎么造假象也没用,看看用煤量就能估算个差不多了!”

  “就是!”马小乐站起身来,“庄书记,我先去厂里看看,工人的嘴得先封住,要不随便一个人说出去就不好了,然后就去供销社找老刘。”

  正文 【212】 减半
  
  马小乐心急火燎地窜到了农机站,本来是要找金柱,让他传话的,一来时间紧,二来怕金柱讲不清楚。

  院子里仍旧雾气腾腾,还没得到指令的工人们干得满头大汗,想着月底又有好几大百的票子到手,个个红光满面。

  “完了这炉都停下,开个会!”马小乐伸直了脖子喊,鼓风机的噪音太大了,声音小了听不到。

  工人们有点发愣,这么好的光景,咋要停下了呢。不过他们都知道,虽然金柱每次来都以老板自称,但真正作主的还是马小乐。

  “马主任,为啥要停呢,这炉火还正旺呢,停了可惜。”一个工人望望焰火腾腾的炉火,很惋惜地说。

  “一炉两炉的,可惜就可惜了吧。”马小乐道,“最近出了点情况,得稳住了,咱们不能再大干了,要悠着点,从现在开始,减半,都减半,连人也减半。”

  一听到人也减半,工人们的表情不太好看了,本来可以挣大把的工资,减半了,要谁回去也难受。

  “呵呵。”马小乐笑道,“咋了,都呱啦着个脸?”

  “马主任,你说减半,咱们这些人都挺出力的。”又一个工人说。

  “行了,我知道你们的心思。”马小乐压压手,“一切都是暂时的,回去的人也是暂时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回来,或者你们自个商量下,分成两班子,每个班子干半个月。”

  “行!”这个回答是异口同声,谁都不占便宜不吃亏。

  “可是俺们不明白,为啥要减半呢?”工人们问。

  “你们不知道,现在有人眼红,想搞我们!”马小乐道,“那些人想让县质监局来查我们,把这炼钢炉拆了。”

  “谁啊,娘的,太缺德了,惹火了,逮过来投炉子里烧了!”一个工人暴怒。

  “别说气话,那没用。”马小乐笑嘻嘻地对那个工人道,“要么我告诉你人,你去把他弄来烧了?”

  “我……”工人缩着身子,手抓脑袋,“那可是要吃枪子的。”

  “哈哈……”所有的人一阵哄笑。

  “好了,不要笑。”马小乐沉下脸来,“这不是开玩笑,很严肃的事情。告诉你们,如果搞不好,咱这个厂子可能就真的完蛋了,到时你们还笑得出?”

  工人们鸦雀无声。

  马小乐乘机把该讲的都讲了,末了还挨个问有没有听懂,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

  马小乐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转身去供销社找老刘,等会完还得找金柱好好谈谈,万一遇到了事情,该怎么处置。

  不过马小乐有点慢了,当他走到离供销社大门还有五十米远的时候,看到吉远华出来了,一脸的得意。

  本来马小乐想避开吉远华的,不过想想那有点萎缩了,便迎头走了过去。

  “哦,这不是马主任么。”吉远华皮笑肉不笑地道,“哎呀,好,真是好!”说完,也不等马小乐回答,晃着脑袋走了。

  “呸你娘的臭!”马小乐望着吉远华得意的身影,狠狠地淬了口唾沫,径自进了供销社。

  没用多长时间,马小乐出来了,步履沉重。

  就晚了那么一会,竟然被吉远华走了个先,从老刘这里得到了炼地条钢的确切用煤量。马小乐极度后悔不该先到农机站去找工人,就是这一念之差,吉远华像苍蝇一样钻了个空子。不过马小乐也因此知晓了,冯义善和吉远华看来是处心积虑地想搞跨他们。

  事不迟疑,马小乐赶紧跑到编织厂,找到金柱,把一切都安排了,让金柱随时做好准备,按照最新指示办事。金柱生性暴爽,毫不含糊,说咋样都行,大不了就是一死。马小乐对金柱这种脾性很不屑,指着金柱说由头无脑。金柱能听得进去马小乐的批评,耷拉着脑袋不动,“那你说咋办?要是来人查了,让我顶下来当然没问题,可我心疼那些炉子啊,还有那么多东西,万一他们要拆的拆,带走的带走,我还能由着他们?”

  “那你有啥办法?”马小乐气呼呼地说道,“你可要记住了,别跟公家作对!要不谁也帮不了你!”

  “公家?”金柱略有不满的表现。

  “咋了,你想说啥,说吧,我不生气。”马小乐看看金柱,就像看一头发了怒的野猪。

  “好,你不生气我就说。”金柱气呼呼地道,“事情是公家的,不过那也得靠个人来干么?既然这样,就跟个人有关系,既然是个人,那他就有怕头!”

  马小乐一听,一愣,没想到金柱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呵,金柱,可以了,会推理喽!”马小乐笑嘻嘻地掏出香烟,甩了一根给金柱,“行,这话行,又有长进了!”

  金柱嘿嘿笑点上了烟,“那不都是跟马大你学的么!”

  马小乐眯着烟,便抽烟边想着金柱的话,很有道理,自己怎么就想不到的呢。到时质监局来人,呵呵,送给他们吃拿卡要还不成么!想那冯义善和吉远华,也不会送里给质监局,让他们到自己的乡里来查吧,那也太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到时只管备好了几份大礼,等着质监局的人来查就是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眼前重要的还是按计划行事,减半生产,尽量不露声色,没准还能平安无事呢。或者干脆更保险,极力说服庄重信,把地条钢先停了。

  马小乐相信庄重信会听他的,毕竟安全第一,只要庄重信意识到危险的巨大,他会同意的。

  “金柱,现在还有多少原料?”马小乐问。

  “不少呢,估计得有一百多吨吧。”金柱脱口而出。

  “哦。”马小乐点点头,“等会你跟我去趟农机站,我安排下事情。”

  “行,那走吧,还等啥呢。”金柱性子急,这个时候刚好合适。马小乐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起身走了,金柱紧紧地跟在后面。

  地条钢场地上,已经冷清多了,只有七八个工人在忙活,其余的七八人在一旁收拾着,准备回家去,脸上的表情恋恋不舍。难怪他们恋恋不舍,本来在家里种地,一年忙下来,起早贪黑顶风冒雨晒太阳的,收入也就是一两千块,而搞这地条钢,一个月下来就是七八大百,两个月下来,就差不多够种一年的庄稼赚的了。

  正文 【213】 准备准备
  
  马小乐的再次到来,工人们都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能听到些好消息。

  可这次,消息更差,马小乐让他们全力加班赶速,把收购过来的一百多吨废钢废铁全炼了,然后全部停工。

  马小乐的这个决定是自作主张的,庄重信还没同意,不过马小乐觉得庄重信明白了局势,会同意的。

  的确,庄重信听了马小乐的汇报,同意了停产的决定。“好个冯义善,看来他是要跟我死掐到底了,本来我还琢磨着,要是这次他不动我们的地条钢,往后的日子我会让着他点,毕竟还要开展工作,这下倒好,我跟他也干到底了!”庄重信狠狠拍了下桌子,手疼的只哆嗦。马小乐慌忙低下头来,装作没看到。

  “小马,你给我好好留意点冯义善的烟叶,看看他们啥时烤烟叶!”庄重信气得来回走动着,“别以为就他能整人,我照样也办他的事!”

  “庄书记,据我了解,他们的烟叶种植是得到批准的,有烟草局的批文。”

  “你看到的?”

  “没有。”

  “那就是,还不一定是真的。”庄重信道,“小马,你把地条钢的事情尽快安排好,然后想办法去县烟草局去打听下,看冯义善他们种植的烟叶到底有没有批文,要是没有!”庄重信顿了下,“哼哼,那我也不会客气,就让他们等着烟草局来没收吧,至少也得罚个重款!”

  马小乐对庄重信的报复计划丝毫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能不能在冯义善和吉远华的行动奏效之前把地条钢炼完。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坐等更不是办法。马小乐决定到县里去走一趟,找关飞,看看他有没有办法,兴许他们企业联合会与质监局有交往,能说上话,那可就啥也没得怕了。

  事不迟疑。

  第二天一早,马小乐就让老李送他去了县里。

  关飞对马小乐的诉说感到很无奈,“老同学,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力不能及。”关飞一脸的无奈,“质监局曾经查处过好多企业,来找我们联合会,希望我们能配合他们,可是我们能配合他们么?”

  “明白了。”马小乐点点头,“也就是说,你们企业联合会与质监局是交恶了。”

  “对!”关飞拍了下马小乐的肩膀,“可以这么说,我们联合会要帮谁,它质监局就会很一板一眼地去查谁!”

  “那算了。”马小乐摇了摇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别添乱子了。”

  “老同学,实在是抱歉,唯一能让我将功赎罪的就是请你好好乐一乐了,今天别走,晚上请你吃喝玩一条龙,服务到家,保你满意!”关飞呵呵地点上一支烟,“最近榆宁大酒店新上了不少节目,好看的很呢,到时顺便看看,然后让你彻底爽个透!”

  “关飞,算了吧,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思。”马小乐摆了摆手,“我要有哪个心思,也不会这么着急来找你。既然你帮不上,我还得再想办法。”

  关飞一听,眼睛一亮,“老同学,还别说,真还有个法子可想!”

  “啥?”马小乐又看到了希望。

  “葛荣荣!”

  “葛荣荣?”马小乐眉头一紧,“咱们的同学,环保局的?”

  “对啊!”关飞一拍巴掌,“瞧得出来,那个小女子对你是情有独钟啊,就上次你来找项目走了之后,她还打过电话给我,问你找了啥项目,我说是地条钢,她还为你担心呢,说那东西弄不好就会被查。”

  “嗯,也还对路子!”马小乐一阵惊喜,“环保局和质监局,它们之间不会有啥不愉快的吧,找找葛荣荣,大概也还能到质监局去托托人讲个情。”

  说去就去,马小乐可是一秒钟都不愿耽误的。

  马小乐说先去个厕所,憋尿憋的牙根痒痒,让关飞先打了个电话给葛荣荣,他马上就去找。

  关飞拿起电话,一脸的坏笑,“葛荣荣,我想我不能太自私了,我为我以前的罪过忏悔!”

  “毛病了你?”葛荣荣被说得迷糊,“说啥呢,听不懂!”

  关飞捂着嘴巴一阵笑,看看门外,担心马小乐回来太早说不完,干脆就直截了当,“葛荣荣,你知道么,马小乐对你一片痴情,都被我误导走了,我说你已经跟我好了,让他不要横刀夺爱。”

  “关飞,你,你无耻!我啥时跟你好了?”葛荣荣很是气愤。

  “你别打岔,听我说完。”关飞吐了口烟,“今天马小乐又来了,哭得眼睛都肿了,说他实在是忘不了你,让我把你让他。我说行,不过人家葛荣荣说不定已经有主了,而且就算还没有主,也不一定看上他。”

  “关飞,你太损了!”葛荣荣的声音很高。

  “着急了是不?别打岔,继续听我说,要不我就打住了。”

  “快说!”

  “后来他求我,让我给你打电话,转达他的想法。”关飞翘起二郎腿,“他说了,要你穿一件长袖的衣服,把右膀子露出来,像和尚的袈裟一样,还要穿两只不一样的鞋子,一只高跟的一只平跟的,站在你们单位门口等他。”

  “马小乐不会也有毛病了吧,怎么能这样呢!”葛荣荣的口气,对关飞没有半点的怀疑,“我不管,最多我只能露个右膀子,鞋子的事情我做不到,丢人嘛!”

  “这个我也不理解,觉得马小乐有点过分了。”关飞闷闷地坏笑着,“可他说了,最能表明心意的就是常人做不到的,我想他既然提出这么为难你的要求,估计是在做最后一搏了,他满意了,可能就会当场跪下来求你,让你做的他的女人,要是不满意,或许就偷偷走了,你们也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偷偷走了?”

  “对,马小乐说了,他会在远处偷偷望你,如果你不那么做,说明你不同意,他也就不出来了,直接转身走人。”

  “怪,怪死了!”葛荣荣重复着,“真是个怪人!”

  关飞还想再弄几句,马小乐急匆匆地进来了,声音因急切发的很响亮,“关飞,好了么,走吧!”

  “葛荣荣,听了么,马小乐的声音!”关飞对话筒说道,“我没说谎,你听到马小乐的声音了吧!你赶紧准备准备,他顶多二十分钟就到!”

  “准备啥?”马小乐并不理解,“就找她问个话帮个忙,还要准备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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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3 17:24:19 | 只看该作者|
  正文 【214】 被迫无奈
  
  “不准备啥,让她手头的事情准备准备好,省得去了还得等她,耽误时间。”关飞放下电话,起身道,“行了,估计我们去了,葛荣荣应该准备好了。”

  关飞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出来了,他想笑。马小乐跟在后头,一脸的着急,他觉着葛荣荣应该能帮上,这样一来,他回到乡里就可以向庄重信报喜了,然后就按照庄重信说的那样,想法子也给冯义善和吉远华他们来个绊子,让他们尝尝厉害。

  路上,关飞不和马小乐谈别的,就说女人的智商问题。关飞说,女人本来就不是太聪明,马小乐说不,是聪明的女人太少了,所以才会觉得女人不聪明。

  “你看葛荣荣聪明么?”关飞问。

  “她啊,还可以吧,鬼机灵着呢,以前在班上就是有了名的机灵鬼,头脑也好使,考试成绩都头几名呢。”马小乐回忆着,似乎又回到了进修班级上,那段时间,是马小乐最开心的,重回课堂,是他在初二被学校开除后,曾经梦寐以求的。

  “还机灵呢。”关飞哼哼出一股冷气,“等会你就知道了,她的头脑简直就是一支粉笔,实心的,还不拐弯,傻透了!”

  “管她傻不傻呢,只要她能帮上忙就行。”马小乐长出了口气,他所关心的,就是地条钢的事。

  “唉,我说啊,你也得考虑考虑,没准人家葛荣荣对你还真是有意思,她要是看上你了,你咋办?”关飞问。

  “咋办?”马小乐一歪头,“没法办,人家在县里,我在乡里,不是一个壶里的,尿不到一起去。”

  “到时可以调动嘛,只要感情有,想啥啥都有!”关飞嘿嘿笑着,“老同学,呆会不管发生啥事,你可别怪我,其实我也为你好,看看葛荣荣对你到底是喜欢到了啥程度。”

  “说啥呢你,乱七八糟的。”马小乐摇头摆手,“你还是闭嘴吧,让我清净会,等会跟葛荣荣好好谈谈。”

  “行行,我不说了。”关飞终于大笑了起来,“哈哈……我保证不说了,反正不管发生啥,你可别怨我。”

  马小乐看看关飞,轻轻咬了咬牙根没说话,实在是没功夫搭理他。

  县环保局有点偏,不靠闹市,但车流人群不算少,周围有很多居民小区。

  葛荣荣红着脸,站在门右侧十米开外的地方,那儿有个小花丛,葛荣荣觉得起码还有花丛作伴,要不还真受不了那脸面。

  天气已经是很热了,大街上多是短袖,葛荣荣的长外套显眼得很,再加上那种穿法,还是引来了很多注目礼。

  好在葛荣荣是站在花丛后面的,花丛挡住了她的鞋子,否则一脚高跟、一脚平跟,肯定会被当成精神不正常之辈。

  焦躁的等待,实在是太漫长了,葛荣荣急得满头大汗。当马小乐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葛荣荣真像是见着了救世如来佛祖。

  “马小乐!”葛荣荣挥着光溜溜的右膀子,“我在这里!”

  马小乐和关飞抬头一看,呵呵地笑了。

  “马小乐,我就不打扰你们谈事了,有啥需要尽管找我,我先走了。”关飞转身飞快地走了,留下一串狂妄的大笑。

  马小乐也不理会,径直奔向葛荣荣,“葛荣荣,跟你说个事!”因为急躁,马小乐的表情与平时很不一样,很窘迫。

  在葛荣荣眼里,那是马小乐兴奋激动所致,“你,你先别说了,瞧你那窘样,我都听关飞说过了。”葛荣荣的脸变得红润起来,两手掐着指头,稍稍扭着身子。

  马小乐哦了一声,点点头,觉得这关飞还真是周到,打电话那会就把事情说了,“葛荣荣,你觉得那事能成么?”

  “你,你还问,没看到我穿成这样了?!”葛荣荣晃了晃裸露在外的右膀子,又羞答答地花丛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马小乐眼睛睁得溜圆,看着葛荣荣,一时反应不过来。

  “愣啥啊,瞧你傻样!”葛荣荣一副娇嗔的模样。

  “葛荣荣,你……”马小乐手指着葛荣荣一高一矮的鞋子,张大了嘴巴。

  “好了,你别说了,真是难堪得要命,也不知道你咋就想了那个怪注意!”葛荣荣上前抓住马小乐的手臂,“马小乐,今天中午到我家吃饭!”

  “到你家?”马小乐挠了挠头,心想这葛荣荣还真是热情,求她帮忙,还能到她家里捞顿饭,“嘿嘿,好啊,不过我想知道,那事情啥时给痛痛快快地办了。”

  “啥事情?”

  “就是关飞跟你讲过的事情。”

  “还要咋办,你瞧我穿成这样,不是已经答应你了么!”葛荣荣从大挎包里掏出另一只高跟鞋换上了,长长舒了口气,“妈呀,可真让我难堪死了。”说完,又抽回了右膀子,“行了,这下可回归正常了。”

  马小乐不关心葛荣荣穿成啥样、难不难堪,他只想知道葛荣荣什么时候能和质监局通上气,彻底接触地条钢的危险,他盯得就是这事,“葛荣荣,你是答应了,不过得马上行动啊,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着急,做事情得有实质性的进展,才让人放心呐,口头的承诺,急人!”

  葛荣荣一听,心里泛起了嘀咕,觉着这马小乐变化也太大了,事情提得太有些唐突了,忽地窜出来,说要她做女朋友,接着就要有实质性的进展,莫不是他和关飞两个人合计起来想玩她不成?

  “马小乐!”葛荣荣一声大喝,“你给我说实话,关飞说的是不是真的?还是你们在开玩笑玩我?”

  马小乐一看这情势,别提多着急了,“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我马小乐发誓,如果不是真的,我立马抽了羊癫疯!”

  葛荣荣看在眼里,心里很高兴,但她想不通马小乐为何要那么急,“马小乐,你那么急是为啥啊,难道你不为我考虑考虑,我们现在啥事都做了,万一到时你不要我了,那我咋办呢。”

  马小乐的脑袋“嗡”地一声,懵了,看来有误会。一拍脑袋,马小乐自语道,“关飞啊关飞,我日你大爷!”

  “啥啊,真粗!”葛荣荣假装生气的样子,“以后别在面前说粗话。”

  马小乐连说好好好,温和地问葛荣荣,关飞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葛荣荣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说了。马小乐听完,仰天长叹,“葛荣荣,咱们都让关飞那王八蛋给玩了!”

  马小乐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葛荣荣听后,气得眼泪直打转转,跺着脚说道:“关飞,你不得好死!”

  马小乐看葛荣荣这么个模样,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心里飞快地琢磨了下,觉得应该关怀下葛荣荣,要不人家一个女孩子,被弄成这样,太伤自尊了。可是怎么关怀呢,现在唯一能安慰的葛荣荣的就是依照关飞说的那样假戏真做,不过话说到底,马小乐对葛荣荣还真是没有那种念头。在马小乐的眼里,一直都是把葛荣荣当成是妹妹般看待的,现在要把她当成自己未来的媳妇看待,还真是别扭。但是没有别的法子了,葛荣荣委屈得要命呢。

  “荣荣。”马小乐神情很严肃,看着葛荣荣,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其实关飞说得也没错,我,我心里的确有那么个想法,只不过我觉得自己还在乡下,你在城里,一直不好意思开口。”

  葛荣荣听到这里,停下了抽搐的鼻子,“那关飞说得就算是真的了?”

  “对对,算是真的了。”马小乐说完,又摆气手来,“不不不,不完全是真的,我马小乐怎么会想出那歪主意,让你乱穿衣服鞋子的呢。”

  葛荣荣“噗嗤”一声,破涕为笑,“这个关飞,我决不绕了他!”

  马小乐不知道葛荣荣的“决不饶了”会怎样,心想万一这丫头要是没有个轻重,再把关飞给得罪,那可不好。“葛荣荣,啥饶不饶了关飞的,你看现在我们,要不是他这么个恶作剧,没准咱俩就真的错过缘分了呢。”

  “嗯。”葛荣荣点着头,“不过我心里还有股子气,今晚让关飞请我们吃饭,到最好的饭店,要不我不解气!”

  “行,葛荣荣,是得狠狠地宰他一刀,太过分了!”马小乐附和着葛荣荣,这样能助她消气。

  “小乐,怎么又喊我葛荣荣了?”

  “咋了?”

  “刚刚有句你不是喊我荣荣了么。”葛荣荣嘟着嘴,“我就要你那么喊我!”

  马小乐抓抓头皮,嘿嘿笑了,“荣荣,这么喊我还不习惯呢。”

  “没事,喊着喊着不就习惯了么!”葛荣荣调皮地笑着,“刚才的话还算数,中午到我家里吃饭,顺便让我爸妈看看你,这可是未来的女婿呢!”

  马小乐觉得问题严重了,本来答应葛荣荣是为了让她不过度伤自尊,现在这么一搞,他就没啥台阶了。

  “葛……”马小乐收住了嘴,“荣荣,能不能听听我的建议?”

  “好啊,你讲嘛。”葛荣荣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正文 【215】 欲升腾
  
  “荣荣,你看吧,现在我是热锅上的蚂蚁,为了那地条钢项目,都饭茶不思了。”马小乐咽了口唾沫,掏出香烟点了根,得慢慢说,边说边想,这样说得会更圆满些。

  “瞧你,以后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呢。”葛荣荣的眼光是关切的,马小乐心里头陡然还泛起点感动来。

  “少抽,少抽。”马小乐呵呵笑着,“荣荣,你说吧,我这样的状态,到你家吃饭可不好,我老想着心事,不爱讲话,脸上也没个真心的笑意,没准我再走个神啥的,还被你爸妈当成是小痴子了呢,那多不好!”

  葛荣荣想了想,说那就等下次吧。

  马小乐大喜,不过马上又消沉下来,这次来县里是要解决地条钢的事情,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荣荣,刚才我说地条钢的事,你有办法么?”马小乐赶紧转上了正题。

  “唉,当初我就觉得这事不妥,就地条钢的事,我们环保局就能查你们!”葛荣荣说道。

  “环保局查什么查?”马小乐不服气。

  “污染!”葛荣荣道,“这一条就可以查你了!”

  “唉!”马小乐摇头叹气道,“要是你们环保局查还好了,有你在,可以打点打点,也不至于会想现在这样头疼!”

  “你不知道,我们各大局也是相互较劲呢。”葛荣荣说道,“很多事情都是多头管理,很混乱,后来县里给了个政策,如果没有发文要求,那就单抓主要矛盾,该谁就谁的。你看你们的地条钢,主要是质量问题,所以由质监局去查,我们环保局就靠边站了。”

  “质监局那边你有认识的人么?或者你有啥亲戚的,只要能说得上话的,给牵牵线!”马小乐很急切。

  “这事有点难。”葛荣荣叹着气说道,“关键是质监局刚换了局长,据说是从省质监局下来的,本来也就是个小部门的小副职,可不知怎么地,直接就到了咱县当了局长,估计是有关系,恐怕以后就到市里当副局长、局长了。”

  “我可不管他有没有关系。”马小乐扔了烟屁股,踩灭了。

  “扯远了。”葛荣荣说道,“其实也不远,就这个局长,很牛气,谁的帐都不买,上任三把火烧的很凶,咱们县里好几个小企业都被查了,县长去说情也不起多大作用,只是少罚了一点点。就给他这么一抓,下面各个部门都瞪起了眼,办事六亲不认不讲情面,所以眼前很难托上关系。”

  马小乐一听,心里凉透了。

  葛荣荣看到马小乐一脸的失落,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也没法子,“小乐,我看最好还是把地条钢项目先停了,能避开的就避开。”

  “荣荣,我看也是,现在一分一秒都是关键的,午饭我也不吃了,抓紧回去!”马小乐抬头看看太阳,“估计得有十一点半了,得赶紧走了!”

  “到哪儿都得吃饭呐。”葛荣荣拉住马小乐的手,“找个地方随便吃点,要不肚子哪能受得了。”

  马小乐摸了摸肚子,还真饿了,早晨来的时候匆忙,也没吃呢。“荣荣,司机还在关飞那里等我呢,不如连关飞一起喊了,吃顿午饭吧。”

  “行!”葛荣荣很痛快,“让关飞请客,他都气死我了!”

  “还气啥,不是说了么,咱俩现在不挺好的!”马小乐搂了葛荣荣的肩膀,去企业联合会找关飞他们去了。

  当马小乐和葛荣荣出现在关飞面前时,关飞看着马小乐亲昵地搂着葛荣荣的膀子,抬手揉了揉眼,“真了,真了,还就成真了!”

  “关飞,今天的事我也就不多说了,中午你看着办吧!”葛荣荣抱着膀子,轻蔑地看着关飞。

  关飞听完哈哈大笑起来,“小意思小意思!”

  说完,起身带着马小乐、葛荣荣下楼了。司机老李在车里等着,旋即拉了他们往榆宁大酒店驶去。

  “怎么样,老同学,这可是县里最好的饭店了,带这里撮一顿,算是我诚挚的歉意了。”关飞嘿嘿笑着,“其实吧,话说回来,什么叫误打误撞弄拙成巧,瞧,你们现在还不都是我撮合的么!”

  “得了,关飞,你小子嫌惩罚还不够咋地。”马小乐递过去一支烟,又分了根给老李,“要不下次来,你还得在榆宁大酒店摆一桌。”

  “饶了我吧,下次来我请客可以,不过得换地方喽。”关飞嘿嘿笑着,“要不我大半个月得喝西北风了!”

  点菜的时候,马小乐尽拣便宜的,弄得关飞很不好意思,连说看来下次还能来这里。

  酒喝得不多,关键是有心事,但也不算少,马小乐喝关飞每人半斤,老李开车不喝酒。

  酒桌上,关飞给马小乐出主意,说万一地条钢出了事,得懂得回避,官方不能出来,先让工人们抗着,最好能抗过去,然后你们官方再出面说好话。马小乐问工人们该怎么抗,抗到啥程度。

  “让稽查队无功而返啊!”关飞道,“稽查队那帮鬼我还不清楚么,都想捞好处,没收你们的地条钢上缴,有提成的。”

  “哦,明白了!”马小乐猛一口酒下肚,“只要我们把他们能得到的提成悄悄塞给他们,可能就模糊过去?”

  关飞没说话,只是竖起大拇指。

  “小乐,不过即使这样,那地条钢也得先停下,要不稽查队回去不好交待,还得回来查。”葛荣荣道。

  “对。”关飞道,“得停下来,这也是给人家面子,要不人家没面子,肯定要撕下脸来搞你们!”

  “唉,说这些还是后话,我马上回去就叫停了,哪里还等他们查上门来。”马小乐嘿嘿笑道,“眼前的损失是小,丢卒子保车!”

  说走就走,离开酒桌马小乐就要老李开足马力回去。

  不过葛荣荣不同意,说再等一等。

  葛荣荣把马小乐带到一边,一个拐角。

  “小乐,你亲我一下……”葛荣荣仰起头,眼睛微闭,鼻孔因呼吸急促而清晰地张合着。

  马小乐看着葛荣荣的小嘴巴,两片嘴唇轻轻地颤抖着,散着阵阵热香之气。不过,没有欲望,没有丝毫的欲望。马小乐干咽了口唾沫,喉咙一个伸缩。

  葛荣荣的脸在慢慢变红。

  马小乐低头看着,目光从葛荣荣的脸上移到了她的脖子上,皮肤很细腻滑嫩,甚至能看到还有一小层白色的小柔毛。锁骨也很有型,随着呼吸,颈部的张弛之下,锁骨不断释放出诱-惑,马小乐的欲望在一点点地积聚。

  眼光再往下,是很清晰的两个小突兀的山包。马小乐伸手比划了一下,一手刚好能把握住。胸脯的起伏,带动山包的律动。

  “咕隆”,马小乐再次咽了一下,这次没有干咽,是实实在在的口水。“娘的,真想现在就扒了她的衣服!”

  “小乐,你不想亲我?”葛荣荣睁开眼,看着马小乐问。

  “荣荣,我,我想脱光了你!”马小乐一把将葛荣荣紧紧搂住,全身贴了上去,使劲地摩擦着,嘴巴当然是找准了方位,扣住了葛荣荣。

  “嗯……”葛荣荣张不开嘴巴,哼哼着。

  马小乐的手疯狂地在葛荣荣的后背上摩挲着,葛荣荣在马小乐的臂膀里扭曲着身子,有点眩晕。

  葛荣荣的蠕动,就像只小兔子,搞的马小乐内火劈里啪啦地燃烧起来,两只手活动的范围不断加大,左右扩移到了葛荣荣的腰腋,上下伸缩到了葛荣荣的脖颈和臀股。

  “嗯……不,不……”葛荣荣极力扭着头,张开嘴巴喘息着,“小乐,不,不能这样……”

  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女人的马小乐彻底被葛荣荣释放了,欲罢不能。“荣荣,我,我想睡你!”马小乐一口又堵住了葛荣荣的嘴巴,任由她呜无地嗫嚅着。

  葛荣荣的手开始动了。

  穿过马小乐的腋下,两手轻轻地揽住了马小乐的后背,“马,马小乐,你以后要一直对我好……”

  马小乐的嘴巴已经到了葛荣荣的脖颈上了,像探测仪一样来回游动着,要不葛荣荣是说不出话的。

  马小乐的手已经彻底不老实了,刚好这个季节衣服又少,很容易地就进了内层。

  葛荣荣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马小乐两手掇着葛荣荣的两个屁股盘儿,使劲收拢,自己也朝前顶磨起来。马小乐忘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尽力顶磨之下,葛荣荣察觉到了非同一般的触碰。

  就在葛荣荣要伸手去探究一番的时候,伸手却传来几声苍老的咳嗽声。

  “咳咳!”

  马小乐慌忙松开手,和葛荣荣同时转身望去。一个老头子,提着个鸟笼,正冷冷地瞅着他们,“不学好!”瞅了几秒钟,抬脚走了。

  马小乐和葛荣荣对视起来,好长时间没有言语。

  “荣荣,对不起啊,我,我得回去了。”马小乐先开口了,显得有些张皇失措。

  葛荣荣也觉得有些难为情,羞羞地点着头,“小乐,你啥时还来?”

  “这个说不上,也许很快,也许得过段时间,乡里忙的很,而且现在又有麻烦,弄不好我就会村里种地了。”马小乐尽量把事情说得严重些,他怕葛荣荣会给他下时间。

  而且,经过刚才的冷却,马小乐已经理智了,他感谢刚才那位提鸟笼的老大爷,要不是他,还不知现在要搞出啥事来了呢。

  马小乐和葛荣荣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到车子旁边,关飞坐在车里就喊开了,“你俩搞啥呢,这么长时间,要是有事干脆找个地方好好聊去!”

  正文 【216】 晚半步
  
  “回去都来不及,还找地方聊!”马小乐呵呵笑着,回身对葛荣荣道,“荣荣,我先回去了,有空再过来。”

  关飞已经从车子里钻出来了,“哎哟,依依不舍啊!”

  “关飞,我打你啊!”葛荣荣举着手要打过去,关飞立刻跳开了,“嘿嘿,行了,打啥呢,我走就是了。”

  关飞和马小乐道了别,转身走了。

  “小乐,我能去找你么?”葛荣荣看着马小乐进了车子,走上前问到。

  “你找我多不方便,下面人生地不熟的,班车又不方便。”马小乐道,“你就别折腾了,再说了,要是你爸妈知道了,那怪罪下来还不得我担着,你就别添乱了,我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葛荣荣不太高兴,可也无法,只好无奈地走了。

  马小乐和老李也急忙朝乡里赶去。

  路上,不多话的老李嘿嘿说了一句,“马主任,拣了个城里媳妇啊!”

  马小乐一琢磨,可不是么,本来一心一意地来解决地条钢的问题,没想到葛荣荣一下出来了,还差点被他在大街拐角里给扒了。

  “老李,你就别开玩笑了,现在火烧眉毛的是赶回去让地条钢项目停工啊!”马小乐忧心忡忡地说,“早一步,可能就省去很多麻烦呐!”

  事实上,马小乐已经早不了了。

  县质监局稽查大队二中队也在赶往沙墩乡的途中,马小乐比他们还要晚一些。

  回到沙墩乡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钟了,马小乐让老李把车子直接开到农机站,地条钢说停就得停,来不得半点犹豫。

  离农机站还有三百米的时候,马小乐就傻眼了,门口围了不少人。根据判断,马小乐知道里面一定出事了,要不不会有这么多看热闹的人。

  马小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关飞的话,让工人们先抗着。“老李,赶紧把我送到编织厂,然后你回去告诉庄书记,不管谁找都不要出来,最好躲一下,要不这事还真不好说。”

  老李把车子一掉头,风似的跑了,直奔编织厂。

  “娘的,咋来得这么块呢,要是明天来兴许就查不到什么了!”马小乐懊恼地说。

  马小乐当然想不到质监局为啥来得这么快,那是吉远华的“功劳”。原来,吉远华估算出了地条钢的收益后,向冯义善一汇报,冯义善就拍大腿了,说得抓紧动手举报,没想到那不起眼的地条钢还这么厉害,不能再让他们生产了,要不他们的烟叶就是再种上一年也赶不上地条钢那钱,就输招子了。

  吉远华说这几天生产不生产还是小事,关键是质监局一查一上报,肯定要罚款,说不定还要通报批评,到时庄重信和马小乐即使和地条钢撇开直接的关系,但那也算是他们党委办牵头搞的,依旧有牵连,也脱不了些负面的东西。

  冯义善听了嘿嘿直说,说吉远华有头脑了,要他一刻也不耽误,立即向质监局举报,要不庄重信和马小乐察觉到啥动静会作准备,就得抓住时机弄他们个措手不及。

  吉远华一点也没有拖拉,先是打电话给他那当县人事局长的舅舅汪连生,把情况大概说了下,然后问质监局的举报电话,要赶紧打过去揭发。汪连生一听,把吉远华骂了一通,说他没脑子,电话举报是能查到举报人的,到时面子上不好看。

  最后,汪连生说这事就由他代劳下,马上弄封匿名信投过去。

  匿名信被质监局稽查大队二中队队长刁建光拿到了,拆开一看乐得合不拢嘴,马上找来副队长秦风,“秦风,这下轮到咱中队发财了!”秦风一听也大笑起来,“刁队,轮也轮到咱了,你看看其它中队,都出去多少次了,每次回来都沉甸甸的,就咱们还捞到机会,这下可好了!”

  刁建光和秦风当场就决定,第一时间过去查扣!

  这也就是为啥马小乐虽然也是争分夺秒,却为何还落后半步的原因。

  再说马小乐这边,他到了编织厂就问金柱是不是到农机站去了,正在漂白篮子的工人说是,马小乐赶紧让人去找。

  金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马大,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现在地条钢厂子那边的事他都支下了。马小乐问是怎么个支法,金柱说他就一口咬定厂子是他的,再问别的一概不回答,质监局的人也没办法。

  正说着,老李开车到了,下车就飞跑过来对马小乐说庄重信恰好不在,到其它乡镇交流去了。马小乐说好,刚好让质监局的人找不到。

  “马主任,我看冯义善他们也太过分了!”老李喘了口气,气呼呼地说,“我听人说质监局的人在地条钢钢厂没问出个啥来,就到乡zf了,结果冯义善让吉远华说地条钢厂是党委那边牵头搞的,当初他们zf那边考虑到不合法不让搞,还和党委口闹下了点矛盾,所以现在他们也不好说啥,有啥事还得找党委。结果质监局的人到党委办去了,要党委配合一下,把地条钢厂给封了。”

  “这事他们也跟我说了,说要关了厂子,还要没收咱那些钢材呢。”金柱插话说,“好像来了两个啥队长的,一个特别凶,还叫着要拆炉子,把炉子砸了,还要罚款,另一个人好像温和点,对我说炉子就先不砸了,等慢慢拆了卖作别的用,好让我也还能少损失点,他们也就把炼出来的地条钢没收算了。”

  “别听他们的!”老李连连摆手,对马小乐道,“马主任,我知道,那是他们在唱红白脸呢,一松一紧、一个唱一个帮的,最能糊弄人。就他们来的人,能拆炉砸炉么,要是真那样,估计他们得干到明天上午呢,那不傻了么!我看啊,他们的目的估计就是要没收地条钢。”

  老李一般不说话,说出去的话都是有道理的。马小乐看着老李点了点头,转身问金柱,“现在炼出的地条钢有多少?”

  “听工人们说,这两天他们往死里干,估计起码得有三十多吨!”金柱肯定地说。

  “娘的,那可不行!”马小乐只摇头,“好家伙,让他们给没收了,起码五六万块钱就打水漂了!”

  马小乐的话音刚落,地条钢厂那边的一个工人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不行了不行了,他们开始搬了!”

  马小乐一惊,“这么块?搬哪儿去了?”

  “货车上?”

  “哪里来的货车?”

  “像是租过来的,有一辆我经常看到在集市上等活!”

  “娘的,连口气都不给喘!”马小乐气得鼻孔喷张,扭头对金柱喊到:“金柱,你不是说能找人的么?”

  “是啊。”

  “给我去找,找几十个人,把农机站门口给我堵住!”马小乐两手叉腰。这话让金柱很是欢喜,禁不住摩拳擦掌起来,“好,看我不打他们质监局个龟孙子嗷嗷叫的!”

  “谁让你打人了?”马小乐挑着眉毛,“不能打,打了他们事情就大了!”

  “哦。”金柱缩着脑袋,“那就堵着?”

  “对,堵住货车,坚决不给货车走。”马小乐道,“还有,最好不让货车装货,估计质监局的人不会装,肯定是货车车主自带的装卸工,他们要是不听,可以小小地教训他们一下,杀一儆百!”

  “好咧!”金柱拔腿就要走。

  “等等。”马小乐喊住了金柱,“一定要记住,对质监局的人,要一脸的和气,说好话,陪着笑!”

  “好咧!”金柱答了一句,撒腿往乡里跑去喊人了。

  金柱走后,马小乐对老李说,让他赶紧去派出所,让所长马上带民警下去到各个村子,就留两个联防队的,说话不管用的,完了之后再回来,等质监局的人气急败坏地走后,开车追过去,到半路上拦下他们道歉,顺便跟到县里请他们坐到酒桌上,好好地沟通沟通。

  安顿的差不多了,马小乐立马到了乡信用社,提了八千块钱。八千块,可不是个小数目,马小乐放在手里掂量了下,挺厚实,几乎要是他一年的工资了。不过想想地条钢这事不是小事,多砸点进去也值得,回身又进了信用社提了两千。“***,这下你们要不识抬举,那可就没救了!”

  回到编织厂,马小乐把八千用报纸裹了,放进乡党代会时发的皮革包内层里,准备送出去的;另外两千放在外层,准备请客喝酒用的。搞好之后,坐定了就等着金柱把事情办妥了。

  金柱这边正忙活着呢,他在街里喊了三十多个人,很容易,前几天他在乡里混的时候,手下的人多着了,现在也还都很听话,金柱一声招呼,知道的都来了。

  金柱留了二十个人在大门口,“给我守着,只准人出来,车子留里面!”

  “成,保准的!”守门的大声叫着,“叫他们连个车轱辘都出不来!”

  金柱嘿嘿笑着,带着十来个人冲进了地条钢场地,对着正在往货车上搬地条钢的几个人吼道:“唉,这两辆货车的人给我听着啊,都是乡里的,我可认得你们了,要是没眼色,赶明我挨个抠了你们的眼!谁要是敢把地条钢往车上装,出了农机站的大门,我就让他爬着回家去!”

  这话一撂出去,都停手了。

  正文 【217】 缓兵之计
  
  正在一旁指挥的刁建光虎着个脸走了过来,“干什么你,难道要妨碍公务人员执法么?你敢妨碍执法,我们就向公安机关报案,到时把你给先拷起来!”刁建光说完,对着货车车主道,“没事,让你的人继续装!”

  金柱也不睬刁建光,把脸转向货车车主,青着个脸说道:“你敢不敢?”

  货车车主知道金柱这号人物,虽说已经离开乡里好几年了,但淫威还在,要是恼了他,没准车子被砸个稀巴烂,那可是亏大了。想到这里,货车车主走到刁建光跟前,“实在对不住了,这趟活我是不能拉了,你在另外找车吧。”

  “唉,你看你,说得啥话,不是讲好了么,运费可是多给你不少的!”刁建光指着货车车主,“告诉你,你别害怕,有我们在呢,一会我马上还要报警,公安也要来,怕啥,谁也不敢怎么着你!”

  “现在你们是在,可明天呢?”货车车主摇摇头,“说真的,这活我是真的不能接。”

  刁建光的脸挂不住了,抽搐了两下,对金柱大声叫道:“你敢威胁协助执法的群众,胆子也太大了,这样的人不好好治治,简直无法无天了,告诉你,今天不但要没收你的地条钢,还要拆你的炉!到时叫你没地哭去!”。

  这时,秦风过来了,走到金柱面前小声道:“金老板,你可别犯傻,其实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们,我们也知道你听不容易的,我们没收你点地条钢,那算是最轻的了,那也为了回去交差,说明是查了,看看能过去就过去了,你这么一搞,恐怕就不太好了。”

  再听到秦风类似话,金柱简直是怒火中烧,本来没听老李说他们是在唱红白脸时,金柱还听感激秦风的,觉得他特有人情味,可现在觉得他特狡诈。金柱想上去挥拳打秦风个狗啃屎,可想起马小乐的话,忍住了,堆着笑脸道:“我没怎么搞啊,你们执法,我也没妨碍你们。”

  “你……”秦风的脸僵住了,似乎对策略的失效有些恼羞成怒,“金老板,既然这样,那我们只好板起脸来办事了。”说完,走到刁建光跟前使了个眼色。刁建光瞥了瞥嘴角,手指不断点着,“行,你们沙墩乡还真是个难剃的头!这事党委、zf都不出来,回去就写报告上报!”说完,对着金柱道,“特别是你,竟敢公然妨碍执法办案,屡劝不听,还带了那么多人来威胁恐吓,那我们也只好报警了,要公安人员来协助我们!”

  秦风已经走到执法车里,拿出局里配发的手机,报警。

  时间不是很长,乡派出所的两个联防队员骑着破自行车“丁零当啷”地来了。

  “民警同志,我们是县质监局的稽查队的,今天来查地条钢,没想到被公然抗法了,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秦风的话音还没落,两个联防队员就开口了,“俺们可不是啥民警,就是个小小的联防队员,大概也不能配合你们执法了。”

  “你们所的民警呢?所长也不再?”刁建光没好气地问。

  “都下村去了,在所长的带领下,都下村去摸排情况了。”两个联防队员心不在焉地说。

  “你们……”刁建光显然是气坏了,“你们是联防队员,起码也得维护秩序的能力吧,你看看!”刁建光指着金柱带来的一帮人,“瞧瞧,这不明显是黑社会嘛!来威胁恐吓!”

  “哪里是黑社会,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金柱嘿嘿笑着,“没见过世面,听说县里来人了,都过来看看。”

  “行了行了,金老板也别太过分,围那么多人干嘛?”联防队员道,“该忙都去忙吧。”

  金柱看看,该震得也都差不多震住了,便边让大门口的都散去了。

  “行了,继续装车!”刁建光看人散得差不多了,对着两个货车车主一声吆喝,“抓紧时间,天色不早了。”

  “谁敢,谁敢再装车?我看谁没长耳朵!”金柱低头看着,在废铁堆里找了块厚铁片,“谁没长耳朵,还是想没耳朵?”

  刁建光一看,转头对两个联防队员道,“瞧见了吧,你们管不管得了?”

  “管是管得了,那有怎样?”联防队员道,“在这大院里没事,在沙墩乡没事,出了沙墩乡呢,半路上你们自己保证一切安全么?而且那时可能就没这么客气了,到时咋办?”

  刁建光还要说话,秦风拦住了,小声道:“刁队,算了,你没看出来么,地方保护太重,动不了!不如回去吧,汇报一下,公事公办,到时让县公安局配合下,真要把这窝给彻底端了。”

  “那对我们没事实惠,等我们下次来的时候,啥都没了,端个窝有屁用,啥也捞不到!”刁建光气恼地说。

  “那不车上有么,刚才装那会,起码得有个一吨半,带走后我们弄一吨出去,只交半吨出来,不也弄个两三千嘛。”秦风嘀咕着。

  刁建光眼睛一亮,点了点头。

  “行,你们公然抗法,今天的事先到这儿,回去向上面汇报了,事情搞大了看你们怎么办!”刁建光大声说着,指挥这两个货车司机开车走人。

  要说这事到了这里,马小乐要是知道的话也就罢了,不就一两吨么,就当是丢了。可金柱这家伙不依饶啊,指着两个货车司机叫了起来,“搞不死的,要走先把东西卸了,一点也不能带走!”

  刁建光和秦风当然不会轻易让小算盘落空,吓唬货车车主说卸掉没收的地条钢,就是破坏正常执法,那是有违法的,追究起来要担责任。

  两个货车车主左右为难,哭丧着脸蹲下来,把头埋进裤裆里,谁也不听了。

  金柱见状,对着自家工人一声招呼,“兄弟们,上车卸货!”

  跟随刁建光来的执法人员面面相觑,以前执法可没见过这么横主,也都懵了,就连刁建光和秦风也有点不知所措。

  “嗵隆哐啷”一阵响,搬上车的地条钢又一根根地卸了下来。

  刁建光和秦风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憋着一肚子气。“下次就是捞不到啥东西,也得来一趟,要不太憋屈了!”刁建光发狠地说道,“乡党委、zf,就没一个人出来说话,让那姓金的狗东西把我们给弄得灰头土脸!”

  “也是,蒸不到馒头也得争口气!”秦风道,“一个乡镇的小老板头子,把我们弄成这样,谁能受得了这口气!”

  一路上刁建光和秦风一言一语地发着牢骚。

  此时,马小乐正坐在老李的车里,紧紧地跟在他们后头呢。眼看到县城的行程过了大半,马小乐让老李超车过去,在他们前头停下来。

  刁建光和秦风不知道啥情况,一辆车子跑到前面拦住了他们,以为是金柱带人追了过来,还一阵小害怕。后来看走下车来的是个挺利郎的小伙子,不是个蛮主,这才放下心来,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哎呀,不好意思!”马小乐老远就抬手对刁建光和秦风的车子打着招呼,还掏出香烟来,上前敬了,“实在是抱歉!太抱歉了!这简直太不象话了!两位是刁队长和秦队长吧?”

  “你是?”秦风有点数,估计是沙墩乡里的人物,但不确定。

  “我是沙墩乡党委办主任,叫马小乐!”马小乐自我介绍着,掏出打火机点火,“今天我们书记去别的乡镇交流学习了,我家里有点请假,没想到你们来了,真是不巧!下午我刚会办公室,就听说了那小钢厂的事。”马小乐故意不说地条钢。

  “那不是什么小钢厂,是小地条钢厂,不允许办的!”刁建光听了马小乐的自我介绍,硬气了,“马主任,说话跟你讲吧,这次我们回去是要向上级汇报的,你们乡里违法生产地条钢,好像还是你们党委牵头搞的,这还不算,竟然还抗拒执法,事情大了!”

  “哎呀,刁队长,你听我解释。”马小乐赶紧说道,“这事呢,其实和我们党委也没多大关系,不是县里有招商引资的任务么,结果那个姓金主动找到我们,说他要弄个废铁收购厂,专门拆旧啥的,我们信以为真,同意了,没想到他利用了我们对他的信任,偷偷搞起来啥地条钢!这事我们知道后,找那姓金的老板谈过话,现在正准备关他的门呢,没想到你们先来了一步,刚巧我们这边又忙,领导们都出去了,结果能成这样的误会和不快。这样吧,不管怎么说,我们党委有不对,为了表示歉意,书记特地委派我向你们当面道歉,并在榆宁大酒店安排了简单的酒席,请你们过去坐坐,有些话再慢慢讲,看看该采取啥办法措施的,你们尽管提出来!”

  “马主任,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事一定得处理的,影响太恶劣!”刁建光摇摇头,“你知道么,我们差点就没走出你们乡的农机站!”

  “刁队长,你说得没错,确实太恶劣了,就是那姓金的老板,那人真是没法子对付,蛮不讲理,他对你们可能是粗鲁了。”马小乐道,“就为这,我通过电话向书记汇报了,他很是过意不去,说晚上一定要亲自过来向你们道个歉,现在他还在别的乡镇没回去呢,就先派我来打个前站。”

  刁建光还要拿捏,秦风暗示了他一下,刁建光便没再说什么。

  “那好,各位领导先上车吧,我们一起去榆宁大酒店!”马小乐看着刁建光和秦风上了车子,自己也回到车里在老李身边坐了,“龟孙,还跟我拿捏个没完呢!”

  正文 【218】 想找人了
  
  刁建光和秦风一进车里,秦风就点着头说:“刁队,这事我猛地想起了个问题,咱们还不能把这事弄大。”

  “为啥?”

  “那不是咱们脸上也不好看么。”秦风很无奈地说道,“你想想,咱堂堂一个稽查中队,竟然在一个偏僻的小乡镇里头栽了跟头,这事张扬大了,能好看么。咱稽查大队里有五个中队,它们四个队都没出这事,就咱们摊上了,遭笑话,弄不好领导还说咱无能!”

  刁建光嗯嗯地点着头,叹了口气。

  “刁队,我看刚好就借坡下驴吧,今晚就着酒场说开算了,省得逮不着狐狸惹一身骚。”秦风摇下车窗玻璃,把烟头扔了出去。

  一切都在酒桌上展开,榆宁大酒店的豪华包间。

  庄重信没来,他是不会来的,马小乐说他要亲自来,那是幌子,故意说给刁建光和秦风听的,让他们面子上好看些。

  其实刁建光和秦风也不在乎,只要把事情抹平也就算了。不过马小乐没想到这点,还在寻找机会要把包里的八千块钱撒出去呢。

  在地条钢的问题上,马小乐积极表态,说那厂子肯定要关,但考虑到已经收购的原料不能浪费,所以暂且没关,这样做不仅仅是为投资商考虑,也是为那些全乡老百姓考虑。

  刁建光听了,忍不住发问起来,怎么又和全乡老百姓联系上了。马小乐笑道:“那些废钢废铁,都是在全乡收购来的,赊欠着呢,等炼好地条钢,卖了钱才给他们的,所以地条钢炼不成,老百姓卖的废钢废铁也就算是白搭了。”

  “那些咱也就不计较了,毕竟是农民老百姓,咱的爷爷辈上也都是农民,听不容易的。”秦风说道,“其实最大受益的还是那姓金的老板,要都是老百姓得利,咱们也就不打算狠搞了。”

  “哎呀,两位队长听我说。”马小乐端起酒杯,“对于那个金老板,对他绝不客气,下午你们刚走,我就过去了,逮着他狠批一通,简直目无王法,要不是碰上两位能忍耐,估计早被公安局给带走了!”

  “唉,就是,我们要是气量小一点,恐怕那家伙现在就不会安安稳稳地呆在家里了。”刁建光道,“我们考虑得很多,毕竟当初他来投资搞厂,是你们党委同意的,虽然他骗了你们偷改了项目,可你们还是有一定责任的,要是把他弄起来,你们党委脸上也不好看么!”

  “对对对,刁队长你说得是,所以我要代表沙墩乡党委,敬你们质监系统各位领导一杯酒!”马小乐站了起来,高高举起酒杯,酒桌上七八个质监局的人也都站了起来,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秦风起身去卫生间。本来豪华包间里有卫生间的,但刚好里面水管坏了,所以只能到外面的大卫生间。马小乐一看是个机会,夹着包跟了出去。马小乐看出来了,给钱偷偷给两个队长就行了,其他小兵蛋子用不着。马小乐还看出来,八千用不到,少点也行。少多少呢,马小乐一狠心,一半。

  马小乐在卫生间外面快速数了四千块钱,装进裤子口袋里,进了卫生间,秦风刚好尿完,马小乐拦住了他,“秦队长,跟你说个事,其实下午我去找那姓金的,是为了要点补偿费,算是你们的辛苦费了,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受委屈了。”

  秦风看着马小乐把一沓子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马上装作很不能接受的样子,“马主任,不行,这怎么能行呢!”说完,装出要朝外掏的样子。马小乐赶紧抓住他的手,“秦队长,别客气了,这事得给你们个交待!不能让你们在我们沙墩乡受委屈!”

  “哎呀,你说这,你说这好意思么!太不好意思了!”秦风露出很不安的样子。

  “秦队长,没啥,小意思,是我们党委的一点心意。”马小乐嘿嘿笑着,“秦队长,你看那地条钢的事,就由我们党委处理了,坚决关停,不留后患!”

  这下正好中秦风的下怀,刚好顺水推舟了,“唉,老弟你这么客气,我们还能说啥呢,行,就那样吧,你们抓紧处理处理,把剩下的那点原料赶紧给烧了完事,要是再被投诉了,那可就再没得话说了。”

  马小乐一听,感情还让继续把剩下的料子炼完啊,真是出乎意料,别提有多高兴了,“秦队长,这你就放心吧,今个赶夜回去,连夜赶活,绝对尽早地把厂子关了,不给你们添麻烦!”

  “行,这事包我身上了,等会我跟刁队长说说。”秦风拍了拍口袋,“顺便你给的这东西给他,他是正队长呢,怎么个安排法,看他怎么说了。”

  “秦队,我看就不用了吧,那东西就是给你和刁队长的,一人一半,买盒烟抽抽,也没多少。”马小乐说道。

  “唉,看你说的,什么叫多?什么叫少?”秦风豪爽起来,“多少都是心意,不谈多少,再说了,本来我们就不该接受你这个心意的,只是看你老弟挺直爽,我们心里头也爽快,才把你当成是朋友接受了心意!”

  “对对对。”马小乐笑了,和秦风边说边走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秦风反过来连连向马小乐敬酒,一团和气。中间找了个机会,秦风和刁建光出去说话。

  “刁队,刚才我出来碰到马主任了,他眼光挺活,给了两千块钱,说是给我俩买盒烟抽抽,算是补偿下。”秦风把两千块钱放到刁建光手里。秦风心眼多,酒桌上自己伸手在口袋里捻了二十张,放到一边,自己吞了。

  “这家伙还行,确实挺长眼的。”刁建光点了十张,放到秦风手里,“一人一半。”

  “刁队,这怎么能行,每次都是你冲在前,出力多大!”秦风又点了五张,放到刁建光手里,“我就是跟着附和下,唱主角的是你,而且你是我的直接领导,你多拿点,理所当然!”

  “这,这。”刁建光笑了,“行,小秦,我心里有数,年底啥先进、模范的,留给你!”

  “哟,刁队,真是谢谢了!”秦风呵呵地笑了。

  刁建光也笑了,拍着秦风的膀子,回到了酒桌上。

  又是一通豪饮,个个犯着迷糊,才拍桌子准备散场。

  酒席结束,人散去。

  马小乐很畅快地送走了刁建光和秦风,“老李,你说这帮鬼,还稽查呢!现在啥事也没了,而且还能继续干上几天!”

  “社会就这样,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老李嘿嘿直笑,“马主任,今晚还回去不?”

  “回去个屁,现在风平浪静,也该好好歇歇了。”马小乐坐在车里,伸着懒腰,“老李,你看我们住宿该是啥样的标准?”

  “呵呵。”老李笑了,“那还不是马主任你一句话么,我们又不是隔三差五地出来。”

  “行,老李,那咱们就在榆宁大酒店住了。”马小乐推开车门走了出来,“老李,开几间房呐?”

  “两间吧,我打呼噜,声音特大,要不你睡不着。”老李的笑有点狡黠。

  马小乐只笑不语。

  安顿好了,老李说出去理个发。马小乐觉得奇怪,怎么老王来住宿时也喜欢去理发,原来老李也好这一口,真是看不出来。

  马小乐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是蠢蠢欲动,他能找的女人有呢,金朵、林佳萍,张秀花也在县城,可是一直都没有去找过她,也就算了,已经走远的就让她远去吧。

  但是马小乐也不想去找金朵和林佳萍,马小乐现在想的葛荣荣。中午还在街头上抱过她呢,那一通摸弄,还意犹未尽。马小乐现在开始琢磨起葛荣荣来了,心里发生点微妙的变化,他觉得葛荣荣还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长相是说得过去的,而且又听话,虽然机灵,却不阴诈。马小乐渐渐觉得葛荣荣这样的女孩子,讨过来做媳妇也还可以。“嗯,应该还是可以的。”马小乐躺在床上,点着脑袋自言自语。

  不过遗憾的是,马小乐不知道葛荣荣家住哪儿,现在也不好去找她,也不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娘的,应该早点作准备的!”马小乐叹气扼腕,“要不今晚起码得看看她身子白不白!”

  马小乐突然想到了关飞,搞不好他还知道葛荣荣家的电话呢。

  一阵兴奋,马小乐出了房门,奔到酒店外,打了出租车就朝关飞的宿舍而去。关飞的宿舍在一栋居民楼上,四楼。

  楼梯里没灯,看不清,不过马小乐从小就走惯了黑路,他有法子,摸着扶手,一步三个四台阶,没停歇地跨到了四楼。

  “嘭嘭嘭”马小乐敲过门后就喊:“关飞,关飞,开门!”

  如此反复,里面没一点动静。

  马小乐还想再敲,旁边的门开了,一个老大爷摇着扇子出来了,“娃儿,你闹心不,这么热的天你叫唤啥,里面没人,还没回来。”

  马小乐笑笑,“大爷,你咋知道没人的呢?”

  “我咋知道的。”老大爷好像很来气,“那娃儿更能闹腾,一进楼梯就跟驴似的唱歌,难听!进了屋子还得再唱上几分钟,今晚这不还没唱么。”

  “哦,知道了,谢谢。”马小乐再次失落了,慢腾腾地走下楼梯。

  正文 【219】 广发宾馆
  
  “他能去哪儿呢?”马小乐走下楼来,望着不远处昏暗的路灯,像垂死的眼睛,没有多少生气。

  马小乐心里是很冒突的,安定不下来,地条钢的事情解决了,今晚可以说是极为松愉的,不好好放纵下,对不起这个美好时光,难道还得去找金朵或林佳萍?马小乐犹豫不决,对金朵和林佳萍,他已经想通了,能不碰就不碰,感情是有,但现实一点,还是收敛得好。女人,就像前进路上的风景,过了,就别再回头了,要不肯定影响行程。严重一点,可能要毁了旅程。

  马小乐已经深深领悟到了,通过吴仪红的事情,他已经参透了。本来就该过去的,可后来又重新提起了,结果去传达室当了信件收发员。当然,又得到庄重信的提用,那是另当别论的。

  可是,这样的夜晚不是一个人过的,没有人陪伴也对不起自己。“葛荣荣,你丫的也不把家里的电话留给我!”马小乐一脚踢在路灯杆上。路灯杆十分陈旧,在马小乐踢踹之下,“嗡嗡”地摇晃起来。

  “抓住他!”拐角处传来了一声狂喊,“这肯定就是偷电缆的贼!”

  喊声让马小乐像受惊了的大野兔,马小乐还为找不到葛荣荣而懊恼呢,一下又要被当成贼抓起来。“娘的,我可没偷电缆,老天瞎了眼就活该让我倒霉!”当时就开始骂老天,可是骂归骂,少惹麻烦才是聪明的选择。

  还有啥法子呢,撒腿跑吧。

  马小乐专拣黑咕隆咚的小巷子钻,虽然地形不熟,不过他相信条条小道通大道,运气不会那么不好,钻进死胡同里。

  马小乐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的,没遇到死胡同,拐了几个弯,就上大路了。

  眼前的大路马小乐不熟悉,当时就懵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遇到辆出租车,然后去榆宁大酒店,老老实实地呆着了事。

  可是就这点愿望,也没能实现。

  幸亏没事先,要不就没有下面的巧遇了。

  马小乐张眼望着,哪里能见出租车的影子,县城毕竟不同于市里,夜里这个时间,出租车哪里还满街跑。马小乐也不知道方向,沿着路走吧,遇到拐弯的地方就拐,这么走下去,总归会碰到出租车,就是碰到个夜市店,问问路也可以。

  走了好一会,马小乐觉得情形不对,周围似乎荒凉起来,除了昏昏的路灯,好像没啥建筑了。

  恐慌,马小乐站定了,四下看起来。还好远处有个地方比较亮堂,肯定是人比较多。马小乐迈开大步,满怀希望地走过去。到了近前才发现,原来是榆宁县汽车站。

  “娘的,这下可好了。”马小乐欣慰地自语道,“这里的出租车该是很多的。”

  还真是有不少出租车,等客的。长途客车到站,肯定有人要打车走,出租车靠得就是这活。

  马小乐喜滋滋地向前走去。

  “小兄弟!”一个响亮的声音斜插里传过来。马小乐扭头一望,嘿,一个女人,挺时髦的女人,波浪长发披肩,一袭黑纱衣,即便是路灯之下,仍能看出皮肤的白,雪白。马小乐再往下看,一双殷红的小皮鞋,高跟。

  “大姐,啥事?”马小乐站定了,对着女子笑问。

  “问你个事,广发宾馆在什么地方?”女子笑得很到位,不欠不缺、不突不冒,刚刚好让人舒服,“我怕出租车会拉着我乱跑,不敢坐,就想找个当地人问问清楚才好。”

  “哦,广发宾馆?”马小乐眉头一皱,心想自己也不是当地人,怎么才能告诉她清楚呢。好在有一点,他知道广发宾馆在哪儿,环保局旁边么,前阵子还为关飞代劳,把沈绚丽从那里接到医院做人流,然后又送她回去养身子的呢。

  “怎么,你也不知道?”女子眼睛睁大了,似乎很出乎她的意外。

  此刻马小乐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女子的身上了,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关飞做了沈绚娜的小白脸,而沈绚娜一直是住在广发宾馆的,今晚关飞不在宿舍,是不是到宾馆和沈绚娜媾交了呢?

  “知道知道!”马小乐一下乐了,“刚好我也去那里,正好同路!”马小乐很开心地笑了。

  问路的女子仔细看了看马小乐的脸,点了点头,“那我们一起打辆车吧?”

  “嗯。”马小乐点了点头,喊过来一辆出租,坐到了副驾驶位子上,这是付钱的位子,马小乐可不想坐小男人,不就是几块钱车费么,反正本来也是要打车回榆宁大酒店的,这下刚好去广发宾馆,看关飞在不在。

  “你们这边好像还挺落后的。”女子在后座上说道。

  “哦。”马小乐应了一声,“落后说明很有潜力!”

  “呵呵……”女子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看这里的夜生活好像没怎么有。”

  “夜生活?”马小乐迷糊了,啥叫夜生活,难道是那种事情?马小乐扭头看了看女子,看不出她这么开放,这种事情也说得出口。“大姐,夜生活这事吧,那里是你想看就看到的,人家都闷在自家里搞。”马小乐的回答让女子纳闷起来,倒是出租车司机嘿嘿地笑了起来,转头对马小乐道,“兄弟,人家是说夜里的生活,就跟白天似的,商店开门、小摊不收,人们也都出来转悠。”

  马小乐一下红了脸,跟着司机嘿嘿笑了起来。

  女子在后座上掩嘴笑了,没再出声。

  广发宾馆到了。

  马小乐抢先付了车费,下车就往宾馆里走,他记得上次送沈绚娜来时的房间。走到门口,身后的女子叫住了他,“小兄弟,你来做啥的?”马小乐回头看着女子,宾馆大厅里的灯光很亮堂,马小乐看得眼有些发直,这个女子,确切地说应该是女人,太有味道了,一种充满诱惑的味道。

  “哦,我是来找人的。”马小乐愣愣地说。

  “巧了,我也是来找人的。”女人笑了,左脸颊有个酒窝,很好看。马小乐似乎看到了柳淑英的影子,不单单是柳淑英,还有点古芳的。

  “哦,那真是巧了。”马小乐胡乱应着,回头走了,他不想再逗留了,他抵挡不住眼前这个女人的诱惑,再呆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些啥事情呢。“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就提着家伙乱搞的马小乐了,我长大了,还要好好奋斗做大官呢!”马小乐在心里重复着警告自己,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梯。

  敲门时马小乐心里挺紧张,万一开门的是个陌生人,还不知怎么回答。

  幸好,开门的是沈绚娜,“小心肝,你可来了!”沈绚娜开门后并没有看门外,转身就走了回去,“小飞,买到了么,我肚子饿坏了!”

  马小乐呆住了,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关飞肯定是在这儿,只不过出来买吃的还没回来,而沈绚娜却误把他当成是关飞了。

  “咳咳。”马小乐进了门,打了打嗓子,把里面的沈绚娜吓了一跳,露出头来一看是马小乐,“你?!”

  “是我,不好意思,没吓着你吧,我找关飞的。”马小乐很拘谨地站着。

  “没,没有,来坐坐吧,他出去买宵夜了,很快就回来。”沈绚娜很大方,指指另外一张床。

  马小乐犹豫了下,走到床尾坐了下来,“沈姐,身体好了吧?”

  “好了,早就好了。”沈绚娜倒是很大方,“上次还有向你道声谢呢。”

  “不客气。”马小乐笑笑,“沈姐你也不用回家?”

  “家?”沈绚娜一耸肩,一个冷笑,“家是什么,一个人守着个大房子?”

  马小乐不想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准得听沈绚娜唠叨个没完,要是关飞不及时回来,那可是够折磨人的。

  “不过我也快要走了,家里人要我回去,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沈绚娜很突然精神一振,看着马小乐道,“小伙子,要不你陪我一段时间?我就再留下。”

  马小乐看着沈绚娜,觉得好像是在电影里一样,“沈姐,你说啥?”

  “我是说,你能像关飞那样陪我一段日子吗?”沈绚娜说得一本正经,“别担心你的那点小生意,上次我不是就说了么,一月给你两千!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来陪陪我。”

  马小乐看着沈绚娜,慢慢地摇了摇头。

  “怎么,嫌少了?”沈绚娜两手一撑,向后仰着身子,“不少了吧,我又不是要你天天陪我。”

  “不是,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和钱没关系。”

  “装!”沈绚娜撤回了身子,“你们男人,都一样,就说关飞吧,开始我还不给他钱呢,他也乐颠颠地要爬上我的床,后来我见他挺卖力的,就给他钱了,算是补补身子吧。”

  马小乐看着沈绚娜,发觉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沈姐,你男人不管你么?”

  “他管我?”沈绚娜又是一声冷笑,“他哪里有心思管我,他以为给我钱,吃喝不愁出手阔绰就行了?”沈绚娜摇摇头,“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穷得叮当响,后来他卖建材,再后来就搞点小工程,家里的一切都是**劳,苦和累我也没抱怨,女人嘛,应该的,可是他不该有了钱后就把我给晾在一边,一年最多回家两次!”

  “沈姐,你男人有多少钱呐?”

  “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反正花不完。”沈绚娜道,“后来我也想开了,我也玩去,到处玩,他到哪里干工程我就悄悄跟到哪里去。”

  “那是为啥?”

  正文 【220】 躲不掉
  
  “我要报复!”沈绚娜说得咬牙切齿,“他不是每到个地方就找小女人么,玩得痛快呢!那好,我也跟着学,便宜不了他,他到哪里找小女人日得欢,我就到哪里找小男人上我,我也痛快!我花他的钱,买小男人干他的女人,我怎么能不痛快!”

  完全是一种震愕。

  马小乐用惊呆呆的眼神看着沈绚娜,脑袋里回荡着一句话:女人,不仅仅是麻烦,还很可怕!

  “沈姐,那你对关飞到底有没有感觉?”马小乐问了一句。

  “感觉?”沈绚娜一笑,“当然有感觉,年轻人有活力有火力,怎能没有感觉,甚至还有了感情,他对我很温柔很体贴,这正是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所渴望的。不过我没有迷糊,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游戏,可以投入地去玩,但别想什么现实的结果。”

  沈绚娜的这几句话,让马小乐对她另眼相看,“沈姐,看不出你还挺深奥。”

  “我不深奥,其实很简单。”沈绚娜道,“刚才不是说过了嘛,这次回去,不知道以后回是什么样子,也许会像这样继续下去。”沈绚娜无奈地一笑,“也许就自此收住了,因为我也该好好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了。”

  “哦。”马小乐答着,心里胡乱琢磨起来。

  “叮铃铃……”床头的电话响了。

  沈绚娜歪着屁股、斜着身子,伸手抓起电话,“喂?”

  “……”

  “我是。”

  “……”

  “沈绚丽?!”沈绚娜的声调突然提高了,“对对对,让她来吧!”放下电话,沈绚娜站起身来,“怎么说来就来,也不打声招呼!”沈绚娜开了门,向外张望着。

  不一会,沈绚娜口中所说的沈绚丽来了。

  马小乐一看,眼睛立刻溜圆,怎么会是她!就是刚才一起坐出租车的那个女人!

  沈绚丽一见马小乐,也愣了,指指马小乐,又指指沈绚娜,很不可思议地问道:“姐,你在电话里说找了个小男人,就是他?”

  “对啊,怎么样?”沈绚娜不假思索地说道,“瞧上去很不错吧!”

  马小乐没想到沈绚娜会这么说,很是着急,可也不知怎么一下说开了,“沈姐,你……”

  沈绚丽一看,看着马小乐摇了摇头,“真是看不出来,你还……”

  沈绚娜听了沈绚丽的话,稍稍一顿,问道:“你们认识?”

  沈绚丽点点头,又摇摇头,“就算刚认识吧。”

  “那还是认识了。”沈绚娜道,“那就不开玩笑了,他不是我的小男人。”马小乐听了,如释重负,用一种清白无辜的眼神的看着沈绚丽。

  “姐,那他怎么到了这里?”沈绚丽问沈绚娜,她表示怀疑,也应该怀疑,碰到这种情况,不怀疑不正常。

  刚好,关飞推开虚掩着的们进来了,要不解释起来还要费点口舌。关飞提着两个塑料袋,永和豆浆的,里面有一小份炒粉,还有葱油饼、煎饺、荷包蛋和两杯豆浆。

  一看到屋里多了两个人,关飞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派出所便衣,定睛一看是马小乐,嘿嘿地笑了,“老同学,神出鬼没啊,咋跑这里来了呢?”

  “找你有事。”马小乐像见了救星,走到关飞面前,“可急死我了,到你宿舍找不着,还差点被当成是偷电缆的贼给抓了。”

  “那怪你怎么不早跟我打招呼的呢。”关飞拍着马小乐的肩膀,“这次又住榆宁了吧,真是潇洒?”

  说着说着,关飞的注意力不在马小乐身上了,使劲看着沈绚丽,“马小乐,你小子装假正经,吊了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她一月给你多少?”

  “瞎说!”马小乐很不屑地道,“人家是沈绚娜的妹妹,也巧了,和我同时到的。”

  关飞一听,表情复杂地看着沈绚娜和沈绚丽姐妹俩。她俩也正叽叽喳喳地说着呢,“你来也不打个电话,这深更半夜的一个人乱跑!”沈绚娜责怪道。

  “那也没想到手机没电了,本来打算上车后告诉你的。”沈绚丽道,“姐,我这次来就是要接你走的,别再这么消耗下去了,你觉得你这样胜利了吗?”

  “那我不管,起码我心里痛快了。”

  “我看是暂时的痛快吧,等回过头来看,你会觉得一切都不是你所想的。”沈绚丽道,“姐,你不是傻子,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放纵发泄自己,那只会将你彻底毁掉,为什么不聪明点?”

  “行了,该怎么做我知道,不用你教训我。”沈绚娜不高兴了,“难道你来就是给我训话的?”

  沈绚丽起伏着胸脯,一时无语。

  关飞一见,赶紧凑了进去,“算了,两位姐,好不容易见个面,还吵什么,来,先吃点东西。”关飞乐呵呵地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招呼着沈绚丽,“刚下车,一路上也饿了吧,喝点豆浆解解渴!”

  “谁和你的豆浆!”沈绚丽的眼光像刀子一样。关飞一个冷战,跌坐在床边。

  “年轻人,干什么不好,非要……”沈绚丽看看沈绚娜,没说下去。

  关飞觉得特委屈,但自己不好发作什么,便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沈绚娜。沈绚娜本身就有些按捺不住了,被关飞这么一看,对着沈绚丽开口了,“怎么不识好歹?人家好心好意还有错?”

  “我瞧不起那种人!”沈绚丽口气也很硬。

  “哎哟,你!”沈绚娜气得嘴角直抖,“你为什么瞧不起人家,人家招你还是惹你了?”

  沈绚丽没想到沈绚娜这么维护关飞,当然是气恼不已,“我就是瞧不起!偷偷摸摸地靠女人,算什么呀!”

  这种话是很难听的。

  关飞抽搐了几下嘴角,猛地站起身来要走,沈绚娜一把拉住了他。“你别走!”沈绚娜道,“走的不是你!”

  乱,乱鸟毛了!

  马小乐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找关飞问葛荣荣家的电话号码,却掺和进这么一出乱糟糟、不光彩的事情中来,弄不好要是传出来,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呢。马小乐觉得,还是尽快离开为好,这事跟他没一点关系,没必要再掺和了。

  不过让马小乐更没想到的是,随着沈绚娜和沈绚丽争吵的升级,他是欲退不能了。

  倒霉?

  嘿嘿,该来的,是躲不掉的。

  正文 【221】 追
  
  “走的不是你。”沈绚娜这句话,刺疼了沈绚丽。“好,那我走,走的应该是我!”沈绚丽甩手向外走。

  马小乐正站在门口,觉得这事怎么都和关飞有关,也不能太置之度外了,便伸手拦了下,“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这么一走事情就僵了,你想想,你来这里不就是劝服你姐姐的么?”

  马小乐的话没起作用,沈绚丽冷冷地道,“请你让开,你也他一起,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马小乐被沈绚丽的话噎住了,气恼之下也不再多说什么,闪开了身子,心想你沈绚丽也太不讲理了,该哪儿去哪儿去。

  沈绚丽摔门而走。

  沈绚娜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怔怔地看着关飞,“关飞,其实我也不想让妹妹走。”说完,眼角湿润了。

  关飞的气还没消,但沈绚娜的意思他应该照办,得去把沈绚丽叫回来,可是这面子关飞有些拿不下,他不想去找。关飞抬头看到一旁的马小乐,地走了过去,“老同学,你也看到了,帮帮忙吧。”

  马小乐看着关飞那张讨打的脸,并不是很真诚,但却很迫切,“关飞,我来不是帮你找人的,是要你帮忙找人的。”

  “找谁?”

  “葛荣荣。”

  “我怎么找她!”关飞一脸愁容,“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儿?”

  “电话有么,她家的电话。”

  “有,不过我劝你不要打。”关飞很正经地说道,“这个时候打了,保证你挨顿骂!”

  “你知道?”

  “那还是很早以前了,我打过,被他妈骂得都喘不过气来。”关飞还要接着说,沈绚娜开口了,“关飞,再不出去追就没地找了!”

  关飞哦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马小乐,“老同学,就看你的了!”说完,也不不管马小乐愿意不愿意,推着马小乐出了门来。

  “哥们,瞧你这样,喝酒了吧,肯定是犯劲儿了,想找女人是不?”关飞关了门,“葛荣荣你就别想了,她不可能出来了。”

  “我找她是正经事。”

  “得了,还正经事呢。”关飞根本不管马小乐说什么,“你看,这都是天意啊,眼前就有个女人让你去追,去吧,追到了随便你搞,别让她走丢了!”

  “娘的,关飞你小子欠我人情啊!”马小乐不情愿地向外走,找沈绚丽去了。

  “你欠我人情还差不多。”关飞看着马小乐拐下楼梯,小声嘀咕着,“又美又富有又年轻的女人送给你搞,不欠我人情天地不容啊!”

  “关飞,你说什么?”沈绚娜拉门露出头,问关飞。

  “没啥,我让马小乐去找你妹妹,他说我欠他人情。”关飞回身进房间,对沈绚娜说道,“不好意思,为了我,让你们姐妹俩吵翻了。”

  “唉,别说了,心里乱糟糟的。”沈绚娜道,“关飞,你说实话,对我有感情吗?”

  关飞一听,心里一抖:对你有感情还要跟我不成?“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这么长时间了,点点滴滴聚在一起,哪能没有感情?”关飞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是假,他自己也迷惘了,开始绝对是为了沾上沈绚娜这个富婆,可日子久了些,还真是有点感觉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你这么说我算是满足了。”沈绚娜神色有些黯然,“这次回去,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我给你留笔钱,好好过日子,你可别真像我妹妹说的那样,还真就……”

  关飞心里一阵高兴,但得装一装,“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钱我也不要,其实你知道,我不仅仅是为了钱。”关飞说这话,感到脸有些红,因为之前他不少次都主动向沈绚娜开口要钱的。

  好在女人真是容易糊弄,尤其是在女人动情的时候,只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关飞,我知道你不是为了钱。”沈绚娜拉开包,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这里有五万,密码是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日子。”

  关飞感觉心要跳出来了,五万!相当于他三四年的工资了!这么一笔钱从天而降,真是有些难以相信。关飞难以控制自己的兴奋,装出感动的样子,上前狠狠地抱住了沈绚娜……

  也许是认为这是最后一次了,沈绚娜像八爪鱼一样,将关飞牢牢地缠住。关飞看着沈绚娜近乎疯狂的举动,心底泛起别样的强烈,他扣住沈绚娜营养有些富足的身子,尽量让自己成为一条威猛的大鲨鱼,一条有着小火山一样炽热火焰的大鲨鱼,在沈绚娜章鱼般的肢体里蹿动!

  沈绚娜很享受关飞这般横冲直撞,“关飞,把,把我顶上天吧……”沈绚娜除了像动物一样呜呜地嚎着,这就是她唯一的语言了。

  与关飞相比,马小乐逊色多了,很逊色。出门没看到沈绚丽,摸着后脑勺也不知该咋办。

  “娘的,她能到哪儿呢?”马小乐走到门口侯客的出租车前,掏出烟打了个路子,问司机有没有看到刚才出来的女人哪儿去了。

  司机嘿嘿一笑,“小伙子,经验不足吧,吃这碗饭的,就得装奴才。”

  马小乐明白司机的意思,很不爽,不过犯不着和他计较,找到沈绚丽才是要务。“兄弟我以后得加强学习,学会伺候好女人,她往哪儿走了?”

  司机指指北面。

  马小乐赶紧跑走了。

  沈绚丽正气呼呼地沿着大街走,她觉得应该先找家酒店住下,马小乐拉住她的时候,还被她甩开了。“你别碰我!”沈绚丽不停脚。

  “这位姐,你听我句话,两分钟,然后你爱哪儿去就哪儿去,成不?”马小乐走在沈绚丽身边,扭头望着她说道。

  其实沈绚丽也不想让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倒想看看眼前这马小乐能说些啥。沈绚丽站住了脚。

  “你想想你来这里是为了啥目的。”马小乐道,“难道就是为了你和姐姐吵一通,然后拍屁股走人?”

  “你以为我是神经病?”沈绚丽看着马小乐,气呼呼地说。

  “呵呵。”马小乐笑了,“那就对了,所以你就不该一气之下,不考虑后果地就走了。”

  “我没说要走,只是今晚不想看到他们。”沈绚丽道。

  “行,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也不用我多事。”马小乐呵呵地道,“不过我觉得还是有责任把你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能让你一个人这么在大街上乱走。”

  沈绚丽看着马小乐,左歪歪头,右歪歪头,啧啧地道:“唉,你说吧你们,可能你们也不都是坏人,但为什么非要干那种事情?你们是觉得很能干,还是很光彩?”

  马小乐一听连连摆手,“可别说得这么绝对,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勤勤恳恳地上班工作,和你所认为完全是两码事。”

  “哦,你勤勤恳恳地工作?”沈绚丽很不信任地瞄着马小乐,“一个人半夜出来溜达,这就是你勤勤恳恳地工作?”

  “这……”马小乐想解释,但从哪儿说起呢,“姐姐,我看我是说不清了,除非找个地方你听我说上两小时。”

  “对不起,我没工夫。”沈绚丽一仰头,“你要是真想帮我,把我带到好一点酒店就行了,我开房间要休息,明天还要和我姐好好谈谈。”

  “那就好!”马小乐道,“好一点的,要多好?”

  “最好的!”

  “哦。”马小乐没多想,把沈绚丽带到了榆宁大酒店。“姐,你也很有钱啊。”马小乐推开旋转玻璃门,让沈绚丽进去。

  “我有钱,怎么了,你想要?”沈绚丽对马小乐始终是有抵触的。

  马小乐嘿嘿笑了,“姐,我看你是太有点那个了,我不就是看你住这么好酒店,随便问问么。”

  “行了,你可以走了。”沈绚丽径自来到吧台,开了房间。

  马小乐琢磨着,他能去哪儿呢,葛荣荣看来是找不成了,关飞更不用说了,这会他还不知道在干啥呢。唯一能做的,就是回房睡觉去。睡好了明天回去向庄重信报喜,另外再合计合计怎么得还给冯义善和吉远华点颜色看看。

  “怎么还不走?”沈绚丽拿了房卡,看着一直站在旁边的马小乐,“你知道吗,我讨厌男人,很讨厌,最好你别再跟着我。”

  “好好好,我保证不再跟着你了。”马小乐哈着腰,连连后腿,心想我还不想招惹你呢。可是能退到哪儿呢,得回房间啊,马小乐走向电梯口。

  马小乐知道沈绚丽肯定跟在后头,她是不会费那力气爬楼梯的。为了避免再有什么言语,马小乐没有回头,背对着沈绚丽。

  沈绚丽看着前面的马小乐,心里“腾”地又火了,心想这小伙子看起来挺秀挺的,没想到真是个无赖,这会不走,还想跟着她上楼去。可是想想人家又没说话,也可能是要把她送到电梯里吧,沈绚丽耐心地站着,等着电梯下来。

  电梯来了。

  出于礼貌,马小乐闪了下身子,放沈绚丽先进去。沈绚丽没搭理马小乐,心想这下他该走了吧。

  可是没想到,马小乐竟然也跟着进来了。

  正文 【222】 查房
 
  “你,你要干什么?”沈绚丽缩了下身子,电梯里就她和马小乐。

  马小乐看看沈绚丽,知道她误会了,不过想刚好小小地捉弄她一下,“上去。”

  “上去干啥?”

  “进房间。”

  “不行!”沈绚丽道,“你不能进去!”

  “凭啥不让我进去?”马小乐挑着眉毛,乐呵呵地看着沈绚丽,“这回我还就进定了,而且进去就脱衣服,脱得一点不剩,然后起冲澡,冲得干干净净,再后来就是跳到床上去!”

  “你,你流氓、变态!”沈绚丽急了,“我要报警!”

  “报吧。”马小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我无关。”

  “你……”沈绚丽气得直咬嘴唇,起伏着胸口,“你不要脸!说下流话!还有,谁允许你进房间了!”

  “我进房间凭啥还要你同意。”马小乐掏出房卡,在沈绚丽眼前晃了晃,“如果你还不允许的话,那我倒要问问,你是我啥人啊。”

  沈绚丽看着晃动的房卡,懵了。“你,你……”沈绚丽看着马小乐,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我怎么了,难道非得像你这么有钱可以住这里?”马小乐呵呵笑着,抬手捉住了沈绚丽的手,看了看她的门卡,“哟,还是邻居呢!”

  沈绚丽彻底迷糊了,想不通是咋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想知道?”马小乐晃着脑袋,“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是你到我房里做客,还是我到你房里?”

  沈绚丽头脑转了几个圈,决定让马小乐到她的房间里。

  半个小时后,马小乐口干舌燥地站起来找水喝,沈绚丽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太小儿科了!”沈绚丽道。

  “啥太小儿科了?”马小乐擦着嘴角的水珠,一大杯水下肚,解渴了。

  “地条钢?”沈绚丽呵呵地笑了起来,“我们那儿,这东西早就过时了,连禁带打已经销声匿迹,没想到跑你们这里还可以逞个小能。”

  “那也不是,我们这里也不给搞,只不过我们乡里没啥能耐,只好偷偷摸摸搞点,挺实惠。”马小乐一屁股坐在床边,“哎呀,娘的,累死我了。”

  沈绚丽看着马小乐,“唉,我说马小乐,还真看不出你是党员呢!竟然还当了乡党委办公室的主任,呵呵,真是滑稽。”

  “瞧不起人了你!”马小乐站了起来,“得了,你瞧不起人,我也犯不着跟你较劲,本来跟你就没啥瓜葛,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地和你们搅合在一起了。”马小乐伸了个懒筋,“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这下没我啥事了,睡觉去,明天还得回乡里呢。”

  马小乐说完就走,刚到门口,沈绚丽就喊住了他,“马小乐你别走,我还有话说。”

  “说吧,我听着呢。”马小乐转身靠在门后头歇息着,“最好长话短说。”

  沈绚丽揪着嘴巴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不给面子,好像是我求着你似的。”

  “嗳,姐姐,好像是你说要我别走的吧。”马小乐抱着膀子,头靠在门上。

  “唉,我就这么厚脸皮呢。”沈绚丽的口气已经是相当柔和了,“我是搞食品行业的,具体地说是海产品加工,怎么样,有兴趣的话可以在你们乡里搞个点。”

  马小乐一听,娘的,这不是天上又要掉馅饼了么,屁股一挺,从门上弹了出去,奔到沈绚丽身边坐了下来,就差拉住她的手了,“姐姐,我听着呢!”

  “呵呵……”沈绚丽单手掩嘴,笑得小肩膀直颤,“怎么了,你不是要走的吗?”

  “姐姐,你别折腾我了,你是知道我一心想搞点事情的!”马小乐小心翼翼地拉起沈绚丽的手,轻轻地捏着晃了两下,“姐姐,只要有项目,我们一定举全乡之力!”

  沈绚丽低头看看,又抬头瞧着马小乐,温和而又不可商量地说道:“把我的手放下来。”

  马小乐嘿嘿笑着,把沈绚丽的手慢慢地放到了她的大腿上,“行,放下来。”

  沈绚丽有点娇娇地翻着眼,“你们乡的地理环境怎么样?我看你们榆宁县沿海有几个乡镇,最好是在那里了!”

  马小乐一听,觉着情况不妙,“要是不靠海呢?”

  “那也不能离太远。”

  “完了。”马小乐心里一凉,这榆宁县东边靠海,可西部地区延伸就远了,是山岭地,冈陵居多,跟海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离得远呢,比如在山区?”马小乐怯怯地问。

  “那就不行了,什么都不方便,搞不起来的。”沈绚丽说得很认真。

  “哦。”马小乐脸上喜色全无,“姐姐,看来我是空欢喜一场了。”

  “唉,那我也没办法,本来是想帮你一下的。”沈绚丽摇着头,“不过慢慢来,说不定以后我发现了什么合适你们山区的再介绍给你。”

  “那行,谢谢了。”马小乐觉得漏抓了条大鱼,挺沮丧的。

  沈绚丽看出了马小乐的失落,眼睛一转,神秘地说道,“马小乐,刚才听你说那地条钢就让你小赚了一下,还有个类似的小项目不知你有没有胆量再试试?”

  马小乐眼睛又闪出了光芒,探着身子问道,“姐姐,你说!”

  沈绚丽纲要开口,房门响了起来,山响。

  “开门开门!”声音好像不是一个人。

  马小乐和沈绚丽相互看了看,不知所以。

  “咚咚咚!”门被砸的声音,“开门了!”

  沈绚丽显然是害怕了,惊恐地看着马小乐。马小乐心里也七上八下,但关键时刻,男人得冲上去。

  马小乐开了门,三个民警进来了。

  其中一个出示了证件,“我们是辖区派出所的,请出示你们的身份证!”

  “干啥的?”马小乐见是公务人员,并不惊慌,本来还以为是凶神恶煞的歹徒呢。

  “干啥的?”一个胖乎乎的民警扶了扶帽子,“扫黄!”

  沈绚丽也走了过来,对这种事情她没有半点惊慌,“马小乐,把身份证给他们看嘛,反正我们是清白的。”沈绚丽递上了她的身份证。

  马小乐拿不出来,身份证这东西,他从来都不带在身上。

  “哟,外地的,还挺远哈。”胖民警看了看沈绚丽,“你们这个行业,一般都是跨地区的。”

  “说什么你哪?”沈绚丽瞪起了眼,“告诉你,你这是诽谤!”

  “哎哟!”胖民警吸了口冷气,“见过世面的啊!”说完,不再理睬沈绚丽,转头问马小乐,“你的呢?”

  “没带。”

  “是没带,还是不敢拿出来?”

  “没带就是没带,带了有什么不敢拿出来的,我们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马小乐对这个胖民警挺反感。

  “三无人员!”胖民警点着手指头,“典型的三无人员!”

  “行了,也别管是啥了,没事你们出去,我们还有事情谈。”马小乐对胖民警说道。

  “出去?”胖民警眼睛一愣,扭头看了看另外两名民警,呵呵地笑了,“笑话了,还没盘查呢,谁知道你们是干啥的?”

  “你们这是滥用职权!”沈绚丽大声说道。

  “别嚷嚷,等会问完了看你还嚷嚷!”胖民警斜了下眼,“现在开始,你们有义务回答,否则就是不配合公安执法!”

  马小乐和沈绚丽气得直翻眼,可也没法子。

  “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沈绚丽答道。

  “朋友?”胖民警眉毛一扬,“他叫什么,哪儿人?”

  沈绚丽深深地吸了口气,尽量耐下心来,“马小乐,就你们本地人。”

  胖民警歪着脖子,问马小乐,“是不是?”

  “那还有假?”马小乐没好气地说,“从小到大没离开过咱县里,最多就是去了几趟市里。”

  “嗯,听你这口音,是不假。不过嘛,一般来讲客人都是本地的。”胖民警点点头,指指沈绚丽,“她叫什么,哪儿人?”

  “沈绚丽。”

  胖民警低头看看沈绚丽的身份证,又点点头,“哪儿人?”

  马小乐就害怕被问到这个,到现在,他还真不知道沈绚丽是哪里人呢。马小乐看看沈绚丽,目光很无助。

  “别看,不知道是吧?”胖民警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哼哼,这是我的意料之中!”胖民警把两手朝背后一别,“如果我要问你们是啥时认识的,只要你们不说谎,肯定就是今晚,对不对?”

  马小乐憋了一肚子火,不过啥也说不来,只好点点头。

  “好!”胖民警手一挥,“麻烦你们跟我们到所里一趟。”

  “为什么?”马小乐想攥着拳头把胖民警的脸击开花。

  “为什么!”胖民警撇着嘴,“一切迹象表明,你们是扫黄严打对象!告诉你们,我们早在外面猫很久了,深更半夜的,一男一女进来,开个房间,你说你们能干啥?”

  马小乐彻底要崩溃了,怎么就这么倒霉,如果要是和老李连夜赶回去,保准啥事没有,可现在,一连串的倒霉事接二连三地来了,弄不好进了派出所还说不清,那可就麻烦了,事情传到乡里,被冯义善和吉远华抓了把柄,那一准玩完。

  “走吧,还磨蹭啥?!”胖民警拉下了脸。

  马小乐看着胖民警,觉得最终事情还是坏在了他手里。马小乐想不管怎么样,得出口恶气,他觉得应该扑上去逮着胖民警一顿乱打。

  正文 【223】 暗通?
  
  马小乐思想斗争的厉害:如果打了胖民警,麻烦肯定就大了;可是乖乖地跟着他走,似乎又太窝囊,那太不像爷们了,关键马小乐是觉得没做啥亏心事,有底气。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呢,马小乐想到了以前城管局那个周副局长,可惜的是他犯事了,要不提电话找找他,可能完事大吉。

  “还磨蹭,赶紧走,认了错交个罚款就算了,要是再磨蹭,关你们半个月也白关!”胖民警瞪着眼说。

  “钱,又是钱。”沈绚丽很不屑地说道,“不就要钱么,多少?”

  “哟,看来这行做久还真能发财呢,瞧你这话,真是财大气粗!”胖民警挑衅地走到沈绚丽面前,歪头看着她,“模样还真是不错,难怪挣了钱,肯定是抢手货!”

  “啪”地一声脆响。

  在场的除了沈绚丽,都呆了。

  胖民警摸着脸,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沈绚丽,“你,你抽我嘴巴子?”

  “我不抽你,你这张就不知道怎么说!”沈绚丽横眉竖眼,“别以为穿着一身皮就为所欲为,你们凭什么盘查,你们有什么证据!”

  胖民警回过神来了,咬着牙根,“今天就叫你看看什么是为所欲为!”说完,回头招呼着两外两人,“拷了拷了,都给我带回去!回去给他们灌辣椒水!”

  胖民警话音一落就扑向沈绚丽,一双肉呼呼的手抓住了她的膀子。

  沈绚丽惊叫起来。

  马小乐这时还能考虑啥呢?都这个关头了,在畏畏缩缩的,下面那根玩意不是白长了么!

  一个跨步,马小乐冲了过去,一脚踹在胖民警的肋骨上。胖民警哼唧着倒在了地上,头刚好磕在了床角上。

  另外两个民警一看,一起围上了马小乐。马小乐来不得半点含糊了,一把抓过茶几上的大玻璃烟灰缸,“过来,谁过来我他娘的就开了谁!”

  怒目暴睁,委实是挺吓人的。马小乐挥着烟灰缸,两个民警还真是怵了头。

  “快,快打电话增援,有人袭,袭警……”胖民警躺在地上又是摸头又是摸肋骨,哎哟哎哟地喊个不停。

  “我袭警?”马小乐举着烟灰缸要砸胖民警的头,另两个赶紧上前挡了,沈绚丽也拉住了他。

  “我他娘的袭警!”马小乐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整个晚上的郁闷一下爆发了,“我他娘的就是袭警怎么了,你们就是给被袭的!”马小乐“咣”地一声将烟灰缸狠狠地摔在地上,破碎的玻璃哗啦啦地散的到处都是,“我是沙墩乡党委办负责招商引资的,约了客人谈生意,晚上出来吃点东西,回来你们就说我们不清白,这是哪家的道理?”马小乐越说头脑越清醒,一下又掏出自己的房卡晃了晃,“这是我房间的门卡,你们看清了,明天你们就到乡里去查!告诉你们,你们不去查,我还要到公安局去投诉你们,你们这是在执法么,有你们这么执法的么?”

  马小乐的气势,完全占据了优势。可民警就是民警,绝对不是好糊弄的,其中一人,走到电话前拨起了电话。

  房间里的闹腾惊动了酒店的保安,上来一看,民警被打倒了。再一看,还有个熟面孔,就是马小乐。原来马小乐来酒店也好几次了,保安熟悉。

  保安赶紧问了个民警是咋回事,民警说来扫黄的,抓到了他们,结果他们不认账,还把人给打了。保安听了连连摇头,说绝对不可能,第一,这位男客人不止一次住到他们酒店了,每次陪来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绝对不是游手好闲之人;第二,这女人,肯定是客人,因为酒店里搞那种行当的女人他们都认识,没这个人。

  “那也不能说明什么。”躺在地上的胖民警表情好像很痛苦,扶着床慢慢站了起来,“他们就算不是买卖的,没准还是私通的呢,这也得带回去,通知双方家属!”

  “私通?”沈绚丽气恼地问道,“凭什么说我们是私通?”

  “凭什么?”胖民警摸着肋骨,疼得只咧嘴,“等回到所里你们就知道凭什么了。”

  这时,酒店的保安戳了戳马小乐,说这事还真是讲不清,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认个错算了,要不到派出所就不好说了。

  说话间,门口又进来三四个民警。胖民警捂着肋骨指着马小乐,“队长,就是他,袭警!”

  “是他先动手打我们的,还诬陷我们。”马小乐向前站了一步。

  被称为队长的民警看上去很镇定,“先别讲了,跟我们到所里慢慢说。”

  马小乐看看沈绚丽,沈绚丽没有丝毫的畏惧,“走就走,我就不相信白的能变成黑的。”

  酒店保安是向着马小乐的,得尽量保护客人呐,客人是他们的上帝,能给他们带来高一点的收入。保安悄悄告诉马小乐,现在说啥也没用了,更不能再动手了,否则会被打个半死还没处说,最好是找个认识的有头脸的人,赔个礼道个歉,说不定也就没啥事了,要是死扛下去,也不见得就能得到什么说法。

  此时的马小乐也冷静下来了,觉得刚才似乎是莽撞了,不明智,简直太不明智了,和那有勇无谋的莽夫有啥区别呢,亏得自己还整天训金柱没脑子。

  马小乐掏出烟,递到那个被称为队长的民警面前,“你是队长吧。”

  民警队长抬手把马小乐递烟的手拨到一边,“我是出勤中队队长,现在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回派出所把事情讲清楚。”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马小乐把事情复述一遍,但民警队长打住了他的话,“等回所里再说。”

  马小乐回头看着沈绚丽,沈绚丽一点不犹豫,说道:“马小乐,咱们去吧,把事情说清楚了,看他们怎么办。”

  马小乐没回答,深深地出了口气,他不想去派出所,保安说的没错,到那里可真没啥好讲的了,就算人家承认自己是沙墩乡党委办主任,就算人家不说是出来瞟的,那又怎样,不清不白地给扣上个私通的帽子,那还不是一样的丢人现眼,还是要被冯义善和吉远华抓住大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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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9 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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